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发现,马车停在去别苑途中的一处树林内,四下没有路人,而我们正被几十个蒙面人围住。

见我下车,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来,对我抱拳说道:“公主殿下,我家主人有请,请公主赏脸前方画舫一叙。”

他见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他又笑道:“公主不用担心,我家主人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想当面说与公主。定不会耽误公主太长时间。”

玲珑上前一步,柳眉倒竖问道:“你家主子是谁?好大的架子,既然知道是公主殿下在此,居然还敢让公主前去见他?”

“我家主人,公主自然认得,公主不必多虑。”

我暗自捉摸:他们人多势众,就算我自己可以离开,可是还有玲珑这些人,若是如他所言,倒不妨信他一回。

于是我冲玲珑一摆手,对那人说道:“那就快带路,本公主还有事情。”

“公主,你。。”玲珑上前欲拦我。

我却闪身再次上了马车。

待马车再次停下来时,我们已经随这些人来到了湖边。

秋叶缤纷,一片萧瑟之处果然停着一艘绛红色画舫。

我一个人踏上画舫,有侍女,撩开珠帘将我引进去。舫内焚着兰香,淡青烟色缭绕,与窗外的雨后秋韵相映衬,倒是一副美景。

桃木小几边倚着一个人。穿着家常的青色长衫,玉簪绾发,面容俊朗,半眯着一双长长的的凤目,正用玩味眼神观察着我。

我惊呼:“慕容轩?你不是已经回丽国了吗?”

他站起身,哈哈大笑:“今日朕,本以为要孤舟独泛,却得知,公主正巧出宫来,所以才邀公主舫上一叙。”

“陛下,派了几十个高手,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的邀请,还真是特别。”

“都是公主仁慈,朕才有此机会。”

“哼!陛下应该知道,自己此刻是身在大陵,陛下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周全,以免引起两国不睦。”

慕容轩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挑说道:“我只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公主生母当年的事情,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公主而已。”

我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我母亲的事?”

那慕容轩看见我惊讶的表情,笑意更甚:“我听人来报,刚才公主身边的那位姑娘,是云南王府的人?”

“是呀!这好像和我母妃没关系吧?陛下若是知道关于我母妃的事情,还请直言相告?”

慕容轩顿时眸光一暗,向我走近了两步,“有没有关系?现在恐怕还言之过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袭上心头。

作者题外话:谢谢,大家的票票。明天子衿与齐豆见面。

秋花惨淡秋叶黄(二)

慕容轩的笑容越发阴沉,他再上前一步,来至我身边低声道:“据我所知,你母亲生前一直酷爱喝一种花粉。。。这花粉好像不简单。。。

表面上是在江淮采办的,其实它却来自别处。公主可以去查查。”

我愣住了。

“来自哪里?”

慕容轩一字一字的告诉我:“来自云南王府。”

半晌,我用手指着慕容轩,厉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想说花粉有毒?说我母妃的死因和云南王府有关?”

慕容轩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不去和我父皇说?我想知道母妃的事,自会去问我的父皇。不用你在此多言。”

慕容轩笑得阴沉:“有些话朕会告诉陵皇的,但却不是现在,因为有些事先让公主知道后,才显得出我的诚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公主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我明白他所说的必定不是空穴来风,但我却从他身上,嗅到了更多阴谋的气息。

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母妃的事情我自会去查,不劳陛下费心。我的心意曾经和丽皇说的很明白了!丽皇此次回国,但愿后会无期。”

哪知他听后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等他笑够了,慢慢的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公主,朕保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慕容轩果然很快就放我们离开了。

一路上,我反复思考,慕容轩所指的我母妃的死因,是真的吗?

单凭慕容轩的一句话,我本不应该相信,更不应该联想什么。可是慕容轩所说的这个原因偏偏能够将何子矜当初拒婚的行为,解释得合情合理。

何子矜知道我也许有一天会恨,所以才选择提前结束这段感情,免得让我将来更加痛苦。他早就预见了我们的将来,所以才会这样做。

我觉得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脖颈,此刻连呼吸都是痛的。

别苑,似乎还是从前的样子。山亭水榭,垂柳依依。回廊曲折,清净幽雅。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里。

第一次,我是这里的囚犯。

第二次,我是他的爱人。

而这一次,我是什么?从未预知,我会象现在这样悲哀。

每走一步,脚下似有千斤重。

刚走到内庭的院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响声。推门而入,见到的情景,让我惊呆了。

何子矜正在练剑。

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身形如蛟龙入水,气势蓦长,剑锋处行云流水,身形快若奔雷。

此时他早已是满头大汗,可是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动作毫无停滞,劲腰骤转,剑势再变。剑锋斜斜向下一挑,蓦然一顿,身形已变,如龙欲飞天。

秋风阵阵,满院落叶缤纷。他的身影与剑光辉映。只让人觉得恢宏的剑气夹杂着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再一次腾空飞跃,转眸处,与我的视线对个正着。

