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话一落,萧墨噗哧一声轻笑出声:“秦灏,你真可怜,明明你也喜欢护国公主,你却要成全容凛,难道你甘心吗?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容凛那个家伙吗?”

萧墨话落,秦灏的脸色噌的一下黑了,这分明是剜他的心,今日他的心说不出的煎熬,可是他选择了成全容凛和臻儿,因为他和臻儿是有缘无份的,能守护着她,也是一种福气。

可是没想到现在萧墨这家伙生生的剜他的心。

秦灏朝天咆哮一声,陡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怒指着萧墨厉声说道:“你立刻放开臻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墨眸光幽幽的望着他:“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客气。”

“那就试试我的剑。”

秦灏闪身便上,身后的手下也抢攻了上去。

萧墨把手中的新娘子往旁边的人手里一扔,飘然而出的接了秦灏一招。

秦灏一边打一边怒骂那抱着容臻的人:“妙音,你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亏得臻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她,你个该死的东西,还不放了臻儿。”

可惜秦灏的话,妙音半点动静也没有,不但没动静,她整个人也木木的,此刻就像一个木偶人似的。

一点反应也没有。

萧墨轻笑出声:“我忘了告诉你。她被我制成了血偶人,根本没有自我的意识。”

萧墨的话使得秦灏啊啊的大叫起来:“你个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为什么把她做成血偶人,她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她做成血偶人。”

萧墨不理会秦灏,闪身攻了过来,和秦灏打了起来。

说实在的秦灏的武功根本敌不了萧墨,所以十几招过手后,明显的有些吃力了,而他带来的手下,很快被萧墨的手下给打伤了。

秦灏虽然知道他们久战下去,肯定会吃亏,不过看到臻儿在萧墨的手里,他绝对不会退缩的。

怪只怪今日他大意了,没有多调些人过来,秦灏想着,再次的一剑刺了过去,不过萧墨一抬手,劲风直往长剑上撞去,当的一声,长剑脱落了。

劲气却震得秦灏往后退了两步。

萧墨身形一动,五指成鹰爪,直抓向秦灏,秦灏脸色难看的急速后退,萧墨身子打蛇而上,紧眼着他一路滑行了过来,眼看着秦灏便要落入到他的手里。

忽地身后的半空里有冷喝声响起:“萧墨,你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胆敢动我表妹,分明是找死。”

来人是蒋云鹤,蒋云鹤身后有不少人是天山一族的人,这些人身手十分的厉害,此时闪身冲了过来,战况立马转变了,双方又是一场激战,而蒋云鹤和秦灏两个人合力围攻萧墨,萧墨一时也占不了便宜。

双双打斗成一团,互有伤亡。

正在这时,萧墨身后有手下急速的狂奔而来,飞快的禀报:“爷,不好了,贤王府那边,新娘子早过去了,眼下正在行拜堂礼。”

此言一出,萧墨,秦灏,蒋云鹤三人齐齐的望向妙音手里穿着红艳嫁衣的女子,萧墨一抬手,劲气炸裂了新嫁娘脸上的霞帔,霞帔之下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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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太后病重 容臻摄政

贤王府,宾客满门,热闹非凡,随着花轿临门,新郎下马抱了新娘一路往内,众人也跟着新郎官的身后一路前往贤王府的正厅观礼。

正厅里,不少朝中的大臣坐在两边高谈阔论,说的都是朝中的政事。

不过门外很快响起太监尖细的唱诺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今日容凛和容臻大婚,太后是一定要来的,小皇帝也坚持要来,所以最后太后和小皇帝全都一起来了。

之前她们两个人被贤王府的大总管花姐给安排到贵宾院去休息了,单等新人到了,再接他们过来。

现在新人已入门,所以太后和皇帝便过来了。

正厅里的人一听到皇上和太后来了,赶紧的起身,整理朝服,然后一起对着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施礼:“臣等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容离望着正厅里的一众大臣,想到之前听到这些家伙的高谈阔论,不由得瞳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他知道,眼下这些朝臣对于他这个初登基的小皇帝都不信服,不少人自成一派,独断专行,自行其事。

