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灰衣人不管为什么而来,她绝对不能让他进一步,要是能直接将他斩杀在这里更好。

只是一招,竹九离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穿黑袍子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他这边心思还没有转过来,那一边,一对双剑又毒蛇一般的朝着身上刺了过来,速度之快,他甚至来不及还手,只能看着那剑尖在日光下落成了一片的白色剑花,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疼了起来。

竹九离一边退一边观察着面前这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的身材极为的瘦削,罩在了那大大的斗篷里,竟然有一种空荡荡的味道,要不是斗篷下那一双黑色的鞋子在不停的跳动,几乎让他觉得那斗篷下面一定是空无一物的。这个人虽然瘦,个子不高,但是,他的速度是极快的,这样的速度在玩家中很是少见,就算是在他们的组织中也是少见的。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对长剑挥舞得出神入化,虽然并没有什么流派,可是却极为的凌厉。

长剑这种武器,本身就没有多少的攻击性,更多的是观赏性,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对长剑,握在对方的手里面,居然有了一种铺面而来的杀气。说起来,用长剑的的人,挥砍的杀伤力不如刀和巨剑,刺杀的杀伤力不如匕首和短剑,一直以来都是不上不下,所以,这样的武器,只是一般的玩家喜欢用,而真正用来杀人的话,是鲜少有人使用的。只是,这个人的长剑实在是使用得叹为观止,就算是一对这样观赏性比实用性更多的武器,在她的手上,竟然轻而易举便让竹九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高手在民间。

竹九离翘了翘嘴角,他倒是没有想到只是来杀一个玩家,竟然会遇见这样的高手,若是不好好的战一场,还真是可惜了。他趁着对方再次朝着自己刺杀的时候,猛地一转身,压下身体,就朝着他贴了过去。

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够快,而且这样的动作让夏末有点没有见过,只见对方好像是要倒下去一般朝着自己压了过来,可是自己分明没有刺中他的。她一惊,立刻就收回了长剑,趁势朝着后面越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只是在这电光火石的光景对方的灰色袍子下面便已经闪出了一柄寒光如水的短刃来,不偏不正就朝着夏末的胸腹部刺了过来。

夏末微微的一含胸,猛的吸了一口气,生生的从那短刃的剑尖下将自己的皮肉缩了回来,悬悬的避过了这一招,只是自己那宽大的袍子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撕拉声,传来,就看见那斗篷的胸口位置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竹九离知道对方瘦,所以在送出这一招的时候,将手里的短剑比平时的招式更朝前面多送出了半寸,不过,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可以瘦到了这个地步。想自己已经多送出了半寸,无论如何,就算杀不了对方,也能刺中对方的皮肉才是,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猛的一含胸,自己只是割破了他的斗篷,连他的皮肉半分都没有碰到。

下一刻,就看见对方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距离自己三步只玩的屋脊上,阳光下的微风将他黑色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那兜帽又大又宽,将他的整张脸全部罩住,根本就看不见她的长相,只是能看见有不少的发丝从他的兜帽下面露了出来,在微风中,柔软的飘动着。

忽然之间,竹九离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对手应该是一个女人。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虽然看不见她的身材,虽然,她攻击的方式残忍而充满了力量,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竹九离的这种想法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成型。

虽然,竹九离从来没有什么性别歧视,可是,若是这是一个女人,却能一上手便与自己战到这个地步,那么这个女人的犀利程度,绝对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她的每一招看起来都很简单,可是,竹九离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的每一招都是下了杀手的,若是自己有一点点的不注意,就会被这个人生生的刺死,这还真是一个不让人愉快的认知啊。

不过,就算如此,也并没有什么,毕竟从自己进入了这款游戏开始,杀人和被杀已经是他生命中最为平常的事情了。竹九离将手里的短刃朝着空中抛了起来,唇角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容,而在短刃在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只在那灿烂的日光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第41章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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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目标

第41章 目标

竹九离的速度快,而夏末的速度也不慢,她在竹九离抛起了那那把短刃开始,便已经朝着他冲了过去了。她黑色的袍子似乎在阳光下成为了一直饱蘸墨汁的毛笔,留下了一道有一道苍劲的笔触。

“铛!”极为清脆的一声响动在两个人的身影碰触到一起的那一刻就好像是投进了湖面小石子而引起的涟漪一样荡漾了开来,一圈又一圈,冲进了人的耳朵里,竟然像是针一样扎得人鼓膜都是疼的。

