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羽莫修的身体也一直正常,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症状,虽如此凤舞天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观察着羽莫修的神色,看他该发骚时发骚,该毒舌时毒舌,看样子白羽镜空暂时是不出来了。

东院的一众男人对羽莫修的印象可是都不怎么好,和他比起来,众人心中的淳于莫倒是成了正义的化身,无不盼望着他回来,与之一较高下!

与宇文靖也传过消息,他了解了凤舞天被事情绊住,也没有埋怨什么,让凤舞天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宇文靖和凤南君一样不仅多疑还不依不饶,那她可是有的忙活了!

这段时间冷寂瑶和翎羽打得火热,在凤舞天看来两人有戏,但戚主的态度晦暗不明,似乎觉得冷寂瑶不是尾羽的人,所以,不是那么同意。

翎羽想尽了办法,但都无用,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找凤舞天,也许只有凤舞天能够说得通戚主帮他这个忙。

在看到翎羽的时候,凤舞天都稍稍意外,差一点认不出他来了,那可爱的包子脸已经凹陷下去了那么多,双眼也不如以前亮晶晶有神采。

“翎羽,怎么瘦成这样?”凤舞天微微蹙眉,看着他那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禁心疼,他在她的心里就如弟弟一般,在她有难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所以,他若是有事她肯定不会不管的。

翎羽眨眨眼,“郡仪,我和寂瑶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凤舞天点点头,“你的想法我是知道,但寂瑶的,说实话,我还不是很清楚。”

翎羽立即有些焦急,“不是的,她现在已经接受了。郡仪,可是戚主她不同意啊,我有和她说过的,但是她没有给我准确的答案,那就是不同意!你得帮帮我,不然我们真的没戏了!”说着,不免颓然,这一段情还真是辛苦啊。再说如果真的和冷寂瑶在一起,也不用担心她还会有别的男人,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在凤宇那个地方,不会有一个女人和好几个男人在一起的情况,虽不知以后会不会,但现在肯定是不会有。

凤舞天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失笑,看来他是真的认准了冷寂瑶,冷寂瑶都没来找她说,他倒是跑来的,不过这也能说明,他是认真了!

看见凤舞天笑,翎羽更加焦急,“郡仪,你别笑啊,你若是帮我,我随便你怎么笑好了!”以为凤舞天不会帮他。

凤舞天急忙点头,就怕他会焦急的冲上来,“好了好了,我会帮你的,改天我就去找戚主,帮你说这个事儿!”

翎羽一听有门,立即笑开了花,但改天?“郡仪,不如你今天就去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

凤舞天挑眉,眼里带着揶揄,“你就这么急?”

翎羽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强撑着点头,“是,很急!”

“好吧,既然你很急,那我就今天去!”虽然不知道冷寂瑶是怎么想,但是她必定帮翎羽这个忙。

翎羽一听,心里的大石头顿时放下,“那我等着郡仪的好消息!”

凤舞天要去戚府,本来准备自己去得,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得带着羽莫修。她还是不放心,他若是突然变身,保不齐凤府的人要受伤!

要带着羽莫修,他自然开心,可不代表别人就开心,众人又是一次神色各异,让凤舞天有苦说不出。

去戚府的路上,羽莫修不忘天地无双的缠功,在马车上双手双脚都缠在凤舞天的身上,在她的脸上亲亲摸摸嗅嗅,凤舞天亦如往常稳坐如山不为所动。

“凤舞天,你是不是冷淡了?”折腾了半晌,弄得他一头汗,凤舞天像没事儿人似的,羽莫修也不禁气恼,真是没劲。

凤舞天转眼看着他,双眸平静,注视着他半晌,然后悠悠开口,“早就和你说过了,知道你这个身体是白羽镜空的,我没兴致!”

“就算是没兴致你也有点回应成不,没几次就把我弄冷淡了!”羽莫修十分不满,总是这个样子,他所有会的都用尽了。

凤舞天瞧着他,马车虽平稳但也摇晃,羽莫修的身体也随着摇晃,妖冶的脸上带着怨怼,像是小媳妇。

伸手捏住羽莫修的下巴,凤舞天看着他,忽的倾身吻住他的唇,羽莫修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缠住她,和她唇舌交缠还不忘哼哼唧唧,当真投入。

吻了半晌,凤舞天猛的撤开舌头,推着他的胸口看着双眸迷蒙的羽莫修,“行了吧?”

