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惊叫一声,去推沈子斋,哪儿推得开?

沈子斋哄道:“本王穿着衣裳呢,不会,不会……”他说着,却是动了起来。

方御医这会只观察着两只兔子。夏仲芳三天不见沈子斋,他就把两只兔子隔开三天,不见它们相见。现夏仲芳过来了,他这才给两只兔子喂药,把它们放到一起。

起先,两只兔子还矜持着,只互相挨挨蹭蹭,表达别后思念,并没有太过兴奋,不想隔了一会,男兔子突然就兴奋起来,扑住了女兔子,纠缠不休。

方御医抚额,这究竟是催情素的作用,还是它们自己发.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叫《盛宠》,不是虐文,不会三女侍一夫,而是一对一。但写文,如果一上来就相爱成亲生子,一点曲折也没有,还有什么看头呢?

PS:剧透一下,下章会有一个大曲折,大进展。

☆、第65章

夏仲芳走后,沈子斋令人提水进房,他忙着沐浴更衣,一时俊脸赤红,耳朵根还在发烧,心下回想适才那一幕,虽没有直接如何,但最后还是憋不住,全弄在夏仲芳大腿上了,她这会,料着也在沐浴罢?

沈子斋一想起夏仲芳泡在浴桶中的俏模样,浴桶便发出“呼”的一声水响,有硬物抵在桶壁内,发出一声闷响。

同一个时刻,夏仲芳正泡在浴桶中,全身粉红,脸颊生霞,艳若桃李。

青竹服侍她沐浴着,心下也打战,这般的俏模样,王爷究竟是如何忍着不吃掉的?要我是男子,我也忍不住哪!

夏仲芳后怕啊,适才那样,还真的只差一步了,下回,下回真的得把持住,再不能让王爷这般了。她一边洗着,一边想着适才的事,心肝乱跳,脸颊桃花更盛,美得勾魂摄魄。

至回简府,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待得躺到床上,才渐渐平静了。

接下来半个多月,夏仲芳喂奶时,只露出丰盈处,怎么也不肯让沈子斋碰她其它地方了。

沈子斋也怕自己忍到现在,结果功亏一篑,只思量着再忍几个月,待过了年,两人成亲,想如何还不是任自己说了算,因百般忍耐,不再动手动脚。

夏仲芳见他规矩了许多,也松口气。自己这个奶娘,已是越了许多规矩了,若再如何,以后也无法自处。

方御医那儿,研究了半个多月兔子,见两只兔子最近又规矩了,也略觉新奇,嗯,是不是天气渐冷,影响了它们,所以就安静了呢?

待得这一晚,夏仲芳没有过王府,只托话,说是略不舒服,请方御医过去把脉,方御医听了,便分开两只兔子,他提了药箱,坐了马车去简府。

夏仲芳这两天却是胸闷,嗜睡,今晚也不知道是否吃错了东西,一直觉着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因不敢过去王府,怕过了病气给沈子斋。

待听得方御医来了,夏仲芳忙让灵芝和钱婆子去请了他进房。

方御医一进去,见夏仲芳脸色还好,先松了一口气,只问她吃了何物,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夏仲芳一一答了,又道:“现下天冷了,夜长日短,睡的时候也长,可纵是这样,还感觉睡不够,早上有些起不来的。今儿早起,便胸闷了,且没胃口吃东西。至晚膳时分,一见着满桌子菜,只尝了几筷子,就想吐呢!”

钱婆子在旁边暗嘀咕:不知道的,听着芳娘这些症状,倒要怀疑是有喜了,且待方御医把把脉,瞧瞧是何症状。

因着夏仲芳已是指给沈子斋为侧妃,料着简府的人也好,夏仲芳自己也好,定然希望沈子斋的病快点好起来,于饮食一则上,只有更小心的。所以方御医现下并没有每日给她把脉,而是隔几天才把一次的。如今听着夏仲芳的话,再观她容色,就有些沉思的样子出来了。

夏仲芳有些紧张,问道:“方御医,奴家这情况,是不是不大好?”

