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口,小菊和小蛮面面相觑,原来如此啊,玉钩猜到欧阳离烟已经知道楼夜欢和燕京的动作,只是没有行动罢了,如果刚才她们跟着那两个男人出去,人家不会有事,一个是西鲁的王子,一个是北燕的皇子,而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丫头,只怕就都没命了。

“好险啊。”两个人叹气,这样走一步算三步的日子真累啊,幸好玉钩够聪明,要不然她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休息吧,养好精神,未来还有更多的磨难等着我们呢。”玉钩挥手,虽然她睡了一个下午,其实并不累,但现在她要吃好,睡足,养精神,要不然怎么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很多事呢。

“嗯,我们出去休息了。”玉钩住在里间,小菊和小蛮住在外间,这整间院子现在只有她们三个人,为了防止出意外,她们三个现在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夜深人静,玉钩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轻纱帐,想到就在这纱帐之内两个人颠鸾倒凤的缠绵,那个人一定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吧,越想越愤怒,忍不住坐起身子,伸手扯掉头上的纱帐,拉了一条薄棉被睡到地上,现在只有一想到他对她的疼宠,是何其的虚伪,充满心计,她便想吐,为自己的愚蠢,如果当时再聪明一点,理智一点,她就不会受到这种羞辱了,辗转反复,最后总算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仍仇恨的纠结着,流泪,呐喊。

直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打破了她的噩梦,她才清醒过来,翻坐起身,不解的睁眼望向门口处的小菊,只见她花容失色,瞳孔不断的收缩,一只手指着她这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知道啊啊的尖叫,玉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调头望向自己的身侧,瞬间,脸色苍白起来,呼吸急促,飞快的闪身跳到门边去,周身无力的陪着小菊一起尖叫,引得寝室外面的小蛮跑了过来,三个女人在门前一起簌簌发抖。

只见那张雕花红木大床榻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蛇头高翘着,不时的吐着血红的信子,一双三角眼泛着莹莹的绿光狰狞的盯着眼前的三个女子,那蛇头足有碗口大,蛇身有手臂粗,盘在床上竟占了大半的位置,此时一动不动的静立着。

玉钩吞咽着口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已经看出来这条蛇没有攻击她们的意思,只是为什么她的寝室中会多出一条如此巨大的蟒蛇,这院子里从来没有过蛇,还是一条如此之大的蟒蛇,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先前在禁院里听到那个疯女人的低喃声,她的嘴里好像说过蛇之类的词,原来那些女人都是被蛇给吓疯的,那个死掉的,也许是被蛇吓死的,这条蛇看来是喂养的家蛇,攻击性不强,但是很吓人,如果昨儿个夜里,玉钩是睡在床上的,醒来后发现和一只巨蟒依偎在一起,她也会疯了的。

原来如此啊,欧阳离烟,你好歹毒啊,玉钩可以清晰的猜测出,这条蛇一定是欧阳离烟养的宠物,他用宠物逼疯逼死进府的王妃,玉钩不解,如果他不想娶,完全可以不娶,为什么要把一个又一个女人逼疯呢?

“玉钩,这怎么办?”

叫够了的小菊害怕的问玉钩,小蛮也紧偎在玉钩的身边,玉钩摆手,示意她们镇定一些。

“没事,这条蛇现在还不饿,没有攻击人的现象,相信它很快便会回到它主人那里去。”

“什么,是有人故意放进了的?”小菊和小蛮后知后觉的开口,总算想出一点眉目,尤其是小菊也想到了上次看到那个疯王妃的事,原来这蛇是王爷养的,那个男人长得那么美,原来心肠如此歹毒,小菊只觉得周身的恶寒,先前她还为他心动过呢。

“原来的王爷养的蛇,现在它不走,我们怎么办?”

