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没好气的望向郑同:“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郑大太监的脑袋快埋到胸膛去了,他这个太监总管不尽责啊,不敢对抗恶势力,可是他比殿下还委屈,那个死太监也住进来了,郑大太监念头刚落,栖雪宫外面响起了尖细的叫声:“小同同,小同同,你在哪啊,快出来帮人家搬东西。”

郑同一听花姐的声音,整个身子抖簌了一下,呜呜,他没法活了。

“殿下,怎么办?”

郑同慌张的四处找地方,大有要躲起来的意思,容臻的脸上瞬间拢上了暴风雨。

“郑同,这是太子府,不是他们荣亲王府,你怕的什么?”

容臻一言落,愤怒恼火的起身,伸手取了衣服过来穿上,又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怒火万丈的一路出栖雪宫,只见栖雪宫门前的青砖道上,走着一队人,搬床搬椅子搬箱柜搬琉璃屏风,搬镜子搬银盆的,浩浩荡荡的庞大阵仗,分明是大有要长住的打算,不但有要长住的打算,似乎还把荣亲王府整个房间都给搬了过来。

容臻胸中一口血气往上涌,差点没气晕过去,朝着庞大队伍中的人冷喝。

“所有人都给本宫站住。”

她的一声喝很好的让所有人都停住了手脚,个个抬首望过来,静等着太子殿下接下来的话,容臻脸色冰冷的命令:“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宫的同意,便把这些东西搬进太子府来了,你们当这是你们荣亲王府吗?给本宫立刻搬出去,信不信本宫让人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容臻话落,身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

“殿下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本王身为殿下的太傅,自然要尽心尽力的教导殿下课业,除了教导殿下课业外,还要教导殿下品行德仪,皇上只给了本王三个月的时间,本王怕时间不够,所以搬来太子府,全程教导殿下。”

容臻瞳眸绿莹莹的回首望向身后的容凛,只见长长的队伍之后,一人身着华袍,优雅逶迤而来,身侧一人恭敬的打着青油伞,油伞之下,人若美玉,浅笑氤氲的望着她,愣是让你有再大的火气,也能消减几分。

虽然火气消减了几分,但不代表没有火气,容臻依旧很生气,脸色不善的望着容凛。

“太傅大人,本宫想请教你一件事,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便强行住进人家,这是什么行为,算不算德行有亏?”

容凛眉眼温融,凤眉潋滟,轻笑回答。

“若是彼此间不熟悉,强行住进别人家,是为贼也,若是两人交好,就不叫德行有亏,而叫情谊深厚,”容凛徐步走到容臻的面前:“殿下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本王吧,本王与殿下的交情,那可是比山高比海还要深的。”

容臻嘴角狠抽了抽,眼睛狠狠的翻了翻,她和他的交情什么时候,比山高比海还要深了。

“太傅大人,听闻你素来有洁癖,我东宫太子府向来不太洁净,恐怕太傅住不习惯。”

“殿下不是看到了吗?本王把一应东西都搬来了。”

容凛指了指身后的一干人,然后挥了挥手命令:“去吧,把东西摆进醉霞阁。”

醉霞阁离得栖雪宫很近,从栖雪宫的门前走过去只绕开一个鱼池和一个小花园便到了,两座殿阁之间几乎是相连的,没想到这人竟然直接选了醉霞阁,容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这人太没脸没皮了。

“容凛。”

容臻冷喝,容凛立刻回首,言笑晏晏的纠正:“殿下,请叫太傅,这样显得殿下比较有礼貌。”

容臻磨牙,阴森森的望着容凛:“太傅大人,你一一。”

容凛抬手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不等容臻说完,朝着容臻挥了挥手:“殿下,本王累了,先去醉霞阁休息一会儿,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哈。”

他说完当真仪态万千,步伐优雅的一路离开了,身后的容臻气得眼发黑,阴森森的瞪着那慵懒妖魅的身影,恨不得在这人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容凛,算你狠。”