“且把过脉再论。”方御医拿出脉枕垫在夏仲芳手腕下,给她细细把着脉,把完神色微变,一时朝钱婆子道:“嬷嬷带了其它人下去,我有话问夏娘子的。”

钱婆子看着夏仲芳,见夏仲芳点头,便领了丫头下去,她自己站在门边听使唤。

夏仲房见房中静了下来,只是紧张着,等着方御医问话。

方御医有些难以开口,好半晌才小声道:“夏娘子是喜脉!”

“轰”一声,方御医的话,好像炸雷一样,炸得夏仲芳魂魄不全,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喜脉?不会的,不会的,奴家和王爷,并没有,并没有……”

方御医神色严肃起来,问了夏仲芳行经的日子,推算一下道:“怀孕正好是一个月整。”

夏仲芳再次分辩,说自己还是清白的,说着,一张俏脸全红透了,差点哭了出来。

方御医也为难了,明明是喜脉,她却说还是女儿身,这事儿……。

夏仲芳反正不能相信自己怀孕了,只让方御医再诊一次脉。

方御医无奈,又诊了脉,诊完道:“确实是喜脉无误的。夏娘子请细想,王爷是不是有越礼举动?”

夏仲芳眼泪下来了,哭道:“只有半个多月前,他差点越礼,到底是没有……”

方御医一听便明白了,沈子斋定然是弄了一半,虽没有进去,也足以令夏仲芳怀孕了。只夏仲芳不懂这些,以为这样不可能怀孕。

“夏娘子,你确实有喜了!这事儿得找王爷分说清楚,让他尽快迎你进门,不能再拖。”方御医眼看事情成了这样,也怕夏仲芳一个想不开,会出人命,因道:“王爷知道夏娘子有喜,定然欢喜的,夏娘子反正已封了侧妃,趁机先嫁过去,到时生下娃儿,只说早产一个月便成了。一切有我作证呢!”

夏仲芳差点哭晕过去,喃喃道:“奴家是私生女,现下娃儿也要成为私生女了么?不,不,奴家不要让娃儿当私生女,奴家也不当侧妃,奴家死了算了。”

方御医惊出一头冷汗,忙安慰道:“夏娘子,千万不要想不开。”

夏仲芳依然哭着,道:“奴家是希望王爷心底有奴家,甘心情愿迎奴家为正妃,而不想相逼。如今……”

方御医想到当初自己劝夏仲芳当奶娘的情景,一时道:“夏娘子,你想当正妃,我帮你一把便是。至于王爷到底如何决定,却不是我能左右了。只娃儿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夏仲芳快哭死了,明明没有如何,可是有喜了,王爷会相信自己么?

方御医安抚着夏仲芳,只让她不要哭,保重身体,一时又道:“莫要叫人看出端倪来,一切待我禀了王爷再作定夺。”说着开了药方,交代道:“这是保养的药方,你吃也行,不吃也行。”

夏仲芳毕竟经历过太多曲折,这会听着方御医的话,收起了泪,喊了钱婆子进房,耳语几句,见得钱婆子震惊,便道:“奴家能瞒别人,却瞒不得嬷嬷。现下这事,嬷嬷帮着遮掩罢!且待王爷如何说再论了。”

钱婆子到底定下神来,代夏仲芳送方御医到门边,扬声喊人过来送了方御医出去,她自己转身回房,关严了门,只去安慰夏仲芳。

方御医回到王府,忙去见沈子斋。

沈子斋一见他来了,便问道:“芳娘得了什么病,可紧要么?”

方御医待绿梦下去了,这才答道:“王爷,夏娘子并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啊?”沈子斋呆一呆,有些反应不过来,“有喜?”

方御医看着沈子斋道:“夏娘子只说她还是女儿身,不肯相信有喜了!”

沈子斋不敢置信的问道:“真有喜了?可是本王虽有碰她,确实也没有破她的身子哪!”

方御医仰头长叹道:“这么一种没有破身却有孕的例子,只记载在古书中,千中无一,却叫王爷你碰上了!这个娃儿,必然是聪慧至极,勇武无双的娃儿。”

沈子斋至此,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令夏仲芳怀上了,他一时跳起来,不顾身份,在地下打起筋斗,欢喜嚷道:“本王果然非常人,这么着,也能令芳娘怀上。啊哈,本王就要做阿爹了!”

