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婉心有所感忙把手中的侧子放了下,准备听她娘说话。

倒是她娘踌躇了下,显然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嘴似的,到了最后才道:“你还记得你姚子哥哥吗?”

莫小婉最怕她娘问她穿越前的事儿,她当初穿越的时候,正是身体虚弱呢,过后有问到的她一律按失忆处理,此时又被问到了,她也便装傻的摇头说:“女儿那时不是从山崖上掉下去什么都忘了吗,娘你怎么又问女儿。”

“哎,娘也不想的,只是当日你同你姚子哥哥青梅竹马感情那么好,后来天下采选竟把你给选了上,他们……他们都说你当日之所以会从山崖上掉下去,多半是跟人约好了在山崖那见面……结果不小心踩空了……在那之后虽然你被救了起来,可你姚子哥哥却是被他爹抓了去,捆在猪圈里了……为娘本以为你进宫了,他肯定就没了念想,谁知道娘要进京前竟然听说他好像托了门路要进宫来!”

莫小婉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具身体还有这样的前缘啊,居然还有这么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只是她不认识那姚子哥哥啊,她皱着眉头的:“怎么进宫,有堂堂男儿随便跑进来的吗?娘,既然这样,我给你些银两带出去,补给他,让他把心放一放,不要总想着我了,有空做点生意养家糊口娶妻生子才是正经的。”

“怕是已经晚了,我听人说他执意进宫,竟然要做太监!只怕此时已经去势到了宫里兼差了,他父亲都要气死了,可是又没有办法,为娘就怕万一你们在宫里遇到……”

莫小婉却是不担心那些,忙摆手说:“宫里那么大,再说了遇到了,看在故人的面上我照应照应他也是应该的,可他都做了内侍了,还能怎么样。”

“那就好,为娘就是怕你糊涂。”赵氏忍不住的又叮嘱了她几句。

等送走了赵氏,莫小婉也没多想这事儿,再说她娘一点都不懂宫里有多大,别说是要过来找到她了,一个小小的太监要向走到掌事的位置都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心血努力。

不过要是那人真进了宫的话,作为故人她怎么也要照顾一些,就当是为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做的,可是感情上,她真的没任何感觉,只能是从道义上补偿。

第40章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太医院内的人也变的谨慎起来。

每次请脉都要拍俩名太医,莫小婉自从怀孕后身体反应小,饭菜也没少吃了。

所以每次请脉的结果都不错,等这次再请完脉,太医笑着回道:“娘娘的身体很好,看着脉象龙胎长的也好,臣算着日子到明年三月就能迎来皇子了。”

莫小婉笑着把手放在肚子上,最近她的肚子跟个西瓜一样,越来越大,而且她已经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胎动了。

早先的胎动还只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则不一样了,有几次她还看到有小拳头样的东西在她肚子鼓起。

这孩子乖的很,从不曾闹过她,不管是孕后的状态还是胎动都是温温柔柔的。

只是听着这种胎动有些像是女孩,杨女史位次还担心了一阵,特意找了几个据说会看肚子的宫女过来看看肚脐尖不尖。

据说尖肚子的会生男孩,最后找了三个,三个都说是要生皇子。

杨女史这才眉开眼笑的。

莫小婉却是无所谓,在宫里正经说起来,生女孩要比男孩幸福,没有争夺皇权的压力,女儿也只要做自己的盛世公主便好。

要是生个男胎,少不了要小心翼翼的,连饭都不敢随便吃,水更是不敢随便喝。

所以对她来说,只要孩子健康就好,现在只等着瓜熟蒂落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很快便要要到春节了,到了那时候规矩更是多如牛毛。