不过他一定会尽快的让他们知道,他绝不是好招惹的,容离眸色幽暗,不紧不慢的开口:“众臣平身吧。”

“谢皇上。”

一众人起身,分列了开来,容离和太后一路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到上首的位置上。

容离虽然是小孩子,可是却因为其身份,今日他反而坐了最正中的主位,太后坐在他的身边。

正厅门外,一对新人很快进来了。

礼仪官立刻起身,笑着示意众位大臣坐下来:“好了,新人来了,大家快坐下,大婚仪式开始了。”

正厅里所有人分列开来,坐到两边,容凛抱着容臻一路入内,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她放了下来,最后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立于堂前。

此时众人看贤王爷,本就生得风流无双的人物,此时再穿着这么一件鲜艳夺目的新郎服,当真是光辉夺目,立于堂上,使整个厅堂瞬间明亮起来。

大家又望向新娘,只可惜新娘蒙着盖头,他们看不到,不过他们之前可是有幸见过护国公主真容一面的,那真是美极了,再加上先前听到各家夫人所说的话,护国公主今日如怒放的海棠一般,不,比海棠更胜一筹,可见其美貌比往日更艳了。

不过他们看不到,倒叫人失望一分。

堂上礼仪官已经开始宣读致词,正堂里,所有人都安静无声,听着礼仪官宣读大婚的贺词。

待到礼仪官宣读了贺词后,轮到皇上说他的贺词。

小皇帝容离飞快的站起来,一直走到容臻的面前,伸手握着容臻的手,温和的说道:“姐姐,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疼护之心,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今日乃是你的大婚之喜,我要亲口来祝福你,祝你此生幸福美满,再没有一点的挫折,以后的日子只剩下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小皇帝的话使得容臻很感动,她温声细语的道谢:“谢皇上金口玉言,我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小皇帝身后的太后脸色微微的有些白,整个人很虚弱,眼神里的光芒有些微散,不过看到儿子大婚,看到小皇帝对臻儿的喜爱,她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一些,脸上慢慢的拢上了光晕,笑望着堂下的一对新人。

皇帝说完了贺词,下面轮到太后娘娘了,太后眸光慈爱的望着容凛,轻风似的声音落在厅堂上。

“哀家祝你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恩爱一生,相伴到永远,还祝你们早生贵子,早日光耀贤王府的门庭。”

这是太后的心愿,她希望臻儿早日开枝散叶,壮大贤王府的门庭。

可是太后这话,落到朝臣的耳朵里,却又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太后娘娘这是让贤王爷安份的守着贤王府过日子呢,太后娘娘可真是为开罗皇室操碎了一颗心啊。

容凛拉着容臻,缓缓的开口:“谢太后娘娘的祝福,臣一定谨记在心,定会壮大贤王府的门楣的。”

“好,”太后笑起来,掉首吩咐礼仪官:“接下来拜天地吧。”

“是的,太后娘娘。”

礼仪官主持接下来的大婚之式,拜天地的仪式。

拜天地很快完成了,容凛想到臻儿头上还顶着沉重的凤寇,逐伸手抱起她便走,打算送她回婚房去替她解掉头上的凤冠。

不想他抱着容臻还没有走出去,便听到门外有人惊呼出声:“快看,外面那是什么,好像有人飞过来了。”

此言一出,门外观礼的人个个掉首望去,果见天边有人飞了过来,惊呼声顿起。

“快看,真有黑压压的影子过来了,好像是有人飞过来了。”

这下正堂里的人被惊动了,个个起身走了出来,结果便看到天边有一队黑色的人影飘了过来。

个个身着黑色的流云锦衫,在轻风中徐徐的摆动着,仿若世外仙人一般,当头有四人抬着一顶垂挂着黑色轻纱的软轿,轿子四周轻纱飞舞,隐约可见轿中有一人,那人慵懒随意的歪靠在软轿之中,满身的闲情逸志,待到软轿抬到了贤王府的上空,只听到一道温融仿若悦耳歌声的声音响起:“停。”

软轿便从半空徐徐的滑落了下来,一直停靠到贤王府的正厅门外。

贤王府里的一众朝臣以及各个命妇,惊讶不已,同时个个脸色不太好看,这些人是什么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一看这些人的动静,就知道他们身手定然十分的厉害。

