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蒋老国公立刻挥手让容臻赶快去,蒋皇后也站了起来:“我进宫去见太后。”

上次她请太后查德妃的事情,不知道太后倒底查没查,她等了好些天,也没有听到太后宫中那边传来什么动静。

蒋家的人听了蒋皇后的话点头,可是眼下他们要做些什么呢。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若是天意如此,大历等着亡国吧。”

蒋皇后的声音远远的传进来,蒋老国公和武德将军等人一想到大历将有可能亡国,只觉得心痛无比,整个议事厅里都是沉重的气氛,一会儿过后,蒋老国公忽地想到什么似的望着武德将军。

“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把家里的年轻一辈全都送出去,我们要与国家共存亡。”

“是的,父亲。”

武德将军点头,认同这个道理。

蒋国公府里开始忙碌起来。

秦王府大门紧闭,概不见客,因为这几天朝中大臣一直登门,很多人求见太子,请太子出来主持朝中的大局,眼下右相等人前往开罗去了,朝中皇上昏迷,太子若是再不出来主持大局,朝堂只怕成了一团散沙。

可是秦灏一概不见客,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秦王爷秦王妃现在也不敢让人去烦他。

最后只得紧闭大门,任何人来了也不见。

郑同上前敲门,开门的小厮一愣,这位他自然是认得的,从前太子殿下的大总管,现在公主身边的管事。

“郑总管有事吗?”

“我们公主求见太子殿下?”

“我家太子殿下留下话了,任何人不准进他住的地方打扰他。”

“你进去和他说,就说嘉宜公主过来拜访他,他一定会见我们家公主的,”这个郑同还有点把握,秦灏一直喜欢自家的主子,从前便缠着她,若是知道公主来见他,定然十分的欢喜,绝对不会不见的。

小厮一听这话,倒也信了,他们家的爷很稀憾这位嘉宜公主,他是知道的,还想娶嘉宜公主呢。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把门关上了,郑同瞪着那关闭起来的大门,真想骂人了,这叫什么事啊?

他回身走到马车前禀报:“回公主的话,秦王府的下人去禀报太子殿下了。”

“等吧。”

容臻倒是没有说什么,此时的她十分的后悔先前同意秦灏让位的事情,当时她就该和秦灏说,让他好好的主持大历的朝局,也不至于让现在的朝局一团混乱,一盘散沙。

可是当时她都不知道开罗国意图灭掉大历,这一切只能说都是天意,天要亡大历。

外面的人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辰,此时已是六月份的天气,天气炎热,郑同不时的拿帕子擦脸,一边擦一边骂。

“这该死的秦王府的人,都不知道请我们家公主进去坐一坐,这大热天的竟然把我们晾在这里了,这算什么事啊,难道就因为他们府上出了一位太子爷,他们就狂成这样了。”

郑同骂着骂着再也忍受不住了,这家伙从前可是太子府的大总管,很多人巴结,什么时候吃过闭门羹。

“公主,奴才再去叫门,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我们晾在门外了。”

容臻点了点头同意了,郑同大踏步的走过去,刚抬手准备敲门,门里冒出一个脑袋里,正是先前那个开门的小厮,小厮并没有打开大门请他们进去,而是飞快的说道:“小的去禀报我们太子殿下了,殿下说了任何人不见。”

郑同一听,下巴差点都掉了,这位爷这是拽上天了,从前巴结着他们家的主子,现在连面都不见了,若不是公主有事要见他,以为他们稀憾吗?可是现在怎么办?

