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看着她睡了,这才出来洗漱,自行去安歇在耳房中。

另一头,季鸣春和沈玉仙候着沈子斋安歇下了,便也回房。

待得洗漱完,季鸣春只搂了沈玉仙,把她按在榻上,俯上去道:“娘子,我也要喝奶!”

“去,去!”沈玉仙不由笑着推季鸣春,却没推开,一时两人滚作一堆。

纠缠间,季鸣春已是解开沈玉仙的胸衣,俯头去吸,一面“啧啧”声道:“好甜!”

沈玉仙今晚听了一番沈子斋和夏仲芳的声响,也是春情动,因配合季鸣春,两人渐得趣。

季鸣春却有小小遗憾,郡主不如芳娘大啊,更不如芳娘圆啊!若能摸上芳娘那样大且圆的,再吸一吸,就,就更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 8 章

夏仲芳一觉醒来,马上发觉自己今非昔比,屋里除了青竹外,还多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全恭敬地候在一边。

青竹给她介绍,指着圆脸的丫头道:“这是采白。”

采白忙上前见过夏仲芳,福下去道:“夏娘子金安!奴婢擅长梳头,给衣裳配色,品鉴首饰等。”

采白长一个圆润的鼻子,厚唇,看着有些憨厚,夏仲芳一见便喜欢了,笑道:“无须多礼,起来罢!”

采白一笑,退到一边。

青竹便又指着容长脸的丫头道:“这是采红。”

采红忙上前见过夏仲芳,行礼道:“奴婢擅长调脂弄粉,会配制各式不伤肌肤的胭脂。只现下王爷嗅不得粉味,郡主平素也不怎么涂这些脂粉了,倒没了用武之地。夏娘子白天闲着没事儿,想涂涂这些胭脂等物,倒可以喊奴婢调制的。”

采红水蛇腰,长一副妖艳的样子,但她未语先笑,看着也算可亲。夏仲芳便也大感欣慰,笑道:“都不要多礼,坐下说话。”

这里两个婆子也上前见过,一位是莫婆子,一位是李婆子,专管杂务的。

一时众人已是捧了水和巾帕等物,进来服侍夏仲芳洗漱,洗漱完毕,又传了早膳。

早膳摆上来时,夏仲芳便想喊钱婆子一道坐下用膳,却见钱婆子早退在她身边,一副要服侍她的样子,一时看看屋里的青竹等人,想了想,便没有喊钱婆子了。

青竹服侍夏仲芳吃完,这才退下去。

夏仲芳有些不习惯,等她下去了,屋里只剩下钱婆子时,便道:“嬷嬷,奴家这个样子,倒像是贵人家的娘子似的。”

钱婆子见没有别人在了,便坐到夏仲芳身边,笑道:“芳娘现是王爷的奶娘,自然金贵了,也别不自在,好好适应着罢!”

说着话,又有人搬了一些摆设过来,说是管家吩咐搬过来的。

众人忙进来清点,帮着摆放。

一时摆放毕,轮着用了早膳。青竹便道:“夏娘子可要散散食,在王府里逛逛?说起来,这齐王府可是皇上命人精心建造的,各处皆精巧,就是园子里的花草,也多是罕见的。”

夏仲芳正想出去走走呢,一听这话自然点头应了。

采白便帮夏仲芳梳头,另有婆子捧了衣裳过来,笑道:“这是连夜赶制的衣裳,糙些,夏娘子先穿着,这几日赶制新衣,到时再送过来。”

夏仲芳之前和钱婆子给方大户家的女儿绣嫁妆,自然是见识了一些好布料,现下一见婆子捧来的衣裳,虽叫不出料子的名称,也知道是好东西,哪儿敢嫌?自是笑着说不糙,极不错了云云。

