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道长便转向夏仲芳道:“王妃过了十八岁生辰了罢?”

夏仲芳知道他话有所指,便点头道:“八月份满了十八岁,现下已过了几个月时间了。”她说着,想起八月份时,已是回了简府,被当作简府贵女养起来了,可不是时来运转么?

罗道长笑道:“王妃往后几十年,都是福运了。”

“谢道长吉言!”夏仲芳忙起身道谢。

罗道长既然不说出当年落水之事,夏仲芳也不提,只作第一次相见。

待得从宫中告辞出来,回到王府,沈子斋便围着夏仲芳一直嘀咕道:“贵子,是贵子!芳娘,你这一胎,定然是儿子了。”

夏仲芳听着他这话,不安起来,问道:“若是女儿,王爷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沈子斋一怔,很快笑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喜欢的。但道长说是贵子,十有j□j,就是儿子了。”

夏仲芳弱弱道:“万一不是儿子呢?”

沈子斋一下安慰她道:“没准里面有一男一女呢!”

夏仲芳吓一跳道:“王爷好贪心。”

沈子斋俯到夏仲芳耳际道:“你想啊,本王还没如何呢,你就能怀上,也是说,本王强着呢!里面有一男一女也不出奇。”

夏仲芳一把推开沈子斋的脸,嗔道:“王爷!”

沈子斋一把搂住夏仲芳,把她推到案边,让她伏在案上,他已是伏在她身上,双手环向前,握住她丰盈处,身子紧贴着夏仲芳身子,虽不能如何,也过着干瘾。

两人缠绵了一番,沈子斋这才松开夏仲芳。

夏仲芳因和沈子斋商量,想到时回门时,和太傅夫人说说,再把何嬷嬷接到王府,继续当她的老师。

沈子斋自然没有异议,只笑道:“你现下有身子,也不要太过劳累,每日只上半个时辰的课便已足够了。”

夏仲芳道:“哪儿就这么娇贵了?自然得上一个时辰的课才行。趁着郡主现下还操持着府务,不须奴家帮手,奴家这个时候正好多学学东西。”

说起这个,沈子斋便道:“妹妹操持府务好几年,一直嚷着要娶一位嫂子进来,好减轻她负担,只你又有了身子,也不宜接手府务,还得继续劳动着妹妹的。”

沈玉仙对于沈子斋迎娶夏仲芳为正妃之事,本来极为不满,待沈子斋再三向她说,娶夏仲芳是挡煞的,一旦娶了夏仲芳,他的病自然好了云云,这才勉强接受了夏仲芳为嫂子这件事。

待今日沈子斋和夏仲芳从宫中回来,说是罗道长断定夏仲芳将来能产下贵子,一时对夏仲芳的不满,又消了几分。心下也叹息:或者正像外间传说那样,哥哥就得娶这样的女子,以贱压贵,方能保命了。

季鸣春是万万想不到夏仲芳居然能混到齐王府王妃这个位置上的,一时百味杂陈,再一听夏仲芳以后能生贵子,而沈玉仙毫无动静,藏在外间的汤圆虽有孕,又不敢露出形迹,不由愁闷。

季母也有些懊悔的,和季鸣春道:“早知道芳娘能生贵子,当日真不该休她的。”说着又问汤圆的事,只让季鸣春早些劝服沈玉仙,接了汤圆进府。

季鸣春道:“郡主最近因着齐王迎娶芳娘,一直不快呢,这当下要是提及汤圆的事,指不定汤圆还会再被卖一次。还得待汤圆生下孩子后再论。”

季母一下皱眉道:“现下齐王娶了芳娘,一旦芳娘怀上,谁还稀罕你和汤圆生的孩子?还得趁着芳娘才进门,没有动静,你借机告诉郡主才是。郡主操持王府的府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只要她肯接了汤圆进门,汤圆生下孩子来,就是王府第一个孩子了。若能求得皇上给孩子赐封什么的,我们也有靠了。”

季鸣春依然摇头道:“且迟些再论。”

