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谈谈

“你们不是住一个院子,又是隔壁么?怎么会不认识?秦若男觉得这个女人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恶劣,忍不住有些动气。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那又怎么样?你家邻居你都认识?!”女人冲着秦若男翻了个白眼儿,一副受到了冒犯的样子,嘟嘟囔囔的骂着,“神经病!”

说完直奔屋门口打开门锁钻进去,咣当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了个严严实实。

住在主屋的夫妻两个尴尬的看着秦若男和安长埔,两个老太太也被那个女人的态度弄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副有心想帮着安长埔他们说话,又觉得这个邻居很凶,不敢得罪的为难样子,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安长埔拍拍秦若男,提醒她不要和那个女人动气,两个人向那对夫妇和两个热心肠的老太太道了谢,选择暂时离开这里。

“那个女的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如果不是心虚,她那么大的反应干什么!”回去的路上,秦若男还是感到愤愤不平,原本这段时间就在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夹击下感到身心俱疲,现在又惹了一肚子的火气发泄不出去。

安长埔知道她其实心里是因为有别的事情牵扯着才会如此暴躁,并不是单纯为了这一件事,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今天早些时候秦若男曾经和家里通过一次电话,是秦母趁着秦父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打电话来的,告诉秦若男,最近秦父的情绪特别不好·因为仲家对秦若男带着男朋友回家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认为秦父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秦若男是单身,而且一定会同意家里的安排,结果现在却搞出这样的状况,自己家受到了侮辱,想要把之前撮合两个孩子的事情一笔勾销,秦父自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一直在试图说服对方,并且拉住了同样不甘心放弃的仲志强做自己的救命稻草·秦母提醒秦若男抓紧处理公事,处理完了不要再回家里来,赶紧回c市去,好好工作,好好谈恋爱,别受家里的影响。

对于秦母而言,这一番通话完全是处于懦弱的母亲能给予女儿的最大支持和保护,而对于秦若男来说,却增加了一种心理压力和内疚感,母亲如今战战兢兢的状态·让她感到心里很不好受。

这些感触即便秦若男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安长埔也能够理解,有的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与秦父的无理要求和自私打算相比,秦若男坚持走自己的路,选择自己的人生,是一种正确的做法,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秦若男违背父亲意愿的决定和做法,把她的母亲陷入了一个困难的境地·夹在丈夫和女儿中间左右为难,还要时时刻刻准备承受丈夫坏心情带来的坏脾气,所以对于秦若男而言·让母亲因为自己而每天胆战心惊,就等同于一种自私和不孝。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虽说客观来讲秦若男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主观感情上,换成是谁,也会和她现在一样的纠结和难过的。

“那个女的越是欲盖弥彰的否认,就越说明她试图遮掩什么,不过她主观上不愿意配合,咱们硬逼她也是无济于事·没必要白白惹一肚子的气·还是先搞清楚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一直尾随沈大年·在他周围出没比较好。”安长埔开口和秦若男聊起了工作,知道她只有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时才能暂时的忘掉家里的事情。

“对·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是看那个女的凶巴巴的态度,忍不住一肚子火,”秦若男叹了口气,“沈大年在b市期间的工作和生活情况这两天已经摸了个大概,明天咱们两个的主要任务看来就是调查那个带着相机到处尾随沈大年的神秘人了,看看他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沈大年,从一个住处跟到另外一个住处。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你觉得沈大年辞掉了b市的工作跑到c市去买房子,会不会和那个神秘人有关?”

“有可能,但也不好说,毕竟以咱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沈大年在好多个不同的地方都停留过,所以他迁移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性。”安长埔持保留意见,这时候秦若男把车拐进了他们留宿的那家旅馆所在的街道,他一眼就看到在旅馆的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

安长埔或许因为不太熟,所以乍一看到的时候有些吃不准,但秦若男确实认了个真真切切,旅馆门口阴沉着脸戳在那里的,不是仲志强还会有谁。

“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听不进去劝!”一看到仲志强,秦若男心里头的火气又蹭蹭的冒了出来,“他跑来干什么?”

