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的人不明白自己母亲的样子是做什么,还有母亲去了哪,都极担心,想问什么,刘氏笑着:“你们知道吗?”

  “你们想不到吧,杜宛宛那个蠢物居然成了贵人,成了陛下的女人,哈哈,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还有更可笑的,所有人都死了,都要死,因为杜宛宛要报仇,皇上宠着杜宛宛,只要杜宛宛那女人想的皇上都会派人做,你们是没有看到皇上有多宠杜宛宛那女人,完了,全完了,都要死,哈哈,报应啊,报应!”

  “娘你说什么?”“母亲你是不是?”

  牢中的人想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是不是弄错了,可却有一种不安,再看母亲的样子,都呆住。

  杜宛宛成了贵人?杜宛宛在报仇?要死吗?她们怎么想都想不到杜宛宛的样子,那个她们都没正眼看过的人如今掌握了她们的命运?

  皇上,宠爱杜宛宛?

  杜宛宛不是该死吗?赵晟谋反,她是定远侯夫人!

  在得知杜宛宛的消息后,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杜宛宛和赵晟离了大牢,上了轿,到了外面换了马车。

  一路杜宛宛都有些懒懒的没有说话,萧绎也不多说陪着她,直到走到大街上,喧嚣的声音传进来。

  杜宛宛看向马车掩起来的窗子。

  萧绎也跟着看过去。

  杜宛宛回神看向身边的男人。

  “哦?”萧绎挑了挑眉,也望向她:“怎么有心思说话了?心肝,这一路你在想什么?”

  “陛下,玉姐儿。”

  杜宛宛开口。

  “怕朕不带你去?”

  萧绎笑起来,不等她说完揽过她。

  “我相信三郎。”杜宛宛倒没想过男人骗她,只是想见玉姐儿,又怕他一时忘了,她方才只顾着想以前的事。

  “太真相信朕?”萧绎满眼都是笑低头亲了亲怀中的妇人,这妇人可真能让他高兴,欢喜。

  “去南阳郡主那里。”萧绎对着马车外面。

  “是。”马车外应道。

  杜宛宛抿了抿唇,萧绎看在眼里:“满意了吧?”揉了揉她的下颌,杜宛宛不好意思笑笑,想到就要去南阳郡主那里,也要见到玉姐儿,不知道玉姐儿好不好,虽然每天都有宫人把玉姐儿的消息送到宫里,可是没有亲眼见到她如何放心。

  她好久没见玉姐儿了,玉姐儿会不会不记得她这个母亲,还有玉姐儿是不是变了样,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心肝,之前路上你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朕就想着,要是心肝一直不说话,朕便不带你去见玉姐儿。”

  萧绎见妇人一心想着什么,又不说话,有些不满意的弹了她的鼻尖,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道。

  “陛下?”

  杜宛宛正沉浸在担心中,忽然听到耳边的话,忙抬头。

  “还敢忽略朕!”

  萧绎马上虎着脸,对着杜宛宛。

  “哈哈哈。”见妇人呆呆的模样,萧绎知道她被自己弄愣了,不由好笑,这笨蛋,还真是可爱,他最喜欢逗她。

  “陛下啊,你又逗我。”杜宛宛在笑声中回过神来,无语得很。

  “心肝,虽然朕答应了你,你也要答应朕,不许呆太久,皇儿还在宫里等着,嗯?”别的男人和心肝生的女儿,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他心肝还有他们的皇儿才是最亲的,她心肝的心也要在他们爷俩这里才行。

  他可是为那个玉姐儿找了爹娘了,心肝该多把心往他和皇儿身上放了。

  这些都是萧绎最近觉得的,以前没有皇儿还不这么觉得,感觉没这么强烈,如今越是把心肝放身边,又有了皇儿,他大度不起来了。

  就算臭小子时不时叫他恨,着实不可爱。

  不知道臭小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大哭,嗯,还是早点回宫,那臭小子可恨是可恨,还是叫人心疼,担心。

  他这父皇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臭小子和他抢心肝,是他们父子间的争抢,加上外人就不美了,哪怕是心肝的女儿,也有别的男人的影子。

  臭小子有时想想还是不错,至少让心肝跑不掉。

  杜宛宛还担心着就听到男人的话,她有些不高兴,她难得能出宫见玉姐儿,他答应过她的。

  “朕怕臭小子在宫里想你,哭呢,难道你想着玉姐儿就忘了皇儿?”

