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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时,已是元旦后的一个星期了。

安静也没料这次匆匆去泰国竟然耽搁了这么久。

甚至元旦,都是在泰国度过的,正是他们到普吉岛的那天,在海滩边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一起看了一场盛世烟花,庆祝了新的一纪元的到来。

而栾轻风虽然带着安静回了国但却并没有立即急着回到云海市,他们又悄悄的到了华城市的另一个县级市——橦安。

天黑之前,安静和栾轻风先找了一家普通酒店入住了下来,突然从泰国回来,安静再次感觉到了熟悉的寒冬的感觉。

她裹着离开时所穿的衣服站在床边,低头看向楼下密密麻麻行驶的车流,身后传来簌簌阵响,安静回头看向已经坐在沙发里细心研究茶道的少爷。

就算是这种普通酒店他也会挑选最好的房间入住,而她跟着他捡了个便宜,他住套房,她便住了另一个套房,三四百块钱对栾二少爷来说不过是吹阵风的感觉。

“过来喝茶。”已经泡好茶的栾轻风倒了两小杯,一杯显然便是安静的了。

安静走过去在栾轻风的对面坐下,伸手端起茶杯闻了闻然后才浅浅一尝。

七星里,能像自己这般随意就喝到少主泡的茶的人估计只有自己了吧?

安静抬头忍不住的看向栾轻风,他们为什么会住在普通酒店呢?并不是橦安没有好酒店,而是栾轻风从下飞机之后就变得很谨慎了,并且一路汽车大巴来到橦安,虽然他感觉很不适应,但他却显然一直在努力适应着。

安静对他有些感激又有些担心,感激他对刀疤的上心,虽然有悟佛的原因,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选择要亲手杀了刀疤,他一定会选择让警察处理刀疤,再由警察询问悟佛的下落会更简单。

而现在,事情一切都变得危险重重了。

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安慕然来了电话。

“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和安排,事情暂时算是顺利并且结束了。”

栾轻风抬头看向安静轻轻颔了颔首,安静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警察已经打击并且抓住那批犯罪团伙了,而且刀疤一定也顺利的逃回了中国,而且栾轻风的线人从现在开始会一直跟着他,等她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便可以亲手找个机会手刃了那个畜生…

安静的眼里几乎就要泛出泪花来了,她没想到,一切进展的这么顺利!

而栾轻风看到安静这幅激动的样子也暂时没心情再和安慕然聊天便直接挂了电话,他起身来到床边,低头巡视了一圈窗外楼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转身对安静道:“饿了么?吃饭吧。”

两个人打车来到橦安县城里最出名的小吃街马安巷,虽然已是夜幕,但是马安巷里依旧是人声鼎沸,灯火通亮。行走在拥挤的巷子里,四周都是香味四溢的各色小吃,琳琅满目的让人闻之垂涎,目不暇接。

安静上次去古镇时并没有机会吃到华城市的特色小吃,而这里虽然是县城但也是一个县级市,这里的小吃自然囊括了不少华城市的特色。重返家乡,安静闻到这些味道便已经有些微醉了,没想自己有生之年还有这样的机会再吃到熟悉的小吃…

而小时候,爸爸和哥哥其实是不允许她吃这些东西的,而她上学的时候每次听到同学们聊起小街小巷里的吃的喝的都很羡慕,最后跟着同学们跑到华城市的各大小吃街,吃遍了那里的每种美食,最后便彻底爱上了。

虽然哥哥后来依旧知道她有偷偷吃各种小吃,不过却并没有责怪她,甚至还跟着她一起去吃,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真是幸福呢。

“少爷,尝尝这个吧。”走到一家店门口,安静往里面望了望看到是什么之后便指着里面道。

栾轻风有些怀疑的看向她,“就吃这个?”

安静毫不犹豫的拉着栾轻风便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老板,两个人。还要两瓶可乐!”

栾轻风被不太情愿的拉扯进来,看到两张桌子上摆放了四个大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有无数根牙签串成的菜,分别是红油的荤菜,白味的素菜,而每两个位置前就摆放了两个沾碗,碗里分别是红油和清油,显然意思是每个人都会拿菜往里面沾一沾,看起来就不卫生极了。

可是安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不太忍心拒绝,最后便只能强忍着不适等安静给他擦了桌子和凳子之后勉强坐下。

而四周的人都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们俩,虽然安静又穿回了中性衣服,不过那头短发却只会让人以为她不过是个模样好看个子不算很高的小男孩儿而已。

而一个男生为另一个男生细心周到的擦桌子又擦凳子一副为奴为仆的样子,让众人不得不怀疑他们俩的正确关系。

但是当事人却是丝毫都不在乎的。

安静坐下来之后便亲手拿了几串并沾了合适的蘸料并一一的放到了栾轻风面前的小盘子里,栾轻风指了指,“可以直接吃了?这个黑漆漆的是什么?”

