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儿,事已至此,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你喝了多少酒?

夏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再度对她用强…咳咳,用强这个词会让人造成误解,老大暂时还没有禽兽到这一步。

她看着他的手下收拾她的东西,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宫深拓笔直的站在一边是,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夏堇挑着眉,“宫深拓,你只是什么意思?”

“堇儿,”他说的很平淡,你要跟我回伦敦,“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

他并没有看她,淡淡的视线落在帮她收拾东西的几个手下的身上,而后淡淡的道,“他们会把你的东西带回伦敦,所以现在,你跟我走吧。”

夏堇没有动,脸上甚至带着笑容,她问,“宫深拓,如果我不答应呢。”

“嗯,没有关系,你不答应,我也有的是把办法带你离开,你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她自然是无比的清楚,也深知他说的是事实。

夏季只是抬着下巴,淡淡的睨着他,从她的脸上,亦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宫深拓伸手,弯下身体再度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直到她到了他的怀里,他才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堇儿。”

夏堇皱着眉,没有挣扎,她一贯不做无意义的挣扎,所以也只是这样任由他抱着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强迫我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轻轻的笑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生气或者觉得特别讨厌他的感觉,甚至,对这件事情,也都没有很大的感觉。

她看到宫深拓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而后很快的恢复过来了,他淡淡的道,“在你的心里,我不是一直都不是好人,是糟糕到极点的男人吗?”

糟糕到,连自己的孩子都逼死了。

是真的很糟糕,却还是想要困着他。

其实那个男人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给不了她幸福,他自己又何尝可以给,想到这里,宫深拓的心底蓦然冒出几缕惶恐。

但是夏堇却没有再说什么,她甚至将脸蛋靠在了他的肩上,以这样的姿势来让自己舒服一点。

她有些闷闷的想,难道她说话真的有这么难听,以至于她随便说句什么他都要这么自嘲一下?

夏小姐不自觉的反思了中。

直到被他抱上了飞机,然后继续被圈在了怀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源让她的困意不断的加深,这俨然是睡觉的好环境。

夏堇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脸枕着他的胸膛,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不忘嘟囔道,“我要睡觉,你叫人别吵着我。”

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

宫深拓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唇角总算是勾出了弧度,嗯,至少他对她而言,还不是一无是处。

夏堇就这也睡在他的怀里,鼻尖闻着属于他的干净的气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其实跟他在一起,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没有很敢兴趣的男人,至少每晚有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一夜安眠。

到底还是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以至于她下了飞机,上了车,甚至最后回到了叶门的别墅,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明明是极其敏感的人,在他的怀里,却像是睡死了一样。

宫深拓抱着夏堇回城堡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冷静,准确一点的说,是冷静碰到了刚好回来的夏堇跟宫老大。

“老大,”她看着熟睡的夏堇,低声问道,“小堇愿意回来了吗?”

愿意么?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她大概是不愿意的吧,只是他的强迫,而她又一贯不是拼死反抗的个性,所以才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阿静,”宫深拓皱着眉,“听城说你跟唐简要结婚。”

冷静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路西法那张妖孽的脸近日愈发灰败与绝望的脸色,甚至很多时候,他连笑起来都让她觉得很…说不出的感觉。

她强行压下心里不适的感觉,点点头,“是。”

“嗯,”宫深拓淡淡的道,“结婚之前,解决好路西法。”

宫老大说的简单,但是十多年的默契冷静自然明白老大的意思,他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只是如果她要跟唐简在一起的话,那就把跟路西法的关系处理干净。

叶门上下,准确的说是整个黑道都知道,黑手党教父缠叶门第一杀手缠得很紧。

“我知道了。”冷静垂眸,低声的应了。

宫深拓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夏堇就离开了,冷静站在原地,看着宫老大的背影,怔怔的想着什么。

冷静按照约定到广场的时候,路西法正一个人站在喷水池的前面,他像是在看着许愿池里的女神雕塑,手插在口袋里,闲散出神的样子。

她站在离他大概十多米的地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一贯骄傲而风华绝代的男人此时看上去,很寥落,像是深入骨髓的寂寞因为无法被盛满所以溢出了体外。

她才看了几秒钟的时间,那男人像是立刻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就看了过来,甚至无比精准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一见她立在人群中,路西法几乎是立刻走了过来,眉眼中都是覆着笑意。

冷静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进。

路西法一到她的身边便毫无顾忌的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那力道大得甚至没有怜惜,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冷静看着他,微微的眯着眼睛,眼睛里落下了什么情绪。

路西法低头就去吻她的脸蛋,冷静条件反射的皱眉,但是却并没有伸手推开他。

“只有三天了。”她看着他满目的笑容,好像看到她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她不明白,她一贯都守信用,既然说了会来,那就一定会遵守约定。

他这幅喜出望外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他出声,那声音里竟覆着一层的沙哑,那是属于喉咙受损的沙哑。

她皱眉,“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而且还是很烈很烈的酒,看他的脸色跟眼睛里的血丝就可以看出来。

路西法只是嗯了一声,像是不愿意谈起这个话题,“阿静,你今天想去哪里?”

