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絮,这是我和他们家的事,你受死吧!”

白凝凌空跃起,宝剑直直的刺了过来,夏飞絮一闭眼,全然认命的等死,可是宝剑并没有刺中她的身子,只听到空中一声细碎的撞击声,白凝的宝剑回弹出去,整个人回身倒退两步站定,只见夏飞絮的面前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一个冷漠镇定,而另一个满目惊诧,全然的难以置信,心痛莫名的样子,白凝的心里一疼,却什么也不能说,看来是她过高的估计自己的魅力了,这两个人只怕早就怀疑她了。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欧阳家的人?”

玉箫冷沉得开口,一旁的玉竹心痛无比的出声:“白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相信你,可是却是你在暗中做的这一切,你和欧阳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白凝淡然的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

玉箫一看她的神情,恼意顿起,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差点毁了逍遥城,身形凌厉如破空的竹,直直的击向白凝,那玉竹更快一步的挡在白凝的面前,伸出手挡住了玉箫的拳头。

“白凝,你走吧,我们不想再看到你。”

“玉竹,你疯了,她走了还会搞出名堂的,”白凝眼看着兄弟俩争执不下,一纵身离开了密林子,玉箫眼看着人已经走远了,一收手冷视着玉竹:“原来你喜欢她,放了她,只会陷逍遥城于不顾。”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了她,只有这一次了,以后如果她还敢对逍遥城出手,我绝不会手软,”玉竹一向笑面如花的脸庞,妖邪如鬼魅,玉箫不说什么,回身望向夏飞絮,没想到他们所有的人都冤枉了夏飞絮,正如她说的,也许最初的第一次见面,是白凝用的诡计。

“对不起,让公主受委屈了。”

夏飞絮胸口一热,什么都没说,自己总算清白了,对于欧阳家的事情,她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她只想阻止这场战争。

“算了,我夏飞絮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现在我要去南夏国的军队,让他们收兵回国,”夏飞絮一扬小脑袋,满脸光彩的离开了林子,玉箫怕她再出什么意外,赶紧护送着她一路往南夏国的营地。

南夏国领兵的将领一看到公主完好无缺的站在面前,顿觉惊诧,夏飞絮命令那些人立刻退兵。

其实南夏国知道逍遥城的厉害,这次是做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的,没想到公主竟然没事,所以听到公主的命令,立刻撤兵,夏飞絮随同大军回国,站在马车上遥遥望向那立在阳光下的美少年,自己爱恋的对象,只可惜不是郎情妾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挥手,告别,坐进马车里。

逍遥城里,苏天阳得到消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怕南夏国,可是杀戮太深,总不是好事,能和平解决最好,没想到最好还是公主出面了,由此可见南夏国的公主,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欧阳府里,玉箫把白凝和夏飞絮的事情说了一遍,离轩和玉钩脸色都很难看,没想到白凝竟然做出这等事来,其实整个欧阳府的人,只有笑星是最聪明的,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亲近白凝,而和夏飞絮玩得很开心。

玉钩对夏飞絮说不出的愧疚,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那孩子还真是一个乖孩子,可惜和自己的儿子有缘无份,叹息,一场战事总算过去了。

白凝,她究竟是谁?她费了那么大的心事来害欧阳家,那么她真的会收手吗?只怕不可能,那么她真的是燕京的义女吗?燕京真的没死吗?

离轩握着玉钩的手:“以后我们注意点就是了,你别想多了,也不要自责。”

“嗯,好在笑星没出什么事,我就放心了。”玉钩点头。可是心底却浮起淡淡的疑惑,燕京真的没死吗?可是白凝说他没死,她一定知道燕京的下落,她想查个水落石出。

“过几天,南夏国的比武大会开始了,我们一起去南夏国散散心吧,你一直呆在逍遥城里,也闷坏了。”

离轩柔声开口,玉钩点头,一家人商议好了,几天后出逍遥城前往南夏国去参加比武大会,正好让玉箫和玉竹长长阅历。

几日后,离轩把逍遥城的一切事务交待给苏天阳,一家人坐着马车前往南夏国,一来参加比武大会,二来,对于上次怠慢公主的事,向夏紫陌道个歉,再怎么说,夏飞絮好歹也是一个公主,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

一路上景色秀美,让人神清气爽,果然畅快很多,这日到了西月镇。

逍遥城 卖身葬父

西月镇,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子,属于西鲁国的边境,平时很冷清,但这几日却很热闹,因为西鲁国有些武林人士前往南夏国参加比武大会,听说这次国籍不限,胜者可为南夏国的武状元,另奉上黄金一千两。