三个人退出寝室,一走出去,身子便酥软无力的瘫倒在长廊边,周身的冷汗,鬓边的发丝粘连到脸上,一身的狼狈,玉钩越想月生气,欧阳离烟不就是想卸下她身上的王妃头衔吗?费这么多事干什么?她不稀罕要这个头衔,现在想起他虚伪的嘴脸,她心痛的同时,便觉得恶心。

玉钩越想越愤怒,生气的站起身朝清院门外走去,小菊和小蛮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玉钩想干什么,总之她们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津和几个侍卫正在门前来回的晃动,听到门环的响动,一闪身落到门的两边,看着玉钩走出来,不安的唤了一声,“王妃。”

杀手弃妃 正文 第五十七章贬妃为妾

玉钩脸色一沉:“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担不起这样高贵的身份,你去见你们王爷,告诉他,既然那么想要我头上的名衔,何苦用一条蟒蛇来逼人,休了我就是”

月津一愣,没想到王爷又放出了那条大蟒,只是这小丫头竟然没事,这太让人意外了,那样的一条蟒蛇半夜爬上女人的床,和女人共眠,不论是谁都会吓疯的,但她竟然没事。

月津却不知道,玉钩是侥幸逃脱了的,昨儿个夜里她睡到了地上,如果真的睡在床上,只怕也被那条蛇逼疯了,女人谁不害怕蛇呢?

“王妃?”

月津刚出声,玉钩森冷的一举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以后请叫我玉钩,我虽然是一个小丫头但自尊还是有的。”

月津也不和她争辩,沉着的开口:“玉钩,你请进去吧,我去禀报王爷。”

“好,”玉钩干脆的走进清院,顺手关上院门,月津望着那扇门,这女人做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王爷一定要如此重罚她吗?月津身形一掉朝前面凤轩走去。

凤轩的书房里。

欧阳离烟听了月津的禀报,一脸幽暗,泛着黑气,脸孔阴暗至极,这女人竟然有脸让他休了她,她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让一条蛇逼疯她已是最轻的惩罚了,既然她如此的坚强,那么他就陪她玩玩,看看她心脏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高。

“好,你说的一切本王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月津不敢再说什么,他可没忘了上次发生的事情,如惹再敢出声,只怕不是上次的处罚了,虽然他同情玉钩,但那也是在生命无忧的情况下。

月津刚走出去,飞云便走了进来,一抱拳:“王爷,昨儿哥夜里楼王子和燕皇子果然去清院了,想带玉钩离开王府,后来玉钩不领他们的情。”

欧阳离烟脸色冷硬的怒哼,大手用力的一捶,书桌发出巨响,桌上的书筒都打翻到地上,散落得七零八落的。

飞云不敢再说什么,有眼的人都看出王爷现在有多愤怒,他可不敢火上浇油。

“去,把两位皇子给我请来,”欧阳离烟平息了怒火,淡淡开口命令飞云,飞云恭身领命往外退,不意门前和人撞了一下,抬头竟是那不请自来的两位皇子,他们是来向欧阳离烟辞别的。

“楼王子,燕皇子,”飞云唤了一声,让到一边来,楼夜欢和燕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不理他,径自走进书房内,只见坐在书桌前的人满脸寒霜,周身的凌杀之气,看到他们走进来,眼神如刀剑般锐利的射过来,心下一颤,猛然惊醒,看来这欧阳离烟已经知道他们昨夜的行动了,而且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呆在瑾王府,一直被暗处的人监视着,可笑他们一直把这样的一个心思慎密的人当作朋友,也许只要他们一出现在东晋国,便掌握在他的手中。

“瑾王为何事气成这样?”楼夜欢明知故问,摆明了就是要气他,和他的恶劣行径比起来,他的小儿科了,昨夜玉钩不跟他们离开清院,究竟是猜到了这一切呢,还是单纯的不想走,真不知道当时她跟着他们走,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欧阳离烟漆黑的眼瞳幽深得像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深邃神秘,薄唇微向上扬起,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笑意溢出来,却是如二月冰霜一样的寒气。

“楼皇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儿个晚上所做的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楼夜欢和燕京见他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坚定的望着欧阳离烟:“是的,我们同情玉钩,想带她离开府,不过她不肯走。”

欧阳离烟不怒反笑,凤眸眯成一条线,迷惑之极:“你们知道若是她昨儿个跟你们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楼夜欢一怔,接着他的话问:“她们会怎么样?”

