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监领着人急急的过来,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件宫裙,一奔进来便扑倒在地上,飞快的禀报:“回贤王妃的话,奴才领着人在宫里把侍候皇上的人一道道的查了下去,没有查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奴才想起今儿个十公主过来的事情,便领着人前往十公主的宫中查了一遍,这件衣服乃是十公主先前来云华宫所穿的衣服,奴才拿了这件衣服让外面的御医验了一下,这衣服上果然有花毒,正是皇上中的那种毒。”

容臻冷讽的一笑,果然啊。

“把十公主带上来。”

“奴才已经把十公主带了过来。”

安太监朝殿外唤人,几名太监押着十公主走了进来,十公主的脸因为先前被皇帝给扇了,此刻整张脸肿得像大饼一般,被人带上来,眼里满是不甘心,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你们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容臻望着十公主,阴沉沉的开口:“说吧,是谁指使你给皇上下药的。”

“我没下药,我没有下药,你们不要冤枉我。”

“那你的衣服上怎么正好有皇上所中的毒啊,”容臻问她,此刻看十公主,憎恶至极,身为皇室的公主,本来可以金尊玉贵的活着,可是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得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她就不相信她不张这个口,前面下毒是故意的吧,若是真的想下毒,不会故意把毒洒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为了让她们抓住她吗?

十公主摇头:“没有,我衣服上没有任何东西。”

这一次容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大殿下首的杜大大学士开口:“公主,若真是你做的,你还是交待了吧,不要吃皮肉苦了。”

容臻冷冷的睨着十公主,森冷的命令:“来人,带十公主下去用刑,若是不交,便给我往死里整。”

此言一出,大殿上所有人脸都暗了,一起望向贤王妃,然后又望向十公主。

十公主尖叫起来:“你不能,不能对我用大刑,我是皇家的公主,你不能对我用大刑。”

容臻起身,踱步走到十公主的面前,瞳眸莹莹好似狼瞳,十公主望着她,忽地害怕了,心里打起了颤,咬着牙又说了一遍:“我是皇家的公主,你不能对我用大刑。”

容臻冷笑,掷地有声的开口:“今儿个我不但让人对你用刑了,我还打算杀了你,你信是不信?”

她的眼神阴骜至极,满脸的煞气。

十公主完全的吓住了,嚅动着唇,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容臻又盯着她阴沉的说道:“是不是背后让你下毒的人说了,你身为皇家的公主,就算真的被人发现了,至多就是一顿皮肉伤,又不会怎么样是不是?不过我告诉你,你想得太天真了,现在你若交出幕后的指使者,说不定还能护你一条命,若是你不愿意交出幕后的指使人,那么本宫可以告诉你,你这条小命也别想要了。”

她说完看也不看十公主,阴骜的下命令:“带下去,给我重重的用刑。”

“我说,我说。”

十公主尖叫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尖叫起来:“是贤王,贤王爷让我给皇上下的毒,是贤王爷让我做的,而且我也认为贤王爷才有资格做我们开罗的皇帝,他有能力,又有本事,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皇上不是他做,而要让一个没有能力的小孩子做皇帝。”

十公主话一落,大殿内,刷的一声,所有人都望向了贤王容凛,谁也没有说话。

容凛神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容臻冷冷的望着十公主,那眼神好像洞察一切似的,十公主忽然感觉到很害怕很害怕,不敢看容臻的脸。

大殿下首的议论声响起来:“十公主说的是真的假的,是贤王爷让她给皇上下的毒。”

“若不是贤王让她下的毒,她有胆下这毒手吗?”

丞相贺雷飞快的跪了下来:“贤王妃,十公主竟然交待是贤王指使她下的毒,不知道贤王妃如何处这事?”

容臻唇角咧着笑,望着贺雷,然后望向他背后的一干人,个个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决断这件事。

容臻望向贺雷,懒懒的问道:“贺丞相,你说,十公主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贤王爷,你相信吗?”

贺雷怔住了,没想到贤王妃会把这个烫手的事扔到他的手上。

他现在看出这女人很厉害,所以不敢轻易得罪她。

“贤王妃,臣觉得十公主交待的不可谓没有道理,因为若是不是贤王爷指使她下的毒,她有几个胆子敢动这样的手脚,另外,若不是背后指使她的人来头很大,她应该不会傻到去给皇上下毒。”

贺丞相的话一落,大殿内不少人点头附和。

容臻唇角是似笑非笑,忽地朝着大殿外面唤人:“弦月。”

殿外早就候着的弦月闪身直奔进大殿内:“王妃。”

“把侍候十公主的那些人带进来。”

弦月立刻应声,转身又奔了出去,很快带了几个人进来,这些人正是侍候十公主的人,其中有宫中嬷嬷,还有两个姑姑,两人贴身侍候十公主的丫鬟,这些人先前得到了弦月的提点,知道眼下的风向是什么,所以一进大殿个个朝着容臻磕头。

“奴婢(奴才)见过贤王妃。”

容臻望向他们:“说吧,你们家公主之前可有见过贤王府的手下?”