安静点着头道,“这个是好吃的,你尝尝就好了。”

栾轻风不吃内脏她知道,所以她才不会告诉他那是鸡胗。

而栾轻风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尝了一尝,这一尝不得了,他哪里吃过这些好吃的小吃?马上就开了马达,而安静看到他埋头一直吃的很认真的样子便轻轻的笑了笑,开始拿所有东西都拿两串然后自己一串栾轻风一串。

等吃饱喝足,两个人摸着肚子从小吃店出来,栾轻风回头看了一眼,名字叫:冷沾沾。没想到还有这样好吃的小吃,竟然还能吃饱。

不过他似乎还没忘记自己吃了很多莫名其妙不知道名字的东西,她转身张口正欲问安静时,安静立即摆手,“我想您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栾轻风觉得胃一阵抽抽,脸色有些不对的转身继续向前,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接下来安静又带着栾轻风买了些奶茶和肉串,并鸡翅包饭、烤肠、卤肉卷之内的美食,最后吃不完两个人便统统打包回了酒店,一直到了十一点才统统消磨光了。

071 乡下老人

吃饱喝足的安静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悟佛的事情…少爷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栾轻风正瘫在沙发上消失,听到安静这么关心自己的事,不由得撑了一下脑袋,看着她轻笑,“你觉得该是怎样的?”

安静哪里知道悟佛到底怎么了,她目前唯一能猜到的就是悟佛是刀疤脸的儿子。

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不清楚的,但是少爷却说过,刀疤虽然已经不在橦安了,并且看泰国的势力显然也离开中国多年,但免不了还有眼线在这里,所以他们今天才会这么谨慎又小心,只是为了不留下任何线索和痕迹。

“我太笨了,猜想不到。”安静摊手明确的先坦白了。

栾轻风‘啧啧’的叹着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颇为嫌弃的看着安静,“平时看你也挺聪慧机警的,这次怎么就这么笨呢!?”

面对毫无根据甚至是线索的无端猜测,安静没什么好分析的,所以对于栾轻风的指责,她也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到同安县,他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想要调查悟佛和刀疤的关系吗?或者说,刀疤的过往。

“我是笨,所以聪明的少爷你现在愿意说了吗?”

栾轻风翻着白眼挥了挥右手的手指颇感无聊,“下去下去,本少爷现在没心情说!”

安静在心里‘嘶’了一声,知道栾轻风是根本还不想说,或者他现在情绪上来了,彻底又傲娇了。

安静便只好起身告退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安静没有想要开灯的意思。她拿着望远镜来到窗边坐下,抬头看了看天,寻找着北斗七星的方位。

北斗七星守护着大熊座,而他们守护着栾轻风。

不知道…究竟会守护他多少年,又会帮助他渡过多少难关,而自己的难关呢?

复仇已触手可及,安静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翌日,栾轻风租了一辆车带着安静去了乡下。

车子远远的停在了相间道路上,远方的孩子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栾轻风将车锁了,安静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给孩子们发糖,孩子们虽然都有点儿熊,但是奈何陌生人的礼物糖果太多,便个个都乖顺的很。

“好了好了,我这里还有几个大棒棒糖,谁想要?”栾轻风突然从包包里掏出几根有脸那么大的彩虹棒棒糖举着问孩子们。

哪个小孩儿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举手喊着,“给我给我!我要我要!”

栾轻风只是举着高高的手孩子们蹦起来便都没法了。

安静这个时候站上前来眼睛一瞪,孩子们一个个面带恐色的向后退去。

“好了小朋友们,你们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就都是你们的了,谁愿意乖乖听话帮我回答啊?”

一个是冷面修罗,一个是和蔼可亲天使一般的人,小孩儿们自然会选择站队天使了,一个个立即乖乖的站着并一起望着栾轻风,殊不知,脸上带着笑的男人才是最阴险狡诈的大Boss!