“泡酒人楼棍,这主意怎么样?”残忍血腥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面不改色,笑意盎然,好像在谈天说地一样,却让人感觉出他的认真来,就是楼夜欢和燕京这样的武林高手毒一颤,这男人真的是可怕之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果然是瑾王,够狠够毒,”楼夜欢脸色难看的点头,一旁的燕京缓缓的轻柔的开口:“离烟,我只想和你说一句,冥冥之中,有一道魔咒罩在头顶,人在做,天在看,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欧阳离烟听了燕京的话,狂妄的仰天大笑,自负的开口:“老天又如何,我要逆天而行,谁又敢奈我何?”

楼夜欢和燕京气的脸都绿了,再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两个人同时抱拳;“告辞,瑾王爷,我们要回国了。”

“飞云,送客,”欧阳离烟干脆的朝外面叫了一声,楼夜欢和燕京一甩手,沉声开口:“不用了,”掉头往外便走,眼看着要走出去了,欧阳离烟竟适时的叫了一声。

“等一下。”

两个人停住步子,不知道他又想说什么,总之直觉上不会有好话,所以头也不掉,等他的话,只听到欧阳离烟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儿的波动,幽远绵长的警告。

“你们两个最好别掺合到瑾王府的事,否则别看本王变脸,和西鲁北燕交恶。”

楼夜欢和燕京相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飞云紧跟着他们的身后:“两位皇子慢走。”

“滚,”两个男人像火鸡似的怒叫,掉头往外便走,只留下飞云愣愣的发呆,又有他什么事啊,只不过想送他们一程,犯不着这样吧。

上书房内,欧阳离烟的脸色罩着冬日的一层寒冰,唇抿紧,双手紧握,青筋突起,喘气声越来越重,没想到一场赌局竟然毁了他和楼夜欢燕京的友谊,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惹出来的,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不是想他休了她吗?他不会休的,但却另有安排,唇角浮起阴森的笑意,一抹算计盛在眸底。

清院,夜风起,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有人低鸣,如哀如泣,玉钩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正下着毛毛的细雨,一如她的心情,也正下着渐渐的细雨,多愁哀怨,手中捧一杯薄酒,细细的品尝,这是一种旧年的女儿红,甘香之外辛辣无比,顺喉而下,热流翻滚,满腔的畅快,难怪有人喜欢酒这种东西,一醉解千愁啊,玉钩想着再啜了一口,抬头望向窗外漆黑一片,寝室之中的烛火被风吹得左右摇晃,透露着无比的诡异。

玉钩奇怪的挑眉,她记得有好长时间没看到小菊和小蛮了,这两个丫头睡了吗?怎么也不来和她打声招呼呢,端着手中的酒盅,想出去看看两个丫头是什么情况,可是只觉得头有些昏,身子还很热,她这是怎么了,以前喝一瓶酒都没事,难道这女儿红的劲头太大了,用力的摇摇头,走到桌边,把酒盅放下,衣襟口拉松一些,可是这动作并没有减少她身上的热量,反而越来越烧灼,直逼她的头脑,记忆有些模糊,仅有的一丝理智已经苏醒过来,有人给她下药了,是谁?这好像是一种催情剂之类的药,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炽热,有一种想要舒解的欲望,她已经历过男女之事,对这种事还是有些影像的,可是是谁给她下了药,是那些侍妾吗?她们怎么会进了清院,如果不是那些女人又是谁?欧阳离烟?他想干什么?