容臻气狠狠的朝着那走远了的家伙挥拳。

她身后的十一郎睁着一双无比忧伤的大眼睛,呜呜痛叫,主子,难道这坏蛋以后要住进来了。

郑同也扒拉着门,小心的往外探望,那变态走了没有啊。

容臻望了望自己身遭的人,最后无语的抬头望天,她们怎么这么倒霉啊,碰上这么一对刁奴恶主。

“殿下,现在怎么办?”郑同小声的问道,容臻脸色不好的冷哼:“怎么办?凉拌。”

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儿个这家伙进来了,往后要想让他滚出去,可就难了。

这死男人怎么就好死不死成了她的太傅了。

容臻无比忧伤的一路回栖雪宫,本来这里是她的天地,现在却被这家伙侵占了,她连回到太子府都要防东防西的,以防这有伙发现她女儿身的事情,这得多累啊。

看来她要加快速度才行,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住了,要不然等到容凛发现她女儿身的话,只怕她和蒋国公府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容臻想着进了栖雪宫,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来,反正那家伙爱待便待着,只要他不进栖雪宫就行了。

……

月上柳梢头,栖雪宫寝宫,蛟珠纱帐轻轻挑起,一个邪魅美男衣衫坦露,若隐若现的好身材,微微歪靠在梨花木的雕花大床上,摆出最撩人的姿势,长衫微开,露出胸前两点红梅,令人喷血。

容臻刚从沐浴房出来,一眼便看到床上衣衫半退的男人,虽然那半遮半掩的勾魂模样让人喷血,但是她可没有心情欣赏,脸色阴森难看:“请问王叔,你这又是搞哪一出。”

“太子殿下不是说自己是个龙阳断袖君吗?王叔决定当殿下的第一号男宠。”

容臻的脸色黑了,这家伙真是气死她了,先是搬进了东宫太子府,这会子竟然进了她的寝宫,还爬上了她的床,实在是太可恨了/。

容臻瞳眸绿莹莹的,怒指着床上的男人:“容凛。你他妈的给本宫滚。”

容臻话落,殿外有侍卫奔进来,飞快的禀报:“王爷,太子府外,秦王世子身穿大红嫁衣,头戴金冠,身披红纱,一路奔太子府来了。”

容凛邪魅立体的脸上立刻拢着皮笑肉不笑:“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要做太子殿下的第一号男宠。”

容凛立马恶狠狠的命令:“立刻给本王把秦王世子撵得远远的,太子殿下的头号男宠位置,本王坐了。”

侍卫应声飞奔而出,寝宫里,容臻嘴角狠抽了抽,心脏都快被这货搞窒息了。

“容凛,你给本宫立刻滚出去,本宫没这雅兴和你搞这些,你若是再不出去,别怪本宫和你翻脸。”

容臻火大的开口,阴骜无比的瞪着容凛。

容凛长眉轻挑,眸光像拢了春水一般潋滟,修长的身形未动,依旧保持着*入骨的模样,笑意明媚的望着容臻。

“殿下,*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一一。”

他邪肆玩味的话,透着诱惑,饶是容臻意志力坚定,也忍不住呆上一呆。

不过殿门外,很快有脚步声响志来,郑大太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殿下,外面打起来了,秦王世子和荣亲王府的手下打起来了,若是再打下去,只怕要有伤亡。”

容臻冷眼望着容凛,想到府门外的秦灏,忽地挑眉冷笑。

要她说,容凛这人就得治,什么人治得了他,秦灏是也,除了他别人制不住他。

容臻想着,一伸手取了屏风上的紫衣长袍,披在了身上,抬脚走了出去,身后歪靠在大床上的容凛,眸光深邃暗沉,慢慢的起身坐起来,一伸手拢上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懒洋洋的起身,一路往外走去。

