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本想挣扎开,不过想到姐姐教过他的话,即便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要摆在脸上,容离想着仰起一抹虚假的笑。

“儿臣很好,父皇放心吧。”

容启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不排斥他,本来他还担心这孩子一直是他母后养大的,会不会排斥他,现如今看来,他是多想了,。

容启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拉着容离坐到了大殿上首,蒋皇后和容臻站在下首,德妃和十二公主也站在下首。

蒋皇后和容臻相视一眼,不知道老皇帝今儿个过来看望容离,搞的是哪一出,逐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容启望着容离,笑眯眯的说道:“离儿,你受苦了,父皇很心疼。”

“儿子没事,父皇不要心疼,。”

容离举止十分得体,端庄大方,进退得当,老皇帝眼里浮起赞许,蒋静诛教育的孩子倒是不错,容启想到了容臻,随之又是一股恨意,若是容臻是自个的孩子一一。

容启心绪有些不能平静,不过他想起今日自己的目的,便又按压下心头的怒火,笑着摸了摸容离的头。

容离身子有些僵硬,不过强忍住了。

容启温和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离儿,你喜不喜欢和十二公主玩?父皇前几天赏了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给十二公主,离儿可以和妹妹一起吃一起玩。”

容启话一落,德妃立刻笑着接口:“是啊,十一殿下,本宫那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殿下可以去本宫那里。”

容离眯眼望了一眼自个的父皇,又望了一眼德妃,看一眼便讨厌。

这女人笑得好假的,容离想着直接的拒绝:“禀父皇,儿臣这里也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而且姐姐会给儿臣讲故事。”

容离话落,容启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德妃赶紧的一推自个的女儿,十二公主十分的不满,嘟着嘴巴,不高兴了。

她本来挺高兴的,先前父皇赏了她那么多的好东西,原来父皇是想让她和娘娘腔一起玩啊,她才不要给他玩。

她也不想他住到她们的地方,这娘娘腔很讨厌,总是骂她死胖了。

她才不胖,她就是略微胖一点点。

可是父皇和母妃为什么非要让她说违心之言,让她说喜欢娘娘腔过去玩,还让她提出来,让娘娘腔住到她那儿去,她不要啦。

十二公主瞄到自个的母妃的脸色,只好开口:“十一哥哥,你来玩嘛,我那里好多东西,你来我和你一起玩。”

容离直接受不了的鸡皮疙瘩冒了一身,盯着十二公主:“你没病吧,别吓我,我可不稀憾去你那里玩,我这里也挺好的。”

容离直接的拒绝了,老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偏殿内,蒋皇后和容臻二人到这时候总算知道老皇帝今日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他这是动了把容离弄走的打算了,他想把容离送到德妃身边去养,所以今儿个他才会过来,才会哄容离。

容臻不禁好笑,这老皇帝脑子没病吧,真是异想天开。

他七八年来没问过容离,这会儿来示好,怎么可能让容离就改变了心意。

蒋皇后和容臻二人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老皇帝还在努力的改变容离的心意。

“容离,这几天你病了,整天躺在床上,一定闷坏了,要不要和妹妹去玩几天,朕可是听说你很喜欢和妹妹玩的。”

容离受不了的大声开口:“父皇。儿臣不喜欢和她玩,她骂儿臣是娘娘腔,儿臣不不稀憾和她玩,儿臣有母后有姐姐,不需要和别人玩。”

容启一听到容离提到蒋皇后和容臻,脸色再次的暗黑了两分,声音也下意识的重了两分。

“容离,你怎么这么说妹妹呢,妹妹可是很喜欢和你玩的,一直想着你呢。”

德妃赶紧的去推十二公主,十二公主差点没有气死,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母妃为什么要叫她说违心的话,她都不喜欢和容离玩,非要让她说喜欢和容离玩。

