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没有走正门,而是到侧门让小荷上去给门童塞点碎银子,问明衙内人员情况。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顺口就说了出来,甚至还将自己刚才听到里面要宴请三大家族的情况都说了。

小荷一一汇报,小花心中有数,看来汪正清果真拿到上任文书了,没想到临走了还主动宴请几大家族和当地名流,就凭这份胸襟,以后不飞黄腾达都难。唔,前提是有人替他开道。

小花让小荷走前头,自己略微低头遮面,顺利地从府衙前门进入而没引起任何人怀疑。相潭郡的新任太守还没来,所以一应事务还是由汪正清主持。现在汪正清正在和那些名流寒暄,便由小敏子在这里主持。

小敏子百无聊赖呀,可是没办法,说的好听自己是文书,说的不好听就是汪大人身边的一条狗。主子叫做什么就是什么咯。抬眼间看到两人进入书房,正要呵斥不懂事的门童随便什么人都让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瞿娘子。

小敏子双眼冒光,连忙迎上去,深深作了一揖,所有的激动感激都溶于这揖手中了,见小花身边还跟着一个丫头,这个丫头他也认识,现在谁不知道女东家身边那些大红人?不过有些事终究不好让第三人知道,所以侧身请小花落座。

小花回礼,寒暄两句,默不作声将小荷遣退出去,书房里只剩下小花和小敏子两人。

小花开门见山,拿出两锭金子放到小敏子面前,“敏大人,实不相瞒,民妇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的,还请大人能出手相帮。”

小敏子一见对方说的如此郑重,还出手如此阔绰,一锭金子,相当于一百两银子,心中也不由得慎重起来。能够让堂堂女东家都这么郑重必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办,要是为了这点小利惹上大麻烦就不妙了。

“敢问瞿娘子是什么事情?”

小花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正是晌午时林贵写的那封休书。

小敏子一见,竟然是休书,莫非是来衙门里备案的?“这…瞿娘子这是何意?”这是最最简单的民事事务,直接登记上册就行了,哪里用得着堂堂女东家亲自跑一趟还如此郑重其事的。

小花说道:“我想请敏大人将这份休书备案到半个月前…”

“这…”

小花将那锭金子又往对方面前推了推,又拿出两锭银子放在一边,“敏大人的举手之劳可以救民妇于水火中,民妇定会感激不尽!”随着话音,小花将一个小匣子从桌旁递给对方。

小敏子又是一惊,小匣子,极品养身丸?喉结本能上下蠕动,终于他伸手将匣子接了过去塞进袖袋里,看向小花,郑重道:“瞿娘子放心,这份休书正是半个月前送来的,是小敏子疏忽忘了登记,我这就去把它登记在册!”

小花长舒一口气,有钱就是好啊。不过她看的出来,真正打动对方的恐怕还是那盒极品养身丸吧。那盒养身丸就增强体质的功效,若是运用得当,在危急时刻可救人性命!

小敏子的母亲一向体弱多病,特别是进入严冬,体质更差,每年都像是从鬼门关过一道,今年尤为严重,差点就死掉。情急中小敏子想到养身丸,平常人吃了养身丸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不知道那瞿娘子送给自己这盒如何,便给母亲喂了一颗…不过半天时间,母亲竟然悠悠醒来,直说自己饿了,一口气喝了两碗稀粥…而后将剩余几颗服下,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到现在已经能生活自理了,而且身体比往年还矍铄。

可以说正是小花先前送给自己那盒药丸就回母亲的性命,也就是瞿娘子救了自己母亲,这份恩情他怎能忘记。

第二百四十二章 鸿沟

后来小敏子又去养身堂买了几粒普通养身丸,虽然也有效果,却没有小花亲自送的效果好,他终于知道小花给她的药丸是极品中的极品。而现在小花又送来一盒,小敏子激动不已,这就意味着自己母亲的体弱终于可以彻底根除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答应了小花的请求。