季母见季鸣春怕沈玉仙,无奈之下便作了决定,想着自己要挑个机会跟沈玉仙说这件事,劝服沈玉仙接了汤圆进王府,到时生下孩子来,好分王府的身家。

沈玉仙不知道季鸣春和季母正要算计她,只想着夏仲芳三日后要回门,须得帮着准备好回门的东西。

沉香见沈玉仙操劳,倒忆及苏玉叶,道:“那时叶娘子在王府,有她助着郡主,郡主真是轻松了不少,现下她走了,郡主又是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的。”

沈玉仙叹息道:“本郡主就是一个劳碌命啊!如今只盼嫂子早些来接手府务了。”

沉香悄悄道:“王妃之前在乡下长大的,到简府不过几个月时间,这些府务等事,只怕她搞不来的。这段时间,说不得还要郡主要操持着府务。”

沈玉仙道:“就算今年不能接手,明年她也必须接手了。”

夏仲芳确实忧虑自己能力不足,到时接手府务会手忙脚乱的,因已请了莫嬷嬷说话,每日问些府务诸事,让莫嬷嬷细细说给她听。

到得三日后回门,夏仲芳果然跟太傅夫人说了要接走何嬷嬷的事,太傅夫人自然答应了。

夏仲芳一时见了何嬷嬷,也提及此事,又笑道:“如今我成了王妃,先前承诺开办一所女学的事,自然不会忘记。到时自然要办起来。”

何嬷嬷听着夏仲芳还念叨这件事,自然欣喜道:“王妃记得这件事就好。”

两人说着话,夏仲芳又道:“嬷嬷过去王府教导我,到时还得添加一项,如何管理府务,御治下人等。这两日我当着王妃,总有些没有底气的。”

何嬷嬷道:“王妃这是学识不够,才心虚的。只要学识够了,自然有底气。学识这东西,也不是一日两日能积攒起来的,却须得长年积累。”

夏仲芳道:“只请嬷嬷教导我。”

何嬷嬷点头笑道:“王妃先头心虚着,见人总是自感低了一头,一直自称奴家,这当下不是自称我了么?这心里头,已是不再怯懦了。”

夏仲芳这才发现,她居然不知不觉间,也敢自然我了。

何嬷嬷却又俯在夏仲芳耳际道:“只不过,男人在床第间,最喜欢女子示弱求饶,王妃在人前自称我,面对着王爷,还是自称奴家吧,他定然喜欢!”

夏仲芳一下红了脸,回想以往,果然觉得两人亲热时,沈子斋很喜欢她自称奴家。

待夏仲芳和沈子斋回到王府时,却听得季母和沈玉仙吵了起来,沈玉仙放话说,要赶走季母一家子。

沈子斋忙和夏仲芳赶了过去,看看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玉仙这会冷冷看着季母道:“也太异想天开了,让本郡主接了什么丫头进府,把别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养着?亏你想得出来?”

季母嚷道:“郡主,你成亲这些时候,一直不能怀上,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怀上了,你就忍心让季家绝后么?且王爷年纪也大了,一样没个孩子。现下汤圆有身子了,接了她回来,待她生下孩子,王府好歹有个后代了呀!再说了,各府的老爷们,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大郎宠个丫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郡主何不放宽心胸,容他们一容呢?”

岂有此理?沈玉仙气白了脸,抚着胸道:“你们一家子都给本郡主滚,滚出王府去!”

季母应声道:“郡主啊,我们这是为你着想啊!王府人丁单薄,你再要没个孩子,将来怎么办呢?”

沈玉仙早喝沉香道:“还不把那老妇给本郡主叉出去,呆着作什么?”

季母一愣,只想不到沈玉仙一点情面也不给,居然让人把她这个婆婆叉出去,一时不待沉香上来,已是坐地大哭道:“作孽啊,一个媳妇居然这样对婆婆?”

沈玉仙冷笑道:“本郡主倒是想好好做个媳妇,让你们安度晚年,你们既然不识抬举,还要弄什么丫头进府,让本郡主养着别人的孩子,可是作梦了。之前也是太过纵容你们了,才让你们以为本郡主是好欺负的。如今你们也有后了,赶紧走罢!”