郑同正为难,容臻的声音却从后面响起来:“秦王府里的太子很可能是个假的,郑同,进去。”

郑同一得令,早闪身上前,一脚踹倒了开门的小厮,然后拳打脚的一顿海揍,让你晾着老子,老子都快晒死了。

那小厮被打得嗷嗷叫,朝着里面尖叫起来:“来人啊,打人了,有人打上秦王府的门了。”

门前动静,早惊动秦王府里别的人,立刻有人去禀报管事,又有人去禀报王妃。

容臻已经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郑同把秦王府的小厮给揍得鼻青脸肿的,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不要把人打死了。”

郑同狠瞪了那小厮一眼:“再有下一次,打死你。”

秦王府的王妃已经被惊动了,领着数名丫鬟和仆妇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

秦王妃一看到容臻,便来火了,这个女人真是太狂妄了,竟然强闯秦王府,还打伤了秦王府的人。

“凤玉璇,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容臻懒得理会这女人,冷冷的命令:“立刻带我去秦灏住的地方,他很可能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什么,”秦王妃大叫,然后怒瞪着容臻:“你胡说什么,太子殿下好好的在他的院子里呢。”

“你看到了,”容臻冷哼一声,秦王妃愣住了,想了想,确实没有看到太子殿下,只听到他下了各种指令,由他的手下来下命令的。

秦王妃这下也担心了,顾不得和容臻计较,转身急急的往秦灏住的院子走去,容臻跟在她的身后,一众人直奔秦灏所住的院子。

院门前有数名手下守着,一看到秦王妃过来,为首的一人飞快的说道:“王妃,太子殿下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闯进这院子。”

秦王妃心里胆怯了一下,必竟现在的秦灏是太子,一言九鼎的太子殿下。

“这。”

容臻一把拉开秦王妃,上前一步对着那手下说道:“是我要见你们太子殿下的,你们最好别拦着,否则我不保证你们还能活着,而且你们应该知道,就算我让人杀了你们,你们太子殿下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这些人乃是秦灏的手下,自然知道自家的爷喜欢这位嘉宜公主,若是她让人杀了他们,殿下绝不会杀她为他们的报仇的。

容臻已经推开了为首的人,直接的闯了进去,身后的秦王妃差点气死了,这些人竟然放这女人进去了,先前她过来几回都被挡了,真是太可恨了。

秦王妃心里火大不已,抬脚踢了门前的侍卫一脚,然后领着丫鬟仆妇跟着容臻的身后一路进秦灏住的地方。

秦灏的院子是秦王府最大最好的院子,内里的景致十分的好,不过此时此刻,容臻顾不得欣赏,一路穿花度柳的直奔秦灏所住的正屋,她们刚走过来,便看到一人从门里走出来,这人正是秦灏的手下亲信杨羽。

杨羽看到容臻,眼神有些复杂,不过伸手拦了容臻的去路。

“公主请留步。”

容臻望着杨羽,冷笑两声:“杨羽,你主子呢,别告诉我你家主子就在里面,若是他在里面,是不可能不见我的,所以你倒是说说他去哪了?”

杨羽没想到公主一出面,便知道自家的主子不在秦王府里。

杨羽缓缓开口:“公主猜想得不错,我家主子不在秦王府里,他走了,这个请公主代为转交给皇上,相信皇上定然可以满足公主的心意。”

若是当初公主劝他家主子接了太子之位,他家的主子定然会接太子之位的,可是这女人偏偏想让她自个的亲弟弟当太子,所以主子为了成全她,所以主动舍弃了太子之位,离京走了。

“他走了是什么意思?”

容臻头皮有点发麻,不会是离开京城,连九营兵马司都不要了吧。

“主子他离开京城了,从此浪迹天涯,永世不回京城。”

永世不回京城,这句话让容臻喘不过气来,秦灏,他竟然这样,他何至于这样啊。

容臻没办法说此时她心头的感受,一颗心沉甸甸的,此刻的她从未有过的自责,如若她当时坚持让他接太子之位,他会不会接下了。

可是随之她又想到一件事,如若开罗国的人真的隐伏在了大历,就算秦灏接任了太子之位,恐怕也无力翻天,大历还是会亡的,而他若是坐上太子之位,以他的心性,必然与国存亡,如若大历亡了,他也会死的。