这消息振奋了四周,有人是冲着官位而去,有人是冲着黄金而去,一千两的黄金一辈子也没见过。

离轩和玉钩一家人到达西月镇时,天色近晚,夕阳的晕黄笼罩着这个小镇子,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拿刀佩剑的人,一看便是武林人士,没想到南夏国的武林大会,聚集了这么多的人,玉钩掀帘望着外面叹息,看来是人都免不了利欲熏心,正准备放下帘子,一直坐在她身边的笑星,早趴在窗口往外看,看得津津有味的,玉钩也随着她了。

“看来南夏国的武林大会很热闹啊,但看西鲁国就去了这么多的人,只怕其他三国的人也不会少啊 。”

玉钩的话音一落,离轩点头,玉箫和玉竹两个人却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玉钩扫视了儿子一眼,她知道两个家伙的武功极高,不知他们有没有兴趣拿下南夏国的武状元,这样逍遥城在人们心目中就更上一层楼了。

“萧儿,竹儿,你们有没有兴趣争那武状元呢?”

满脸的期盼,可惜玉箫像没听到,玉竹蹙了一下眉,附带一声闷哼,谁也不理她,这两个家伙,玉钩抬眸望向离轩,离轩搂着她,孩子们都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由着他们吧。”

“好,”玉钩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候笑星忽然叫了起来:“爹爹,娘亲快看!那边很多人围着一个女人干什么?”

离轩和玉钩顺着笑星的手指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团人围着一个人,不时的指指点点,那些围观着的人明显的不怀好意,有些人甚至想上前动手动脚的,玉钩定睛望过去,原来跪着一个姑娘,看不清容貌,只见她的背上插着一个白色的招牌,卖身葬父?竟然有这种事?

玉钩默然不语,虽然她想帮她,可是之前白凝的事让她心生疑惑,不敢随便帮人,因为那白凝既然出现,就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笑星却开口了:“娘亲,我们帮帮那个姐姐,她好可怜喔。”

玉钩思索了一下,点头:“好吧,我们笑星一向心地善良,既然笑星开口,娘亲和爹爹怎么会不帮呢?”

离轩朝前面驾车的手下命令:“停下。”

马车停了下来,一家人下了马车,玉箫和玉竹因为坐了一天的马车,也下来活动一下筋骨,这一家子,男的俊女的美,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大家都望了过来,离轩和玉钩坦然以对,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了,一直往前走去。

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一个肥胖的女人动手去拉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那个肥胖的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嘴唇涂得很红,一看就是妓院老鸨之类的,那卖身葬父的女子显然不愿意去,那老鸨竟叫来手下的龟奴来拖她,一边还心肝宝贝的叫着。

“乖乖女儿啊,你就跟着妈妈走吧,你爹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给他找个风水宝地,把他妥善的安排了,”围观的人不屑,大概是把人扔到野林子里去,玉钩正待上前,忽然旁边走出一个中年汉子,冷冷的命令那个老鸨。

“放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汉子说完,手里的宝刀一扬,那老鸨倒抽了一口气,不过并没有退缩,反而大声的骂了起来。

“你个奶奶熊的,竟敢管老娘家的事,你以为自己有多能吗?老娘今天让你知道我们香雪楼是什么地方!来啊,给老娘好好会会这家伙。”

那老鸨话音一落,从人群最外面冲进来几个壮硕的汉子,一涌而上和那汉子动起手来。

那汉子本就是武林人士也不惧怕,几个龟奴有什么真本事,闪身斗了起来,这时候谁也不去看那卖身葬父的姑娘了,倒都去看那些打斗了,可是那些龟奴竟然都是好身手,不大的功夫便把先前说话的汉子拿下来,打得很惨。

“姑娘,今天你一定要跟妈妈我去香雪楼了。”

那一直跪着伤心的女子,这时候抬起头,顺了一下她滑落的秀发,露出她精致的五官来,这时候只听到此起彼落的声音,这姑娘长得太美了,就是玉钩也看得愣住了,肌肤似雪,柳眉粉黛,俏鼻樱唇,一身白色的孝服,衬得她好似九天之外的瑶池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就那么静静的跪着,圣洁而不容人侵犯。

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有人义不容辞的开口。

“姑娘,你别怕,在下一定会帮助你葬父的。”

说话的人先前一直默然的缩着身子,这时候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他的旁边另站出一个人来,瘦小的汉子:“姑娘,归我来帮你葬父吧。”

一时间,众人竞相争夺着要帮姑娘葬父,一扫先前的冷清,那老鸨此时也回过神来,香雪楼里的姑娘很多,她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当下朝那些燥动的人群叫了起来。

“老娘看中的东西,你们也想抢吗?”

