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无语,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这是要看谁的好戏啊,竟然如此谨慎,能让秦灏谨慎的人,这大历可不多,容臻抬首往外看去,便看到从宫门口驶出来的马车,不是别家的马车,竟然是荣亲王府的马车,也就是今日秦灏要看的戏是容凛的戏,容凛身上能有什么戏让他们瞧啊。

“秦灏,你这是皮在痒是不是,竟然没事去找容凛的麻烦。”

容臻翻了一下白眼,想到若是让容凛知道她和秦灏看他的好戏,指不定和她翻脸,所以她还是不要掺合了。

容臻抢了帘子便要下车,不过秦灏抢先一步按住帘子,不满的冷哼:“小臻儿你做什么,说好的看热闹呢,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可不陪你瞎胡闹,若是让容凛知道,别说你要倒霉,可能连我都要倒霉。”

容臻话一落,秦灏挑高了狭长的剑眉:“小臻儿,你怕他,你从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别拿激将那一套对我,我不上当,我和容凛现在可是一条阵线上的,所以自然要和谐相处比较好。”

容凛虽然不是她的衣食父母,可是他可是和她一起的,他们要联手收拾康王,推容离上位的,至于秦灏,她可不太放心这家伙,必竟秦灏的身后有秦王爷还有秦王妃,变数相对大得多。

“小臻儿,我也可以帮你,我知道你想推十一殿下容离上位。”

“那我谢谢你了,既然我们三个都是一条阵线上的,就更该和谐相处了,你这样处处针对容凛,可不是什么好事。”

容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然后瞪着秦灏:“好了,我真下去了,你若再拦我,别怪我出手收拾你。”

虽然可能打不过秦灏,不过她有的是法子制他。

秦灏飞快的开口:“容臻,你真相信容凛的话吗,这个人高深莫测,心思叵测,你真的相信他吗?如果我告诉你,他有红颜知已,你信不信?”

这话倒是让容臻停住了动作,望着秦灏:“容凛有红颜知已?”

说实在的一点触动没有是假的,毕竟之前容凛信誓旦旦的说喜欢她,还做了那么多宠她的事情,可是现在忽然的多了一个红颜知已,这让她一时倒不知道说啥了,如若他有红颜知已,那还来招惹她做什么,他可以去找他的红颜知已啊。

“你说的是真的?”

如若这事是真的,那她真要怀疑这人的别有用心了。

“你别说话,我们跟着他,自然知道他有没有红颜知已了。”

秦灏神神秘秘的说道,容臻总算不再坚持下车了,马车一路跟着前面荣亲王府的马车,不过行了一段路程便换了一辆马车,再行了一段路程又换了一辆马车,这样的跟踪法倒是极具智慧,颇有些现代高科技跟踪法的技巧,这秦灏的头脑倒也不差,容臻现在更好奇的是容凛会不会发现呢?

荣亲王府的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最后停在了大历最有名的青楼青雁楼的门外,容凛从马车上下来,领着两名手下走了进去。

青雁楼门外,容臻望着秦灏,缓缓开口:“你说容凛有红颜知已,现在他进了青雁楼,难道说他的红颜知己是青雁楼的人。”

这青雁楼里能配得上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难道是青雁楼的花魁柳香雪。

容臻想起第一次容凛曾经带她来过青雁楼,那时候她记得他和柳香雪并没有半丝暧昧的势态,难道说他是装的,如若是这样,这人也能演戏了。

“难道容凛的红颜知已是青雁楼的花魁。”

秦灏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们查到的消息,这位青楼花魁之所以卖艺不卖身,便是为了容凛,而且先前我们派人悄悄的打探过,这位花魁也承认了她和容凛的关系不一般。”

秦灏说到最后,忍不住冷哼:“一面装情圣,一面背后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也就这人能做得出来,若是我们这样的人,是做不出这样的姿态的。”

容臻一时无语,直觉上她觉得容凛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秦灏查得的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啊,还是?

