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受伤,他若邀太子出东宫太子府,根本不可能,所以说他只能前往太子府走一趟,眼下太子受了重伤,他自然有理由前往太子府去探望太子,至于如何做,容玄很认真的想了想,若是太子是女儿身,那么喉结一定是假的,还有身为女子,身上的香气和男子不同,是一种含着处子香的*之味,还有女子的皮肤比起男子来细腻光滑,柔如细绸,他相信只要他细心查探,定然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

容玄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何查清楚这件事,他抬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发现天色已暗了,逐起身说道:“各位出去吧,本王马上前往太子府走一趟。”

苏锦文叮咛了又叮咛:“王爷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太子发现蛛丝马迹。”

“嗯,本王知道如何做。”

容玄倒难得的没有嫌苏锦文啰嗦,因为想到太子是女的,他就各种兴奋,太子是女的,那他可就是顺理成章的太子了。

书房里的人,个个都很高兴,起身和容玄告了安后,悄悄的从敬王府的地下密道出去。

容玄则收拾了一番,领着几名手下,带着礼物,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里,容臻正在寝宫里吃晚饭,难得的容凛和蒋云鹤等人都没有出现,倒叫她吃了一个安稳的晚膳。

不过她刚吃完,外面便有郑同走了进来,恭敬的打千:“殿下,敬王殿下过来探望太子殿下了。”

“敬王探望本宫。”

这么晚了这家伙过来干什么,他倒是真的胆敢过来,先前在华音寺的地下埋了成堆的火药,意图炸死她,本来她还以为他不敢出现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伙又跑来算计她了。

不过他来东宫太子府能算计她什么呢。

容臻想着,挥了挥手吩咐:“去把敬王殿下请过来吧。”

她倒想看看这家伙耍什么名堂,正好,她也想好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

容臻幽幽轻笑起来,一笑眸色阴冷嗜血。

寝宫里的妙音走过来,把容臻面前的东西收拾了下去。

容玄在郑大太监的迎领下走了进来,一进来满脸笑的开口:“殿下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容臻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意:“是好多了,劳三皇兄的惦记了,本宫差点就丢了一条小命了,幸好最后荣亲王爷救了本宫,本宫才会幸免于难。”

“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愿吧,不过本宫先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那华音寺地下竟然有密道,这说明有人在华音寺的地下挖了密道,这样胆大妄为的行径,实在是可恶,不过能做出这样的大手笔,但凭一些小鱼小虾恐怕做不出来,这挖密道不是小事,动静可不小,本宫若是猜得不错,华音寺里便有奸细,所以先前本宫已命人去查这奸细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容臻的话一落,容玄的脸色暗了,手指悄然的握起来,他当初明明名人把密道填埋了的,没想到竟然还被容臻给查找出来,这实在是太可恶了,还有她竟然知道华音寺里有奸细,若是,若是被她查出来可怎么办,容玄一想到这个,便透心的凉,手脚都软了,赶紧的强作镇定,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要慌,眼下他和容臻比谁的快,若是他能先一步查出容臻女儿身的事情,父皇定然不会怪罪他的,若是被容臻抢先了一步,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容玄如此一想。脸上笑意越发的温润:“殿下不要操心华音寺的事情了,父皇已交给刑部去查了,殿下还是安心静养吧。”

“三哥你是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炸药之中,心里便阻了一口气,这胆大妄为的逆臣贼子,若是叫本宫查出来,定然要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阿修罗地狱里受苦受难。”

容臻的骂声使得容玄气血上头,控制不住的想骂人,这个贱人可真是歹毒,不但咀咒他这辈子,还咀咒他下辈子。

容玄的脸色特别的不好看,容臻抬首望着他:“三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身子不舒服吗?上次你被父皇打了二十板子,现在好了吗?”