竹九离这一下并没有使出了全力,不过也有七八分的力道,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样七八分的力道之下,这个女人不但没有被他的力道弹压住,反而稳稳的接住了,手腕子连半分的移动都没有出现。他不由得又是一惊,按道理说,如果速度快的人,她的力量一定是不够的,可是,这个女人的速度快,力量足,可见她的综合实力值绝对不低,就算比不上组织里的人,在这普通玩家里绝对是拔尖的。

对方的力道很大,只是这样一下,便将夏末的虎口震得有些发麻,不过,她并没有退让半分,他的力道虽然大,可是,夏末却也没有觉得无法承受,她的右手里蓝水长剑稳稳的挡住了对方的短刃逼过来的力道。

竹九离暗自加大了力量,一分两分,最后竟然将十分的力道全部都使了出来,可是再看那横在他面前的蓝水长剑依旧纹丝不动,竹九离顿时心里也没有了底。他虽说也遇见不过不少的高手,而是,这种和自己旗鼓相当的还真是少见。若说对方这个人仅仅只是速度快,力道足到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最让竹九离忌惮的是,这个女人的模仿能力极为强悍,自己的攻击招式,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她竟然就能学得七八分像,不仅如此,她很能迅速将学来的招式和自己本身的优势融会贯通,取代掉原来不尽如意的招式,让自己的攻击技能淬炼的更加强悍。

看看她现在满是杀机的攻击姿势,竹九离甚至忍不住想,她到底是跟多少人交过手,学过多少人的姿势,才能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杂糅成现在这样杀气满满的技能?

竹九离虽然心里暗暗惊了一分,可是也没有就此罢手,他又拼上力气使劲一压,然后身体就着一压的力道往后一弹,人便已经飞出去老远了。正巧这个时候,他听见远处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便转眸一看,只见远处有一个背着巨剑的短发男人正朝着两人纠缠的方向冲了过来。

那把巨剑很大,起码都有一米二三的长度,宽度也足足有六七十公分,算一下,起码也有百八十斤的重量,能使用这样重量的巨剑的人,别的不说,只怕是力量就大的惊人,而且,看他的速度虽然没有自己和那个女人快,但是在力量系的玩家中也是顶尖的了。如果只是跟那个女人交手,他的还有三四分能赢的把握,可是要是再加上这样一个力量系的玩家,只怕是赢的把握就几乎没有了。

他不仅皱起了眉头,原本只是想来完成任务,却没有想到遇见这么一个缠人的对手,遇见这样一个缠人的对手不算,居然还有另一个缠人的对手。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不是个能借着周围环境制胜的好时候,看来,只有先行撤退,以后再想办法完成任务了。

心里有着这样的打算,竹九离就有了退势。竹九离能想到的,夏末自然也能想到。她只是看着竹九离的腿脚一动,就又退走的样子,立刻就奔了上去,手里的长剑,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她的招式又快又急,夹杂着让人退无可退的杀意就缠了上来。竹九离知道对面这个女人从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手,可是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难缠到这个地步,她似乎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退意,他没走下一步,她的招式就已经跟着缠了上来,生生的截断了下一步的退路,让他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

而,当他想到另一个办法的时候,她又依葫芦画瓢一样,再次的缠了上来。竹九离只觉得额角有渗出了薄薄的汗珠,被风一吹,竟然觉得有一种冰冷的凉意。她的攻势又绵又密,就好像一桶水一样紧紧的包裹着他。他一方面要跟这个女人纠缠,另一方面,还要防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扛着巨剑的男人,这样一来一往没有多少工夫,他竟然觉得浑身上下好像出了一身的汗水。

在这深秋的天气里,被微风一吹,那一身的汗水便消散了,留下了一片的刻骨的凉意。

弹痕的速度本来就不如夏末,刚才夏末更是用尽全部的速度在奔跑,所以,当弹痕冲到了两个人的身边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交手了好一会儿了。弹痕看了一眼夏末的攻势,只觉得她的实战经验又进步了不少,跟弹痕那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道的招式不一样,夏末极为擅长使用自己身边所有的东西,将这些东西变成了可以克制对方的杀器。就好像现在,她虽然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双剑朝着对方刺过去,可是,她却有意无意的带起了身上那宽大的斗篷。