“回王妃,没有见过,公主从没有和贤王府的人接触过。”

这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们都是侍候十公主的人,若是十公主见过贤王府的人,这些人多多少少是知道的,所以这些人的话,无异是说十公主说的是假的。

十公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没想到贤王府的人竟然买通了她身边的人。

“胡说,你们胡说。”

她说完又望向容臻飞快的说道:“王妃,贤王爷见我是偷偷的,她们一个也不知道。”

容臻眸光幽深,唇角是鄙视的冷笑,她看也不看十公主,又望向那些手下:“对了,十公主平常和什么人私下相见?”

十公主一听这话,不由得大骇,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飞快的开口:“本宫从来没有和别人相见,贤王妃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容臻眸光满是阴霾,冷森森的说道:“我想杀人。”

她说完盯着下首的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早抢着回道:“回贤王妃的话,公主经常和工部尚书府的公子古元翊相见,两个人感情十分的要好,一直偷偷私下见面,奴婢们禁止过公主,可是公主不听。”

“太后大丧的时候,十公主还偷偷的和古公子在宫里私会呢。”

此话一落,大殿下首,所有人都议论起来。

容凛则周身笼着戾气,冷森森的瞪着十公主。

十公主栽脏陷害他,他倒不生气,因为他相信臻儿有办法解围,可是听说这女人竟然在他母后大丧一个月的时间内,还和别的男人私会,他就忍不住生气,这个贱人。

十公主此时的脸,如纸一般的白,这一次她是吓住了,拼命的摇头:“没有,我没有,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容臻不看十公主,而是看向贺丞相:“丞相大人,你说这样的女人说出口的话能信吗?”

她说完又望向大殿下首的朝臣:“工部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飞快的出列,扑通一声跪下,他现在都有一种要死的心了,自个的儿子怎么会和公主私下相授,但愿这毒杀皇帝,又栽脏给贤王的戏码不是自个儿子的主意,要不然古家只怕。

工部尚书脸色一片惨白,害怕死了,大殿下首的一众朝臣望着容臻,忽地觉得很害怕,这个贤王妃,真的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他们以后还是安份些吧,也不要再掺合一些党派了,以后安安份份的待在家里好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朝中一大半朝臣不敢再有不好的想法。

工部尚书飞快的磕头:“回贤王妃的话,小儿和公主的事情,下官一点也不知情,下官回府后一定会教育他,恪守礼节。”

“恪守礼节,尚书大人可真会避重就轻啊,公主和你儿子私下相授,本宫有理由怀疑他指使公主给皇帝下毒,然后载脏陷害给贤王爷。”

容臻说完,工部尚书扑通扑通的磕头:“贤王妃明察,我儿绝没有胆做这种事。”

工部尚书话刚落,大殿外面忽地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来:“臣可以证明,是工部尚书府的公子指使公主给皇上下毒,然后栽脏陷害给贤王府的人的。”

两道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御医院的御医,一进来便给容臻行了礼,然后恭敬的站着。

容臻望向两个人,左边一人年纪并不大,但是脸上却有一道疤,影响了他整个五官,看上去有些狰狞,不过容臻一看到他,却有一些熟悉,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见过这个人,又望向右边的御医,这个人是个老者,两个人恭敬的立于殿上。

容臻望向他们:“你们怎么证明。”

“就在昨晚,我们曾经亲眼看到古公子进宫私会公主了,我们以为是有刺客入了宫,所以跟了过去,便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古公子指使公主给皇上下毒,但是我们没有听到他们说怎么下药,所以才会让皇上真的中了毒,事实上我们两个一直留意着皇上身边的一切,没有想到还是害得皇上中了毒,臣等该死。”

两个人跪了下来。

这下满殿的朝臣皆震惊了,一起望向工部尚书府。

工部尚书此时都吓傻了,呆愣愣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人,把工部尚书府的公子古元翊带进来。”

弦月立刻带着人把工部侍郎府的古元翊带了进来。

古元翊此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像落汤鸡似的狼狈,垂头丧气的,他一被带进来,便被他的父亲工部尚书给冲过去,狠狠的捶了两拳,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是不是你指使公主这样干的。”

容臻冷冷的盯着古元翊,阴沉的说道:“工部尚书府的公子,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胆敢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是嫌古家死得不够快吗?本王妃今儿个就让你满族灭门怎么样?”

