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青哽了一下,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本来主是一个很有条理,想的很多的女人,之所以有时她胡闹了一些,胡搅蛮缠了一些,那都是因为有他,如果这世界没有他,她是不是又要一个人了。

而她真的不想。

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怎么,好的日子只有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再次的失去了吗。

侍卫已经捧了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面只是放了一个很是精致的酒杯,纯黄金打造的,有没有用过她不知道,消没有消过毒,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喝死人,她却是知道的。

这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鹤顶红,还是什么东西,反正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化学成份,人只要一喝下去,保证立码就断了气,没了命,就是所谓的见血封喉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痛苦,但是死相很惨,七孔流血的。

能换个吗?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起来了。

“恩,”她眯起双眼,盯着那杯酒,然后看向皇后,这眼神怪怪的看的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是不舒服起来,想来也没有人愿意被人这样一眼不眨的盯着吧。

“你还有何事,十一公主,”皇后轻咳了一声,问着这越加的古里古怪的李安青。

“有,”李安青眯起双眼,在那杯毒酒和皇上的脸上不时的换来换去的,“娘娘,能不能换一种死法?”

“恩?”皇后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李安青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就是怕这万一半死不活的,还不如给个痛快,一刀结果了不是更好,要不直接把头给砍下来,”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样更干脆,到时我再帮他头给缝上然后再挖个坑埋了。”

顿时,她这话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渗出了冷汗,感觉自己的身上一冷,就如同被吹过了一道阴冷的风一样。

皇后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僵了一下,她突然轻嗤了一声,“你不要在这里左顾而言他,这毒酒喝下去,他必死。”

“如果不死呢?”李安青接下的她的话。她要的只是个这如果,“如果不死,你要让我的驸马再被砍一次,那我宁愿他现在就被一刀解决了,还省的他再疼一次,这朝中的律法,可是没有言明,有折磨死人的规矩吧,我们的皇上是仁慈的,哪怕是死囚,也可以要求死的痛快的吧?”这个朝代没有那些所谓的酷型,一切在李安青看来,比起其它的朝代,都是仁道的,所以,她才敢提这样的要求,要像是女人生孩子一样,要么顺下来,要不直接剖。不要顺了疼了,再剖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疼吗。

“不会有这种可能,”皇后哼了一声,“送大公子上路。”

当侍卫端过了那个托盘上来时,李安青站了起来,伸出手挡住了侍卫的路,“娘娘,万不一死呢?”

“没有这种可能。”皇后已经有些气炸了,“十一公主,本宫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的,这酒是鹤顶红,只要喝了,绝对没有救活的可能。”

“万一呢?”李安青又是这一句万一。

“没有万一。”

“一万呢:”李安青这就是和她扛到底,“万一一万,就是不死呢?”

皇后都已经不耐烦了起来,“本宫说过了,不可能。”

李安青将手插在了自己的腰上,“万一呢?”这又是倒了回来了。

啪,皇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本宫说过了,绝无可能,如若这酒喝不死他,那么便是他命不至死,到时是生是死,缘有天命。以后烙家再无烙子楚此人,本宫更不会再补他一杯。”

“真的?”李安青不相信的问着。

第二十七章死不了的

“本宫说的还能有假吗?”皇后这已经急燥了,不对,是被李安青给气成这样的,能把皇后气成这般的,怕这世上也就只有李安青一人了,还是被她的无辜给气的,让皇后恨不得直接将她给亲手掐死。

“那好,”李安青让了开来,让待卫走了过去,侍卫蹲下了身子,将托盘放在了烙子楚的面前。

“大公子,请上路。”

烙子楚端过了杯子,他什么人也没有看,就只是看向李安青,这般直直的望着她,似是有很我话要说,但是,最后或许也便只有这那几个字。

保重,还有,对不起。

李安青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热,她转过了身,背对着所有人,以至于所有人都是看不清此时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难过,悲愤,或者生不如死,更或者一头撞死。

烙子楚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盯着杯中那一杯深郁色的液体,鹤顶红,不是每一个人这一生都是有幸能够尝到的。他烙子楚有这样的机会,怕也是不枉此生了。

他又是看向李安青的那里,那一眼,有着太多的东西。

不舍,难过,抱歉,种种和种种,都是在他半敛眼睫将酒杯放在唇边的之时全然的隐了过去。

毒酒入后,那是一种辛辣至及的感觉,他咳嗽了一声,手中的杯子也是放在了地上,也便是在此时,他才是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家人,父亲的无情,娘亲的冷漠,弟弟的嘲笑,以及座上那一位可以叫为他姑姑的女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却也同样的冷漠无情,到头来,原来对他最好的,也便只有她了。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他抬起头,看到李安青微笑着的双眼,那一双弯起来的眼睛,分外的清亮好看,一如既往的干净,灵动着,善良着。

“我们回家吧,”李安青蹲下了身子,抱了抱烙子楚的脖子,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微低的温度,恩。回家吧,回他们自己的家,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好,”烙子楚站了起来,已经跟着李安青走了出去。

那一方洁白的衣袍,依旧干净的不染任何的尘泽,就如同那个男子的心一般,也是如此的干净着。

外面,有极暖的光归在烙子楚的脸上,他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安青,已经到春天了吧?”

