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一大堆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南濯一盘一盘往桌子上摆，细长的桃花眼都是笑，放好东西，他回过头看我，叫了我一声，“帝…”
我呆滞了一会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闭上眼睛喃喃着，“我怎么还在做梦。”
“帝…”
他又叫了一声。
“帝…”他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开始你说你是帝释天，我真的不相信。灭神绝不虚发，我确实看见灵台枯萎了一朵紫金花，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正文 第11章 明明他很会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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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地手指开始抚摸我的脸，“虽然这张脸没变，脾气也没变，可是我真的不敢确定。”他的手开始颤抖，“你不会怪我吧？六弥幻境是你创造的，我想不如让你进去试试，如果你是帝释天的话，一定不会被自己创造出的东西伤害，可是虽然你走出来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帝，你是在怨我吧！所以才故意说什么都忘了。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试探你。”
我睁开眼睛，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真疼。“南濯，你在搞什么…”我心里乱乱的。“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南濯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哀怨地看了我一眼，笑笑，“没关系，你怨我就怨我吧，反正我欠了你那么多，只要你活着就好，承认不承认都无所谓，即使再也不…”他眼眶一红，“也无所谓…”
我心里忽然挺难受，“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演出吗？”
“舞台上，你突然晕倒，我就把你带回来了。”南濯摸着我的眉毛，忍不住笑，真好像是失而复得，笑的想哭。
我握住他的手，“南濯，”我很正式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他说：“如果我说我是毗沙门天，你会怎么样？”
我没说话。我说不出话，南濯是毗沙门天逆天那变态，怎么可能。
他又说：“如果我说哪天晚上是我…”
那天晚上，什么那天晚上。
他捏了捏我的手，脸离我越来越近，“帝…”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呃！我不是！”
“璧环…”他又叫了一声，声音麻麻的。
长长的睫毛能扫到我脸上，这个距离也太暧昧了，“你不说你不是…”
唇上碰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的手熟练地摸让我的侧脸，拇指扳着我的下巴，我的心一直向上撞，他说他是毗沙门天，是那个XXOO我的毗沙门天。
可是帝释天爱毗沙门天，这种事本来就是正常的。
重点是，我不是帝释天。
他的舌轻挑，滑了进来，软绵绵地游动，我应该抗拒，可是我脑海里就像被下了咒，梦里，那预言上写着：阿修罗会为帝释天而死。
他会死吗？
阿修罗，那个在圣殿前，一步步向前，唯一一个说：“天界是不公平的人。”
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笑的人。
“帝…”毗沙门天轻轻地喊，“我想你。我们好久没有…”他的手缠上我的手指，紧紧地握，眼泪顺着瘦瘦的下巴向下流，滴在我胸前“我还以为，永远都不能。”他的手开始扯我的衣服，顺着我的脸开始亲吻。
不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衣服被拉了下来，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明明他很温柔，很会调情，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能找到我的敏感点，我的身体开始有反应，我的心偏偏很清醒。
“等等，”
他从我身上抬起脸，眼睛里如此渴盼。
我咬咬牙，闭上眼睛，“对不起，毗沙门天殿下，我不是帝释天。”
“帝，别那么小心眼，”
听着他恳求的语气，我真有点不忍心，如果帝释天在，一定会感动，可惜…
“我真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就是遇见你的那天早上，你告诉我你叫南濯，我不是失去记忆了，我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璧环，也就是说，不是帝释天。”
他看着我，很认真地看着我，手抚向我的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我知道那里有一颗紫金花图案的朱砂，“你忘了什么叫仙骨？”他笑的挺不是滋味。
“我们经过天神洗礼的时候，进阶为大神，灵魂上刻下了印记，现在你告诉我，你的灵魂不是帝释天。”
“一定是哪弄错了，说不定是以前的璧环…”
他不再说话，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在那里。
“毗沙门天殿下，”我小心叫了一声，“我能不能回去…”
他的眼神完全黯淡下去，“帝，我不会放弃的，再也不会逃避，这一世再也不会。”
我勉强扯一抹笑，逃一样开门跑了出去。
即使我不是帝释天，这个身体也是帝释天。
我一路奔跑回宿舍，气喘吁吁地关上门，
莲惊讶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我，半天没动。
我几乎扑上去抱他。
“莲，”我喊。
“帝释天已经死了，”如果他没死，那预言还会不会实现。