唔,至于黄白之物么,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他却之就不恭了…

小花很谨慎,亲自看着小敏子在休书上盖上府衙的印信,又亲自看着小敏子将其登记上册。

小花运气不错,府衙的帐薄也是一个月整理一次的,这个月的帐薄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来,所以直接将这份休书写在十几日前一点也不突兀。而后小敏子顺便将后续的一些事情按照先后秩序归纳整理好登记上去,如此,这份帐薄便天衣无缝了,这休书就是实打实的十几天前入账的了…

终于把这件事情搞定,小花长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她还是小看那些背后推波助澜的人了。还没出书房,就听到小荷在外面的说话声音,“汪大人好,民女给汪大人请安…”

是小荷故意提高声音给自己警醒的。小花心中一凌,不是说汪正清正在跟那些名流拉关系么,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小敏子突然间有些慌乱,小花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敏大人,我就是问问看我可以将依月阁后面那片空地买下了不?可以的话请您帮我问问汪大人可以吗?”

小敏子心思通透,连忙应道:“好好,瞿娘子,实在是对不住,大人今天来了客人,不能来亲自招呼你,等空了我一定代为转告的…”

正在这时汪正清突然闯了进来,说道:“哈哈,什么事是需要你转告的呀?哟。瞿娘子,来了怎么不去内院坐呢。小敏子,还不快去斟茶!”

小敏子连忙应诺离去。

小花连忙拱手行礼,汪正清大踏步走向上位坦然坐下。指向旁边位置,“瞿娘子快坐下,怎么今天来了也不跟汪某人打个招呼?刚才我听小敏子说有什么事要转告我的,难道就不能当面对我说么?”

小花迟疑一下,“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主要是看依月阁现在地方有些窄,它背后有片空地,听说是府衙的,便想着能不能…”

“哦,原来是这件事呀…不过你要其他地方的地都好说。那块地是府衙留出来做机动军机所用,不能出卖。瞿娘子还看上什么地方,你尽管说,即便有人家的,我也会尽量请他们搬迁并且安顿好的。”汪正清实诚说道。很是诚恳仗义的样子。

小花说,“既然这样,容我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说着便起身准备告辞。因为她心中还惦记庄园的事情,虽然说这里的备案做好了,但是这份休书必须拿回去,从闵氏手中拿出来才上算的,倘若现在庄园里出什么幺蛾子。就功亏一篑了…

汪正清连忙起身,“瞿娘子且慢…”

“汪大人有事?”

汪正清迟疑了一下说道:“前两天我差人来说媒,你父母说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现在我想亲耳听到你的答复。”

小花微微一凌,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么?不过他不觉得这场和说这个话题有些…突兀么。小花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不知道汪大人可还记得民妇当日的诺言?”

汪正清语结,诺言,什么诺言?貌似他印象中只有那差点一亲芳泽的悸动,还有对方留给自己娇弱的让他忍不住去守护的背影。

思绪翻腾。蓦地,脑海中跳出一段话来:“你觉得现在的我配的上你吗?”“等到我们都有资格说侧夫人的时候,你再告诉我还愿不愿意给我这个位份,而我…也会告诉你愿不愿意拥有这个位份吧。”汪正清眉头微皱,当时他并不觉得对方这话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觉得这话正好缓解当时的尴尬,可是现在想来…原来对方当时就在拒绝自己,而且拒绝的理由竟如此出乎意料。

汪正清突然说道:“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我只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

小花有些不悦,呵,以前都还说会“娶”自己为侧夫人来着,现在就直接问“愿不愿意跟随”,真当自己是阿猫阿狗了?

小花说道:“汪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滔天财富,试问,我何德何能可以与大人同塌?是作为你身后影子里最最卑微的存在么?如果说汪大人只是想将我放在影子里,那么对不起,那个位置并不适合我。如果你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我,那么我告诉大人,我现在还没有资格与你同行。”

话里尽是落寞和无奈,可是小花说的不卑不亢。为什么说媒一定要讲个门当户对,因为婚姻不仅是两个人两个家族的联盟,更是一场持久的博弈,只有势均力敌,两人才能走得更远。倘若一方弱势,那么卑微地祈求,即便是最最基本的生活,貌似也是一种施舍,试问这样的婚姻有何幸福可言?

汪正清侧过身,负手站立,微仰着头,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也就是说那两次媒婆被挡回来都是你的本意咯?”