  想不到那不可爱的臭小子有一天被他拿来当借口,别说这借口不错,萧绎心想着,决定对臭小子好点,面上当然是一幅担心的模样。

  “皇儿。”

  杜宛宛被问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朕也不是让心肝不见玉姐儿,只是怕臭小子闹,你要是不担心就随你,玉姐儿我都安排好了,你还担心?也是不相信朕,而且玉姐儿在南阳郡主府有了新的身份,一有机会朕就带你来,让南阳带进宫。”

  萧绎趁热打铁,把这些日子几次杜宛宛想看玉姐儿,他说过的话说出来,试图一次一次让杜宛宛有一天完全相信他的话,

  “三郎,我误会你了,皇儿要是闹了——我会尽快。”

  最后杜宛宛答应了。

  “朕的心意你明白就好,放心,玉姐儿会好好的。”

  马车停下后,杜宛宛跟着萧绎下了马车,杜宛宛很快见到了玉姐儿,玉姐儿正被南阳郡主抱在怀里。

  周围没有人,宫人太监都被遣了出去。

  “玉姐儿,娘来看你了,娘,叫娘。”

  “…”看到杜宛宛,玉姐儿怯怯的看了一眼便快速躲到南阳郡主的怀里,似乎不认识了。

  杜宛宛满满的激动还有害怕担忧像被泼了一桶冰水,僵在原地,满脸苍白,无法言语。

  她像是回到很久之前。

  玉姐儿也是这样。

  玉姐儿,她的玉姐儿,玉姐儿长胖了,又白又胖,穿着红色的小袄,那张小脸更可爱,可是她不认识她这个娘。

  没有做过母亲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自己疼在心中的宝贝有一天不认识自己,亲近着别人时的心痛。

  还有悔恨。

  “心肝。”萧绎也有些心疼,他也没料到会这样,朝南阳郡主递了一个眼神。

  南阳郡主早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她可是知道皇帝的意思的,忙哄了哄怀里的玉姐儿,抱着她把她放到杜宛宛面前:“不记得娘了吗?玉姐儿,忘了教你的吗?你娘来见你了,来看你了,你不高兴,你要是再这样你娘就走了。”

  杜宛宛白着脸有些期待的看过去。

  “娘!”

  玉姐儿忽然大声喊了一声。

  直把杜宛宛眼泪叫了下来。

  萧绎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什么,看着妇人把玉姐儿激动的抱在怀里,又递了南阳郡主一个眼神,两人站在一边。

  看着母女俩交流。

  没有过多久,玉姐儿不再怯怯的,也许是母女天性,乖乖的窝在了杜宛宛的怀里,杜宛宛激动是不得了,疼爱的抱着她,摸着她的头。

  “娘的乖玉姐,玉姐儿真乖,娘的乖乖。”

  “娘。”

  “娘好高兴,还以为玉姐儿忘了娘,不记得娘了,也不叫娘了,娘真是太高兴了。”杜宛宛狠狠的对着玉姐儿的小脸亲了一口,她的玉姐儿。

  “娘。”玉姐儿还小,会说的不多,只会一直叫娘,依懒的叫着。

  杜宛宛一直不愿意走,哪怕萧绎提起皇儿,最后还是玉姐儿睡了才走,上到马车,没有人开口。

  大家情人节快乐哈,今天带着娃出去约会了,回来晚了,加上娃又闹哎,更得晚字也少,亲们见谅,不知道亲人情人节如何过的?

  第五章

  “陛下在生气吗?”

  杜宛宛知道他多半不高兴多半生气了。

  她答应过他,她不该只顾着玉姐儿,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见到玉姐儿在发现玉姐儿对她不再亲近后她怎么能不慌。

  就算玉姐儿很快又和她亲近。

  当时其实她是怀疑过他,怀疑过南阳郡主,更是想过以后她都不会再离开玉姐儿,无论如何她都要让玉姐儿在她身边长大,她不想再让玉姐儿忘了她这个娘不再亲近她。

  他应该看在眼里。

  她知道她该相信他,他没有骗她南阳郡主也没有,在后来她问过玉姐儿后更是清楚,何况南阳郡主可能是得了他的示意怕她多想把玉姐儿平时的情况都仔细和她说了。

  有她们在她不用怕。

  可她总想多陪玉姐儿一下,她真的舍不得离开。

  一看着玉姐儿,一看着玉姐儿对她好不容易又亲近起来的模样,看着女儿依懒的神情,她心痛。

  她也为难。

  她也不知怎么才好。

  她更知道他已经做得够多,再多的她不能奢求,更不能一定要他理解她。

  只是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这一路他都不说话也不理她,她心情很不好受。

  想着玉姐儿醒来见不到自己的样子,再看眼前的男人——又想到宫里的儿子,也不知道闹没闹。

  儿子还有她和眼前的男人宠着护着,可是玉姐儿呢,玉姐儿没有她这个娘在身边,就是安排得再好,她也不是偏心,只是儿子在身边玉姐儿却不在,她难免不舒服,想多补偿一下。

  “三郎,你真的生气了?”杜宛宛看着萧绎假寐的侧脸,朝他身边移了移,靠着他,昂着头轻声再次问。

  萧绎还是没有回答,闭着眼。

  杜宛宛咬了咬唇。

  萧绎仍然不动如山。

  “三郎,你不要生气了,一看到玉姐儿就忍不住想多陪陪她,让她高兴高兴,心里疼得厉害,三郎你不要不高兴,我不该忘了答应你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宫吧,皇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杜宛宛开口,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走到这一步,不管如何她似乎都会错。

  像以前一样怪他?