顷刻间,天地骤然寂静无声。

我细细的打量眼前的他,苍白的俊颜略显憔悴,却丝毫看不出颓废之色。周身的尊贵气息,依旧让人不敢逼视。

倒是我,从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手就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而这一刻,心就像被人剜去了一样。痛得泪水在眸中旋转。

他在初见我时,脸上显露的惊讶之色,稍纵即逝。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知是谁已将院门掩上了。

这里只余下我与他在四下飞舞的秋叶中,遥遥相望。

他将宝剑归鞘,举步走到我的近前。这次他没有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竟温柔的用衣袖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唤我:“小傻瓜”

就像饮了甘甜的毒酒,一瞬间,便痛彻心扉。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问他:“今天有人暗示我,我的母亲是被云南王府毒害致死的。这是不是就是你拒婚的理由?所以你知道我的身分后,就一直拒绝我。

你怕我将来知道真相后会更痛苦,所以你告诉我,宁可恨你,就是不要再爱你了

因为你家里人曾经做过见不得人的坏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一股寒气向我头顶袭来。抬头望他,此刻他的温柔早已消失殆尽,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他的表情,好像是觉得我说的是这天下最能玷污他的污言秽语一样。同时,未握剑的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正欲扇向我的脸颊。

秋花惨淡秋叶黄(三)

“啊!”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显然是被我气坏了。

他的手高高的停在我的头顶,脸色铁青,目眦欲裂。我以前也曾挨过师傅的责打,可是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好像总是没来由的觉得理亏。几乎又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竟不去躲闪,抬着小脸,撅嘴看着他。

而他也紧蹙双眉,眯眼看着我,又是一阵秋风拂过面颊,吹起了我们两个人的长发,在风中纠缠。

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变掌为拳,似是倾尽全力,向我身后的树干挥去。

没有落在我的脸上,可是却好像锤在了我的心上,更加痛楚。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看向天际。手中的宝剑哗然出鞘,戾气四溢,剑刃与鞘身摩擦的声音锐利刺耳。

我的身上生生的掠过一层寒意。

我刚才说的话难道不对?竟然惹他生了这么大的气。

他握剑的手越来越用力,口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你。。。等等。。”我真的慌了,双足不自主地向前追了两步,可是他却并不理我,径直的向前走去。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索性,跑了两步追上他,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终于停住了脚步,可依旧不回头看我。我垂下头,咬住下唇,最后一咬牙,声音轻不可闻:“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这句话说得好艰难,泪水夺眶而出,源源不断。心中无比委屈,身心酸楚的一丝气力也没有。

我真的错了吗?我哪里错了?从你拒婚那日开始,就没有一句解释,你的爱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你若不爱了,若喜欢别人了,那就算了。我与你从此搁开手,再无纠缠。

可是为何你却要关心我,救下我,一次又一次的来拨动我的心弦。

你可以不解释,那为什么我连问也不能问?就算我猜想的不对,冤枉了你,你。。。你。。。竟然要打我吗?

你除了不理我,拒绝我,不见我,你还会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向你认错?

心好酸痛,几乎痛得我站不稳。我鄙视自己,可手却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袖不放开。

秋风吹在布满泪痕的脸上,扯得生疼。我委屈得哽咽不已。

就这样哭了好久,我见地上,秋日将我的背影投在他的身后,忽然我的影子被他一带,投入了他的怀里。

顿时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我用小手握成拳使劲的锤打他的胸膛,哭着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究竟凭什么这样对我?”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豆儿固然错了,可我错得却更加离谱。我本欲罚你,可终究罚的却是自己。”

之后他一声长长的叹息,久久回荡在秋风之中。

一个吻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我的眼角。我觉得好倦,好累,真想就这样依偎着他睡去。

他却拉开了我,他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是依然是不容置疑的神色与我说道:“我何氏祖先,连这天下都可以不争,岂会做出对一个妇人下毒这种龌龊之事。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任何人也不允许污蔑何氏先人,你更是如此。”

“为什么我更是如此?”我有些赌气。

他冷哼一声:“因为你是大陵的公主。”

作者题外话:喜欢的亲亲,可以注册一个账户,不忙时帮晓月投个票。啥时晓月的票票也会像人家的那样多呢?

跪拜

他冷哼一声:“因为你是大陵的公主。”

又是因为我是大陵的公主。

我有些愤恨的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说法。

何子矜似是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既不回避更不躲闪,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豆儿,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越清楚越痛苦。”

我垂下眼帘,低头看着我们两个人地上的背影低声说:“我虽然未曾经历过什么风浪,但是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经不起事情,我来的时候刹那间想过。。。。。

就算你真是我的杀母仇人之后,只要你当初肯告诉我真相,可能我也会原谅的。毕竟那都是上一代人的事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也许一段感情的开始,正是一段仇恨的结束。。。可惜。。”

我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却看见他地上的倒影微微一晃。

“可惜,你没有告诉我,如今我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我想不通,你怎么能断定,你真正的理由我就一定承受不了呢?”