呜呜,母妃太坏了。

十二公主委屈的眼里都汪上泪水,不过她想起母妃的威胁,眼泪不敢流下来。

母妃说,若是你不哄了十一殿下过来,以后吃的东西全没了。

她不要啊,她最喜欢吃各种美食,要是母妃把她吃的东西收起来,那可是要了她的命了。

十二公主努力的挤出笑,望着容离说道:“十一哥哥,你可不可以住到我的宫殿里,陪我一起玩?我好想你,你生病我吓坏了,以后我再也不骂你娘娘腔了。”

十二公主心里都快吐血了,为什么大人说话总是不算话,母妃之前还说要她不要撒谎不要撒谎,现在就叫她撕谎。

可是十二公主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反而遭到了更强烈的拒绝。

“我不稀憾住到你宫殿里,我喜欢母后和姐姐,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现如今的容离,不比从前了,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后,他变得十分的聪慧精明,听了容启和十二公主的话,已经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父皇想把他和母后还有姐姐分开,所以他不会答应的。

容离的话既是回十二公主,又是回容启老皇帝。

老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可是容离却比他脸色还难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本来就生病,再加上心情不畅,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雪白。

蒋皇后的脸色陡的阴沉下来,走过去直接的从容启的手里牵了容离下来,不卑不亢的朝着上首的老皇帝开口:“皇上这是想让我儿子养在别人的名下吗?如若皇上打了这算盘,那还请皇上先把本宫杀了,或者废了本宫再说,本宫还好好的活着,所以皇上还是不要想了。”

她一言落,又冷睨向大殿一侧的德妃,冰冷无比的说道:“有些人生不出儿子,别净做着抢人儿子的美梦。”

德妃脸色一暗,差点被气得吐血,她根本没有想让十一殿下养在自己的名下,这是老皇帝的意思,关她什么事。

德妃眼神幽幽的望向老皇帝。

老皇帝喘起粗气来,阴骜无比的瞪着蒋皇后,又望向容臻,最后望向容离。

这一刻老皇帝觉得这儿子和他的娘一样的让人讨厌,本来他还想着即便收拾蒋皇后收拾蒋家,这儿子还是留着的,必竟三皇子死了,八皇子进了皇陵,现在他的孩子只剩下五皇子康王和十二皇子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买帐,哼,那他还有必要管他吗?

老皇帝想着,狠狠的一甩手起身:“朕是看皇后连个人都保护不了,所以想找个人替你保护保护,十一殿下可是差点中了巫咒之术死掉的。”

蒋皇后一步不让,冷冷的开口:“皇上莫不是忘了,那给离儿施咒术的还是皇上的好儿子,现在不是正在皇陵里待着呢吗?若是有人算计本宫的孩子,本宫定然要让他不好过,八皇子容奇就是镜子。”

蒋皇后说完直瞪向一侧的德妃,所说出口的话更是浓浓的警告。

老皇帝立刻被气得脸发黑,周身阴沉冷冽的气息,怒瞪着蒋皇后。

德妃赶紧的上前一步开口:“皇上,既然皇后娘娘不想让十一殿下去臣妾那儿住,陛下便让十一殿下还住在这里的好。”

德妃说完,容启不再多说话,直接的狠瞪向蒋皇后以及容臻,然后一甩手抬脚下石阶,但因为身子虚弱,所以有些摇晃,德妃赶紧上前一步扶着他,两个人往大殿外走去,落在最后面的十二公主经过容离身边的时候,狠狠的吐舌头,朝着容离做怪动作。

“哼,娘娘腔,爱哭鬼,你以为我想让你住我那啊。”

她说完便跑走了,落在最后面的容离,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骜,甚是冷冽。

不过蒋皇后走过来拉着他往一边走去:“离儿,别哭了,母后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的,你会一直跟母后还有姐姐住在一起的。”

“嗯,”容离用力的点头,然后眼神坚定的望着母后:“母后,你之前给儿臣安排的学业,儿臣定会努力的学习,儿臣会快快的长大,然后保护母后和姐姐。”

“乖儿子,母后很高兴。”蒋皇后伸手摸摸容离的脑袋,然后温声说道:“今天你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好吗,睡好了才可以快快的长大,身子不好,就会长得很慢。”