  是要怪他,可他做的呢?杜宛宛软下声音。

  “朕虽然不知道你的心情,但能稍微理解,可你也不能忘了我们的皇儿,你还记着皇儿啊?你要是知道错了才怪了,你心中就只有一个玉姐儿。”萧绎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眯着眼冷冷看着杜宛宛。

  “而且你不是不相信朕吗,还怀疑南阳,你既然不相信——”

  杜宛宛没等他说完便急急打断了,她拉住男人的手臂,咬着唇望着他:“陛下,三郎你就不要计较了,我也是急了,我并没有怀疑,也没有不相信,陛下,陛下。”

  她可不想再这样下去。

  眼前的男人显然是真生气了。

  她确实也怀疑过。

  “怕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朕,怀疑就是怀疑,以为拉住朕,朕就不计较?就当做没有看到?就可以让朕满意?”

  萧绎还真是恨不得掐住这妇人的脖子,好好问问她,完全是白眼狼,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陛下,三郎。”

  杜宛宛也不多解释,反正就是拉着男人的手臂。

  “哼,没话说了?”

  萧绎看着妇人没脸没皮的样子,不由冷哼,还是以前好,不对,以前也不乖,从来没乖过,每次以为她乖了马上就会失望,越想越气。

  杜宛宛还是拉着。

  自己居然这般没脸没皮的撒娇,她以前经常和他别扭,并不常和他撒娇,更别说没脸没皮的了,但她知道只要她这般他就不会再生气。

  果然她感觉到拉着的手臂渐渐放松。

  她也跟着放松。

  “三郎不要生气了,不要生太真的气,我知道错了,作为一个母亲,有时候。”杜宛宛不知道如何形容才能完全表达内心的复杂。

  她咬着牙,纠结的盯着萧绎。

  “你这心肝,以为跟朕闹,朕就原谅你?”

  说是这样说,萧绎确实也气不起来了,这心肝妇人一撒娇,他哪里还能有气。

  杜宛宛又摇了摇萧绎的手臂,曾经几次她都格外别扭不自在,嫌弃自己,又不是小姑娘了,且又是对这个无耻的男人。

  次数多了,脸皮越发厚,自已都有儿有女有女了。

  “好了。”

  萧绎实在受不了她,再次冷哼一声,睥了她一眼,用在她的鼻尖弹了弹。

  杜宛宛也笑起来。

  “不过。”萧绎凝着杜宛宛嘴角的笑意:“心肝,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杜宛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敛起笑意。

  “心肝先答应朕不准不高兴,朕其实先前就想和你说了。”萧绎见状,反而低头把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手,低声道。

  杜宛宛想了想,想不到他要说的是什么,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明的不安,她抿了抿唇:“是什么。”

  “你啊,心肝。”

  萧绎哪里不知道这心肝的意思。

  杜宛宛不说话,等着他说。

  萧绎把玩着杜宛宛的手:“朕给玉姐儿安排了新的身份,玉姐儿还小,又不常出门见过的不多,等大些出门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的身份,也不会有人说嘴,以朕安排的新身份,她的将来不会差,朕说过等她长大,朕会为她挑一个好的,这也是你希望的吧,希望玉姐儿一辈子平平安安幸福美好。”

  “嗯。”杜宛宛没有说话,点头,她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安却更多,她坐得直直的。

  萧绎低头亲了亲她:“我们来接着说,你希望玉姐儿顺利的长大,过得好,也也不想有人提起玉姐儿原来的身份,或者认出玉姐儿吧,若是有人知道这对玉姐儿是不利的,当然朕安排得很好,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朕就算安排得再好,你想念玉姐儿,时不时想见一见,也想玉姐儿念着你,记得你,知道你,甚至想把玉姐儿接到身边,你会是朕的贵妃,到时不管玉姐儿是以什么身份都免不了被猜测,如果你愿意这样朕也可以安排,要是你不想,那么你这样玉姐儿一旦长大懂事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她肯定会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你那时是说还是不说?玉姐儿知道后又会如何想?这里面有很多未知的事,到了那时玉姐儿肯定不可能像你想的。”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认真的对着杜宛宛的眼晴。

  “陛下,陛下。”杜宛宛张着嘴,慌张得很。

  “朕不过说出一个事实心肝,你最好早做好心理准备,要是你还是要这样下去。”萧绎继续说。

  也是劝杜宛宛。

  杜宛宛一时说不出话。

  萧绎也不开口,等着,半晌。

  “我只是,只是。”

  杜宛宛脸色惨白,怕了,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他说得对,她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只是。

  “你舍不得?”