所有人都盯着软轿,只见轿中伸出一只修长如玉,完美无暇的手,轻轻的掀起那轻纱软帘,一人从轿中徐徐而出,明媚浅笑的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看,宾客中顿时炸开了锅。

“萧大人,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不是在牢里死了吗?怎么现在却又好好的活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过来做什么,”议论声一波高过一波,容凛周身布满了腾腾的煞气,脸色难看阴森的盯着那站在软轿之外的萧墨,最近以来他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竟然胆敢如此高调的出现,他这是有多么有恃无恐啊,难道当真以为他们抓不住他吗?

“萧墨,你竟然胆敢跑来贤王府。”

萧墨优雅的轻走了两步,眉眼满是笑意,唯有眼神落到容凛怀中的红色身影时,心才缓缓的沉到了谷底,不过他脸上神容没有变,慵懒的开口:“贤王爷真是好手段啊,竟然使一招调虎离山之计,顺利的娶到美娇娘,恭喜恭喜,在下怎么也要来恭喜王爷一下的。”

萧墨虽然眉眼温煦,举止得当,可是他的神容却赤祼祼的显示出一件事,那就是嚣张,太嚣张了,竟然直接的跑到贤王府来嚣张了,这是完全不把贤王府放在眼里了。

四周的议论声再起。

“萧大人这是做什么?”

“是啊,他跑到贤王府来挑衅什么。”

“不会是萧大人其实也喜欢公主吧,对了,听说从前萧大人是大历的右相大人,那公主也曾是大历的义公主,这样一来,萧大人真可能喜欢护国公主。”

容凛的脸色随着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难看。自己好好的一个大婚,这人竟然如此嚣张的跑来抢亲,实在是可恨至极,既然他送上门来,他们就没有理由放过这这家伙。

容凛正欲下令,对面的萧墨似乎还嫌容凛不够火大似的,幽幽的抱拳望向四周的宾客,朗声说道:“你们说得没错,今日我就是来抢亲的。”

容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陡的命令贤王府的亲卫:“来人,给本王拿下。”

这一次连容臻都火大了,噌的一声掀掉了头上的红盖头,望向容凛温声说道:“放我下来。”

容臻盖头一掀,四周多少道倒抽气的声音,新娘子真美。

对面的萧墨眼神说不出的幽暗,手指悄然的紧握起来,心格外的疼。

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意外,阿颜她竟然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知道从前的阿颜是喜欢他的,她很喜欢他,难道她变心了,喜欢上了容凛。

萧墨想到这个,心中更痛,他伸手按了按心口,然后笑望向容臻,缓缓的说道:“阿颜,你今日真美。”

容臻一脸的冷霜,沉声开口:“谁是阿颜,我是慕容臻,萧大人你搞错了。”

她说完望向容凛,容凛看容臻自己掀了盖头,四周所有人都看到他美丽的新娘子了,心情那个郁闷,好好的一个大婚便叫萧墨这个贱人给闹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不过容凛倒是依言放下了容臻。

容臻站好后,冷笑着望向身后的四大长老:“你们还等什么,赶紧的给我把这些逆贼拿下。”

听到她口中的逆贼,萧墨只觉得心中如万根小针刺痛一般,很疼很疼,脸色也瞬间白了起来,不过他只仰天哈哈一笑:“阿颜,得罪了。”

贤王府的亲卫闪身便上,容臻身后的四大长老也闪身跃了过去。

这四人身形如雷电一般的迅疾,眨眼便往萧墨的身前疾射而去。

萧墨往后一退,他身后数名手下闪身迎了过来,双双很快打了起来。

这边刚打起来,萧墨对着半空打了一个飞哨,王府的外面,又飘然而进数人。

这一次萧墨带来的人不少,而且他手下的人竟然个个身手很厉害,而且其中有不少竟然是亡命之徒,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人杀人不眨眼,见人就杀,不管是不是王府的亲卫,就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小姐也不放过,如此一来,整个贤王府都乱了。

那些夫人小姐的四处乱窜,场面根本控制不了,而萧墨并没有和人打起来,而是在后面指挥着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手下杀人。

