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小心肝儿打颤,很努力的想着,难道我今天犯错了,我今天没做什么事啊,花姐一边想一边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爷,人家没有做错事,人家努力的想,没想出来做什么错事了。”

容凛依旧没吭声,眸色更暗,花姐那心颤啊,再努力的想着,难道我今儿追求小同同的事情,让爷不高兴了,可是爷明明同意的啊。

“爷,你不会是想棒打鸳鸯吧,人家是真的很喜欢小同同的。”

“闭嘴。”容凛冷喝,花姐立刻伸出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吭一声。

容凛望着花姐,张嘴想问,后来又什么都不说了,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一低头喝茶。

花姐一脸的莫名其妙,主子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不说那不说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容凛喝了一口茶,陡的深呼吸,抬眸望向跪在下面的花姐。

“花姐,你喜欢男人吗?”

“是的,爷,人家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花姐点头如捣蒜,生怕自个的爷不相信似的。

容凛慢吞吞的开口:“本王其实是想问问你,这男人喜欢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说完脸色平静的伸手端茶,优雅的品起茶来。

花姐却一脸的惊讶,随之欣喜的叫起来:“爷,你不会是喜欢一一。”

花姐话没落,容凛立刻火大的瞪着他:“闭嘴,本王可没有喜欢男人,本王就是问问你的感觉,你是我荣亲王府的大总管,本王理该关心你,随时的了解你心中所想。”

容凛义正言辞的话,使得花姐心中感动,爷真是太好了,天下少有的主子啊。

“爷,其实男人喜欢男人,和男人喜欢女人,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只是性别的差别而已,不过那喜欢的心情是一样的。”

“例如,看到自己心动的人,会总想与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只觉得这人做的很有趣,看不到的时候便有些思恋,只觉得人生一点乐趣都没有,看到了,哪怕只是看着,心里也很满足,觉得这样的人生似乎圆满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神,怎么看也看不够。”

花姐说到开心的时候,一双眼睛早眯成了一条缝,整个陷进自己的兴奋中,却不和道自个的主子,一张俊魅的脸越来越难看,直到周身拢上了戾寒之气,陡的朝着说得兴奋的花姐冷喝。

“好了。”

花姐正口沫飞溅的说得极有激情,被自个的爷一喝,竟像被卡了壳似的分外的难受,不过看爷的脸色不太好看,花姐总算闭上了嘴巴,然后拿眼瞄着爷,难道爷真的是他的同道中人,那真是太好了,以后他就理解他了。

花姐庆幸,然后飞快的想着,爷喜欢的人是谁呢,太子吗?那爷是强的那个还是像他这样的呢。

容凛此刻只觉得胸中十分的郁结,因为花姐先前所说的种种,在他身上时有出现,难道他真的是和花姐一样的人,而他好死不死中意的人还是太子。

容凛一想到这个,周身的煞气更重了,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

花姐瞄他一眼,然后小声的说道:“爷,你喜欢的人不会是太子吧。”

花姐话一落,容凛直接的抬掌,一拳便把花姐从屋子里挥了出去。

屋外,弦月走了过来,正好看到飞出来的花姐,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嘴角,然后一路走进书房:“爷,太子出府了,一路前往宝芝林的方向而去了。”

容凛一听,眸光深邃暗沉了:“他去宝芝林干什么去了。”

“属下派人去宝芝林那边查探了一下,发现秦王府的世子秦灏也过去了,现在正在宝芝林里面。”

容凛脸色陡黑,飞快的起身,急急的往外走去:“走,前往宝芝林。”

先前他在凤宸宫,可是看到太子和秦灏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他们前往宝芝林想做什么,总之这事不简单。

容凛带着弦月和弦夜二人一路急急往外走,身后被容凛一巴掌扇飞的花姐,挣扎着爬起来,望着那心急离开的主子,嘴角扯了扯,爷这还不承认,分明是在意太子,喜欢太子的嘛,这下可好了,他有同道中人了,以后看他不怎么说他。

------题外话------

笑笑最近真倒霉,本来来月经肚子疼,然后是肚脐眼的地方疼,以为是肠炎,去做了B超,还拍了片子,结果医生说我肠分泌扰乱,吃了两天药,一点用都没有,昨天又去看,结果另一位医生说是胃病,又开了一堆药,啊啊,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第055章 三条人命