幸好莫小婉做事沉稳,哪怕是刚晋了没多久的皇贵妃,管起事儿来却也是井井有条的,没有半分手忙脚乱的意思。

只是遇到后面事情越多,宫内各种事物都要准备着,各宫的人也时不时的过来请旨。

赵淑妃之前还来的勤,现在见她宫内这么忙忙碌碌的,也不好总过来叨扰。

倒是莫小婉想起她哥哥的事儿,也不知道她那位哥哥现在病的怎么样了,要是还在病着呢,她怎么也得派两名稳妥的太医过去。

赵淑妃听后却是笑着说:“我哥哥还能怎么样?!他自己就会医术,再来因他病了家里翻箱倒柜的把那些灵芝啊人参都找了出来,不管是熬夜还是做粥,那白花花的银子不知道花出去多少,可他倒好,一概的不吃,只每天卧病在床说什么他这个病记不得,要慢慢调养,谁知道他到底是犯的什么病,我看他啊简直就是得了相思病。”

俩人正闲聊着,忽然便听见外面有乱哄哄的声音。

赵淑妃当下就止住了话,忍不住的好奇起来,她知道莫皇贵妃治宫很严,宫里的人也都谦逊,此时这么闹闹哄哄的也不知道为的什么。

正在好奇呢,杨女史已经从外面要笑不笑的走了进来,见了淑妃,杨女史先是福了一福,才对莫小婉禀报着:“娘娘,普天之下竟然有这么新鲜的事儿,刚咱们宫内有俩个小宫女居然为一个太监闹了起来,彼此互不相让都要给这太监当对食!!”

隆靖帝对宫内人大度,再来这种宫女跟太监结成对食的事儿早有了百来年了,他们大燕国并不忌讳。

莫小婉听后却是意外了很,因宫内的宫女到了一定岁数,要是主子有面子的话,还有放出宫去的机会,所谓对食的宫女,大部分不是岁数大了便是娘家没了人,一般的话,没有哪个宫女会主动的给不能人道的太监当对食的。

赵淑妃也是奇怪,在那忍不住的问道:“哎,什么太监这么厉害?”

“岂止是厉害,奴婢听人说啊,那人才进宫没多久,已经从一个新近的太监提到了太后身边,据说还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呢,太后宠得不得了,每天都要他陪着。”杨女史已经将赵淑妃当自己人看待了,再来赵庶妃说话直率,早就说过太后不少的话,此时她也便直白的说道:“虽然是个太监,可要是模样好的话,还是可以养养眼的嘛,据说那太监可不是一般的眉清目秀,咱们宫里的那俩个小宫女只不过看了一眼便爱上了,奴婢刚看她们闹的太不成样子,把那俩个宫女罚了去面壁思过……”

莫小婉忽然觉着哪里不对,她迟疑了下,在杨女史要出去的时候,她赶紧出声问道:“你等等,那人姓什么你知道吗?”

杨女史不明白莫娘娘怎么有这么一问,她楞了下才道:“奴婢隐约听着那些人说他姓姚,娘娘有什么事吗?”

莫小婉心里却是咯噔了下,她赶紧掩饰着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她迟疑了下,很快的吩咐道:“你有空帮我打听打听,那人是哪里人士,为什么卖身进宫的。”

杨女史以为莫小婉只是好奇而已,也便笑着应了一声出去了。

莫小婉在等消息的时候,心里烦躁,总觉着这事儿只怕没那么简单,皇太后再寂寞也犯不着把这么个眉清目秀的人放在身边,再想起她母亲进宫的话,莫小婉只觉着胸口闷的慌。

她再出去散心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走的远了些,远远的便到了一处僻静的宫室内,隆靖帝虽然遍布天下的采选了许多的美女,只是晋升的少,此时很多宫室都是空着的,只留一两个上年岁的太监看守。

莫小婉以前也见到个一两个半闭的宫室,可是她偶然啊踏入的这个地方,却是跟别处有些不同。

冬天人都倦怠了,再来天冷也没什么落叶需要清理,所以大部分空置的宫室少不了会落着一层浮土。

此处空置的宫室内却是一点浮土没有,她进去的时候便看见,这个地方地面干干净净的。

莫小婉心下奇怪,她的宫室是天天都有人打扫才会那么干净,可是这个地方简直就跟住了很多人一般。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就连廊子内的木头柱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她再走到宫室里就看见里面的桌椅虽然破旧,却是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她心里更加奇怪了,忙问身边的李女史:“这处地方住着什么人吗?”

