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抬起眼帘,甚至笑了出来,“所以现在夏堇是不在你的手上了,是不是?”

路西法眯着眸,看着面前女人的脸,他冷笑,“是不是她不在我手上,你就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你怎能会不能拿我怎样呢?”她笑意嘲讽,“我现在被打了麻药,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你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只不过是,她不必每天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的他生气又会殃及到夏堇。

她这一生,除了宫老大,所谓受制于任何人,应该说,即便是宫老,大也从未让她有受制于人的感觉,她从小在他的手下长大,有着极好的默契。

“你还没有告诉我,”路西法淡淡的挑着眉,宛若这才是很重要的问题,“木叶为了你不惜背叛我,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冷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木叶,他的脸色有些灰白,但是仍旧是很从容的模样,她勾唇,“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落到你的手上,感动?我为什么要感动?”

这并非冷静的真心话,虽然她确实恨她当时的那一刀才害得她分了心,但是,这是上司的命令,同样的事情,如果是老大吩咐她去做,她亦是会眼都不眨的照做。

处在相同的位置,她对木叶,并不怪罪,现在,也并不像路西法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到他。

路西法懒懒的笑,眼里几分妖魅与冷凝,还是他一贯优雅慵懒的模样,“我还想着,如果阿静觉得感动的话,我可以从轻发落,毕竟,他是心疼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拿出枪,慢斯条理的上子弹,给手枪上膛,整个过程都是一丝不苟,然后身上那股冷厉的杀气,却铺天盖地。

冷静的脸色微变,还是忍不住开口,“路西法,就算他不小心违背了你的意志,也罪不至死吧?”

“是么?”路西法依旧只是懒懒散散的笑着,然而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背着我染指我的女人,还罪不至死,还要怎么样,才致死?”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迅速的出枪,枪口对准了木叶的眉心,他的唇上染着笑,眼里都是毫无迟疑的杀意。

手指未屈。

“路西法,”冷静一个转身,下意识就拦到了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枪口,“除了告诉我夏堇的消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冷静顿了顿,才蹙眉继续慢慢道,“他没有喜欢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对我,也许只是愧疚当初跟你一起算计我,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心眼睛里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

她笔直的站着,“如果你觉得他告诉这些算是背叛你,那么这一枪,我替他受。”

冷静的性子,一贯都是恩怨分明,不喜欢亏欠任何人,尤其还是跟她没有关系的人。

如果木叶因为这件事而死,那么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木叶想都没有想,一把拉过冷静的手将她护到自己的身后,从容而无畏的看着路西法,低声道,“是,教父,我违背了您的命令,甘愿承受惩罚,这件事跟冷小姐无关,您不要迁怒她。”

冷静一丝讶异,她低头看着木叶拉着她的手,他的身体拦在她的面前,这是保护一个人的姿态,她知道。

她在一边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怔怔出神。

而她凝眸看着木叶的表情彻底的激怒了路西法,这算什么?郎情妾意,木叶拉着她的手,她非但没有睁开,还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她什么时候用这样的眼神看过除他以外的男人?

路西法大怒,伸手将格开木叶将冷静一把扯了回来,她猝不及防,踉跄的摔进他的怀里。

他一把掐着她的下颚,冷声命令道,“不像我杀了他,现在就吻我,现在,马上。”

冷静也怒了,她并不是谁都可以威胁得了的,夏堇只是例外。

她抵着他的胸,冷冷的看着路西法,“路西法,你自己要这么残暴,就不要把罪名摊到我的身上,他不是夏堇,你能把他当做对我为所欲为的筹码。”

“为所欲为?筹码?”路西法冷笑着看她,“你以为我现在要对为所欲为,还需要利用这种筹码吗?”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侧首,一脸暴戾的对着木叶道,“不想死,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木叶抬头,担忧的看着冷静,路西法见此,怒火更胜,他冷冷嘲讽道,“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得到她?”

木叶垂下头,转身默默的走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路西法现在看到他怒火只会更胜,而他所有的怒气,毫无疑问,全都会发泄在冷静的身上。

他不想拖累她。

木叶一走,路西法就满身暴力的一脚将门踢上,然后转身就将一旁没有反应过来的冷静横抱起来,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冷静没有力气,挣扎不开他的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她将她扔上床。

“路西法,”冷静怒气凛然,“你不准再碰我。”

“不准,”路西法嗤笑,“你以为,你的不准会有用吗?”