小花正要说话,这时外面传来水雀焦急的声音,片刻,小荷壮着胆子在门口喊小花。小花的听力了得,刚才水雀急急赶来,在门外跟小荷耳语的时候就听到了。心中大惊,顾不得跟汪正清在这里较劲了。现在汪正清要急着去上任,对自己有的恐怕只是一时的兴趣,或者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已,在临走时想将自己顺便绑上自己的仕途,用自己的财富为他开道而已。

小花告辞一声,不管汪正清在那里耍酷,急急冲了出去,差点和刚好端茶水来的小敏子装上。小敏子见小花急匆匆的样子,正要喊,汪正清走过来,啪地一声将托盘打翻,两碗茶水啪啦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小花顾不得形象,一路向庄园狂奔。没想到晌午时候才让二舅写的休书,然后自己立马到府衙来备案,前后不超过三个时辰,竟然就有人闹到庄子上了。而且端端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说明有人走漏了风声,谁,是谁?不过现在小花顾不得想这么多,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封休书放到闵氏手里!

水雀和小荷哪里跑的过狂奔的小花,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只有阿六施展轻功,追上小花。顾不得城中人来人往,直接搂住对方的腰,然后纵身一跃,便直接跃上房顶,奔直线向庄子方向飞掠而去…

不过盏茶时间,阿六就带着小花到了滩地外面的码头。小花看到无数人围在自己庄园外,她现在的五感十分厉害,远远就听到那些人的争吵。没想到那些人动作那么快,自己前脚刚走

小花没想到阿六的潜能这么巨大,带着一个人还能施展轻功跑这么远的路。索性让他直接带自己回到庄园得了,不过不是直接冲入对阵中的人群,而是从后院进去。

来不及解释,小花让阿六将那封休书直接放到闵氏的房中。阿六会意,转身掠去,须臾转回。

小花松口气,然后调匀气息,回到前院。

数百人,分作两派,一边自然是帮着小花的庄户人家,另一边则是那三大家族为首的家丁婆子小厮以及名下佃农组成,不过他们阵势不小,竟然扛着锄头扁担的,更有甚者还挑着大粪来了,弄得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要不是有庄户人家帮着顶着,恐怕他们就要把大粪泼到庄园门上了。

佃农一方再次将小花曾经的“光荣”事迹翻出来,说小花就是一个不贞不洁之人,所以才会出这种败坏伦常的妇人。他们这是要替相潭郡的人将这些脏东西清除掉,是替天行道来着。

至于庄户这边,他们无话反驳,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让这些佃农玷污了自己东家的门楣,加上三百多户人家,这阵势比那些人零散纠结起来的人要团结多了,一时间相持下来。

小花到来再次引起骚乱的又一*,佃农一方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群情激愤,有人端着粪桶就要朝小花泼去。

小花心中愤怒,瞳孔微缩,这些愚民实在是愚不可及,做别人的走狗,被人当炮灰使还在那里叫嚷的欢的很,实在不可饶恕。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用异能对付这些平素没有任何交集,根本谈不上善恶的普通人。

可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小花见田海阿六他们就要出手,她才不会让这些人的奸计得逞了,这臭粪不管泼到谁身上,都是污秽。既然这些人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他们自己常常被粪水泼的滋味吧!

小花嘴角浮起一抹冷漠的让人心悸的笑意,心神一动,直接分出一丝药物精华,用精神力控制,精准地射入那几人的体内,药物精华瞬间作用在颈椎上,神经反射比大脑传递的信息慢了一拍…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奸夫淫妇

正是身体僵硬这一刹那,身体和思维的不协调性,直接将粪桶扣在自己身上了…后面还有几人也纷纷撞上,一时间弄得整个院坝里骚乱一片,臭不可闻。有几个靠这几人近的佃农也被殃及,粪水溅在身上,又脏又臭。顿时也没了讨伐台阶上那“贱人”的心思,骂骂咧咧,真想将泼粪的几人狠扁一顿,可是对方身上满是臭粪,无从下手。