这斗篷在夏末的撩动下似乎带了生命一样,又柔又软,如同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就这样缠上了对手的身体,可是却也并不朝着对手的手臂攻击,只是对准了他的下盘,要不是绊着他的脚步,要不就缠上了他的腰,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却生生的将对方的动作大了不少的折扣。

而竹九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一开始只觉得对方的袍子是在是够宽大,打起架来绊手绊脚的,可是,连连被那袍子绊了几下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这袍子的绊手绊脚只是针对自己,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却是一点都没有出现行动困难的情况。当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他的心里又是一惊。

这边竹九离被夏末缠住,半步都退不了,而另一边弹痕已经冲了两人边上,他猛的跳了起来,分身一跃,就好像在空中可以平移一样,直接就朝着两人中间冲了过来,在腾空的一瞬间,他背后的巨剑已经出手。弹痕双手紧紧的握住巨剑的刀柄,就朝着竹九离迎头劈了下来。

竹九离虽然被夏末缠住,但也不是绝对不能脱身,只是脱身起来比较麻烦,而现在弹痕迎头朝着他将巨剑劈下来,他双眼一眯,猛地跳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跳得多高,那夏末正用衣服百字缠着他,不过,这正好趁了竹九离的意,他一下子缩回了双腿,那弹痕的巨剑就贴着他的脚底劈了下去,真是无论快慢一分都是吃不完兜着走。而这一剑下去,不仅仅是没有劈中竹九离,而且把夏末缠着他的斗篷给撕开了。这一下子,竹九离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作势就要跳开,夏末眼疾手快,飞身一转,就跳到了他面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襟,竹九离眉头一皱,右手一抬,短刃便已经袭了上来,夏末手一缩长剑一挡,而身后的弹痕也手持巨剑逼了过来。

眼见着,前后夹击就要将竹九离生生的卡在中间。可是,竹九离是个什么人,那是个经历过多少战斗的老油条,虽然现在的情况危急,可是到底也没有到没有办法回旋的余地,更何况,他的速度比夏末还要快几分,他看着两个人都朝着自己逼过来,却猛然间缩回了所有的力道,整个人就好像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一样,直接因为地球的引力朝着地面上跌过去,而这个人跌下来的时候,居然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个很小的球,生生的从两人夹击中直接落在了地上,再一转眼已经飘出去几米远了。

竹九离的兜帽也已经落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张清俊的面孔,他一幅笑眯眯的好模样,冲着夏末一拱手,温和的笑道:“今天我还有事,改日再讨教了。”这么说着话的时候,脚步却也不停着,话音刚落,人也已经远去,夏末想再去追,却被弹痕一把抓住。他望着远处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这个人本身就会功夫的,现在他一心不恋战只是要跑,你就算要去追也是追不上的。”

夏末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双剑收回了背后,看着那竹九离远处的方向好一会才说:“你说这个人什么时候还回来?”

弹痕看了夏末一眼,她并没有问这个人还会不会来,而是直接问的,这个人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看来是笃定这个人绝对会再回来的。她,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吧。弹痕有一丝不安在心底打转,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却没有忘记夏末还在问着他话,于是,缓缓的说:“你怎么知道他还会回来?”

夏末也没有多想弹痕话里面的那层层叠叠的意思,只是扯了扯嘴角道:“杀手做的事情就是接了钱财然后要别人的命,现在他接了别人的钱财,要得命还没有到手,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

弹痕的手脚猛的凉了起来,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夏末,好一会才极为隐晦的说:“流火,有时候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能知道的,不要好奇心太重。”

话说到这里,夏末也不是傻的,她立刻就明白弹痕一定是知道什么,或许关于那个灰衣人,或许关于那个神秘人,或许又关于更多她猜不到的事情,可是,弹痕却是一脸的凝重,看着她的眼神在红有很多的担忧,她愣了一愣,忽然便开口:“你到底是谁?”

弹痕扯了扯嘴角,流火太过聪明而敏锐,他就知道自己是瞒不住她的,可是……弹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忽然有些萧索的颓败,他抬起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夏末的肩膀,然后说:“你跟我说过,你最大的愿望是活到最后,你现在难道……”

夏末一把就抓住了弹痕的腕子,眸子里含着一股让人无法鄙视的杀意:“别用这个话堵我。”

弹痕在那双眼睛逼视之下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真的只是留下最后的四十亿玩家吗?”