太子府门外的空地上,数道身影正在激烈的交战,其中不时的响起怒骂声。

“容凛,你个阴险狡诈的东西,你乘爷一个不注意,便混了一个太子太傅当当,你以为你是太傅爷就怕你不成,你有圣旨在手,小爷我也有圣旨在手,你们给小爷滚开。”

秦灏手中长剑一抖,挽出数朵剑花,长剑如银龙直朝身侧的荣亲王府手下挥去,当当,沙沙,利器相撞,火花四射。

正在这时,太子府的大门哗啦一声被人打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同时一道冷喝声响起:“住手。”

容臻一开口,荣亲王府的手下,以及秦灏等人倒也知觉,要知道这里乃是东宫太子府,主人家的发话,他们若是不听,立马就要滚蛋。

秦灏身形一动,飞快的回落到太子府的大门前,一抬首便看到随意披散着长发,拢着紫袍的容臻,说不出的清卓明艳,在昏黄幽暗的灯光之下,是那样的隽秀钟离,如画中的人儿一般,秦灏一时竟看得有些呆,嘴角忍不住勾出笑来,笑意明朗。

容臻睨了秦灏一眼,此刻这家伙有些搞笑,头上戴着金冠,身上还披着红纱,看着这样子的他,容臻忍不住狠抽嘴角,不过懒得理他,淡淡的挑眉轻语:“秦王世子这大晚上的来东宫太子府做什么,还和荣亲王府的人打了起来?”

“殿下,本世子是来宣旨的。”

秦灏话落,眸中隐有得意,飞快的抬首望向从太子府门里走出来的容凛。

看到容凛衣衫微散,墨发轻泻,整个人好似娇花一般的滋润,秦灏立马心中吃味了,不会吧,殿下和容凛不会。

难道他迟了?不,他不要啊,他不要吃这亏。

秦灏心中各种脑补,一双眼睛好像淬了毒似的瞪着容凛,容凛耸了耸肩,邪魅懒散的轻笑,笑容说不出的勾魂。

秦灏冷骂,妖孽,果然是千年的老妖精,殿下,你可不要被妖精给迷了魂儿。

太子府大门前,容臻哪里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秦小爷的脑子已经千转百结的转出这么多的东西出来了。

“宣什么圣旨?”

容臻问,秦灏飞快的扬了扬手里的圣旨,爽朗愉悦的开口:“皇上的旨意,从今日开始,本世子任太子殿下的武师,负责教导殿下武功。”

秦灏话一落,容凛精致华丽的面容立马拢上了阴霾,瞳眸溢上了寒气,阴森森的瞪着秦灏,秦灏看也不看容凛。只把手中的圣旨递到容臻的手里,爽朗的开口。

“殿下,从今日开始,本世子负责教导殿下的武功,殿下放心,本世子定然把殿下教成身手一流的高手。”

“高手?”

容臻做梦都想成为武功高手,可是现在她这样大,怎么可能练成武林高手。

秦灏见容臻感兴趣,立刻高兴的走到容臻的身边,热情无比的说道:“殿下别担心,虽然殿下现在骨骼已成,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死练功力这一种路可走,还有捷经可走,所以殿下不要担心,我定然会想办法帮助殿下尽快练好武功,让殿下以后再也不受人欺负。”

秦灏说完,眸光似有意似无意的望向身后的容凛,唇角满是挑衅的意味,容凛,你以为就你能,本世子不能是吧,哼,近水楼台先得月,谁不会。

容凛周身拢着煞气,瞳眸阴风阵阵,直接的朝着秦灏冷喝:“无耻。”

“不要脸。”

秦灏一句不让,直接的还了容凛一句,容凛之前的舒爽心情不复存在,看到秦灏,他便觉得心情不爽至极,同时对于老皇帝让秦灏担任容臻武师一职的事情,十分的反感,这老皇帝当真惹人讨厌,这笔帐记着吧。

容凛想着,抬眸望向夜色,幽幽的开口:“殿下,夜色已深,殿下该早点休息了,明儿个一早便要开始授课了。”

