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良是霄汉帝国第一元帅叶枫的亲侄子,也是熟人,笑容满面地恭喜简瑗。

简瑗客气地回了礼,这才将安志鸣和邝椿介绍给云院长,然后将她怀疑月玲珑杀死安佳倩一事,如实相告。

云院长还没说话,明铮就跳了起来,“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说你拿出紫色火焰石的时候,玲珑显得很惊讶,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紫色火焰石等级这么高,玲珑也是丹师,而且还要跟你比赛,你拿出这么好的火焰石,很可能会赢她,她吃了一惊,很奇怪吗?

若是那块有问题的火焰石不是她给你的,后面的猜测就更加离谱了,玲珑都不知道那个安佳倩是什么玩意…”

“铮儿,闭嘴!”

见明铮越说越离谱,云院长忍不住喝止。

明铮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了声。

云院长这才朝简瑗道:“我相信你说的,不过,就象铮儿说的,没有证据,我还不能将月玲珑抓起来交给你们。不过你放心,我会将她逐出武神学院…”

“母亲!你到底在帮谁?”明铮气疯了,大声吼叫道。

云院长皱了一下眉,正想说话,明铮突然收敛起了激动,冷冷地道:

“你只是武院的院长,并不是丹院的院长,玲珑不归你管,也不是你想开除,就可以开除的。

你明知玲珑现在的情形并不好,她有一小截养魂木,不知多少人觊觎,她还是一名地阶初品丹师,不知有多少家族想将她圈禁起来,让她成为他们炼丹的机器。

可是,你却说要把玲珑逐出武神学院的话来!

没有武神学院这座靠山,玲珑会被这些人生吞了!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以后,我不会再回武神学院,我留在广域城当我的亲王世子就好了。”

明铮这段时间一直在软磨硬泡,想让母亲同意他与月玲珑的婚事,可是云院长一直不肯点头。

而月玲珑又以得不到婆婆欢心不敢嫁为由,多次拒绝明铮的求婚,这已经让明铮对母亲积压了许多怨言。

现在,简瑗诬陷他心中的天使,可是母亲却不帮他不帮玲珑,反而帮简瑗,想将月玲珑逐出武神学院!

这一刻,云院长在明铮心目中,已经不是母亲了,而是仇人!

259,自作自受(1)

明铮说完,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叶景良安慰了云院长几句,便去追明铮了。

云院长气的全身发抖,半晌才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朝着简瑗自嘲的笑笑:“是我管教无方,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种事外人不方便多说,简瑗也只能含糊的安慰云院长几句,其实心底里还是觉得,的确是云院长太溺爱明铮了,才会养出这种要媳妇不要娘的儿子来。

云院长到底是心性坚毅之辈,很快调整了心情,向简瑗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月玲珑赶出武神学院。”

简瑗赶紧站起来施礼,并满怀感激地郑重道谢。

她是真的非常感激云院长。

如果月玲珑还是武神学院的学员,以武神学院在真川大陆上的超高地位,简瑗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就别想动月玲珑一根寒毛。

就算她去约月玲珑上生死台,月玲珑也可以拒绝,那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但月玲珑只要失去了武神学院学员的身份,简瑗随时可以挑战她,光明正大地为安佳倩报仇。

云院长似乎没心情多聊,承诺之后,便告辞了。

安志鸣和邝椿突然站起来,朝着简瑗就拜下去,简瑗吓了一跳,赶紧双手一抬,硬是不让两人下跪。

安志鸣只好双手抱拳、一躬到地,“多谢简姑娘递我妹佳倩主持公道…”

邝椿也要如此行礼,简瑗赶紧道:“邝师兄你算了,你骨骼还没长好,行这么大的礼,怕是又会骨折,我一番功夫都白费了。”

邝椿这才站直身子,一脸感激不尽不知如何表明的样子。

简瑗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用感谢我,说起来,佳倩也是因为我才惹上月玲珑的,我为她报仇是应该的。何况,云院长还只是答应将月玲珑赶出武神学院,我还没手刃月玲珑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说…明铮有句话说得挺对,云院长只是武院的院长、好象还兼了武神学院的长老吧,但她不是丹院的院长,想开除月玲珑,只怕还有点难度。”

虽然相信云院长会说到做到,但简瑗还是不敢百分百肯定。

不是说云院长说话不算数,而是一名地阶初品丹师的确是难得的助力,简瑗怀疑武神学院其他的人会阻挠。

回到三顶武院驻地的时候,简瑗正遇上捧了一束夜罗兰的宫少姝。

简瑗拦住宫少姝,“你将芳芳打伤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买花?”