沈子斋和夏仲芳赶了过来,听完事情经过,不禁也愣住了。

夏仲芳还没说什么,季母早爬行到她跟前道:“王妃,你帮我劝劝郡主罢!汤圆的孩子若是生下来后得不到承认,长大后便如王妃先前那样凄苦了,王妃作作好心,让郡主接了汤圆进来,不使她在外受苦。”

夏仲芳愕然,这是说她是私生女,就要帮着汤圆,不让汤圆生下私生子女了?

沈子斋见季母想去扯夏仲芳,因怕夏仲芳有个闪失,只一把护住夏仲芳,低声道:“你先回房,玉仙的事,让本王处理便好。”

夏仲芳点点头,一时让青竹来扶了她,先行回房了。

至晚,沈子斋回房,和夏仲芳道:“妹妹坚决要休了季鸣春,赶他们一家子出府,说是不能再忍他们了。”

夏仲芳想着季鸣春先头休弃了她,背信弃义,本不是良人,现下又和汤圆在外有了孩子,肯定跟沈玉仙过不到一处去,因道:“郡主这般的,何愁嫁不到好夫婿?也不必留恋季鸣春了。”

沈子斋点点头道:“明儿让内务府的人过来一趟,让妹妹和季家的人交割清楚便了。”

沈玉仙休夫一事,足足闹了半个月,这才和季家的人交割清楚,正式和离,让季家的人搬出王府。

如此一闹,沈玉仙也病倒了。

沈子斋眼见夏仲芳有喜,沈玉仙病着,府中无人打量内眷各事的,正有些发愁,不想景宗皇帝那儿就赏赐两名宫女下来,让两名宫女助着夏仲芳打理府务。

两名宫女,大的十八岁,姓毕,名喊月颜,小的十六岁,姓梅,单名童字。

这两名宫女都是十岁进宫,一直跟着宫中资历深的管事姑姑打量各事的,且识得字,一副好相貌。

毕月颜和梅童到夏仲芳跟前行礼时,夏仲芳心下已明白了,这哪儿是赏赐宫女?这是赏赐妾侍呢!说到底,皇帝还是瞧不上她,才过门没多久,就塞了妾侍下来了。

毕月颜和梅童能被赏赐到王府中,却是暗喜。现下皇帝年高已高,她们纵是年轻美貌,其实也没有前途了。能跟了齐王,为妾为婢的,都好过在宫中熬着。且王妃出身不光彩,不过是娶来挡煞的,王爷未必真心疼爱她。只要稍有机会,她们也就出头了。

沈子斋倒是怕夏仲芳多想,动了胎气,因于晚间和她道:“你只管当她们是管事娘子来使唤,不必多想。”

“我不多想,只是怕她们多想而已。”夏仲芳幽幽叹气。

沈子斋一把搂了她道:“只要本王不多想便行了!”说着含住夏仲芳的唇瓣,轻轻吮了吮,松开道:“本王是你奶活的男人,别人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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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且说季鸣春和沈玉仙和离后,合家搬出王府,只在原本给汤圆置办的小院子中落足。不想祸不单行,不过几天功夫,季鸣春就因一事触了上司的霉头,被捉了一个错处罢了官。

季鸣春倒是心知,上司这是要讨好齐王府,特意罢他的官了。

季父季母这几年在王府享受惯了,突然换了一所小院子住着,身边只有一个侍候的婆子,却是日日抱怨。至季鸣春丢了官,这才知道,他们在京城是立不住足了,不由后悔莫及,只催季鸣春去求沈玉仙,希望沈玉仙能原谅他们,重新接了他们进府。

季鸣春这阵子四处奔走,却是四处碰壁,现下也知道,不做这个郡马,他在京城也没有前途了。因咬咬牙,果然去王府外求见沈玉仙。

沈玉仙这一天才好些,就有丫头来禀道:“郡主,季家郎君在府门外求见!”

沈玉仙一听,马上啐了丫头一口道:“什么季家郎君?凡是姓季的,全叉出去。”

丫头不敢再说,忙退下了。

季鸣春在王府外候了良久,却见看门的一把关了门,再不理他,便知道沈玉仙不会见他了,一时叹息一声,慢慢往回走。

季父季母见季鸣春无功而返,他们再看汤圆时,连带也嫌弃起汤圆来,若不是汤圆勾引儿子,他们一家何至于被赶出王府,落到这地步?