梳妆打扮完毕,便由青竹和钱婆子陪着夏仲芳去逛园子,余者留下看守屋子。

另一头,季鸣春却在季父季母的房中说话。

之前季鸣春接了父母上京,本安排他们在外住着,却是沈子斋发话,让他接了父母进府奉养。

季父季母一听可以住进王府,哪儿还会推辞?自是高高兴兴搬了进去。且王府现下人事也算简单,王爷病着,郡主理事,管家协助,下人多数听话柔顺,季父季母住着也算省心的。

季父季母听闻夏仲芳进府,成了沈子斋的奶娘,却是百味杂陈。从前,夏仲芳是他们的媳妇时,服侍他们也算尽心,虽他们一听季鸣春考中进士,也略略嫌过夏仲芳太过普通,深怕给季鸣春丢脸的。但等季鸣春来接他们上京,丢给夏仲芳的,却是一纸休书,他们还是过意不去了。只那会来接他们的人再三拦着,不让他们见夏仲芳,且又说季鸣春已是准郡马爷,他们只得丢下夏仲芳,连夜随着来人上京城。

季母问了夏仲芳成为奶娘的经过,想了一会儿道:“大郎,郡主虽好,但身段偏平,看着柔弱,只怕不好生养的。芳娘又不同,近年来出落的有前有后,很有看头的。且她那身段,也是宜男相。你不若跟郡主提一提,纳了芳娘为妾罢!一来呢,让她有个着落处,不须再回乡受人指点,也不负她当年服侍我们的情义。二来呢,她出身如此,不会像郡主那样娇气,定然会在我们跟前尽孝,倒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三来呢,她现是王爷的奶娘,这番救了王爷一命,将来王爷怎会亏待她?一朝她成了你的妾,将来王爷许她的好处,自然也落在你身上了。”

不管季母说的有道理没道理,季鸣春一想夏仲芳那胸前美景,却是砰然心动,因道:“只怕郡主不肯,芳娘也不肯。”

季父一听道:“你跟郡主却是去年秋成亲的,如今也大半年了,她可是没动静啊!要是搁别的府中,总也要着急的。且我们只得你一个儿子,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郡主要是贤惠,自也要为你考虑,帮着纳一个妾来生产才是。你要是不敢提,且让你阿娘去提一提。”

季鸣春忙拦着道:“这个不忙,慢慢再说也罢!”

季母却是没好气,“大郎啊,你都二十二岁了,搁别人身上,早儿女成群了,再无所出,这季家是要绝后了么?”

季鸣春无奈,只得道:“我再想想法子,总会劝服郡主的。”说着落荒而逃。

见季鸣春跑了,季母叹息道:“说是郡马,偏生只领着一个散官儿,又不用正经上朝,还不如不当郡马呢!”

说起这个,季父倒也郁闷。季父少年时,也曾游学到外地的,算是稍有见识。这番住进王府大半年,他也听到一些消息,总算了解一些王府的情况了。闻言和季母道:“王爷是招人嫉妒了,因此连带着大郎也不能得重用的。现下皇上健郎还好,一朝那个,太子登了位,那时只怕王爷更不好过的。我瞧着啊,总是心忧。”

季母闻言道:“这可如何是好?”

季父摆摆手让她低声,一时道:“皇上既然疼爱王爷,总会为他着想一二的,且将来太子登位,为了贤名,也不致就会如何了。但不好过是一定的。现下倒盼着王爷好起来,为大郎求个外放的官儿,咱们合家搬到京外去,到时就算被牵连,也有限,倒可以无忧的。”

说着话,季母喊了一个丫头进房,扶了她去逛园了,一边道:“现是初夏,园子里百花盛开的,偏没什么人去瞧它们,我倒得去瞧瞧,不负美景。”

“去吧,活动筋骨也好。”季父自己装束一番,却准备去练武厅打两圈散打。

话说,王府样样都有,就是没人动用这些东西,比方练武厅,地方极大,什么兵器都有,可是平时静悄悄的,还是他老头子来了,那儿才热闹起来的。再比方园子里吧,花儿开得热闹,也没人看它们,还是老婆子来了,隔天去瞧瞧,才不算白种了它们一回。

两老约好午膳时再见,便分道扬镳了。

季母沿着往常的路线到园子里,才赏完两个地方的花儿,就听得另一边有笑声,不由抬头去瞧,分辨出来人不是沈玉仙,一时倒奇怪了,问身边的丫头珍珠道:“哪美人是谁?从来没见过的。”

珍珠见美人身边围着青竹,想起青竹是配到新来的奶娘身边了,便道:“料着是新来的奶娘夏娘子了。”

“芳娘?”季母驻足看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芳娘这么一打扮,还真的认不出来了。

夏仲芳和青竹玩笑着,一时见另一侧有人来了,只一转头,就认出其中一个老人家是季母,一时止了笑声,只看着季母,脸色略不好看。

季母吁口气,转头对珍珠道:“你先下去,我和夏娘子说几句话。”

珍珠应了,抬眼看一下青竹,青竹也会意,一时和珍珠一同退到另一边去候着。

季母这才紧走两步,上前喊道:“芳娘,真是你?”