冷静却异乎寻常的再问了一遍,“你喝了多少多少酒,为什么要喝酒?”

路西法看了她的脸几秒钟,才淡淡的道,“没喝多少,只是黑手党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罢了。”

路西法睁眼说瞎话基本是无压力,黑手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心情不好,再棘手他都不会心情不好到需要借酒消愁。

冷静只是最近不关心他的事情,但是好歹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她不可能一点了解都没有。

于是,她挑眉道,“路西法,你又骗我?”

他听到她的话,却徒然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有几分自嘲和讥讽,她说,“阿静,你明明就很清楚,一定要这么残忍亲口听我说出来吗?”

“因为你就要嫁人了,但是男人该死的不是我,我不能心情不好不能喝酒吗?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想不到吗?”

如果是真的想不到,那么冷静,你还能再残忍一点吗?

Ps:锻剑,你的两更我熬夜写完鸟,这章有多出几百字哦,又还了一点债。

话说,有想看番外的同学就出来冒泡,告诉我想看什么,没有的话,我就码军长了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我想看电影

冷静怔住了,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实说得残忍一点,确实是这样的,她不关心他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她所有的深情与缱绻早就在三年前被他亲手消耗殆尽,她从潜意识里就拒绝再爱他一次,拒绝被他的人和他的事情再牵动心神。

她是杀手,有着最直接的自我保护本能,路西法曾经伤她的心太重,她会本能的保护自己。

哪怕有不少的时候,在他死缠烂打的这段时间,在有些瞬间,有些时刻,她偶尔也曾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

路西法这样的男人,原本就是很容易让人动心,何况,他是真心爱一个人,几乎是卯足了力气来讨好她,怎么会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呢。

只是,所有的在这样的时刻,都被波澜不惊的压了下来。

这甚至都不是故意的,冷静这样的性子,看起来很冷硬,其实里面包裹着的都是柔软。

所以,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路西法这个样子,她几乎也是第一次认真去看他。

她微微的蹙眉,她的感觉原始而敏锐,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很痛苦,这种痛苦无法掩饰,虽然他会装的可怜巴巴的,但是骨子里骄傲,不会把最真实的卑微暴露出来。

她问他,“你这么难过吗?”

她只知道路西法不喜欢她嫁给唐简,这个她很清楚,他说他爱她,这个她也知道,但是清楚和知道这个概念在冷静这里所停留的层面就真的只是最表面。

她甚至都不会觉得这跟她有关系。

路西法这么痛苦,她很意外。

路西法看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假装,本来,冷静就是最不屑假装的人。

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灰白的绝望一寸一寸的蔓延了下来,第一次,他这么清楚的明白,她对他,真的是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了。

威洛说得对,冷静这样的女人,你根本,就没有挽回的机会。

不是她绝情,不是她恨你,而是,她的怨和恨从不在心里堆积,有,就会全部发泄出来。

所谓因爱生恨,归根到底都是因为爱。

如果她恨你,就会直接杀了你,如果她不恨了,那么不好意思,她就会直接把你从她的生命中踢出局。

他对她而言,就是后者。

冷静的眉越蹙越紧,她下意识不喜欢路西法这个样子,或者说,她不习惯路西法这个样子。

“我很难过吗?”路西法看着她,一点点的笑了出来,“原来你甚至都没有想过,我会难过。”

他这个样子,好似她这句话有多伤害他似的。

“我,”她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该说的话,何况她原本就是很沉默寡言的女子,“路西法,我们之间,早就翻过去了,我想,以你的相貌和身份,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冷小姐这些话,真的很八点档,很肥皂剧,没有办法,虽然冷静一贯是走高贵冷艳的路线,但是她跟唐简从搭档拆成单独行动后,她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虽然她是杀手界的无冕之王,但是毕竟其实也就是二十多出头一点的女孩子,每天的生活单调得不能再单调了,杀杀人啦,或者被老大指派去保护哪个人啦,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内容。

但是她是高手,且是最顶尖的高手,所以需要她亲自出手的任务还是不多的,以至于她空白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她的客厅里摆着一台液晶电视,所以没有事情做得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八点档肥皂剧打发时间。

且每次都看得,很认真,很津津有味,所以顺便不小心学了几句比较经典的八点档台词。

路西法眼里的亮色彻底的暗淡了下去,然后慢慢的变成了最平静的模样,他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他说,“阿静,今天我放你的假,你回去吧。”

太痛了,他从小便知道痛苦是什么样的滋味,甚至长到如今的年岁,几乎是尝遍了所有的痛楚。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心痛抽干所有的力气。

这样的痛苦,就像是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偏偏表面还是无比平静的模样。

嗯,这七天的时间是他的,他不能说他不要了,有一天是一天,有一分钟,是一分钟,有一秒,也算是一秒。

但是今天,现在,他需要时间,恢复他的力气。

不等冷静开口说什么,路西法就已经转过了身体,一步一步,仿佛蹒跚的老人,慢慢的离开。

冷静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背影上。

“我想看电影,”她的声音淡淡的。

路西法的脚步停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冷静想都没有想,就抬脚走到他的面前,“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一家电影院门前在宣传一部新上映的片子,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我想去看。”

路西法重新抬起了眼睛,目光落在冷静的脸上,声音里有抹不易觉察的小心与试探,“我陪你看,好不好?”