得到了答案的栾轻风把棒棒糖全部交给了安静,安静最不耐烦对付小孩子们了,但面对他们一个个望而却步却又带着期待的小眼神她也不得不心软并弯腰把手中的糖一一的分发出去。

再抬头时,栾轻风已经走远了。

她立即跟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冬季的缘故,这个季节四周农作物都还在萌芽状态,油菜和小麦都刚刚冒出一个头,稚嫩的在寒风中摇摆。

安静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一直捂着脖子上的围巾,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孩子们指过的方向,一栋鲜明的还是泥土盖的房屋前。

房子很老旧,摇摇欲坠在田地边。如今似乎早就不该有这样的房子在了,更何况这个村舍的条件并不算差,周围全部都是盖着三层或者四层的小洋楼了,而这个土泥巴房反而显得很醒目。

房屋前还是土泥巴的院子,种着一亩园子地,地里有些时蔬小菜,一两只鸡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安静看向栾轻风,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刀疤的祖籍所在之地,如果没有看错,他们家的确还有人。

栾轻风看起来倒不意外,他支了支下巴示意安静上前,安静避开地上的鸡屎,踩着有些泥泞的院子,看向里屋并轻唤,“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隔了好一会儿,才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从里面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老人头上包着黑色的帕子,小脚穿着布鞋,身上的衣服都是陈旧了十几年似地,在这个冬天看来,显得特别的寒酸。

“您好,请问你是赵素珍老人吗?”

栾轻风上前来,一脸温和的看着老人问。

老人的眼里却有些防备。

栾轻风立即指着自己介绍,“您好,我是梁浩瀚的朋友栾轻风,如果我没找错,您就是她奶奶吧?”

果然,老人一听得这个熟悉的名字立即红了眼眶,甚至还有些激动的抓住栾轻风,“浩瀚?我孙子呢?你认识我的乖孙?”

安静看向老人像树皮一样干枯粗糙又发黑的手就那么放在栾轻风的衣服上,虽然他身穿黑色羽绒服,但他却是一向洁癖的不忍任何人随便碰触他的,可是这次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是躲也没躲。

“老人家,我的确是浩瀚的朋友,有些事情我想找你了解一下,不知道你方便吗?”

老人家的眼睛似乎已经不太利索了,流着眼泪的同时眼屎也流的稀里哗啦。而老人家的腿脚更是不行了,所以栾轻风便只能让安静解决一下午餐。

安静不会做饭,家里有个七夕和夏幽幽还有郑云这三个做饭的大厨所以她从没有出手亲手做过饭,但她却见过他们做饭的步奏,此刻脑海里倒也能浮现一两个菜谱,只是对于这黑漆漆的土炤…生活成了一大困难。

坐在炤前的安静唯有叹气,此刻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在古镇尚家的时候怎么不和那对夫妇学一学呢?

两个小时后,安静灰头土脸的终于端了两盘菜出来,栾轻风也不知道到底和老人家谈的怎么样了,反正在看到安静这幅样子时他笑的前仰后倒的,别提有多幸灾乐祸了。

072 黑暗料理

安静愤愤的擦着脸上的灰,噘着嘴转身想要找水,没想身后的老奶奶已经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盆水出来了。

“辛苦你了,快来洗洗吧。”

安静愣了愣,看着这个老人其实她心中应该发恨的!毕竟,是她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全家人,自己全家人都死了…都死了。

可是看到老人家自己一个人孤寂的生活在这里,连生活都不太能自理,而他的儿子显然也从来都没有管过她,她就苦苦的等候着,思念着自己的亲人…

安静对她并恨不起来。

她端过盆子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然后便去另一边石头上准备洗脸了。

洗了脸,安静回头看见栾轻风已经坐在院子里和老人家吃起饭来,她也的确是饿了,甩了甩手便赶紧走过去坐下来拿起筷子也跟着吃起来。

这可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顿饭…

一口青菜下肚,安静的表情变了变。

菜怎么是这种味道?想吐,可是看到栾轻风吃的那么淡定正常,再看老人家,也吃的一副平静的样子,安静真怀疑是不是自己舌头坏了。

好不容易强咽了一口下去,安静忍不住的从桌下伸手拉了拉栾轻风的衣袖,栾轻风偏过头来,安静立即低声咬耳,“少爷,要不别吃了…”

栾轻风勾了勾唇反而低声回道:“放心吧,她味觉早就失调。”

安静其实更担心的是他,他一向挑嘴习惯了,这次怎么能忍得下来?

可是看他吃的淡定的样子,显然比她适应多了。

安静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却又不得不咬牙继续低头扒饭,自己做的饭就是含着泪也得吃完啊!

就这么艰难的吞下自己做的第一顿饭,安静主动捡完去洗了,出来时栾轻风已经准备离开。

离去时老人家还依依不舍的很,站在家门口的那棵树下望着他们的方向不忘交待,“让浩瀚有空回来看看奶奶吧,奶奶真的知道错了,奶奶愿意去他妈妈坟前认错啊!”

安静仿佛听到了老人家的哭腔声,她不忍再回头,对这个老人她是同情怜悯多过恨,即便她就是刀疤的母亲。

回到车里,栾轻风开着窗撑着脑袋一直看着窗外似乎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安静便问他,“少爷,心情不好吗?”