玉钩蜷缩着蹲到地上,压抑着身上的一波一波热流,脸上有汗珠子溢出来,一双手拼命的掐自己的大腿,已保全住自己的清醒的理智,现在该怎么办?立刻用冷水浇身子,这样也许会好一点,玉钩一想到这里,便起身往外冲去,拉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男性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四周,使得她每一根毛细孔都活跃起来,张扬叫嚣的想扑上去,可是理智却提醒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这里是瑾王府,如果她做出有辱王府的事,一定会丢掉性命的。

寝室内的烛光幽幽的照射在那个人的脸上,俊美儒雅,和她一样喘着粗气,那双血红的眸子紧锁着她,可是他却未动一下,好似也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难道他也被下药了,玉钩惊心,他可是一个王爷,虽然是傻子王爷,可是谁会对他下药啊,还把他送到她这里来,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局,玉钩喘息着开口。

“你快出去,马上出去。”

男人犹豫着,想出去,可是一双腿却控制不住的向前走来,他每进一步,玉钩便后退一下,直退到床榻便,无处可推为止,禁不住尖叫起来:“榕王爷,你这是干什么?赶快给我出去。”

其实她身体闻着他的气息,早已沸腾起来,叫嚣着想扑上去,压倒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是一个傻子,可是却很干净,也许自己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长得很俊美,除了傻,他身上没有一点毛病,玉钩的脑海在一瞬间窜过很多的信息,指甲掐进肉里,仅有的一丝理智还保持着。

“榕王爷,你快出去,重找哥女人吧,随便什么人都行,我是你皇兄的女人,这会惹麻烦的。”

她的话音一落,窗外传来一声不屑的笑声,如此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的心抽搐起来,血连着肉一样疼痛,这个男人竟然就在窗外,因为她的话,他忍不住冷笑出声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对待她,不由得愤恨的朝窗外叫起来。

“欧阳离烟,你这个小人,伪君子,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老天会惩罚你的,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所爱的,得不到你想要的,一生活在忏悔中。”

她的泪流下来,身子仅有的一丝理智崩溃了,滑落到床榻边,眼前的高大的身影已逼近,大手一伸提起她的身子,直直的扔到床榻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身子陡的欺压上来,唇吻上她的,带着男性干净的气息,没有她以前讨厌的龙涎香的味道,这让她整个人松弛下来,竟全然的接受了这个男人,身子酥软得像一汪水,攀附上男人精壮的身子,轻吟从如玉的唇中泻出来,她知道他在窗外看着这一切,想看就看吧,她笑起来,免费为他表演一场吧,身上的男子不知道比他干净多少倍,从他刚才青涩的摸索进她的位置,她就知道,自己是这个男人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他只是个傻子,可这让她的心升起怜惜,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怜惜。

“欧阳离烟,你可以休了我,可是你不该如此羞辱我,我诅咒你,永生也得不到真爱。”

她的心在滴血,一滴滴,没有人看得见,烛火摇曳中,身上的狂情男子大力的耸动着,欢快的情欲使得初尝情事的他英勇无比,两个人坠入无边的情欲中。

窗外的男子,因为她的话,脸色难看至极,暗夜中,她的呻吟就像一首歌一样催情着他,心竟然浮起一种异样,一拳捶到墙上,这不是他该有的情愫,这女人是他不要的,扔与别人破鞋,别说把她扔给自己的傻皇弟,就是扔给一般的下人,也是她的命,谁让她一个做丫头的竟然敢爬上他的床,他的床是何等的高贵,是低贱的女人能上的吗?

欧阳离烟飞快的闪身离开,不想再被室内的吟声控制住。

玉钩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自己被谁给上了,反反复复的折腾着,情潮一波一波的释放着,只至她昏睡过去,身上的人才放开她,一言不发的下床穿衣,对于刚刚发生的事,虽有些愧疚,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是谁在他身边对他下药呢,如狼的眸子里盛满狠厉,他不想惹事,偏就事情找上门,欧阳离烟是吗?你等着。

忽然床榻上的在说梦话,很恐慌的样子,他本来不想理的,但想到刚才两个人所做的事,到底有负于她,忙走到床榻边蹲下来,伏着她的身边,听到她不时的低喃,有些模糊,听听不真切,缓缓的俯下神贴着她的唇,听着她说的话,慢慢的眼里浮起惊疑,直至难以置信,一双美目如星斗般耀眼,唇角竟奇异的浮起一抹笑意,俯下身唇轻轻的吻上她的,柔声的开口。

