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啦!每天都在这里吵!”萧奇不奈烦地甩着手。

“王爷~~~。”程程又开始了她的杀手简,撒起娇来。活在这里嘛,固然不错,可是如果能得到王爷的疼爱,那不是锦上添花嘛。就像如今的林宝儿,不就是把王爷吃得死死的,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招,程程没少想过这个问题。

“走开!臭死了!”萧奇一把把她推开,受不了她的香水味。

“王爷,我们也是你的妃子耶。”敏敏拉着他的衣服,三个人一起围攻他。

宝儿见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便转身往后院走。萧奇急了,拔开她们,像往常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宝儿。

“干嘛他总是喜欢跟着林宝儿嘛。”欢欢气得直跺脚。

程程用鼻子哼了哼:“会装呗。”

“又有新衣服穿喽~~。”房里,萧奇拿着新衣服手舞足蹈,活像一个三岁小孩子般。

“小姐,你干嘛不给自己添一件?”小玉责备道,宝儿的衣服明明就不多了,而且都还比不上那三个女人的。这不是明摆着受人欺负吗?

宝儿无所谓地摇头:“穿什么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同样的过一天。”

小玉是个急性子,看到宝儿这种无所谓的表情更生气:“明明你才是正室,为什么要穿戴得比那三个女人差?没有人会感激你,傻王不懂你的用心,那三个女人硬说你私藏银俩。你图的又是什么?”

“我懂。”萧奇听到有人说他不好,赶紧停下来,溺在宝儿身边讨好着:“我知道宝儿姐姐是好人。”

“你懂个屁!”小玉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女人,一生气就爆粗口。

“好妹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宝儿感激地拉着小玉的手:“可是你也知道,前些天才给她们添了手饰,头饰,今天再一下添那么多衣服。王府里面本来钱就不多,再这么下去王府上下十几口人要睡街边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萧奇抢着去开门,门外余管家面露难色地弓着腰行礼。

“进来吧。”宝儿看着他,知道他为什么来:“还差多少?”

“回娘娘,一共五百俩,现在还欠一百俩白银。”

“五百俩?这衣服也太贵了点吧?”小玉尖叫。

余管家偷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心里在想:这丫头整天没大没小的,居然能那么得主子的欢心。

宝儿没有说话,在床底下拿出手饰合,里面的手饰不多。她挑出一只翡翠手镯递给余管家:“这里足够了,剩下的就留着家用吧。”

“这~~~。”余管家不敢接。

小玉一把将手饰抢回来,摇着宝儿的手叫:“小姐,这是夫人留给你唯一的两件东西,你不能把它当了。”

“我去把她赶走。”萧奇挽起袖子往外走。被宝儿一把抓了回来,忍不住笑了:“王爷呀,你要了人家的东西,轰走就行的吗?”

“可是,宝儿姐姐那么漂亮的手镯不能浪费嘛。”他倒是说得很有人情味。

“行了。”宝儿拍拍他的手,从小玉手中拿过手镯,塞到余管家的手里:“赶紧去吧。”

王妃盗窃

“是。”余管家退了出去。

“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小玉唉叹:“这皇后是在变相折磨人呀哩。”

“小玉呀。”宝儿暧昧地冲她眨眼:“李大人府不是大把脏银嘛,咱们借点去?”

小玉一听高兴坏了,跳了起来大叫:“好咧!”她最喜欢的就是挑战自我,不然这功夫算是白学了。虽然不是很好,但偷个银俩应该不难吧?

今天月亮好像比前些天都要暗许多,正是偷东西的好机会,宝儿和小玉顺着李府屋顶慢慢前行。

“小姐,我觉得应该在那个地方。”小玉的声音轻如细蚊:“不过那里很多下人守着。”

“人多的地方一定就是放钱的地方了。”宝儿冷笑,这阵式也太夸张了吧。

“这可怎么办?惊动了别的人可玩大了。”

“一会进去后拿贵重的东西,不用太多。记着不要拿银票,那东西拿出去也没人敢收。”宝儿边盯嘱着,边从袖子里取下暗器,使暗器是她比较拿手的。

“知道了。”

宝儿手中暗器呼的一下甩出,每一支都命中要害,守门的十几个人应声而倒,未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小玉冲宝儿竖竖母指,飞身而下。

“哇,好多呀。”

“别出声。”

“哦,哇,这箱子好重,不行。”小玉忍不住嘀咕。然后左看右看的,觉得黄金比较适合:“就这个吧。”

“行,走吧。”

刚走出门外,便听到有人喊抓贼,宝儿一慌,推了小玉一把:“你先走!”