夏末一愣,好半天都反应不过弹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脑子里浆糊一样的翻滚着。这不是必然的吗?系统说得很清楚,就是留下最后四十亿的玩家,一定是要留下的,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不都是这样的吗?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的话,如果不是,那么她现在做得这些算什么?一个笑话,还是,还是一场梦。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她重生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夏末只觉得心头猛地被人刺了一下,疼得锥心刺骨,只是愣愣的望着弹痕,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弹痕见她一下脸色更加惨白,将手再次放在她的肩膀上说:“流火,听师傅的,不要强出头,也不要垫底,做中间的人,万般小心,保得自己的性命就好,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夏末的一双眼睛如黑夜一般沉,看不出一点波澜,只是看着弹痕,恨不得直接看到他的心里去。她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放开了弹痕的腕子,转过了半边身子,才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确实,活下去是我最大的目的,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活下去,还有很多事要做。”

弹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夏末,看着那张过于惨白的皮肤上的漂亮五官在这一刻竟然如此的深刻。

“我确实怕死。”夏末微笑起来,而后她又说:“但是,我更不怕活着。”

弹痕的心里好像被什么猛然撞了一下,他的瞳孔猛然张大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过于消瘦而苍白的女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的嘴角才缓缓的,慢慢的翘了起来,他冲着夏末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终于说道:“决定了吗?”

“我不喜欢招惹是非,但是,绝对不怕是非。”

“即使这样的选择会是一条漫无目的的黑暗?”

“即使这样的选择会是一条漫无目的的黑暗。”

弹痕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望着那双眼睛,他觉得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于是他微笑:“我知道了。”

“你想知道一些事情,你能告诉我吗?”忽然间夏末对着弹痕开了口,可是弹痕却摇摇头:“有很多事情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如果你要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找答案。”

夏末笑了起来,确实,有些事,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就是不能说,有很多事情,如果你想知道,只能自己去找。她点点头,转过了背,就朝着远处走去,她的脚步轻盈,踩在屋脊的瓦片上几乎听不到声音,就在她走得远了,却听到弹痕在她的背后叫着她的名字,转过头却看见弹痕还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自己。他忽然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夏末顿了顿,想了一会,抽出了身后的长剑,在空气中挽出了一对漂亮的剑花:“战下去,一直到死为止。”

弹痕只是扯了扯嘴角,最后终于笑了出来,他其实不该问的,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不是吗?

这一次的争斗最后还是结束了,没头没尾的。虽然说在平兴镇的大公会们都不愿意就这样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给一个外来户,可是,现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少在系统上是这样的,这就让很多散户的玩家不愿意搀和了。本来就是底层玩家,谁做顶头的人都无所谓,只要不要胡乱抬高物价就好。这长风做事颇有章法,虽然说整个平兴镇百废俱兴,可是他愣是没有让这些琐碎的小事寒了玩家的心,不但没有乱哄抬物价,更是调整了平兴镇的赋税,虽说只是低了两个点,可是连带着城里面的各种收费也就便宜了起来。

如此一来,散碎的玩家和一些冒险小队就更不愿意跟着闹了,而大公会们又各自为政,心算不上齐,面子上一起跟长风闹,可是私底下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见得太平,这样闹了几天,长风这边还没有怎么样,那边倒是先打开了。

趁着这个当口,长风请了几个大公会的会长吃饭,夏末并没有参加,她并不愿意太多人知道自己搅合在这个里面,所以,连面都没有露。不过,吃了那顿饭之后,凌云天下和风雨居倒是直接就投入了长风的帐下,这样子两个公会在平兴镇里算是有了系统这样的靠山,发展的势头更是好了起来,至于其他的一些小公会,这样子闹下去,没有多少的功夫就自顾自的散掉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夏末最近几天都顾忌着那个灰衣人再次过来,所以,对于别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她分析过了,这个灰衣人来得实在是突然,而且,是在平兴镇被攻下来之后才出现的,那就说明是跟平兴镇现在的人有关系。要不是,为什么不在攻下平兴镇的时候来,那个时候到处都是乱的,如果趁乱过来杀人,可是容易得多,用得着等到这尘埃落定之后再来生事?