今日乃是正月初三,并不是宝芝林一月一次的诗会,但是宝芝林为了感谢京中过去一年各家公子小姐的支持,所以特别的举办了一场赏诗会,把过去一年来,众人所赋的上好诗词皆张贴出来,所以今日的宝芝林人很多。

京都素来是才子佳人最多的聚集地,这些上流社会的豪门公子小姐,素日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吟风弄月,自认为高人一等,才比天高。

宝芝林门前,车水马龙,人流如潮。

门前伙计不时的迎来送往,热情无比。

太子府的车驾一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门前很多人停下了动作,一起望着太子府的马车。

太子最近风头正盛,乃是京中最热门的话题。

先是太子变聪明了,然后变俊变美了,再然后是太子嚣张不羁,听说太傅的胡子都敢揪,还和秦王世子两个人毁掉了一大半的左相府,还把七公主打得半死不活的。

这种种更是给太子镀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光辉。

所以太子府的车驾一到,便吸引了大家,个个齐齐的望着太子府的车驾。

马车外面,元宝姑娘虎视眈眈的盯着四周,不准人随便过来打扰到自家的主子。

妙音则上前,恭敬的掀了帘子请容臻下来。

容臻怀抱十一郎从马车下来,她一下来,四周便响起一阵阵的稀吁声。

“真的是太子殿下哎。”

“殿下好俊,越看越好看。”

那些先前只顾着驻足的闺阁小姐,立马整衣摸脸,上下检查自己,是否衣衫得体,妆容精致,头上鬓发未乱,待到检查过后,所有人都盯着太子殿下,有胆大的便直接的对着容臻抛起了媚眼。

容臻有些无语,这些个花痴女,难道没看过男人吗?这么疯狂,真是让人不喜。

宝芝林的掌柜以及伙计已经急奔了出来,直奔到容臻的面前,恭敬的拜见这位爷。

这位主连太傅大人的胡子都敢揪,左相府被毁掉了一大半,七公主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而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掌柜的一想到之前自己曾经为难过这位主,心里便有些发颤。

“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容臻抱着十一郎望着那恭敬施礼的掌柜,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心惊胆颤的,可饶是这样,容臻也没打算轻饶了这掌柜的。

“哟,这不是宝芝林的掌柜吗?本宫可消受不起你这一礼,您是什么人物啊,这京中多少达官显贵与你交好,捧着你这宝芝林。”

掌柜的脸色更白了,身子抖簌起来,殿下这话不是说他和京城的官员结党营私吗?若是传到当今皇上的耳朵里,他定死无疑啊。

掌柜的扑通一声跪下,碰碰的磕头:“殿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的眼拙,小的就是个粗人,殿下饶过小的吧。”

容臻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十一郎光滑的毛,抬脚便从掌柜的身侧跨了过去,一路领着人往宝芝林走去。

身后的伙计小声的和掌柜嘀咕:“掌柜的,小的怎么感觉这位主今儿个好像是来找碴的,他不会是来端了宝芝林的吧。”

伙计话一落,掌柜的脸色立马黑了,抬手拍向伙计的后脑勺:“赶紧呸两下,若是真被你这乌鸦嘴巴说中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破嘴。”

这下轮到伙计脸白了,掌柜的已经急急的起身,追前面的身影:“殿下,您老慢点走,小心别磕头,别碰着,让小的扶你一把吧。”

外面的动静早惊动了宝芝林里面的人,秦灏,苏子然以及京中的一些贵公子都在里面品味过去一年所出的佳作,其中容臻曾出过的两首佳作中围的人最多,大家一边看一边点头赞叹,不少人夸赞太子殿下文才高超,智慧非凡。

至于太子殿下从前的举动,无疑是韬光隐晦了,总之现在的太子就是大历传奇性质的人物。

尤其是对于太子揪太傅的胡子,毁左相府的事情,个个稀吁不已。

此时一听到太子来了宝芝林,个个欲一赌太子的风华,所以早抢着朝门前奔跑而去。

落在后面的秦灏,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面面相觑,这是不是有些疯狂,这一个个怎么都抽了,太子可是个阴险莫测的家伙,他们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

不过虽然这几人知道太子阴险,但既然碰上了,他们若假装不见,只怕太子也会记仇的,所以他们还是去见见太子吧。

苏子然望向秦灏:“走吧,过去见见太子。”

秦灏不在意的挥手,继续欣赏太子的两篇墨宝,真的很不错,太子人出色,长相又聪明,现在再加上才情高,秦灏不禁感叹,太子似乎快十全十美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子不会武功。