宫少姝哼了一声,“怎么?宁芳芳自己都没说话,要你管闲事?”

宫少姝回驻地的时候,还有一点忐忑,谁知回来之后,一点事都没有,导师见到她还笑盈盈的。

宫少姝就知道,宁芳芳没有将她打人的事告诉导师,顿时就安心了,觉得宁芳芳是怕了她。

简瑗不知道宁芳芳为什么不告诉导师,可能是觉得总是告状而不是靠自己,很没出息吧?

但不管宁芳芳怎么想,宫少姝传她和蔚昊麟的闲话,简瑗就想给她一点教训。

宫少姝蛮横地想撞开简瑗,简瑗一掌拍在她的肩头,将宫少姝打得倒飞出去,正撞在一根大柱上。

宫少姝嘴角顿时渗出了一点鲜血,手中的夜罗兰散了一地,她指着简瑗,手抖得不行,却一时骂不出来。

简瑗沉声道:“这一掌是我代芳芳还给你的,保证与芳芳早上的伤是一样的。你若是想告诉导师,只管去告!”

说罢,她转身就回房了。

宫少姝忍着伤痛爬起来,想对着简瑗后背来一掌,只是还没聚起元气,眼角就瞥到了柏院长匆匆往这边而来,她立即就收了掌,扶着柱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柏院长匆匆从她身边旋风一样刮过去,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宫少姝悲泣的表情顿时就凝固了,她以为柏院长至少要问她一句怎么了,然后她才好告状,可是柏院长好象没看到她一样!

她要不要追上去?只是追上去告状,就不好说自己伤得很重了…

宫少姝略一犹豫,就看不到柏院长的影子了。

柏院长其实是来找简瑗的,而且简瑗和宫少姝的冲突他也看见了,所以才装作没看到宫少姝。

简瑗恭敬地跟在柏院长身后,来到驻地里的临时办公室,这才发现林少峰、陈紫阳还有几位随行的导师都在。

简瑗给各位导师行了礼,才在柏院长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柏院长笑容满面地道:“这次的新生联考,辛苦简宗师了,也感谢简宗师为我们三顶武院带来了如此高的荣誉。我已经与长老们商议过了,想聘请简宗师为三顶武院丹院的院长、兼导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简瑗听到丹院院长一职,吃了一惊,忙朝陈紫阳看去。

陈紫阳赶紧表态道:“我比简宗师和蔚导师都差远了,实在无法胜任丹院院长一职,已经向柏院长提出辞呈了,简宗师不必在意我。”

简瑗赶紧道:“诸位都是我的导师,不要再叫我简宗师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可以留在三顶武院当导师,但是我还要修炼,而且私人的事情也比较多,实在是无法担任丹院院长一职,还是由陈院长继续担任吧。”

现在邀请简瑗的家族和门派很多,简瑗知道一名地阶中品丹师对于一个门派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猜到三顶武院会将她提升为导师。

因此,简瑗早就与蔚昊麟商量好,在三顶武院驻教一年,当作报答林少峰和陈紫阳当年招收他们的恩情。

柏院长见简瑗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顿时喜上眉梢,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聘用证书、以及身份玉牌等物,交给简瑗。

简瑗收下之后,便告辞,“我明天还有医术类的决赛,要早点休息,就先告辞了。等新生联考之后,我不参加武神学院的招生考核了,但是我要回霄汉帝国一趟。”

柏院长连忙表示,“好的好的,没问题,你先把自己的事办好,休息一下,再回武院就行了。”

待简瑗走后,柏院长还跟在做梦一样,“没想到她都没提什么要求就答应了。”

他可是知道,好几家天级和准天级的势力都向简瑗抛出橄榄枝了,三顶武院在地阶势力里,都是靠后的,他还担心简瑗不愿意留在三顶,特意叫上了林少峰和陈紫阳来当说客的。

林少峰却感慨道:“简宗师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啊。”

陈紫阳点了点头,然后又嘿嘿直笑,“当初那些门派都不愿意招收她和蔚导师,现在傻眼了吧?呵呵,一个是丹会的名誉长老、一个是引来丹云的天才丹师,现在都是我三顶武院的导师了。明年我们想招学员就容易了。”

一说到这个,柏院长也是笑开了花,有两位地阶丹师的学院,想不吸引学员都难啊。

不光是炼丹天才,别的天才也愿意来,因为不愁丹药啊!

第二天,是医术类的决赛。

简瑗刚进入等候区,费初蕾就走到她面前说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个赌局!”

