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有人竞争,原因很简单,画上的那个人,所有人都认识,京城陈飞飞。

陈飞飞此时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画,一旁的柳之梅捅了捅陈飞飞,陈飞飞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这画,我买了。”

柳之梅一愣,随即看向画,一般的画会标注上作画人的名字,可是这幅画完全没有,然后看向一旁的侍女,虽然有不符合规矩,可是柳之梅还是问道:“不知道可否告知画出这幅画的人是?”

“这…”侍女有些为难。

“我也想要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透漏一下。”不远处从楼梯上走下来三个人,走在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正是京城第一公子苏墨臣。

走下来的三个人一个是京城第一公子苏墨臣,一个是靖王府的世子楚非欢,另一个面上带着一个暗黑色的面具,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的样子,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却知道这个男人是苏墨臣和楚非欢的至交好友楚胤。

楚非欢此时一脸兴味的看着眼前的画:“本世子也是好奇。”

“这…不如这样,奴婢先去问问那小姐,可不可以?”侍女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小姐?”楚非欢眉头一挑,兴味越来越重:“不如这样吧,我们和你上去,若是她不同意,我们再下来怎么样?”

侍女自然知道这楚非欢的意思,可是在场的这几位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无奈,只好同意了。

正文、第八章 相见

五人跟着侍女上了二楼,侍女停在菊字房间,无奈的看了看一旁守在旁边的五人,敲响了门。

房间里,冷兮然执笔,听见敲门声,嘴角轻轻勾起:“进来。”

侍女推开门,唯唯诺诺的走进来,身后原本说好等着的五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冷兮然抬起头来,接着眉头紧蹙,声音里带着不悦和冷意:“我以为静湘小筑是特别的,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在权势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说。”

“小姐,是这样的…”

侍女急忙的想要解释,可是话还没说就被苏墨臣接过去了:“这位小姐,我们真的是无心的,只是想要亲眼目睹一下作这幅画的人。”

“所以,可以不经别人的允许,闯入?”冷兮然目光淡淡的扫过去。

苏墨臣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还能如此淡然冷漠,不屑一顾,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不过冷兮然如此的表现,这无疑是让他们的兴趣更加深厚了。

“怎么会没有经过小姐的允许呢?刚刚小姐亲口说的进来啊,我们这才进来的。”一旁的楚非欢笑眯眯的凑了上来,目光看向冷兮然笔下的东西。

原本没有怎么在意的楚非欢当看到东西竟是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句诗读了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心灵一震,那种淡淡却又不可忽视的感觉,触动心弦,就像刚刚那副画一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渲染心头,扯掉不舍,不扯掉又意味难明,心底发痒。

是的,就是这种感触,让人欲罢不能。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好诗,好诗。”此时苏墨臣也不在意冷兮然的咄咄逼人和自己没有经过允许就进来的尴尬,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冷兮然的这句诗上。

其他人也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冷兮然,能够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心,该是多么的明净。

冷兮然放下笔:“这不是诗。”

说着,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撕掉了。

“不要。”苏墨臣看着冷兮然的举动立刻变了脸,推开一旁的楚非欢小心翼翼的拿起已经被撕成两半的纸,有些情绪失控的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冷兮然看着那张纸,嘴角轻轻勾起,这一刻,不少人看呆了:“有些东西存在反而是一种错误。”

没等众人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冷兮然越过苏墨臣,走到陈飞飞面前,在陈飞飞警惕的目光下,摸上那副画,然后朝着陈飞飞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有些东西的存在是一种必然,那一幕我只想永远的铭记,很美,很美,只是,当一种铭记变成了实物,不想毁掉,那么便只能赠之给予的人,就如这幅‘画心’。”

陈飞飞一愣:“这幅画叫做画心?”

“恩,送给你的。”

“送给我?”陈飞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虽然很缺钱,但是有些东西一旦变成了交易,就是去了原本的味道。”随即转身看向一旁的柳之梅,意味深长的问道:“这位小姐,你觉得呢?”

柳之梅似乎没有想到冷兮然会突然转向她,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点点头:“恩。”

冷兮然满意的一笑,淡淡的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间雅间,那么我就不打扰了,知秋,我们走吧。”

一旁愣愣的知秋,听见冷兮然的话,立刻道了声是,跟了上去。

冷兮然走了,没有人拦着。

一旁的楚非欢挑唇一笑:“有意思,这个女子似乎没有见过。”

“她应该是相府嫡女——冷兮然。”柳之梅回过神来,开口道。

“相府嫡女、冷兮然?”楚胤眼底闪过莫名的光芒:“这样的人,缺钱?”