“你要不说我还真没认出他来,我看到的是你弟弟。”弄了半天安长埔剿的目标和秦若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边说边朝旁边一指秦若男一看,果然是秦子扬在一旁不远的地方站着,背靠着墙壁,两只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东张西望,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秦若男把车停在路边,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的跳下车,大步朝那边走去,还没等走到跟前就无视冲她已经露出笑容的仲志强,大声严厉的询问秦子扬:“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不是我要来的!是爸非要我带着他来的!”秦子扬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指了指距离自己两三米开外的仲志强,对仲志强没有任何称谓,对长姐的畏惧让他第一时间只想赶快把自己责任排除掉,“你可别怪我啊,这一次爸可真是发了疯了,我要是不带那小子来,他跟我都没完。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若男,你别怪你弟弟,是我非要他带我来的。”仲志强倒也还算仗义,在一旁忙不迭的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头上。

秦若男还是对他充耳不闻,拧眉问秦子扬:“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

“托原来那帮小朋友帮忙打听呗,”秦子扬嘿嘿一笑,“咱b市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

“若男,你能不能和我谈谈,就咱们俩,单独谈谈!我知道我爸和你爸都有些太心急了,我不求你立刻就答应什么,我也不用你真的辞职回来b市,你要是喜欢c市,你就留在那边,我可以迁就你,我就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别一下子就把我给否决了!”

秦若男沉默不语,安长埔这时候已经帮她锁好了车,走了过来,秦子扬对他还是有些畏惧,一看他靠近,连忙站直身子,规规矩矩的,还有些怯生生的朝安长埔咧嘴笑了笑,安长埔也回他一笑,然后才问秦若男:“怎么了?”

“没事······”秦若男摇摇头,她从来没有想过把安长埔卷进这种狗血的感情纠葛中,偏偏突然冒出来一个仲志强,还是个脑子又轴脾气有倔的主儿,怎么说都说不通。

“若男,我只是想谈一谈,没有别的要求!”仲志强当着安长埔的面,似乎想要表明自己不放弃的立场。

“谈一谈?这个要求不过分,应该予以满足。”安长埔出人意料的对仲志强的要求表示出支持,随即他又话锋一转对仲志强说,“既然你坚持想要谈一谈,若男看样子又不愿意,那我替他去跟你谈,你觉得怎么样?”

仲志强一怔,看看安长埔,目光又望向秦若男,秦若男不说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不等伸志强开口,安长埔便又说:“当然,如果你有顾虑,不敢或者说不愿意跟我去,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你胡说什么!谁有顾虑,谁不敢了!”仲志强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听安长埔这么一说就轻易的被激将了,“谈就谈,谁我也不怕。”

“拿走吧,”安长埔看看眼神里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大放心的秦若男,对她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秦若男没说什么,看着安长埔和仲志强一直走远,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她责怪的瞪了弟弟一眼:“你怎么不跟过去看热闹?”

“姐,你就别生我气了,我可真不是存心给你添堵,上次我都给你惹那么大麻烦了,我现在有长进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秦子扬委屈的抓了抓头发,“你又不是不知道爸那个人的性格,到他嘴边的肥肉能那么容易就吐出来么!那个姓仲的小子一天不死心,他就一天不会放弃,你还不如干脆让你男朋友吓唬住姓仲的,姓仲的死心了,爸再不甘心也白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向着我了?”秦若男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不知道给自己惹过多少麻烦的弟弟。

秦子扬嘿嘿一笑,也不趁机自夸,朝安长埔和仲志强走掉的方向努努嘴:“我也不算是向着谁,反正我看不上那个姓仲的小子,窝窝囊囊,笨头笨脑的那个样子!以后你要是和他好了,我得有那么个姐夫,连我那些哥们儿都得瞧不起我!你那个同事身手多好啊,人长得也体面,反正你俩要是成了,他就是我姐夫,姐夫没事儿也不可能对小舅子动粗嘛,我也就不用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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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外逃