容臻微眯眼望着青雁楼,难道说这家青雁楼也是容凛的产业不成,那他和花魁柳香雪,岂不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柳香雪爱慕他这事肯定是真的,容臻心头立马不是滋味。

马车里的秦灏看她脸色不好,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小臻儿脸色难看,难道说她真的喜欢上容凛了,知道容凛有别的女人,所以脸色不好看。

秦灏的心啊,凉薄薄的,不过他努力的压抑下去,伸手拽了容臻便下车:“走,我们悄悄的进青雁楼去看看,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进了柳香雪的地方?”

容臻没有拒绝,和秦灏两个人悄悄的从僻静的角落里进了青雁楼的后楼。

花魁柳香雪独住在后面的独幢小楼里,小楼里虽有护卫,可惜这些护卫只能防防那些小贼,防容臻和秦灏这种身手的人,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们两个人轻而易举的进了柳香雪的楼阁。

远远的看到一道蓝色的身影领着两三个人飘然进入了柳香雪的阁楼。

容臻远远的看着,便觉得心情十分的不畅快,不管柳香雪是不是容凛的红颜知已,他就这么大刺刺的进一个女人的闺房,便让人觉得他和此女关系不寻常。

偏秦灏还伸手拉她,施展了轻功往阁楼方向飘去:“走,我们去看看容凛和那柳香雪在说什么?”

容臻不想打扰别人的好事,所以使命的甩掉秦灏的手,便欲离开,但是两个人此时已到了阁楼外面不远,秦灏见容臻甩掉他的手,生怕她发什么什么惊响,惊动了容凛,所以嘘了一声,掉首凝神听阁楼里面的动静,可是他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不由得睁大眼睛,一脸惊骇的开口:“难道容凛,这是已经和那柳香雪上床办事了。”

他故意说给容臻听的,这一次定然要让容臻对容凛死心,以后再也不喜欢这个死渣男。

秦灏话落,容臻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狠瞪了前面的秦灏一眼,小声的催促他:“秦灏,我们快回去吧,若是让容凛发现,铁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他都敢做了,难道还怕我看吗?”

秦灏冷哼,不过他话一落,身后幽幽的响起一道幽灵似的冷语:“那要不要靠近点看。”

秦灏立刻下意识的接嘴:“好啊,看看这家伙床上功夫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不过他一说完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谁在后面说的。

秦灏和容臻两个人齐齐的掉头望过去,便看到身后一身蓝袍的容大妖孽,笑得阴森而嗜血,瞳眸闪闪寒光,唇角点点血气弥漫开来。

秦灏和容臻二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与容凛保持距离,这家伙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危险,他们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

不过容臻一动,容凛大手一伸劲气漫开,袭卷着容臻直往他的那一边卷去,他伸手揽了容臻的肩,笑容满面的开口:“小臻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一一,他一一。”

容臻看着容凛阴沉沉的眼神,似乎很火大似的,下意识的指了指秦灏:“他带我来看戏的。”

“所以你为了看戏,便相信这家伙的话了,这家伙是不是说柳香雪是本王的红颜知已。”

容臻赶紧的点头:“是的。”

秦灏在后面朝着容臻翻白眼,小臻儿,你太没有义气了,哪能这样一照面便背叛朋友的,你还是从前本世子认识的小臻儿吗?呜呜,小臻儿被容大妖孽给荼毒了,现在完全不是从前那个小臻儿了。

容凛没理会秦灏,还在哪里一本正经的问容臻:“所以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相信这家伙的话。”

容凛想到这事便生气,他对她多好啊,宠她爱她帮助她,可是到头来她竟然相信秦灏的话,认为柳香雪这种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已。

容凛的脸色瞬间阴沉而难看,周身嗜血的煞气漫开来,容臻自然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正想开口说话,容凛已经伸手提着她一路往柳香雪的闺楼的正厅走去。

容臻一看容凛提着她,立马心中来火,冷喝道:“容凛,你放开我。”

可惜容凛像没听到似的,依旧提着容臻,并命令身后的秦灏:“秦灏,你是自个儿进来,还是本王让人把你抓进来。”

秦灏在最初的不安过后,此时已冷静下来,他就不相信,容凛能把他吃了。

“用不着费事,本世子自已可以进来。”