轰——众人哗然。刚才拔剑怒张的局面被这样一闹,佃农这边的气势唰地降了下来。那些被波及的人纷纷相互指责叫骂,你把我推搡到前面所以被粪水泼了;你踩了我的脚;你又挡着我了…总之,一时间众人狗咬狗的乱成一团。

那些幕后挑拨的人见此更加郁闷了,这些蠢货真是没用,连一点小事都做不了。不过这是好不容易逮住“女东家”的痛处,怎能轻易放弃?索性也撕开伪装,直接让小厮将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拖下去,将嘲嚷的众人呵斥住,而后命人将闵氏和郑泽带了上来。

小花心道,难怪自己来时没看到这两人呢,原来是被他们藏在一边“保护”起来了,免得被对面的庄户将人抢过去把“证据”弄没了。

小花眉头紧锁,眼睛微眯,感觉胸口有股气堵着难受的很。

闵氏身上未着寸缕,大概是直接从g上抓起来的,赤果果的就用粗麻绳五花大绑了拖来审问的。神情死灰般木然,那啥的时候被人当场抓住,被那么人围观,还抓来指证那啥啥的…无与伦比的羞愧让她只渴望现在一死百了,让她解脱。

yin妇被五花大绑,而jian夫郑泽呢,现在穿着一袭长衫,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痛诉自己如何被这个“半老徐娘”gou引,又如何被对方下药才把持不住云云…

先前那些讨好闵氏的人现在更是反水,将一切都归责到闵氏身上。说一切都是闵氏安排的,并且指责闵氏除了跟郑泽相好外,还让她们帮她找了好几个年轻后生…反正将闵氏说的有多饥渴就有多饥渴的样子。

天呐,闵氏的声音都吼哑了…她只想死,只想死去…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了。

蓦地,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影,是他,为什么是他?不,不要。就算是死也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闵氏剧烈地挣扎着,麻绳本就粗糙,又在粪坑里搅过,那些人在捆绑的时候就下了死力的,现在绳索被风干。直接就嵌入肉里,闵氏拼了命的挣扎,直接在身上挣出一条条血印子来,那些腌臜物钻入皮肉,钻心的疼痛,可是现在没有什么痛能比得过心中的愧疚和懊悔了…

闵氏现在懊悔的没有任何感觉了,她连祈求对方的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与yin妇一起搬来的还有一个猪笼。

庄户这边的人顿时炸开了锅。即便是帮着小花的,但看见这场景…他们淳朴的心灵也经受不起打击,吁声一片。

三大家族为代表的佃农一边气焰高涨,嚣张叫嚷着,要将这败坏伦理纲常,不守妇道的yin妇弄来浸猪笼。有人在人群里更是叫嚷。这是因为有一个贱人东家,说不定也是如此yin荡不堪的,所以要一并绑去浸猪笼了…

虽然庄户人家觉得闵氏实在是…但是东家可不能被浸猪笼了,他们现在生计都绑在东家身上呢,东家一旦有事。他们几百户人家恐怕又要回到以前佃农生活,不知道那些富户们会怎么折磨他们呢。所以这东家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动的。

一时间拔剑怒张,双方从掐架开始动手动脚,扁担锄头齐上阵。

这边佃农一方有人见小花站在台阶上,身边有几个臭保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仗着人多势众,直接冲上去。他们就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是清除污秽,替天行道的,他们敢跟自己动手?所以在一个小头目的吆喝下:“快,乡亲们,这贱人才是让我们相潭郡蒙羞的罪魁祸首,我们将她拿下,浸猪笼,才能清除污秽…”

呼啦啦,二十多个青壮年吆喝着朝台阶上冲去。

登时,庄户这边的人也急了。有人喊道:“快,他们敢动我们东家,我们跟他们拼了…”

呼啦啦,更多的人竟不顾危险,直接朝对面的佃农家丁小厮组成的队伍冲了过去…

小花负手站立台阶上,神情十分凝重,她没有理会闵氏和郑泽以及那些还在羞辱她的人,犯了错,而且是如此不可饶恕的错误,是应该好好给她个教训!小花更没有理会林贵的痛苦和愤怒,虽说他相比很多男子对家对妻子已经很不错了,但是闵氏的出轨,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责就好,至少说明他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小花看着面前混乱的场面,心中一阵后怕,这场抓jian事件,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恐怕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就要化为泡影了…