不过眼看着贤王府的亲卫越聚越多,萧墨唇角的笑意浓烈起来,他一挥手沉着的下命令:“走。”

他的命令一下,身侧的手下如潮水似的往后撤,容凛如何让他轻松的逃开,早命令手下:“赶紧的追上他,拿住他。”

天山一族的四大长老,早闪身直追萧墨而去,容凛本来也想追上去,可是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他总不好在大婚之日追杀别人吧,最后容凛忍住了,伸手抱住容臻的身子,然后把红盖头给容臻给盖上了,他的新娘子,他才不想给别人看。

容凛抱着容臻回新房去了,而外面乱成一团,虽然萧墨领着手下的人走了,可是现场依旧一片混乱,因为有不少人被打伤了,贤王府的花太监一边命令人保护太后和皇上,一边命令人去请大夫来给受伤的人治病,整个贤王府都乱糟糟的。

容凛抱着容臻回新房后,没等到多说什么话,便被容臻给直接的撵出来安排事情了,太后娘娘和皇上全在贤王府呢,若是他们两个人出事怎么办,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容臻让容凛赶紧的出来安排太后娘娘和皇上回宫,眼下贤王府有些乱,不能再让他们留下了,以免有危险。

容凛虽然不舍,不过也知道不能让太后和皇上在贤王府出事,所以赶紧的领着人走了,不过临离开时,命令了弦月弦夜还有容少卿等人在外面团团的包围住婚房,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

以免有人伤到容臻,容臻坐在屋子里,伸手扯掉了脸上的红盖头,想到今日遇到的事情,心里真正是火大不已,萧墨竟然胆敢坏她大婚,可恶的东西。

虽然对那家伙火大,不过从他今日出现来看,他身边确实有很多厉害的高手,而那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还都拼死保护着萧墨,所以今天要想抓住那家伙,或者杀了他,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容臻正想着,屋子外面忽地有敲窗户的声音,容臻冷哼:“谁?”

慕容流云的声音响起来:“公主,是我。”

“进来吧,”容臻唤慕容流云进来,待到他进来后,问他:“萧墨怎么样,抓住了吗?”

“我们四个人联手打伤了他,不过他身边很多厉害的人,而且我们担心你,所以便回来了。”

他们要保护的是公主,不是抓人,若是公主出事,才是他们失职的事情。

所以慕容流云等人顾不着抓萧墨,打伤他后,没有硬拼,而是迅速的撤了回来,保护公主要紧。

容臻也没有怪他们,挥了挥手,慕容流云往外退,一边退一边说道:“公主,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接近婚房的。”

“嗯,我知道。”

容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慕容流云退了出去,婚房安静下来。

容臻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暗了下来,容凛出去安排事情,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逐歪靠在床上休息。

不过只睡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容凛安排好了细节,又过来陪她了。

一走进来便看到容臻歪靠在床上,容凛走到容臻的身边,上手便给她按摩肩膀,然后温柔的替她摘掉了头上沉重的凤冠。

容臻睁眼望他:“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太后娘娘和皇上怎么样了?”

“我安排人送他们回宫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另外府里受伤的人我也安排送回去了,现在剩下的人在前面的庭院里用宴席呢。”

容臻一脸的黑线,这叫什么大婚啊,好好的一个大婚被闹成这样,还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什么呢,最后指不定说她是什么祸国妖女什么的,一成亲便发生这样的事情。

容凛看容臻不痛快,赶紧的凑过去抱住她:“臻儿,你可不许胡思乱想,都是我该死,抓不住那萧墨。”

容臻抬眸望了容凛一眼,看他挺自责的,也不好再板着脸,逐摇头:“就是想到好好的一个大婚闹出这样的事情,心里很不痛快,而且京城里的人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他们敢。”

容凛森冷阴沉的说道,想到今日的种种全是萧墨给带来的,他心里把萧墨给恨死了,但却知道一时要想抓住萧墨不可能,逐冷静了下来,望着容臻说道。

“臻儿,你放心,我会抓住萧墨的,之前是我太轻视他了,现在我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我会好好布置的,定要抓住萧墨这个人,这个人留在外面就是个祸害,他一定还会生事,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容臻点了点头,看他脸色特别的难看,知道今日大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逐安抚他:“你也不要着急,好好布置,一定会抓住萧墨的,先前我二叔可是说了,他打伤了萧墨,这几天他应该不会再出现,正好给你时间好好的布置。”

“嗯,”容凛听了容臻的话,脸色好多了,坐在容臻的身边,伸手握着她:“臻儿,对不起,本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大婚,没想到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他说到这儿,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色凝重了起来,望着容臻说道:“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先前我们不是让人冒充你和我吗?”