“恩,若是她的话,应该是了,据我所知,冷兮然在相府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尤其是在冷丞相新封了正是黄氏之后。”柳之梅对于这些大家争斗的事情多多少少是有些了解的,对于这个冷兮然除了同情之外,更是多了一丝好奇。

一旁的陈飞飞微微蹙眉,低声喃喃道:“相府吗?”

此时已经回到西苑的冷兮然直接去了小书房。

“小姐,你…”知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今的冷兮然实在是让她有些看不明白,刚刚的震惊对她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小姐能画会写,连京城第一公子和京城第一才女都是赞叹的,最主要的是冷兮然对那些人的态度,因为冷兮然几乎没有在京城里露过面,所以不认识他们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当时他们上来的时候,她明明就已经告知了冷兮然那些人的身份,可是当时冷兮然的表现明显是不认识他们。

“不明白?”冷兮然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看着知秋点头,冷兮然走到窗边,目光放远:“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将那幅画放在那里,不明白那个人和他们的关系,不明白那个人在她临走之时的意味深长,若是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这一趟,还真是说不好是对是错。

只希望,她的猜测,这一次,不会那么准。

“小姐,你们回来了,真是的,出去玩也不知道带着我,小姐太偏心了。”门被推开,含夏端着茶走进来很是委屈的看着冷兮然。

“你不是喜欢厨房吗?去外面做什么?要知道外面可到处都是坏人,就你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骗走了。”冷兮然难得有闲心的逗弄着含夏。

含夏不满的嘟嘟嘴,把茶盘放在冷兮然面前:“哼,这次就原谅你们了,小姐喝吧。”

“知秋喝吧,喝完了还有事情要办呢。”冷兮然将茶递给知秋。

知秋赶紧接过来,狐疑的问道:“小姐还要做什么?”

“是啊,我也可以帮忙。”含夏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冷兮然拿下来一个茶杯,然后对着含夏说道:“好了,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吧。”

“啊?”含夏看看茶盘,随即明白过来了,冷兮然这是又要支开她,不满的冷哼一声,端着茶盘就出去了。

看着出去的含夏,知秋不明白的看着冷兮然,问道:“小姐为什么总是把含夏支走?”

“含夏不适合接触这些事情,这样就好。”冷兮然看着关上的门,神情之中颇有些无奈和纵容,就如知秋当初所说,含夏,不适合争斗的地方,若是她有能力,那么保护这么一点纯真也是不错的。

正文、第九章 毒蝎美人

夜深人静,除了当值的护卫,相府的人几乎都睡了。

西苑已经没了灯光,安静的不得了。

若是有人进来,必定以为全都睡下来,只是这个时候,本该睡下的人正端坐在树下石凳之上,安然若素。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个身影窜了进来,而坐在一旁的冷兮然也抬起头来了,月光下,噙着笑容的嘴角轻轻挑起:“来了。”

黑暗中,两个人走了出来,一个一身黑衣,蒙着面;一个衣服破烂,一脸呆滞和心死,黑衣人看见冷兮然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这人正是知秋,而另一个被知秋拉扯的人却是本该被老夫人关在地牢里的灼香,知秋放下灼香,上前一步,走到冷兮然的面前:“小姐,人带来了,一切如小姐所料。”

冷兮然挥挥手,知秋会意的退到一边。

冷兮然看着灼香,此时灼香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落魄狼狈,整个身子如血人一般,右脸上刻着一个深深的奴字,右胳膊无力的垂着,手指上全是血,整个人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不过冷兮然也只是微微蹙眉而已,看着目光呆滞无神,整个人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的灼香,冷兮然叹息的摇摇头:“还在想?想不明白?”

灼香仿佛失了魂魄,没有回答冷兮然的问题,想当初连死都不怕的人,如今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击溃一个人,而精神上的刺激才是最残酷的打击。

“不说话吗?想要逃避吗?若是今天我不派人救你的话,或许你真的逃到地狱里去,可是那样真的好吗?忠心护主、抱着必死之心之后的结局真的好吗?”

“还能怎么样?”灼香苦笑的抬头,夜幕之下如鬼怪一般,而冷兮然却毫无所觉。

开口说道:“这个应该问你,因为本该死的你,活了下来,当然你可以选择自杀,亦或者逃离,可是,你甘心吗?”