青雁楼的后院,正厅里,容凛提着容臻走进去后,便自放开了容臻,容臻本来心中多少还有些愧疚,被容凛这么一提,别提愧疚了,火大不已的瞪着他,冷沉着一张脸。

她又不是故意跑来看他好戏的,是秦灏非说有热闹可瞧,所以她才过来瞧热闹的,谁知道是他的热闹啊。

容凛不看容臻,一双阴沉嗜血的瞳眸望向青雁楼的花魁柳香雪:“说吧,先前是谁让你给本王递纸条,说你有事要禀报的。”

这家青雁楼正是容凛的产业,柳香雪是容凛的手下,负责在青雁楼里打探大历京城的各种消息。

往常容凛很少过来,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柳香雪派人送信给他,他才会过来一下。

今儿个他过来是因为接到了柳香雪的纸条,以为她有什么事,但现在看到秦灏和容臻出现,容凛略一想便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

柳香雪分明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会如此做。

柳香雪的脸色一白,飞快的望了秦灏一眼,她之所以故意给容凛递纸条说有事要禀报,便是听秦灏说王爷很宠一个小丫鬟,她也喜欢爷,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替他做事,求的也不过是日后能成为他身边的一个侍妾。

以往爷对任何人都不高看,现如今忽地很宠一个小丫鬟,她如何甘心,所以便听从了秦灏的小小建议,用纸条请爷过来一趟。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想到却被爷发现了。

柳香雪的脸色一片惨白,飞快的望向容凛,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饶命,属下该死,属下不该动这种小心思,求饶恕。”

“饶恕,呵呵,看来你白跟着本王这么几年了,本王身边从不留背叛主子的奴才。”

容凛冰冷的声音不留一点的情面,柳香雪的脸色更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一滚落,她想起容凛身边的容臻来,听说这嘉宜公主很得王爷的宠,若是嘉宜公主帮她求情的话,她说不定能有一个活口。

“嘉宜公主,求你救我一命。”

容臻无语的望着柳香雪,她和她什么交情啊,她凭什么救她,何况这是容凛的事情,她有理由插手吗。

容臻笑眯眯的开口:“柳香雪,你求错人了,我有什么理由救你。”

她说完看也不看柳香雪一眼,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神容,使得柳香雪咬碎了一嘴的牙,这样的女人难怪爷会喜欢,原来竟然和爷一样的冷酷无情。

容凛看着求饶的柳香雪,忽地来了兴致的开口:“柳香雪,若是你想活,倒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你能让秦王世子开口同意带你回秦王府做一名小妾,本王就饶你一次。”

容凛话一落,秦灏直接的冷喝出声:“容凛,你鄙卑无耻,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带她回去当一名小妾啊。”

虽然柳香雪是青楼的花魁,他可不打算让这女人为小妾,他喜欢的是小臻儿,他要为他家的小臻儿守身如玉。

秦灏想着,飞快的望向容臻,表着自己的忠心,

“小玉璇,我要替你守身如玉,绝不让别人沾染一丝一毫。”

正厅里,柳香雪脸色一白,容凛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容臻则直接无语的抬头望着头上的横梁,这好像不关她的事吧,为什么什么事都扯上她。

容凛望着秦灏冷喝:“秦灏,今日若不是你煸动了柳香雪,她也不至于行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死了,可都是你害死的。”

“我害死的,这是她的贪心吧,她的那点鬼心思以为本世子不知道吗?还有她是你招惹来的大桃花,关我本世子什么事。”

秦灏话一落,便望向容臻认真的说道:“小玉璇,你可要认真的想想清楚,是否继续住在荣亲王府,这人可就是个爱招桃花的,这朵掐了又招来一朵,以后你得累死。”

容凛脸色阴森至极,狠瞪着秦灏,然后朝着门外下命令:“来人,把这柳香雪带下去仗毙了。”

背主的东西他是不会留的。

柳香雪的脸色一片惨白,弦夜闪身冲了进来,十分无语柳香雪做出来的事情,明知道爷心狠手辣,竟然还做出这种背主的事情,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柳香雪想动手,却又不敢,因为她知道若是她动手,只会死得更惨,所以柳香雪不敢动,只敢尖叫着求饶。