容凛的话并没有得到容臻的认同,她想到这货不经她同意便住进东宫太子府,心里别提多火大了,不但住进东宫太子府,还进她的寝宫,爬她的床,这帐她记着呢。

容臻不理会容凛,望着秦灏:“你与我说说练武的事情,如何才能练出厉害的功力?若是本宫会厉害的武功,那些胆敢不经本宫同意的人,直接一巴掌掀飞出去。”

容臻气狠狠的说道,秦灏见容臻对习武感起了兴趣,不由得高兴,陪着容臻一路往栖雪宫走去,不想前面的人伸出长臂拦住了秦灏的去路。

“秦王世子,今日夜已深,要教武功,也是明日的事情,秦王世子回去吧。”

秦灏飞快的挑眉望向容凛:“你不也没走。”

“本王是太子的太傅,你能和本王比?”

容凛冷讽,用眼角睨着某人,以示轻视。

容臻眸光一闪而过的光芒,飞快的望向秦灏说道:“荣亲王爷现在住在太子府。”

容臻话一落,容凛眸色暗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秦灏立马怪叫一声,然后飞快的望向容臻,无比明媚的笑着问容臻:“殿下,本世子可以住在东宫太子府吗?本世子想尽心尽力的教导殿下武功,相信经过本世子的教导,殿下的武功一定会突发猛进的。”

容臻轻笑,一整晚不畅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下来,因为有了秦灏的加入,容凛想盯着自己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吧,不过你定要努力的想办法帮助本宫练武。”

“好,”秦灏兴奋的点头,然后抬首望向了对面的容凛,眼神中无数火花窜出来,容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题外话------

两个都住进东宫太子府了,哈哈,三人一台戏,这下热闹了,再差一个可以打麻将了。

第061章 正宫娘娘

栖雪宫门前,秦小爷脸上拢上了栩栩如辉的神彩,瞳眸清亮堪比天上的寒星,灼灼逼人。

相较于秦小爷的高兴激动,一侧的容凛脸色却十分的不好看,精致邪魅的面容上,拢上了暗潮,眸光深幽凌厉,阴沉沉的望着一侧的秦灏,唇角紧抿,隐有冷嘲,难道以为他住进来,便心想事成不成,真是做梦。

容凛想着望向容臻,眸色说不出的幽怨,暗磁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

“殿下,夜已深,殿下差不多该休息了。”

容臻抬头望了望天,天色确实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容臻笑望向秦灏。

“秦灏,你是今晚就住进来,还是明儿个搬进来?”

秦小爷一听,那个心喜激动,巴不得立刻住进来,怎么会明儿个住进来,那他不是把好机会让给容凛了吗?秦小爷立刻精神抖擞的说道:“今天便住进来吧,明儿一早本世子还要教殿下武功呢。”

容臻点了一下头,想了一下,吩咐身侧的大太监郑同:“郑同,把秦王世子安排在隐月殿。”

隐月殿离得容臻的栖雪宫同样不远,而且它刚好便在容凛所住的栖霞阁旁边,让秦小爷住在容凛的旁边,这家伙定然会盯住容凛的。

秦小爷此刻周身愉悦,说不出的兴奋,相较于他的兴奋,荣亲王爷却是火大不已,脸色黑沉沉的,好像暴风雨前夕的天空,随时便要狂飙起来。

他一甩袍袖,脸色阴沉的转身便走,看也不看容臻和秦灏,想也知道,他若是再留下,容臻能分分钟把人气死。

哼,他就不信搞不定这么一个人。

荣亲王爷领着手下离开了,身后响起秦灏激动的声音:“殿下,你早点睡,明儿一早本世子起来教你习武,对了,今晚本世子不睡,定要替殿下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如何尽快教殿下练成武功。”

秦灏的话倒是让容臻十分的有兴趣,面对秦灏时,脸色不由自主的好看得多。

“嗯,那就有劳秦王世子了。”