片刻后的静默,灼香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月光下,如仙子一样的人,可是如今在灼香眼底却像是爬出地狱的恶魔一般,许久找到自己的声音:“是你。”

她不傻,反而很聪明,看着冷兮然身边的知秋,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眼前这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算计了所有人的戏,包括她。

“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可是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灼香,这是个好名字,我喜欢,所以今天我救了你,给你一个新生,当然要不要,全看你的选择,生,或者死。”冷兮然站了起来,走到灼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灼香咬着牙,许久,迎上冷兮然的目光:“我还是不甘心,我要活着,我不明白,我忠心护主,我抱着必死之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说出一个字,可是她居然派人来杀我,我不甘心,我宁愿肮脏的活着,也不像让她好过,二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灼香发誓,从今往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背叛,只希望二小姐能够帮我报仇。”

冷兮然要的就是这个,白皙的手指摸向灼香脸颊上的奴字,那是一种耻辱,可是冷兮然的情绪却是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如初,声音淡然:“我不会让你肮脏的活着的,只是会痛苦的活着,因为心里有仇恨的人永远都是伤人伤己,可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事,所以,不要怪我心狠,因为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只不过,我是为了让我自己活得更好,而你,是为了让别人活得不好。”

“主子,灼香明白。”灼香坚定的看着冷兮然。

冷兮然一笑,直起腰:“明白就好,我记得城南有个废弃的古庙,知秋先把她带到那里去修养吧,我也该休息去了,明白还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知秋抓住灼香,趁着夜幕再次离开了。

看着知秋离开的身影,冷兮然没有回房间,而是淡淡的说道:“来了这么久,可以出来了吧。”

黑暗中,一个白衣从树上跳了下来,打量着冷兮然,许久,摇头说道:“果然是毒蝎美人啊。”

“谢谢夸奖。”冷兮然也打量着眼前的人,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一身白衣飘飘,柔和的面容,说不出的轻尘脱俗,浑身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不明白,既然救了她,为什么不放过她?”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出来一趟居然遇见了这样的事情,眼前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居然那么轻易的说出了如此狠心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家族斗争吗?居然连一个棋子都不肯放过。

“这位公子说错了,不是我不放过她,而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你没有经历被背叛的感觉,所以,你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那种是死都不能罢休的痛,而我,也正好需要这样一个带着痛的人,一拍即合,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冷兮然摇头淡淡的说道。

对,就是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才让他停下脚步,他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这么不以为然,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有这种表情?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明白,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太执着,会伤了自己的。”男人蹙眉劝解道。

冷兮然笑出了声,看向男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多管闲事?”

“除了你之外,没有。”男人认真的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冷兮然走上前,手臂搭上男人的肩膀,邪魅的一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还是给你一个警告,记住,永远不要多管闲事,因为那样不仅会伤害到别人,更会害了自己。”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那样清新脱俗,可是此时却让他觉得邪魅妖娆,尤其是那股钻进他鼻子里的清香,让他有些脸红炙热。

看着男人的表情,冷兮然一笑,收回自己的手臂,不管眼前的人,直接回了房间。

月光下谁也没有看见冷兮然勾起的嘴角,谁说想要杀害灼香的人就一定是陈氏?还有很多人喜欢栽赃陷害这种游戏呢。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这么做,不管是谁在自己的院子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会是这种反应吧,而且,她居然还大胆的去睡觉?想一想,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正文、第十章 又乱了

翌日,冷兮然起了一个大早。

推开门,突然脚步停了下来,弯下腰,捡起门口地上的一张信笺,眼底带着狐疑,打开:“虽然有可能是无用功,但是在下还是要说一句,凡事不要太执着,还有就是,昨天发现姑娘体中带有寒毒,而且已经有几年的日子了,幸而寒毒有解,只是解药很难调配,在下还有些急事,等回来自会给姑娘解毒,这里是血鸾暖玉,姑娘戴在身上会抑制寒毒的发作,切记,在下未回来之时,万万不可接触冰寒之气。楼月沧留。”

冷兮然微微蹙眉,从信封里拿出一块血红的玉,握在手心,竟是温热舒服,想了想,将玉戴在脖子上,看着手中心,眼底泛着冷意:“寒毒?”