有些意犹未尽,性感的舔舔殷红的唇瓣,狭长的凤眸尽是迷蒙的雾霭,“真香!”

凤舞天唇角抽搐,然后端坐目视前方,“一会儿老实点,戚主生性冷淡,不喜欢黏黏糊糊的人!”

羽莫修眼里尽是不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分寸他还是有的!

到了戚家的地界,羽莫修不忘了看一下外面,那一望无际的枫树林,枫叶上都挂着白霜,让他感觉颇为新奇。

看着羽莫修那样子,凤舞天也不禁唇角弯弯,“好看么?”

羽莫修赶紧点头,“好看,到时你也给我种个这样的树林?”新奇的模样倒像是个孩子。

凤舞天轻嗤,但也没有拒绝,“好,等到你和白羽镜空分开,我就给你种!”

羽莫修一听再次缠上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哈着气,摇摇袅袅,很是妖冶。

凤舞天伸手将他推下去,“老实点,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了么?”

羽莫修叹口气,然后规矩的坐在一边,虽坐姿规矩,但仍挡不住那一身妖冶之气。

到了戚府,凤舞天下车,羽莫修也跟着下来,因为事先有过通知,所以戚府的大门早就敞开了。戚府门口有下人在等着,看到凤府的车驾来到,立即跑到里面去通报,戚主也赶紧的出来迎接。

当凤舞天和羽莫修走到大门之时,戚主也从府里走出来,一身清冷面容端正,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郡仪!”如今的凤舞天不同往日,戚主看见了她都要弯腰行礼。

凤舞天将她扶起来,“戚主不必多礼!”

戚主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羽莫修,但也只是一眼而已,然后说道:“郡仪今日怎的来到舍下?可是有什么事儿?”

凤舞天与戚主并肩行走,然后说道:“不,只是许久未看到戚主了,过来看看。”

戚主点点头,其实心里也知道凤舞天肯定有事,思量几下便知道什么事儿了,大致和翎羽有关系,不禁心下有些无奈,她若是开口了,她还能说不么?

在大厅坐下,凤舞天与戚主一同坐在上首,羽莫修坐在下面,喝着下人端上来的茶,还真是听话的不出声,这样老实的一面可是很难见。

“翎羽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凤舞天开口说到了翎羽的事。

戚主事先有心里准备,平静的点点头,“是啊,已经到了!”

“呵呵,我也不和戚主拐弯抹角了,今日翎羽去找我,让我来给他说说他的终身大事。我在凤宇的朋友冷寂瑶想必戚主也见过,是个不错的女子。翎羽与她建立了很深的感情,两人都不想放弃对方,所以还希望戚主成全。”凤舞天开门见山,直接说到了主题。

戚主叹口气,然后开口,“郡仪肯定也知道,那冷姑娘是人主大陆的人,若是真与翎羽在一起,那么此后翎羽必定会离开尾羽,我这心下舍不得!”

凤舞天心里松了一口气,谁说戚主不同意,只不过担心罢了。

“这个戚主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一直居住在尾羽也是可以的。偶尔的回凤宇一趟,到时回来,这样戚主就不会太过想念了吧?”凤舞天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戚主有些不太信,“这样?那冷姑娘的家人会同意么?”

凤舞天笑笑,“凤宇的风俗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他们那里只要成了婚女儿便会离开家,也是三不五时的回去一趟。如和翎羽成婚了,与在凤宇的距离也不过是距离远一些罢了,其余的没有什么不同!再说,寂瑶肯定不会和尾羽的女子一般娶多个男人,我可以保证,她永远都会只有翎羽一个人。”这一点是凤舞天绝对保证的,就算冷寂瑶不会高深的神术,但这个绝对比任何高深的神术都要拿得出手!

戚主听到此,心下有松动,“郡仪说的能保证是冷姑娘能做到的么?”

凤舞天笑着点头,“我保证,这点她肯定能做到!”

如此,戚主便也说不出什么了。

这事儿算是妥了,两人拿起茶盏碰杯,羽莫修坐在下面满眼不屑,对于别人的事儿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看着她们俩磨磨唧唧这么长时间更觉得无聊。

凤舞天与戚主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便起身告辞,翎羽一直呆在凤府没回来,大概是等着凤舞天的信呢,若是这事儿没谈妥,可能他今天都不敢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羽莫修缠着凤舞天要亲亲,凤舞天拍着他的头给他推到一边去,“别闹!”