容臻客套,秦灏听着这称呼有些刺耳,飞快的开口:“殿下不如唤我的名字为好,我们之间犯不着这样客套。”

容臻倒也不和他扭捏:“好,秦灏,那你早点休息。”

前面容凛听着后面容臻亲热的唤秦灏名字,想到他现在还很少唤他容凛呢,心里的火气越发的翻腾得厉害,修长的手指一握,一抹戾气染于瞳底,手指上的力道甚是吓人,若那是秦灏的脖子,他不介意一掌捏断这混蛋的脖子。

容臻和秦灏二人根本没人理会荣亲王爷现在的心情,两个人只顾着自在的说着话。

容臻和秦灏打了招呼后,便自转身进了栖雪宫。

秦灏站在门前,目送着殿下走进栖雪宫,殿下那钟离隽秀的背影,实在是让人留恋,身披一袭紫色华袍,徐徐行走间,三千风华染于一身。

秦灏光是看着,便觉得心里暖暖的,唇角的笑如水一般的泻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郑同飞快的走过来恭敬的开口:“秦王世子,奴才领你去隐月殿休息。”

“好,”秦小爷洒脱俐落的应声,跟着郑同一路往隐月殿而去,路上他努力的想着,该如何尽快帮殿下练好武功,看来他需要一些辅助的珍稀药物来帮助殿下提练极限,这样才可以加快练功的步伐。

秦灏正想得入神,忽地听到一声幽幽如鬼魅的魅魉之音。

“秦灏。”

秦灏飞快的抬头,看到栖霞阁的大门前,懒散歪靠着一人,蓝袍加身,形如鬼魅,拢在暗影之中,仿若一缕幽灵,全无半点气息,怪不得他没有发现,秦灏脸色难看的瞪向容凛。

“你大晚上的搞什么幽幽怨怨的,这是扮鬼吗?”

容凛动了一下身子,懒散的舒展了一下手臂,走了出来,幽暗的灯光之下,只见他黑如点漆的瞳眸之中,是灼亮的光华,勾唇潋滟轻笑。

“秦灏,你以为你住进太子府来,便能和本王争上一争吗?”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等着瞧吧,说不定太子殿下就喜欢咱这种阳光美少男的形像,至于你,充其量就是没有气息的千年妖精,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秦灏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想的不错,他这样青春无敌,明朗阳光的美少男,太子舍他其谁啊。

至于容凛,美则美矣,可惜太阴沉,高深莫测了,殿下未必喜欢他,端从今晚殿下的态度看,便看出殿下对他可没有半点上心的地方。

秦灏想到这个,脸上喜笑颜开,本就刚毅阳光的神容,越发的璀璨夺目。

他朝着容凛摆了摆手,洒脱的一路越过栖霞阁,他才不会因为容凛说了这么两句,便打退堂鼓,那就不是他了。

身后的容凛周身拢着嗜血阴沉的气息,眸光寒气四溢,唇角是一抹凌厉的杀气,若是殿下最后不选他,选了秦灏,他可不保证不掐死那家伙,所以秦灏,你就痴心枉想吧。

容凛转身,优雅的一路逶迤进了醉霞阁。

栖雪宫的大殿内,郑同飞快的禀报容臻。

“殿下,奴才已经安排秦王世子住在了隐月殿里。”

容臻点了一下头,有秦灏在,容凛可就没那么多的时间盯着她了,这于她来说是好事。

“殿下,奴才为什么觉得这事有些古怪呢?皇上让荣亲王爷任殿下的太傅,怎么又让秦王世子任殿下的武师呢,他这是想干什么?”