夏仲芳看着季母不作声,想及从前的事,到底不能原谅季母。

钱婆子见是季母,倒是上前见过,笑道:“你老人家进了王府,却是健郎,看着比从前有神多了。”

季母这才注意到钱婆子,问道:“你家女儿回家了么?”

说起这个,钱婆子红了眼眶道:“没回家呢!正因此,才上京来寻,但京城大,却是寻不着。现跟芳娘进府住着,再慢慢的找。”

季母便安慰道:“也不怕的,待我跟大郎说一声,让他托人帮你找找。”

一听这个,钱婆子自然千恩万谢的,又拉着夏仲芳道:“芳娘跟老夫人到底婆媳一场,好歹喊一声也罢!”

夏仲芳一甩袖子冷笑道:“三年的情份,却接了一纸休书,你让奴家这会如何喊?”说着转头就要走。

季母也略惭愧的,因上前拉了夏仲芳的袖子不让她走,低声道:“芳娘芳娘,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夏仲芳悲从中来,从前嫁进季家,是把季母当了亲人,尽心服侍着的,可如今呢?

季母不放夏仲芳走,只道:“芳娘啊,前事我也不想多说了,但进京后,我却是经常挂念你的,又怕你有个好歹,还托人去问呢!你也知道,我只有大郎一个儿子,连女儿也没有的。一向把你当了女儿看待。那时接到京中来信,说是郡主看中大郎,若大郎不应,前途便没了。我们怕啊,因也不敢见你,深怕心一软,带了你上京,到时全家不得一个好。现下见你好好的,可不是放心了么?”说着流下泪来。

夏仲芳不由也湿了眼眶,论起来,她嫁进季家后,除了那回接到休书时,季母拒不相见之外,之前的时间,季母确是待她不错的。

钱婆子一时也来劝和,悄声道:“此事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回房再说。”

季母便拉了夏仲芳道:“芳娘,跟我到房中说说话罢!”

钱婆子也帮季母拉了夏仲芳,推着她往前走,低声道:“芳娘,你还要在王府待足一年呢,且休书之事,也不是老夫人能拦着的,自不能全怪她。现她服软,有心和好,你也别倔着呀!”

夏仲芳扭不过两个老婆子,终是被她们弄回了房间。

稍迟些,季鸣春便知道夏仲芳在季母房中,因趁着沈玉仙去探望沈子斋,他便往季母房中来了。

另一头,沈子斋已听苏良禀报完夏仲芳的来历,一时道:“好么,原来是郡马的前妻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 9 章

沈子斋得封齐王那会,不管是他的婚事,还是沈玉仙的婚事,都是京城中人关注的重点。但他一病,有心人便看出太子不喜沈子斋,沈子兴和沈子安更不喜沈子斋,如此一来,形势便微妙了。

现下皇帝年事渐高,一朝太子登位,为太子所不喜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呢?随着沈子斋病情加重,他的门庭便渐渐不如以前热闹,他的婚事,也没人提起了。至于沈玉仙的婚事,明面上是为了照顾他这位哥哥而耽搁了,但沈子斋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的。

朝中明眼的人,谁敢娶太子不喜的女子回家当媳妇呢?至于非朝中的人,沈玉仙又哪儿会瞧得上?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的,她的婚事便也耽搁了。

至去年,沈玉仙满了十八岁,依然没有定亲,有次进宫,碰上沈子兴的妹妹沈青旋,却被沈青旋取笑,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待回府,沈玉仙自是痛哭了一场。

沈子斋听闻这件事,便着人留意新科的进士,想从中帮沈玉仙择一位夫婿。因看中两位条件还算不错的进士郎,一时便着意安排,想让沈玉仙自己相看一下。不想沈玉仙这一相看,没有相中沈子斋看中的人,却是相中了季鸣春。