“别怕,别怕,现在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别怕,”低低柔柔的声音安抚了熟睡着的人,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小手伸了来紧拽着他的衣袍,他顺势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搂过她的身子,宠溺的望着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白的光芒从窗户射进来,鸟雀的啾叫声不时的传进来,玉钩慢慢的醒过来,感觉到一整夜有人抱着她,心头浮起一抹欣喜,烟回来看她了吗?飞快的睁开眼,抬头只见搂着自己的却是欧阳离轩,那个傻子王爷,没想到搂着自己一整夜的却是一个傻王爷,玉钩不禁笑了起来,昨夜的一切浮现在脑海镇南关,玉钩,你的幻想彻底的破灭了,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愿意送出去,说明这个女人跟他真的无关紧要了。

她抿唇笑,笑可以阻止她的眼泪,这样挺好的,她总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再也没有幻想了。

不过这傻王爷一直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还是让他离开吧,玉钩出声唤他。

“榕王爷,榕王爷,快醒醒,你该走了。”

可是欧阳离轩睡得很沉,玉钩挣脱开他的手,他也不知道,身子缓缓的滑落到床榻上,仍然沉沉的睡着了,他这是怎么了,昨天被下了催情的药,难道还有让人昏睡的药,看来真的是这样,那个人怕他跑了吗?所以在那种药里又下了让人昏睡的药,只是那昏睡的药推迟了一段时间,在他做完事后,熟睡过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玉钩翻身穿好衣服,坐在榕王爷的身边,等着那个人来。

很快,寝室外响起了吵杂的声音,显然来了不少人,房门被啪的一声打开,门前赫然立着欧阳离烟,他的身后站着王府的一干侍妾,那些女人的眼中满是嫌厌,鄙视,不屑,偷情的女人是可耻的,王爷应该把她乱棍打死。

“王爷,立刻把她乱棍打死,要不然浸猪笼,再不然火焚。”

说话的人正事王府的雨琴夫人,欧阳离烟拿眼斜睨了她一下,她便噤声一言不发的往后缩了一步,玉钩淡然的笑着望着这个她爱过的男子,从这一刻开始,她要拼除掉这个所有的记忆,有关于她和他的爱统统拼除掉。

“王爷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她笑着说,这神情让他愤怒,想更疯狂的折腾她,这个低贱的女人竟敢笑得如此倔傲,如果她求他,说不定他最后可以饶她一命,可是她什么都不做,却总是高高在上的神情,这样子做给谁看的。

他的身子大踏步的跨前一步,一扬手一记耳光扔了过去,冰寒的声音响起:“贱人,竟敢和一个傻子偷情,这才几天没碰男人,就如此忍不住了。”

欧阳离烟的话立刻挑起身后侍妾的低语。

“真的是啊,这女人真贱,到底是丫头身子,就是不要脸,王爷才把她关进来几天啊,像我们就是一年半个月王爷没进院子,也决不可能背叛王爷的。”

“是啊,”应和声一片。

玉钩没说话,脸上的肿痕浮起,眼神冷冷的欧阳离烟:“王爷要杀要剐请随便,可是这下三烂的手段真够可耻的。”

欧阳离烟想到昨夜她的吟叫,怒意再起,一扬手准备再给她一个耳光,可是旁边有一只手抓住了他,他暴戾的扫过去,是谁如此胆大敢碰他,原来他刚刚打人的声音惊动了床榻上的傻王爷欧阳离轩,离轩一脸傻笑的拉着他的手,咬着手指儿,含糊不清的开口。

“哥哥,你别打姐姐,你别打姐姐,轩儿喜欢姐姐,昨儿个姐姐还和轩儿滚床床,轩儿还想滚床床。”