  萧绎轻轻的问杜宛宛。

  “舍不得。”

  杜宛宛怎么可能舍得,割舍得掉,那是她身上的肉,她永远都舍不掉的,光这样她就痛苦得不行了。

  要是不认玉姐儿,她会死的。

  没有哪个母亲能真的抛弃自己生下的孩子,光一想就痛苦,她恨不能把所有的都给她,想让玉姐儿过得幸福。

  杜宛宛白着脸摇头,她就是死也不会舍掉的,玉姐儿已经也没有了。

  就因为这些,她一直不愿让自己深想,可是这个男人的话无情的揭开了她试图藏起来的东西。

  她要真为玉姐儿好,就不该多和玉姐儿接触,最好是不认玉姐儿,要不然玉姐儿长大会问她的,她那时就是再安排,玉姐儿也不一定会照着她安排的走。

  他的意思也是这样。

  “不是让你不认玉姐儿。”

  萧绎看穿了杜宛宛心中所想,大声的道,拉紧她的双手,直视她的双眼:“朕不是让你不认。”

  “那陛下的意思?”

  杜宛宛有些六神无主了,听了话,就看着他,慌乱的道。

  “不是朕的意思,是朕,罢了。”

  萧绎见她这个样子,也说不下去,可是说不下去还是要说,已经说出来了,他伸出手抱紧眼前的妇人。

  紧紧的抱着,手拍着她的背安抚。

  “好了,难得见你这样心肝。”

  “好了,你这样朕不说了。”

  萧绎打算下次再说了,这妇人一直不安的,不想,杜宛宛忽然从萧绎怀里出来,抬头对着他:“陛下说吧。”

  “你要听了?”萧绎挑了一下眉。

  “嗯。”杜宛宛点头。

  萧绎也不多说:“你可以少去见一下玉姐儿,在玉姐儿面前你注意一下,不要叫玉姐儿怀疑,不过最好是不要明面上见了,私底下见,不让玉姐儿知道,你这样才是对玉姐儿一辈子好,让玉姐儿忘掉一切,重新开始,长大了她就不会记得曾经的身份,你可以在一旁看着她幸福,不知道心肝能不能做到。”萧绎没有说得太明,但意思很清楚,顿了下:“到时玉姐儿要是不好你也可以帮她,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心肝你了,朕也心疼你,因此不知如何和你说,怕心肝你受不了,说到底也是怪朕,要不是朕非心肝不可,硬要心肝入宫,也不会叫心肝这样痛苦,心肝可以打朕出出气,可是朕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你,你必须入宫,以朕安排的新身份,为了朕为了我们的皇儿,心肝朕不可能放手,至于玉姐儿那里你好好想想。”

  萧绎拉着杜宛宛的手要她打他,倒是看不到愧疚。

  杜宛宛哪里有心思,他想的和她想的一样,只是他为什么又要提起后面的,她好不容易不再想过去,不去憎恨他,他以为她不会打他?

  再说他有愧疚吗?

  她怎么没有看到?

  这叫她更恨,他说是让她好好想,可话里话外,若是她还是认玉姐儿,不止是玉姐儿长大了会问,世人要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不说她,眼前的男他们的皇儿也会被连累。

  突然杜宛宛想到皇儿原本是要记在江妃名下,要不是她硬是不同意,他当时也是说为了他们好,为了皇儿好,她也知道那样好,可是她还是舍不得,他便说先不记,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儿的存在。

  再想着他刚才说的,又是为了她好,如果照他说的。

  玉姐儿她为了她好最好不认。

  皇儿更是最好记在别的女人名下,那她还有什么?

  一个空名的贵妃?换一个新的身份?

  有他?

  他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她在世人眼中早就是死人,她因为他被抹得干净,她活着还有意义吗?

  她的儿子成了别的人,她再是贵妃又如何。

  她宁可不要。

  偏偏是她不要也不行了,这个男人都不会允许。

  杜宛宛怎么能不能恨,恨得想死,可是他不准她死,还要安排所有,她心中又有了他。

  萧绎见杜宛宛不动手,一脸死灰,知道自己可能过了,他说这些除了是真的像他想的,也有私心。

  可要是弄得这妇人起了别的心思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