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你怎么肯定自己就是凤玉璇呢?”

容凛懒散散的话听上去十分的温和,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是他最血腥的时候。

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忍不住害怕胆颤起来,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着,嘶哑着嗓音叫起来:“我真的是凤玉璇啊。”

“你这是想让本王动大刑吗?你确定你要用大刑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吗?”

事实上他之所以先前没有动这女人,一是为了对付怀王,二来是为了保护小臻儿,若是这女人一照面,他就肯定她是假的,那么那背后的人定然会怀疑这件事的真相,说不定会猜测到小臻儿没死,更甚至猜测到他知道臻儿在哪儿,所以才会一照面便肯定这女人是假的。

但现在借着郑同和元宝的嘴巴一说,那背后的人就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这就很好的保护了臻儿不受人注目。

另外他也可以借此做事,挑起怀王和宣王之间的争斗。

别以为他不知道怀王想挑起他和宣王之间的争斗,他好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他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想多了。

容凛冷眸望着下首的女子,看她还欲挣扎,他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的沉声下令。

“把人带下去大刑侍候着,记着,不要让她死了。”

弦月立刻一挥手,令身后的手下进来把人带下去用刑。

牢房中的女人被抓住,脸上一片惨白,挣扎着尖叫:“不要对我用刑,不要用刑。”

可惜没人理会她,容凛冷冷的说道:“不想用刑就交待出你是何人?不过本王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心中已隐约知道你是何人了?”

容凛冷血的轻笑,望着被拖拽出来的脸色难看的女子。

女子听了他的话,错愕的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

容凛恶心的冷喝:“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假扮的吧,我留你,只是等郑同他们而已。”

他说完望向弦月阴骜的下命令:“既然她不说,就给我好好的侍候着,让她后悔不该行此一事。”

弦月领命,命令身侧的手下把人带到另外一间的刑房去用刑,不过假扮的女子已经承受不住这样唬弄的手段,尤其是听到说要用大刑,她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大刑,落在睿王府人手里,若不想死得太难看,还是不要用大刑了,因为她根本受不住,先交待和后交待是一样的,倒不如让自己少受些罪。

女子想着,终于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表哥,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是宁安候府的萧月香,我是萧月香。”

萧月香终于叫出了自己的身份,容凛呵呵冷笑,瞳眸一片奔涌的暗涌,凌厉至极,他阴骜无比的盯着萧月香。

“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假扮嘉宜公主来睿王府招摇撞骗的。”

萧月香一个字都不敢隐瞒了,她飞快的禀报:“表哥,当日我们带着六王爷的尸首回开罗,不想车仗行启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有刺客刺杀了我们,我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那些人却未杀我,他们不杀我,却带走了我,还说可以让我嫁给表哥,所以我我一一。”

萧月香说不下去了,当时她一听到这话便心动了,听从了那些人的安排,然后那些人给她的脸做了修复,她便成了大历的嘉宜公主了。

当她睁开眼睛,照镜子时,发现自己是嘉宜公主时,她还挺高兴的,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表哥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是谁会想到,她和表哥一照面,他竟然认出了她来。

萧月香此时很后怕,哀求连连:“表哥,求你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容凛望着萧月香顶着和臻儿一模一样的脸,却做着和她不符的事情,实在是有碍她的品风,容凛脸上满是阴霾,阴沉的问萧月香:“那背后的人是什么人?”