季母尚抱着希望,只和季鸣春道:“郡主现在在气头上,自然不肯松口,待过几天,再去求求她,没准她就原谅你了呢?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怎能这样狠心?”

季鸣春思前想后,一时道:“且备了礼,过年到方家拜年,见见芳娘的生母,若她肯帮忙,没准能通过她见到芳娘,求芳娘帮忙一下,这事儿或者有转弯之处。”

季母一听,眼睛一亮道:“是,芳娘最是心善,不定会帮我们一把的。且郡主那个病身子,再要寻一个像你这样的郎君,恩爱过日子,也是不易的。”

夏仲芳倒不知道自己又被惦记上了。

现近着年底,各府繁忙,齐王府因一直操持府务的沈玉仙病了,她新接手府务,哪儿忙得过来?且她有了身子,又不敢太过操劳,怕动了胎气,无奈何,也只得让毕月颜和梅童相助着操持府务各事了。

毕月颜和梅童在宫中熬了这些年,年纪虽不大,心中却皆有计算,且新来乍到,自然不敢拿大,只小心恭谨听夏仲芳差遣,夏仲芳一时看不到或是察觉不到的,她们也忙忙提醒,作出忠仆的样子。

夏仲芳见她们还算听话,且又得力,便稍稍松口气,一时狠狠心,少不得把大部分府务交给她们两人去操持。

家下众人见毕月颜和梅童是宫中赐下来的,且一来就管着府务,心下也各各有数,这两位,将来自然是侧妃人选了,看这架势,指不定以后还会盖过王妃也未定。

毕月颜和梅童也会做人,很快就和家下丫头们熟络起来,不动声色的,竟是半架空了夏仲芳。

沈玉仙的病略好些了,恰好听得婆子来学话,说夏仲芳于府务等事一窍不通,只管丢给毕月颜和梅童去管理,她自己悠闲着,娇得不行等话,不由生气,哼道:“真是不上台面的东西。”

沉香先头助着沈玉仙理事,于府务倒是熟悉,待打听得夏仲芳年货虽办了,却比往年多费了银子,自又去禀了沈玉仙。

沈玉仙一听,更是皱了眉,齐王府表面上看着富贵,其实是空架子了。若夏仲芳不好好扶持,只怕很快会捉襟见肘,叫人笑话。

眼看过几日就是大年初一了,夏仲芳各事还没安排妥当,只管依仗着毕月颜和梅童,沈玉仙也躺不住了,扶了沉香的手,出门去找夏仲芳。

夏仲芳正在房中看账簿,听得沈玉仙来了,吃了一惊,忙让莫婆子去扶沈玉仙进来。

沈玉仙一进房劈头就道:“嫂子这是怎么持家的?都二十七日了,你这里要给宫中进的礼还没备下,各府人情往来的单子也没拟定,年货虽办了,却又比往年多费了不少银子。这么搞法,存心让哥哥不省心呢!”

夏仲芳忙一一解释,说道要给宫中进的礼其实备下了,只还没写单子,各府人情往来方面,却是因为多了简家和王家,并太子府方面的礼单,不好全部参照往年的礼单,少不得要添添减减,所以正在斟酌呢!

沈玉仙听着,脸色稍缓。

夏仲芳见她脸色不好,早让她坐在暖笼前,给她奉了热茶,问道:“郡主这几日感觉怎么着?”

沈玉仙本来不耐烦,待见夏仲芳殷勤,也只好答道:“身上懒,胃口不好,方御医也说了,这是郁结所致,也只好慢慢调养了。”

夏仲芳到底是叹息了,自己被季鸣春休弃,没想到沈玉仙和季鸣春一样不得好结果。

沈玉仙见着夏仲芳,也想起她原本是季鸣春的前妻,现下却成了自己的嫂子,实在是……

两人沉默一下,一时想起季鸣春前几日已丢了官,现下领着父母和汤圆,不知道落魄成什么样了,因又有些解气。

夏仲芳想了想,还是道:“郡主且好好养身子,过了年后再择佳婿,以往的事,就忘记罢!”

