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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轻风双手一撑,将她彻底的圈入自己和后面壁岸之间,吓得安静不停的回头望向另一边哥哥在的浴室,只怕哥哥这个时候突然过来,那她就是说不清了…至于为什么会觉得说不清安静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吗?说清楚的是你的身世,你确定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刀疤?”

安静脸色一沉,当然想知道,刀疤是她最想杀死的人,最后却被他杀了,可是因为他的情绪她一直没有问出口。

栾轻风一看安静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也并不是不能说,反而,他非常想告诉她。

他伸手一点她的鼻尖,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邪魅狂狷,“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少爷!?”安静再次受了惊吓的一蹦,在她还没跳起来栾轻风便一手摁住了她的肩,将她往下一压,安静便又‘哗啦’的坐进了水里。

“开个玩笑,慌什么。”栾轻风抹了一把脸上硫磺味温泉水,十分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很是无趣道。

安静藏在水下的手还在抖个不停,玩笑?哪有这种玩笑?她刚刚…刚刚心跳就差点儿蹦了出来,就因为他那句无厘头的玩笑话!

她知道他一向都是不正经的,可是以前却从未越过界的说这种话,直到现在,不,直到从泰国开始,他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少爷,这种玩笑请不要再开了。”安静黑着脸,好不容易稳下自己的心跳,可是心中却是无法再真正的平静了。

栾轻风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一点安静的鼻尖,无奈笑道:“真是长大了,这种玩笑也开不得了,真没意思。”

安静冰冷着脸面无表情道,“少爷可以找有意思的人去。”

栾轻风又是一叹,表情看起来幽幽的,“这世界上我觉得最有意思的两个人,一个即将离我而去,一个已经离我而去。”

安静心中狠狠一跳,那个即将离他而去的明显说的是自己,因为栾轻风说着狠是刮了她一眼,而另一个莫不是…悟佛?

刚刚还说到刀疤,现在就暗示到了悟佛…安静不得不往最坏了的地方想去。

“少爷…是悟佛他…”安静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的终于主动问道。

栾轻风很淡漠的点着头,“恩,是的。超出所想的…他已经死在泰国了,尸首应该就埋在那栋别墅的后面。”

安静面色惨白的看着栾轻风,怎么会这样?刀疤不是悟佛的父亲吗?按照他们一开始所想,事情不是这样啊…

栾轻风似乎没有什么感情,抱着怀很平静的一个转身坐在了安静的身边,两个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在这春日的夜晚里却突然各自觉得很寒冷。

“其实,在知道刀疤就是悟佛的父亲之前,原本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落在那个人手里的几乎就没有能活下来的,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上一次和你去了泰国看到了那张照片让我重燃了希望。我的师弟悟佛应该真的还活着这样的希望,我一度就是真相和事实了,他也许是有苦衷躲了起来,也许去了国外,这种猜测…我几乎是肯定了的。”

“然后呢?刀疤他到底做了什么?”

栾轻风看了眼安静,又转头盯着平静的深色水面声音变得冰冷如冰,“今天我质问他了,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结果。可是他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儿子究竟过得怎样了,但是他的确抓过一个和尚,后来…这个和尚被折磨过度忍受不了自杀了。他让人把尸体分尸后埋在了别墅后面的林子里,变成了许许多多孤独冤魂中的一个。”

栾轻风轻轻的阖上眼,他无法告诉安静的是,刀疤报复似地,丧心病狂的告诉他悟佛究竟经历了什么事。

四五人是常事,偶尔两三人,有时候甚至还有七八人,他们贪恋少年美好年轻的身体,从天黑到天明,从昏迷到醒来,他浑身都是伤,浑身都是无法洗去的罪恶。

他们或许觉得漂亮的和尚是刺激新鲜,或是鞭打、变态的性侵,让他们迟迟没有把悟佛像别的小孩儿那样拿去卖掉或者割掉值钱的器官,而是终有一日让他承受着无法承受和想象的痛苦,直到他再也无法原谅和忍受的自我了断。

