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松口气。

萧绎再次笑起来,低头含住手上摩挲的红唇,一阵辗转亲吻,他最爱的肉就在眼前,恨不能马上吃到嘴里。

杜宛宛话没有说完,她看着大笑着邪气的在她唇上肆虐的男人,她闭紧了嘴,面无表情看他。

萧绎着迷的吻了一会,他就喜欢这妇人的嘴。

还有身子。

手在身前的妇人身上摸了摸,嗯,手感差了些,肉少了不少,果然瘦了,他很不喜欢,还是以前手感好些。

他一直想把这妇人养得胖些,看是不是手感更好,可是这妇人更瘦了。

一点不听话。

想到妇人前些天一碰就要碎的样子,他又心疼,他忽然觉得对丽妃那女人罚得是不是太轻了。

他养了这么久,就因为丽妃那个女人。

还有之前妇人中毒,他派人去查了,这些天一直忘了问。

谁会给妇人下毒?

原以为妇人身边应该是安全的,就没有派人仔细去查,以后还是多派点人。

摸了摸身前的身子,这几天好好养养,养好了。

其它倒是没变。

脸色也苍白了些,也要补补。

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虽然问过容真容喜知道她的脸已经好了,但不亲眼看着哪里能放心,如今看着。

那天那脸红肿得…丽妃那女人就一直禁足吧。

敢伤了他的心肝肉,打了心肝的脸。

想完,他咬了咬妇人的唇,扣着她下颌的手松开,摸了摸她的脸,杜宛宛一直不动,任由他,看他能亲多久。

“心肝,你。”

萧绎摸完脸,突然发现了不对,一抬头,见他的心肝看着他,也不动,那眼神——他这是亲了半天的木头啊?他一时又气又恼。

很想掐住她,问她居然敢给他当木头。

又有点舍不得。

他沉着脸,盯着她。

杜宛宛在和他相处当中,她发现其实他并不喜欢她太过顺从,她以前没在意,这些天她仔细想过,她不理他,他反而觉得有意思。

犯贱。

也许男人都一样,喜欢不容易得到的,喜欢挑战,喜欢征服的快感,她以前就错了,以为女人就该柔顺遵从。

赵晟为什么喜欢杜妙妙,还不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为什么不喜欢她,因为得到的太容易。

既然知道了,她只要偶尔顺从,其它的时候保持她真实的反应,只要掌握住了度,她会慢慢试验。

见他沉着脸,她并不怕,她本来就不想和他,她低下头,不看他。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原先是不在乎,她现如今有了目的,就不能完全不在意。

“心肝,你该乖乖回应朕,朕一高兴了。”

萧绎看眼前妇人低下头,小模样可怜得很,一时也气不起来,心中恼意还在,但,他叹了口气,罢了,这心肝前些天才遭了罪,就放过她。

而且他也不是真生气。

他收紧手,摸了摸她的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语气温柔。

哄慰。

杜宛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听到头顶男人的话,心头放开。

不过她还是没有抬起头。

萧绎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妇人叫他怜惜,不由又亲了亲她的发顶:“你啊,就是不会讨好朕,不乖,朕要是一高兴,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才怪,杜宛宛在心头吐槽。

“好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萧绎又亲了一下杜宛宛发顶,伸出手抬起她的头:“你不知道那天朕有多心疼,朕没想到丽妃居然那么大胆,江美人在一边也不知道拦住,竟叫你吃了苦,朕本来想接你进宫好好看看你,谁知道,看你脸肿着,躺在那里,朕很想杀人,只是,那天的事太多,朕不能陪你,朕知道你并不喜欢呆在皇宫,就让人送了你出宫,朕不会叫你有事,好不容易等你养好了,朕这几天想你得紧,你想没想朕?”