“儿臣省得。”

容离用力的点头,然后笑望着容臻:“姐姐,等我睡醒了你再给我讲孙悟空智斗妖怪的本事,离儿要像孙悟空一样厉害。”

“好。”

容臻轻笑,她看出来容离现在的心理越来越明智,虽然有些拔苗助长之嫌,但是身为皇室中的人,又是要当太子的人,这是必然的。

蒋皇后把容离送进了寝宫去休息,她又领着人出来。

“臻儿,老皇帝好好的怎么会动起念头把容离送到德妃那里养着。”

蒋皇后疑惑的开口,容臻心中已有一些头绪:“老皇帝恐怕要开始对付蒋家和你了,所以他怕事情牵连到十一皇弟,便打算把十一皇帝送到德妃名下抚养着,这样就算到时候母后和蒋家被收拾,十一皇弟也不会受到牵连,老皇帝倒底还是顾念离儿是他的儿子的。”

蒋皇后听了容臻的话,眼神暗沉下去:“他要对蒋家动手脚了,原来他是想在你的身上动手脚,现在看来有些不太可能,他是没办法从你身上找到突破口的,那么想从哪个地方找突破口呢,这些年,我们蒋家早就把身上所有的事情给理干净了,就怕他找麻烦。”

容臻眸光微暗,忽地想到了自个的大舅舅,手握二十万的兵权,老皇帝会不会在大舅舅身上找突破口,若是给大舅舅来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可足够砍蒋家九族的脑袋了。

“兵权,很可能他要在兵权上动手脚。”

容臻开口,蒋皇后脸色一变,飞快的开口:“这事要尽快让你外祖父知道,早做打算。”

容臻想起自己一直没去看蒋老头,正好今天去看看他。

“好,那我去蒋国公府看望外祖父吧,顺便把这事告诉外祖父一声,让他尽快做打算,另外,我会和容凛商量一下,看看这事怎么办?”

容臻说道,蒋皇后倒也没有阻止:“好,那你小心些。”

容臻点头,一路走了出去,让大太监李云备了马车,她领着人出宫前往蒋国公府去了。

大历京城,繁华之中透着一股沉重压抑,说不出的肃沉。

四公主牢中自尽,八皇子给十一皇下下巫咒之术,被皇上贬入皇陵中去了,今年下来,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使得大历的百姓感受到了一股威胁,总觉得大历今年有灾祸,所以个个心情无比的沉重,偏又逢开罗国的使臣进京,众人不好让别国的使臣看笑话,所以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苦闷,这便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景像。

人人脸上布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谁欠了自己钱似的。

大街上百姓也不似往常的高谈阔论,若有人说话,便压低了声音的说几句。

总之处处透着压抑的沉闷,容臻坐在马车里掀帘往外张望,心中很能体会百姓心中的慌恐不安。

先是敬王之死,又是七公主之死,然后是太子之死,现在四公主又在牢中自尽,八皇子被贬皇陵,这发生的种种如何不让百姓害怕恐惶,总觉得大历的天要蹋了一般。

不过历来皇子之争中,总是血流成河的,皇帝生的儿子多了,肯定要经历种种杀戳之争,最后脱颖而出的那个才是未来的新君。

容臻正想得入神,忽地马车颠覆了一下,同时外面骏马嘶鸣起来,马蹄扬起,使得马车里的人直往后面滑去。

妙音赶紧的伸手去拽容臻,容臻已经抓住了旁边的护栏稳住了身子。

元宝气狠狠的朝着外面的太监冷喝:“怎么回事,若是摔坏了公主你们担得起吗?”

前面驾车的小太监喘着气儿,脸色煞白的惶恐开口:“回公主的话,是有人与我们赶巧儿赶上了,所以没法过去。”

容臻掀帘往外张望,便看到对面的街道上果然驶过来一辆马车,后面并排数匹轻骑,马上几名精装护卫正虎视眈眈的瞪着她们,这些人眼神锐利锋芒毕露,一眼便看出这些人武功很厉害,不知道马车里的是什么人,这样的阵仗,此人应该是个人物,不过容臻看了看对面的马车,倒是看不出内里的乾坤,不过很快里面有一道娇喝声响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停了?”