萧月香摇头:“我不知道,那些人很神秘,个个穿着一袭黑色的拖地长袍,脸上戴着斗篷,而且每回他们出现的时候,都把我的眼睛蒙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那些人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他们平时把我关押在一间牢房里,只准在房里活动,”萧月香说到这儿,张嘴便想求饶,看容凛脸上浓郁得化不开的煞气,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拼命的想自己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忽地她想起一个小细节:“对了,有一次我从洞孔里看到一个黑袍人的袍角绣着一种草,一种我没看过的草。”

萧月香说完,容凛浓黑的凤眉挑起来,一挥手命令弦月:“立刻取笔墨过来让她画出那株草来。”

弦月从牢房一侧取来笔墨,萧月香不敢迟疑,飞快的取了毛笔画出那株草的样子。

弦月取了过来递到容凛的手上,容凛看了,冷笑起来:“九息草,别名死亡草,乃是暹朱边境长出来的一种草,那些人果然是暹朱的人,他们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看来开罗要热闹了,不但皇室内的皇子争斗,还有一大批暹朱旧部的人隐在开罗,当日大历灭暹朱,其中有一部分是开罗的功劳,因为德妃乃是开罗派往大历的一枚棋子,她是开罗皇室的玉和公主,他父皇最小的妹妹,他的亲姑姑。

当年的玉和公主,被作为一枚棋子送进大历的后宫为妃,她接到开罗皇室的密信,知道皇帝在暹朱城进退两难,开罗对于暹朱京城的地势是知道的,再加上他们的钦天监测出暹朱要有雨,所以便派人急信给德妃,德妃假称自己做梦梦到皇上有难,她因这一着深得了皇帝的心,从此后一跃而成为宠妃。

事实上开罗只是借大历老皇帝的手,灭掉了暹朱,然后再灭掉大历,那么天下的大好河山,尽在开罗人的手里。

大历被灭,德妃是开罗棋子的事情自然被人知道了,而当日她所做的事情暹朱人也知道了,而且从这一点不难想出,这是开罗的手笔。

暹朱人知道了当日暹朱被灭,开罗掺与其中,那些余党岂会坐视不动。

所以他们潜进了闵京城,先前容凛已查探得消息,知道一直以来隐在幕后动手脚的人,很可能就是暹朱的人,现在只是更证实自己查探到的消息罢了。

那人毫无疑问是暹朱的人,不但是暹朱的人,很可能还是暹朱什么重要的人物。

容凛正想着这些事,萧月香已经跪倒在地上,害怕的尖叫起来:“表哥,你饶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够,若是你按照我说的做,自然可以饶你一条命。”

他一说完,萧月香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一颗心还没有落地,容凛阴狠的声音响起来:“不过你张脸怕是不能用了,因为我不会让人随便的用这张脸。”

容凛说完一挥手命令下去:“把她带下去,这张脸毁了。”

“是,王爷。”

弦月一挥手,有两个人冲过来拉着萧月香便走,萧月香吓得尖叫起来:“表哥,不要毁我的脸。”

容凛缓缓起身,不屑的冷哼:“你还有脸吗?你早就没脸了,这脸是你的吗?”

两名手下已经把萧月香带到刑房去毁脸,容凛领着弦月和弦夜两个人往外走去,经过行刑的牢房时,正好看到一名手下举起细薄的刀朝着萧月香的脸挥了过去,银芒闪过,一张脸皮被生生的削了下来,萧月香的惨叫声从牢房中传了出来,她痛苦的尖叫:“啊,啊。”

随之昏迷了过去,。

容凛理也不理她,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睿王府的牢房。

他身后的弦月沉稳的请示:“爷,接下来这个女人如何安排。”

“把她送去怀王府,告诉怀王殿下,这个根本不是大历的嘉宜公主,他送错了人。另外对外发出消息,怀王殿下处心积虑的送了一个女人给本王,可是本王发现是假的又送了回去。”

他一举足以让朝官和闵京的百姓明白,怀王殿下有争夺皇权的野心,要不然胆小懦弱的怀王殿下为什么要送女人给睿王殿下,这分明是想拉拢睿王殿下啊。

容凛想到怀王那意欲坐视观虎斗的心思,不由得好笑,就他还想坐山观虎斗,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现在他剥了他虚伪的嘴脸,他这是动也要动,不动也要动。