由此可见,她料想的应该不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灰衣人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在这次大战中极有功名的人,那么这就只有几个,长风、九桑、空城、弹痕还有自己。而那一天自己和弹痕已经跟那个灰衣人交过手,可是,对方虽然攻势凌厉也下了死手,看起来却并不像是把自己和弹痕当做目标的样子。那么只剩下三个人,长风、空城和九桑。这三个人到底谁会是他的目标呢?

夏末躺在自己的床上,黑暗中静静的思考着。前后左右的将三个人都分析了一遍也没有想出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是浆糊一样。忽然之间她想起了什么,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静静的望着黑暗中发起愣来了。

她第一次见那个灰衣神秘人,他杀了那个男子,然后从那个男子的身上扯下了什么。第二次见那个灰衣神秘人,他不过片刻就连续斩杀三人,杀了之后又从他们的身上扯下了什么,那东西好像就是在那些人的胸口上。有什么东西会带在胸口上?

勋章,除了勋章还能是什么能带在胸口上!

而那日崇明在听说镇长是长风之后,那深邃的目光原本就让夏末怀疑,当时怎么想也想不通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现在想起来,竟然是如此的诡异!她细细的回忆那时候崇明将那个徽章交给长风时说的每一句话,说这个是镇长的身份代表,让他千万不能取下来,虽然自己也曾经怀疑过这勋章有什么不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现在想起来真真的是她少想了一步。再加上,这个灰衣神秘人明显和前几天出现的灰衣人一定是有关系的,那个灰衣人虽然用得武器和神秘人不一样,可是他们的打扮过于相同,他们的技能与招式也是一样,招招凌厉,次次死手,可见,是一个刀锋舔血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是有目的而来。

而这个目的……

夏末再也坐不下去了,她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拉开了房门就朝着长风所在的镇长衙门冲去。

为了避嫌,夏末一直住在独臂螳螂,而这里又是比较偏远的地方,要去镇长衙门实在有够远的,她心里着急,便没有在街上走,直接跳上了屋脊,在那一片片的屋顶上快速的飞奔而过。她一边奔跑一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风,长风!绝对不能出什么事!如果长风出了什么事,先不要这样的一摊子事,她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人来承担,就说这件事本身也是因自己而起,她绝对不想背上这种良心上的负担!

长风!你一定不能有任何事!

第42章哪怕战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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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哪怕战死又如何?

夏末的脑筋转的很快,她的腿脚更快,不过还是有比她更快的人。就在夏末跃上了镇长衙门外民房的屋脊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一个灰色的影子已经朝着镇长衙门的屋脊上跳了过去!果然让自己猜对了!夏末心里一紧,她直接从双腿处将绑在那里的弩枪拿了出来,一边朝着那灰衣人奔跑,一边朝着他连开几枪。

竹九离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如果说上一次来行刺是凑巧碰上的,那么这一次行刺明显是被人逮住的。要说凑巧碰上的那无可厚非,但是要是说被人这么实打实的逮住了,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毕竟他们的行踪飘忽,根本不可能泄露,怎么可能被人凭白的逮住?他转过头看过去,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藏在黑夜中朝着自己的方向极为快速的奔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跟自己交手的女人。

竹九离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真是够不顺的。

他转头,脚步更加快速和飘忽起来,怎么也不愿意就这样被这个女人逮住,可是她跑了没有几步,就发下自己的小腿关节处锥心的疼痛,这样的疼痛让他连奔走都有了困难,他的左腿一软,几乎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屋顶上,而就是这个空档,他又听到几声脆响,敏锐的感觉到有极为凌厉的东西朝着他逼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回避,抱着左腿朝着前方打了一个滚,就听到在他身后刚刚呆着地方,想起了几声噗噗噗的声音,转头看去,只看见那些瓦片全部都成了粉碎状,他心里一沉,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远程武器。可是,到底是什么远程武器能有这么快的发射速度,有这么强大的威力?竹九离猜不出来,可是关节上的腾提醒着如果再不管,绝对连路陡走不了了,他一把撕下了一块斗篷,几下就将膝盖关节上紧紧的缠了起来,虽然勉强能够站起来,可是要想像是原来那样战斗是绝对不可能了。如果是伤在别处,竹九离还觉得根本无所谓,可是,伤在关节上就不一样了,这直接影响了行动了。

