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宸妃真的是君冥的母妃,并不是睿王君渊的母妃,若是她是君渊的母妃,怎么能够神色如常的和人谈除掉自个儿子的事情呢。

这样的人,他想像不出来,所以那两个宫女,定然是别有用心的人使出来谋算宸妃的人。

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疑惑,所以沉稳的开口:“走,我们悄悄的前往关睢宫一趟,命令御医暗中动手脚,给睿王下一种慢性毒,一种让他发现不了的慢性毒。”

“好。”

宸妃神色如常,尧景帝带着她,两个人只带了两个太监,一路悄悄的进了寝宫外面,尧景帝命令安生:“你去安排一下,让御医把这个下在睿王爷的汤药之中,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要让人发现。”

安生望了一眼皇上手中的药包,心里颤颤的,手都有些发软,皇上这是打算杀了睿王吗?

可是不是说宸妃娘娘是睿王的母妃吗,为什么宸妃娘娘神色如常,一动也不动呢。

安生接了过来,宸妃望向尧景帝轻声说道:“皇上,睿王爷长得和过去的贤王爷倒是挺像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贤王的孩子呢。”

宸妃玩笑的说着,一抬首看到皇帝脸色变了,她赶紧的捂住嘴巴:“皇上,你不会生臣妾的气吧,事实上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只要滴血验亲,一验便知啊。”

尧景帝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他可以滴血验亲,一验便知道是不是他的儿子了,虽然不管君渊是不是他的儿子,他都要杀他,可是他若就是他的儿子呢,那他岂不是冤枉了宸妃吗。

想到这,尧景帝立刻小声的唤了安生过来。

“安生。”

安生赶紧的奔了过来,恭敬的垂首听命,只听尧景帝命令他:“你去和御医说,让他和睿王说,需要睿王的血做药引,把睿王的血滴了赶紧的端过来,”

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和睿王验一下血,看看这个儿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骨血。

安生一听,立刻执行命令,赶紧的悄悄的进了寝宫。

寝宫里,御医正在给容凛开药方,一边开一边和容凛说道:“睿王爷,你是被人打伤了经脉,气血逆转,这伤比一般刀伤箭伤的还要严重,因为是内伤,治起来比较慢,从现在开始睿王爷要安心静养,不要随便运动内力,若是随便的运动内力,只怕伤了根本,内力难以恢复。”

“有劳御医大人了,。”

容凛客套的说道,他床前的容臻显得十分的伤心,伸手紧握着他,一脸担心的望着容凛。

容凛又安抚她:“赵婵,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对了,等我伤好了,我们就请父皇下旨赐婚好吗?”

容臻点头:“好,我听你的。”

御医轻笑着开口:“那下官先在这里祝王爷和赵小姐大喜。”

容凛和容臻高兴的轻摇头,寝宫内的人正说着话,外面安太监走了进来,他先给容凛施礼,然后关心的问了容凛的伤势,最后才转身离开,不过临离开的时候,朝御医打个眼色。御医自然看到了,便跟着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安太监把皇上的旨意下给他,御医愣了一下,不过却不敢多问,当然他也不敢想皇帝要睿王的血是为了滴血认亲,他只能遵旨行事。

寝宫里,容凛和容臻二人本来正说着话,听御医说要用容凛的血做药引,两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内伤要什么血做药引啊。

容臻一个激灵,立马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她在大历时,那老皇帝想看看她是不是他的女儿,便用了滴血验亲的法子,这御医要什么血做药引,不会滴血验亲吧。

呵呵,亏得这老皇帝想得出来这样的招数,还用血做药引。

容臻心中冷笑连连,不过脸上却不显出来,她笑望着御医:“既然需要药引,那就滴吧。”

她说着从怀中取了帕子出来,把容凛的手指擦了几下,然后示意御医用银针滴血。

御医立刻端了碗过来,用银针刺了容凛的手指,然后滴了血进碗里,最后他把这滴了血的碗给端走了。

待到御医离开,容臻望向容凛,幽幽的开口:“这是尧景帝搞出来的把戏,滴血验亲的戏码,不过你别担心,我在你的指头上抹了药,所以不管什么血定会融在一起的。”