有些人最喜欢往人心里戳刀子,这人指的就是容臻,怎么让别人不好过,她就怎么来。

容玄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偏容臻还不打算放过他,又不紧不慢的说道:“幸好三哥不是太子,若是三哥是本宫的话,以后可就没脸面见人了,被父皇打了板子,实在是太丢脸了。”

容玄一口血气涌上来,又生生的压抑了下去,他真的真的想指着眼面前这人大骂,你他妈的还知道丢脸,从前你做了多少丢脸的事情了,还差点在宝芝林学狗叫呢,现在倒知道丢脸了。

不过容玄知道自己今儿个来看望容臻,可是有正事要办的,所以他压抑下心头的一腔怒火,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

“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容玄说着,抬首望向寝宫里候着的郑大太监和妙音两个人:“郑同,你自去外面候着,本王难得的过太子府来,陪殿下说会儿话吧。”

郑同挑了眉,一脸的警戒,这三皇子打的什么盘算,为什么要他们出去,他不会想对殿下做什么事吧。

容臻则示意郑同出去,她倒要看看这容玄搞什么名堂。

郑同接受到容臻的指使,领着妙音缓缓的退出了寝宫,寝宫里只有容玄和容臻两个人。

容臻笑望向容玄:“三哥要与我说什么?”

容玄望着床上的人,慢慢的眯眼打量着,容臻容颜俊逸,此时头上绑着白布,本就失了色的脸色越发的虚弱苍白,少了往日的清冷,倒多了一些柔媚,还别说,这样的他看上去真有几分女子的柔媚之态,再观他的肤色,虽然没有血色,但是却光滑润泽。

容玄的眸光慢慢的往容臻的脖子上瞧去,看着容臻的脖子,他忽地想到一件事,自己这位九皇弟,似乎从来不喜欢穿低领的衫子,他素来喜欢穿高领衫,不管是夏天的,还是冬天的,一律的高领子,从前他胖的时候,也是各种各样的高领衫,明明胖子怕热,可他偏从来不穿低领衫。

容玄想到这个,心中不由得涌起丝丝兴奋,难道说容臻真的是女子。

床上容臻眸色微冷,盯着容玄,看着他深邃的瞳眸一直盯着她的脸,然后看她的脖子,容臻心中咯噔一沉,难道说三皇子容玄也得到了老皇帝的提示,她是女子,所以他今晚巴巴的过来其实是为了查探她究竟是不是女子的。

这个该死的老皇帝,他竟然频频传出她是女儿身这样的消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容臻心里盘算着,笑问容玄:“三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本宫?”

容玄一惊,赶紧的收回身,望着容臻满脸心疼的说道:“三哥看殿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三哥看了心疼,殿下可是我大历的储君,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父皇如何伤心啊,所以以后殿下定然要小心行事,做什么事三思而后行。”

“嗯,我会的,三哥也是,三哥虽然不是太子,好歹也是皇室的王爷,同样的很多人盯着三哥,所以三哥也要小心些。”

两个人表面上听来互相关心,事实上话底却是刀光剑影不断。

容玄说到这儿,已经没耐心和容臻继续纠缠下去,他想查一查容臻究竟有没有喉结,他究竟是不是女子。

如若他是女子,那喉结恐怕也是假的,只要他查清楚他的喉结,就知道他是男是女了。

容玄想着,手指悄然的捏碎了袖中的一枚药丸,这是一枚有着极淡味道的迷香,很难让人发现,现在他打算迷昏了容臻,然后好好的查一下,容臻究竟是男是女,只要他一查清楚容臻是女儿身,立马便闹出来,就不相信父皇不会杀她。

容玄正盘算着,寝宫大床上的容臻已经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这是一种迷香,以前她跟简玉珩学习辩别药草的时候,简玉珩教得最多的便是那些害人的招数,各种的迷香,*药什么的,这种迷香,他也是讲过的,所以容玄一放出来,容臻便闻到了,唇角冷讽的笑,看来容玄这家伙是打算对她下药,然后查探她究竟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了?好,那她就配合配合他。

容臻忽地抬手无力的揉头,努力的睁眼:“三哥,我精神似乎有些不济,没法陪你说话了,三哥你自回去吧,改日等我身体好了,再去敬王府陪三哥说话。”

容臻说完,便朝门外唤人:“郑一一。”

不过她的唤声没起,容玄已经走到床前去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容臻,所以把容臻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如此近距离的看,太子的容颜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华美,这种脸真的很不像男人的脸,越发的像女子了,他恐怕真是女子,想到这个,容玄不由得兴奋激动,他飞快的开口。

“九皇弟,你睡吧,三哥不用人送,我自出去就是了。”

“那好,那我睡会儿,”