第二百零七章夏堇是天生的戏子

“阿静,”宫深拓看着他面前的女子,静静的道,“他不顾你的意愿关着你,甚至强占你,你是不是恨他入骨?”

冷静怔了一秒,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随即淡淡的笑道,“老大,你跟夏堇,跟我们不一样。”

“你关着她,是因为你爱她,我想,其实女人大多不会真正怨恨什么,”她看了眼窗外,笑得风轻云淡,“他一边关着我,一边跟沈如烟浓情蜜意,一边又利用我引叶门入套。”

“我恨他,不是因为他不爱我,甚至,他之前利用我帮他杀人,或者是明明不爱我还要花言巧语的骗我,他为了沈如烟一句话要我的命,这一切,都只能算我太傻,他明明就是这样的人,是我一意孤行一头栽了进去。”

她闭着眼睛,“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叶门差点毁于一旦。”

是的,她恨路西法,是因为,他明知她这么爱他,还毫无顾忌的把她利用得淋漓尽致。

他是有多践踏她的心意,才能做到这一步?

宫深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因为你,应该说,要不是你当初自爆了飞机提醒埃文有问题,叶门不毁掉也会至少被打回三十年前。”

“资料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跟你无关。”

冷静沉凝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所以,老大,你怀疑夏堇?”

应该说,叶门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就是夏堇。

可是,这怎么可能。

“阿静,”宫深拓伸手扣着面前的桌面,“你说路西法放走了她,可是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再出现过,应该说,从她准备参加南书儿的婚礼之前开始,她就彻彻底底的失踪了。”

他闭了闭眼睛,“你怎么不知道,不是她从一开始就算计你,算计我们,她要是跟路西法联手,那么这一切都没什么好解释的,路西法用她来控制你,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她是当初害死你的帮凶,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是她把叶门的机密泄露了出去。”

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放慢,像是说给冷静听,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冷静猛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她声色清冷,表情坚决,“这不可能,老大,我相信她,夏堇不是这种人。”

夏堇是哪一种人,除了她自己,恐怕谁都不清楚。

要么,她就是天生的戏子,把自己的感情都搬上了舞台,要么,她就是最隐忍情深的女子,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到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他想,他需要好好的,重新再思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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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看着消失了好几天终于出现的男人,好奇的眨巴着眼睛,“咦,你居然没有带着你的心上人逃婚,我太鄙视你了。”

南森烨一脸疲倦,斜眼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冷冷道,“你以为我要是能带她私奔,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几天不见,这脾气还真是涨了不止一点两点啊。

她摸了摸鼻子,“难道你真的打算看着她嫁给那什么迪拜王子吗?”

南森烨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神色又沉了好几度,他脑海里都是南雅冰扯着他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求他帮她的模样。

她现在孤立无援,除了他,没有任何可以找的人。

可是,他却该死的偏偏只能推开她。

这些年以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比这更棘手的事情。

夏堇咬着吸管,终于收起了她不正经的笑容,淡淡的垂着眸,“南沙决是不是下了决心不得到那所谓的家族秘密死都不甘心?”

南森烨一扯唇角,冷笑,“他恐怕从他老婆怀孕就开始计算了,可惜生出来的全都是儿子,没有他想要的极限血统。”

“这恐怕也是当初路雪一怀孕,他就迫不及待的催着南大少娶他的原因。”

“我们总是像老鼠一样,躲着叶门,还要躲着南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没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算了,我怕,连南帝军都会被他重新夺回去。”夏堇半躺在沙发上,淡淡的道。

“你想要主动出击?”南森烨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夏堇挑着眉,笑得像只狐狸,“他不是想让南家跟迪拜联姻吗?就从这里下手好了。”

“我有办法,保住你心爱的南雅冰。”

南帝军现在已经不是最开始那没钱没势的样子了,她可以很自由的支配调动,至于资金,她没有钱,威洛有的是钱。

她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为了救书儿,他出力,甚至整个华安出力,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南帝军需要钱,也需要足够的势力震慑自己的对手。

既然,她始终没有办法避开南家,就不用再避了,像她如今的状况,本来,就该物尽其用。

不管怎么说,南家欠她的,欠书儿,就算她现在要不择手段的夺回来,也没什么。

“南家是百年家族,欧洲的第一贵族,那么我想,森烨,以你的身份,应该早就游走上流社会的各个角落,如果我要接近迪拜王子,应该也算不上难事吧?”