简瑗眉头一皱,目光扫向费初蕾的腰间。

费初蕾今天穿了一条藕荷色的连身裙,腰间系了一个香囊。

女人都爱美,在腰间系香囊的多了,可是费初蕾的香囊里面,放的却是苏心菊。

苏心菊的香味与薄荷很象,一般人不仔细闻还分辨不出来。

简瑗原本也要仔细闻才能分辨,但是她昨天才闻过夜罗兰的香味,今天费初蕾一靠近她,她的头脑就一阵阵的发晕,明显是中了毒。

简瑗不动声色地服下一枚解毒丹,理都没理费初蕾,就转身出了等候区。

现在离决赛开始并没多少时间了,参加决赛的考生们都奇怪简瑗这会子离开干什么,不过也没人叫住她就是了。

简瑗记得会场四周摆满了鲜花,不知道有没有夜罗兰,她在附近找了一圈之后,并没有收获。

现在并不是夜罗兰盛开的季节,只有少部分花店有盛开的夜罗兰卖,还要精心呵护,又不是什么名贵花种,估计举办方懒得麻烦。

简瑗有点失望,正想回去,看台上跑下来一名十岁左右的漂亮小女孩,她趴在栏杆边上,好奇地问,“姐姐,你在找什么?”

简瑗见小女孩生得玉雪可爱,便笑着回答道:“我想要一朵盛开的夜罗兰,可惜没找到。”

小女孩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道:“原来你喜欢夜罗兰呀,我妈妈今天头上戴了几朵,我去找妈妈要一朵送给你好吗?”

简瑗惊喜地道:“真的吗?那太感谢你了。”

小女孩开心地跑回座位,不一会儿,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回来,递给简瑗一朵夜罗兰。

简瑗弯下腰跟小女孩道谢,然后将夜罗兰拿在掌心,回了等候区。

费初蕾又冲过来,提醒她赌斗的事,因为费初蕾是初试的第一名,她有把握胜过简瑗,因此盯着这事儿不放。

简瑗一边将夜罗兰插在发间,一边淡淡地道:“你放心,我没忘,你那套针器我要定了。”

260,自作自受(2)

费初蕾一开始还没注意,等她发觉头晕脑涨的时候,才看清楚简瑗头上戴的是夜罗兰。

她顿时就尖叫了起来,“姓简的,你想干什么!”

简瑗奇怪地反问,“我觉得我肯定能赢你,所以说你那套针器我要定了。是你自己反复提醒我赌斗的事,怎么现在又问我想干什么?”

费初蕾的身子晃了晃,心焦不已地将手伸向储物袋,这种由香味混合的毒素发挥得很快,刚才她与简瑗又交谈了几句,大约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

这会儿,费初蕾已经觉得头晕眼花,手都不听使唤了,好不容易挣扎着取出了解毒丹,就听到高台上钟声敲响,决赛开始了。

所有考生列队登上高台,除了费初蕾,因为她还在解毒中。

主持医术类别的主考官,也是来自武神学院医院的院长,名叫谢良言。

他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规则,便宣布开始答题。

决赛一共考两轮,第一轮是诊断题,成绩排名前二十的考生才能进入第二轮。

谢良言请了三位病患上台,三位病患主动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病况,然后一百位考生可以进距离观察病患的面相、手心、舌苔等,但是不能搭脉。

诊断加答题的时间只有一柱香功夫,到时间就会将答卷全部收上去。

这三名病患得的都是比较常见的病症,因为不能把脉,只能望、闻、问,还必须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将三位病患的病因诊断出来,考的主要是学员的行医经验。

至于余下的半柱香时间,当然是填写答卷了。

简瑗只到三位病患的跟前转了一圈,就回到座位答题了,才过去大半柱香的时间,她就交卷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多数学员都交了答卷,坐在原位等待评委评分后宣布结果。

离第一轮的结束时间还有数十个呼吸的时间,费初蕾尖叫着冲上了高台,几步跑到简瑗的桌前。

手指着简瑗,脸冲着评委高声喊道:“禀报主考官,简瑗给我下毒,故意耽误我考核,我要求取消简瑗的考核成绩。”

费初蕾化解毒素用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已经无法参加考核了。

新生联考是没有重考一说的,不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缺考,错失就是错失了。

费初蕾气得肺都要炸了,因为这一次没有成绩,以后她也无法参加了。

新生联考是给新生的舞台,已经参加过一次的考生是不能再参加的。

因此,她一定要将简瑗也拖下水,她没成绩,简瑗也别想有成绩!