他们进宫后,一直没有和宸妃见面,因为宸妃身边现在有老皇帝派的眼线,他们不想给宸妃惹来麻烦,所以最好不要随便见面。

不管即便不见面,大致的走向他们还是了解的。

寝宫外面,尧景帝望着面前的碗,有些兴奋,有些激动,同时还有着担心,若是这血不相融怎么办?那君渊就真的不是他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儿子,看宸妃的样子,不像是她的儿子,难道君渊是梅妃和九贤王生的儿子。

尧景帝满脑子胡思乱想,宸妃赶紧的提醒他:“皇上,再不滴血怕就凝了。”

尧景帝醒神,不过手边却没有东西放血,不由得四处张望。

安生立刻开口:“要不,奴才进寝宫去跟御医取枚银针出来。”

尧景帝立刻瞪他一眼:“要你多事。”

他直接的用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宸妃眼神幽暗的望着他,这男人也是蛮拼的,为了证明睿王是他的孩子,连自己的手指都能咬了,平常可是不能受一点伤的。

尧景帝咬破了手指后,把血滴进碗里。

一双深邃混浊的眼睛紧盯着碗,宸妃也紧盯着碗,安太监也紧盯着碗。

最后只见两滴血慢慢的融到一起去了,安生立刻跪下恭喜皇上。

“皇上,血相融了,血融了。”

这下好了,他可以不用死了,睿王是皇上的骨血,这说明先前那两个宫女分明是别人使的诡计,宸妃娘娘和九贤王有染的事情,分明是假的,睿王也不是宸妃娘娘的儿子,他是梅妃娘娘的儿子。

安太监正想着,皇帝忽地指向了安太监:“你,咬破手指滴进去。”

安太监一愣:“啊。”

宸妃的眼神一下子暗了,手指悄然的握起来,没想到老皇帝这么阴险,明明两滴血相融了,竟然还怀疑有假,他这是怕君渊做假吧,所以才会让安太监也把血滴进去,若是安太监的血滴进去也会融的话,那说明这血分明是动了手脚的。

所以宸妃整个人很紧张,一颗心的到了嗓眼子。

安太监有些不能反应,尧景帝却脸色难看的瞪着他:“还不咬破手指把血滴进去。”

安太监赶紧的咬手指,把血滴进了碗里。

他是下意识做的,待到做完了,他才想起皇上让他这样做的目的,分明是怕睿王爷做假啊。

皇上真是太小心了,不过睿王爷会不会真的做假呢,。

安太监也要吓死了,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希望睿王就是皇上的孩子,是梅妃娘娘的孩子,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有事了,老天保佑啊。

除了安太监满脸紧张外,宸妃也紧张得要死,一颗心绷到嗓眼子里,紧盯着安太监手里的碗,直到碗里的血慢慢的分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强打起精神,撑出笑脸来:“皇上。”

尧景帝的脸色此时却好看得多,尤其是听到宸妃唤他的声音,想到自己之前差点就想杀了宸妃的事情,不由得愧疚万分,他伸手拉着宸妃:“芷儿,看来真是朕想多了。”

至于想多了什么,他并没有说,因为若是他把这事说了,宸妃岂不是心寒。

可惜他不知道宸妃从头到尾都知道。

宸妃望着尧景帝问道:“皇上那这药还下吗?”