羽莫修哼了哼,然后果真一仰靠在了车壁上,看着凤舞天,那凤眸漆黑的瞳眸闪烁,却蓦地,瞳眸一丝银光闪现,羽莫修的双手立时紧握成拳,白羽镜空内修出关,正在发功把他压制回去。

瞳孔中的银色消失,羽莫修的身体明显放松,刚要开口说话,却身体猛地又一紧,瞳孔中黑色隐退,银白占了上风。

身体紧紧的绷住,就像是马上要断了的弦,凤舞天坐在那里目视前方,因为羽莫修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瞬间觉得不自然,眼角余光注视到那里,猛然发觉他果然很老实,不由得转头,却在瞬间脸色一变,因为那双眼眸已经彻底的成了银白色。

凤舞天果断的出手,一掌拍到白羽镜空的脑门,发色还未变回来的白羽镜空突然一僵,那银白的瞳眸也瞬间凝住,凤舞天神色凛然,手掌中红光跳跃,蓄势待发,若是白羽镜空会出现,她会毫不犹豫的狠狠出手!

不过好似被压制下去的羽莫修又卷土重来,白羽镜空渐渐地被压下去,那双银白的瞳眸缓慢的转黑,白羽镜空被羽莫修压制住了!

凤舞天蹙眉看着他,羽莫修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好似过了好久,他的身体猛地一放松,然后长舒口气,那黑色的瞳眸里妖冶忽现,白羽镜空被压下去了。

“呼!累死我了!”羽莫修突然开口,还是那沙哑低沉性感的声音,凤舞天手上的红光瞬间消失,“你把他压下去了?”

羽莫修点头,“他修为大增,你得想办法帮我了,不然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再出来!”说着,伸手捂着胸口,一番动作他全身都痛,不过好在他刚刚用尽全力把白羽镜空压下去了。

凤舞天皱眉,拉过他的手,“我帮你,不过你自己也得争气!”

羽莫修瞧着凤舞天的样子,面上忽现笑意,“怎么,你担心了?”说着,斜着身子靠近凤舞天,那模样颇为得意。

凤舞天叹口气,“自然担心,你若是真的被压下去,我就得动手打死你了!”

羽莫修轻笑,“好,随你这么说。不过我肯定,肯定你到时不会舍得打死白羽镜空,因为他死了我就死了!”

凤舞天挑眉看着他,轻嗤一声,“那就等着看吧,看看到时我舍不舍得下手!”说实话,她下手是肯定能下得去,只是待得白羽镜空虚弱之时她肯定是不会把他打死就是了!

一路上再无风波,白羽镜空被凤舞天伤了,后又被羽莫修压制住,暂时能安静一些!

回到凤府,凤舞天便拎着羽莫修回到了东院卧室,其他的男人自然知道他们俩回来,但是却回来就进了房间,这公醋又上升了一大截,众人心中再次念叨着淳于莫,让他这个妖孽回来对付羽莫修。

凤舞天将羽莫修带到房间之后便扒了他的上衣让他盘膝坐到床上,在进行之时羽莫修不忘了摆出各种勾人的造型来勾引凤舞天,凤舞天自然的不为所动,甚至给了他好几个冷眼,但羽莫修仍旧做的不亦乐乎,似乎这就是他的爱好。

将羽莫修的上衣扒下来端坐于床上,随后凤舞天坐在他身后,将他那散落在脊背的长发拨到胸前,慢慢的凝聚内源于手掌,慢慢的覆盖在他的脊背之上,将那火热的内源打入他的身体。

室内十分寂静,仿似空气都已经凝结,端坐在床上的两人都闭着双眼,已经渐入了内修。

蓦地,室内开始发生诡异的事情,只见屋子里那些小型的茶杯茶碗蜡烛瓷瓶等等小件的东西都开始飘起来,像是着了魔中了邪,无重力的在室内飘荡。

有一扇窗子是半开着的,随着屋子里的东西都飘荡起来,那半开的窗子也自己大开,然后窗边软榻小桌上的黑白棋子开始一个个的顺着窗子飘出去,就像是有人拉着他们往外飞,情况着实够诡异。

一直待在外面的秦枫瑟凤南君冥尊冥坤等人自是看见了这诡异的情景,不由得诧异,随后慢慢的靠近凤舞天的卧室,透过那窗子往里看,看到了更诡异的事情,只见满屋子里都是飘荡的小件物品,就像是漂浮在水中一般。

几个人面面相觑,想看看那两人在做什么,可惜床被一面屏风挡住他们并看不见,不过看着情形也不像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几个也稍稍的放了心。

凤舞天平静的眉目慢慢的皱起来,而前面的羽莫修亦是也开始身体紧绷,那光裸的上身肌肉纠结成一块一块,又仿似绷在箭上的弦,下一刻就要崩断!