她的话音一落,那些本来正在争抢的人相视一眼,最后齐心合力的同时出手,朝那老鸨和龟奴出手,这些人中不乏好手,很快便把老鸨和龟奴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趴在地上轻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哼哼了。然后那些人围到姑娘的身边去示好。

离轩和玉钩站在外围,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想来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些心肠好的,所以他们不打算出手了,正准备离开,忽然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

“难道我真的命里,”那话音竟无比苍凉,分外清晰地落到离轩和玉钩的耳朵里,两个人一怔,想来这姑娘也够可怜的了,如果这些男人替她葬父了,必然不安好心,不由心生怜惜,玉钩朝离轩点了一下头,离轩身形一闪,凌空越过众人,落到那姑娘的面前立定。

“好了,别争了,姑娘,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去把老父葬了,回家去吧。”

离轩把二十两银子放在那姑娘的面前,看她的样子最多和玉箫和玉竹差不多大,声音不禁柔和了很多,那姑娘一听到离轩的声音,接过银子连连的磕头:“多谢恩公的施舍,小女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还这份恩情。”

“不用了,你回去吧,”离轩拨开众人往外走去,那姑娘还在里面磕头,那围观着的人群眼看着离轩坏了他们的好事,脸色难看异常,朝着走远的离轩怒喝了一声。

“站住,可恶,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老子们的闲事?”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眼前一片火红的云快速的扫过,啪啪的两记耳光响过,只打得他头昏脑涨,身子倒退两步,只听到一声冷邪的声音响起:“再说一句老子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那汉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望了过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俊美如神祗的少年,黑发束冠,火红锦袍,狭飞的眉,细长的星眸,鹰鼻薄唇,好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别说那围观的女人,就是男人,也倒抽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太震撼人心了,这卖身葬父的女子美,没想到这少年郎也俊,就是他身后的一堆人长得也分外的俊美,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妖邪之气,似笑非笑,双手抱胸,怡然自得,好似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为,那速度惊人的可怕,这时候那些人后知后觉,哪里还敢出头。

离轩和玉钩领着孩子们上了马车,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那些人等到他们走了,才敢大声的说话。

“好厉害的少年啊,要是他去参加武状元的比试,我们还有机会吗?”

“是啊,只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满是失望的口气,掉头望向卖身葬父的女子,只见原来停放尸体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哪里还有人啊,那姑娘动作好快啊,众人一阵遗憾,四散开来。

西月镇,因为地方小,总共只有两家客栈。

东有醉月楼,西有万家轩。

玉钩他们打西边来,所以就近选择了万家轩。

万家轩的客人很多,门前停了很多马车,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很是热闹,离轩和玉钩从马车上下来,那店小二早热情如火的迎上来,恭敬的开口:“客官是住店吗?”

“是,有上好的房间吗?”

店小二歪头想了一下,高兴地点头:“有,有,还有两间呢!不过你们这些人,够吗?”

玉钩扫了一眼,确实不太够,不过出门在外,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便点头:“好,再准备两间简单的房子吧。”

店小二一听,高兴地点头:“好,客官随我进来。”说完抬手示意前门的马夫,把马车牵到后面去喂养,自己把客人招呼进客栈,那掌柜的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高兴得眼睛都眯了,今天晚上又是爆满啊,怎不令他开心呢,殷勤的开口。

“客官是住店吗?”

“是,”玉钩点头,简单的开口,几个人站在柜台前,吸引得大堂里很多人张望,天哪,咋生得这么俊呢?男人俊来女人美,真是让他们羞愧不已啊,这一家子可都是神仙人儿啊,就连身后的手下都长得俊朗有神。

离轩周身的冷硬,眸光好似冰霜似的扫了一圈,那些人一看到如此锐利,杀气四散的目光,哪里还敢张望,掌柜的一看到这男人毓秀如竹,却周身的冷气,只有面对身边的柔美女人时,眸光才柔和下来,不敢怠慢。

“小二,把人带到楼上住,先安排住下来,看客官要什么,马上送上去。”

“是,掌柜,”小二热络的点头,招呼着玉钩她们一行人:“客官随我来吧。”