因为宣王知道了他的心思,他若不动,就等死吧。

弦月沉稳的应声,转身自去安排这件事,容凛则领着弦夜一路前往靖江候府去了,虽然臻儿不原谅他,但他依旧想默默的守护着她,眼下闵京风云瞬息,一不小心便要惹祸上身,他岂能让人伤了她。

靖江候府此时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靖江候府的老夫人知道了林氏被打被废被撵出府邸的事情,便在自个住的院子里发起了疯。

老夫人一来是心疼林氏这个侄女,二来是觉得这些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发落了林氏,竟然连个消息也不给她,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所以一大早老夫人便发起疯来。

可惜她发疯也只能对着靖江候赵傅明发疯,因为赵子风进宫去了,而秦氏根本不理会老夫人,虽然老夫人派人去叫了她三次,她也没过来。

昨天她差点没死了,还理会这老家伙做什么。

老夫人一看这局面,更抓狂了,指着自个的儿子便是一阵大骂。

“候爷,你说你这样配为男人吗?竟然被一个妇人和一介小儿拿捏住了,你说这事传出去是不是个笑话。”

“还有娴雅是你的女人,你要打要骂也该关在家里,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把她废了撵出靖江候府去。”

“你这样以后怎么在朝官们面前做人,人家得笑话死你。”

靖江候赵傅明别提多窝火了,他本来就生气,现在还被老母一通骂,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够了。”

赵傅明对着老夫人大叫,眼看着老夫人火气冲天的又要骂,他抢先一步开口:“你少说点话成不?我不够烦吗?是我想把娴雅撵出去的吗?我说话根本不作数,懂吗?”

“你是靖江候府的候爷,怎么说话不作数了,谁敢?你自己先要硬气起来,还怕她们娘俩不成?”

老夫人认为赵傅明没用,若是他自个有用,怕那娘俩做什么。

赵傅明都不想和这老母亲说话了,她整天混于内宅之中,脑子都傻了。

眼下他的儿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经常行走于皇帝的面前,他一个进言轻易便能为他惹来祸事,他敢和自个的儿子硬气吗?

“好了,你以后安心待在这院子里,府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合了,越掺越乱。”

他已经够烦的了,昨夜在儿子面前吃了闷子,搅得他一夜没睡得着,今早还被叫过来听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老夫人一听赵傅明的话,脸上又显怒意。

不过门外有一个丫鬟飞快的走了进来禀报:“候爷,世子带了宫里的太监进府来了,那太监手里好像还拿着一道圣旨。”

赵傅明心咯噔一沉,感觉不妙,身子都有些不稳了,老夫人还在他身边怒叫:“让他过来,这个孽子,连父亲身边的女人都敢动,他心里还有孝道二字吗?”

赵傅明再受不了自己的蠢母亲,直接的冷喝:“闭嘴。”

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老夫人呆住了,待到醒过神来,一张老脸燥红得都快没处搁了,她看到房里的小丫鬟们全都把脸埋到了胸前,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被儿子当众怒喝,还让她闭嘴。

老夫人越想越阻心,最后直接气得身子发软,站都站不住,身侧的丫鬟赶紧的扶住她,她倒底还是气昏了过去。

房里小丫鬟一阵忙碌,又是掐人中,又是忙着去请大夫。

这里乱成一团,前院赵傅明已领着秦氏容臻以及候府的下人跪了一地,管家命人摆香案玉台的迎接圣旨。

执旨的太监乃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常广,常广望了一眼下跪的人,倒也没有执着于人人到场这件事,必竟这靖江候府是宸妃娘娘的娘家,还有一个宣王殿下在呢,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常广抖了一下明黄的圣旨,宣读起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开罗功臣一品带刀侍卫统领赵子风,要求脱离靖江候府,另行建府,朕念其在大历历经艰苦,终为开罗立下汗马功劳,同意他的奏请,准许他另行建府,并赐明清街二十六号府邸一座,钦旨谢恩。”