苏子然见秦灏没动,不由得蹙眉,这家伙不是一直缠着太子吗,这会子又搞什么。

苏子然不管他了,望向沈延安等人,彼此点了一下头,一起往门前走去。

宝芝林门前,挤得水泄不通,个个迎颈探头的朝外面张望,眼看着太子从门外面走了进来,众人呼啦一声,整齐有序的分列了开来,让出一条通道出来,容臻穿一身白色的绣青竹攒叶的云锦袍,腰束银色绣蟒的玉带,腰间垂吊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足蹬黑色的朝靴,举止从容优雅,一步步从外面走进来。

整个人完全不复往日的懦弱自卑,胆怯不安,相反的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眉目传情,一双比子夜寒星还要黑的眸子,像明珠一般的光辉烂灿。

四周围观的人不禁看得有些呆,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容臻抱着十一郎,不理会别人,只领着元宝和妙音二人一路往里走来,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迎了上去,端庄的施礼。

“见过太子殿下。”

容臻轻笑望向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一众京城的贵公子,个个英俊潇洒,风姿多彩,凑在一起更是满堂生辉。

“今儿个这宝芝林可真是热闹,本宫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容臻话落,身后的宝芝林掌柜早一路笑跑过来,恭敬的垂首:“殿下这不是打小的脸子吗,殿下乃是贵客,小的就是想请也请不来啊,殿下快请,快请。”

掌柜的说完,苏子然等人也一脸笑意的开口:“殿下里面请,里面请。”

容臻也不和他们客气,一路往里,身侧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陪着他,挥手便让掌柜的退出去,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周身汗流浃背。

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小心的瞄着容臻,发现今日太子殿下心情似乎不错,几个人松了一口气,苏子然朝着四周围观在一起的人挥手,众人纷纷的散了开去,又自去观看去年一年的佳作。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会偷偷的看容臻,尤其是小姐,更是希望这位主能看上自己,从而一跃成为东宫太子府的女主人。

可惜容臻根本不理会这些人,她关心的是秦灏眼下在什么地方。

宝芝林里虽然人很多,不过秦灏很显眼,她一眼便看出秦灏的位置了。

容臻与苏子然等人一边闲话家常,一边往秦灏所站的位置走去,一行人走到秦灏身前时,看到秦灏正在欣赏挂在墙上的佳作,正是容臻先前随口做的,一看到这个,容臻眉色一提脸色不好看了,命令身后的妙音:“去,把这两首诗给本宫揭下来。”

妙音应了一声,抬脚走过来去便要揭诗。

不过有人更快一步的拦住了妙音的动作。

秦灏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张俊毅的脸上布上了不耐:“住手,你要干什么?”

“难道秦王世子耳朵不好,本宫让人把这两首诗揭下,本宫什么时候允许宝芝林把本宫的东西挂在这里了。”

秦灏面色一沉,一脸不满的说道:“本世子不同意,这诗既然做出来了,便是要给人欣赏的,即便是殿下所做,殿下也没权力限制别人品赏。”

容臻呵的一声轻笑,唇角满是讥讽的冷笑:“本宫倒是不知,本宫所做的诗词,竟然没权利让人取下来了。”

秦灏剑眉倒竖:“今日本世子在这里,决不会让你摘下来的。”

“那本宫倒要试试看了。”

两个人一下子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容臻身后的苏子然沈延安等人一脸的莫名其妙,秦灏不是和太子关系不错吗?这会子怎么又呛起来了。

苏子然赶紧的在容臻的身后朝着秦灏挤眉弄眼使眼色,甚至于轻轻的摆手,让秦灏不要和太子闹起来,若是和太子闹起来,只怕太子要发火。

可惜秦灏压根不理会苏子然,依旧冷然对着容臻。

“好啊,殿下尽管试试看。”

两个人一个要摘,一个不让摘。

宝芝林的掌柜已经得到消息,这边闹起来了,赶紧的领着人过来,他最怕出事,可是越怕出事,越来事儿。

掌柜的领着伙计冲过来,飞快的开口:“既然殿下不让挂,我们摘下来就是。”

他说完赶紧的命令伙计去把太子殿下写出来的诗词摘下来,可惜秦灏眉一横,脸色陡沉,抬手一拳挥开了伙计,怒火冲天的冷喝。

“这诗词作出来便是为了让大家欣赏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摘。”

宝芝林的伙计被秦灏一拳给挥出去,死死的摔到地上,碰的一声响,还撞翻了宝芝林里的一张桌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受惊了,大家不敢靠近,只远远的躲到旁边围观,个个猜测着,秦王世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这边,掌练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赶紧的又去赔秦灏的礼:“秦世子,你别气别气,太子不让挂,咱不挂,咱再去看别人的诗词行不?”