李女史也在纳闷,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回娘娘,奴婢记得此处一直空着的。”

这下莫小婉更是好奇了,忙问身边的管事太监,她宫里有杨女史主内,李女史主外,唯独那些内侍她用得少,一则她是宫中妇人,二来她毕竟是个现代人,有时候面对那些去势的男人,她的心情就很微妙,总不知道该用什么口吻去跟那些人对话。

此时她便问道:“秦公公,你知道这里看守的太监是谁吗?”

秦公公是自从莫婕妤升了莫皇贵妃后被调来的,平时同莫皇贵妃相处的时候短,一般都是莫皇贵妃从景仁宫内出来,他才会跟着。

他俯身回道:“奴才记得好像有一个井姓的太监在此处看守。”

“一个太监?”莫小婉抬头看了看左右,笑着说:“真是个勤快人,而且也不管有人看没看,都如此尽职尽责,这个人本宫一定要会会,你们把他叫来。”

这话一出那秦公公却是迟疑了下,似也有所隐情的道:“娘娘,此人还是不要见的好。”

莫小婉侧头看秦公公一眼。

秦公公忙解释道:“当年先皇狩猎,此人曾经随驾伺候在孝慈太后身边,当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老虎突破了守军险些伤到孝慈太后,此人虽然救下了孝慈太后,可是脸却……所以娘娘还是不要见了,免得惊了娘娘。”

莫小婉心里更奇怪了,她让人搬了椅子坐下,淡淡道:“不碍事,你去把人请来。”

等秦公公走后,莫小婉忙问身边的李女史:“这人真的救过皇太后?”

李女史是宫里的老人,一说也便想起来了,立刻道:“是有这么个事儿,奴婢记得清楚,此人当时是九死一生的,被那老虎一爪子挠在了脸上,据说宫里的人见一面都要吓一跳。”

“若是如此的话,太后没抬举抬举他吗?”那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要换做是自己肯定要一直放在身边的。

“太后倒是赏赐了些金银,只是听说这位井爷。”

听见李女史这个称呼莫小婉更是奇怪了,宫女的女史都是有机会出宫嫁人的,所以说起这些小黄门都是带上三分颜色的,此时居然称呼以为太监为井爷,这也太不一般了。

李女史继续说道:“这位井爷天生豪爽,是千金散来还复来的性子,当日太后赠的那些金银,他都给了他那些拜把子兄弟,咱们宫里的太监也是有这些的,跟宫女在一起结为姐妹对子互相照应是一样的,只是之后他样子那么丑,太后断定是不愿意放在自己身边了,便打发了他去别的宫内当差,而且太后那个人也是一贯的寡情,哪里有什么旧情可念,就这样的救命恩人居然也不过就是一些银两打发了,现如今这位井爷也是落魄的厉害,亏得早些年的老伙计照顾他,这才给他找了这么个地方,一来是得过且过有口饭吃,二来他好武,这里院子大,平时里偷偷的练武是没人理的。”

说话间那位井爷被带了来。

莫小婉以为带来的多半是个魁梧的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宫中太监,而且那腰背看着比一般的太监还要佝偻着。

人也是瘦小枯干的,哪里像个喜好练武的武夫,多半是宫里的岁月把人已经磨成了这副样子,她看在眼里多少的有些可怜他。

等那人再抬起头来,莫小婉都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然真要被吓一跳了。

只是她面上却是没露出什么惊讶来,主要是对人有着三分敬意,在古代能够跟纯野生虎PK的,怎么想也是勇气可嘉。

莫小婉原本只是好奇,现在真见了这人,她心里便有些感慨。

再想想井也那个称呼,他当日的功劳,她都有些为他不值,莫小婉也便想起个更好的地方,同他说道:“我是偶然过来的,看到这宫里处处都好,觉着好奇才找人请了你过来。”