圣旨一下,整座府邸内的人哗然,个个望向世子爷,又望向候爷赵傅明。

赵傅明完全的气疯了,颤抖着嘴唇,哆嗦了半天,手指都不俐索了,他怒指着赵子风,嘶吼:“赵子风,你疯了,你为什么要另行建府。”

赵子风冷冷的望着赵傅明:“为了不让母亲再被人下毒谋害,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父亲见谅。”

赵傅明是完全的气疯了,颤抖着手指指着赵子风:“你,你。”

他见指责不了赵子风,便掉转矛头指责秦氏:“是不是你拾撺了儿子这样干的,是不是?”

秦氏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此时正愣神,儿子这样的做法她是不认同的,靖江候府的一切就该是她儿子的,他凭什么另行建府。

可是儿子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她不同意他另行建府,但她不能不感动儿子为她做的一切。

秦氏眼里溢满泪水:“儿子,你何苦这样。”

赵子风沉稳的开口:“母亲,我不想再让你过心惊胆颤的日子,以后在赵府里,没人可以再对你下毒手。”

秦氏落泪:“谢谢你,儿子。”

正堂上,容臻微眯眼望着赵子风,赵子风于她来说是仇人,可是他却是一个好儿子,好臣子,如若有一日她把矛头对准了他,秦氏会不会心痛至极。

容臻一时脑子有些乱,那边赵傅明还在满脸怒意的瞪着秦氏,秦氏忽地掉头望向赵傅明。

儿子为她做了这么多,如若她再萎萎缩缩的,实在是对不起儿子的一番心意,所以秦氏挺直腰背望向赵傅明。

“赵傅明,我们和离吧。”

她说完,赵傅明的脸扭曲了,本来儿子另行建府,已经让他火大不已了,偏偏这个女人竟然还要和他和离,以后他还有何脸面见人,有何脸面见同僚,一想到这些,赵傅明身上的血脉直接的往头上涌去,最后支撑不住的轰然往地上倒去。

赵子风本不想理会他,可这人倒底是自个的父亲,他做不到那么的冷血无情。

“来人,把候爷扶回去,立刻找大夫过来替他医治。”

“是,”管家领着人把赵傅明扶下去,又去找人医治。

这里,常公公把圣旨交给赵子风,连同明清街二十六号府邸的房契一并交到赵子风的手里,并叮咛赵子风到官府备下案。

容臻想到皇帝赐的府邸,不禁有些好笑,同时心里隐约有一些念头,将来靖江候府的爵位只怕还是赵子风来继承,因为这明清街二十六号的府邸,就在靖江候府的隔壁。

将来赵子风再立下汗马功劳,皇帝就会下旨把靖江候府的爵位让他继续了,然后把两座府邸打通了。

由此可见,皇上是真的看重赵子风,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忠心的原因。

赵子风扶着秦氏带着容臻等人一路出正厅,打算直接去隔壁的府邸看看。

隔壁的府邸,不比靖江候府小,原来是朝中大员的府邸,后来这大臣前往大历的时候被人杀了,府上的人便搬回了祖籍,这房子便空了下来,皇上便把这府邸赐给了赵子风。

不过一行人出了大厅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人玉冠束发,锦绣华服,举止优雅,眉眼温润,一路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望着赵子风和容臻等人,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来。

“表弟真是好气魄,竟然轻易便舍弃了世子之位。”

“王爷客气了,王爷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赵子风眉色幽暗的望着宣王君冥,靖江候府必竟是宣王殿下的娘舅一族,现如今他要求自行分府,宣王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吧,他这时出现,定然有什么目的。

宣王君冥却无半点气恼之色,他摆了摆手,华贵万千的说道:“表哥想多了,我来,是追求赵婵表妹的,并无任何目的。”

容臻的脸色陡的冷了,瞳眸幽暗的望着宣王爷,宣王爷这样高调的追求自己,他是唱的哪一出戏?