一行人上了二楼,楼下又热闹起来,刚才那男人的眸光杀气好重啊,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玉钩好气又好笑,扫了离轩一眼,没想到离轩的保护欲这么重,他总是忘了,她的武功是极厉害的,没人伤得了她。

两间房是门对门的,玉箫和玉竹住一间,离轩和玉钩带着笑星住一间,几个手下住着普通的房间里,其实他们根本不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要保护城主和夫人,轮班换上。

笑星左手勾着爹爹,右手勾着娘亲,大眼睛扑闪着。

“爹娘,真快乐啊。笑星要和爹爹娘亲住一起喽。”

“只有一晚上,”玉钩提醒宝贝女儿,瞧这丫头兴奋成啥样了。不就是睡一晚吗?小孩子看来最喜欢粘着大人了,玉钩感概,天色不早了,还是下去用膳吧。

“走吧,下去吃点东西吧!”离轩看着眼前长得特别像的母女,疼惜的开口,没想到自己能一直陪在玉钩的身边,他们要一直相守到地老天荒,这感觉真好啊,伸出手搂着她们。

“好,”玉钩心里甜甜的,唇角露出笑意,她有他足矣。

走到门前叫了玉箫和玉竹,一行人下了楼用膳,这时候很多人吃完饭了,大厅里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为数几个人在用膳,一看到他们下来,全都小声的说话,显然被离轩的那一记狠厉的眸光惊到了。

玉钩一家人坐了一桌那些手下也坐了一桌,店小二很快过来请示,上了店里的招牌菜。

大家也没说什么话,只安静的用膳,掌柜的和店小二不时的打量着这一群人,可看出是身份显赫的人,难不成是皇亲国戚,身上穿的都是锦服华装,一般人根本穿不起,因此诺大的客栈里竟然鸦雀无声,只有吃饭的细碎声。

一顿晚膳安静的用完,因为行了一整天的路程,大伙儿都累了,便回房休息,明天便到南夏国了。

“你们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玉钩叮咛了玉箫和玉竹,怕他们两个家伙再生出事来,玉箫和玉竹放下碗筷,点头。

“知道了,娘。”

说完率先上了楼,一样的俊美,一火一冰,火的妖娆,冰的清寒,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移不开视线。

其他人也陆续的离开楼下,他们一离开,那楼下的声音便响起来,大概都是在猜测他们身份的,玉钩莞尔一笑,回望着离轩:“你感觉到了吗?暗处有人盯着我们?”

“嗯,会是谁呢?”

离轩轻声的低喃,他可以感应到暗处的气息很冷。

“今天夜里我们小心点,”玉钩轻声的叮咛离轩,一旁的笑星睁大眼四处扫瞄,她刚刚习武,内息还弱,根本感应不到爹娘所说的气息,不过哥哥们一定知道。

夜,清冷无月,漆黑一片,远远近近的一颗星辰也没有,空气中飘飘渺渺的,雾气缭绕,树木婆娑。

几道暗影迅速的穿过半敞开的窗户,落到二楼的通道上,脚步轻缓的闪过,只见那通道上几个手下东倒西歪的睡着了,沉沉的样子,显然被人动了手脚,几个人分成两批,飞快的打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里烛火摇曳,床榻上躺着一家三口,正幸福的偎在一起熟睡,这甜蜜的样子刺激到了那近前的人,眼里狠厉的幽光一闪,手中的宝剑对着床上的人刺去,忽然室内风气,吹熄了烛火,一片漆黑,本该熟睡的人一跃而起,冷厉的开口。

“果然来了,在饭菜里下毒,这种雕虫小技早用烂了,”玉钩冷笑,无影手狠疾的攻向那为首的人,那为首的人在第一时间内闪身让了开来,两个人对打起来,其他几个人立刻围攻上来,那离轩怕玉钩吃亏,早飞跃过来帮她,一时间房间里打得惊天动地,隔壁也传来响声,很快便没了声响,玉箫和玉竹两个人用力的踢开门闯了进来,冷然的声音响起。

“爹娘,退下,让我们来。”

两道身形势如破竹,疾驶而至,眨眼到了黑衣人面前,像闪电似地,出手又快又狠,一招击中,那为首的人做梦也没想到竟被识破了诡计,此刻被玉箫一击而中,一口鲜血吐出来,身子受了重创,倒退两步。

玉钩看得真切,这为首的人是个女子,而且出手狠辣,手法相当的熟悉,脑海飞快的闪过信息,是谁呢?

“苏采雪?你竟然是苏采雪,原来你没有死?那么燕京呢,他怎么样了?”