秦子扬给出的理由虽然很无厘头,之前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只要伸志强对自己还不死心,父亲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走这只小肥羊,秦若男对于这一点也是很清楚的,所以眼下她只希望安长埔和仲志强的沟通能够顺利,并且,最好也比较和平。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秦子扬陪着秦若男等了一小会儿便提出来要一个人先走,他的理由是如果等到一会儿仲志强跟着安长埔一起回来,搞不好还要和自己一路走,他实在是不喜欢仲志强那种呆呆的性格,所以打算一个人先逃走躲清静。

秦若男没有阻拦他,她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打发走了秦子扬,正好能够清静清静。

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秦若男收到了一条安长埔发来的短信,要她自己先回旅馆的房间里去,外面太冷,不要站在外面等,他回去的时候会顺便带晚餐回去,要她放心。秦若男哪里放心的下,不过既然安长埔这么说,在外面呆呆的傻站着也没有意义,她也就听从安长埔的嘱咐,回房间里去了。

一个人等着,有些百无聊赖,电视是根本看不进去的,秦若男躺在床上脑子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猜测着各种可能性,心里面有些烦躁,以至于手机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她连上面的来电号码都没有看仔细就急急忙忙的接听起来。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喂?回来了么?谈的怎么样?”她急切的问。

‘谈什么?”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田阳的声音,“若男·是我,田阳,你是不是等谁电话呢?”

“哦,没有,没有,”秦若男尴尬的脸都快要燃烧起来了,“有事么?”

“有点事儿,你们那边关于沈大年的情况了解了多少?”田阳问。

“多少了解到了一些。”秦若男把这两天和安长埔的收获告诉给田阳。

田阳听完笑了:“幸亏咱们之前没约好了弄个竞赛什么的,不然你们俩可就输了!我和墨窦今天刚刚查出来一件绝对重要的线索。”

“是什么?”秦若男知道田阳手里没有什么猛料是绝对不会故弄玄虚的。

“我和墨窦把沈大年的真实身份给查出来了·他其实本名叫赵光,今年49岁,老家离咱们这里特别远,在z省。

这个赵光······算了,还是叫他沈大年吧,这几天叫沈大年都叫习惯了,现在冷不丁改口还挺别扭的!沈大年的情况比较微妙-,不能算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也不能算是有案底。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秦若男一听这话,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着急呀·听我给你解释。”田阳不紧不慢的在电话那头对她说,“是这么回事,这个沈大年原本z省某地一家大型非国有工厂的职工,那个厂子的老板大概算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发家致富的典型,厂子从规模到效益都是相当的不错,沈大年当年从事的具体工作我一下子有点记不清了,反正墨窦那边有记录,回来之后你和安长埔可以详细的再看看,我先把重要的部分告诉你们,或许能给你们在那边的工作提供点帮助。沈大年是差不多十二年前从那家工厂自动离职的·就在他辞职离开工厂的不到两个月之后,工厂发现财务方面出现了一个二百万的大窟窿,而之前的出纳也同时联系不上·失踪了。”

“这个出纳卷钱跑了?里面还有沈大年的合谋?”

“最初的时候没有人这么认为,毕竟沈大年那个时候都离职两个月了,所以当时工厂方面报案之后主要针对的就是失踪的那个出纳员,没过多久,那个出纳员就被抓到了,并且有证据证明那二百万的钱款就是经由他,分次分批一点一点从工厂里倒出去的。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那这里面有沈大年什么事呢?”