不过不管他想唱哪一出戏,她对此都不感兴趣。

容臻幽然的开口:“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嫁进皇室中的,所以请宣王爷收回心意,赵婵感激不尽。”

宣王脸上神容不变,这表妹越是拒绝,他越是有征服她的冲动。

男人征服女人和征服天下一样的重要,若是连自己在意的女人都征服不了,他又何谈征服天下。

“表妹,我不急,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被我打动。”

容臻嘴角微勾,一抹冷讽的笑浮起,她永远不会被打动,因为她和他的立场就不一样,他们是敌对的,同样的,若是这男人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只怕眼不眨的能灭了她,所以何来的喜欢和爱。

“我想王爷还是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好,因为我真的从没想过嫁进皇家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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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正式展开追求了,某人要跳脚了……。

第135章 痛

宣王君冥笑望向容臻,脸上神色不变,他看出来眼面前的女人是真心拒绝他的,并不是别的女人那些以退为进的手段。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下定决心要娶她。

唯有娶了她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不是吗?

而且赵婵无论是容貌还是智慧,都是超一流的,她这样的人若是为宣王妃,就是他的一大助力。

君冥一边想一边笑着说道:“婵表妹,你不要急着拒绝,说不定最后你会发现本王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容臻微眯眼望向宣王君冥,这男人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虽然长相不错,能力也不错,可这份自信却有些过了,过犹而不及,把事情看得太满,于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这不干她的事,这男人越自信越容易从高空坠落下来,而她们就越有机会。

“宣王殿下既然一意而为,我无话可说。”

容臻是懒得再纠缠这样的话题,可是她这样的话,却给了宣王君冥另外一种暗示,赵婵同意了,不管多高傲的女人,还是喜欢男人追着宠着的,从古到今便是如此。

赵婵即便再聪慧,禀性也是如此。

君冥自信的一笑,然后掉首望向秦氏和赵子风两个人,笑意盈盈的开口:“舅母,表弟,你们是过隔壁看房子吗?那我们一起去。”

说完当先一步往前面走去,秦氏和赵子风相望,然后一起望着容臻。

秦氏走到容臻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婵儿,你喜欢你表哥吗?”

容臻悄然的摇头,秦氏不再说话,拉着容臻的手一路离开,往外走去。

女儿不想嫁,她就不勉强她,她吃了男人一辈子的苦,所以她希望女儿找一个真心实意待她的男人。

暗处的容凛,自然看到了这边的一幕,直恨得牙痒痒的,没想到宣王竟然如此高调的要追求臻儿,臻儿本来不同意,可是最后竟然默认了,想到这个,容凛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刺痛,难道说臻儿她其实也有一些喜欢上宣王君冥了。

一想到这个,容凛便觉得整颗心都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好久喘不过气息来,脸色一片惨白,身侧的两个手下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所以飞快的开口:“王爷,不如你找公主和她好好的谈谈,说不定公主会原谅你,必竟当日不是你下的攻城指令啊。”

容凛摇头,凉薄的一笑,手指紧握起来:“现在我要找到蒋皇后的下落,如若她知道蒋皇后没死,还有她的人也没有死,说不定还有转缓的余地,否则只怕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一想到再也不可能,容凛便觉得透心的凉,尤其是想到臻儿最后还会嫁给别人,他就有一种疯魔的感觉。

他就有一种要毁掉所有人的感觉。

“她不原谅我,一是因为她以为她母后已死,另外一个是她不能原谅我跟她隐瞒身份的事情,因为她不轻易的相信别人,但她选择相信我,最终我却骗了她,所以她只怕轻易不敢再相信别人,而这是我毁掉的,所以她不会原谅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容凛沉痛无比,浓浓的悲伤笼着他整个人,使得他好像没有气息的幽灵。