方御医默默看着沈子斋在地下翻来翻去,直翻得累了站起来,这才道:“王爷,你这里高兴,夏娘子那里,想寻死呢!她一个未婚娘子,突然有喜,怎么做人呢?”

沈子斋一惊,冷静了下来道:“本王赶紧迎她过便是。”说着想起什么来,问方御医道:“老方啊,本王一直病着,芳娘又服着药,现下她有喜,真无损娃儿么?”

方御医至此,只得说了实话,道:“王爷,你体内余毒,其实已差不多出清了,上个月,便能近女色的。就是我调给夏娘子喝的药,也已改了药方,恰好这个时候有喜,是无损娃儿的。”

沈子斋这才放下心来,一时便道:“本王明儿就进宫去求皇祖父,让钦天监择了吉日,及早迎芳娘过门。”

方御医双手抱胸道:“夏娘子想当正妃,不想当侧妃,也不想和别人共享夫婿。现下她有喜,情绪激动,若不顺她的意,极易流产的,王爷好好想想。”

沈子斋一想着自己要当爹了,那些雄心壮志一时就抛到一边,一径道:“本王便去求皇祖父想法子,撤了王瑜和苏玉叶侧妃的位置,只迎芳娘当正妃。”

方御医道:“王爷确定要这样做么?不后悔?”

沈子斋心口发着热,道:“本王病了这些时候,亏得芳娘才能活过来,如今她又怀了本王的娃儿,不管如何,是要求皇祖父成全的了。若是皇祖父不允,本王便舍了这个齐王的位置,携芳娘远走他方好了。本王之前一切争斗,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想有后代继承王府一脉。如今有后了,别的事儿,自然是搁到一边去。”

另一头,夏仲芳在被窝内哭着,依然不肯相信自己有喜了。

钱婆子忙悄声相劝道:“芳娘,现下有了身子,可不能这样哭法。再说了,王爷那儿知道了,自然会及早迎芳娘过门的,只要过了门,一切都好办。”

夏仲芳只觉自己从出生至现下,一直在触霉头,老天一直在考验她,从不肯让她顺心过,因哭道:“也不知道王爷如何想呢?若他有什么怀疑处,奴家还真的无法分辩。”

钱婆子也叹息,芳娘真是苦啊!这样的事也能碰上,到底是……

两人正说话,就听得灵芝的声音在帘外禀道:“芳娘,王爷来了,已到了府门外,说是探病来的,同行的,还有方御医。”

“快请他们进来!”钱婆子大喜,王爷这会来了,自然是来认子,是来商量着解决问题的。

夏仲芳一听沈子斋连夜赶了过来,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一时又在被内哭了起来,“嘤嘤……”倒霉催的,苦命啊,居然就有喜了!

沈子斋脚步铿锵,极为有力,进得简府,见了简太傅和太傅夫人,便要求单独见夏仲芳一面。

啊哈,本王快要当阿爹了,从小到大,终于有一件喜事临身了哪!老天到底待本王不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也觉得这情节好狗血,好囧~

☆、第66章

沈子斋进了夏仲芳房中时,钱婆子早领着丫头退了下去,让他们单独相处。

虽说这样于理不合,但谁叫夏仲芳本就是沈子斋的奶娘,又封了侧妃,沈子斋想单独和夏仲芳说话,也没什么好拦阻的。

夏仲芳拥被坐着,听得脚步声,抬眼一看,便见着沈子斋进来了,一时又落下泪来,还没成亲就有喜了,若传了出去,叫奴家怎么做人嘛?

沈子斋一时进房,已是放轻了脚步声,深怕吓着夏仲芳,待见夏仲芳坐在床上,语气已轻柔下来,喊道:“芳娘!”

夏仲芳不答,把头埋到膝盖上,闷声哭着。

沈子斋听得哭声,有些慌了,三两步上前,坐到床边,伸手要去搂夏仲芳,却又缩回了,只低声道:“芳娘,别哭,一切有本王呢!”

能不哭么?换你是未婚的娘子,突然怀孕,看你哭不哭?夏仲芳心里埋怨,只是抽泣着。

沈子斋大急,哄道:“别哭,你想如何,本王都答应你!”