欧阳离轩的话音一落,门前立刻传来几声闷笑,欧阳离烟的脸色更冷,却已是停住了手脚,冷冷的朝外面唤了一声:“叶管家,把榕王爷送回去,本王要进宫。”

“是,王爷。”

叶管家领着人把心不甘不情愿,嘴里嚷着还要滚床床的傻王爷送回去,清院里那些侍妾也退了出去,只有欧阳离烟定定的望着玉钩,阴鹫的笑浮现在脸上,唇角是一抹不屑。

“你昨儿的叫声还真淫荡。”

“床弟之事自然快乐,记得从前有人也说过喜欢我淫荡的叫声,”玉钩反唇相讥,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俯视过来,紧张的退后,欧阳离烟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脏了。”

玉钩身形一晃,支撑着床榻,这话还是给她极大的打击,可是自己说过要忘掉这个男人的一切,所以她不会为他的话再生气了,只淡淡的开口。

“我说过可以放弃掉王妃的名份,为何还要不得如此对我。”

欧阳离烟脚步未停,只抛下一句冷寒的话:“因为父皇需要一个理由,我便给他一个理由。”

玉钩愣住了,笑得无比苍白,他为了一个赌局,来骗她爱上他,为了给皇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便设局毁了她的名声,这男人太可怕了。

玉钩在床榻上发愣,小菊和小蛮总算出现了,两个人披头散发的揉着眼睛,张着嘴问:“刚才好像有吵杂声,出什么事了,不知道为啥我们就是睁不开眼。”

玉钩摇头,没说什么,她们昨儿个晚上被人下药了,才会睡得如此沉重吧。

“啊,你的脸怎么了?”清醒过来的小菊,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寝室中玉钩和小蛮一跳,玉钩叹气,幽幽开口:“欧阳离烟打的,不过已经没事了,你们别想太多了,起来去给婆婆烧点早饭,别把我的事告诉她。”

“嗯,”小菊点头,心里咒骂欧阳离烟,这男人太坏了,为什么要打玉钩,她又做了什么事惹着他了。

皇宫,金碧辉煌的宣明宫里,皇上坐在上首,下跪着欧阳离烟,一脸的忧伤郁闷,已近不惑之年的皇上,挑起了稀松的眉不悦的开口:“这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跑到这里来了?”

“禀父皇,若非是紧要的事情,儿臣不会来禀报父皇的。”

“说吧,”皇上出声,顺带打了一个哈欠,昨儿个夜里睡得有点晚了,在皇后的承乾宫里呆了半宿,皇后不知从哪钻研出的新玩法,害得他兴趣大发,折腾了半宿,这刚睡下去没多久,瑾王便进来了,有事不能早朝的时候说吗?皇上脸色不悦冷哼。

欧阳离烟听出父皇的心情不好,看他极端疲倦的样子,心里冷哼,大概又是那个媚骨头给整的,明明岁数不小了,还偏学年纪轻的人一样折腾,不累才怪,脸色却很平和。

“禀父皇,昨儿个夜里,将军府的苏采雪竟然和皇弟榕王偷情,儿臣今天一大早和府里的侍妾发现了,儿臣心痛莫名,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因为不敢擅自处理,所以来禀明父皇。”

皇上一听到欧阳离烟的话,睡意全消,眼里闪过精光,唇角浮起难以置信,好半天才开口。

“你说轩儿和苏采雪偷情,这不太可能吧,轩儿可是傻子,”他可是派了几个宫女教他床弟之事了,每次他都害怕得尖叫,说女官的身子丑丑的,不让她们进房,这次他竟然和瑾王妃偷情,这可让他大开眼界,心里竟然有一抹欣喜,轩儿要是真的开窍了,他就给他配一个正妃和几个侍妾,他傻了已经够可怜了,好歹让他有些乐子。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苏采雪已经亲口承认了,父皇不相信,可以召儿臣府上的侍妾询问,儿臣没有说一个谎字,”欧阳离烟沉着镇定的开偶,那榕王确实是傻子,可玉钩不傻啊,她在药性的作用下,必然帮主榕王找到最后一关啊,两个人当然成就了淫事,欧阳离烟一想到这个,便觉得玉钩果然是个低贱的人,竟真的和一个傻子发生了关系。