沈玉仙正待说话,却见夏仲芳抚着胸口,有些不适的模样,不由一怔道:“嫂子这是怎么了?”

夏仲芳笑道:“就是胸闷想呕,只又奇怪,一吃了酸的东西,又好了。”

钱婆子早端了一碟酸梅干过来,笑道:“王妃这两天没胃口,就爱吃这个的。本要请方御医过来诊脉,恰好方御医这两天去寻一味什么新药,不在王府中。”

沈玉仙皱眉道:“既然不适,就该让人去催方御医回来,再不然,往府外请一位大夫来瞧瞧也使得的,怎能拖着?”

她说着,就要喊人去请大夫,却有婆子进来笑道:“方御医回来了!”

沈玉仙一听道:“快请方御医过来给王妃诊脉。”

方御医很快来了,待见沈玉仙和夏仲芳皆在房中,便行了礼,问了病情,又听钱婆子说道夏仲芳的症状,听完这才过去给夏仲芳把脉,把完脉脸上透出喜色,站起来道:“恭喜王妃,这是喜脉哪!怀孕正好一个月整。”

夏仲芳装作呆掉的样子,只是不说话。

沈玉仙却又惊喜交集,低嚷道:“方御医,嫂子真有喜了?进门就怀上了?”

方御医笑道:“确实有喜了,还请王妃保重身子,不要太过劳累才好。”

沈玉仙再顾不得自己的病还没好,马上道:“嫂子好好养胎,这年节各事,交给我监管着便好。就算失了礼,也顾不得了。子嗣后代,可比什么都紧要。”

沈子斋回府时,就听着这个喜讯,只飞奔过去见夏仲芳,一时见她房中全是人,脚步才慢了下来。

众人见沈子斋来了,自然忙着恭喜,一时又纷纷告辞出房,让他们夫妻单独说话。

沈子斋待房中静了下来,便去握夏仲芳的手道:“芳娘,这下好了,能名正言顺养胎了。府内各事,只管交给下人去办,你好好养身子罢!”

夏仲芳把头倚到沈子斋肩膀上,笑道:“终于熬足了日子,再不宣布怀孕有喜,也要露馅了。”

“哦,本王瞧瞧这个馅!”沈子斋去摸夏仲芳的肚子,俯头去听,半晌道:“在说话呢,说他困了,让别吵他睡觉。”

夏仲芳不由失笑,捶了沈子斋一下道:“王爷神耳呢,这就听见说话了。”

夏仲芳有喜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太傅夫人听闻了,不由惊喜道:“芳娘果然是苦尽甘来了,一嫁过去就怀上了,却是好运道。”

有婆子道:“不是传说罗道长给王妃看面相,说道王妃会生贵子么?王妃这一胎,不定就是儿子呢!”

太傅夫人听了,更是欢喜,笑道:“若是儿子,芳娘的地位自然更稳了。”

小玉兰听见夏仲芳有喜的消息,却是喜忧参半,喜者,夏仲芳若能生下儿子来,在王府立稳了脚根,自己作为她的生母,在方家,也就和正房娘子并肩了,或者还要比正房娘子风光的。忧者,夏仲芳得了好运,自己亲生女儿王瑜却一直病着,过了年就十九岁了,可再到哪儿寻一位像沈子斋这样的贵婿?

小玉兰思量着,一时自让人去请方执心和方执平,要带同他们到王府去给夏仲芳道喜的。

方家正房娘子柴氏听得夏仲芳有喜,想及自己女儿方执心和夏仲芳交好,现姨娘小玉兰又是夏仲芳的生母,夏仲芳好,方家也能沾光,也是喜悦,待见小玉兰要带同方执平去王府,自是准备了许多贵重礼物,又和小玉兰道:“执平明年就要科考了,到时不定会如何,这当下你帮着他在王妃跟前言道言道,前途也就有了。”

小玉兰道:“我也是方家的人,自然晓得这些,这才要带执平去王府呢!”

说着话,却有婆子持了一张名帖进来,禀与柴氏和小玉兰道:“季郎君求见姨娘。”

小玉兰接了名帖,展开一看,见是季鸣春的名字,不由诧异万分道:“他此来,有何贵干?”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