栾轻风轻慢的摇头,“不至于。只是在想,悟佛究竟会在哪里呢?”

安静没想到,原来栾轻风还没有调查出来悟佛的踪迹。就是说,悟佛并没有回来乡下?

安静冷静的分析,“也许只有刀疤知道了。”

栾轻风扭头向安静看来,眼睛注意到她额头上还有一抹黑灰。他伸手便过来摸向了她的脸,安静忍不住向后缩着躲着,栾轻风顺势欺身压了过来!

“别动!”他一把抓住她的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略感紧张的表情,大拇指径直摁向了她的额头,一擦。

安静僵直的任由栾轻风帮自己擦了脸上的黑灰之后,他再起身时她也是动也不敢动了。

栾轻风却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淡淡的开口道:“悟佛当初是离家出走去的金钟寺。她奶奶并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后来报警警察也没有找到,他躲在寺庙里,又是自愿出家,自称没有家人,倒是聪明。”

安静皱眉,悟佛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栾轻风知道她的疑惑随即又终于慢慢道来,“刚刚老人家已经把全部事情都告诉我了,虽然不是很想听那么细节,但她显然愧疚悔恨的很,只想让我帮她把自己的孙子劝回来。”

“悟佛已经失踪多少年了?”

“八年。”

“八年?就是说,刀疤还在国内的时候悟佛就失踪了,那他怎么没管这件事?他要找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栾轻风轻悠悠的盯了安静一眼,她如此策定刀疤那个时候还在国内,是因为五年前他的确和她家人的死有关吧?

他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追问她的事,而是继续为她解惑,“因为原名梁启轩的刀疤在十年前就早她儿子一步离家出走了。并且,十年间他没有再和自己的母亲甚至亲族邻里再联系过一次。更别提汇钱这种事,他是抛弃了自己的儿子和老母亲的。”

那种人做出这种事安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的关键点应该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悟佛的母亲呢?”

栾轻风轻轻的摩擦着手掌心,轻眯双眼低声道:“根据赵素珍老人所讲,她年轻的时候很是瞧不起自己的这个从城里来的儿媳妇。因为她封建古板的思想,把原本善良的儿媳妇磨挫的多病又体弱,最后儿媳妇在怀有身孕的时候被她命令去地里干活,下雨摔了一跤,结果一尸两命。她的儿子梁启轩便是刀疤,原本就是个混迹在社会上的混混,从那以后就和自己的母亲彻底离心,最后离家出走,抛母弃子彻底成了一个亡命之徒再也没有音讯。而悟佛,梁浩瀚,或许和他父亲一般也怪恨自己的奶奶,两年后也离家出走去金钟寺当了和尚。原本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彻底分崩离析。”

栾轻风说完慢慢的扭头看向安静,没有在安静的脸上看到任何悲悯的神色,他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知道她一定是经历了非常痛苦的经历,所以才会对刀疤恨之入骨,可她却又善良的让他诧异,她所恨之人,竟然只有刀疤,并没有累及他的家人。

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闷又诡异,栾轻风想到了什么,扭头‘啊’了一声,盯着窗外捂着胃似乎难受起来,“幺幺,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做饭了,黑暗料理简直要人命啊。”

安静表情微抽,胃难受的何止是他,自己也不太舒服好么。

“我也这么想的。”做饭这种事,果然不太适合自己。

两个人回到镇上时,栾轻风又接了一个电话便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安静虽然不放心,但他再三表示自己必须一个人,而安静这次也没有办法尾随,因为栾轻风要去的地方就在酒店对面的一个咖啡厅,她回房间拿着望远镜便能看见他的情况。

半个小时后,栾轻风拿着一份资料回来了,还给安静带了小蛋糕和咖啡,说是犒劳她被她自己毒害的胃。

073 刀疤过往

安静喜欢吃小蛋糕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没想,他竟然也晓得?还是只是运气撞上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安静也没有心情吃小蛋糕,她更好奇栾轻风带回来的资料到底是什么。

栾轻风这次也没有再捉弄她的心思,直接把资料递给了安静并道:“这是刀疤五年前离开中国之前的所有事迹,我想你比我更想先了解。”

安静毫不迟疑的伸手拿过资料,拆开资料袋封口抽出一大叠,一边走一边低头翻看,走到窗边的她紧锁着眉头一页页的翻过自己仇人之一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迫切的需要了解刀疤的一切,需要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他又是怎样和自己家族那么多亲人的丧命牵扯上的关系…

刀疤原名梁启轩,男,40岁,一米八七。小学辍学跟随父亲在建筑工地长大,十五岁父亲因意外死亡,争取赔偿金时和人打架,打折包工头一条腿,赔偿金变成医药费,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