“原来轩儿竟真的懂这男女之事了,太好了,”皇上显得很高兴,想起那女人可是欧阳离烟的王妃,才止住了兴奋,淡然的开口询问:“离烟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儿臣想把苏采雪从妃位贬到妾位上去。”

欧阳离烟低垂着头,沉声开口,看父皇此时高兴的神情,想来这事能成功了。

果然皇上很快点头:“嗯,随便你吧,不过那苏采雪既然做了不忠的事,离烟何不休了她,把她送给轩儿做哥侍妾,那轩儿虽说和苏采雪发生了关系,可不一定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啊,还是让他和苏采雪先培养一份男女的情趣来,再给他选一位正妃。”

皇上的话音一落,欧阳离烟的凤眸蹙起来,他可从头到尾没想过放过苏采雪,如果把她送给欧阳离轩,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吗?榕王府现在一个当家的女人都没有,那女人就算以侍妾的身份嫁过去,只怕也是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到时候日子过得指不定快乐呢,而且父皇很偏坦离轩,明明是一个傻子,偏就和他一样封王分地,如果他是哥正常人,只怕这皇位就是他的了,幸好自己早就着手准备,那离轩也是哥傻子,这么多年印证下来,他知道他是真的傻,根本不是装的,一个人不可能装得了十多年的。

“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妥,就算让苏采雪给皇弟做侍妾,也应该等一段时间,如果有消息传出去,这对皇室的脸面影响颇大,儿臣认为,等缓过一段时间,百姓淡忘了苏采雪这个人,到时候再把她送给皇弟比较好,”欧阳离烟镇定的开口,心里却在冷哼,只怕过一段时间,那个女人就被他折磨死了,到时候看拿什么送给榕王。

皇上不知道欧阳离烟的心思,倒觉得他的建议不错,连连的点头。

“嗯,离烟的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了。”

皇上起身准备再回去补个觉,欧阳离烟未起身赶紧开口:“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

“好,你说,”皇上有些不耐烦了,定定的站在那里,等着欧阳离烟的话,欧阳离烟抓住机会,飞快的出声:“儿臣想自己选一位正妃,每次都是父皇赐婚,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京城里把儿臣说得很不堪,所以儿臣想自己找一个命硬的女子,求父皇成全儿臣的心意。”

皇上一听欧阳离烟的话,想到一连四位王妃都有问题,他也派人调查过了,确实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现在一个又是红杏出墙了,皇上对自己的儿子终究有些愧疚,最后缓声开口。

“好,朕准了,这下任的正妃就由离烟自己准备,好好挑一位命硬的女子成亲,千万不要出事了。”

“谢父皇,”欧阳离烟松了一口气,刚才紧揪着的心总算归位了,一抹欣喜染上心头,霜儿,本王终于办到了,很快便可以把你娶进来瑾王府来,你等着我用八抬大轿抬你进门。

皇上也理欧阳离烟,早闪身进寝宫去补眠,看来今儿个早朝推迟一会儿了。

晨雾缭绕在御花园内,朦胧间,花草娇艳,韵味十足,一阵清风吹过,薄雾四下飘散,在空中轻荡,雾竭阵阵,穿过花园,看到一座澄清的湖泊,湖泊上的浮起紫色的轻烟,在水波之上轻旋,浅荡,岸边栽种着垂柳,倒映在湖水中,辉映着簇簇紫色的小花,妖娆好看,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欧阳离烟经过湖泊准备离开宣明宫,忽然前面匆匆忙忙的走来一个小太监,恭敬的一福身子,小心的开口:“小的见过瑾王爷,皇后娘娘倾瑾王爷过承乾宫一趟。”

欧阳离烟挑眉,不悦染于眼底,这女人越来越放肆了,眸光一闪而逝的阴冷,一挥手:“头前带路吧。”