郑同满脸的困惑不解,殿内没有外人,只有他和殿下,所以他才敢放心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容臻唇角勾出血腥冷讽的笑:“那老家伙,还不是想让人发现我是女儿身的事情,有了一个容凛不放心,还多了一个秦灏,他大概想着,有这么两个人住在太子府里,就不相信一个都发现不了本宫女儿身的事情,如若他们发现本宫女儿身事情,从而暴露出来,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治本宫和蒋家一个重罪了。”

容臻话落,郑同叹气,心疼容臻。

“皇上的心为什么这样狠呢,殿下是他的女儿啊。”

“自古帝王皆薄幸,你以为皇上心中会有多少感情在吗?何况他和母后,以及蒋家的关系恶劣,就更不喜欢本宫这么一个人了。”

“那殿下要小心了。”

郑同开口,容臻点头,正想叮咛郑同派人盯着秦灏和容凛两个人,不想暗处的少卿飞快的开口:“殿下,有人过来了,乃是蒋国公府的蒋世子。”

容臻嗯了一声,下命令:“你让他进来吧,另外,你给本宫连夜在栖雪宫外布一座阵法,现在这两货在本宫的府里,若是让他们随便进出的话,本宫还有半点*吗?”

暗处的容少卿应声,同时心中无比的震憾着,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一件事的,殿下竟然是女的,大历的东宫太子竟然是一个女儿身。

少卿惊奇无比,不过不管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是殿下的隐卫,他们的命和殿下连在一起的。

少卿领命去布置大阵。

暗处的蒋云鹤避过太子府的防守,一路小心的从外面进了栖雪宫。

容臻正坐在殿内等他,看他来了,起身下来迎他,然后两个人挑了大殿旁边的位置坐下。

“表哥怎么进来了?”

“我听说皇上下旨让荣亲王成了殿下的太傅。”

蒋云鹤想到这个,心中又是忧心,又是煎熬,忧心的是殿下的身份若是被发现怎么办?煎熬的是那荣亲王爷似乎对殿下有些特别,他不会喜欢上殿下吧,殿下会不会喜欢上他。

蒋云鹤想到这个,连觉都睡不着了,所以才会连夜进了东宫太子府的,就想看看这边是什么情况,否则这一夜他就别想睡了。

容臻不知道蒋云鹤心中所想的,点了点头:“是的,除了容凛成了本宫的太傅外,秦灏也成了本宫的武师,负责教导本宫武功。”

容臻话落,蒋云鹤的眉蹙了起来,眸光幽暗,他倒是没想到秦灏竟然也成了殿下的武师,这一个个的究竟想搞什么鬼?蒋云鹤没好气的想着,不过想到秦灏和容凛二人同时教导殿下,心里倒是放下一些心来,因为秦灏和容凛二人不对付,两个人凑在一起只怕有得斗。

只是殿下的身份,蒋云鹤担心的望着容臻。

“殿下,你要小心些了,这两个人都是很厉害的角色,别看他们表现得一副无害的样子,其实个个不是善茬子,殿下切不可大意。”

容臻点头,想到这两货现在便住在太子府,心情十分的不畅快,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蒋云鹤立刻关心的问道:“殿下怎么了?”

“这两个人现在便住在太子府呢。”

“谁?”蒋云鹤立刻剑眉倒竖了起来,周身的毛孔都升起了防备,盯着容臻。

容臻指了指外面,无语的说道:“我说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眼下便住在太子府里。”

“殿下,你怎么同意让他们住进太子府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若是他们发现殿下的身份可怎么办?”

蒋云鹤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心急焦虑,虽然他是担心容臻身份泄露,会为她和蒋家带来麻烦,可另一方面,他却不愿意有人发现殿下是女子的。

若是让人发现殿下是女子,喜欢上殿下怎么办?

蒋云鹤心头又恼又愁,俊逸的容颜之上布满了黑线。

容臻伸出手拍拍他的肩:“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他们发现我的身份的。”

蒋云鹤却如何放得开心胸,望着容臻飞快的说道:“要不,我也搬进东宫太子府来,我可以帮助殿下盯住那两个家伙,若发现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们也好尽早想办法。”

容臻一听,有些头疼,本来就住进来两货了,若是再加上表哥,这叫什么事,而且表哥还知道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