容臻昏昏欲睡的闭上眼睛,床前的容玄一看她闭眼,早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朝容臻的脖子上摸去,同时弯腰靠近容臻,意欲闻闻容臻身上的味道,是否是女子的体香。

敬王容玄,有不少的女人,女人身上的味道与男人的味道可是有差别的,他一闻便可分辩出来。

不过容玄一动,窗外忽地响起尖锐的叫声:“三皇子禽兽不如,三皇子是畜生,三皇子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窗户外面,一道蓝色华丽的身影闪身便进,一拳便朝着容玄袭击了过去,同时还有几道身子冲了进来,其中荣亲王府的人,有蒋云鹤,还有太子府的人。

大床上的容臻听到动静,费力的睁开眼睛,望了容凛一眼,说道:“容凛,我好困,怎么睁不开眼睛,三哥为什么摸我的脸。”

容臻说完,假意闭上眼睛装睡了,妈的,这迷香她身上便有解药,早在容凛和容玄打起来的时候,她便服下了解药。

寝宫里,郑同和妙音赶紧的打开窗户,郑同冲到容臻的面前,叫起来:“殿下,你怎么样,殿下你醒醒。”

郑大太监陡的调转身望向三皇子容玄,尖叫连连:“三皇子,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竟然胆敢给殿下下迷香,还想乘机,乘机污辱殿下,你个不要脸的男人,你连自个的弟弟都不放过,你真是不配为男人啊,不行,老奴要进宫,老奴要禀报皇上这件事。”

郑同一说话,荣亲王府的花姐早双手叉腰的配合自个喜欢的人:“三皇子,你真正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让喜欢的人心甘情愿,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打算对太子用强,杂家看到了,杂家要陪小同同一起进宫。”

容玄张嘴便想回嘴,本王什么时候污辱他了,本王只是想查一下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这种话没法说出来,说出来指不定他更倒霉,所以容玄现在完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打他的容凛,此时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不管容玄打的什么算盘,他动小臻儿就是不该,他的手胆敢碰小臻儿,那他就废了他的手。

容凛念头一落,手指陡的一握,五指成钩,直朝容玄的一只手抓了过去,一手抓在手,咯噔一声,容凛直接的把三皇子的手给折断了,三皇子容玄,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疼痛使得他吼叫起来,最后疼得昏死了过去,即便他昏死过去,容凛也没打算放过他,还抬脚在他的断手上狠狠的踩了两脚,这一踩再次的把三皇子给踩醒了。

容凛一伸手提起三皇子容玄,沉声开口:“进宫。”

郑大太监也叫起来:“对,老奴也要进宫,老奴要禀告皇上,三皇子不是人啊,他就是畜生,竟然连殿下都不放过,一定要让皇上严惩他,要不然以后让太子怎么见人啊。”

花姐立刻附和郑同:“小同同,杂家陪你一起进宫,定要替太子向皇上讨要一个说法。”

床上容臻抽了抽嘴角,她发现她身边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

容凛已经提着容玄,带着郑同以及荣亲王府的几个人一路直奔皇宫而去。

等到他们走了,寝宫里,容臻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妙音,沉声开口:“你说容玄为什么要给本宫下迷香?”

“他是怀疑殿下的身份了,所以才会给殿下下迷香,目的是想查一下殿下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妙音不卑不亢的说完,容臻点头,重重的叹口气:“现在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本宫的身份了,看来本宫没法再留着了。”

“殿下,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妙音心疼的问道,她看得很明白,太子很不容易。

容臻摇了摇头:“以后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惩罚那害你江家的人的,另外等到三皇子落马后,便让人去查你江家一门的案子,定然可以替你江家平反罪名。”

“奴婢谢太子殿下了。”

容臻挥了挥手:“本宫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是,殿下,”妙音退了出去,容臻朝着寝宫一角叫道:“表哥出来吧。”

先前蒋云鹤和容凛还有郑同等人一起出去了,不过这家伙后来又悄悄的绕了进来,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若是他从寝宫外面进来,肯定要被荣亲王府的人盯上,容臻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打算让容凛知道,因为她假死过后,没打算和容凛再有纠缠。

“殿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先前我已经泄露了一些消息给容玄,说华音寺有地下密道,华音寺里有奸细,先前我看得很明白,他很紧张,明天你找机会,再悄悄的放一些消息给他们,就说目前已经锁定了几个和尚,等本宫身体一好,便打算查这些和尚。”

“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杀了殿下。”

蒋云鹤担心起来,容臻轻笑:“我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我会设局等着他们跳起来,然后我借着这次的事件假死遁了。”

蒋云鹤听了容臻的话,眉色微动:“假死过后,你有什么打算,回到姑姑身边吗?”