“重点就在这儿呢,出纳被捕之后一审讯就全撂了·说自己确实转移了工厂的欠款·但是他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这件事当初给他出主意·教他怎么一步一步去实施的人是沈大年,他不过就是个执行人·按照沈大年教的办法做罢了,本来说好了的,等二百万到手,两个人一人分的一百万,居家搬到外地去享福,结果等他按照之前的计划一步一步都实施完,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沈大年,之前二百万是分次分批的被转移走的,他都是交给沈大年做外围的接应,结果到最后沈大年人也不见了,钱也不见了。”

“既然是这样,那当时是没有即使找到沈大年,让他外逃了?”

“也不是,当时确实想要找沈大年,发现他没有回家,家里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出纳那边呢,又只说沈大年教他怎么转移欠款,拿不出任何实证据,都是口说无凭,而且他转移出去的欠款经过沈大年的手又是如何处理,转移到了哪里去,他也说不出来,沈大年人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结果搞得就好像是他硬要给自己拉一个垫背的人一样,即便当时这件事发生的当地公安机关也怀疑出纳并非信口胡言,沈大年的确有参与进去,无奈没有找到足够确定沈大年罪名的线索和证据,到最后真正被判刑的就只有那个出纳一个人而已。 ”

“也就是说当年的赵光化名沈大年外逃到其他省份去,很有可能确实参与了当年的那起职务侵占的案子,但是又没有足够给他定罪的证据,所以从头到尾真正吃官司的只有那个出纳一个人?现在出纳人在哪里?”秦若男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出纳的下落。

这一点田阳自然也早就考虑到了:“关于那个出纳的事情我和墨窦也调查清楚了,那个出纳当年因为职务侵占金额高达二百万,被从重处罚,按照当地的规定,判处了13年有期徒刑,在监狱中服刑期间由于表现良好,积极悔过,有立功表现,前后被予以两次减刑,最后实际服刑8年之后得以释放,到现在已经刑满出狱差不多四年了。”

“出狱之后呢?”

“据可靠消息,出狱之后那个出纳一直留在家乡那边,没有离开过,更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咱们c市,或者说咱们省内,根据出狱后的跟踪走访,那边公安机关提供的情况是出纳在服刑期间老婆和他离婚了,在他刑满释放的时候已经改嫁很久,孩子也被带走了,家里就剩下他自己,出狱之后出纳一直就是一门心思的打工赚钱,挺规矩的。基本上,那个出纳为了报复沈大年,所以杀他泄愤的可能性不太能够成立。”

田阳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正事儿也就这么多,回头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正好用得上的,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你们也再继续调查着。咱顺便问句题外话,你们俩在b市这几天,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我过去的旧同事也没少帮忙,否则我们俩也不太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清楚那么多事。”秦若男回答。

“你家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你爸爸什么的?老实说,这一次你们俩一起去b市,峰哥和我们都不太放心。”田阳实实在在的说。

“我们没事,一切顺利,你们不用担心,我俩也会尽量加速,赶紧处理完这边的工作赶紧回去。”秦若男有些觉得愧疚起来,虽然她是最后一个调进重案组工作的人,也多少知道在此之前重案组还从来没有为哪一个成员的私人生活而造成过困扰呢,这方面自己也算是首开先河了,只可惜,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和田阳结束通话之后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安长埔才提着两份外卖回来了,一进门就对秦若男说:“饿坏了吧?本来我应该能早回来十几分钟的,这家店的生意太好了,我等着打包等了好一会儿。”

秦若男接过来一眼看到餐盒上面的字号,有些惊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这可是b市挺有名气的一家老店呢!”

“仲志强推荐的,他说那里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安长埔说。

他这么一说,秦若男突然沉默了一下,看着安长埔,想问又有些难以启齿。

安长埔知道她担心什么,伸手用指背轻轻刮了刮秦若男的脸颊,对她说:“你放心吧,我们两个没有怎么样,谈的挺好,你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以后伸志强也不会再继续纠缠你了,他还说回去以后抽空愿意半忙做做你父亲那边的思想工作,不过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帮助就是了,毕竟你父亲看好的不是仲志强这个人,而是他们家的产业。其实说起来,你们当初为什么管他叫‘老钝,呢?其实我觉得他这个人,除了人却是有点轴,还有点慢半拍之外,其实脑子还是挺清楚的,你父亲对他是什么看法,其实他心里特别清楚,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你连他的外号叫老钝都知道了?”秦若男惊讶的几乎忘了该怎么合上嘴巴,“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的?”