尧景帝迟疑了一下,最后沉声开口:“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为了冥儿着想,他是留不得的。”

宸妃嘴角是轻蔑的冷笑,不就是因为渊儿长得像贤王吗,明明他的能力比君冥强,明明比君冥更适合当一个皇帝,可是却因为他长得像贤王,所以你便容不得他,而要至他于死地。

既如此,还装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嘴脸做什么。

不过宸妃只能一脸感动的说道:“皇上,谢谢你为冥儿做了这么多,但愿冥儿能了解皇上为他牺牲的心。”

尧景帝对于宸妃所说的话很满意,他望向安太监:“去,让御医悄悄的把药下在睿王的汤药来,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来。”

安太监的后背溢满了冷汗,想到皇上的心狠手辣,更是怕得要死,皇上能眼不眨的让人给自个的儿子下药,可想而知对于别人会怎么样。

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要他说,这人比老虎还可怕,不对,是皇帝比老虎还可怕。

不过安太监不敢有半点的表示,飞快的开口:“奴才遵旨。”

这里尧景帝送了宸妃回椒宸宫,自己又领着人前往勤政殿去上早朝。

宸妃待到他一走,整个人瘫在大殿的软榻上,周身好像水洗过的一般,动都动不了,想到之前惊险的一幕,她到现在还后怕,终于除掉了老皇帝的心头之疑,可是他要对自个的儿子下毒,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让人给儿子下毒啊。

宸妃2挣扎着起身,却不敢前往关睢宫去看望自个的儿子,也不敢随便的派人前往关睢宫送信,因为她知道,尧景帝派了高手隐在椒宸宫外面,若是她的人一动,他就会收到消息,那么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该如何把这信送出去呢,宸妃很快想到了主意,让太监悄悄的把十三殿下带了过来。

因为宸妃知道十三殿下跟前有一只宠物十一郎,十分的机灵,所以她请离儿帮一个忙,给赵婵送一个纸条。

容离一听这事,自然满口答应,宸妃便写了两个字给十一郎送去,下毒。

关睢宫里,容臻让容凛把避毒珠含在嘴里,若是老皇帝让人在汤药里下毒呢,虽然之前老皇帝搞了一出滴血验亲的戏码,可即便证明了容凛是老皇帝的亲生子,只怕老皇帝也容不下他,因为他不喜欢容凛。

至于滴血验亲的戏码,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舒坦一些罢了。

容臻很担心避毒珠有问题,望着容凛满心担忧。

“容凛,若是避毒珠避不了毒怎么办?”

容凛看她焦急心疼的样子,伸手拉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臻儿,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待到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大婚好不好。”

“好。”

容臻立刻便答应了,她靠在容凛的胸前,听着他心脏传来的有力的声音,用手点着他的胸,沉稳的说道:“容凛,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不要真的被老皇帝害到,若是这避毒珠避不了毒,我就把流云和尚给扒了皮。”

容臻狠狠的说道,眼神说不出的冷。

她现在担心死了,真怕容凛中毒,虽说有避毒珠,可她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避了毒。

容臻正担忧,忽地寝宫窗外吱的一声叫,十一郎的声音响起来,容臻脸色微暗,飞快的开口:“十一郎过来了,看来是宸妃娘娘让它送信来的。”

容凛点头,十一郎已从外面窜了进来,一进来便直扑向容臻,容臻赶紧的伸手去抱它,不过容凛抬手一拉容臻的身子,十一郎啪的一声死死的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十一郎顾不得疼痛,迅速的爬起来,指着容凛便大骂,你想摔死你猴爷吗,你个阴险鄙卑的小人,不要以为爷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独霸主子一人吗?

十一郎骂完容凛,掉头望向容臻,嘴一咧,眼泪珠便汪在了眼里,主子,他欺负我,我没法活了。

容臻无语的望着这活宝猴,发现它现在越来越有灵性,越来越有耍宝的本事了,不过看到这家伙,身心愉快倒是真的。

“说吧,宸妃娘娘让你过来干什么的?”