井太监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哪里担得起个请字,皇贵妃有何吩咐说便是。”

莫小婉觉着这人有些意思,说话还真是干脆,她也便快言快语道:“吩咐谈不上,只是看你这里冷冷清清的,不知道老人家愿不愿意换个地方待,我宫内有些各宫进奉的东西,还有一些圣上赏赐的,以前不值什么也没安排人,此时倒是多了一些,已经放了好几个房间了,一直想找个仔细踏实的人管着,一直没找到,不知道老人家有没有兴趣?”

这话一说就连之前的秦公公都往井太监拿瞧了几眼,这可是天大的好差事。

给皇贵妃看库,这能是一般人担得起的吗?

且不说里面放的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在皇贵妃的宫内那逢年过节少不了的活泛钱赏银,就算是吃食都比别的宫要强上好几分。

要是换做别的太监只怕早已经感恩戴德的谢恩了,这个井太监却是跪着未动。

莫小婉为人机敏,立刻就猜到他的疑虑了,她很快的说道:“老人家,我那宫里地方大,而且那放置东西的地方有专门的院子,老人家要是活动筋骨也是方便的很,另外屋子怎么也比这里要暖和一些,年俸不仅没短了还要多很多。”

井公公还是迟疑着,最后抬起头来,露出那种面目狰狞的面孔,淡淡道:“奴才谢娘娘的恩典,老奴岁数大了,又有这么张丑脸,哪里会有贵人要我,更何况我不过是个阉奴,没人会拿正眼看我,娘娘见了我后却是抬举着我,本来这些年老奴在宫里早已经淡了,现如今娘娘引着我进到了正经的宫内,给我这么个机会,奴才今日进了景仁宫,便是娘娘您的看门狗,只要有奴才在的一天,奴才就给娘娘您看一天的门。”

第41章

把井太监带回景仁宫后,莫小婉让人妥善安顿这位老人,知道他面目惊人,特意叮嘱宫内的人不可以歧视他,再来他岁数大了,在食用上也不要苛待他。

这么过了几日,因宫里没有皇后,祭祀的时候她担着半个皇后的职位。

先帝在的时候,每到腊月二十便会“封印”,只是自从隆靖帝登基后便改了这个规矩。

他在腊月内照旧处理公务,不仅一切照常,反倒还比往日更忙了起来。

也因此衙门各处也不敢稍事休息,一直忙到正旦当日,朝堂上下才有个喘口气的机会。

那些大臣们到了那日,早早的便穿戴整齐,披星戴月的盛着各自的座驾往皇宫赶。

此时虽然万籁俱新,可皇宫内却是另一番模样,早有太监宫女在备着“正旦大朝会”。

这是早就有个规矩,每到这一日朝中的百官大臣都要过来向圣上拜年,除了这些朝臣外,还会有些藩属国的使臣一起同贺。

此时四海生平,大燕国富力强,那些藩属国也来的全,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热闹氛围。

幸好内眷是不参与的,所以莫小婉也少了熬夜的苦,只是在这正旦大会后,却还有宫内的宴会要办,届时各诰命夫人都会齐齐过来请安拜年。

莫小婉少不了要睡个午觉好养足精神,等到了傍黑的时候才被人叫起来。

她挺着个肚子在那打扮穿戴晚上要穿的衣服,杨女史跟李女史倒是欢快的很,在那笑着同她说宫里的事儿。

“娘娘这是有身子呢,不方便出去,不然从咱们宫内往外看,重华殿处漂亮的很。”

莫小婉打了个哈欠的,最近几日大家都忙,尤其是圣上那有办不完的公务,已经有好几夜没过来了。

她心里奇怪:“陛下不是在勤政殿接见使臣吗?”