“王爷,求你看在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做事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难道本王还留着你,等着你一次再来做一次背主的事情。”

容凛冷酷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待到弦夜把柳香雪提了出去,他已不理会厅里的秦灏,直接的伸手提了容臻便走。

容臻再次的被他上手提着,立时火大的冷喝起来:“容凛,你放手,你凭什么提着我。”

身后的秦灏一看容臻被容凛给提走了,说不出的生气火大,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有成功。

他之所以知道这柳香雪和容凛有关系,乃是因为右相齐墨查出来的这件事,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精明,竟然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秦灏气狠狠的跺脚起身离开青雁楼,一路前往右相府去了。

这里,容臻被容凛一路提进了荣亲王府的玉碧轩,玉碧轩内,此时十分的热闹。

容凛先前下令锦画堂和宝簪房的人日夜赶工,替容臻做一批成衣和首饰出来,现在这些人刚好做了第一批,正好送过来。

玉碧轩内,花团锦簇,不少小丫鬟手里都捧着一个锦绣盒子,里面有放着衣服的,有放着首饰的,一眼望去,五光十色的说不出的好看。

花姐一看到自家的王爷和容臻进来,早笑着迎了过来:“王爷,嘉宜公主,这衣服和首饰送了过来。”

容臻瞄了一眼,足有十二套,听说容凛下令给她做足四十八套,这第一批就有十二套,十二套便有十二种颜色,一眼望去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容臻看着这些美服首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不想容凛看到这些衣服和首饰,便想到了容臻的没心没肺,他对她多好啊,结果她竟然和秦灏二人去看他的好戏,还相信柳香雪那样的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已,用脚指头想也不可能,他会看中柳香雪那种女人吗。

容凛想到这些,越发觉得容臻没心没肺,所以脸色下意识的冷沉下来,朝着花姐沉声命令:“把这些拿出去扔了。”

花姐一愣,怀疑听错了,飞快的望向容凛。

容臻也错愕,掉首望向容凛,她不认为自己之前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秦灏拐了她去看一出戏罢了,何况那柳香雪是他的人,他为什么不早和她打声招呼,如果说了,她至于被秦灏给拉过去吗,现在这样摆脸色给谁看呢。

容臻越想越火大,她住在荣亲王府里不是为了看他的脸色,她不是没地方住的小孤儿,相反的是他容凛请她住下来的,现在摆这晚娘脸给谁看。

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嘴结舌的开口:“王爷。”

“本王让你扔了你没听到啊。”

容臻也附和了他一句:“对,都拿去扔了吧。”

她说完看也不看身后的容凛,转身便走。

容凛一看她气冲冲的掉头就走,忍不住火大的开口:“你去哪儿?”

“容凛,别摆你那晚娘脸给我看,我还不至于厚脸皮的要住在你荣亲王府里,你这衣服先开始说给我做的,现在又说扔下,这是照着我的脸打,既如此,还是不要那么虚伪,以后我们犯不着两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吧。”

容臻说完直接的朝外面奔去,身后的容凛有些傻眼了,他就是生气火大她的不信任,所以一时发了火,她这就走了。

“你给我站住。”

容凛眼看着容臻走了,心急的提高嗓音,可惜容臻是真的火大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把衣服扔了,既如此还留下做什么。

容臻身后的花姐看得一头汗,我的祖宗,这两祖宗闹什么啊。

容凛身形一动,赶紧的伸手拦住容臻,拽住了她的身子。

容臻是真的生气了,今天纯属莫名其妙,先是秦灏请她去看戏,她压根不知道是看他的戏,后来知道他进了青雁楼,心里难免不自在了一些,先前她也反省了自己一下,可他也有问题啊,明明青雁楼柳香雪是他的人,为什么不说,若是说清楚了,今日哪来的这些矛盾,她都没怪他隐瞒她,他倒打一耙了。