南森烨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确实不是难事,你想做什么?”

依着夏堇的脾气,她很有可能简单直接的买凶做掉迪拜王子,只是,南沙决促成这场联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及时没有迪拜王子,也还会有其他的人。

甚至,为了逼出夏堇,他说不定连更不堪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夏堇睁着她一双干净剔透的眼睛,笑容妩媚,“我去勾引他啊。”

她笑眯眯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无比得意的模样,“我好歹也是第一美人的女人,论姿色应该也不会比你家芭蕾公主逊色到哪里去吧?”

她又道,“再者说了,我聪明可爱又可心,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拿得出手,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娶了我比娶你家南雅冰来的划算,是不是?”

南森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担心宫深拓会撕了你。”

夏堇嘟着嘴巴,“算了,他早就不要我了。”

第二百零八章我总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低调的黑色拉宾停在路上,乌诺看了一眼前面亮着的红灯,再看着副驾驶座上专心致志玩着游戏的女人,不由唇角一个抽搐。

敢不敢给他一个靠谱一点的主子?

兴许是他的祷告起了作用,旁边某种奇怪的配音传了过来,根据他的经验,这应该是gameover的意思。

果不其然,夏堇一把扔了手里的游戏机,整个人跟温水里的青蛙一样,各种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儿,乌诺听到她可怜巴巴的抱怨,“我一定是跟伦敦有仇,为什么叶门总部在伦敦,南家也在伦敦啊。”

乌诺问的很直接,“二小姐,你对叶门老大余情为了吗?”

夏堇低着头,闷闷的道,“我不知道,我总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乌诺无语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宫老大不要你了吗?”

夏堇顿时凶神恶煞,“能不能不要戳人伤疤这么不道德?不知道失恋的治愈期很长的吗?”

乌诺双手举白旗,“我没失过恋,我不知道。”

“哼,嘴巴这么毒,难怪没女人要你。”

乌诺顿时,“…”他嘴巴毒?他要是算嘴巴毒那二小姐你一定是一沾就死。

磨人的红灯终于过去,乌诺果断的闭嘴专心开车。

自从他们踏进伦敦这片土地,他家小姐就暴躁了,暴躁的女人是不能惹的,这是常识。

夏堇这时才想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森烨说迪拜王子过来伦敦是要跟人谈生意的,他好端端一个王子,迪拜又穷的只剩钱了,他过来谈什么生意?”

对于夏小姐不知道迪拜王子来谈什么生意这件事,乌诺深深的觉得他压力山大。

他的手握紧了方向盘,颤颤巍巍的道,“二小姐,南少没有告诉你,王子殿下这次明里是来看雅冰小姐,暗里,是特意来做军火买卖的吗?”

乌诺以为,以夏堇那崇高的智商和卓越的反应,他的话说到这一步,应该够明显了,没想到二小姐理所当然的疑问了,“难道南家还做军火生意?他不是白道里最有声望的家族吗?怎么会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完,夏小姐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什么第一贵族,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尽了,竟然连黑道的生意也要跑过来分一勺羹,真是太可耻了。

乌诺看着夏堇愤愤的表情,弱弱的继续发言,“您不要鄙视南家,南家不做这档子生意。”

夏堇再次不懂了,“既然不是跟南家做生意,他跑到伦敦来干什么?”

乌诺深深的觉得夏小姐是只缩头乌龟,她不想面对的事情连潜意识都可以忽略掉,跟着这样的主子危险了,因此他不得不残忍的指出这一事实,“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商就住在伦敦。”

来伦敦做军火生意,对象那自然是叶门,自然是宫深拓,这跟南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皇室不比一般的豪门或是黑道,他两边都要扯好关系,明里暗里,黑白两道,都要有足够坚硬的支持者。

夏堇的脑子顿时短路,她心有戚戚焉的看着乌诺,“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当着他的面出墙?”

乌诺唇角再次抽搐,耐心的提醒,“二小姐,据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想现在是自由身,想要去勾引哪个男人,”他顿了顿,干咳两声,继续委婉的道,“宫老大是安全没有立场和身份插手的。”

“是啊,”夏堇喃喃的道,“我好像总是忘记了我们分手这件事情。”

她低着头,细碎的发垂到额前,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这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女孩,看起来格外的单薄消瘦。

就连铁骨如乌诺,都忍不住觉得心疼。

他一直很纠结很八卦的想要知道,到底他家主子和叶门老大,是谁甩了谁?