所以现在他舍弃了一切,离开了,这算来也是好的。

秦灏,你的前半生太苦了,以后你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开心快乐的活着。

容臻拿着信转身便走,一路出秦王府,她身后的秦王妃则脸色全变了,灏儿走了,他走了。

虽然他不是她生的,可是好歹是她带大的,虽然她小心翼翼的,可是她也是喜欢他的啊,只是因为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所以才会处处小心对待,生怕宫中那位生气发火,为秦王府惹来祸灾,所以一直保持着小心,可是最后竟然这样了。

灏儿。

容臻领着郑同和妙音上马车,一路回宫,不过车行了几条街道后,外面的马车忽地停住了,有人拦住了容臻的马车。

“阿弥佗佛,老衲有事求见公主。”

来人竟然是流云大师,容臻掀帘望了一眼流云大师,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探究,分明是有话要说的。

容臻掉头望了一下,看到街道边正好有茶楼,便温声开口:“大师,不如进茶楼说话。”

“如此有劳公主了。”

流云大师抱拳,率先往街道边的茶楼走去,容臻吩咐驾车的小太监跟着流云大师的身后一路进街道边的茶楼,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了茶楼,就在楼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容臻一坐下淡淡的问道:“大师拦我的马车,定然是有事要说,请说。”

流云大师望了望四周,发现茶楼里分外的冷清,并没有人喝茶,只有她们这一桌的人,所以放下心里,小声的说道。

“公主,老衲先前夜观天像,发现大历命数已尽,所以老衲前来通知公主一声,望公主早做准备。”

“大历命数已尽?”容臻挑眉,脸上满是冷霜,飞快的开口:“大师,有没有办法挽救。”

“天意如此,不是人力可为的,公主还是不要妄动心思了,还是尽快做打算的好。”

流云大师缓缓开口,容臻重重的叹气,看来真是天意如此,她现在是每走一步都不顺,本来还想请秦灏出面主持朝中大局,没想到秦灏却离京出走了,看来真是天要亡大历啊。

可是她很快想到流云和尚先前曾给容离批过命像,说容离龙相初成,初具帝皇气,难道这帝皇气这么快便没了,还说她贵不可言呢。

“流云大师先前不是说容离龙相初成吗,既如此,为什么大历的命数这么快亡了,若是容离身具帝皇气,可是大历又亡国了,他哪来的帝皇气?”

“这个老衲就不知道了,老衲只是看人命数,看不出内里的曲折。十一殿下身上确实具有帝皇气,日后必成有为明君,现在公主不相信,待日后定然会见分晓。”

容臻想了想,现在来说这个毫无意义,她望向流云和尚,这人巴巴的跑来告诉她大历命数将至,让她早做准备。

他和她的交情有这么好吗,所以说他有事找她。

“流云大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

“老衲有话想问公主,不知道公主能不能直言。”

“行,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定然告诉你。”

容臻倒也不推搪,就冲着上次这流云和尚救了容离,她都会告诉他,只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公主可是太子?”

流云和尚第一次见容臻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思想,后来通过查访,前后盘剥一番,终于肯定了这件事,眼面前的公主事实上就是蒋皇后生的,她是先太子容臻。

容臻没想到和尚问的竟然是这个,现在就算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大历都要亡了。

“是的,我是太子容臻。”

“阿弥佗佛,没想到公主竟然是太子,老衲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还是后来查了才知道这位竟然是先太子容臻。

“你就为了问这个吗?”容臻盯着流云和尚,不知道他问这话有什么意思。

“我想问公主认识慕容痕吗?”

“慕容痕?”容臻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头:“不认识,我没听说这个人,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么老衲可否请公主帮一个忙?”流云和尚瞳眸微微的有些失望,没想到容臻竟然不知道慕容痕这个人,连听都没听过。

可是皇后认识吗?虽然他很不想这样想皇后,好像污辱了皇后一般,可是容臻长得真的很像他大哥啊,她难道不是他大哥的女儿吗?

“请说,”容臻客套的开口,流云大师微笑开口:“不知道老衲是否可以给公主把把脉?”