“小姐小心。”小玉抱着箱子行动不太方便,宝儿一掌把她送出围墙外,来人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

“这个人?”李大人问身边的小家丁。

“好像~~~就一个吧~~~。”小家丁后怕地说。

“送死到我的地盘上,成了你!”李大人轻喝一声,出手。宝儿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功夫不错。只能逃,飞身一跃,往和小玉不同的方向飞去。

“还敢逃,给我杀了他!”李大人命令自己的随从。掌风同时挥出,宝儿往右边一闪,左边的一颗大树应声而倒。她情急之中不忘甩出几支暗器。只听身后传来几声嚎叫。

李大人终于追上她,两人刀影相见,一时之间倒也难分上下。可是李府人多势重,而且功夫高的人也不少,宝儿知道自己这会在劫难逃了。

“主子!我来了!”先跑掉的小玉不知何时折回。

“好啊,多来多死!”李大人冷笑。刀光剑影划破黑夜,附近的狗儿在不停的吠。偶尔路过的几个人都躲在墙角里不敢出来。

“你回来干什么?!”宝儿不悦。

“我和主子同生死共存亡,啊——!”小玉话还在嘴里,就狠狠地吃了对方一掌。

“小玉!”宝儿一惊,顾不得对方已经刀剑逼人,抱着小玉。眼看着长剑要从宝儿脖子上摸过,只听对方一声惨叫,倒下一大堆。

“袁大哥。”宝儿心底快速跳动着,每回自己出事都是他出手相助。

王妃盗窃2

“主子,这哪是你的袁大哥呀?”小玉不明所以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不管是出剑,出掌风,都能至对方于死地,李大人急了,让手下拦住他,自己先跑了。黑衣人并没有追去,似乎不打算杀他。

“不是他?”宝儿默念,静静地盯着黑衣人,经小玉这么一否定,确实感觉他的身形,神态都不太像。可会是谁呢?宝儿苦思不得其解,除了袁大哥,没有人会对自己好的了。

李府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小巷子里顿时间又恢复了宁静。

黑衣人收了剑,准备离去,宝儿一急,叫道:“等等。”她站在原地没动,淡淡地问:“你不是袁大哥,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说话。

“喂!大侠,做好事要留名嘛!”小玉嚷道。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脚下一点,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哇!是人是鬼?”小玉惊叫。宝儿没有理她,仍在想着黑衣人有可能是谁。

“回去吧,不然天要亮了。”宝儿看小玉活蹦乱跳的样子,似乎刚刚李府的人的那一掌对她没造成什么伤害。

刚进走进后院,两人就发现里面不寻常,本应黑灯瞎火的后院变得灯火通明。“我要宝儿姐姐~~~!”萧奇的叫闹声倒是不小。

“傻王醒了。”小玉把箱子放下,这黄金也太沉了吧,差点没累死她,看来钱多也不好。

宝儿进屋就看见萧奇拍打着床板大闹,阿丰守在旁边累得一身汗。

“宝儿姐姐~~~。”萧奇看到宝儿,笑了,像小孩子一样。

宝儿理着他因闹腾而搞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宠溺地开口:“姐姐出去走走,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我以为宝儿姐姐不回来了。”萧奇说得一脸担心,现在看到宝儿回来,总算是放心了。

“怎么会?”宝儿安慰道,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萧奇,也许早已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一份子了。

“娘娘,你可回来了。”阿丰用袖子擦额头的汗:“王爷已经闹了好几个时辰,怎么劝都不睡。”

“就你没用!”小玉瞟了他一眼。

“干嘛又关我事?!”阿丰一脸冤屈,看着小玉身边的大箱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小玉一把揭开盖子,里面金光闪闪的黄金在烛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夺目。见阿丰呆瞪着张开大嘴,小玉抓起一块扔给他:“给你买好吃的去。”

萧奇兴奋的一下围了过来,拔弄着黄金玩:“好多钱~~~,宝儿姐姐不用卖手饰了~~。”

“已经卖掉了!”小玉没好气地推掉他的大手。

阿丰护主心切,见小玉总这么对主子不敬,不满道:“你怎么对王爷说话的!”