狂妄血腥的一句话,瞬间使得古元翊和工部尚书脸色惨白,两个人此时是完全的吓住了,飞快的扑到地上,扑通扑通的磕头:“贤王妃饶命啊,贤王妃饶命。”

古元翊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贤王妃,这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想让公主栽脏陷害贤王爷的,是杜大学士的公子杜衡让我这样干的。”

“杜衡?呵呵,”又牵扯出一个来,好,就该这样让她收拾着,她正嫌这些家伙碍事呢,一锅端了省得她再费心整治他们。

容臻眸光阴测测的望向杜大学士,这下杜大学士的脸色也惨白了,望着古元翊吼叫起来:“古元翊,你不要血口喷人。”

古元翊此时只顾保古家人的性命了,一点也不像往常对杜大学士的尊重,冷着脸大叫:“什么叫我血口喷人,是你家杜衡因为你在朝中吃了憋,所以心中恼恨不已,他知道我和宫中的十公主关系好,便央了我让十公主对皇上下毒,然后栽脏陷害贤王爷,他说他倒要看看贤王妃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闭嘴,我家杜衡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杜大学士掉头望向容臻,扑到地上哭嚎:“贤王妃,你要明察秋毫啊,我家杜衡绝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的。”

工部尚书古尚书也反应过来了,若是这事是杜衡指使的,说不定古家不会全死,若是他儿子做的,满族灭门啊,所以一定要咬死了杜衡。

这时候的古尚书和杜大学士,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好友样子,在大殿内狗咬狗似的攀咬了起来。

“杜大学士,你家杜衡一向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什么事不敢做啊,上次他还强占了数百亩的民田建你们古家的花园呢,你们家杜衡,妻妾就娶了三十六房,还美其名要建一个三宫六院呢。”

古尚书话一落,杜大学士眼睛赤红,睚眦欲裂的尖叫:“古琪,你竟然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你们杜家才不得好死呢,你们全家全不得好死。”

“啊,老子和你拼了。”

“你以为我怕你啊。”

两个昔日的好友,此刻就像疯子似的当殿打了起来。

容臻看着他们,一点也没有喝止的意思,不是喜欢打吗,打吧打吧,她看看热闹。

大殿内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个个心惊肉跳的,再看贤王妃,一派淡定,像没看到似的,神色一丝波动都没有,这让在座的个个看得明白,这女人太厉害了。

明明开始的矛头是指向贤王爷的,这下倒好,指向了杜大学士和工部尚书,两个人因此反脸,还大打出手,其实真正厉害的乃是贤王妃吧。

古元翊看自己的父亲吃亏,有心想上去帮忙,又怕贤王妃发火,只能看着,最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禀贤王妃,当时杜衡说要教训教训你的时候,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在场,是张御史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

容臻点了点头,望向那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家伙,慢吞吞的开口:“好了。”

杜大学士和古尚书二人住手了,现在容臻说的话,他们不敢有一点不听的。

一听到喝声,便飞快的停住了手脚,然后扑到地上,痛哭着开口:“贤王妃,望你明查这件事啊。”

古尚书也哭道:“贤王妃,我们家是冤枉的。”

容臻则懒得理会他们,命令弦月:“立刻去杜大学士府,把杜衡给本王妃带来,另把张御吏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给本王妃一并带过来。”

“是的,王妃。”

弦月很快过去了,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杜大学士和古尚书难看的脸色,尤其是杜大学士杜奂,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容臻望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杜大学士,按理你是先帝爷敬重的人,本王妃该敬着你,但是身为先帝爷看重的人,若是你儿子真的做出指使人给皇上下毒的事情,那么你们杜家就罪加一等。”

容臻的话使得杜奂直接的身子一软,再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容臻冷眼望着他,根本不叫御医救他。

她抬眸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朝臣:“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各位大人好自为之,你们还是好好的想想吧,你们所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你们一个人的安危,而是牵扯到你们全家的,若是事情犯得再大的一点的话,就是九族灭门。”

容臻的话,再次的震慑了众人一把,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臣等绝不会胡作非为。”

“本王妃最是讲究公道的人,若是各位大人尽忠职守,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安份守已的做自己份内的事情,本王妃绝不会为难各位大人的,各位大人放心吧。”