“是,王爷,”小太监松了一口气,赶紧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往后宫而去,早晨,雾气很重,对面不识人,这倒让他进后宫如入无人之境。

承乾宫,金鼎里燃着好味的龙涎香,纱幔轻舞,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豪华奢侈,至于为何铺这红地毯,欧阳离烟心知肚明,这是皇后心想出来的床弟之创意,她活着大概就是为了想各种各样吸引父皇的主意吧,要不然怎么会夺得皇后之位,害得他母亲自杀呢?一想到这个欧阳离烟的双手便紧握到一起,脸色冰冷。

真不知道这女人还有脸叫他过来,想让他看到她胜利的成果吗?

偌大的承乾宫一个宫女和太监也没有,欧阳离烟心知肚明,那个女人大概在寝宫里等着他了,现在她会怎么样勾引他呢,过去的无数次里,她创造出各种姿势来撩拨他都没有成功,这次不知她想出什么主意来了。

寝宫中,皇后娘娘,赤身裸体的着一件薄纱,里面未着寸缕,胸前的红豆豆和下面的三角之躯隐约可见,此时她斜歪在凤榻之上,摆出妖娆绝代的姿势,一双美目盈盈如水的望着欧阳离烟,伸出粉嫩的舌轻舔着唇,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只要是男人都拒绝不了,欧阳离烟的下身也不例外的顶了起来,但是他一动力压抑下体内的骚动,他不动她不是因为她是父皇的妃子,二十因为她是害死她娘亲的凶手,他永远不会玩弄一个仇人,因为她是那么百般希望他能玩弄她的,但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烟,你来了,过来嘛,我好想你,”皇后娘娘一看到欧阳离烟,一双美目泛着贪婪的光芒,这些年来,她只要和皇上做那种事,便闭上燕京想象着在她身上狂情律动的男子就是她深爱着离烟,每次只有这想象,才能让她享受到一波一波的情潮,可是现实生活中的离烟离她很遥远,她知道他很她,因为她李皇后死了,可是那不关她的事,她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李皇后的事情。

“你觉得这是一个母后该对儿子的态度,”欧阳离烟走到皇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修长的手指一伸,隔着一层轻纱捏了皇后轻纱下的那颗红豆豆,不屑的冷哼着,可是皇后完全无视着他的态度,轻哼着哀求。

“烟,就这样,烟就这样。”

欧阳离烟弯下身子,再伸出手捏了她一下,不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的母后,你老了,这里都下垂了,让身为男人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倒胃口极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高大的背影冷硬得就像一块石头,身后,皇后忍不住怒骂起来:“如果你不顺了我的意,你就别想当太子,你什么也得不到。”

那尖锐的叫声响过,寝室之内响起一阵劈咧叭啦的响声,还伴着皇后的喘息声,疯狂的一把扯掉身上的薄纱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上下检查,自己的胸部有没有下垂,结果发现,胸还是那么饱满圆润光滑挺翘,对于这方面,她一向注意保养的,可为什么离烟就是对她不感兴趣呢,皇后痛苦的想着,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身体,想象着着就是离烟的手,心里不由喘息起来,可最终还是清醒过来,忍不住蹲到地上哭了起来,她爱离烟,这有什么办法啊,她不会放弃的,要不然她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离烟,如果你真的从了我,我就让你当太子,皇后在心里轻语。

欧阳离烟得了皇上的旨意,马不停蹄的赶回瑾王府。

清院里,玉钩难以置信的望着坐在上首的男子,心痛莫名,呼吸困难,一只手指着欧阳离烟,愤怒的尖吼:“为什么要把我从妃位上贬为妾,你只要休了我就好,我根本不稀罕什么做什么妾。”

“难道你想离开瑾王府出去勾引别的男人?”欧阳离烟恶毒的开口,俊美的脸上笑意迷惑人生,可看出他今日心情不错,至于为什么心情不错,玉钩不想理会,以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