之前蒋云鹤拦路之后,容凛进了容臻的院子,便让人假冒了他和她,他们两个人却从后门而出,从另外一条道上了另一辆花轿,一路来贤王府了,但为了让之前的花轿不让人识破,所以她们安排了妙音和元宝眼在花轿旁边,这样更难让人怀疑,可是先前有人来禀报,妙音竟然是萧墨的人,听说还被萧墨制成了血偶人,现在一点自我的意识都没有。

容臻看容凛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紧张,追问道:“怎么了?”

“妙音她一一?”

“她怎么了?”容臻脸色一沉,飞快的开口:“难道她是萧墨的人。”

容凛摇头,心情沉重的说道:“她被萧墨制成了血偶人,现在一点意识都没有。”

一听到这个,容臻的脸色黑了,瞳眸暗了,咬牙怒骂:“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为什么要把妙音制成血偶人,等我抓到他,我也要把他制作血偶人,那妙音现在在什么地方?”

“跟萧墨一起离开了,现在的她听萧墨的命令行事,她完全没有意识,之前萧墨命令她抢了花轿之中的新娘,只是萧墨不知道,连妙音都不知道花轿之中的新娘子根本不是你,所以他们中计了。”

容臻没说话,一想到妙音竟然被萧墨制成了血偶人,她就心痛无比,想到当初妙音和她的情意,她心里十分的难过。

容凛伸手握着她:“你别担心妙音,她不会有事的,眼下萧墨肯定不会害她,等到我们抓了萧墨,就命令他给妙音解了禁止,妙音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容臻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想到前面还有宾客在吃酒席,所以她推了推容凛:“你去前面招待客人吧,不是还要向客人敬酒吗?”

容凛摇头:“我让花姐和郑同去招待了,今日我陪你。”

本来想给臻儿一个完美的大婚,不想竟生出这么多事来,再加上之前他中情毒的事情,容凛现在对容臻说不出的愧疚,所以一步也不想离开,只想陪着容臻,他伸手拉了容臻往一边的桌子上走去:“你饿了吧,来,我陪你吃点东西,另外,我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

容凛牵着容臻,两个人坐到了桌子边,容凛端了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到容臻的手里,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中,与容臻手臂交缠到一起,双眸满是温柔的情意,痴痴的望着容臻,今晚的容凛,说不出的温柔,那温情的眸光,都快要把容臻融化了,这样炽热如火焰的眸光,终于把容臻心里那不痛快的思绪给撵开了,今晚好歹是他们两个人的洞房,所以那些可恼的事情,还是统统的抛开吧。

两个人亲昵的喝了交杯酒,容凛又亲手亲脚的喂了容臻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他伸手抱着容臻一路往床边走去,人未走到床边,温声的话却细细的响起来:“臻儿,今晚我一定会温柔的,你就当今晚是我们的第一次,把之前的那次不愉快给忘了吧。”

容臻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雾一样迷人的眸子,娇羞的轻笑起来,容凛俯身便吻上她的小嘴,一路往床上的走去,待到走到床边,两个人已是情焰高起,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可是就在他们脱着对方衣服的时候,外面忽地有脚步声飞快的走了过来,有人在外面小声的禀报:“王爷。”

这出声唤人的乃是弦月,弦月一脸的苦色,他真的真的不想来打扰王爷和王妃洞房的,实在是有紧要的事情。

洞房里,容凛不但脸色变了,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粗了,而且心里狠狠的发着狠,弦月,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老子要杀了你。

“什么事?”