玉钩一挥手点燃了房中的烛火,烛火幽幽的照在那为首黑衣人的身上,她瞳孔幽深,满是恨意,看不真切她的神情,但她捂住胸口没有反击,原来她真的是苏采雪,那么燕京到底有没有死,还有那白凝其实是苏采雪的人吧,因为知道她对燕京愧疚,所以让白凝冒充燕京的义女,好对他们下手。

那为首的黑衣人笑了起来,声音尖锐无比,她练了十年的武功,就希望杀了眼前的女人,可最终竟然一败涂地,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惨烈的笑了。

“玉钩,我恨你,你杀了我吧,为什么我总是比不过你呢,因为你的存在,我杀了苏府一百多口人,那都是我的家人啊,如果没有你,没有所有的一起错误,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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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快滴血了,愤冷的恨意。

玉钩冷笑,十年过去了,她只是更恨了,却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造成的,她真的无可救药了,现在她只关心,燕京有没有死,至于她和她之间的仇恨,她会一一算计的。

“燕京呢?他死了还是活着?”

苏采雪一听到玉钩的声音,不禁笑了起来:“他死了,我活了。”

玉钩的心一沉,却未说什么,因为苏采雪的话并不可信,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是知道的,冷冷的望着她,朝玉萧和玉竹开口:“把这个女人拿下来。”

“是,娘亲!”玉萧领命点头,两个人一起动手,忽然从外面窜进一个人来,身手相当的了得,待到玉钩和离轩回过神来,便看清烛光的掩映下,来人恍若谪仙,眉眼如画,竟是燕京,身手敏捷,帮助苏采雪一起对付玉萧和玉竹。

玉萧和玉竹不认识燕京,也不和他客气,出手狠辣快速,招招紧逼,玉钩怕两个儿子伤到燕京,赶紧唤了一声:“萧儿,竹儿,让他们走!”

一言落,玉萧和玉竹诧异,却同时收手让到一边去,那燕京乘机揩着苏采雪纵身离开,从头到尾没看屋子里任何人一眼,玉钩抬头望向离轩,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他失忆了!”离轩轻声的叹息。

“失忆?”玉钩蹙眉,还真有这个可能,端看他一脸不识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失忆了,要不然不可能装着不认识,没想到燕京竟然和苏采雪在一起了,世事真是多变啊。

“小二,找人收拾一下吧,把这些人交到官府去。”玉钩看到房门外立着店小二,冷然的命令,小二也不敢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有人半夜过来杀人,立刻招呼着店里的伙计,把那几个伤残了的家伙拖出去,送到衙门去。

大家又稍作休息,第二日一早准备离开西月镇,前往南夏国。

客栈门前,正守着一身素服的女子,正是昨天卖身葬父的女子,离轩和玉钩相视一眼,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玉钩语气柔和的开口。

那女子低睑着眉,扑通一声跪下来:“昨日多谢恩公的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求跟着恩公做个伺候的小丫头。”

玉钩抬眸望向离轩,离轩冷冷的走过去:“算了吧,姑娘还是回去吧,我们身边不需要伺候人的丫头。”

“求恩公留下我吧,要不然我会难安的。”那女子连连的磕头,玉钩觉得有些不舍,伸手扶起她的身子:“起来吧,如果你实在要跟就跟着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蕊珠。”

“嗯,蕊珠,是吧,那和我们一起去南夏国吧,以后你就陪笑星吧。”

蕊珠站起身点头,笑星走过去拉着蕊珠的手:“蕊珠姐姐,你别担心,我们都很好相处的。”

“是。”蕊珠点头,松了一口气。

万家轩门前,马车已被车夫牵了出来,另有几匹骏马,是几个护卫的坐骑,蕊珠和离轩还有玉钩笑星乘一辆马车,玉萧和玉竹乘坐一辆马车,一行人离开西月镇,前往南夏国。

西月镇,某间竹屋内,一个女人愤怒的望着一边的绝美如仙的男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岂不是更好?”

“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让你死了。”眉目如画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说着话,手里正在用竹子做藤椅,停也没停一下,女子一伸手抢下他手里的东西。

“你为什么如此对我,我们生活在一起十年了,难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

“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你别说那些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男子抬头,风轻抚他的鬓发,他的眼睛晶亮有神,烁烁生光,唇角浮起未知名的笑意,竟是那样的出尘,让看的人心里狠狠的一怔,心却更疼了。

他为了那个女人死,为了那个女人生,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如此对待自己,先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后爱上这个男人,可没有一个男人爱自己,活着真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