一只玉一般的手伸出来,轻掀了帘子抬首望过来,一张俏丽明媚满是阳光的面容从车帘之后亮了出来,容臻只觉得此女有些熟悉,然后一蹙眉深思,便知道对面的女人是谁了,天罗国的霁月郡主。

这么快便遇上了,容臻绝对不相信这是意外,而且这女人摆明了知道她从宫里出来,然后在这里等着她呢。

容臻抬眸望过去,对面的霁月郡主不甘示弱的的打量着容臻,唇角慢慢翘了起来,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她仿似不认识容臻似的问驾车的侍卫:“前面是哪家的车驾?”

“回郡主的话,这是什么嘉宜公主的车驾。”

“嘉宜公主,本宫怎么没有听说过,大历有这么一个公主吗?”

霁月小郡主满脸困惑的问道,依旧是他手下的侍卫回禀:“小郡主有所不知,这位嘉宜公主,因生得和先太子有两分相似,所以皇后认了她为义女,被皇后封了嘉宜公主。”

霁月小郡主满脸的恍然,拖出长长的尾音:“喔,原来是皇后认的义女啊,我还以为是皇室的那位金枝玉叶呢。”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容臻只不过是皇后认的义女,不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所以她没必要让车。

容臻眸光莹莹的望着霁月小郡主,既然这女人找上门,就算她让了,这女人恐怕还会找碴子,所以她干脆不动不退,与她对恃着。

两辆马车在街道中间僵持着,后面的车辆,前面的车辆都不得过,所以阻住了,不少人都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

对面的霁月小郡主看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忽地缓缓的开口:“没想到皇后认的嘉宜公主,脾气这么大,遇到使臣的车驾也不让道,既如此,那就本郡主让吧,谁叫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呢。”

霁月郡主话一落,四周观看的人群有窍窃私语声,这声音分明是对容臻的行为不满的。

容臻只不过是一个皇后认的义女,即便被封为嘉宜公主,可是倒底不是皇家真正的金枝玉叶。

再说人家霁月小郡主可是开罗国的使臣,这开罗国一向与大历交好,若是因为这嘉宜公主不合时宜的举动,而得罪了开罗国,那他们大历岂不是要有战事。

所以围观的人群中,忽地有人大叫起来:“嘉宜公主让道,嘉宜公主让道。”

对面马车里的女子唇角浅浅笑意,瞳眸明亮的盯着容臻,她的唇形微微的开合,容臻可清晰的看到她要说的话。

这道你让定了。

容臻眸色微暗的盯着这女人,让个道给这女人倒也无可厚非,谁让人家是别国的使臣呢,可是明知道她找碴,还依旧让道。实在不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容臻忽尔一笑,身形陡的跃起,竟然从马车里脱颖而出,让车可以,让人却没必要。

她弃车人先行,谁又能说什么。

容臻身形跃出了马车的同时,命令驾车的太监:“退出去,让开罗国的小郡主过去。”

她话一落,正欲施展轻功跃过人群,不想前方忽地一道蓝色的华光好似流烟似的跃了过来,长臂一伸揽了她的腰,身形一纵,两道身影如流光似的飘然直往前面纵去,四周众人看呆了眼。

有人反应过来不禁稀吁起来。

“荣亲王爷,传闻荣亲王爷很喜欢这位嘉宜公主,果然如此啊。”

“嗯,应该不会有假的,你看他们两个人好登对,就像瑶池上的一对金童玉女,真正是好看极了。”

“是啊是啊。”