弦月脸色一白,瞧,爷火了,看来他坏人好事了。

弦月声音更小了:“王爷,先前有下人打扫的时候,发现今日王爷和王妃拜堂的前院正厅里,竟然藏着两枚火石雷。”

火石雷,乃是用火石制成的。弦月的话一落,房间里的容凛和容臻二人脸色全都黑了,两个人同时的轻呼出声,好险啊。

两枚火石雷藏在拜堂的正厅里,若是有人引暴了这两枚火石雷,不但是她们两个要被炸死,就是太后和皇上也会出事的啊,这什么人如此狼子野心的不但要谋算他们,竟然还要谋算太后和皇上啊。

这分明是想祸害整个开罗啊。

容凛和容臻二人第一直觉便认定了一件事,今日的宾客中有人是萧墨的人,受了萧墨的指使把火石雷这种东西给带进了拜堂的正厅,就为了炸死他们,引起开罗的混乱。

可是很快,容凛和容臻又想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如若这是萧墨指使的,他为什么要出现,正因为萧墨的出现,所以使得他们所有人都出了正厅,正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出了正厅,所以那背后的黑手,没办法动手脚,乘着混乱走了。

“你说萧墨这是什么意思?让人带了火石雷进来,又前来把我们全都引了出来。”

容臻满脸的不解,容凛直接的否定:“他有那么好心吗,我想除了萧墨,还有一拨人想要我们的命,以及想要祸乱开罗,这个人乃是朝中的大臣,而萧墨出现,完全是为了捣乱,他是想让本王连成个亲都不痛快,或者该说他想抢人,只不过因为贤王府人太多,所以他无功而返罢了,至于火石雷的事情,只不过是他的无心之举。”

容臻想想也是这个理,所以一时不吭声,房间里的容凛朝着外面的弦月下命令:“立刻带人去查,看看那藏火石雷的地方,是什么人待的,一一排查一下。”

“是,王爷。”

弦月松了一口气,容凛又命令弦夜:“任何人都不准打扰本王和王妃了,就是天蹋下来了,也不准再来打扰。”

弦夜抬头望天,天是不可能蹋的,所以他们还是聪明点不要再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洞房夜。

容臻则因为容凛的这句话,而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不过容凛一把握住了她的粉拳,俯身亲了过去:“臻儿,别理会那些事,我们先过我们的洞房夜,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温柔完美的洞房夜,让你忘掉之前不愉快的经历。”

容臻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很快也被他给吻上来了,脑子里再没有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好的事情,完全的沉浸在容凛温柔似水的温情之中。

鲜艳夺目的婚房之中,两个人极尽温柔的缠绵,不同于之前一次的狂风暴雨,这一次完全是温柔细腻的,容凛完全照顾着容臻的感受,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如醉如痴,什么叫直上云宵,什么叫愿承君欢,为君而死也甘愿。

这一夜直缠绵到半夜方才尽兴,前半段完全是让容臻享受,后半段才轮到容凛尽兴,半夜欢歌,一室缠情。

第二天一早天没有亮,宫里便来人急急的敲响了贤王府的大门。

容凛和容臻二人还没有起来,花姐接待了宫中来的人后,脸色迅速的变了,飞快的带了几个人路直奔王爷和王妃住的院子,然后直冲到容臻和容凛的婚房外面,急切的禀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房间里本来睡得挺熟的容臻和容凛二人一听到宫中来人,心里咯噔一响,顿觉不好,飞快的睁开眼睛对望了一眼。

要知道今日乃是她们大婚的第二天,按照道理,宫里应该没人过来打扰他们才是,但现在宫中来人,很显然的宫里出什么事了。

因为不知道是谁出事了,所以两个人都很担心,赶紧的起身穿了衣服。

容臻身子酸软得都提不上力气,但是因为担心宫里出什么事,所以勉强撑着,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气喘。

容凛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接过她的衣服,帮她穿起来,然后抱着她亲了亲,道歉道:“臻儿,不如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容臻摇头:“宫里眼下只有太后和皇上,他们明知道我们刚大婚,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他们是断然不会让太监宣我们进宫的,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容臻看容凛依旧一脸担忧的望着她,不由得娇软的抬手捶了他一下:“坏人,都是你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会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