而且,那个女人的攻击极为厉害,如果这样不能顺利的行动,只怕……只怕自己是没有办法和她相对抗了。难道会死在这里吗?竹九离眼望着那个女人越来越靠近,她手里更是拿着一对奇怪的武器,像是弩机一般,朝着自己是不是的射出,要不是自己够敏锐,差不多要被打成筛子。他眯了眯眼睛,就在夏末靠近了那一瞬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得拿出了一个手雷一般的东西,朝着夏末就丢了过去。

夏末剑对方拿了个什么东西就朝着自己丢了过来,那方向不偏不倚的就是在即的身上,她下意识的朝着边上一躲,那东西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便没有了动静,而这个时候夏末再抬头去找刚才那个男人,哪里还找得到。她站在屋顶上,四处的找了半天,可是就是找不到,最后只能作罢,她低下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丢出来的东西,原来是一瓶补血的药剂。夏末扯了扯嘴角,她刚才还以为是炸弹呢……真是多想了,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哪里有什么炸弹。

又在在屋顶上好一会,夏末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动静,除了偶尔的风声之外,再也听不见什么了,她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跳下了屋顶,朝着长风住的院子走了过去。直到夏末走得不见了身影,竹九离才从一个屋檐下面翻了上来,他四周看了看,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得快,不然真是……

膝盖后面的关节本来就是个脆弱的地方,现在又不知道被什么打中,疼得锥心刺骨的,竹九离坐在房顶上,又翻出了绷带,将膝盖上扎得更近了一些,这个时候才勉强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试了试,觉得走路还算过得去,这才缓缓的隐没入夜色之中。只是可惜,今天又失手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镇长衙门,只觉得烦闷,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这样几次三番的挡了自己,一定要查个清楚。

夏末并不是光明正大的走进长风的房间的,她本来就不想在明面上跟长风有什么关联,自然不能这样大喇喇的进屋去。她是翻窗户进去的,可是长风并不在屋子里,她也不着急,干脆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了起来。

长风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逼人的寒气从屋子外面一股股的渗进来。长风磋磨着脸颊,呵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刚打算点灯,忽然就发现屋子里有些不对劲,他噌的一声抽出了武器,厉声道:“谁!”

夏末只是点燃了灯看了他一眼,平平的声音说道:“你这反应也太慢了,我要是想杀你,你只怕早就躺下了。”

长风一看是夏末,呼出一口气,收起了武器,哈哈笑道:“你这不是没有取我性命的心思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夏末,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我平时请你过来你都不过来。”

夏末只是歪着头看着长风,问:“跟各大公会的是矛盾要不要我出面?”

长风摇头:“这事还需要你出面,那还用我做什么?你放心,这些事,我自己会办的妥妥帖帖。”说着就讲起来,今天正式宴请平兴镇各大会长,他说得多,夏末却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漠然的望着长风胸口上的那个亮闪闪的勋章,脸上冷硬得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她的脑子里更是翻江倒海。刚刚在屋子里坐着等长风的时候,夏末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而这件事让她的心越来越沉。这勋章是NPC给的,按照一般的习惯来说,NPC是系统数据,就算是高智商,也只是做出来的数据而已,并不是人。虽然尘埃里的NPC们各个都智商高的跟真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夏末一直将这些归功于科技的发展,一直到今天,她才恍然开始怀疑一件事,这些NPC真的是系统做出来的数据吗?

长风的勋章是崇明给的,崇明是NPC,那么就是说这勋章是系统给出来的。按道理,这就是一件装备,就算再别致,也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装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神秘人从他杀掉的人胸口扯下来的东西是不是也是这个勋章呢?又或者说,是自己多想了,他扯下来是别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勋章。可是,如果是别的东西,怎么能让相隔那么远,而且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着同样的东西呢?