这时,景婶气喘吁吁赶来,怀里抱着两个帐薄,朝小花点点头,小花会意。

“够了,都给我停下!”小花暴喝一声,刚才她已经将药物精华弥散进空气中,加上她蕴含了强大精神力的暴喝,让所有人都心神一震,都停了下来。惊惧地看向台阶上。

众人纷纷退到自己的阵营里面。

这时,小荷水雀也风风火火跑来,下意识点头,给小花搬来一张太师椅。

小花坦然坐下,腰背挺直,双手放在扶手上,朗声道:“好,既然你们要将闵氏的抓奸弄到我的庄园上解决,那我就给你们做一次裁判,给你们一个公道!”

——来人呀,给我将jian夫yin妇带上来!

话音落,两边人自动朝后退开,让出中间一片空地出来。赤果果捆绑着的闵氏被带上来,两个婆子又顺手凶狠地在对方身手揪掐了两把,闵氏身上血污各种打的抓的血印子不计其数,已经没有个人型了。她依然麻木,对两个婆子的虐待没有丝毫反应。

两个婆子脸上尽是冷笑和轻蔑,麻利地一脚将闵氏踢跪在地上。

其中一个婆子道:“哼,yin妇已经带来了,不守妇道,败坏伦常,就应该浸猪笼…”

啪——小花猛地一拍扶手,喝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庄园我做主,什么yin妇不yin妇的也是我来审问,我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一个老虔婆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来人呀,给我拉下去,给我好好的教训,长长记性!”

小花瞳孔收缩,她已经起了杀意了。她从来不想惹事,只想过自主自由的生活,可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找茬,真当自己好欺不成?这个凶悍婆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到她“西”如意坊闹事的那个马脸婆子,郑家大妇姚氏的奶娘邓氏。拜强大的精神力所赐,小花现在的记忆力也非常了得的,但凡过目的东西都会在脑海中留下印记。所以在此看到这个老虔婆,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小花旁边立马走出两个保镖,如同提小鸡一样将邓氏拖走。

事情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知道被拖出去,邓氏才开始哭嚎起来,“你这贱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剩下的话被一根裹脚布堵了回去。裹脚布呀,亏的水雀费了好大功夫才从谭婶那里要来的,大概因为谭婶太讲卫生了,水雀觉得不够“劲”,索性在地上抹了一把臭粪在上面…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唔,好吧,水雀不是奴才。不过就连小花都有些意外,这个平常看起来木讷的丫头竟然也有这么…邪恶的一面,唔,很有潜力的嘛。

啪啪啪——

小花开场就给众人来了个下马威,看着那一溜站过去的保镖,再看被打的哭嚎不出来的邓氏,心中都有些畏惧起来。

小花这才看向众人,问道:“jian夫在哪?给我带上来。”

众人又是一愣,旋即都看向畏畏缩缩的郑泽,自动让开,将他让到中间孤立起来。

郑泽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颤抖着说道:“我,我是被这贱人陷害的,我我…”

小花呵斥道:“jian夫是不是你?”

“我我…”

“说!”

“是…不不是…”郑泽已经被小花的气势吓的啪地瘫倒在地上,语无伦次起来。

小花怒道:“我问你到底是不是jian夫?不是jian夫的话怎么有yin妇了?”

郑泽下意识朝旁边看去,领头那人眉头紧皱,没想到这女人一出场就将局势给牢牢控制住了。自己带了一百多人来竟没讨到半点好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陪着将这戏做下去,便对郑泽递个决绝的眼神。

这个小动作怎会逃过明察秋毫的小花。只见郑泽哆嗦着说:“是,我我是jian夫…”

小花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就好。是谁发现这对jian夫yin妇的?”

“是,是…民妇…”一个穿着细棉布对襟袄裙的中年妇人从人群中战战兢兢走出。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审!审个水落石出!