“是啊,”李安青将自己的手放在眼睛之上,她眯起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太阳,以及那一方蓝的透明的天空。

“走了,”李安青握紧了烙子楚的手,却是发现他的指尖冰凉。

“子楚。

“恩……”

远处有风吹了过来,所带来的,竟是春日般的暖意,此时,连风都是暖了起来,那么,春天这是真的要来了。

“你不会死的……”

噼里啪啦的……

他们的身边经过了一队正在迎亲之人,那些鞭炮与锁纳之声,将李安青的话完全的给掩盖了起来,等到过去之后,烙子楚再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李安青捂住自己的了耳朵,刚被那些声音吵的她的声音了都是有些耳鸣了呢。

“我是问,你刚才说了什么?”烙子楚的声音再是大了一些……

李安青眨了一下眼睛,她指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到……”

烙子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之间,似是明白了一般……

许大夫将烙子楚从头到脚看了半天,再是将他的手腕摸了半天,不对,这是诊脉,“哦,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是啊,”烙子楚苦笑一声,“鹤顶红。”

“鹤顶红啊?”许大夫抚抚自己的胡子,“我帮你开一幅药,吃下去就好了,你这身体就算是让你天天喝,也不可能喝死你的。”

“恩,”烙子楚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命如此的大,就连鹤顶红都是喝不死自己。

“不明白?”许大夫瞪了他一眼。

“是,”烙子楚点头苦笑一声,“许大夫,我是真不明白,々或许可以说是太突然了,他本来已经是要等死了,等毒发身亡了,却是有一天,别人告诉他,原来吃过了雪莲和千年紫参的他,早就百毒不侵了。

许大夫哼了一声,“她都比你聪明。”

“我知道,”烙子楚明白许大夫指是的李安青,否则,当初李安青也就不会胡搅蛮缠的让皇后许出那样的承诺,如若他不死,那么便证明,他不应死,到时,是死是死,便是听天由命了。

“你真是太老实的,笨死了,”许大夫翻了一下烙子楚,人家让你喝你就喝,把什么罪都是背到自己的身上,明是不是你做的,为何不说出来。

说出来……烙子楚的声音无力了起来,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出来……有人信吗?再说了,那些事,是我自愿承认的,也就当,就当还了她的情吧。”

许大夫可不管这些事,他还是那一句,太笨,太傻,太天真了,岂不知,别人都是将他拿于鼓掌里面玩着。

“这药方给你,吃上几天,保管你像以前一样,还有,以后那些毒,你也可能多吃吃,吃完之后,记的抓这种药来清理一下肠胃,反正你们家也是开药铺了,别的什么不多,就药草最多。”

“恩,”烙子楚拿过了药方,“请问许大夫,这是什么药?”

什么药?许大夫背起了自己药箱,准备走了,他看了烙了楚一眼,那眼神怎么感觉有些怜悯的样子。

烙子楚奇怪的皱起了眉,“莫非这药有问题?”

“药到是没有问题,”许大夫这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中,“不过就是几幅泻药。”

烙子楚脸上的表怀僵了一下。

“其实我感觉……”许大夫这停下,又是打量了他半天,“我感觉还是给你开些治眼疾的药才好。”

“许大夫,”烙子楚真是哭笑不得了。

“我的眼睛是好的。”

“好个屁?”许大人翻了一下眼睛,“好着怎么什么东西都是给自己肚子吃,真应该让那个丫头好好的教教你,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不要看李安青那个女人平日里没头没脑的乱撞,但是她真是个聪明的。

第二十八章不是亲生的

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烙子楚听了只能苦笑。

看来,他与李安青之间,或许他才是那一个傻的吧。

而他不知道的事,许大夫的这刘药下的还真是过分,让他一晚上都是跑了不下于二十几次的茅厕,这人都是站不了起来了,有时他都是在想许大夫是不是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让他记住,有些人的话是不能信的,有些人给的东西是不能乱吃的。