“我没有生病,”容臻挑眉说道,她没生病把什么脉,忽地她想起什么盯着流云大师,这人不会是为了查她体内的奇脉吧,容凛上次还叮咛她,不要让人随便查这件事,若是别有用心的人,恐怕要麻烦,所以容臻立刻警戒了,直接的拒绝:“大师有话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流云大师心一沉,公主先前还很坦然,一听说他要给她把脉,便警戒起来,这说明她是知道自己体内异于常人的,也就是说她知道体内有奇脉。

流云大师一下子激动了,难道公主身上真的有紫鸾奇脉,如若这样,她就是慕容家的孩子,还是慕容家未来的家主。

“公主?”

流云大师正欲开口,茶楼外面有人奔了进来,正是宫里的太监李云,李云一进来心急的开口:“公主,不好了,宫中出事了,皇后娘娘让奴才来接你进宫。”

容臻一听顾不得理会流云和尚了,飞快的开口:“出什么事了?”

“太后娘娘薨了。”

太后娘娘薨了,怎么会这样,一直以来没听说太后娘娘有病,怎么会忽地薨了呢,容臻急急的起身和流云大师打了一声招呼:“流云大师,我们回头再说,我先回宫去了。”

流云大师点头,知道现在不是说的时机,不过想想还是激动,没想到他走遍天下,终于还是找到了天山一族的真正传人,天山一族的人有救了,幸好他没有相信自个大哥的话,坚持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保住了天山一族。

佛祖保佑。

容臻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坐了马车一路直奔宫中而去,此时宫中已经乱翻天了。

先前蒋皇后从蒋国公府回宫,准备进宫后立刻去找太后,与太后好好的谈一谈。

可是她前脚刚进了长宁宫,后脚太后宫中的嬷嬷便来禀报:“太后娘娘薨了。”

太后娘娘薨了,蒋皇后难以置信,前几天她去看望太后,太后精神还很好呢,怎么这么回子就薨了,蒋皇后领着人立刻前往太后所住的宫殿,路上她仔细的想了想,最后确定一件事。

太后之死肯定有蹊跷,说不定是因为太后发现了德妃的异常,意欲揭穿她,所以德妃杀掉了太后娘娘。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太后可是一直很宠爱她的,没想到她竟然下得了手。

蒋皇后一边命李云去找容臻,一边急急的前往太后娘娘住的宫殿,路上被一名嬷嬷拦住了去路,此人是太后身边近身侍奉太后的嬷嬷,她飞快的扑地痛心叫起来:“老奴见过皇后娘娘,这是太后娘娘让老奴送给皇后娘娘的一封信。”

蒋皇后飞快的接过来打开,信上并没有写多少话,只有简单的一句:“德妃不是沈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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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城破,国灭,心伤

蒋皇后握着信,好半天没有动一下,因为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没想到德妃竟然真的不是沈家女,太后还因为发现这个被杀了,德妃既然不是沈家女,隐藏在宫中二十年,说明她是别有用心的,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用心,只除了开罗国的大计。

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其实她宁愿自己猜错了,至少证明开罗国没有狼子野心,但现在看来,开罗早就在大历埋下了各种棋子,大历还有回天之术吗?

蒋皇后茫然,忽地感到脸颊上有凉意,抬头望去,天色竟然微暗下来,天上下起了细雨,雨越下越大,紧跟在她身后的大宫女朱芜,赶紧的上前一步扶着她:“娘娘,你不是要去太后宫中吗?”