听说,他把自己舌头都咬断了。

究竟是怎样的毅力才能狠得下心去咬自己的舌头,连着筋掉在嘴边,没有死成却又不想赖活着更加痛苦,有用随瓷片一刀刀的割着自己的脖子,最后喷的整个屋子里都是血…

栾轻风无法想象,当悟佛第一次在寺庙里看到自己的父亲也在这里时该有多高兴。

可是他没有相认,或许是以为心里还有些怨恨,所以他用佛经和自己所学到的宽容开导着只那已经入魔没有人性的父亲,最后甚至跟着他回到了魔窟…他一定以为,终有一日他那早已经快把他模样都忘了的父亲能想起他吧,他们能相认,他们能一起回到家里,可是最后等待悟佛的却是无法想象的地狱。

栾轻风从没有见过比刀疤更没有人性的魔鬼,所以,他扭曲着惊闻真相时情不自禁做出的真实表情,非常残酷的告诉刀疤另一个真相,“你口中那个可怜的和尚叫悟佛,他是我的师弟。他的俗家名字叫梁浩瀚,原是华城市橦安县乡下人,他的父亲名叫梁启轩,母亲名叫上官垤。八年前他去了金钟寺当和尚,说他无父无母,可是最后,他却死在了自己的父亲手上。梁启轩,你杀过那么多人,最后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折磨死了,你后悔过吗?”

刀疤当时听完就疯了,他疯了一样的扯着铁链铁锁大吼大叫,“你骗我!你骗我!那不是浩瀚,不是!怎么会是浩瀚,怎么会!我还对他…我也对他…所以那一次之后他就…他就!杀了我,杀我了!”

栾轻风原本想让他活着让他生受折磨一定比死了更痛快,可是他眼瞧着就已经不行了,最后的挣扎不过是扑上了所有的力气不肯相信事实。

更何况,他已经无法忍受这样一个人渣和自己一同呼吸同样的空气。

“你去地狱向浩瀚和你妻子上官垤解释吧。”

所以,当刀疤露出恐惧而又后悔甚至惊惧的表情时,栾轻风再也没有给他机会,他开枪了。

栾轻风是从没想过自己会杀人的。

可是为了悟佛,再杀十个梁启轩他也愿意。

“少爷,你没事吧?”安静心中非常不适滋味的推了推已经发呆了快十分钟的栾轻风。

他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让她不得不怀疑他还沉溺在悟佛的惨烈真相之中。

栾轻风回过神来,心中虽然神伤,但悟佛的事总算是知道真相了,而且也算是报了仇,只是尸骨总要收殓。

“你陪我去泰国一趟,我要为悟佛殓尸,我想…他更想回到金钟寺,回到师父身边。而且…他也孤单的够久了。”

安静无法拒绝栾轻风的伤感和落寞,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过,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第一次懂得明白,原来平日里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栾轻风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会是如此的执着认真而又让人心神以往。

翌日,哥哥罗玉笙便回意大利了。

他走得时候很是舍不得安静,可是兄妹俩现在都还没有准备好回到彼此身边,所以不得不暂时分开。

“等哥哥把那边安定好了,一定回来接你!”

罗玉笙抱着安静十分不愿放手,他们兄妹俩时隔七年好不容才重逢,怎么能分开呢?他真想现在就带她一起离开!那边再怎么危险也有他的保护…

可是,他还是不敢,他怕自己的孤注一掷会害了妹妹性命。

妮妮,可是他的命脉啊!