沈子斋查得沈鸣春已有妻室,且出身太过普通,因要断了沈玉仙的念头。只沈玉仙难得看中一位男子,却是不肯断念,非要嫁季鸣春不可,说道若不是季鸣春,她此生便不嫁了。

沈子斋无法,只得喊苏良去跟季鸣春透了意思,看看他会如何选择。季鸣春一听郡主看中他,回过头就写了休书,派人回乡接父母上京时,顺道把休书递到夏仲芳手中。

季父季母一上京,便正式托人上王府提亲。

沈子斋怕自己的病不能得好,也想沈玉仙早点成亲,因很快的,便给他们办了婚事,又让季鸣春领着父母住进王府中。一来避免他们在外生事,被人利用。二来进王府后,自有苏良等人看着他们,不怕他们作怪。

现沈子斋一听夏仲芳是季鸣春的前妻,不由苦笑了,事情也实在太凑巧了。

一时谋士乔绍元和罗君应求见,苏良引了他们进房,这才退出去。

乔绍元见沈子斋今儿略有精神,不由大喜,笑道:“看来方御医这回的药方,是对症了。”

罗君用也道:“试了这许多药,伤了王爷的肠胃,到底是寻对一味药了。看来王爷不日将会痊愈了。”

沈子斋昨晚喝了奶后,出了一身汗,后来又如厕几次,下半夜便睡得略好,至今早起来,也深感好了许多,一时自知道方御医是对症下药了。这会笑道:“方御医说,还得服药一年,才能出清体内余毒的。这期间,也不能太过劳累。”

听得沈子斋身体有望痊愈,乔绍元和罗君用精神大振,一时坐下道:“王爷须得保重,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事了。”

沈子斋道:“已让苏管家派人暗中护住夏娘子了。”

罗君用道:“是的,王爷现下要喝她的药奶,自要护好她,万不能让她有闪失。”

说及府内诸事,罗君用听闻夏仲芳是季鸣春的前妻,也略诧异,一时道:“如此,王爷倒不便纳她为妾了。”

沈子斋点头道:“待本王病好,再给她寻一户妥当人家,体面嫁了她便是。”

乔绍元却在寻思朝中形势,隔一会道:“王爷若病好,只怕太子爷那儿又要出新招了。”

沈子斋冷笑道:“皇上还在呢,他们就只手遮天,不管不顾了?”

乔绍元叹息道:“王爷啊,现下不忧,也要忧以后。一朝太子爷登位,只怕王爷不妙的。”

说起这个,沈子斋也沉默了一会,一时道:“本王倒是想趁着皇上还健朗,求一求,领了妹妹出京,到封地过活的。只是一来呢,病还没好,不利走动。二来呢,就算皇上肯放行,出京途中,只怕风险极多,不定能活到封地上。三来呢,纵使在封地上,太子爷一旦登位,想难为本王,本王一样避不过。”

罗君用走出屏风后瞧了瞧,见一个人也没有,便回转到榻前,压低声音道:“王爷想活下去,只有寻一个法子取代太子爷的位置了。”

罗君用这句话,却是说到沈子斋的心中去了,他也压了声音道:“待病稍好,却要送妹妹出京,先把她安置在安全处,这里再行事。一旦不能成事,本王最多一死而已。”

乔绍元也俯过头去,三人密议起来。

那一头,季鸣春已是进了季母的房中,见得夏仲芳果然在,忙忙就上去施礼道:“芳娘,过去种种,皆是我的错,现下你已成了王爷的奶娘,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如握手言和罢?”

夏仲芳见季鸣春来了,却不想在季母房中待下去了,一时站起来,理也不理季鸣春,转身就走。

季母急了,朝季鸣春使了一个眼色。

季鸣春会意,追前两步拉住夏仲芳的袖子,陪笑道:“芳娘,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还要如何,才能消了这口气?”

夏仲芳扯不回袖子,不由气道:“郡马爷,请你放手!”

季鸣春如何肯放?只用力攥住夏仲芳的袖子,俯过身子道:“芳娘,我都认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子?”

夏仲芳差点气笑了,一时道:“这世间,凡是做错事的,难道只须赔个礼,认个错,他做的错事便不是错事,便可以被原谅了么?”

“哪芳娘认为该如何?”季鸣春看着夏仲芳,见她衣饰鲜亮,虽没上粉,却点了红唇,比之昨日在小花厅所见的形象,漂亮了不知道多少。一时心头微动,姿态越加低了些,柔声道:“让你再打一回如何?”