“这个么,有一种东西叫做人格魅力!”安长埔夸张的挤挤眼睛,一脸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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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破解

“别卖关子!”秦若男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放过他“你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

“这是对你男朋友不放心呢还是没信心呢?”安长埔调侃了秦若男一句,知道她确实是心急着想知道情况,也没有继续逗她,“一开始的时候,仲志强对我敌意还是挺明显的,这我也能理解,假如当初你没被我拐到手,回头被哪个小子捡了便宜,我也估计也是那个德行,所以我就和他好好说,给他讲咱们俩在一起多合适,我对你的感情有多认真,你对我有多重要,希望他能够不夺人所爱,趁早放弃,结果我说了一大堆,他根本不相信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估计是看你长得不够诚恳。”安长埔那一大段话虽然是在概括和仲志强之间的对话内容,却也好像给秦若男灌了蜂蜜水一样,满心都甜滋滋的,心情不觉好了许多,也有闲心调侃起安长埔来。

“我长得够不够诚恳不重要,实际上有多诚恳,只要你知道就够了。”安长埔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又说,“说起来,我今天晚上为了让仲志强能明白他现在这样下去除了给咱们两个增加负担,也给他自己添堵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也算是未经过你的允许就私自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我把你当初写给我的那封信给仲志强看了。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秦若男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事实上在时隔这么久之后·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去看当年那封鼓足勇气才写出去的情书,一想到安长埔把它拿给了别人看,又觉得很难为情,“你······那封信你怎么会带在身边的?”

“我一直都放在身边呀,”安长埔掏出钱包给秦若男看,那张信纸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依旧放在之前被秦若男看到时的位置,“我把那封信给仲志强看了,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明白,感情这种事是没有办法论什么先来后到的,而且我也差一点和一段这么深刻的感情擦肩而过,不可能允许别人觊觎,希望他能够明白,在这件事上他真的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然后他就同意了?”秦若男问。

“没有,不过看完你当初写给我的那封信之后,他有点受打击倒是真的,”安长埔似乎对仲志强有一点同情,不过更多的是得意·“他说对于女人来说,找一个更爱她的,比找一个她更爱的人要幸福,所以我就告诉她,不管是爱还是被爱,如果只是单方面的,那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其中的一个人会很累,感情始终是双向的,而且,我也问了他一个问题·我问他,假如你在工作中遇到了什么潜在的危险,他明知道危险就在你身旁·却不清楚具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有没有信心能把你保护好,仲志强听我这么问完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我告诉他,你喜欢警察这份职业,但是这个职业又特别的辛苦和危险,除了需要家人的支持之外·也需要有能力保护你的人在身边·我自认为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我可以给他机会让他证明。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你疯了吧,劝他放弃都还劝不过来呢·你还说愿意给他机会?”秦若男不解。

安长埔笑了:“你这个傻丫头,陆博士之前针对你爸爸的那件事教我学会因人而异,我也就举一反三,分析了一下仲志强的性格,觉得他这种个性的人,一旦鼓足勇气想要做什么,你越是想要逼着他放弃,他就越不甘心,反倒不如让他明白他到底差距在哪里,让他自己知难而退,这才是事半功倍。”

“所以他听完之后就放弃了?”秦若男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也纠结了一阵子,而且我们也有沟通,反正事情的大概就是这一个样子,男人之间也有我们自己的沟通方式,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安长埔不肯再多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吃饭吧,磨了那么久的嘴皮子,我现在肚子都饿扁了。”

两个人因为暂时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情也轻松了一些,吃起东西来胃口也特别的好,再加上伸志强给安长埔推荐的这家b市老字号的餐馆手艺确实可圈可点,这一顿饭安长埔和秦若男吃得格外舒服。