“什么王爷!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

“你!”阿丰指着她气急。

“我有说错吗?”小玉对他丝毫不畏具。

“小玉!”一真没出声的宝儿听不下去了:“不可以这么无礼,向王爷道歉!”她说得很坚决,容不得别人拒绝。

小玉意识到自己确实说过了,忙跪萧奇面前:“对不起,王爷,小玉一时犯糊涂。”其实她也知道,王爷傻是天注定的事,但对宝儿还是很好的。

王妃盗窃3

萧奇只是一脸傻笑地冲她摇手。

“原来你们做贼去了。”阿丰终于从钱堆里清醒过来,想起这钱来得奇妙。

“小声点。”小玉捂着他的大嘴,试图洗清这个不怎么好听的称谓:“李府的钱都是从百姓身上贪来的,咱们现在有难,借用一点有什么大不了。”

“阿丰,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别让别个知道了。”宝儿吩咐。

“哦。”阿丰愣愣地应了声,自家王妃娘娘也太大胆了点,偷钱居然偷到李府的头上了:“李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守卫定是森严才对,你们不可能那么命好的呀。”

“这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哩,下回却是不能这么粗心了。”宝儿不好意思地笑笑,若真让李府的人抓了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如果明天李府的人查起来怎么办?”

宝儿摇头,冷笑:“不会的。”

“嗯?”小玉和阿丰面面相视,不明白。

宝儿看着这一箱黄金,胸有成竹道:“这箱子黄金对李府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或许人家根本就不会在意。咽不下这口气是肯定的,但他也只能狠狠地忍着,你们想,就算李大人是朝庭命管,朝庭每个月给的奉录也不会多得那么离普。小玉刚刚也看到了,李府的地下室里黄金白银,珠宝堆成山。他就不怕官员查起案来的时候连地下室一起查出来?”

看到两人只点头,宝儿继续道:“所以李大人也只能自己吃点中哑巴亏了,反正对他的损失小之又小。明天呀,你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哦。”

“行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宝儿把箱子的盖子盖上,拉着萧奇往床边走,小玉和阿丰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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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灯火通明,歌舞升天。萧奇被三个女人又是劝酒又是跳舞的折腾得半死。软趴趴地伏在小木桌上,醉了。

好不容易把他拐到北院,程程切喜的心头越发兴奋,自古以来,母凭子贵。生了王爷的种,自是不愁下半辈子的衣食。

皇后让她们三个跟林宝儿夺夫,也无非是在利用自已罢,程程明白的很。她自有一番心思。

“行了,王爷醉了。”程程淡淡地冲尚未尽兴的二人道。

敏敏和欢欢咯咯地笑着,瓷杯中的酒水半灌半倒地往萧奇的嘴里倒,洒水湿了他的衣襟。

敏敏随手甩掉手中的瓷杯笑道:“原来傻子是这么好玩哟。”

“出去!”程程暗喝。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玩了!”欢欢重重地把杯子甩到桌上,扭着身子走出程程的房间。

房内只剩下程程和醉成一堆烂泥的萧奇,昏暗的烛火跳动着,没在月光的夜是那般的漆黑。

程程捏着鼻子上前去扯萧奇:“醒醒!”

萧奇咕哝一声,转个脸又睡了过去。程程不奈烦地一把揪住他暗骂:“脏死了,快把衣服脱了罢!真不知那林宝儿怎么受得了你。”

听到宝儿的名字,萧奇抬起脸傻笑了一下,注视着程程俏丽的脸蛋。眼中的眸光虽痴傻,但却清澈,不禁让程程有些情迷。

婉儿

程程正在愣神间,萧奇突然向她扑来,紧紧地抱住她,嘴里咕哝着吐出几个字:“宝儿姐姐~~~。”

程程气愤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纤细的手掌狠狠地甩在他绝美的脸上咬牙道:“你的宝儿姐姐死了,马上要死了。”

“你~~胡说~~!”萧奇指着她,摇摇晃晃地要起来:“宝儿~~宝儿姐姐才不会死。”

“不信你走着瞧便是!”程程胜算在握到,她才是王妃,奇王府的正室,总有一天会是。

瞪着床上满身酒气的人,程程一阵作呕,却是不愿上前去侍候。只能一只手用丝帕捂着口鼻一只手扯去他的外衣。

无论她怎么捣弄,萧奇却是一动也不动。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宝儿轻轻地说了这句她从小喜欢挂在嘴边的话。虽然她表面上总劝萧奇到北院去,可心里确是虫蛀般的难受,贪婪是女人的天性。