十一郎一听到正事,立刻正经多了,猴爪子从自己的下巴毛发里扒啊扒的,最后扒出一张小纸条递到容臻的手里,小纸条上写着两个字,下毒。

容臻一看,脸色立刻变了,这个老渣男,果然要对容凛下毒,太可恨了,明明滴血验亲验过了,他还来下毒,看来他比老虎还毒啊。

容臻正想着,门外响起脚步声,御医的声音响起来:“汤药来了。”

容臻赶紧的吩咐十一郎:“去,告诉宸妃娘娘,不会有事的,另外若是娘娘有事,你就过来告诉我。”

十一郎应了一声,闪身便走,而屏风外面御医端了汤药进来了。

第166章 皇帝和宣王狗咬狗

寝宫里,容臻看着御医端了汤药进来,心中不由自主的绷起了一根弦,虽然容凛嘴里含了避毒珠,但是她还是担心,若是避毒珠避不了老皇帝所下的毒怎么办?这岂不是害了容凛吗,若是有容凛有事。

她光是想到这个,就不能接受,周身的戾气,瞳眸更是阴风阵阵,御医一抬首看到赵家的小姐脸色难看的瞪着他,御医心中咯噔一沉,赵小姐不会是发现这件事了吧。

她不会杀了他吧,还有即便赵小姐不杀他,只怕皇上也留不了他。

他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会被分配来替睿王爷治病。

御医一边想一边心中哀叹,不过他却不敢不执行皇上的命令,若是不执行,只怕他家大小全都要被皇帝杀死,所以御医只得强撑着笑脸望向容凛。

“睿王爷,汤药熬好了,王爷喝吧。”

容凛倒是神色如常,伸手便接过了御医手里的汤药,还对御医客气的道了声谢。

“谢谢。”

他接过汤药便想喝,一侧的容臻忽地唤住:“等一下。”

容凛抬首望去,看到容臻脸色一片白,连唇都没有一点的血色,眼里是浓浓的恐慌,她这样是怕他嘴里的避毒珠避不了老皇帝所下的毒吧,不过容凛心里还是相信流云和尚的,出自于天山一族的避毒珠,肯定不是凡物,所以他不担心,不过看到臻儿如此心疼的样子,他的心还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可正因为看到她心疼的样子,他才更坚定的要喝这药。

若是他喝了,尧景帝便以为他中毒了,后面便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们就可以顺利的除宣王,除掉宣王再来除尧景帝,等到尧景帝死了后,容离便可以顺利的上位了。

容凛想着这一切,抬眸温柔轻笑:“臻儿,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容臻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愤怒恐慌的心,她上前一步温声说道:“嗯,我不担心,我相信你会好的,会好好的。”

容凛伸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得好像石块似的。

容凛不想再让她煎熬,所以飞快的把汤药喝了,然后把药碗递到了御医的手里:“好了。”

御医松了一口气,先前还以为赵家的小姐发现了其中的端睨呢,现在看来赵小姐只是担心睿王爷罢了。

御医望着容凛,温声叮咛他:“睿王爷安心静养吧,不会有事的。”

“嗯,有劳御医了。”

容臻已急急的开口:“好了,没你什么事了,还是让睿王爷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有我侍候他就行了。”

“好,那本官告退了。”

御医退了出去,一路离开寝宫,寝宫里安静了下来,容臻一看没有了别人,她赶紧的小声唤流云和尚:“流云,你快出来一下。”

因为担心容凛,所以这一次进宫,容臻命令流云和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所以流云和尚便在这寝宫之内,好在他功夫厉害,所以内敛了气息,根本没人会轻易发现这件事。

流云和尚听了容臻的叫唤,立刻闪身出来,直奔容凛身边,虽然他不太甘心侍候这位爷,可是他看得很清楚,自家的公主喜欢这小子,所以他不能让这小子有事啊,要不然公主得伤心死,不对,公主有可能会扒了他的皮。

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还是安安份份的替这小子检查检查吧。

流云和尚奔到容凛的面前,命令他:“张嘴,把避毒珠吐出来,若是珠子染了黑气,便是毒被它吸掉了,若是没有黑气,说明毒全进你的肚子里去了。”

流云和尚一说,容凛立马翻脸,身子一动便拽住了流云和尚的和尚服,她脸色难看的朝着流云和尚低吼:“你说避毒珠可以避毒的,若是他中了毒,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拿你偿命。”