“哥,我等你,可是你也要要给我时间把这边安排好了,我答应你,我会去你身边的。”

安静轻轻的推开罗玉笙,心中庆幸还好栾轻风这次完全放任了自己过来没有一起跟着,不然她还不敢大放厥词的说这句话。

毕竟,放不放人,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口。

安静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也实在纠结困惑的很,一方面想和哥哥在一起,一方面却也真的越来越担心栾轻风的命中之劫了。

再如何舍不得两兄妹也不得不分开了,当安静依依不舍的送走罗玉笙之后也没有再回河狸山了,因为栾轻风已经领着六星回了云海市,看来,他也会低沉好多天才是。

又过了几天栾轻风便起身带着安静和庄毅去了泰国。

在多方交涉之下,他们从泰国法医部早就收殓好几十副受害者尸骨中正确对比了DNA找到了悟佛,火化之后,栾轻风亲手撒了一些骨灰在泰国的大海里,带走了一部分,然后回到了金钟寺。

在泰国不过三天的时间,他们回到金钟寺时,整个寺庙都在为悟佛哀悼并准备着吊丧仪式。

信真大师亲自带领众弟子念经为悟佛超度,整整三天三夜七十二小时,就连栾轻风都参与了其中。

安静和庄毅虽然都担心栾轻风的身体状况但是却无法出言相劝,只能一碗参茶一碗营养素汤的往他跟前捧,但他也都只是应付几口,直到最后悟佛顺利的被送进了塔林之中安葬了,栾轻风才一头栽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栾轻风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时身体还有些虚弱不堪,但他说,“我也算是为悟佛师弟尽心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先走的人,是他。哎…世事难料。”

安静和庄毅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幼时的栾轻风和悟佛开玩笑说过,如果他某一天因为孱弱的身体而死了,要当时一定是德高望重的大师级别的悟佛为他亲自超度,虽说是栾轻风毫不正经的玩笑,但却多少带了一些悲伤的真实。

只是造化弄人,栾轻风一天天的越来越好了,悟佛的命运却悲惨至此。

栾轻风在金钟寺养了几天身体,连日来的劳累让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只是安静毕竟是个女孩儿,虽然金钟寺每天香火旺盛来往女客甚多但是和住在这里的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安静住的地方就在栾轻风旁边的禅屋里,偏僻寂静,也就没有机会和庄毅一样能随时到处的晃悠,所以直到栾轻风彻底好了安静才有机会提出,“少爷,我想见见信真大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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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更,今天卡了一天写了四千字…汗滴滴,最近事情太多了也没有什么心情写文,只有慢慢卡啦,抱歉抱歉。

091 及笄之年

“少爷,我想见见信真大师,可以吗?”

栾轻风并没有立即拒绝,但也没有答应,而是问安静,“为什么要见我师父?”

安静沉吟了片刻后才抬头看着栾轻风道:“我想要向信真大师确认少爷的命中之劫。”

栾轻风看着她笑了笑,“如果是因为心中不安倒不必了。”

安静咬着下唇,直到自己都尝到了血腥味才又慢慢放开,“如果信真大师说不定少爷的命中之劫会在什么时候,我不走便是。反正知道哥哥还活着对我来说已是极大的幸运了。但如果…”

安静不过是想确定,或许有如果呢?她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生活,她也并没有被卖身给栾家,心有愧疚不过是对栾轻风的报答。

可是…如果真的让她做选择,她还是会选择守护栾轻风吧。只是心中难免失落和难过。

栾轻风走到安静身前,伸手轻轻一勾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面向自己,在深深的看了安静一阵之后他才丢了手,并叹道:“你倒叫我里外不是人了。走吧,我带你去,但师父不一定会想见你。”

他转身甩手向外走去,安静心中一喜立即起身跟了上去,慌慌张张的跟着栾轻风,直到一头撞上了他突然停下的背影。

安静捂着额头退了两步,栾轻风侧头看着身后的她神情寡淡却不忘了提醒,“见到师父不要说谎。”

安静歪了一下头,她以为,自己是从不说谎的。

栾轻风已经再次阔步上前,安静也没有再问他意思的机会,紧步的再次跟了上去,只是这一次显得淡定多了。

禅房门外,安静这是第一次来。

其实,这几天她是有很多机会自己来找信真大师的,可是她没有。那是因为她想,自己见信真大师也是因为栾轻风,那么还是由栾轻风引荐为好,更何况,信真大师一向深入简出,又住在比栾轻风的禅房更僻静的地方,所以安静才打消了念头。

这会儿站在四周都是竹林的禅房门外,听得栾轻风在门口请示,“师父,我明天就要回云海市了,我和安静想要见见你,师父方便吗?”