容臻看容凛拽着她,火大的低头咬上了容凛的手,这一次是照狠里咬的。

容凛被咬得蹙眉,不过动也不动,他若是一松手,这家伙就跑了,这一走,只怕他不管想什么办法,她都不会回来了,他是知道她的脾气的,若是这一走,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所以他不能让她走。

容臻狠了心的咬容凛,直到嘴里一股血腥味,才停住了动作,本以为容凛会松开手,谁知道他愣是不松手。

看到她松开嘴,头顶上方的容凛无奈的说道。

“我就是看你不信任,所以生气火大了一下,怎么你比我火还要大,你好好想想,我对你不够好吗,不够宠你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容臻一愣,想想从前到现在,容凛对她确实挺好的,挺宠她的,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踏实,她不知道这份不踏实来自于哪里,还是说是因为受到她前世父亲的影响,所以骨子里不相信男人呢。

容臻想着,只是冷着脸,挑高眉:“容凛,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松开,还是让我走吧,既然你火大生气,我走了你就清静了。”

容臻如此一说,容凛眉心跳了跳,一想到她走了,以后再不回来,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就心慌慌了,哪里会放她离开,而且就这么一瞬间,他已经很认真的反省自己了,明明知道容臻的个性。

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对她越好,越让她心柔软,你若和她来硬的,对不起,她根本不可能买你的帐的。

容凛如此一想,立刻认真的道歉:“今天确实是我过火了,所以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再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容凛态度诚恳的反省自己,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该他生气吗,怎么到最后却是他在道歉了,这世间果然是女人和小孩难养也。

容臻冷瞪着他,看他又自责又道歉的,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若这家伙依旧火大发脾气,她理都不理他就走了,但是现在他又是道歉,又是自责的,倒搞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容凛眼看着容臻不说话,再接再励的举起自己的手保证着:“以后若是再犯就跺手,你看这样可行?”

玉碧轩内的人全都看呆了眼睛,这个低声下气,做低伏小,讨好赔笑脸的男人是谁?她们认识吗?

花姐一脸不忍看的想捂眼,主子,你的节操呢,你这是媳妇还未讨上,妻奴就当上了,老奴不忍看啊。

容臻望了容凛一眼,正想说话,不想玉碧轩的门外,响起几声吱吱的叫声。

一道灰白相间的小身影嗖的一声奔了进来,直往容臻的身上扑去。

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十一郎,十一郎一扑过来,便往容臻身上扑。

呜呜,主子,人家想你了,人家好想好想你啊。

容臻看到十一郎,早忘了发火了,低首抱着这家伙,看这家伙装腔作势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忍不住瞪他一眼。

“十一郎,你胖了,这就是你想我的结果吗?”

十一郎唔的伸手去摸肚子,哪里哪里,哪里有肉,人家明明没有吃多少啊,怎么胖了,这下穿帮了。

容臻忍不住轻笑,玉碧轩门外,又有三道身影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大太监郑同,郑同一眼看出容臻正是先太子,妙音也一眼便猜估出这位就是死去的太子容臻,只不过现在她有一个新身份嘉宜公主。

郑同和妙音二人飞快的走过来,恭敬的向容臻行礼。

“奴才见过嘉宜公主。”

容臻点了点头,看到他们倒是挺高兴的:“嗯,你们起来吧。”

两个人起身,却迟迟没看到身后的元宝有动静,元宝姑娘正苦恼的站在最后面,看看郑同又看看妙音,不明白这两家伙怎么一转眼便认了这嘉宜公主为主子了,她们的太子才死呢。

元宝姑娘很高尚的想着,不行,她不能认别人为主子,她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

郑同催促元宝:“元宝,还不过来见过主子。”

元宝态度坚定的摇头:“奴婢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太子殿下死了,奴婢愿替殿下守着太子府。”

郑同和妙音忍不住翻白眼,殿下都没死,守个屁太子府,再说一个,那太子府若是有了新主子,早归了新主子,还有她的地方吗?

容臻倒是被这元宝感动了一回,这丫头倒是忠心可嘉,只除了呆一点。

“你就是元宝吗?怎么不愿意认我当主子啊?”