吃过饭,安长埔泡了两杯茶,虽然说小旅馆里提供的茶叶包泡出来的茶水实在是毫无香味可言,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就不能要求太高,把茶杯递到秦若男手里之后,他就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随身的记事本,又在手机里找出那几张秦若男收到的字条照片,似乎准备利用晚上的时间继续开始推敲那几张字条上面的密码内容,他们到b市以后,白天出去调查走访,晚上在旅馆里的时候,安长埔就都是这样的在专心致志琢磨密码妁程中度过的。

秦若男趁他还没开始之前,先把田阳打电话来告诉的关于沈大年真实身份的那部分情况说给安长埔听,安长埔听说了沈大年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年出纳的那些事情之后,有些惊讶,让他感到惊讶的倒不是沈大年曾经险些成为一起职务侵占案的共犯,毕竟以沈大年的行为方式,他身上背负着案底,可能是流窜在逃人员的可能之前早就在大家的预料当中,真正让安长埔觉得惊讶的是沈大年当初的狡猾程度。

“说实话,以田阳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当初拿起案子沈大年确实参与了的可能性占了大半,”安长埔对秦若男说,“参与其中,最后还能一点实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就算同伙被捕了都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证他,这个沈大年别看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实际上可比咱们以为的要狡猾得多,而且也把他当年的那个同伙坑得够惨的!如果不是还有姜燕在,我甚至也会怀疑是当初的那个出纳作的案!”

“姜燕利用职务的便利收钱替人办事,甚至收了钱之后并没有替人办事,沈大年当年涉嫌与人同谋职务侵占,并且一个人私吞了钱款外逃…难道这一次真的又遇到那种自诩为正义使者的犯罪人了?”秦若男忍不住联想到调转到c市来之后重案组其他人对她讲起来之前处理过的一桩大案,那个凶手曾经也是一名警察,因为犯了错误被开除出了警察队伍,此人潜伏多年之后策划了一起连环杀人案,被选中的人都曾经有过游走于法律边缘的灰色行为,并且到了最后,田蜜还险些身陷险境,幸亏陆向东及时保护才最终化险为夷。

“那你觉得你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需要受到那种‘法外判官,的惩罚?”安长埔反问秦若男,见她答不上来,摇了摇头,“这里面到底什么关联咱们慢慢梳理,我觉得最关键的钥匙还是这些故弄玄虚的密码。”

说完,他低头继续琢磨起来,秦若男知道这几天安长埔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很重的负担,那就是自己收到的那几张密码纸,她便索性也不再说什么,和他一起研究琢磨起来。

“你说,为什么这一张字条上面的一对偏旁部首笔画中间夹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呢?”安长埔对着那张全都是偏旁部首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问秦若男。

秦若男对于猜谜之类的东西向来不擅长,对着这些,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凭着直觉猜测:“会不会是笔画数?”

“对!”安长埔好像忽然就醒悟了似的,感到十分振奋,“…····pc262·····第一个字是十个笔画,第二个字两个笔画,第三个字六个,最后一个字又是两个笔画!对!很有这个可能!若男,这个交给你,就当成是个拼图游戏来做,试试看!”

“好吧,我试试。”秦若男答应的有些底气不足。

安长埔随即就又埋头琢磨起另外一张满是数字的密码纸,并且把那一排数字都抄写在本子上。

11uo111110110101110110101kcqo。

安长埔皱着眉头,开始试图把这组看起来似乎代表着二进制的数字划分成不同的组合,对照着这些数字可能代表的响应字母或者汉字,想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确切的词句。

在几番失败的尝试之后,安长埔不断的调整和尝试,在不知道添了多少次热水,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再没有什么滋味,喝起来早已经和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时间也已经接近午夜的时候,这一串数字背后的内容还真的被他给解读成功了。