他怎么看二小姐都是情根深种念念不忘的模样,但是根据传言,又是他家主子斩钉截铁头也不回的抛弃了叶门老大。

最后,他小心的看着夏堇的脸色,“二小姐,你要改变计划吗?”

夏堇闻言偏头笑了笑,“真的要改我会直接逃回罗马,按原计划吧。”

她仰着脸蛋无奈的笑,怎么是他们太有缘分?还是注定要纠缠?伦敦最大的酒吧。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酒吧,而是专门为所谓的上流社会所设计开放的高级娱乐场所,会员制,一般的身份根本就进不来。

夏堇扣着一顶压得极其的黑色鸭舌帽穿过人群,“森烨都安排好了吗?”

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说明他们已经一脚踏进今天的任务了,因此乌诺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是的,二小姐,迪拜王子本来就是南少接待的,他已经想办法让雅冰小姐带他过来这里,他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夏堇拿着手里红色的面具,目光淡淡的,“当初书儿用这招勾到了温尔克先生,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拿下王子殿下。”

三年前书儿的本意是为了接近路西法,因此利用她们共同的身份——蓝舞登台跳了一支艳舞,路西法爱美人是出了名的,她等着路西法把她买下,结果威洛价高一筹,害得她功亏一篑,连自己也赔了进去。

她走到后台的幕后处,微微掀开了大舞台上的帘幕,看着底下骚动的人群,心里愈发的平静。

走到这里,她根本就不会有退路。

南雅冰局促不安的跟在白迪王子的身边,森烨前途找到她是,说今天迪拜王子会来南家见她,到时候爷爷为了让培养感情,一定会提出让她带着王子殿下游伦敦,那时候,她就带他来这家酒吧。

她问他为什么,他却不肯说,只淡淡的道,“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嫁,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也许可以改变点什么。”

南雅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想扯点话题跟白迪聊,免得气氛过于尴尬。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见身边的男人几步往前走去,“宫老大,你很守时。”

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淡漠的走来,亦是伸手礼节性的握手,“我一贯都很准时。”

啦啦啦,说不定迪拜王子会爱上夏小姐哦

第二百零九章上紫的特别嘉宾

南雅冰睁大了眼睛,那男子一件简单修身的黑色长风衣,一张脸极其俊美,她是南家的三小姐,长相俊美的男子见得很多,南森烨就是极其少见的美男子。

但是要论长相气势,要跟眼前的男人媲美的话,在她的印象里,也就只有书儿的丈夫,现任华安国际的总裁。

只是他们是完全不同种类的男人,一个优雅矜贵,一个冷酷淡漠。

她有点不安,白迪王子叫他宫老大,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叶门老大宫深拓吗?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应该说,难道他们是约好了吗?

叶门可是黑道大家,她虽然不怎么过问南家的事情,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白迪自动的搂过南雅冰的肩膀,用流利的英语向宫深拓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南雅冰小姐,”说完,又低着头我,微笑的向雅冰道,“这位是叶门的当家人,宫老大。”

南雅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怯怯的伸手打了个招呼,宫深拓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王子殿下亲自带过来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城,”他低低的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都安排好了吗?”

“是,”城恭敬的答道,“已经安排就绪,王子殿下马上可以入座。”

宫深拓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白迪颔首,搂着南雅冰的肩膀准备往前。

“三小姐,”不高不低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白迪和南雅冰同时回过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铁灰色正式西装的男子,他神态谦恭,“南少要我特意来通知您,您的恩师秘密飞来伦敦,三十分钟后会到达机场,她老人家在上机前给您打了电话,但是您没有接到,南少要我问您,您现在要不要去机场?”

南雅冰蹙着眉,有丝为难的抬头看着白迪王子,对方只是一个优雅的颔首,微笑道,“我听说雅冰从小到达有相当大一部分时间是在莫斯科和老师住在一起,长辈比较重要,等我的事情谈完,我去接你,好不好?”

南雅冰松了一口气,赶忙礼貌的说谢谢,她并不想单独跟白迪王子在一起,但是中间多了一个叶门老大,她更是觉得压力山大,那男人就算是不说话,也是气势骇人。

再次向宫深拓欠身,她说了声失陪,就转身随着灰衣保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