众人早忘了先前让容臻让道的事情,个个兴奋的说道,而容凛轻揽着容臻的腰,在半空飘然而过,华丽飘逸的袍摆,好似烟霞一般的从半空拂过,两个人就好像不染人间烟火的仙人,飘飘悠悠的从半空滑过,很快落到了一匹骏马之上,身后那华丽的马车之中,女子眼神眷恋痴迷,可是看到自己喜欢爱恋的男人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人,把她当至宝一般的呵护着,好似那女人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这让她瞳眸瞬间充血,难看异常。

------题外话------

最后一天了,

第100章 龙相初成

热闹的街头,高大的骏马之上,风华无双,魅惑天成的男子,拢着怀中的女子,轻轻的驾马而来,四周的百姓下意识的退让了开去,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容凛揽着容臻的腰,一路往前,纵马行到开罗国的霁月郡主车驾之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轿中的霁月郡主萧月香。

“霁月郡主,虽然你是开罗国来的贵客,我们敬着你是客人,但若是郡主无理取闹,不代表我们大历的人会容忍。”

容凛的话冷酷无情,一双幽深似寒星的星瞳,散发着嗜沉的冷芒,直射向马车之中的霁月郡主萧月香。

萧月香咬着唇,眼眶红红的望着那立于马上拥有天人之姿的男子。

她魂牵梦系的也不过是这么一个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冷漠的对待她呢。

“荣亲王爷此话是什么意思,本郡主何时无理取闹了?”

“不是就好,本王只是有感而发,怎么小郡主一来就碰上我们大历的嘉宜公主呢,这事是本王多想了吗。”

容凛嘴里说着多想,神情却微微的有些冷讽,何况他这话一起。

大历的百姓便想起一件事,听说这位开罗国的小郡主很喜欢他们荣亲王爷,可荣亲王爷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嘉宜公主,所以今日她是来找碴的。

如此一想,四周稀吁声不断,这一次个个说的是萧月香。

马车之中的萧月香看外面百姓七嘴八舌的话,个个都说她是故意找碴的。

没错,她是故意找碴的,她就不服,凭什么一个皇后认的义女竟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可是看到他如此护着怀中的女子,她只觉得透心的凉,。

萧月香抬眸望着容凛,咬牙冷哼:“容凛,你一一。”

可惜容凛却不再看她,懒洋洋的开口:“郡主自便吧,希望霁月郡主在我们大历玩得开心。”

容凛说完打马转身搂着容臻离开,一路策马奔走了。

身后荣亲王府的手下赶紧的骑马尾随上去,四周不少看热闹的人窍窍私语,说得最多的便是荣亲王爷和嘉宜公主应该好事将近了,你看他们两个人感情多好啊,共骑一乘,十分的亲热。

前面策马狂奔的容凛,嘴角止不住如水的笑意,满目潋滟的风华,紧搂着怀中的容臻。

容臻抬眸望着他,唇角是似笑非笑,容凛悠然的开口:“小臻儿你那是什么小眼神?”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大家知道我们关系的。”

明明可以选择坐马车的,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马,还搂着她共骑一乘,这下恐怕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容凛的女人了。

容凛伸手搂着容臻纤细的腰肢,吐气如兰的气息便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他的声音更是如酒一般的温柔。

“臻儿,你不是肯定了自己的心意吗?我向大历的百姓昭告我们的关系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容臻白了这家伙一眼,浑身不自在,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姿势,所以忍不住挣扎着动起来,意欲下马,可是容凛却霸道强势的命令:“臻儿,乖乖的坐好,你这样动很容易摔下来。”

“我坐另外的马吧,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坐。”

两个人耳鬓厮磨,亲昵无比。

可惜容凛却不理会她,依旧紧扣着她的腰,温和坚定的声音响起来:“臻儿,你必须习惯这样,以后我们会比现在更亲密更亲热,你必须习惯我们的亲热。”

容凛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宠她了,怎么办?那就使劲的宠她。

容臻因为容凛的话,倒是愣了一愣,然后便被容凛拉着一路狂奔而去。

身后,开罗国的马车上,萧月香的脸色阴沉得难看,四周的车驾行人已经陆续的散开,不过不少人还在指指点点的,大都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萧月香手指紧握起来,本来指望今日给这女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下马威不成,倒是自己得了一个大难堪。

最主要是她从来没想过容凛竟然如此宠那个女人。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儿?”