回到房间,将信笺直接烧掉。

坐在梳妆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然身中几年的寒毒,她对医理这方面了解不多,昨天若不是遇见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恐怕她直到死才会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吧,不过,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楼月沧?搜索无果,摇摇头,这具身体的记忆终究是太少了。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含夏推开门,很是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揉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冷兮然。

冷兮然摇摇头:“没事,昨天睡得太早了。”

“哦,那我去给小姐做饭。”含夏点点头,去了厨房。

“小姐。”知秋也走了出来。

“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都按照小姐的吩咐办好了。”知秋开口道。

冷兮然看走到昨日的棋局面前,弯下腰捡起一颗黑子摆在棋牌上的一个位置:“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顺以动豫,豫顺以动。接下来,隔岸观火即可。”

“是。”

乱了,相府又乱了,这一次老夫人真的是动怒了,再次将所有人召集起来。

冷兮然不紧不慢的带着知秋去了。

正堂上,气氛很是压抑,老夫人和冷萧依旧坐在正位,这一次老夫人没有说话,反而是冷萧,声音冰冷的开口了:“地牢守卫被打昏,灼香生死不明,本相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和我相府作对,若是现在有人站出来,本相酌情惩罚,可是若是本相查出来,那么就休怪本相心狠手辣了。”

看来这一次冷萧是真的生气了,毕竟这一次内院闹得动静的确是有些大了,不过这也是冷兮然喜闻乐见的,黑眸垂下,安稳的坐着,这作风任谁也看不出这个人才是做了坏事的人。

其他人也是沉默以对。

冷萧冷哼一声:“没有人要说吗?既然如此,那么就彻查。”

冷萧扫了一眼众人,挥袖离开。

冷兮然走出正堂,看着散去的人,眯起了眼睛。

这一步,她走的何其冒险,冷萧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真的是暂时不想招惹的,只是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她若不先手为强,那么遭殃的就是她了。

十几天来,整个相府都是人心惶惶,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窒息压迫的味道。

“二小姐,四姨娘有请。”

西苑里,冷兮然依旧坐在棋盘旁,看着低着头却也掩藏不住的轻鄙不屑的婢女,冷兮然站了起来,抚了抚衣裙:“带路吧。”

静湘小筑

菊字雅间里,苏墨臣、楚非欢、楚胤三人随意的坐下。

苏墨臣看着木桌上摆放的那副被粘好的字,眼底满满的欣赏。

只是想到作诗的人,脸上带着无奈:“已经半个多月了,她怎么不来了?”

这半个月里,原本不经来的苏墨臣几乎是天天在这个房间里等着,想要再次看见那人的著作,只是,这人却是怎么等也等不来。

“不用等了,这段时间她恐怕也是不会来了。”一旁的楚非欢随意的咬了一口苹果,摆手道。

“查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楚胤挑眉看向楚非欢。

楚非欢耸耸肩:“恩,查了一下。”

“查到什么了。”

听见楚胤的问话,楚非欢像是发现什么大事一样,坐起来,盯着楚胤吃惊的问道:“咦,你居然也会对这种事情有兴趣?既然这样,怎么不自己去查,你要是查肯定是巨细无漏。”

“你觉得我会浪费人力物力查这种琐事?”楚胤嗤笑一声。

楚非欢撇撇嘴,也不再废话:“听我在相府的暗桩回报,相府内院的那群女人动作有些大了,好像是惹恼了冷相,现在整个相府处于戒备当众,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想必那个冷兮然是不可能有心思来这里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苏墨臣终于将目光从那副字上移开,眉头微蹙。

“切,这样的事情哪个世家侯府没有,最狠的还是楚胤的老窝,啧啧,真想知道这种时候,那个女人是不是还像当时那般态度,楚胤、墨臣,你们说,若是那个女人在这个时候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会怎么样?想想就觉得有趣,怎么样,咱们要不去相府走一趟?”楚非欢没心没肺的笑道。

楚胤眸子一闪,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怕那个女人早就知道了吧。

无落园

这里就是四姨娘马氏的住处,很美的一个地方,可是却是马氏最痛恨的一个地方,原因无他,因为名字,无落园这是老夫人赐给的名字,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所有人都明白,无落即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意思。

冷兮然走了进去,直接被请到了厅堂里。

此时马氏已经坐在上位,一看见冷兮然进来,就异常热情的站起来,拉着冷兮然的手:“四姨娘可算是把兮然给盼来了,来,让四姨娘看看,哟,瘦了,你看看小脸苍白的,身体还没有养过来吧,唉,你说到底是哪个狠心的人居然陷害兮然,真是个挨千刀的,气死四姨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