“那是对藩属国使臣的,圣上今儿个也是够累的,按理说该歇一晚的,只是圣上自从登基来,已经是这样的习惯了,每到这个时节还心系天下,昨儿个子夜,圣上还在重华殿内开笔濡染翰墨写吉祥贺语,祈求一岁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奴婢听说圣上还发了谕旨,训诫各省文武官员,又则令督抚严查赏赐给孤寡老人的银两是否到位,待到了早上,圣上又要早早的起来,这个时候圣上穿的一定是上衣、下裳相连的朝袍,通身绣着三十四条金龙,覆着山川日月七十二纹章,头顶的冕旒。”

莫小婉知道那种冠子,以前看电视机电影总会看到,那些珠子从上面垂下来,她总想吐糟说那玩意不挡视线嘛。

这个时候却听着李女史细细的道来:“那綖板前圆后方,比喻天圆地方,綖板涂黑漆,以示庄重,板前后系垂旒,表示帝王不视非,不视邪,是非分明,两边垂挂丝绳直到耳旁,至耳处系着一块美玉,好像塞住了耳朵,即所谓‘充耳’,寓意帝王不听谗言,求大德不计小过,有所闻,有所不闻。”

莫小婉却在想也不知道戴久了脖子会不会酸。

她现在戴的这个凤冠就够沉得了,好看是好看,可是对脖子还真是考验啊。

在等着晚宴的时候,中间隆靖帝倒是难得的驾临了景仁宫。

莫小婉原本在画眉呢,听见这个却是头一歪,忙往外看去。

圣上来的很快,几乎外面刚通禀外,圣上便到了正堂呢。

莫小婉忙站起身来过去迎架。

此时在外面那些宫女太监都在整齐划一的或摆或跪的行礼呢。

隆靖帝站在中央,一身明黄色的朝袍,房内暖和,此时正有伺候他的太监在那为他解着朝袍。

莫小婉却是脑子一热,很快走了过去,心有所感的,帮他托着颈子上的冠,嘴里同时说着:“陛下,您脖子累不累,臣妾帮您把冕旒解下来如何?”

等手放上去后,莫小婉这才觉出自己有些唐突了,她以己度人,生怕他会累到脖子。

这动作简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没有礼法了。

隆靖帝却是浅笑了下,就着她的手把身体倾斜了些,好像弯腰一般,让她能够更方便的帮他解开头冠。

莫小婉没来由的脸红了一红,她忙把把头冠解了下来,交给他身后的太监。

那太监忙小心翼翼的捧着冠,一路躬身退出去。

此时他头发就那么束着,他平日里严肃惯了,现在这样倒是显得年轻了几岁,不再那么老成。

也没见他用过什么护发的东西,可他的头发不管从什么时候看都是一丝不苟的。

莫小婉又把他迎到暖阁内。

知道他累了,她忙把床铺铺展开,拍了拍枕头,笑着说:“陛下,您先歇一歇,晚上还有宴席呢,您要是没精神就不好了。”

虽然好几日没见,她却不着急同他聊天,再没有比他的身体更重要的,她可是知道过劳死是多么可怕的事儿,好多创业的男人都是好好的忽然累死,别看他身体很好似的,日理万机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躺上去的时候,室内暖暖的,莫小婉又伸手探了探他的手温,见他的手很暖和,她又把他的手小心的放到暖被内。

只是休息了没多会儿,他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莫小婉原本坐在床边守着他呢,见他醒了,她忙起身拿了榻上的茶,试了试温度递过去说:“润润唇吧。”

屋内烧着地龙,热是热,可也燥一些。

等他喝过一盅温茶,莫小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有请旨的太监候在外面了。

莫小婉不得不帮他整理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