打一闷棍,又给个甜枣,殿下众人松了一口气,其中很多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从这一刻起他们在心中默默的牢记了自己的本份,以后还是不要再生事的好,因为这个贤王妃实在不是好招惹的人,正如她所说的一般,他们的身上担着的可不是他们自个儿,而是全家老少,更甚至于牵扯到九族。

大殿内再次的安静了下来,直到弦月带着人把杜府的杜衡,张御吏的儿子,户部侍郎府公子带进宫里来。

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一被带进来,两个人的老爹便冲过去,拉着自个儿子的手说道:“儿子啊,贤王妃问你们什么话,你们一定要知无不言,千万不要隐瞒。”

“记住没有,贤王妃问你的事情,一定要认真交待清楚,千万别漏说一个字。”

杜衡身为杜大学士府的公子,一向被自个的父母骄惯得无法无天的,此时进了大殿尤不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还耀武扬威的开口:“怎么了?好好的抓我进宫做什么,我做了什么?”

大殿最上首的容臻眸光擒着嗜血的冷笑,唇角是幽幽的寒气,望着杜衡问道:“杜衡,听说是你指使的古元翊,让他指使公主给皇上下药,又栽脏陷害给贤王爷,是不是?”

杜衡虽然嚣张,却也知道轻重,如何承认这件事,直接的摇头:“没有,这事我可没有做。”

古元翊叫了起来:“杜衡,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你说是为了狠狠的收拾一下贤王妃,还说她个骚娘们,竟然胆敢欺负你老子,这回定然要叫她知道知道杜家的厉害。”

古元翊说完望向身后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这两人早得了自家老爹的指示,此时一听古元翊的话,飞快的说道。

“是的,是杜衡指使的,他说收拾了贤王和贤王妃,他爹就能成为当朝的帝师,那他们杜家更是位高权重了。”

“嗯,还跟我们说,让我们以后跟着他好好混,若是他爹当上了帝师,定然不会亏待我们的。”

容臻望向杜衡:“杜大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衡望着容臻,此时已是发蒙了,他哪想到这一连串的查下来,竟然查到他头上了。

容臻冷笑一声,直接的望向大殿下首的夜瑾:“夜将军,给我把杜家的杜衡,古家的古元翊拿下。”

夜瑾一点也不迟疑,朝着殿外一声冷喝,数道身影冲进来擒住了杜衡和古元翊。

众人望着眼面前的一切,有些发懵。有眼的人都看明白一件事,夜将军是听信于贤王妃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容臻冷笑着望向大殿下:“昭勇将军何在?”

江英成飞快的出列,恭敬的垂首听命:“下官在。”

“你带兵查抄杜家和古家,不论男女全都下入刑部的大牢,等候发落,查抄所得的金银钱财,全都入缴国库。”

“是,贤王妃。”

昭勇将军恭敬的领旨。

这下大殿上的人更傻眼了。

夜瑾将军手握风雷骑,昭勇将军手握开罗的十万兵权,现在这两人完全听命于贤王妃,那他们还瞎胡闹什么,分明是找死啊。

杜大学士本来刚醒过来,正好听了容臻的话。怪叫一声,再次的昏死了过去,工部尚书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昏了过去。

十公主眼看着夜瑾领人把古元翊带了下去,不由得尖叫起来:“你们不能,不能带走他,不关干他的事,是杜衡,杜衡指使他这样做的。”

容臻冷眼望着她,唇角是血腥的冷笑,这样的祸害,她绝不会留在宫中的。

“既然你和古元翊郎情妾意,那就一起进大牢吧,把十公主一起带进大牢去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此言一出,十公主身子发软,朝着容臻尖叫起来:“你不能,不能抓我,我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我是公主,你不能让人抓我。”

容臻冷笑着望向十公主:“没错,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但你忘了你今日算计的人不是别人,是皇上,是贤王爷,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比你差,眼下皇上还没有醒呢,你以为你的金枝玉叶能救了你吗?痴心枉想罢了,把她带下去。”

十公主害怕了傻眼了,可是也晚了,她不停的尖叫:“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大牢,我不要去。”

可惜没人理会她,夜瑾根本不听她的话,领着人把她一路抓进了刑部大牢去了,昭勇将军江英成则领着人前往杜元二府去查抄东西,抓人下刑部的大牢,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被惊动了,知道了杜元二府竟然想谋害皇上,还栽脏陷害贤王爷,所有人不由得都说这两府的人太胆大妄为了,现如今这下场也是活该。