容臻想了想摇头:“这个我还没什么打算。”

若照她的心意,她就一走了之了,反正她也算帮了蒋皇后,帮了蒋家的大忙了,她假死遁了,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至少再没有人能用太子之身来要挟他们处罚他们了。

蒋云鹤心往下沉,殿下不会打算离开这里吧。

“殿下若是离开,皇后娘娘只怕伤心死。”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顾眼前的吧,眼下京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情了,我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只怕真要给我和蒋家惹来灭顶的灾祸。”

蒋云鹤点头认同这个理,老皇帝现在不做别的,一门心思的泄露出殿下的女儿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早晚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还是假死遁了吧。

“好,明日我就去找机会散播消息。”

容臻点头,挥了挥手:“我累了,先睡会儿吧。”

“行,”蒋云鹤点头,起身正准备离开,外面元宝急急的跑进来,气吁喘喘的叫起来:“殿下,不好了,妙音姐姐不见了。”

容臻陡的坐直身子,望着元宝,一脸的阴暗:“她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先前她还在外面守着,后来让奴婢顶一下,她去小解一下,可是奴婢等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她来,妙音姐姐一向说话算话的,所以奴婢让人去找她,可是栖雪宫找遍了了也没有看到她。”

元宝说完望着容臻,不知道怎么办了。

蒋云鹤脸色难看的望着容臻:“难道妙音是被什么人抓走了,我去查这件事。”

容臻想到十一郎来,立刻开口:“你带十一郎去找她,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看看是什么人把她带走了。”

“好,我去办,你别心急了,不会有事的,妙音那丫头知道轻重,就算落到别人的手里,也不会交出殿下些什么的。”

蒋云鹤走出去,唤了十一郎前去追查妙音的下落,寝宫里,容臻一时睡不着,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劫走了妙音,这人应该很熟悉太子府才是,现在太子府里埋伏了不少人,若是不熟悉太子府的人,不会轻易把妙音带走的,那么究竟是谁呢。

宫中,承明宫里,容凛把手里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又骨折了的敬王容玄给扔到了大殿正中。

老皇帝看到这样狰狞的容玄,吓了一跳,指着容玄问容凛。

“这是怎么回事?敬王这是怎么了?”

容玄挣扎着痛叫:“父皇。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儿臣只是,只是一一。”

太子府的大太监郑同扑通一声跪下尖叫连连:“皇上啊,你要为我们家殿下做主,敬王殿下他禽兽不如,先前他说来探望太子殿下,还让我们所有人退出去,留他和太子殿下说说话,谁知道他是心藏龌龊心思的,竟然乘寝宫里没人,他给殿下下迷香,还对殿下上下其手,又是摸殿下的脸,又是拉殿下的手,还意图对殿下不轨,皇上,以后太子殿下还怎么见人啊,竟然被自个的兄长这样对待。”

“呜呜,我们可怜的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命苦,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竟然接二连三的受到这种对待,先有白月教那些丧尽天良的一门心思的对付我们太子殿下,后又有人缺德的用火药轰炸我们殿下,差点把殿下炸死了,现在更有敬王殿下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殿下她实在是太命苦了。”

“皇上,你要替殿下做主啊,你一惯是最疼爱殿下的,殿下接二连三的遭遇到这种事,皇上你一定心疼死了,所以皇上你定要好好的惩治那些背后算计殿下的人,惩治定王殿下。”

大太监郑同连哭带骂,明面上没有骂皇帝,可是字字如刺,句句如枪,直戳老皇帝的心里,这些事的背后都是他搞出来的,这郑同骂的不就他吗?他一个皇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庵人来骂了,这老畜生,可是偏还让他说不出话来,老皇帝一口气塞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脸色一片青紫,身侧的大太监福安吓死了,惊叫连连:“皇上,皇上,你别吓奴才,别吓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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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太子死遁了

承明宫大殿上,老皇帝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来,这一口气差点憋死他,等到喘过这口气,他整个人都虚弱了,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好半天一动也动不了。