就算不是同样的,那么为什么那个神秘人要从他们的尸体上将那东西收回去。

怎么都想不通。

如果,如果说这东西是系统给的,这东西是系统派发出去的就完全有可能了。只有系统能做到这一点,系统可以通过不同的NPC,哪怕相隔很远,也能将这些东西派发出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和自己交过手的神秘人并不是NPC,夏末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玩家,不仅仅是那个神秘人,就算今天跟自己动手的那个灰衣人也是玩家。可是,他们却是杀手,他们是奉命来杀人的,杀什么人?按照夏末的推断,是杀长风的,可是为什么杀长风?夏末不知道,不过根据前面的推论,他们是因为长风佩戴了这个勋章,所以来杀长风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系统派发出了特殊的勋章给一些特定的人,而另一方却又有神秘的人来杀这些拿到了勋章的人。

也就是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杀系统指定的人。而他们一定有特别的手段知道这些人在什么地方,或者说知道这些勋章在什么地方。那么是不是说……系统的NPC是和一群神秘的玩家勾结在一起的,是不是也可以说,系统其实并不是她想得那样由什么高智能的智脑控制。

或许,可以这么说,系统其实……

夏末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脚发凉,她对于自己所想到的问题感到不可置信,她摇摇头。不,这不是真的,这些都只是她漫无目的的推论罢了,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系统和玩家联合起来杀人?哈哈,这简直是太可笑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一边告诉自己不可能,一边又想起了弹痕的话,“你真的以为系统只是留下最后的四十亿玩家吗?”

这话里一定有其他的意思,夏末知道,可是到底有怎么样的其他意思?是自己想的那样吗?是吗?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长风那边又说起了新的平兴镇要怎么建设,他的脸上神采飞扬,看得出来,长风对于此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他甚至已经为平兴镇规划了一个极为灿烂的未来。夏末只是静静的望着长风,看他神采飞扬,看他夸夸其谈,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又转到了长风的胸口上,那个亮晶晶的勋章正服帖的挂在他的衣服上,亮的刺眼。

长风虽然说得高兴,可是却也观察着夏末的表情,他发现夏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渐渐的住了嘴,望着夏末小心的问:“流火,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的脸色很差。”

夏末这个时候似乎才被猛然的惊得回过神来,她直愣愣的看着长风,额角上渗出了一片潮湿的薄汗。耳边弹痕曾经问她的的话又响了起来:“即使这样的选择会是一条漫无目的的黑暗?”

她当时那么笃定的回答,现在想起来夏末只觉得后怕。她真的能够如此笃定吗?真的可以吗?

长风看见夏末并不回答自己的话,只是脸色变得好像是灰败了一般,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夏末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去探一探夏末的额头,可是,夏末却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开口说道:“长风,把你的勋章借给我带几天吧。”

听得这话,长风愣了一下,而后就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枚勋章,想也不想就取了下来丢给了夏末:“你要是喜欢就尽管拿去玩吧。”

这倒是让夏末有些意外了,她相信,那天崇明的话,长风也是听到的,怎么就能如此大方。长风大概是看出来夏末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只是哈哈的笑道:“这个镇长都是你让给我的,一个区区的勋章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喜欢就拿着去好了,我就不信没有了这个勋章我这镇长的所有的特权就没有了?”说着他又调出了城市的建设属性栏看了看,翘了翘眉头道:“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呢嘛。”

夏末想要扯扯嘴角笑一笑,可是 却干干的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只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勋章,任凭指甲和勋章都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尽管这样,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一样。

长风虽然是个男人,可是难得心细,在大事上他一向大度,可是在小事上他也十分细致,现在看着夏末的表情他也觉察出什么不妥来。于是沉下声音问:“流火,你今天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夏末只是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比上一次的笑容自然多了。她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将手里的勋章拿了出来,带在了自己的胸口冲着长风说:“你这勋章,我可是垂涎了很久了,战斗加速15,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给我更合适,给你便浪费了。”

长风哈哈一笑,见夏末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就将刚刚心里面的那一点点怀疑全部都放下了。他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夏末说:“呀,下雪了!”

回头一看,可不是下雪了。

飘飘洒洒,并不算大,簌簌的从天上落了下来,薄薄的铺就了一层,虽然还不算多,可是也让整个夜色中的镇子显出了一种从来没有的寂静。夏末站了起来,朝着门外面走去,一边走 一边缓缓的说:“下雪了,可真是好啊。”

长风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着她的影子从门边消失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夏末收了收身上的斗篷,呼出了一口气,立刻就在她的眼前凝结出了一片白色的雾气。她伸出手在斗篷的下面摸了摸胸口的勋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还夹杂着雪花的空气就这样扑入了她的胸膛里,刺得她连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起来,可是脑子里却分外的清醒。

在身体里面好像有两个自己在说话一般,她静静的听着她们对话。

“怎么能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能拿了这勋章,难道不知道拿了这玩意会死的吗?”