他声音越发的低,温柔,专注的凝视她的眼。

杜宛宛也看着他。

目光渐渐认真。

随着他的话,她身体软下来。

她对他还是有气,要不是他,她哪里会被丽妃掌嘴,不过听他一说,不管是真还是假——

看着他温柔专注的眉眼,还有里面隐隐的邪气,她有些恍惚。

黑沉的眼里,有着小小的她,似乎她在他心中。

她回过神,快速移开视线,望向他的脸,还有身上的黑色衣袍,挑起的薄唇。

“我也想你。”

最后,她开口。

“哦?”萧绎脸上带着兴致,他没听错吧,这妇人居然说想他?难得呀,他低下头靠着她的额头,直直盯着她,揽着她的身体转身坐了下来。

杜宛宛有点不好意思,想归想,真说出口还是有点,她不想看他的脸。

虽然她说的并不是真话。

她就算想他,也是在算计。

偏他抵着她的额头,硬要看着她。

而且还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她动了动,他也跟着动,感觉着身下的热度,还有扣着身体的双手,脸上的温热,她混身燥热得慌。

“别动了,再动朕就忍不住想吃了你。”

正在她想要挪开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响起,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她抬起眼。

眼前是又黑又沉的双眸。

萧绎手在杜宛宛身上来回摸了一把,他盯着她有些慌乱的神情,呼吸急促,目光灼热,他确实很想把她吃了。

尤其是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老是挑逗他。

他是男人。

喜欢她的男人。

看着她那小脸,身体,听着她的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本来他就想要吃了她,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一点也不安份。

就算想要,也不能在这里,得等一会再说。

她再这样看着他,若有若无的挑逗,他会受不住。

这妇人明明生了一张清纯的脸,偏有最是挑逗的性子。

“不许动了。”

虽然不能吃,不过摸一摸还是可以的,先解一解渴,萧绎嘴含住妇人的耳朵,细细的吻,双手移动。

杜宛宛别开目光,她只是想要起身,不等她多想,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动起来,更是含了她的耳朵。

勒得她很紧。

轿子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她头一动差点撞到一边的轿壁上,她回身,看向男人,她的耳朵被他咬得痒得不行。

身上也是。

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身下,她一动他就抱得更紧,轿子里渐渐热起来,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变薄了。

杜宛宛无奈,他刚刚叫她不要动,他却动起来,她后悔不敢乱动,只是一想到眼前男人的德性。

她咬住唇。

“乖乖,心肝,来让朕好好吃一吃。”

萧绎含着杜宛宛的耳朵,逗弄了半天,觉得怀里的妇人身体软倒下来,如一滩水,满意一笑,邪恶的抓着她的身体,提起她,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再次吻住她的嘴。

他边吻边呢喃。

杜宛宛不想这样,可是身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太恶劣,闻着浓烈的龙涎香。

她的呼吸也急起来,吐出的呼吸合着他的,她喘着气。

“朕的心肝,你好像没有取字?”

杜宛宛正喘不过气,吻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她,她抬头,那双又黑又沉的眸直直注视着她。

杜宛宛快速的喘了几口气。

“心肝好像还没有字?”

萧绎看着她的小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挑着眉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和唇。

杜宛宛在他的吻下回过神,也听清了他的话,她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她确实没有字,他要?

萧绎咬了一下杜宛宛的唇,抬首。

杜宛宛抿了一下被咬痛的唇,她没有想过小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小字,她从来没有。

她眼黯淡了一瞬。

萧绎哪里会没有看到,心有点疼,抱紧她,对着她的额头,眉眼:“朕给卿一个小字如何?”

这一下杜宛宛是真愣住了。

萧绎邪气的一笑,凑到她的耳边:“以后朕就叫你太真,太真,嗯?”

太真?

他真的给她取小字?杜宛宛侧头看着他,有些意外,只是,太真,他说叫她太真,太真,为什么她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杜宛宛皱着眉头回想。

“太真。”

萧绎在杜宛宛耳边轻吻了下,转回头,笑眯眯注视着她。

杜宛宛也望着他。

忽然她愣住,她想起来太真这两个字她在哪里听过,前朝会亡国就是因为前朝最后的那位皇帝宠爱皇贵妃造成的。

那位宠冠后宫,天下皆知,美艳绝伦的皇贵妃的字就是太真。

今朝建立,一直很忌讳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是禁忌,今朝怕重蹈覆辙,不许后宫干政,君王都雨露均沾,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他?