“你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现他们的,当时他们是什么样子?”小花在此问道。

妇人朝旁边两个婆子看去,颤抖着说道:“是…是今天晌午,不对,是谁巳时左右,在在我我家…”说到后面声音就小下去了。

小花眯缝着眼睛,呵,这一对人渣,她瞿小花今天要是不能弄出个名堂来,她就枉做这个“东家”了!

“继续说!”

“当当时那那贱人在床上就是这么赤身luo体的…”妇人猛地指向地上人事不省的闵氏,变得凶悍起来。

“还有啦?”

“他,他趴在她身上…不不对,是是那贱人趴在他身上的,是贱人…”妇人结巴着。

小花身体微微前探,“那,你当时看到的,他…又是什么样子的?”

“他…他…”妇人求助地看向旁边两婆子。

没想到小花始终纠缠在这个“关键”问题上,有人开始吆喝起来,有人开始谩骂小花贱人,龌龊,只想这“那个”问题。

小花心神一动,一缕植物精华不知不觉钻入那些恬噪的人的体内…顿时,整个坝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妇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可是先前怂恿她的两个婆子竟然关键时刻不帮她一把,心一横,说道:“其,其实那天是我我三个一起发现的…”

小花眼睛看向那两个婆子。

两人见自己被拖下水,傲娇地站出来,仰头,无比高傲的样子,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审问的,yin妇就是yin妇,直接拖去浸猪笼,免得脏了我们的眼。还有你也是一个不贞不洁之人。有什么资格审问…”

小花骂道:“老虔婆,这个世界之所以这么脏就是你在那里挑拨,颠倒黑白,无故滋事。我是这里的庄主。我是大东家,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自然我来主持公道。倒是你一个老虔婆,你说我是个不贞不洁之人,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定要拔了你一层皮!”

老妇一凌,没想到这小娘皮看起来水嫩嫩的,那嘴皮子比自己还厉害呢。她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柱往上冒…你了几个都没你出来。

小花倏地站起身,走下台阶,朗声道:“我瞿小花曾经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红妆花轿嫁到田家为良妾。后自赎为自由人,辗转到相潭,在众父老乡亲的帮扶下建立这个庄园。你说,我究竟什么地方不贞,什么地方不洁了…”

小花回方山县。田夫人亲自为她正名的事情早就传到相潭了,所以婆子在那里支吾着半天没一句话。

小花喝道:“来人呀,将这个造谣滋事的婆子给我架下去,好好教训,让她长点记性。我瞿小花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谁要觉得我瞿小花好欺,随便污蔑我的清白。那我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着公道!”

婆子被架下去,哭嚎叫唤挣扎什么的被几板子下去也老实了。

小花的动作实在是太…凌厉太快了,不过盏茶时间就将两个造势婆子给拉下去,剩下的挑事者也开始忌惮起来。他们无比后悔,怎么会弄到人家家门口来审问呢?可是,可是…

审问继续。

另一个婆子识趣多了。直接说郑泽当时也是赤身裸体的…

于是乎,小花挥手下令,将郑泽拔个精光,然后依旧让人用浸了大粪的粗麻绳将其结结实实绑起来。郑泽娇生惯养的,一身细皮嫩肉。那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蜷缩在地上嗷嗷直叫…

郑泽是郑家远亲,受到郑家庇佑,所以他们一家人也是这里出了名的土霸王。平时郑泽就仗着自己是郑家人,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就在两年前小花刚到相潭时,无意间看到水雀长得也很标志的,想尝尝鲜,还差人来说媒来着…所以见他被这样对待,众人心里无比快慰。特别是那些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家,更是拍手叫好。

只不过小花竟然敢下令将一个男人拔的精光绑起来…这,这貌似有些太那个啥了。

郑泽父母见自己儿子被这样对待,哇哇大叫着扑上去,一边骂小花贱人不要脸之类的一边朝佃农那边领头的叫嚷,“况总管,你不是说不会让我儿子受罪的吗?啊?快救救我儿子呀,那贱人存心要绝我郑家的种呀…”

呵,那贱坯头子原来叫况总管呀。

小花心中一动,呵,有意思,正餐还没到呢,就开始狗咬狗了,若是不成全一下他们也不尽兴呀。心念一动,一缕植物精华精确地射入况总管脑袋。

况总管本来被这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场面急得不得了,正想办法怎样挽回呢,这个泼妇倒好,现在只顾着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本来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怒火的,可是眼前的妇人太恬噪了竟然抓扯上来,啪地一声,一巴掌将妇人打飞出去…