“若男,你看!”他喜出望外的长长吐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记事本朝秦若男递了过去。

秦若男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接过本子来看了看,上头乱七八糟的写满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字母,看了好几眼,她也没有看出来安长埔想要让她注意的是什么。

“这里!”安长埔见她没有找到,伸手帮她指出来。

秦若男朝他手指的地方一看,之间那里写着安长埔的推演过程和结果。

“11uo\1111\uo1oq\11010\10qou14\5\5\1328novembep·。

2013年的最后一天了,大家面对即将结束的这一年,是不舍更多,还是松了一口气呢?说实话,小莫我是松了一口气。;

第六十七章 愤怒

“ber?十一月?那不就是现在么?”秦若男看着上面经过一番努力之后被安长埔破解出来的最终答案。

安长埔点点头,最初成功的破解出那张密码纸上内容的兴奋感退去之后,面对这个正处于当下的月份,他的心里的不安感也又跟着增加了几分。

“好了,别想了,”秦若男虽然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可是看到安长埔脸上那遮掩不住的担忧,心里又有些内疚,干脆起身去推他,“都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去睡觉!不好好休息的话,明天早上咱们怎么去调查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安长埔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顺从的起身往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过身,把秦若男搂进怀里,脸埋进她的头发里,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道了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虽然那个“十一月”让正处于十一月的秦若男莫名的有一种紧张感,但总体来说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先是知道了沈大年的真实身份,接着安长埔成功的说服了仲志强,无论是工作的压力还是生活上的苦恼都有所好转,所以这一晚她虽然多梦,睡得倒也不错,第二天一早在闹表声中醒来,起床洗漱之后,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安长埔像往常那样来找自己,便穿戴好衣服出门到安长埔的房间门口去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门里面静悄悄的。

难道出去了?秦若男皱了皱眉头,看看腕上的手表。这么一大早,他又能去哪里呢?

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之后,秦若男摸出手机来给安长埔打电话,电话通了,与此同时,房间里面也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响了没几声,屋里的手机铃声消失了,电话听筒里传出安长埔迷迷糊糊的声音,虽然睡衣没消。却透着一股警觉:“喂?若男,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就是来叫你起床,我在门外呢。”秦若男说着抬手又敲了两下门。

安长埔咕哝着说:“现在几点了啊…哎呀,都这个时间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这就好!”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秦若男站在门外依稀能够听到房间里一团乱的各种噪音。大约五分钟之后,门打开了,安长埔从屋里钻了出来,一边出门还一边扣着外套的扣子,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仍旧保持着极其经典的“起床style”,后脑勺两撮头发不肯服服帖帖,倔强的站立着。

“我手机闹铃响居然没有听见,你要是不来叫我。我都不知道要几点才能醒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秦若男笑,“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饿了吧?走,咱赶紧吃了饭好办事儿去。”

“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睡觉?”秦若男知道安长埔一向不是一个赖床的人,平时上班他总是会比自己还更早起床收拾妥当,买了早餐才来接自己的,今天这明显的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只有一种可能性。

安长埔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胸口位置的那个装着记事本的口袋,“回头再跟你说,我觉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像这一次熬夜熬的那么值得过!”

秦若男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安长埔下巴上面冒出来的泛青的胡茬儿,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偏偏错综复杂的感受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哽在喉咙里,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个早餐铺子坐下来,简简单单的吃了顿早饭,可能是错过了上班前的早餐高峰。铺子里的人不多,还挺清净的,安长埔顺便在早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摸出自己的记事本,把前一天晚上自己熬了几乎一整夜的结果给秦若男看。

“我受了之前第一张纸条的启发,觉得既然那一张是十进制转换成二进制。最后对应处相应的字母,连成一个单词,那么第二张可能也是,但是第二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明明白白的写着有数字2,甚至还有4、5,这显然就不是二进制,我有尝试了几种可能,最后确定,应该是八进制,然后又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得通的结果!”安长埔把过程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只是简简单单的试了几次就很走运的得出了正确的结论似的,虽然脸上还带着疲劳,眼睛里却掩不住找到了答案后的兴奋,“最后发现这张字条上面也是一个英文单词——h!现在就只剩下第三张字条,我大概有了点眉目,你也可以看一看。”