“奴家不想未婚就怀着孩子,你能帮奴家解决这个问题么?都怪你!”夏仲芳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味道。

沈子斋赶紧附和道:“都怪本王,一切只怪本王!”

夏仲芳见沈子斋认错,略略好受些,只还抽泣着道:“如今可怎么是好?奴家自己是私生女,可不想让娃儿也成了私生女。且奴家的生母是妾侍,奴家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妾侍,生出庶出的子女来。”

沈子斋现下只怕夏仲芳想不开,有什么还不赶紧应承着?因道:“这全好办,待本王明儿进宫,求了皇祖父,让他撤了上次封侧妃的圣旨,改封你为正妃,这个月咱们就成亲。到时生下娃儿来,就说早产一个多月。”

夏仲芳听着沈子斋亲口应承这些条件,心中稍安,却问道:“哪瑜娘和叶娘怎么办?本来封了侧妃,突然又撤了,她们会不会被人取笑?”

“你忧心的太多了。”沈子斋笑道:“王瑜本就不想当这个侧妃,之前还让王状元进宫求撤掉这个侧妃,更让你托话,说不撤侧妃,就要在花轿临门时自尽的,你忘记了么?现下撤了侧妃,正如她的愿。至于苏玉叶,一切事有淑妃娘娘兜着,也不会有事的。”

夏仲芳一听不会因为自己的要求伤害了别人,却安心了许多,只又忧心皇帝不肯答应沈子斋的请求。

沈子斋安抚道:“皇祖父也想抱重孙的,得知你有喜了,定然会答应本王的要求。若他不答应,本王就不要齐王这个封号了,带着你远离京城,去过平静的日子好了。”

“王爷愿意为了奴家,放弃齐王封号,远离京城?”夏仲芳惊讶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在沈子斋心目中有这样大的份量。

沈子斋道:“为了咱们的孩儿,本王自然舍得放弃一切。”

夏仲芳一怔,脱口道:“王爷原来是为了娃儿,不是为了奴家。”

“芳娘何必钻牛角尖?娃儿,是你和本王的娃儿,这才能令本王放弃一切,若是换另一位娘子怀着本王的娃儿,本王未必会放弃一切的。”沈子斋终是伸手,把夏仲芳搂进怀中,低声道:“芳娘,本王这样说,你安心了么?”

夏仲芳道:“总得一切成了事实,才能安心。”

沈子斋便又道:“本王明儿进宫,定然会有好消息出来,你只管放心好了。”

夏仲芳倚在沈子斋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安静下来,他一听这消息,这么快就赶来,又作出这些承诺,对奴家,总有几分真心。

稍晚些,沈子斋才从夏仲芳房中出去,策马回了王府。第二天,天才亮,沈子斋就递了折子进宫求见皇帝。

景宗皇帝下了早朝,见了沈子斋的折子,便令人召他进宫。

沈子斋这一番进宫,直到傍晚时分才出宫,一出宫,且不回王府,而是往简府去了。

夏仲芳这一天一直等着消息,极为不安的,只是怕人看出端倪,咬牙忍着,才没有令人去王府打听消息。还是钱婆子跑来道:“芳娘,王爷来了,到了府门外了。”

夏仲芳一听,绷紧的肩膀才放松了,长长吁了一口气。

沈子斋是捧了圣旨到简府的,一时宣读了圣旨,又和简府众人说了一番话,只说是罗道长给他测八字,发现他八字和夏仲芳的八字是天作之合,且夏仲芳旺夫,是他命中的恩人云云。现皇上特赐夏仲芳当他的正妃,择定本月二十六日成亲,嫁进王府,好专心救治他。

简府下人见夏仲芳昨晚没有到王府去,沈子斋忙忙就过来了,且今日又来宣传圣旨,便暗暗猜测,极可能是夏仲芳不想过去喂奶了,沈子斋又离不得她,便进宫求了皇帝,让夏仲芳当了正妃。

简太傅和太傅夫人却是诧异,只是一想皇帝赐夏仲芳给沈子斋当正妃,反正是好事,一时又暗喜。

沈子斋说完话,自又要求跟夏仲芳单独商量一些事,众人识趣,只退了下去。

夏仲芳见沈子斋果然求来圣旨,一时喜极而泣,掩脸道:“谢谢王爷!”