覆在羽莫修脊背的双手开始不安的移动,那渡入羽莫修身体里的红光开始向外散,凤舞天手掌一动,打压那抵抗她的力量,可是打进去又突然弹出来,似乎里面也有一双手在往外推着凤舞天的内源。

凤舞天眉心皱成川字,手掌再次用劲儿将内源打进去,进去了一些却在下一瞬被推了出来。

而此时羽莫修的身体已经到达了紧绷的顶点,那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本来一双漆黑的凤眸却在此时银白一片,那搭在肩头的墨色长发也在瞬间转成银白,光裸的上身也被白色的衣服覆盖住,凤舞天同时感觉到双手的触感不对劲儿,猛的睁眼,就见面前稳坐的是一身白衣一头银发,猛的撤回手,随后便是攻击力旺盛的一掌,那白羽镜空在同时翻身而起躲过了凤舞天的那一掌。

一掌放空打在了床头上,大床爆发出轰隆一声,外面的人吓一跳。

白羽镜空稳稳的站在地上,凤舞天返身站起来,看着对面的白羽镜空,一双银白的眼眸犹如青霜白雪,让人看着也不禁心中一片清凉。

那银白的长发垂在肩头,犹如上好的白缎,不知摸一下会否融化。

白羽镜空注视着凤舞天,看着她那双平静的眼眸,慢慢的开口,那声音犹如冬季的冷风,会让人肌肤发痛,“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

白羽镜空的声音顺着窗子传出外面,站在院中的凤南君身体一顿,双眸睁大猛的开口,“白羽镜空?快,是白羽镜空,你们快进去帮凤舞天!”

第一百三十一章锁住白羽

“羽莫修来不及融合我的内源,反倒全部被你化为己用了,这是我第一次弄巧成拙。”凤舞天淡淡的开口,虽造成了此番境况,但她也没有多少担心,依旧面色平静。

白羽镜空看着她,不知为何眸中划过一丝窘迫,垂敛眉目将眸中的神色敛下去,复又抬眸看着她。

“既然今日我放你出来,那么必定会把你打回去,囚禁了你那么长时间,出来放放风也是人之常情!”凤舞天慢慢的反手从身后拿出那长戟,火红的光照亮整个房间,也在此时房间的门被踢开,冥坤琅震冥尊白流云契煞关凛等一众在神术上有颇高造诣的人纷纷冲进来,看着那一头银发恍若雪人的白羽镜空,又环顾房间,根本没有羽莫修的影子,羽莫修怎么在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呢?

“舞天,他是白羽一族的人?”冥坤蹙眉,不是说白羽一族已经被灭族了么,可是今日怎么又出来一个,而且凤南君还说出了他的姓名,能量外放他们亦是能感受的到,十分冷冽,但又像是被什么束缚,可尽管如此,他们仍旧不敢小看。

白羽镜空慢慢的回头,看向那一众风采各异的男子,银白的眼眸中青霜白雪,而那一张脸却是让众人震愕不已,这明明就是羽莫修的脸啊!

白羽镜空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看着凤舞天,右手轻轻地抬起,落在屋子一角的一根玉箫咻的越过半空坠落在他的手中,那白皙的手翠绿的箫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凤舞天眼眸微眯,她一直都未好好的见识过他的音煞,今日就让她认真的看看,他这音煞有多大的攻击力!

“前几次与你交手,羽莫修总是在干涉我,所以都未使出最强劲的音煞。今日承蒙你的帮助,让羽莫修消停下来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白羽音煞。”白羽镜空那修长的手指灵巧的翻动,那根翠绿的玉箫也在他的手指间转动,随后慢慢的抬起放到唇边,唇瓣一动,只是一个音儿,冥坤琅震等人便感觉气血上涌,凤舞天皱眉,手中长戟霍的一转,烈焰翻飞!