李安青给烙子楚盛了好大一碗饭,推在他的面前。

烙子楚盯着那碗都要冒出了小山尖的饭,不由的叹了一声,安青,你这是喂猪吗,还有,这是碗吗,这明明就是大盆。

恩,李安青一脸的无辜,这是为了你好,把你之前所掉的肉都是给补回来,再说了,你已经够苗条的,不需要减肥,还有,她开始和烙子楚大眼瞪起了小眼

“子楚,这事不能有第二次,”第一次她都已经要快要疯了,再是第二次,她非要做出什么事不可。

“放心吧,”烙子楚亲呢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他们也不会……”说到这里,他的眸色微微的暗了下来,那毕竟是我的爹娘,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不恨变无怨的。

李安青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之上,“那事是谁做的?烙江他自己还是你那个娘?”她现在都是懒的称烙江为烙老爷还有什么公公了,直接称称其名子,烙子楚本来想要纠正于她的,不过见她一脸的气愤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说了。

至于那件事。

他抿紧了自己的唇角,久久的都是不太愿意说话。

半天之后,他才是叹了一声,拿起筷子,有些食知无味的给自己的嘴里塞起了饭。

“我娘做的。”

李安青没有一点的意外,她就知道,不是他们故弄玄虚,就是那个女人做的好事。

她真要烙江的命吗,这一点李安青真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对自己的枕边人下手。

“她……”烙子楚无车的扯动了自己的嘴角,就连这可口的饭菜都是吃的有些无味了起来。

“她的心中自是苦的,自我出生之日,爹便已经不再将心放在她身上,爹有了二娘,有了子轩,我又是个不得爹喜欢原,她这些年的日子,过的极不好,其实我深知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而且她真的出手了,而娘的性子,那也是一个狠的。”

“娘?娘个屁啊,李安青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根本就不是你娘,烙江也不是你爹。

烙子楚拍拍她的脸,“好了,莫气了,再怎么样也是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血脉。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无法报答他们的生养之恩的。”

李安青张大了嘴,都走到这一步,她也是忍不下去了,再忍下增,怕是烙子楚的这条命迟早都要交待在他们的手上了。

她这将脸都是给憋的红了,最后终于是憋出了这一句话。

“她真的不是娘。”

“又是胡说了,”而烙子楚还在以为她这是生气,开玩笑,可是李安青这说的是实话,是实实大大的实话。

“你听我说,”李安青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拉过了他的袖子。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现在此时此刻,好好的看她的眼睛,她像是在开玩笑的人吗?

烙子楚也是整了下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感觉好似就叫做颠覆,或许李安青接下来所说的,真的可以颠覆他以往的人生,他以前的一切一切。

或许,真的会……

李安青想了想,她要怎么去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能够让烙子楚受的打击小了一些,可是不管她怎么去想,怎么去整理,地是发现,不论她如何去说,总是改不了那一个事实,那一个伤人的事实。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她看向烙子楚抿紧了自己的唇角,这才是缓缓说着那一日,她亲耳亲听到亲眼看到的事,没有半句虚假,没有半分的添油加醋,包括当时烙夫人与烙老爷当日的谈话,她也是不字不露的说了出来。

等到她说完了之后,抒出了一口气,似是有什么压抑在自己的胸口上,难以喘息,再看烙子楚,他怕也是一样的,虽然说,他的面上并无多少的情绪,或许也可以说,他一直便是如此,如此的隐藏着自己的真实。

“子楚……”李安青担心的盯着他,真怕他会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安青坐立不安实在是坐不住之时,烙子楚却是坐了下来,他拿起筷子给李安青的碗中夹了一些菜。

快些吃饭吧,都是有些凉了,他在笑,只是这笑却是有些僵硬之感。

李安青将那片菜叶子夹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嘴里,有些食之无味的嚼了起来,结果却是感觉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微微用力的握了一下,

安青。

恩……

李安青扁了一下嘴,她还是有些食不下咽,这要怎么办。

“安青,”烙子楚将手从她的肩膀移到头顶之上,“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啊?”李安青眨了一下眼睛,她用力的咬着筷子,怎么,他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烙子楚不由的摇了一下头,“你太小看我的承受能力了,其实我早有感知,我与他们有些问题,我一直以认为是自己有病的原因,只是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或许起初我是无法接受,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吗?”

“恩,”李安青用力的点头。

“你不难过吗?”

“难过,”烙子楚苦笑了一秋,“说不难过,那真是假的,谁也无法接受,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爹娘,原来不是自己的亲生娘爹,而爹竟然才是害我久病这么久的原凶。”

“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以前的种种,我不想再提,就当是,我欠了他们,我也还了他们。”

第二十九章该精明时就要精明

“以后,我与烙家,便没有关系了,”他眯起了双眼,怕是再也无瓜葛了,其实他也是那一个冷心之人,就在他知道这事之后,已经无法再去用以前的感情去面对烙家,面对烙夫人与烙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