蒋皇后摇头,虽然这老太婆活着的时候可恨,但是现在她一点不恨她,因为这女人死时一定极痛苦,自己喜欢疼着的女人并不是自己的侄女,竟是开罗国的细作,哈哈,这真有意思。

蒋皇后忍不住笑起来,晃了晃手中的信,转身便走,身后的朱芜紧跟着她:“娘娘,奴婢让人回去取把伞来吧。”

蒋皇后摆手:“不用,就这样淋着,倒让我清醒一些,看来连老天也知道我们大历要亡了,所以正流泪呢,我现在就想去看看容启,看看他知道德妃不是沈家女,而是开罗细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蒋皇后一路往承明宫而去。

承明宫内乱成一团,老皇帝容启此时已经知道了太后薨了的事情,整个人情绪很激动,拼命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可是他现在的精力根本没办法支撑,所以重重的跌倒到地上去,吓得太监和御医飞快的上前扶起他,安置到床上,可是容启并不死心,又试图挣扎着下床,他要去看望母后,这世上最疼他的亲人离开他了,再也不会疼他了,想到自己禁了母后足的事情,他就懊恼自责伤心。

可是现在他连去看望母后一眼都不能。

容启血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床前的太监和御医:“滚,谁若是再胆敢阻止朕,朕就下令砍了他的脑袋。”

寝宫里的太监和御医吓得面上冷汗直流,扑通扑通的跪下来:“皇上饶命啊。”

“皇上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容启气得用力的捶床:“滚,滚,朕不用你们侍候,朕自己能行,朕要去看望母后。”

太监和御医不敢再说话,只不停的磕头。

寝宫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淋湿了一身衣衫的蒋皇后从殿外走了进来,她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一路缓缓的从殿外走到容启的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容启,容启瞪着她:“你来做什么,这样你开心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蒋皇后抬手,手中的信纸飘然的落到容启的身上,容启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抬手摸了那被雨打湿了的信纸,仔细的看看,还认得纸上的字,德妃不是沈家女,这是什么意思?

容启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头顶上方的蒋皇后讥讽的笑声响起来。

“容启,你知道太后是怎么死的?”

容启心里咯噔一沉,直觉没什么好事,下意识的摇头,此刻的他完全不是一国的皇上,而是一个可怜的男人,没错,一个可怜可悲又可笑的男人。

蒋皇后笑意更浓,望着容启:“她是被德妃杀死的,哈哈,她是被你最信任最喜欢的女人杀死的。”

容启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颤抖着唇,压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不,你胡说,蒋静姝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你自己不贞不洁,不守妇道,你还敢污蔑德妃。”

“我污蔑她,我犯得着污蔑她吗,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污蔑她,为什么现在要来污辱她。”

“皇上知道她是谁吗?她不是沈家女,她是开罗的细作,我记得我和皇上说过,长亭曾经寄来一封密信,密信中说开罗国狼子野心,意图毁灭我们大历,可是皇上不相信,皇上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这就是天意啊。”

蒋皇后的话使得容启脸色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周身开始冒冷汗,不停的流汗,他拼命的摇头:“蒋静姝,你骗朕,你欺骗朕,德妃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还真是情深意重,竟然到这种时候还相信德妃娘娘,既然你这样相信德妃,那就让太监宣了德妃过来吧,本宫倒要看看这女人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以她的猜测,德妃只怕已经离开了,所以宫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了。

她已经功成身退了。

“来人,宣德妃,马上宣德妃娘娘过来。”

“是,”太监总管福安赶紧的急奔出去宣德妃过来,这里容启怒瞪着蒋皇后,阴狠冰冷的开口:“蒋静姝,你若是信口开河,朕不会轻饶你的。”

“不会轻饶我?皇上,你还在白日做梦吧,你知道现在开罗国的密探已经渗透到我们大历的每一个角落中去了,你还有心思处罚我,你知道我们大历很快就要亡了吗。”

“不,你胡说,你这个居心莫测的女人,朕当初怎么就看中你了,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喜欢,你也配说喜欢二字,你可有为这个喜欢努力过争取过,除了威胁我,嫌弃我,讨厌我之外,你可曾有做过半点的努力。容启,在我嫁进皇宫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做好我的皇后,可是你是怎么对我,冷落我算计我,不停的娶女人进宫来对付我,宫中的女人个个都知道我不得宠,连太后都不喜欢我,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若非有一个长亭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还是你以为你说过喜欢了,我就必须喜欢你,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就处处的算计我报复我,你怎么不想想当年你是以和我父亲差不多大的年纪来娶的我,我只有十六岁,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我不喜欢你不是正常的吗?你若是喜欢我,不是该努力的疼我宠我,让我喜欢你吗?可是你有做过吗,哪怕一点。”