郑同看着这样的老皇帝,心里冷哼,活该,最好气死你,谁让你净顾着对付我们太子了,我们殿下倒底怎么得罪你了,她是无辜的。

不过郑同可不敢表现出来,神情说不出的卑躬卑敬。

大殿上,容凛沉稳的开口:“皇上,眼下太子还在太子府里昏迷不醒呢,请皇上重惩敬王殿下。”

容玄现在比老皇帝好不了多少,他知道太子难缠,知道太子不好惹,他已经尽量小心了,可还是中了那家伙的招。

说不定那家伙根本没有中迷香,他就是故意的,他和容凛唱的是双簧,就为了收拾他。

三皇子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让别人去试探容臻了,何苦自己去这一趟,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看父皇的神色,只怕他还要被惩罚,如此一想,三皇子扑通扑通的磕头。

“父皇,儿臣没有对太子殿下不好,儿臣只是关心太子殿下罢了。”

敬王话一落,郑大太监飞快的开口:“敬王殿下的意思是没有对太子下迷香吗?这事我们多少人看到了,难道我们血口喷人不成,当时寝宫里只有你和殿下两个人,不是你下的,那迷香是何人下的,何况殿下现在还昏迷着呢。”

郑同咄咄逼人的冷哼,一侧的花姐就差拍手替他鼓掌了,小同同威武,小同同厉害。

花姐一边祟拜自已喜欢的人,一边附和郑同的话。

“回皇上的话,这事奴才可以证明,敬王殿下确实给太子殿下下了迷香,对了,他还对殿下上下其手,这事奴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奴才没有冤枉敬王殿下。”

“父皇,儿臣一一。”

老皇帝此时头疼欲裂,一双黑瞳嗜冷的瞪向三皇子容玄,只觉此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能堪当大任吗?所以老皇帝直接的挥手下命令。

“敬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人,把敬王拉下去仗责二十大板,从此后,不准敬王进太子府一步。”

殿外立刻有侍卫冲了进来,把敬王拉了出去。

敬王容玄,本就被容凛打得惨不忍睹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被皇上下旨打二十板子,直接承受不住的嗷呜叫一声,昏死了过去,不过板子照旧打,一下也没有少。

敬王容玄这回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等到二十板子打完,差不多废了,整个人根本就成了一个血人。

承明宫大殿,老皇帝同样快要气死了,看到殿下风华潋滟,魅惑妖治的容凛,越看心中越恨,如若说容臻是他第一个憎恨的人物,那么容凛无疑是第二个,老皇帝现在看见他,便恨不得分分钟的拍死他,都是他,若不是此人一直在里面搅合,说不定他杀容臻要容易一些。

偏他一直在里面搅合,让他得不了手。

老皇帝容启挥手:“朕累了,荣亲王爷出宫去吧。”

“是,皇上。”

容凛不卑不亢,华丽潋滟的徐徐退出了大殿,身后阴骜的眼神一刻未离开他。

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不由担心的开口:“王爷,奴才看着皇上似乎把王爷记恨上了。”

“记恨就记恨呗,就算他不记恨,我荣亲王府在他的眼里恐怕也是眼中钉。”

容凛不甚在意的挥手,领着几人出宫去了。

另一边,蒋云鹤领着十一郎,一路追踪,终于查到了妙音的下落,她被人抓到了京城僻静的平民宅里。

幽暗昏黄的灯光下,妙音被人绑在架子上,正有人举着鞭子在威胁她。

“你说是不说,我再问你一遍,太子殿下究竟是不是女的,若是你再不吭声,这鞭子就要不留情面的抽下去了。”

妙音抬眸望了举鞭子的人一眼,只见这人周身包裹着黑衣,连脸上都蒙着黑布,分明是不想让她认出来的的。

难道这些人是她熟悉的人。

妙音清冷的一笑:“你们不会是我熟悉的人吧,所以才不敢露出真面貌吧。”

“不过你想让我栽脏污陷太子,你做梦,殿下从来就是个男的,根本不是什么女的,你们休得胡言乱语,若是这话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只怕你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妙音说完,那人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朝着她抽了过来,一鞭子过来,虎虎生风,妙音只觉得身上钻心似的疼,脸色瞬间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她咬着牙瞪着这些人。