“郡马爷再不放手,奴家便喊人了。到时让郡主知道,不须奴家动手,自有别人动手来收拾郡马爷的。”夏仲芳冷笑道:“奴家不信郡马爷为了奴家,敢于得罪郡主的!”

季鸣春一听,只得松手,眼睁睁看着夏仲芳走了。

钱婆子见夏仲芳甩袖走人,她也不敢停留,忙忙追了出去。

因王府地方大,夏仲芳一出季母的房间,也分辨不出要往哪儿走,才能回到松鹤院的,待见钱婆子出来了,便让她去寻个小丫头问路。

好容易回到松鹤院,夏仲芳脸色极不好,跟钱婆子道:“嬷嬷,你想寻女儿女婿,待奴家在王爷跟前提一提,让他派人帮你寻便是,你也不必求着季鸣春。若为了这个,出卖了奴家,奴家可不敢用嬷嬷了。”

钱婆子一听,这是恼她了,一时也慌了,现夏仲芳身份已不同,不再是那个和她一起,为了一点小钱日夜作针线的小娘子了。自己适才拉着她俯就季母,确实有不妥当之处。她想到这里,忙跟夏仲芳赔礼,说道再不会这样了。

夏仲芳见钱婆子这样,倒也叹了口气,拉了她坐下道:“嬷嬷,咱们是共过难的,一向相扶持,如今在王府中,奴家也只信嬷嬷一个,若嬷嬷不向着奴家,奴家便孤单了,没准还会再被季鸣春欺负呢!”

钱婆子一听,惭愧了,为了寻女儿女婿,自己确然忘记和夏仲芳休戚与共之事了。因道:“芳娘放心,我以后只一心为芳娘谋事了。若芳娘自己成了贵人娘子,自更会出力帮我寻女儿的,何必求别人?”

夏仲芳这才放心了,看着季鸣春和季母的模样,分明打着鬼主意,若这个时候钱婆子不向着她,却被季母利用,自己还真的防不胜防。

一时青竹引人进来摆午膳,夏仲芳便跟钱婆子有说有笑,消了嫌隙。

钱婆子也松口气,待夏仲芳用完饭,消了食,看着她睡午觉,方才下去歪着,细想诸事,也觉不能再近着季母,免得生事。

夏仲芳睡了午觉起来,却见一位丫头来请她。那丫头笑道:“管家爷说道请夏娘子到小花厅中见老师的。”

“什么老师?”夏仲芳才睡醒,还有些迷糊的。

丫头便答道:“是方御医托人请来的何嬷嬷,说是通诗词书画等,倒可以教导夏娘子才艺。”

夏仲芳一听大喜,忙收拾得端庄大方,这才去见老师。

方御医所请的老师,却是原来在宫中教导过宫人的一位嬷嬷。这位嬷嬷姓何,才艺双绝,这几年已不大愿意出来教导别人了,因和方御医之父有些交情,见是方御医托人相请,这才来了。

何嬷嬷见了夏仲芳,问得她只略识几个字,勉强看懂书信,再无其它才能,不同瞪眼,基础这样差,怎么教哪?

夏仲芳却是恭谨行礼道:“何嬷嬷,奴家一定会经心学的,绝不偷懒。还请何嬷嬷教导奴家!”

何嬷嬷淡淡道:“如此,便学着看看罢,若有几分,看在方御医面上,少不得教导你。若几分资质也没有,便没法了。”

夏仲芳忙再三保证会好好学,不负教导之恩。

何嬷嬷颇严肃,喜别人多礼,见夏仲芳有礼,神情便温和一些,说道:“今儿也晚了,便不考较你东西。自明儿起,每早晨时到晴雨阁中点卯,至于学些什么,到时再安排。”

夏仲芳一听,起身道谢,方才告退回房。

她才到房中,丫头便进来道:“夏娘子,方御医新配了药,正在煎药。说是请夏娘子现下用晚膳,用完隔一个时辰,便要请你过去服药的。”

夏仲芳一听,忙应了,自请人传晚膳。

那一头,看看天黑了下来,沈子斋倒是坐到案前写字,写得一会搁下笔,又看时辰,略有些期待。

话说,喝奶的时候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