蒋皇后想起过去的岁月,那时候她也惶恐,她也不安,必竟只有十六岁,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若非有长亭,她怕是熬不过去的,。

可笑这个男人,因为她说了喜欢别人,就百般的算计她,报复她,娶女人进宫对付她,更甚至于后来他娶了德妃进来,更是百般的宠信德妃。

现在他竟然还有脸说喜欢。

“你的喜欢我受不起,不要脏了我的耳朵。”

大床上的容启拼命的喘着粗气,努力的想着,最后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做过一点的努力,哪怕哄她开开心,或者努力的争取让她喜欢上自己,因为大婚之前听到她说有了喜欢的人,他愤怒,他抓狂,所以他不但没有努力过,还从那一刻认定了她的不贞不沾,可是她只有十六岁啊。

如花似玉的年纪,容启软软的倒在床上,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笑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掉首望着蒋静姝,努力的想着,如若他一直努力的宠她疼她,后来他们是不是会很好,很好,。

可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嚅动着唇,喃喃的问道:“臻儿,她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她是你喜欢之人的孩子。”

蒋静姝一时怔愣,没有说话,殿门外,有人冲了进来,正是太监总管福安,福安一脸惨白的禀报:“皇上,不好了,德妃娘娘不见了,连十二公主也不见了,他们那边已经乱翻了天,一直不敢过来禀报消息。”

容启的脸扭曲得可怕,瞳眸瞬间充血,死死的盯着头上的大床。只知道喃喃的两个字。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他娶德妃进宫,开始并没有在意她,可是后来她看到她在宫中荡秋千,她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象极了多年前蒋静姝的样子,他一下子看得入了神,之后便经常去她的宫里待着,喜欢看她温婉明媚阳光灿烂的样子,后来她怀孕了,他御驾亲征的去了暹朱,本来一路顺风顺水的攻打了过去,可是在攻打暹朱京城时,却碰上了麻烦,暹朱京城因为地势的问题,再加上城墙高耸,所以十分的难以攻打,当时天上还下起了雨,他带去的将士都生了病,情况十分的危急,而且他得到消息,暹朱的残兵败将又汇合到了一起,打算从外围围攻他们,这样一来,他们前后受夹,必死无疑。

就是在那时候,他接到了一封密信,正是德妃派人送去的急件,信中告诉他,她做了一个龙困浅滩的梦,除了这个梦,她还梦到另外一个银色的蛟龙,它一出现便对着困在浅滩的那条龙喷起了雨水,德妃想着,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警视,皇上眼下困在暹朱国,而那条后出现的银色蛟龙,对着皇上喷雨,会不会是水攻之法呢,所以德妃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了信。

容启一接到这封信,立刻将暹朱国的地形进行了观察,再加上正好下大雨,还真适合水攻之法,他当即下令整顿三军,连夜水攻暹朱国的京城,最后暹朱国灭,他办师回朝后,才知道在他大败暹朱的时候,德妃在宫中产下了一个孩子,而她自做主张的把孩子换进了秦王府。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想保护自个的孩子,容启知道后,虽然不满,但是想到德妃先前送去的密信,龙困浅滩,有一头银色的蛟龙出现救了他,这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何况生儿子的时候,还天现了异像,说明儿子不同常人。

容启正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蒋皇后哈哈笑着说道:“皇上是不是在想当年的事情,现在皇上应该知道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梦,德妃是开罗的细作,开罗早就知道了暹朱的地势问题,所以让德妃写了一封信给皇上,借皇上的手灭掉了暹朱国,他们再来图谋大历,这样一来,他们可就一统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