“会死又怎么样?难道不拿这个东西就不会死了吗?”

“至少,至少不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好不好?你看那些穿着灰色袍子的人,一个个的如此的厉害,怎么打得过?”

“你怎么就知道打不过?还没有出战,就先自己丧了自己的胆气,算什么话!”

“这不是丧自己的胆气,这是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

“如果真的又那么多的事情都能考虑到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那总是要都想一下才能做事,不能太过莽撞。”

“哼,人最终不过一死,想来想去还不是要一死。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拿了这勋章就一定会死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要打算怎么做?”

“战到不可战的那一刻为止!”

“他们可不是一个人,他们,他们是……”

“那又如何?人活着,就是为了死的,只要无愧于心,战死又如何!”

是啊,只要无愧于心,哪怕战死又如何?

夏末握着胸口的勋章,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握着那勋章多久,几乎将那冰冷的东西捂得滚烫。最终她放开了那勋章,眼睛里再也没有丝毫的迷茫。

人,不过就是一死的!她并不是没有死过。如果只是因为不想死,便连试都不试一下,是不是也太辜负这重新活这一遭了?本来只想看戏,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戏中人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演一出戏,皆大欢喜。

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似乎放下了什么,夏末这一晚睡得格外的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缓的醒了过来。平兴镇的各项事情终于算得了尘埃落定,玩家们也开始回到了各自的轨道上去。

雪后的平兴镇看起来真是美极了,到处都是一片的纯白,玩家们在镇子里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让这本来看起来冷清的雪景里竟然多了一些喜庆的味道。

雇佣兵任务可是跟平兴镇的兴衰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就算是平兴镇乱成这个样子,夏末还是每天都能接到委托人的任务,不过,她连着拒绝了几次就用光了这个月拒接的份额,无奈只能暂时挂牌休息,而这挂牌休息的时间也是有时限的。等到今日,她这个月无论是挂牌休息还是拒绝客户的份额统统都用完了,所以她一大早就看见了自己的任务系统里有一排的任务了。

没有办法再拒绝了,那只有接受,可是现在她心里还记挂着灰衣人要来杀人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想接多么复杂的任务,便在一连串的任务中找了几个相对简单接了下来,不到半天就完成了任务,余下的时间便可以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着灰衣人的到来。

这样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夏末早上便去接一个简单的任务,下午就到李青那里继续练习自己的工程学,时不时的还要去找下崇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崇明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夏末怎么去寻找,去了多少次,也总是找不到这个人。这样去了几次,她心里面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这一天,她才刚刚做完了任务,就接到了一个消息,居然是秋来的。两个人聊了几句,夏末才知道,平兴镇的事情已经传得很远了。正是因为有了平兴镇的事情,很多公会都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平兴镇的事情兴起是因为平兴镇的镇长被杀了,既然他可以被NPC杀,那么是不是也代表这可以被玩家杀呢?

这样的想法只要有一个人想到了,自然而然会有更多的人想到,而这样的想法只要一冒出来自然而然就有人心里打起主意来。毕竟长风这样一个玩家做的镇长,这样一个拥有整个镇子的情况,实在是太诱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秋来他们的公会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而这样的主意让秋来继续探索古木之林的行动不得不暂停下来,这让秋来十分的不爽。在她看来,一个镇子如何比得上一个势力,可是,现在却又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在公会里继续出苦力。

夏末听她抱怨了半天,有点不耐烦的扣了扣耳朵,然后才说:“不要扯那么远,你找到到底什么事。”

“哎呀,流火,你可是真无情,我们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朋友,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秋来还在那边叽叽呱呱的叫着。

而这边夏末的头上已经开始慢慢的浮现出几条黑色线条,她面无表情的说:“哦,这样吧,那么好吧,再见。”

“啊啊啊啊!我错了,不要挂,我不多话了,我知道了,我说我说!”那边的秋来听到夏末要挂断联系,连忙大叫起来,然后十分急速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请你来帮忙杀一个人。”

“不会是你们洛水镇的镇长吧。”夏末的眉头跳了跳。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秋来对于夏末的上道十分满意,她笑着承认了夏末的判断。

夏末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你转告饮冬,不要在这个事情上想拉我下水,我一点都不感兴趣。”说着直接就切断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