沈子斋见房中没了人,忙上前帮夏仲芳擦眼泪,搂她进怀道:“看,这不是解决了么?你现下只安心等着嫁过去就好。还有八天呢!”

夏仲芳一听,挣出沈子斋怀中,仰脸问道:“来不及准备嫁妆了,这可怎么是好?”

沈子斋笑着摸她的头道:“本王娶妃,一切是内务府操办,你的嫁妆什么的,也交给他们去办了,你不用理这些,安心待嫁就好。”说着,又在夏仲芳耳边说了一番话,交代她如何应对太傅夫人等人,以免露出破绽,叫人知道她有了喜。

待送走沈子斋,太傅夫人自然来问端的。

夏仲芳哪儿敢告诉她实话?只含糊道:“王爷只说罗道长帮他测八字,说他命中带煞,须得有奴家这等八字的女子为正妃,才能帮他化解掉煞气。且他今年底还有一个煞运,却得娶妃冲喜,才能避过去。因着这样,皇上思虑良久,就下了这个圣旨。”

太傅夫人也知道景宗皇帝最近信足了罗道长的话,现听了这番解释,也有几分信了,一时道:“哪王瑜和苏玉叶呢?她们肯让你当正妃,她们当侧妃?”

夏仲芳便俯耳道:“罗道长说了,她们八字和王爷不合,不宜娶过门,因要撤掉她们侧妃之位呢!”

太傅夫人一惊道:“这么着,她们这两家,还不恨上你和王爷的?”

夏仲芳道:“王瑜一直便闹着不肯当侧妃的,现下撤了,应该不会有怨言,倒是苏玉叶那儿,从此是结怨了。”

简家这儿接了圣旨,外间自是流言四起,很快的,又有罗道长的话出来压场,却是压住了。

各府的夫人讨论道:“齐王病了这几年,看看已不大好了,这不是靠着那夏仲芳奶活了么?说夏仲芳是他命中恩人,一点不假。现罗道长批八字,让齐王娶了夏仲芳为正妃,这是以贱压贵呢!”

“说的是。齐王能活过来,全靠夏仲芳。如今说齐王年底还有煞运,要娶夏仲芳去挡煞,也是可能的。只是苦了王瑜和苏玉叶,本已同封为侧妃了,突然又撤了侧妃之位,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景宗皇帝居于深宫,没有听到这些流言,却可以猜想,只和苏淑妃道:“这一回,委屈苏家娘子了。转头朕再给她赐一头好婚事。”

苏淑妃不敢在景宗皇帝跟前露出怨言,只道:“再给赐婚,可不能当侧室了,总要让她当正室,要不然,还真的委屈了。”

景宗皇帝笑道:“这是自然。”

苏淑妃心里恨极,嘴里却笑道:“这一厢,代叶娘谢皇上恩典!”

景宗皇帝点点头,很快召进内务府的人,问及给沈子斋准备婚礼的事。

内务府的公公为难着,只道:“皇上,时间太仓促了,好多东西不及准备,到时只怕不周全的。”

景宗皇帝道:“看着办就好,不必件件周全。只是一条,不要误了吉时。”

内务府的人听得景宗皇帝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要求事事周全,便容易办一些。只是时间这么紧,他们这些人,这些天是要连轴转了。

景宗皇帝说着,又吩咐赏赐简府一批东西,让简府的人当作夏仲芳的嫁妆,登记在册。

第二天,简府就收到宫中一大批东西,上至金银绸缎,下至家俱马桶等,一应俱全,竟比他们想着要给夏仲芳办的嫁妆还齐全一些。且是宫中赏赐的,件件是好东西。

简家三位媳妇因着夏仲芳要嫁齐王,嫁妆不好太寒薄,正心疼的,待见得宫中赏赐了东西下来,不用简家出半点银子,一下又喜笑颜开了,笑道:“皇上就是大手笔,这么一赏,倒是全了。”

一时自有人拿了赏赐的册子去给夏仲芳看,夏仲芳看完厚厚一本册子,也是惊讶极了,皇上还真是周全呀!

钱婆子道:“这是皇上疼惜齐王,恩及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