弦月和弦夜看了心疼不已:“王爷,我已经派了所有的手下去找蒋皇后的下落,先前我查得一个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向王爷禀报,当日曾有一个和尚进了宫,属下想,会不会是那个和尚救走了蒋皇后。”

容凛精神一振,掉首急切的盯着两名手下:“你说有和尚进了宫。”

弦月点头,容凛一下子想到了当日流云大师盯着臻儿的事情,那进宫的和尚定然是流云和尚。

是他带走了蒋皇后吗?他一个和尚为什么要带走蒋皇后。

容凛心里想着,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发颤,下令道:“弦月,立刻派人盯着闵京城,若是有流云大师的消息,立刻来禀报我。”

当日流云和尚曾说过容离龙相初成,身具帝皇之气,现在大历被灭,容离若是真有帝皇之气,定然会出现在开罗,这流云和尚一定会猜到这一点,所以他肯定会来开罗。

如若当日是他救走了蒋皇后,那么他来开罗,蒋皇后一定也来了开罗。

容凛想到蒋皇后来开罗,就是一阵激动,因为只要蒋皇后没死,蒋家人没死,臻儿身边的人都没死,他和她之间终究不至于那么不可化解。

弦月看主子激动,他也高兴起来,立刻点头:“好,属下立刻让人去查这件事。”

容凛点头,心情较之先前总算好受一些,领着弦夜一路出靖江候府,跟着容臻去了隔壁的府邸,现在臻儿身边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宣王,他不能大意了。

宣王此人阴险得很,别看他表面温润,事实上一肚子阴谋诡计,而且此人心中江山为重,若是知道臻儿意图染指他的江山,只怕第一个要臻儿死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他要盯住他,不让臻儿吃亏。

京城内,很多朝臣以及百姓都知道了赵子风所做的事情,他脱离了靖江候府另行建府。

皇上竟然同意了,还赐了他一座府邸,一时间满京城里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赵子风有孝心,当然也有说赵子风不孝的。

不过赵子风并不理会这些人,他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并不理会别人的说法,就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另外一个劲爆的消息瞬间冲淡了这件事。

一向懦弱无能的怀王殿下竟然送了一个女人给睿王殿下,当然送一个女人给睿王还不是最主要的,而是怀王殿下送的女人竟然是过去大历蒋皇后收的义女嘉宜公主,可现在睿王殿下却发现,这位嘉宜公主是假的,她是随着当初开罗使臣进大历的宁安候府的郡主萧月香,没想到萧月香当日并没有死,却是被怀王殿下所救下了,还把萧月香改头换面送给了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发现了这女人的假面貌,立刻把这女人送了回来。

怀王府府门外,一个脸上包裹着层层白布的女子被人抬着一路送到了怀王府,怀王府大门紧闭,一个人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人来开门。

不过围观的百姓却很多,吵吵嚷嚷的十分的热闹。

怀王府书房里,怀王殿下的脸色铁青难看,手下的幕僚个个脸色不太好看,其中有人不满的冷哼。

“王爷,本官当时就说了,不要把这女人送进睿王府了,王爷偏不信,这下好了,直接的被睿王爷打了脸子,这还不算,现在宣王殿下肯定盯上了王爷,之前宣王殿下盯着的可是睿王爷,现在王爷成了他头一号盯着的人物了。”

“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当初王爷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没看你坚定的站出来说话,现在放马后炮,有用吗?”

有人冷嗤,那人怒目相向。

“我力争了,可是有用吗?你们谁理我了,谁赞同我的了。”

一时间书房里争吵声不断,怀王脸色阴沉的冷喝:“闭嘴。”

怀王说话,书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有人扫了扫书房里的人,沉声说道:“现在责怪有什么意义,眼下怎以办?睿王爷把人送回来,这是明摆着昭告所有人,王爷有野心啊,要不然不会送这么一个女人给睿王殿下的,王爷此举分明是拉拢睿王殿下之意,现在满京城的人只怕都怀疑王爷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