而朝堂内外,因为容臻这一手,也是彻底的信服了,没有人再敢生事,或者小瞧了容臻,她算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妃。

皇上醒过来后,知道杜大学士之子杜衡竟然胆敢指使人谋害自己,可见这杜大学士的可恶,一怒下旨,杜古两家的直系亲属全都斩首示众,余者发配到三千里外的地方充军。

十公主被实施了五十仗刑,从此后在寺庙带发出家,永世不准出庙堂一步。

这下不但没人敢小瞧了容臻这个摄政王妃,就连小皇帝也没有人敢轻瞧了,自此朝堂终于安定了很多。

不过容凛和容臻却不敢大意,萧墨一直隐着不动,而且朝堂里很可能有萧墨的爪牙,虽然他们让夜瑾和江英成仔细的暗中查这件事,看朝中谁有不轨的迹像,但是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谁有异常的举动。

这一日半夜,容凛和容臻缠绵半宿过后,刚刚入睡,贤王府的府门被人急切的拍响了,花姐领人飞快的打开门,便看到有人急速的开口:“快,禀报摄政王妃,闵京一百多里地发生瘟疫,已经有人死了,还有人乘夜离开了京城,若是这些人进了京城,只怕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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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祸国妖女

贤王府里,容凛和容臻二人很快就被惊动了,立刻召了来人询问。

“你说一百多里地外发生了瘟疫?有人确认了吗?”

“有大夫确认了,而且死了好几个人,现在那村子里的人全都慌了,有好几个人连夜逃出了村子,就生怕被困在那村子里等死。”

容臻脸色飞快的变了,沉声问:“那村子叫什么村子。”

“商央村,除了这个村子,周围还有好几个村子,若是不立刻采取隔离,只怕附近的几个村子也要被传染上/。”

容臻立刻唤了弦月进来下命令:“你立刻去通知风雷骑的夜瑾将军,赶紧的带人去商央村强制隔离,不准让村子的人出来。”

“是,”弦月,闪身便走。

容臻挥手让那禀报的人退下去,自己望向容凛:“我们立刻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然后让皇上下旨让御医院的大夫组建一个医队,进驻商央村。”

容凛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来:“怎么这时候会出现瘟疫,眼下才五月份,怎么会发生瘟疫,我怀疑这是萧墨的诡计。”

容臻眼神幽暗:“不管是不是萧墨的诡计,我们总不能置那些百姓不顾,而且若是我们不动,只怕天下的百姓就要说我们心狠手辣了,而这正是萧墨的诡计吧,我们进危险,退也危险。”

容凛气得手指紧握起来:“这个贱男,若是有一日他再出现,我定不饶他。”

他就像个老鼠躲进窟里似的。他派了那么多的人去查他的下落都没有查到,上次他出现,偏偏选在他大婚的时候,使得他没有办法丢下臻儿去抓他。

这个可恨又阴险的家伙。

容凛心里满是恼火,不过眼下还是进宫要紧。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赶紧的进宫禀报容离,关于商央村有瘟疫的事情。

容离立刻派御医院的御医带队前往商央村,谁知道皇上的圣旨下了,御医院的一干人竟然一个也不肯去,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哀求连连。

容臻和容离差点气得半死,这些贪生怕死之辈,那商央村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现在他们进驻商央村只不过是为了查这件事。

说不定根本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捣乱。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帐,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

容臻对着殿下的一大批御医怒骂,那些家伙连连的求饶:“贤王妃,那商央村乃是瘟疫之地,若是人进去,肯定轻易便会被感染了,我们若是进去,分明就是死路一条,老臣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若是老臣死了,家里可怎么办啊。”

“是啊,若是臣死了,臣的一家老小可就全要饿死了。”

一殿的人鬼哭狼嚎的,容臻瞳眸满是怒火,真想下令把这些人全拉下去砍了。

正在她火大不已的时候,大殿下首最角落的位置里,忽地有一人站了出来,垂首沉稳的开口:“回贤王妃的话,臣愿带人前往商央村救济那些瘟民。”

容臻飞快的望去,发现这人正是之前出现指证古元翊指使公主杀人的御医,这人其实很年轻,身姿俊逸,只是脸上一道疤痕毁了他的容貌,要不然这人定是一个出色的人,容臻心中想着,望向下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林永。”

容臻眯眼望着他,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可是仔细看,却有些不认识,不过眼下不是认他的时候,而是让他带人进商央村。

“你说你愿意带人前往商央村。”

“是的,贤王妃,下官愿意带人前往商央村。”

林永沉着的说道,他说完后,殿内的御医个个点头推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