主考官谢良言听到费初蕾的指责,立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再者,你有没有证据?”

费初蕾道:“禀主考官,学生佩带了一个苏心菊的香囊,简瑗看到之后,就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夜罗兰插在头上,害得弟子中了毒。”

医毒不分家,做为医术类的主考官,自然知道苏心菊和夜罗兰的香味混合,是会产生毒素的。

谢良言便问简瑗道:“简医师,费医师说的你承认吗?”

简瑗站起来行了一礼,才回答道:“禀主考官,夜罗兰是学生的幸运之花,学生希望考核的时候运气好一点,才特意去寻了一朵夜罗兰戴上。”

费初蕾破口大骂,“你放屁,你明明知道我佩戴了苏心菊的香囊,才去找夜罗兰的,你就是故意下毒。”

简瑗很真诚地看着费初蕾道:“你佩戴了苏心菊的香囊吗?我还真不知道,我没有拿着你的香囊仔细闻,而且苏心菊是治花柳病的药草,我真没想到你会佩戴苏心菊的香囊啊,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薄荷呢。”

“你…”费初蕾气晕了,指着简瑗,半晌说不出话来。

居然暗示她得了花柳病!

其实苏心菊还可以治疗一些皮肤病,不过简瑗就是要挑最恶心的说,气死费初蕾。

谢良言皱了皱眉,两个人说的似乎都有道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名评委便道:“既然费初蕾没有成绩了,那简瑗的成绩也就取消算了,她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要把初试的第二名挤下来。”

另一名评委却不赞成,“简瑗是一名地阶中品丹师,她的名誉已经足够多了,不至于为了前进一个名次和一套地阶的针器,使这种下作的手段。

地阶中品丹师有多珍贵咱们都知道,若是知道她喜欢地阶针器,那些求丹的人只怕会送给她无数套,何必要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费初蕾的针器呢?

若是为了医术上的名次,只要不是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除了进入松陇秘境的名额多一个之外,别的根本没区别。

别忘了,赌斗是费初蕾提出来的!若是简瑗怕输,是可以不接受的。

因此,我觉得简瑗不是故意的。”

这位评委的话得到了不少评委的赞同,大多数评委都同意保留简瑗的成绩,那位反对的评委也就无话可说了。

当谢良言宣布不取消简瑗的成绩,考核继续的时候,费初蕾气愤地叫了起来,“我不服!简瑗她肯定是知道我的香囊里面是苏心菊的,她骗人!我亲眼见到她服了解毒丹。”

谢良言眉毛一挑,问道:“你看到她服了解毒丹,还戴了夜罗兰,为什么还要到她面前跟她说话?”

“这个…她开始没戴夜罗兰,是看到我过去之后,才戴的。”费初蕾赶紧解释道。

谢良言又看向简瑗,简瑗解释道:“我不想在外面当着那么多观众戴花呀。回到等候区费姑娘就来找我说赌斗的事,我才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戴花。”

“放屁!你明明是因为中毒了,知道我香囊里有苏心菊,才到外面找夜罗兰的…”

话还没说完,费初蕾就收了声,心里暗暗着急,一时不慎,将这事儿拿出来说,实在是…

谢良言的眉毛抬得更高了,“怎么又是简瑗中毒了?而且还是简瑗中毒之后才去找夜罗兰的?”

简瑗朝主考官鞠了一躬,道:“费姑娘前言不搭后语,我请求主考官和评委对其使用测谎阵盘。”

测谎阵盘有点类似搜魂,不过搜魂温和一点,但是一不留神,也有可能会变成白痴。

费初蕾当然不想被测谎阵盘测试,大骂简瑗卑鄙,不过谢良言却道:“好吧,就用测谎阵盘测试一下。”

费初蕾吓得跌坐在地上,见小吏真的去抬了一张巨大的测谎阵盘过来,吓得赶紧道:

“不用了,我说,我都说!是…是月玲珑师姐找我,要我带上苏心菊香囊,她告诉我她昨天已经安排人,让简瑗闻了夜罗兰的香味。”

看台上的观众都“哦”了一声,各种嘲弄讽刺的声音。

主考官谢良言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原来你是自作自受啊,滚下去!这里没你的位置。”

都说医者仁心,谢良言也是一个十分正直宽容的人,否则自己的学生告状,他就直接取消简瑗的成绩了。

现在见自己的学生这么没出息,用这种阴狠的手段害人,谢良言不气晕了才怪。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间,你先下手,就不能怪别人报复。

因此就算现在人们都知道简瑗是故意戴上夜罗兰的,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做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