掌柜的真想叫一声亲爷,亲爹,你别闹了成吗?难道真想折了他的宝芝林不成。

可惜秦小霸王岂是两句话能糊弄的,直接斜着眼瞪着掌柜,厉声厉语。

“今日本小爷在,看哪个敢摘?”

容臻幽幽冷笑起来,瞳眸一片冷芒,阴沉的开口:“秦王世子真是好霸气好威武啊。”

容臻停了一下,陡的冷喝:“你以为本宫怕你吗?秦灏,上次你在宝芝林里让本宫学狗叫的事情,你是忘了吗?现在竟然又来找事,本宫看这家宝芝林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容臻话一落,掌柜的差点没有晕死过去,赶紧的冲过来,对着容臻连连的磕头:“太子殿下,奴才立刻让人去摘。”

秦灏却抬起一脚把掌柜的踢了出去,随之瞪向容臻:“本世子看谁敢摘。”

宝芝林里面的人一看事情闹大了,好些个胆小的闪身便走,直奔宝芝林外面而去。

一时间宝芝林里面的人峰拥着往外挤,眨眼跑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胆大的人留下来看热闹,想看看这一着,究竟是秦小爷胜了,还是太子胜了。

苏子然却不想秦灏和太子闹得太僵,所以赶紧的走到秦灏身边,小声的嘀咕:“秦灏,你又抽什么风了。”

他发现这家伙最近三五不时的抽抽风,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问题了。

可惜苏子然的好心,秦灏并不感激,只是瞪了苏子然一眼:“滚开,本世子今日就要看看他敢不敢烧,人人都说他变聪明了,变厉害了,本世子看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秦灏话一落,容臻再不和人说话,朝着门外的太子府侍卫大喝:“来人,放火烧了宝芝林。”

一声令下,外面侍卫齐齐的应了一声,直奔宝芝林四周去点火烧宝芝林。

这下掌柜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飞快的爬到秦灏的面前,扯着秦灏的衣袍尖叫:“亲爷,亲爹,求你让太子摘下来吧,求你了。”

秦灏冷睨着地上惨叫的掌柜的,冷笑连连。

“你真当他敢放吗,他就是做做声势罢了。”

掌柜的哪里相信殿下这是做做声势啊,分明是真的要放火烧宝芝林。

不要啊,宝芝林走到今日这般田地不容易。

楼里所有人都望着容臻和秦灏,面面相觑,然后小声的议论。

秦灏不远的地方站着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儿,秦菲儿也赞成自个哥哥的话,这什么太子恐怕真不敢放火烧宝芝林,他这样做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秦菲儿抬脚走到掌柜的面前站定,笑眯眯的说道:“你快起来吧,我哥哥说的话有理,太子不会放火烧宝芝林的,太子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谁让你当初不放太子进宝芝林的。”

掌柜的一听悔得快吐血了,当初不是秦小爷拦着太子的吗,他有几个胆子和太子做对啊。

“太子殿下,小的该死,你要打要杀朝小的来,不要烧了宝芝林就成,小的求你了,不要烧了宝芝林。”

掌柜的正惨叫,宝芝外面火光已跃起数丈高,浓烟滚滚的卷了进来。

一瞬间,所有人脸色白了,个个相信太子说的真有其事了,他是真的要火烧了宝芝林,这回算是玩大了。

先前还忙着看热闹的各个公子小姐,这下再也顾不得看了,全都往门外挤去,一边挤一边大叫:“快逃啊,火烧宝芝林了。”

“大家快走。”

门前挤成一团,有浓烟从门外卷进来,宝芝林的掌柜直接嗷一声怪叫,昏死了过去。

很快众人挤出了门,宝芝林里眨眼便只剩下几道身影了。

容臻和秦灏二人还在互相瞪视,苏子然赶紧的伸手拽他们两个。

“快走吧,这火太凶猛了,怎么这么厉害。”

容臻挑了眉,望向四周,唇角是凉凉的笑意,这把火之所以如此厉害,乃是因为她命令了少卿等人在火上泼了酒,火势顺风刮过来,自然烧得厉害。

容臻对面的秦灏,冷哼:“算你狠,走。”