“我心里只有我家太子殿下一个人,虽然我们家殿下死了,我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是我的正经主子。”

“那若是我不抢你心目中第一的位置,做个第二的位置,你是否愿意认我这个主子呢?”

元宝一听,倒有些愣了,郑同忍不住冷喝:“元宝,你再废话,信不信以后连饭都没得吃。”

郑同一威胁,元宝有些不安了,认真的望着容臻:“是你说的,你只排第二的位置,我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是我们家太子殿下。”

“行,我第二。”

容臻忍不住笑起来,先前被容凛闹腾出来的火气,因为元宝这么一闹,直接的烟消云散了。

元宝看容臻笑起来,又涎着脸问一句:“公主,以后饭管饱吗?”

四周不少人被这家伙给逗笑了,容臻忍不住点头:“管饱,以后每餐给你加肉包子,同样管饱。”

这下元宝姑娘高兴了,欢呼起来:“公主,你真好,你和我们家太子殿下一样好,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第二的主子,我一定对你像对我们家太子一样尊敬。”

“嗯,”容臻满意的点头,眸光从元宝身上收了回来,落到了郑同和妙音的身上,郑同一看到容臻看,便抹起眼泪来,他还以为见不到自个的主子了,没想到现在却是见到了。

妙音则想向容臻说声谢谢,因为她江家一门的案子已被平反了,现在她已经不是罪人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所以她想向殿下说声谢谢,不过碍着人多,所以妙音忍住了。

那边容凛看容臻此时眉色温融,分明是不生气了,心里一颗心放了下来,几大步走过来,笑意魅惑的开口:“你是不是饿了,本王让人准备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容臻一听容凛的话,便想起先前的事情来,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看到容凛华丽的面容上拢着丝丝小心,最后终于没有发作起来,只是冷哼一声:“容凛,今儿这事就算了,以后若是再这样,我铁定和你翻脸,今儿其实我也有错,我决定了,以后会相信你的,不过你要记着,我的信任,不是随意贱蹋的,若是让我发现你贱蹋了我的信任,从此后,你就别想再让我相信你一次。”

“好,我保证记得牢牢的,不会再犯。”

容凛赶紧的保证,眼下还是把这祖宗先哄好了才是真的,以防她再翻脸。

容臻总算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路往玉碧轩的正厅走去,不过经过那十几个捧着衣服首饰的丫鬟身边时,容臻的脸色倒底还是冷了一下,朝着容凛冷哼:“这个还是收起来吧,或送人或扔了,随便你了,我可不敢再穿你的衣服了,一个不满意再给我扔了,也幸好这衣服没穿过,以后我虽然住在你荣亲王府,但衣食住行,还是我自己的来吧,省得你一个不高兴,就给我扔了。”

容臻说完看也不看容凛,而是望向身后的郑同。

“郑同,以后我的衣食住行,你给我操办起来吧,用不着麻烦荣亲王爷了,省得他一个不高兴,便给我全扔了。”

容凛此时只想咬自己的舌头,瞧吧。自己努力了那么久,两个人关系刚好点,便被他这破嘴给坏了事。

不过别说容臻,就是他看了那衣服也觉得碍起眼来了,不由得瞪了花姐一眼:“立刻把这十二身衣服拿出去扔了,不,烧了。”

虽然是小臻儿不要的东西,可也曾经是她的,可不能被别人捡了去穿。

花姐听得一头汗,不过不敢招惹自家的主,主子那凌厉的一眼,分明是把他算上了,他多冤啊。

花姐赶紧的应声:“奴才记住了。”

“另外让锦画堂再重新做十二套过来。”

容凛一说完,容臻便接了口:“王爷可不要这样干,看得心慌慌的,那十二套衣服可要不少钱呢,虽然您老不在乎,可是我看着怪心疼的,别做好了回头一气又烧掉了。”

容凛一听,心口疼,这是直接的戳他的心窝子,和他这么生份疏离,让他都快要吐血了。

“你就戳我的心吧,使劲的戳吧,戳死了也是我活该,不过你先前可是说了相信我一次的,还有你不是指着我帮你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