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了…千万别小看女人的能量,特别是疯狂的女人。她登时眼睛通红,叫骂着爬起来再次扑上去,一边抓掐一边将郑家对他们吩咐的以及布局什么的统统说了出来…

这况总管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概是被急混乱头,也跟着争辩起来。这一争辩就将事情的整个过程说清楚明白了…

哦,原来这一切都是郑家在搞鬼呀;

哦,原来那个闵氏才是被yin诱的呀;

哦,…

事情真相大白,小花觉得这一对活宝的使命完成了,让人将两人丢到一边去,让他们继续狗咬狗。

回过头,继续审理!

这下子,连自己领头人都承认事实真相了,那些被鼓动起来的家丁小厮和佃农们士气低落,顿时矮了一大截。剩下的当然就任由小花继续审理咯!

小花太清楚了,不管事实的真相怎样,不管是yin诱的也好,还是被直接强jian的也好,不对的始终是女人。不贞不洁已成事实。所以,这件事还没完,而她要做的就是要给这件事画上句号!

就在这时,又有一大批人拿着棍棒吆喝着朝小花庄园冲来,看样子应该是三大家族派来的援兵。幸好自己先一步将局势控制住,现在这些人来了也于事无补。立马让一溜保镖去将局面控制住。

里面好多人都尝过小花请的保镖的苦头,所以鼓噪了一会,原本跟着他们造势的那些人竟然偃旗息鼓,那声势抬不起来,光是他们几十人也闹不起来呀。不过他们却坚决要求将这败坏风起的yin妇给正法咯。

小花见火候到了,在此丢出一个杀手锏,“据我所知闵氏已经在十多天前被我二舅给休了,所以,她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弃妇,一个被人youjian的弃妇而已,是完全的受害者。你们都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不去将罪魁祸首的jian夫正法,却要将本就饱受摧残的受害者来伤害,你们的人性在哪,天理在哪?”

轰——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什么?这这女人什么时候被他丈夫给休了的?还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如此一来的话这女人跟林家或者跟瞿小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们布的那些局都白费了。

“不,不可能,我我看她每天还是回林家的院子的…”有人尖叫着道。

小花眉梢一挑,“呵,你对她观察的倒是很仔细的嘛。”

那人语结。

小花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闵氏的房间里搜啊…”

果真,新来这泼人便气势汹汹要去搜,庄户这边也跟着去…不过一会,呼啦啦的人群回转。那份休书回到小花手上。

小花唰地抖开纸张,那休书二字醒目刺眼的很,而且落款日子真的是十几天前…

不甘心呀不甘心,筹谋了那么久的计划,竟然被这女人三两下摆平。明刀暗箭都伤不了她,快让那些觊觎小花美色和财富的人抓狂了。

有人眼神狠厉地瞪向小花,桀桀冷笑,“嘿,既然那闵氏已经被休弃了,为什么还要跟林贵住一起…要知道根据大央国律法,即便是夫妻,一旦休弃后,没有聘书,仍旧是通jian,两人都当处宫刑!”

小花心神微微一凌,呵,好歹毒的心思啊。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层。她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一眼,对方也无比阴毒地看向自己。

正在这时,小花让林家所有人都在自己庄子里不要出来,免得让两位老人受刺激。可是林富拔开众人,走到中央空地上,说道:“我可以作证,我弟弟每天回来都是和我一起睡的…”

哗…众人哗然。

另一个问题冒出来了,两兄弟睡一起,那么他的媳妇呢?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如此,原来林富早就将那原氏给休了啊,怪不得原氏现在在酒庄上做苦力呢。

于是乎一场严峻的奸夫淫妇案子全部弄个水落石出了。如此一来,闵氏不是林家的人了,是个自由身,而且还是被youjian的…人们纷纷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吁声一片,众人唏嘘不已,果真呀,男人一旦发达了,有几个糟糠之妻是不下堂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那就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