他当先往外奔去,苏子然拽着容臻,一路往外,元宝和妙音紧随其后,其他人也紧跟着后面奔出去,后面的人没忘了把宝芝林的掌柜的给拽出去。

等到一众人冲出去后,只见诺大的宝芝林,火光冲天,眨眼便整个的烧了起来。

街道两边的各家商铺大惊失色,赶紧的领着人救火,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忙着救火,现场一团混乱。

宝芝林的掌柜刚睁开眼睛,一看那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宝芝林,直哭得撕心裂肺,比死了娘老子还伤心。

“老天,你这是要人命啊,你让我怎么活。”

“宝芝林没了,我也不活了,我陪它一起死吧。”

掌柜的说着便要往火场里冲,不过却被沈延安等人给拦着了,沈延安等人怕这家伙一直寻死觅活的,干脆出手打昏了这掌柜的。

宝芝林四周,不少人忙着救火,其实容臻手下也有不少人隐在暗处救火,所以这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可是等到扑灭了大火,只见宝芝林断垣残壁,满目狼籍,哪里还有先前的雕梁画栋,金玉满堂。

一众人站在宝芝堂的门前,面面相觑,最后所有人都望向了太子容臻和秦王府的世子秦灏。

可惜这两个人神色如常,并不见半点慌乱。

正在大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时候,身后的街道上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有人骑快马赶了过来,众人回首望去,便看到荣亲王府的荣亲王爷,骑高头骏马,领着数名手下,飞纵而来,眨眼到了宝芝林门前,一掀袍摆,从马上跃了下来。

容凛望着被烧得只剩下断垣残壁的宝芝林,只觉得头疼,看来先前容臻和秦灏二人嘀咕的事情,竟是烧掉宝芝林,容臻这是想干什么?

容凛凤眉紧锁,瞳眸满是暗潮,他自认自己心思叵测,可是对于太子容臻,却看不透,这家伙实在是太让人捉摸不定了。

不过对于火烧宝芝林的事情,容凛却是不赞同的,所以脸色十分的暗沉,望向容臻,沉声。

“殿下火烧宝芝林,可是想到后果,若是有人被烧死了,只怕殿下要?”

容凛话没有说完,容臻脸色一下子变了,微微的变白,掉头望向宝芝林,一脸惊色的开口:“你是说宝芝林里面有人会被烧死?”

容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容臻便一脸受惊的往后退,随之转身直奔太子府的马车而去。

这举动落在别人眼里,以及大历的百姓眼里,便是太子殿下总算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害怕了。

容凛和秦灏二人,以及苏子然等人则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那急急上了太子府马车的容臻。

不至于吧,这货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火烧了宝芝林,他至于吓成这样吗?还是说他又挖坑了,这次埋的是谁。

几个熟悉容臻的人虽然如此想,可是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殿下不会真的受了惊吧。

容凛和秦灏二人对视一眼,两个人急急的往太子府的马车走去,想问问容臻怎么了?

可是两个人还没有走近,便听到身后的宝芝林里,有人大叫出声:“不好了,有人被烧死了,有人被烧死了。”

容凛和秦灏二人脸色齐齐的一变,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被烧死了呢。

太子府的马车里,传出了太子惊慌失措的叫声:“回宫,立刻回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的车驾火速的离开,宝芝林门前,众人议论纷纷,个个都当成太子殿下落荒而逃了,不少人议论起来,太子真是太胡闹了,下令人火烧宝芝林,现在烧出人命来了,看他如何躲得掉,皇上可是下令了律法,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就算太子身份金贵,若是出了人命,他也躲不掉。

一时间,所有人都扼腕叹息起来,太子虽然厉害,可是倒底年轻气盛了些,和秦王世子闹起来也不应该下令火烧宝芝林啊。

后面一片议论之声,马车上,容臻唤了少卿出来,沉声问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是的,属下按照殿下命令让两个人假死,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别人只当他们被浓烟呛昏了,不会有事的。”

“嗯,不错。”

容臻点头,挥了挥手,少卿身形一动,退了下去。

太子府的车驾一路直奔太子府,容臻回了东宫太子府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殿下火烧了宝芝林,还烧死了人,这下太子罪大了,这可不是揪了太府的胡子,也不是毁掉半边左相府,这是活生生的人命,凡事不扯上人命就好说,若是扯上人命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