过了一会儿屋内响起一个洪钟却又轻飘的声音,“进来吧。”

门开了,安静跟着栾轻风走了进去,屋内一个小沙弥正在念经,听到声音便起身双手合十的对栾轻风喊道:“师兄。”

栾轻风摸了摸小沙弥的小脑袋,“悟义,师兄要走了。”

小沙弥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拉了一下栾轻风的衣袖道:“师兄要常回来。”

栾轻风眯着眼睛笑着点头,小沙弥这才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小沙弥不过七八岁,安静想,这个就是信真大师继悟佛之后新收入门下的弟子吧?因为有极高的佛缘,所以留在身边,是当做寺庙未来住持大师培养的,而上一个有这样缘分的人是悟佛。

小沙弥主动关上门之后栾轻风便带着安静走到了里间,里间隔了半扇屏风,信真大师穿着素色的僧衣,就像一个普通的僧侣,盘坐在榻上蒲团一手捏着佛珠慢数,另一只手还在棋盘上风云流走。

听到响动信真大师扭头望来,安静有些微微的痴愣,她从未想过信真大师是个这样好看而又…年轻的男子。

原本,她以为信真大师该是中年或是老年状态,也许慈眉善目,也许早已看透世间红尘慈悲怜悯,但却不曾想…他会是个不过三十几岁的美貌男子。

那他当年批言栾轻风命格时又是何等年轻?

当年那样年轻的他又是如何说服栾二夫妇的?或者说那个时候的他便早已身负盛名?

安静不敢猜测这样的信真大师,几秒愣怔之后便立即低了头,突然有些心慌发虚,怕被他看出自己心中的黑暗和墟洞。

“这便是了你口中常常提到的安静了?”信真大师问道。

他不是慈悲怜悯更不是慈眉善目,他是面容冰冷漠然,看起来一副与世无关的样子。

安静想,在知道悟佛的真相时,他的心中是否有一丁点儿的难过?

而他已经培育了新的小沙弥在脚下,是否对悟佛有些眷恋不舍?

栾轻风回手将安静拉到了自己身边上前来,“是的,师父。她有话和您说。”

信真大师点点头,却对栾轻风道:“我想,她或许更想单独和我说说话,悟法你便先出去吧。”

栾轻风看了看安静什么都没说便转身出去了,安静的心中还有些忐忑和不安,信真大师已先声道:“坐吧。”

安静看了看四周,信真大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安静才在榻上的另一边蒲团坐下。

她不知道该怎样盘腿,信真大师就道:“小施主随意便好。”

安静便不再为难自己了,只是两只手脚十分规矩的安放着完全不敢乱动。

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明明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却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了,信真大师神色不由得缓了下来,声音轻柔问她:“不知道小施主找我所为何事?”

安静说话从不喜欢绕圈子,更何况是在信真大师面前,便开门见山的回道:“我想问大师,关于少爷的命中之劫这件事。上一次,我们在古镇凤凰上遇到的水患之灾不知道是不是少爷的第一劫,天劫?”

信真大师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来意了。悟法命中三劫皆是为了化解他的命格,不知小施主可知他幼时体弱多病病体孱弱?”