我记起来了，在舞台上漫天光芒那一刻，阿修罗衣襟款款从天而降，黑色的长发缎一样的飞扬，明眸流转，我看得愣了，直接冲了过去，亲吻了阿修罗。他的唇是那么软，他的手指是那么修长，让人忍不住缠绕。
阿修罗很惊讶，但是没有责罚我，他是不是对谁都那么仁慈。
我的心不禁胀痛起来。
“为什么，莲，为什么我会喜欢上阿修罗，”
莲细细的胳膊紧紧环着我的背，贴在我怀里。
他的身子那么冷。
我低头看他，他皱着眉，冲我扯扯嘴，勉强笑。
正文 第12章 我不是帝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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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我试探叫他一声，“是不是又不舒服？”脸苍白的没有血色，明明很痛苦的样子，却好像那么高兴。
“莲”我扳起他的脸。
他咬着嘴唇，还在笑。
“莲，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即便是小仙也不容易生病，他怎么会这么难受。
如果我不回来，他怎“么办，
他要一个人…
还好我回来了。
我抱着他，脱下衣服，紧紧地和他抱在一起。“坏小子，别说我占你便宜啊！”傻呵呵地笑。
莲满足地闭上眼睛，
莲，怎么办！这个世界好像那么混乱，我不是帝释天，为什么我有那些记忆！如果我是帝释天，为什么我爱的不是毗沙门天。
人人都说帝释天爱毗沙门天。
刚穿好衣服，门就被人打开了，盛装的毗沙门天，穿着绿色的披肩，胸前闪亮亮的胸针就着眼光晃人眼。
我虚伪地笑了声，“毗沙门天殿下好。”
本来高兴的脸，忽然黑了，尴尬地笑笑。阳光从他的鼻梁上斜落，姣好的唇形紧抿和阿修罗一样具备了让人为之癫狂的倾城之魅，不过在我看来，比阿修罗还差那么一大截。
毗沙门天还没说话，从他身边又钻出一个人，青色的披肩，大大的眼睛，嘻笑着，乱蓬蓬的头发晃来晃去，一呲牙，边往前钻边说：“让我看看…”看见我，冲我摆摆手，挤眉弄眼“呦！回来啦！”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增长天你又搞什么！”
我、毗沙门天、增长天都愣了，我捂住嘴，我刚才说什么了。
增长天先反应过来，兴奋地拽住毗沙门天的胳膊摇啊摇，“你不是说他失忆了吗？怎么还认得我。”
毗沙门天没搭话，只是笑眯眯看着我，脸上两片薄晕，要媚出水来，心情大好，“帝…”
我一本正经，“我不是，叫我璧环。”
毗沙门天软绵绵叫了一声，“璧环…”
增长天嘿嘿傻笑，“这小两口…”
我刚要发作。
毗沙门天走过来，他的手指滑下来和我的交握，然后偷偷冲我挤挤眼睛，拉着我走了出来。
我甩着手，推毗沙门天的胳膊“你干什么！我…两个大男人这样…”
毗沙门天叹口气松开手，“璧环…今天是九九神诞日，阿修罗要在祭神殿主祭，你去不去。”
“去，”听到阿修罗，我心一慌，口不经脑。
毗沙门天抿着嘴笑，他说：“帝…那几世我都记起来了，我很后悔…”本来笑着，却眼眶一红，“幸好，天神是仁慈的。”
我翻翻白眼，这家伙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啊，我不是帝释天，我说我几百遍，我才不是那种强迫人家感情，用自己仙骨造什么“六弥幻境”的变态。
增长天暧昧地看我们一眼，“快走吧！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反正梵天大帝已经饶了这臭小子了，恢复不恢复他的身份，估计他也不会在意…”他向我一挑眉，“我说的是吧，帝释天。”
我气得心肝脾肺都炸了，你们认定了我是帝释天，还容我说话吗？反正我说出来的你们都当是放屁，我也省省力气。
增长天连连笑，上来还拍我的后背，“上车，上车，”
豪华的马车就停在门口，绿色的，印着伞的图案。
我刚要抬脚上车，就听有马车向这边奔驰过来，我下意识停下来，伸着脖子向那边看去。
马车里露出一个女子的脸，淡淡的峨嵋，俏鼻梁，花瓣样的樱唇，她也正迫不及待地往这边望，看见我，厌恶地就差没骂出来，冷笑一声，缩回脖子大喊，“停车，直接去祭神殿…”
毗沙门天听到这女子声音，脸色颇不好。却对我温柔一笑，“璧环，我们走。”伸出手要拉我，我赶紧自己走了上去。
增长天怪笑一声。
坐在马车里，我忍不住问，“那是谁？”
增长天调笑，“天界的女人除了迦楼罗王，你一个都记不住。”
毗沙门天摇头笑，“吉祥天！”
我惊呼，“你老婆…”
毗沙门天皱了皱眉，“别乱说…”
增长天抚掌，爽朗地笑，“如果不是你捣乱，说不定毗沙门天就顺从梵天大帝，娶了吉祥天。”
毗沙门天紧张地找到我的手，捏了一下，“那是以前。”他看着我眼睛能滴出水。
我真受不了他含情脉脉的样子。
马车里一下变得安静起来，我的眼睛瞟着别处，离毗沙门天这么近，我觉得怪怪的，有些坐立难安。
过了好一会儿，毗沙门天蹭过来，拍拍我的手，“璧环，到了。”
贤惠劲跟娘们儿似的。
我撩帘下车，场子马上静谧了，凡是有眼睛的都向我望过来，点头示意。
我除了无语就是保持缄默，整个天界仿佛就我自己不承认，我是帝释天。
大庭广众之下毗沙门天又要来拉我的手，我一闪躲开了。
一串女子银铃的笑声传过来，“小毗沙门，还没给哄好呐！那得下力气了。”
我听出来是迦楼罗王。
正文 第13章 小虐，化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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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刺激地我，再也忍不住，回头，“我都说了我不是帝释天，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
迦楼罗王笑成一团，连她身边的迦陵频迦都捂嘴笑起来，她肩膀的白鸟也叽叽喳喳跳来跳去挑衅地看着我。
迦楼罗王说：“还耍小脾气…你们小情人之间闹别扭我们可管不了。”
我懒得再说话，朝四处张望起来，祭神殿是天界第二个重要的建筑，圆形的祭台到处都是白汉玉雕琢的柱子，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传说经过九百九十九年大天神从天地中清醒，开始造神，那天就成为神诞日。
每年的神诞日都要有大神祭拜，自从阿修罗成为圣战之神以来，都是他做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