杜宛宛惊住了。

呆呆的看着萧绎。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凝着他的脸,他的眼中都是笑,戏谑的笑,她明白了。

他一定知道,他不过是在戏弄她。

杜宛宛咬牙恨。

虽然今朝忌讳这两个字,但很多女人还是想成为像那个皇贵妃一样的女人,她曾经听她的好庶妹提过。

才知道,她的好庶妹她记得就很羡慕。

说起来杜妙妙真的让她知道了不少事。

按理说眼前的男人该是很忌讳的,居然主动提起,就算是逗弄她,也不应该,他在怀疑她?

她冷嘲不已,她从来没想过做像那位亡了一国的皇贵妃那样的女人,她也不羡慕,他若是想试探她——

根本不用。

她不仅不羡慕,反而不喜欢,她不想像那位皇贵妃。

他在暗谕什么?

杜宛宛心中不高兴。

“以后你就是太真,朕就是三郎,记住了吗?心肝。”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变化,他仍然戏谑的笑着望着杜宛宛,开口道,说罢,对着她的鼻子亲了一下。

杜宛宛:“…”

“太真,叫三郎,乖。”

萧绎又笑道,手摸着她的耳朵。

杜宛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是震惊,现在是麻木,他叫她唤他三郎,前朝亡国的君王,听说那位皇贵妃叫他就是叫三郎。

他到底?

既然他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都不怕当亡国之君!

她弄不懂他。

杜宛宛麻木的:“三郎。”管他是为什么。

“朕的太真。”

萧绎满眼戏谑,温柔的开口。

“陛下,到了。”

这时,轿子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随即,行进的轿子停了下来,停在原地,杜宛宛吐出一口气,看向轿门,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谁?”

萧绎有不一样,他兴致正高,还想着和他的妇人来一段,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盯着轿门。

“是奴婢。”

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有些尖细,杜宛宛觉得耳熟,萧绎听了,眉头更皱了,更不悦:“什么事?”

说完,他看着怀里的妇人,不满的狠狠亲了一口。

杜宛宛被亲得不得不回头,她无语。

恨不得外面的人快点开口。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咬牙狠狠咬了一口。

杜宛宛嘴被咬得生疼,她张开嘴。

萧绎眯眼松开她:“太真,三郎不高兴。”

他慢慢说。

“陛下,已经到了。”

好在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杜宛宛别开头。

萧绎黑了黑,转头看着轿门,松开杜宛宛,杜宛宛无意中回头,突然有些想笑,她强忍着。

“朕的太真想笑?”萧绎看到,一时怒一时无奈,这心肝,敢笑他,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瞪着她。

杜宛宛用力摇头,想告诉他,她没有。

“以为朕看不出来,要笑就笑。”

萧绎恨恨的瞪了瞪杜宛宛,抱住她,倏的起身,朝着轿门走去,杜宛宛没有料到一时之间愣住。

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抱起来走到轿门口,她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秒轿门掀开,他抱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比轿中亮一些。

她眯了眯眼,然后看到等在一边的容真,还有几个宫人和太监,她脸色一变看向抱着她的男人,挣扎着想让他放开她。

萧绎低头睥了杜宛宛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动作,只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放我下去。”

杜宛宛有些急,他这样抱着她像什么,让人看到。

这可是外面。

萧绎听了,也不看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两个太监总管太监容真:“起来吧,都安排好了?”

他看着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抬头看了一眼,陛下居然抱着定远侯夫人就出来,真是,他快速的低头,想到陛下为了让这位夫人高兴安排的,再次在心中摇头。

萧绎听了很高兴的样子。

他抱着杜宛宛朝着前面去。

杜宛宛更急,挣扎着,他居然不理会她,她望向跪在地上的容真还有那些宫人太监。

“马上就到了,朕的太真。”

耳边,男人的呼吸又吹到她的耳朵里。

杜宛宛回身。

萧绎扬着唇,深深的注视着她:“朕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会好好看,这个地方朕从来没带人来过,你是第一个,高兴吧,别担心,他们不敢看你。”

他怎么知道?

杜宛宛愤愤不满,尤其是看着他笑,可是她挣不开他,算了,还是那一句,他都不在意,不怕没脸,她怕什么,她不满的转开视线,他要带她去哪里?

看什么?

前面只看得到是两座山。

他说从来没带人来过,她不相信。

心底却有些好奇。

“你不要叫臣妇太真——”想到什么,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