“我知道。”

“实在是他的母亲求得无门才遇到了我,也是缘分,我将他的命格化解为三大劫难,只要渡过这三劫他可岁岁平安,富贵一生再无病痛。只是这三劫都为命劫,想要再化解这三劫须得命中七星守护,而你是他的破军星。”

安静仔细的听着,倒是从未听得这样详细过,也从不知道,原来栾轻风的命中三劫是化解幼时的生死体弱,而如今要化解这三劫又要经过困难重重。

“上一次我为悟法卜卦算过,的确还有两劫。只是这两劫都会在什么时机到来,这是天机,实在无法泄露。”

安静讶然,只觉得信真大师果然厉害,自己并没有问到时间的问题他却是已经真的猜到了。

“可是大师,我…”安静觉得自己也许根本瞒不了信真大师任何问题,所以干脆彻底的问出了口,“我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哥哥,我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和家族使命,我也放不下哥哥,所以…所以我想和重逢的哥哥在一起生活,可是这样我就不得不离开少爷,所以我感到很为难困惑。”

信真大师闻言颔首,“所以,小施主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安静惭愧的点头。

信真大师难得的露出一抹微笑,“小施主不必感到羞愧。人之常情罢了。只是小施主不要为仇恨所困更不要为仇恨所活,逝者已逝,小施主要学会渐渐放下。如果学不会,可看看身边的人和事,为他们所放下才能得到幸福。”

安静无法回答信真大师的这个问题,她怎么能放下?一百三十五个生命,他们失去一切,而让他们失去一切的人却在那里安然享乐!

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甚至活下来的动力都是为了复仇,放下一切,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那会要了他们的命啊。

安静轻轻的闭着眼睛摇头,“放下我做不到。”

信真大师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杀孽是嘴。仇人的身上已经沾惹了罪孽,小施主何必用罪孽平复罪孽呢?”

“可是这世间的正法正义和真相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有报终有头,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所以,我和哥哥的复仇是果也是因,我们不怕报应,我们只怕那人的报应不爽。大师,刀疤当年要是被抓拿归案,我们家族的真相没有被抹灭,那么这几年也不会再冤枉死更多的人,甚至悟佛也不至于惨死他乡自己亲生父亲之手。因是他的逃逸,果是他造了更多的罪孽。我无法说自己有多正义,可我有满腔的热血要去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情。”

信真大师这一次没有反驳安静的言辞,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安静,似乎想要透过安静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安静也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任由信真大师打量,而她的内心早已经恢复了如水面的平静。

半盏茶后,信真大师才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轻轻的阖上眼声音已似缥缈空虚,“既然小施主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又何必来问贫僧呢?你身上所背负的太多,所困的不过是眼前的境况,小施主心中早有顿定他们二人与你来说孰轻孰重,所问贫僧不过是因为一点人情,最终决定还是小施主自己做的。”

安静垂头,信真大师把真相说的如此赤裸裸,但也给她确确实实的打了一个警钟。

原来,她的心里早有答案,她想她知道了。

安静出来时,栾轻风并不在门口。

她扭头四下找了找,才在竹林里看到栾轻风,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和尚,二人不知道说着什么。

安静快步走了过去,那个和尚一眼看到安静,立即双手合十转身向安静做了一个礼。

安静也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那和尚转身和栾轻风说道:“师叔,事情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师叔尽管放心。”

栾轻风点点头那和尚便离开了,安静走过去对栾轻风道:“少爷,信真大师有话对你说。”

栾轻风看看安静有些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走向了禅房。

十多分钟后,安静蹲在竹林里数竹笋,栾轻风从禅房出来她并没有看见,数到一百多根的时候栾轻风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安静的身后并且跟着她一起蹲下,见她还在认真数竹笋的样子,栾轻风忍不住开口道:“想吃竹笋吗?我们可以挖了去厨房做。”

安静‘啊’的一声向后坐去,栾轻风一把扶住她的背却还是跌在了他怀里,两个人由于靠的太近,安静甚至能听到栾轻风那过于激烈的心跳声…

少爷的心跳为什么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