“好。”

一个清楚的好字,几乎让路西法欣喜若狂,虽然他已经下意识的压抑,但是还是激动地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面前的女人,“阿静,阿静。”

冷静没什么反应,以前他抱她的时候,他的手才抬起来,冷静就会立刻做出反应,所以几乎要过好几招,他才能有机会抱一抱她。

今天她懒懒的让他抱着,没有出手,甚至没有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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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张黑色的大床上,橘色的夕阳正缓缓落下,有些光线透过窗帘漏了进来。

她眨眨眼,利落的坐了起来,然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被触动了,直接跳下床将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扯开了。

所谓夕阳无限好,她一边舒服的伸着懒腰,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颇有一种睡饱了就是万事足的感觉。

站了几分钟,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胡乱找了一套衣服出来给自己换上。

冰岛那个地方果然还是太冷了,一回伦敦她就觉得很幸福,很温暖,甚至有种全身都很轻松的感觉。

Ps:呼呼,真的想多更的,但是今晚只能到这里啦,啊啊啊,我一定要尽快完结盛爱,握拳励志

第三百一十六章吃晚饭你有空吗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熟悉的城堡,连每一个叶门都很熟悉的样子。

虽然时间还没有到,但是她已经是很饿了的样子,所以她想了想,还是自己跑厨房里去了。

扯着她最喜欢的大主厨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叔叔,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大厨被她吓了一跳,这位祖宗怎么会自己来要吃的,他想都没有想,立刻很恭敬的道,”夏小姐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吗?

她想了想,“什么比较快,就给我做什么吧。”

她虽然有点小挑食,但是饿起来就管不起那么多了,而且,只要大厨的手艺好,做出来的什么东西都是很好吃的。

而且夏小姐睡了很圆满的觉,所以觉得一起来就心情很好,对挑食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了。

“好,马上给您做。”大厨深深的觉得压力山大,连给宫老大做饭菜都没这么大的压力,因为身为叶门老大,他是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在吃的上面花太多的心思。

但是夏小姐不一样,现在谁不知道她是老大捧在手心的心头肉,谁敢让她皱一皱眉头,可以卷铺盖走人那已经是相宽厚的待遇了。

夏堇没有多说什么,要完吃的就很快出去了。

她在城堡里转了转,皱巴着脸蛋,还是觉得有点小小的无聊,她有点想不通,怎么在冰岛的时候,她的日子也是过的跟白开水一样,怎么就从来没有觉得她很无聊过呢?

她想了想,还是走到客厅的那部虽然说基本是用来当摆设但是其实还是可以用的电话旁边。

想了想,伸出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戳号码,然后将听筒放到耳边。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夏堇嘟着嘴巴,“阿静,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抱歉,“对不起小堇,这里有点吵,所以我出来才接的电话。”

冷静一边说,一边无奈的看着她一出来马上就跟着出来的男人,继续道,“小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堇眨巴着眼睛,很吵的地方?“阿静你有任务吗?”

没有任务的话,阿静那么喜欢安静的性子,怎么会出现在很吵的地方呢?

冷静顿了一下,低声道,“没有。”

夏堇的眸色顿时亮了,她说,“阿静,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你没事的话回来陪我好不好?”

那声音带着小小的撒娇和抱怨,宛如小女孩一般。

冷静下意识就看了路西法一眼,他碧绿色的眸正巴巴的看着她,她心里一软,原本到嘴边的好字就这样停住了。

夏堇也是很敏锐的人,这样的犹豫不像是冷静的风格她有点好奇的问道,“阿静,你是跟什么人在一起所以没空吗?”

她想了想,念叨道,“听说你跟唐简就要结婚了,难道你们在约会?”

这也不大会啊,她实在是想象不出阿静和唐简约会的模样,那画面一定是各种不协调。

本来,她一听说阿静要跟唐简结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各种违和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阿静还不如跟路西法比较配一点,虽然说他以前是渣了一点,但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也是有理由的。

“阿静,”一想到这里,她的脑子迅速就转得很快,“阿静,你是不是跟路西法在一起?”

不要问她为什么思维如此敏捷,实在她对路西法也算是有那么不多不少的几分了解,以他的为人。自己心爱的女人要结婚了但是郎不是他,教父大人是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又以他那么厚脸皮的作风,缠着阿静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果然,话一问出口,她就马上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