白羽镜空恍若未见,悠扬略带古韵的箫声在室内响起,白流云等一众人在瞬间脸色苍白,凤舞天也微微蹙眉,手中长戟一转,一道烈焰劈向白羽镜空。

白羽镜空闪躲的异常之快,顺着那窗子一跃而出,烈焰劈空,击打到房间的家具摆设,瞬间碎落。

凤舞天脚下一动,瞬移出房间,与白羽镜空在院子里相对,白羽镜空的箫声依旧响起,凤舞天长戟翻飞烈焰在空中跳跃,而白羽镜空依旧是闪躲,但箫声不停,时间久了凤舞天都觉得耳膜发疼。

两人在东院的各个建筑上跳跃,那烈焰在空中此起彼伏,引得整个凤府的下人纷纷张望,而后注意到那是凤舞天,便急忙的跑向东院,将凤玖煌都惊动了!

两人立在飞檐之上,白羽镜空的箫声宛转悠扬,可是却会在瞬间夺取人的神智,那些纷纷赶来观看的凤府下人无一开始神思恍惚,然后头疼欲裂,到最后纷纷倒地,哀嚎大叫!

冥坤等人虽受他的箫声影响,但仍旧飞天而起帮助凤舞天一同对付学羽镜空,只可惜白羽镜空的瞬移功夫十分厉害,而且他不与他们一众人交手,只是吹箫,整个东院上数十个人追逐着白羽镜空,可是却根本抓不住他的衣角,并且他的箫声越来越尖锐,众人气血上涌脚下不稳。

凤舞天本可以像在梅林之中一样,一面火墙下去,保证能将白羽镜空烧焦,可是东院外都是倒地的凤府下人,她若是布下火墙,整个凤府都将不复存在。

凤舞天站在那飞檐之上,冥坤冥尊琅震等人的身影快的只看得到虚影,可是却仍及不上白羽镜空的瞬移功夫。

那箫声愈发让人听着心胆疼痛,地面上哀嚎的下人们已经嘶声力竭,赶过来的凤玖煌亦是站不稳,只觉得气血在翻涌。

啾!蓦地一道笛音从远处传来,凤舞天眉梢一动,所有哀嚎的人也在瞬间感觉气血平静了些,随着那笛音越来越近,整个凤府如临地域的哀嚎声亦是随之减小,冥坤琅震等人返身停落在凤舞天身边,朝着那笛音发来之处看过去!

一袭紫衣翩翩从凤府的大门悠然的走进来,一根笛子绕出百转清幽笛音,那笛音恍若一直温柔的手轻抚着众人的心,另一面又如一柄利刃,直击白羽镜空的箫声。

凤舞天收起手中的长戟,轻呼口气,这俩人交手才是正对,她的天火与白羽镜空的音煞根本就是牛头马嘴。

“是萧缮!”白流云低喃,然后转眼看着凤舞天,“棋逢对手,音煞对音煞,我们都错了!”

凤舞天点头,“是啊,而且阿缮修为大增,不在白羽镜空之下!”

“一直以为这音煞一路不过歪门邪道,如今看来,练至极境亦是不容小看!”冥坤低声的说道,这些东西他一直未放在眼中,可今日与白羽镜空交手,怎么都抓不到他的一片衣角,才知晓,这些东西不容小觑。

因着凤舞天冥坤冥尊等人不再追,白羽镜空也停下来,立在那最高的檐角之上,白衣飞扬银发飘飞,一道道音煞顺着那箫孔射出,直击萧缮。

萧缮在东院停下,悠扬婉转的笛音荡涤心灵,化解了白羽镜空凌厉的箫音,另一面飘飞的音煞射向白羽镜空,萧缮当今的修为已经如此高深,让凤舞天大为惊喜,当即断定,白羽镜空必败。

时间匆匆而过,太阳深落进山后,天色渐暗,那些倒地的凤府下人纷纷撤离,凤玖煌走入东院看着那两人隔空交手,眸色深沉。

凤舞天叹口气,“我们下去!”随后众人从飞檐上落下,走向萧缮。

萧缮眼眸平静一片,十分镇定的吹着笛,那笛音慢慢的从婉转悠扬变成尖锐刺耳,在场的人都微微蹙眉,就连那檐角之上的白羽镜空都开始身子不稳。

蓦地,萧缮的音煞有了淡淡的紫色,白羽镜空也同时加入了浑厚内源,那射出的音煞亦是有了莹白的亮色,那一紫一白在空中交汇,而后猛烈撞击,在暗色的夜空散出点点星亮,声音亦是震耳欲聋。