宝儿绕着长廊静静地走着,嫁进来这么久,她还没有认真看过王府呢。不知不觉走到了南院,这个地方宝儿没有到过,花园杂草丛生,木制房因年久失修,早已掉漆。寂静得有点让人心慌,一种恐惧袭上宝儿的心头。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遂遂地从一间稍好一点的屋子闪身出来。此人正是余管家,他四下张望,宝儿忙隐身在红柱子后面,确定无人后大方地从宝儿面前走过。

宝儿暗自纳闷余管家在玩什么花样,决定一看究竟。

她走向余管家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房子上了锁。宝儿稍稍一用力,铁锁应声而开。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虽然尽心在打理,可依然看得出已经尘封了许久,墙上的字画很美,但已经开始泛黄,落款处‘萧奇’二字映入宝儿的眼内,不禁另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原来,傻王以前是这般有才华。

桌椅尚有点湿,显然刚刚余管家是进来打扫来了。

她坐在案前,随意地翻阅着案上的书本,想像着年少时的萧奇认真读书的样子。

“曾经的他一定是文采篇篇,一定很风光。”宝儿轻声道。

她伸手翻案上的书时,一卷字画样的东西掉到地上。宝儿轻轻拾起,摊开。画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微微含笑着,画只完成了一半。

是谁呢?他的旧爱?宝儿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的过去,他曾经爱过谁。可是越不想去想,就越是迫切的想知道。

宝儿疯了般翻转着案上的书本,里面尽是萧奇的笔迹,许多封称呼为‘婉儿’的信件蓦然出现在宝儿面前。她颤抖着双手捧着信,不敢去看里面都写些什么。

宝儿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在乎他。

“宝儿姐姐!”萧奇的一声大叫,宝儿惊叫一声,信笺掉了一地。

婉儿2

宝儿惊恐慌地盯着门边的萧奇,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面前的画随风一扬,落在萧奇的脚边。

萧奇府下身拾起,看着画上的人儿轻轻地叫了声:“婉儿。”

阿丰忙从萧奇手中抢过画,卷好抓在手上。

“哈,原来是王爷的初恋情人哪。”小玉调笑道。走到宝儿身边,担心地看着主子。

萧奇蹲下身,在捡宝儿脚边的信笺。

“娘娘。”阿丰知道宝儿一定会伤心,也一定会想办法知道碗儿这个人:“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对不起。”宝儿没有理他,蹲下身拉着萧奇的手,强压住心中的伤感:“我不是故意到这来的,不是故意要看那张画的,还有这些信,我一个字都没有看过,我发誓。”宝儿举起右手,她知道侵犯别人隐私不对,尽管是她的夫君,尽管她的夫君是傻子。

“我最爱宝儿姐姐。”萧奇突然抬头说,眼中流露出真诚。宝儿的泪流了下来,萧奇抱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娘娘,婉儿是~~~~。”阿丰刚开口就被宝儿打断:“不需要让我知道的。”

“不,娘娘有必要知道。”阿丰坚持:“婉儿是符将军府的千金,十年前王爷确实爱过她。只是才相处了一年,王爷就疯了,她改投皇帝的怀抱,就是现在的婉妃娘娘。”

“哦~~,我明白。”小玉晃悠到阿丰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画:“所以美人图才完成了一半。”

“才不是!”阿丰一把夺了回来:“是当年王爷在画的时候婉妃娘娘总动来动去,总喊着坐不住,最后没奈心了,就说不要画了,而且~~~。”

“行了。”小玉不奈烦地冲他甩手:“说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思,我们走吧。”说着向阿丰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出了书房。

“奇,你一定很痛心。”宝儿离开萧奇的怀抱,抬头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抚着他绝美的脸。萧奇出现了他从未有过的沉默,眼中既然也能出现哀伤。

他伸手,用他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宝儿的小手,轻轻的摇头:“我只要宝儿姐姐。”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理解这些复杂的男欢女爱。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心念,那就是永远的和宝儿在一起。

“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可怜,最不幸的人。”宝儿幽幽地说:“而如今,我觉得其实你也很不幸,曾经的你一定很幸福,很风光。就像其它的王爷一样,有着~~~~。”宝儿不敢再说下去,怕勾起萧奇的伤心事,婉儿遗弃他,书本遗弃他,皇帝盼着他死。

他是一个苦命的王爷。

萧奇没有说话,没人知道他是痛还是不痛,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跪坐在地上。

书房的角落静静地躺着一台古筝,一只小麻雀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早已锈掉的琴弦上,发出筝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