不管这些人想做什么,她都不会乱说的,她江家一门的人就指着太子平反呢,她相信殿下说到做到,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她这个女子比男人还要睿智精明,所以她所有希望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那抽打妙音的人,看到妙音咬牙死死瞪着他,不由得火大的再次指着妙音,冷喝出声:“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你确定你一个弱女子承受得了。”

“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快点,不要废话了。”

妙音狠狠的说着,然后飞快的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人。

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后,举高皮鞭,一时竟然没有下手,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手下,对这人耳语几句,这人点头挥了挥手,待到进来的人走了,他放下皮鞭,阴测测的一笑,狠声说道。

“你不怕死是吗,但是我相信有一件事你定然害怕。”

他说完朝门外一挥手,几名身着黑衣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每个人的眼里都升起一股淫秽的光泽,紧盯着妙音,妙音立刻脸色难看了,唇角哆嗦了一下,死死的盯着朝她走过来的几个男人,慌张的开口:“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呵呵,想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快说,殿下他究竟是不是女人,若是你说了,我们就饶你一命。”

妙音看着这些个摩肩擦掌的男人,不但脸色白,连唇都白了,她当然看出这些男人想干什么,他们想污辱她。

不行,她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污辱。

妙音想着,立刻张嘴便咬舌,那为首的男人脸色陡的变了,欺身便上,手臂一伸捏住妙音的下巴,这娘们的性子怎么这么烈啊。

这黑衣人捏住了妙音的下巴,迫使得她张开了嘴巴,妙音的嘴里已咬了一嘴的血,此时的她,脸上有疤痕,身上有伤痕,嘴里有血,十分的狰狞。

她拼命的摇头,朝着捏住她下巴的人叫:“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你一一。”

屋中的黑衣人还没有说出话来,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这些人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开口:“有人过来了,快去看看是什么人?”

门已经被咣当一声的踢了开来,有一道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正是一身青袍的蒋云鹤,仿若从天而降的英雄,妙音望着他,身子不停的抖簌,她吓死了,先前她真的吓死了。

蒋云鹤一身煞气,出手都是狠招,同时他带来的手下,也都是狠辣的人。

蒋家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人家,私下里有不少厉害的可调用的人手,蒋云鹤生怕妙音经不住对方的严刑拷打,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调派了不少武功厉害的手下过来,先前他们跟着十一郎找到了这里,他立刻安排了一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伏了外面的人,又带着人冲了进来。

现在双双一照面,手下全是杀招。

房间里的几个人很快被打伤了,有人被打死了,有的黑衣人急速的往后退,撤了出去。

蒋云鹤走到妙音的面前,动手替她松掉了身上的绳子,妙音身子抖簌个不停,蒋云鹤看得不忍心,伸手脱掉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妙音的身上,关心的开口:“你没事吧。”

妙音摇头:“我没事,蒋世子放心吧。”

她挣扎着拢了身上的衣服,连路都走不稳了,蒋云鹤示意一名手下过来扶着妙音。

一行人迅速的往外撤,不过他们刚走出去,便看到小院的门前,一众身着黑衣,幽灵似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人,脸上戴着一面黑布的面具,眼神凶狠残酷,周身嗜杀的煞气,阴森森的盯着蒋云鹤等人。

蒋云鹤脸色同样的不好看,指着那为首的人,森冷的冷喝:“你是何人,为何要抓太子殿下的人。”

对面的黑衣人没吭声,不过小屋外面的十一郎倒是跳了起来,朝着蒋云鹤比划了起来,可惜蒋云鹤看不懂它所说的,十一郎不由得着急,指着蒋云鹤大骂,蠢货,爷表示得这么明白你还不知道,这可怎么办。

十一郎猴脑子一想,便来了主意,立刻唯妙唯肖的表演起一个人来。

它一表演,对面的黑衣人脸色变了,身形动了,直扑向十一郎。

不过蒋云鹤已经看出十一郎表演的是谁了,秦王府的世子秦灏,秦灏在太子面前的泼皮样,被十一郎给唯妙唯肖的给表演了出来。

蒋云鹤的身形也动了,一掌便朝为首的人袭击了过去,两个人狠狠的对了一掌,十一郎乘机逃了,身子一跃,三下两下的窜上了小院院墙边的一棵大树,吱吱唔唔的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