萧缮的身形有一瞬的颤抖,凤舞天快步走到他身后,手掌红光一闪,随后打在他的脊背之上,那红光徐徐的进入他的体内,萧缮的笛音顿时响亮数倍,那紫色的音煞亦是颜色浓重,在瞬间便如浩大的风浪袭向白羽镜空。

莹白的音煞以众人看得见的速度被紫色的音煞吞噬,箫音渐灭,一声清晰的闷哼过后,白羽镜空从檐角上一头在下来!

凤舞天旋即如同游龙飞射出去,在白羽镜空要坠地之时接住了他,伸手在他的胸口快速点了几下,白羽镜空双眼闭上晕了过去,可是羽莫修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看来羽莫修也受伤不浅。

“你怎么还救他?”众人围过来,对凤舞天的行为感到很不解。

凤舞天抬眸,叹口气,“羽莫修还在他身体里,他死了,羽莫修就死了!”

“啊?羽莫修在他身体里?”冥坤万分不解,冥尊与琅震面面相觑,白流云关凛等人亦是不解。

凤舞天扶着昏过去的白羽镜空,也面有无奈,“这事儿说来话长,先把他制住吧!”扶着白羽镜空返回房间,原来的卧室已经不能住人了,凤舞天将他安置到别的房间,然后吩咐人找来万年玄铁制成的铁链,将白羽镜空的四肢全部铐住,然后死死的锁在床的四角。

众人看着凤舞天将白羽镜空锁在床上,也大致明白了她说的话,凤舞天看着昏睡过去的白羽镜空叹口气,然后转身,便看到那一众人神色各异的瞅着她。

“羽莫修居住在白羽镜空的身体里,等于一个寄生体。他只有一个灵魂,没有身体。他一直都在与白羽镜空的灵魂作斗争,若是他赢了就会把白羽镜空压制住,然后摇身一变,这个身体就成了羽莫修。可若是白羽镜空胜了,那么羽莫修就会被他压制住,然后就变成了白羽镜空。羽莫修居住在这个身体里,他不能没有这个身体,若是这个身体死了,他也就死了,所以现在,白羽镜空不能死。在梅林地宫之时,我本有机会杀了白羽镜空的,可是羽莫修突然出现,我没下去手。我带着他回来,就是想办法要杀死白羽镜空的灵魂,可是却不得其法,但是又不能和你们说。今日我给羽莫修输功,本是想试试能不能够把白羽镜空杀死,谁想到羽莫修不会融合我的内源,反倒被白羽镜空用了去。羽莫修可能受伤了,所以在白羽镜空昏厥过去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凤舞天悠悠的说着,大家也明白了,怪不得凤舞天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羽莫修,若是他突然变身,那一手无双的音煞,以及诡异的瞬移,他们根本追不到他,亦是伤害不到他。

凤舞天叹口气,转身看着被锁在床上的白羽镜空,看来她得想办法将白羽镜空的灵魂杀了,不然这样来来回回何时能消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愫暗生

白羽镜空足足昏睡了三日,可是在他昏睡的这三日当中,羽莫修亦是没有出现,这一次被白羽镜空伤的不轻。

这几天凤舞天与冥坤冥尊琅震祈予等人研究过能杀死白羽镜空但能保留住羽莫修的法子,翻看过很多的上古书籍,但仍旧没有一点头绪,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杀死羽莫修。

凤舞天从房间外走进来,便看到躺在床上的白羽镜空在挣扎,那铁链子哗啦啦作响,但他无论怎么挣扎那铁链都纹丝不动,因为这万年玄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不用挣扎了,没用的,没有我的钥匙,那链子是不会断的!”凤舞天负手于后优雅的走到床前,眼眸平静淡淡的说道。

白羽镜空停止挣扎看向凤舞天,尽管他此时愤恨凤舞天把他束缚起来,但是那双眼睛却仍旧是清霜白雪一片,如果不是他挣扎的气喘吁吁,还当真以为他万事皆无感呢!