外面有侍卫问道,萧月香脸色冷冷的说道:“回去。”

看来是她把那个女人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才会吃了这么一个闷子,不过她后面绝不会如此轻举妄动了。

萧月香冷笑着一摔车帘,总之让她把容凛让给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那女人凭什么得到容凛啊,她配吗?

车驾一路回转,直往城外行宫而去。

容凛和容臻则没有再说到萧月香的任何话题,他们说起了先前老皇帝进长宁宫意图把容离带走,养到德妃名下的事情。

容凛眉色拢着冷霜,略一思索便知道老皇帝的意图。

“难道老皇帝打算对蒋家动手脚了,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容臻微微的点头:“嗯,我也这样想的,只是我在想,他打算如何动蒋家,眼下蒋家一直安份守已的,没做出任何不好的事。”

容凛眸色深沉的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恐怕他要在武德将军身上动手脚,因为一般的事情发生,不足以让蒋家覆灭,只除了一桩足以让蒋家全都毁灭。”

“通敌判国。”

容臻接口,容凛肯定的点头,随之脸色陡的一沉:“小臻儿,我们立刻和老国公商量,赶紧的让他命人火速赶往边境,此刻只怕老皇帝的信使已出发了,若是让那信使赶到边关,只怕武德将军真要出事,他若一出事,蒋家定然完蛋。”

容臻一听容凛的话也着急起来,赶紧的催促容凛:“快,加快速度,立刻前往蒋国公府。”

“好,”容凛抱着她,一路直奔蒋国公府而去。

一行人火速的从街道上疾驶而过,却不知道街道一角边的茶楼里,正好有人在喝茶,看到楼下经过的人,眉色不自觉得的紧蹙起来,然后眸光幽幽的望着那离去的一众人。

这雅间里端坐着的人正是大历朝的右相齐墨,除了齐墨外,房间里另有几个人,其中一人身着撒花紫云袍,腰束金色腰带,头上金冠束发,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贵,这人正是开罗国的六王爷君赫,君赫领人拜访右相大人,齐墨便领他们出来喝茶,不想竟然看到楼下的一幕,心里沉重无比,可是看容臻和容凛的关系,他们的感情竟然十分的要好,难道他真的没机会了吗?

听说秦灏先前找阿颜,还被容凛怒打了一顿,现在容凛俨然成了阿颜的未婚夫,根本不容任何人接近阿颜,所以他是真的没机会了。

齐墨正想着,耳边传来开罗六王爷君赫的话。

“没想到这一趟来大历,竟然物是人非了,大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皇室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可谓大不吉。”

六王爷满是怜悯的开口。

雅间里陪同的还有一些大历的朝臣,右相齐墨自然不会傻到单独和这位开罗的六王爷喝茶,所以又请了几位大人陪同。

所以这六王爷一开口,雅间里的几人便面如不屑之色,这分明装的,虽然开罗和大历交好,可谁心里没有点算计,别当他们是瞎子。

其中吏部侍郎飞快的接口:“这历朝历代哪家不是如此,大历如此,难道开罗国不是如此吗?开罗国的皇上共育有十三子,听说现在剩下的也只不过五六人而已,我们皇上只不过生的儿子略少一些罢了。”

一句话阻住了六王爷的话,六王爷脸色有些暗,掉首望向一侧的吏部侍郎,最后勾唇轻笑:“也是,历朝历代的皇储之争,都是血流成河的,这不稀奇,不过大历的事差不多该定下来了,眼下皇室只剩下两个皇子了,康王和十一殿下,不知道各位大人是支撑康王呢还是支持十一皇子。”

齐墨蹙了蹙眉,望向六王爷,六王爷却没看他。

房里,几个人不满的望着这位六王爷,难道不知道这是敏感话题吗?适合他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