“三十?十一月…三十日?”秦若男把前两张字条的意思连在一起。

安长埔点了点头,两个人忽然就都沉默了,好半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吃好了么?吃好了咱们就走吧!”秦若男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和手,一边站起来一边问安长埔。

安长埔点点头,没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早餐铺子,准备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当中去。

这一整天,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几句话,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之外,很少有其他交流,似乎两个人的情绪都被什么东西压着,又低又沉。

就这么压抑的过了一整天,关于那个神秘人的具体身份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调查结果,足足折腾了一整天的两个人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住处,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安长埔依旧泡了两杯茶水,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谁也不吭声。

就这么枯坐了一会儿,秦若男的手机响,来电显示的号码是秦若男父母家的座机电话,秦若男盯着屏幕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选择了接听起来。

她的手指才刚刚碰到接听键,听筒里就已经传来了秦父的咆哮声,秦若男刚刚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里的电话就已经被安长埔一把拿了过去。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安长埔的声音异常低沉,没有任何情绪的感觉,脸色铁青,面无表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秦若男对他的反应和态度有些担忧,伸手过去想要把手机拿回来,被安长埔一把拦住,她听不到电话那边的父亲说了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父亲的声音,似乎情绪也很坏。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有什么事情今天晚上一起解决!”安长埔说完,把电话朝床上随手一扔,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就朝外走。

“你干什么去?你等等我!”

秦若男连忙想要追上他,可惜安长埔根本不理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跟上自己,步子大,走得急,等秦若男追到旅馆门口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去的两盏车灯。

秦若男不知道安长埔为什么会突然就爆发出那么大的怒气,也不知道他和去父亲到底会做什么,所以急急忙忙回房间去拿了钱包,又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家里,生怕回去的晚了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真的不希望发生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

一路上,秦若男的心都七上八下,等出租车停在楼下,她急急忙忙的把钱塞给司机,顾不得等对方找零钱给自己,就跳下车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楼去,急切的敲响了房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打开门的人是一脸担心的秦母,当她看到来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女儿时,连忙把她拉了进来。

“若男呐,你怎么跑来了?”秦母让秦若男进屋之后连忙问。

“我爸人呢?安长埔有没有来过?”秦若男有些担心的向母亲询问起来。

秦母点点头:“刚才来过,和你爸爸两个人一见面就吵起来了,其实也不是,基本上是你爸爸在吵,当时子扬也在,你爸爸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子扬就把他们给拽走了,说在家里吵吵嚷嚷的被邻居听了丢人,我也不知道她们三个去了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爸今天打电话给我,我刚听了两句话,还没等听明白他说什么,只知道他是在发脾气,电话就被安长埔给拿走了。”秦若男皱着眉头,心里感觉特别不踏实。

秦母到比她看得开一些,安抚她说:“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爸爸他其实就是恼火仲家的事儿,今天上午下午的时候仲家的小子来电话说他想好了,和你没有缘分,这事儿勉强不了,甭管你爸怎么劝都不愿意改主意了,所以你爸就更生你的气,现在有那个小安替你出头,妈私心里还觉得挺好的,我女儿终于也有人护着了,妈高兴!”

“可是我爸和安长埔他们俩…”

“你把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他是遇到横的就凶不起来,无非也就是在家里和咱们娘儿仨发脾气的能耐,而且还有子扬跟着呢,子扬答应我的,说一定拦着点儿,不让你爸爸胡来。”秦母边说边啦秦若男坐下来,叹着气说,“你在这儿等着吧,陪妈呆会儿…这一次把你爸的计划都给搅乱了,也不知道下次妈再能盼到你回家,又得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