流云和尚一脸的黑线条,容凛则在床上眸色得意的望着流云和尚,愣是不取出嘴里的珠子,哼,看我家的小臻儿多疼我,小流云你就认清这事实吧,以后少招惹爷,若是你再招惹爷,爷就把小臻儿拐走,管你什么天山一族。

流云和尚自然接受到了容凛的暗家示,气得差点吐血,这个不要脸的,不要脸的家伙,真想一巴掌甩他的脸上。

不管当着自家小侄女的面,他不敢啊,估计他敢甩容凛一巴掌,小侄女就能甩他一巴掌。

所以流云和尚认命的朝着容凛低吼:“还不把你的避毒珠拿出来。”

呜呜,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奉献了避毒珠,还要被扒皮,这活不是人干的,为了天山一族他容易吗,天山一族的族人们,你们一定要记得我的大功啊。

容凛见流云和尚一脸愤怒的样子,才慢条斯理的吐出了嘴里的避毒珠。

他一吐出来,容凛和容臻便看到避毒珠全黑了,这是说明避毒珠吸收了老皇帝所下的毒吗?

容臻飞快的望向流云和尚,流云和尚赶紧的把衣服从她的手里抽出来,伸手取了容凛手里的避毒珠,然后不满的说道:“好了,他没中毒,老皇帝下的毒被避毒珠给吸了,所以他一点事也没有。”

容臻一听,脸色立马阴转多去,笑着扑了过去,一把拉着容凛的手:“容凛,真是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容凛看着这样温软娇俏的她,不由得心柔得骨子里,伸出手轻揉容臻的头发,温柔的低语:“我的傻姑娘,我都说了不会有事的,因为我要活着保护你一辈子的。”

他低低磁磁的声音像一首魔音一般的充斥在寝宫里,容臻立刻抓着他的手,认真无比的说道:“这话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若是反悔,看我怎以收拾你。”

“是,小臻儿,我牢牢记住你的话了。”

两个人秀恩爱,一侧的流云和尚直翻白眼,大声的提醒两位:“麻烦顾忌一些,请考虑一个和尚孤独寂寞的心。”

容臻立刻掉头笑望向流云和尚:“你可以还俗,可以娶个喜欢的女人。”

容臻说到这个,盯着流云和尚,发现这家伙长得还挺俊逸的,尤其是其实他不是那么的老,他只有三十七八岁,还很年轻,最主要她看着他的脸,还有一些熟悉感,容臻想到这个,不由得轻笑起来,也许是看多了的原因吧。

流云和尚听了容臻的话,脸色立马苦了,他也想啊,他在天山本来是有一个要好的女人的,可是他为了找她,出了天山,这么多年没回天山,也许他喜欢的人早就嫁人了,所以他容易吗。

流云和尚想到伤心处,神容黯然,容臻看他的神色,分明是曾经有喜欢的女人的,不由得调侃的开口:“流云大师不会也有喜欢的人吧。”

“怎么了,谁规定和尚就没有女人了。”

流云和尚白了容臻一眼后,伸手便把手中的避毒珠递到自己的鼻端,轻轻的闻了闻,然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颜色。

容臻不再逗他,关心的问他:“怎么回事?能查出他是中了什么毒吗?”

流云和尚点头:“能,这是宫廷的秘药,叫十香髓,是由十种花毒制成的,但是制出来的毒却无色无味,最主要的是掺在任何汤药里都不会被人查出来,若不是这避毒珠吸了它的毒性,只怕连我也不会查出来。”

流云和尚说完,容臻惊出一头的冷汗,脸色十分的难看,咬牙怒骂尧景帝。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如此阴毒。”

流云和尚轻笑:“这宫廷秘药可不止十香髓这么一种阴毒的药,宫廷里可有数十种的毒药,很多药都和十香髓一样,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然后慢慢的死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了什么病,然后治着治着便死了。”

容凛挑眉望向流云和尚:“这十香髓中毒后有什么症状,你和我说说,好让我装得像一些,要不然会露出破绽来的。”

