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在周围人看来,男人的事业是最重要的,而我,事业恰恰也是我生活中最不重要的,装潢设计师是我的理想职业,但我从不看做是多么大的事业,我和你想的一样,有个家,有稳定的生活,有健康的身体,就足够了。”方卓昂说。

“是啊,人生做多大的生意叫事业呢,开心就好,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你要的家,我可以给你。要是你着急,等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就结婚。不过,我是个孤儿,你不能欺负我没娘家啊。”她扮作可怜状。

他摸摸她的头,感悟着说:“小绿叶,你真的长大了。”

“是啊,都可以和你谈人生聊理想了,对不对。”她望着车窗外高楼林立,一下子,爱上了这座城市,方卓昂,你在的地方,总是充满了希望,不再令我孤单。

兜兜转转好几条长长的路,到了学校门口,他下车帮她开车门,温柔极致,周围路过的女生都侧目,议论纷纷,说:“这个男人好帅,开的还是路虎哎,是不是咱们学校以前出道的男明星啊。”

他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有这样英俊成熟的男朋友,带出去,有面子吧。

不远处的艾细细和几位室友一起走过来,恰巧方卓昂从车后座里抱出两束鲜花递给她,她接过来抱在怀里。

他牵着她的手,对她说:“你放心,我和蒲苇之间的关系,我会去处理。”

“你是要和她,结束了,对吗?”

“我有决定了,你等我电话,周末我来学校接你,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了,我的大忙人,你回公司去,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吧。我和艾细细在一起,乖乖等待周末。”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上车,车缓缓驶过她身边,她站在原地笑意盈盈。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身边很快就围上来几个女孩,她兴奋地说着话,她的脸庞在一簇簇鲜花中,那样美。

是的,他根本都无法也无力拒绝她,拒绝要和她在一起的渴望。

只是他想不到该怎么面对蒲苇。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不是他的原则,他打电话给蒲苇,想约她晚上出去谈谈。

“喂,蒲苇,在哪儿,有时间吗,晚上我们见一面。”他说。

蒲苇正在西单疯狂刷卡购物,接到方卓昂的电话,她欣喜地说:“好呀,咱晚上见,我待会直接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不见不散。”她说完不见不散这四个字,一下想起昨晚李品对她说不见不散,而她回一句:不见不等。

每个人,都会甘愿等待一个人到不见不散的地步。

假如你的朋友或者恋人,对你说不见不散,那么对方应该是很在乎你了,见不到你,就不会走。

那些漫长无日的等待,就只为了一句不见不散。

甚至有时候,打电话给某个人,你担心害怕他不会出现,你卑微的不敢过多强调对方必须来,你只好匆匆地说一句,不见不散,赶紧挂了电话。

都说了不见不散,那么对方,是会明白他所行的重要。

——长日尽处,我来到你的面前,你将看见我的伤痕,你会知晓我曾受伤,也曾痊愈。

泰戈尔的诗。

卓昂爸爸 第四章:既不相爱,不如相忘,免作相思(1)

蒲苇高挑的个儿,独有的慵懒文艺气质,长发随意打理后垂在肩上。

她从车上走出来,从周围擦肩而过的男人目光中,她可以肯定她打扮的很成功。今晚,她会是一个迷人的女人。她做好了准备,今晚不回家,去方卓昂那里过夜,她即将是他的未婚妻,她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睡在他身边。

就像李品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是睡出来的,睡的次数多了,也就理所当然成妻子了。”

她想自己也许是真的疯了,连李品那种人说出来的话,她竟然也会相信并实践,这一夜,她需要和他之间有突破的发展。

以前她还很喜欢他的谦谦有礼,他对她的相敬如宾令她觉得是尊重,而现在,苏绿出现了,她必须做出必要的决定,男女之间,缺点暧mei关系,始终无味。

她之前有过很多男朋友,她还没有保守到做个婚前守贞的女人,与那些男人酒吧邂逅一yè情,并不夸张。

遇到方卓昂,她为了他收敛心性,她身边再无多余男伴,只有他一个,奇怪的是他,从没有向她提出越界的需求,她也矜持着,等待他的主动索取。

她生怕自己的主动,会被他视作轻浮。

他是传统稳重的男子。

也许是他真的不够爱她,否则一个男人怎么会不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要求进一步发展呢,他们相处都有一年的时间,这并不短暂。

方卓昂不是单纯少年,他是个游刃有余的成熟男人,他在聚会上面对一群美艳女人的挑.逗,他都可以招架,周.旋。

偶尔蒲苇坚持要留在他家里过夜,他就去睡书房,似乎总在保留着。

会不会,根本就是他心里没有完全放下苏绿。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如果女人要分等级,她也是上等的,偏偏方卓昂对她,还没有对外面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亲密。

她亲眼看过方卓昂在一次聚会之后,同时背着两个妖娆妩媚的女人,那两个女人是某电视台主持人,在他的背上娇笑讨饶,她嫉妒得要发狂。

但她清楚,他与那些女人之间,永远都是点到为止,他不会轻易带一个女人回家,他有洁癖。

他更多时候是冷清的人,即使在公司,不管上班下班,在电梯或者大厅,那些员工和他相遇,若他们不与他主动打招呼的话,他总是当做视而不见,目光直视,挺拔笔直的身姿走过。

倘若员工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点头,那么绅士优雅。

他不是那种让女人接触几次后就能参透的男人,他经营着一家不大也不小的公司,在官场打交道能游刃有余。另一面,却又自持傲慢。

蒲苇在他的公司楼下等他,她打扮成这样,可不想被他手底下的员工看见。她试着放下身段,像一个小女孩,乖乖等待心上人下班。

她不停地看手表,拨弄长发,第一次穿这么高的高跟鞋,站久了脚尖疼,她真有种脱下鞋,光脚站在地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