“你杀了我也是没用的,羽莫修是出不来的!”他当然知道凤舞天和羽莫修的事情,虽然他那时被羽莫修制住,但他和凤舞天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能感知到,而且还如同自己发生的一般,就连凤舞天袭击他的命根子,还有和羽莫修接吻的事他都知道,并且,有些他不想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心头滋生,羽莫修的感情能传染给他,让他也同有所感,这不是他想要的,甚至,他现在看到凤舞天的脸,心跳都会变得紊乱!

凤舞天微微扬起唇角,“我知道,所以你不会死的,但会永远这样被烤着,除非羽莫修出来,不然你将永远这样!”凤舞天微微俯身,伸出一指勾住白羽镜空的下巴,然后挑起来,那模样女王架势十足。

一个银发妖娆面容无双的男子四肢被铐,一个绝美的女子弯腰挑逗,此番姿势煞是让人浮想联翩。

白羽镜空的眼底有一丝怒意,可转瞬而来的就是羞窘,那艳若桃花的脸蛋粉红饱满的唇瓣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而且她和羽莫修之间一幕一幕的亲热戏码都在脑海里如走马灯一般的来回上演,虽不是他和她亲热,但和她亲热的是这个身体,心跳加速砰砰作响,像是马上要跳出来一般。可一方面又是对这个女人的恨恼,白羽镜空满眼混乱烦躁,猛的甩头将凤舞天的手甩掉,怒视着她,但那一双眼眸仍旧如霜雪一般,看不清当中神色。

凤舞天冷冷一笑,随后站直身子收回手,垂眸看着他,眼底有蔑视,“还强装清高?不过就算是你学着羽莫修发骚发春,也是学不来他的一丝半点,更何况精髓。”看着这张脸,不由得就想到羽莫修缠着她哼哼唧唧的样子,但此时这张脸明明一样,可是却找不到一点羽莫修的影子,不由得心底衍生失望。

“羽莫修在养伤,一时半会是不会现身的!”白羽镜空语气毫无感情,但这样说出来才更气人。

凤舞天皱起眉,毫不犹豫的伸手给了他一掌,紧紧实实的打在了白羽镜空的胸口。

白羽镜空立时闷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如纸,慢慢地,唇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怒视着凤舞天,却说不出话。

“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既然羽莫修出不来,那我就以折磨你为乐好了!”凤舞天转身坐在床边,慢慢的将手放在他的腹部,眼眸微眯,冷冷的说道:“当日你就是在凤南君的腹部扎针抽血,伤了我的孩儿,当时你扎过几针,今日我就向你双倍的讨回来可好?”

白羽镜空看着凤舞天,唇角血色犹艳,“那你就动手吧!不过,我告诉你,你折磨我羽莫修亦会感到疼痛,甚至会比我感觉还要清晰,你若是不心疼,那随你好了!”尽管是淡淡的开口,可是说的话却是在威胁凤舞天。

凤舞天冷笑,“是么?不过就算痛又如何?他没在我眼前叫苦叫痛,我也听不到,我现在就是想看见你叫苦!”

白羽镜空的身体紧绷,随着他紧绷,那铐住四肢的铁链也哗啦作响,凤舞天的手指之间忽然出现一根银针,看着白羽镜空的脸,凤舞天手指下压,那根银针渐渐的进入他的衣服然后扎进皮肉!

“嗯!”白羽镜空一声闷哼,眉峰紧蹙,凤舞天看着他,便能想象的到凤南君当日的苦痛,那根银针露在外面的愈发短,进入身体的也愈发长,白羽镜空的脸更是惨白如纸,紧紧咬住下唇,不过一瞬,便有血从唇畔流出,唇瓣已经被咬坏!

凤舞天看着他,虽隐隐有些不忍,但想到她的孩子和凤南君亦受过同样的苦,心下就一冷,觉得这样都是便宜他了。

慢慢的把那根银针拔出来,鲜红的血挂在那上面,血珠顺着银针滴落下来,在他那银白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梅花。

白羽镜空的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看着凤舞天,心头的砰然跳动早就消散,剩下的惟独是愤然,还有一抹稍纵即逝的悲痛。

“疼么?你可知我的孩儿当时也是这么疼的?饮一个还未成型胎儿的血液,你还真是喝的下去!”话音落下,那根银针瞬即扎进白羽镜空的腹部,那细微的刺进肌肤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