流云和尚点头:“好。这十香髓中毒后,脸色苍白,身子无力,说几句话便喘气,好像大病初愈似的,到最后人越来虎虚弱,别人只以为生了什么不治的重病,慢慢就死了,快的二十天就死了,慢的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嗯,我知道了。”

容凛点头,容臻则盯着流云和尚手里的避毒珠,乘他不注意,一把又抢了过来拿着:“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以后给容凛了吧。”

“啊。”

流云和尚望着这土匪行径的女人,十分的无语,翻了翻白眼后,叮咛容凛:“记着,这避毒珠染了毒后不能再放嘴里,放在外面让它自然的去毒气,大概一个时辰后它就恢复如常了,下次再用还一样。”

“嗯。”

容凛接了过去收好,这老皇帝不会就下一次的,后面肯定还会下,所以他要小心些才是。

容臻看没流云和尚什么事了,撵他离开:“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快点走吧。”

流云和尚却有事要和容臻说,关于天山一族慕容家奇脉的事情,他不得不说了,因为眼下天山一族的四大长老已经发现了容臻的存在,若是他再不告诉容臻,说不定她会吃亏。

而且他经过寻查,知道天山一族内,自己的兄长好像生了病,已经有两三年了,眼下执掌天山一族事务的乃是族长夫人端木漪兰,一想到哥哥病了的事情,他就想立刻赶回天山,可是眼下他又走不掉,他不能让四大长老伤到了容臻。

可是偏偏容臻还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人郁闷。

流云和尚想到这件事,立刻忍不住开口:“赵不姐,我一一。”

容凛一看流云和尚的神色,知道他想说容臻身世的事情,赶紧的开口阻止,若是流云和和尚说这件事,臻儿肯定反弹,这事只能是蒋静姝说,蒋静姝说,臻儿才会相信这件事。

“流云大师,我累了。”

容凛开口,眼里满是警告的意味,流云和尚自然看明白了,可是他就想立刻告诉容臻,关于她身世的事情。

不过容凛眼里浓浓的警告还是让流云止住了口,他一甩袍袖闪身便走。

寝宫里,容臻望向容凛:“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人在打哑谜一般,而且那流云和尚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一般。”

“他有什么话要,无非是想奚落我几句罢了。”

容凛说着,伸手拉容臻的手:“小臻儿,这下没我们的事了。”

尧景帝看他中毒了,现在只怕不会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了,他现在操心的应该是宣王的事情。

正如容凛所猜测的一般,尧景帝听了御医的禀报,知道容凛并没有发现汤药之中下了十香髓,他总算满意了,不再把注意力盯住容凛的身上,而是操心起君冥的事情来,他觉得是时候立君冥为开罗的太子了,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他圣旨一下,君冥便是开罗的太子。

尧景帝心里这样想着,正好上早朝的时候,宣王一派的人提出了册立太子的事情。

吏部尚书出列启奏:“启禀皇上,眼下朝中无太子,君民皆不安,臣等请皇上下旨册立太子,这样太子便可以协助皇上处理朝政上的事情,一来皇上可保重龙体,二来也可以让太子早早的熟悉政务。”

一人出列启奏,下首的几个人又出列启奏:“臣等请皇上下旨赐封太子。”

尧景帝微微的眯眼,扫视了大殿下首一圈,最后沉稳的开口:“众卿所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意。”

一听皇帝也有立太子的意思,这下宣王一党的人心动了,个个心里兴奋。

若是皇上能下旨册封宣王殿下为太子,那他们这些追随宣王殿下的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待到宣王登基后,他们这些从龙之功的人定会得到重用的。

尧景帝望向朝中的丞相等人:“不知道各位大人认为哪位皇子可为开罗的太子。”

皇帝话一落,吏部尚书便说话了:“回皇上的话,臣认为宣王殿下可为开罗的太子,请皇上下旨册封宣王殿下为太子。”

一人启奏完,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跪下来:“臣等请皇上下旨册封宣王为开罗的太子。”

尧景帝扫视了下首一圈,最后望向一侧空荡荡的位置,想起了君冥眼下还在府中,并未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