“豆儿,你。。。”何子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眼神竟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似的。

他沉思片刻,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跟我来。”

走出这个院落,抬眼望去。秋日里,繁花落尽,别苑的景致显得越发清幽。正是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如画景色。

何子矜带着我走过横跨在水面上的白玉拱桥,来至一座阁楼前。他推门而入,我只得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里安静得让人有些紧张。我不由看向何子矜。他脸上依旧是冷冷的没有表情。可是,我还是敏感的发现,他露在袖外的手指,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我仿佛意识到这里应该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走过重重的帐幕。来到屋内的最里处,这里竟然供奉着两座灵牌。

离得远,我欲仔细看清楚灵牌上的字迹。哪知身旁的何子矜上前几步,在案前点燃了三柱香。然后扑通一声,撩衣跪倒。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里难道供奉的是他的父母?

我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后,向灵牌看去,果然如我所料。我不由猜想,何子矜此刻心中正在向他的父母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带我过来呢?

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却侧过脸来,看着我,然后又看看他身旁空着的另一个蒲团。

他难道是想让我也跪下来,一起跪拜一下他的父母?却又碍于我的身份,不便明言。

可能是我自幼生长在宫外,并不刻意在乎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这里供奉的是他的父母。

我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余光中何子矜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看不出任何喜悦,反而眉头越皱越紧。

屋内只见香烟袅袅,越发显得寂静。

我心有所感,开口说道:“齐氏之女舜华,今日有幸拜见何氏先人。世人皆知,何氏与我齐氏一同得天下,舜华虽贵为公主,却生于天平盛世,于国于民并无半分功德。一切尊荣皆靠祖上荫庇。何氏先人忧国忧民,天下敬仰,一直令舜华敬佩不已,此时今日,请受舜华一拜。”

就在我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也正向我看来,眸中装满了我看不懂的深意。

作者题外话:喜欢就帮晓月推荐一下吧。抱拳。。。更欢迎提意见。。。

聚散两依依

何子矜的眸光中,充满了我看不懂的深意。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父母的排位,目光许久不曾移开,不知此时心中正在默念着什么。

我从侧面细细的打量近前的这个男子,白衣卓然,周身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何等的风华绝代。

一种异样的情愫涌遍全身:聚也不能聚,散也散不尽,剪不断、理还乱。只怕这样看下去,便要永坠深渊,再难回头。

于是连忙低下头,不去看他。

足有半柱香的功夫,何子矜终于起身,然后拉起我离开这里。

走到了外面,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身心顿时轻松多了。湖面上,秋风吹起丝丝碧痕,微微荡漾。湖畔草色微黄,顺风而动,整齐得让人恨不得踩上去践踏。

我走上去狠狠地踩了两脚,还嫌不解气,刚要继续,却听耳畔有人失笑道:“心里不痛快,就拿人家的草坪撒气?小心一会自己脚痛。”

“哼。”我使劲哼了一声,索性席地而坐。

“你来别苑做什么?”何子矜挨着我身旁坐下淡淡的问道。

“我。。我是来找打的。”我抬头看见他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你们何家的人都很威风,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日,宰相府内,我就挨过你妹妹一巴掌。。。。”

说着说着,鼻中一阵酸楚,回想起就算当日被何丽萍锅掌,好像也不曾这般委屈过。

何子矜紧挨着我,无限惆怅的说道:“我如何舍得伤你?若是舍得,自己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光景?

丽萍自幼骄纵,可你若想治丽萍的罪,甚至要她性命,也绝非难事,我知道你当日肯忍着不还手,也都是为了我。”

他果然知道。

我一抬头,却见他清湛的明眸近在眼前,里面盛满了怜惜与痛楚。恍惚间,他的唇慢慢的低下来,几乎就要贴上了我的唇瓣。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否应该躲闪。。。

可是最后他还是停了下来,可是却又舍不得离开。只是保持这样的距离,久久地看着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忽而在我的额头上跳动。

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与他是如此的接近,可又是这样的遥远。

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悲哀。

我不要让自己这样,于是侧开身,不再看他,口中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我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你还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他没有挽留我,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我欲站起身,却被他拉住。

他在我耳边仔细地叮嘱:“最近最好不要出宫。。。还有。。你的那碧逼寒珠,也不要再示与他人。”

“为什么?”

“碧寒珠本是匈奴皇室的宝物,我查了很久也查不出为何会在宰相府中。我猜季冠霖未必知道此珠的来历,所以将他轻易的送于你,可是别人却未必不知此珠的来历,所以你要小心。。或者可以找机会还回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理了一下思绪:“季冠霖并不知道此珠的来历,只知道他母亲说此珠对习武疗伤大有益处,所以赠给了我。

而那日,完颜烈对我说欲劫持我的人,服毒自尽的毒药,来自匈奴王室。这句话何子矜的人肯定是听到了,并且向他禀报了。这两件事难道有什么关联?或许何子矜已经知道了欲劫持我的幕后真凶?所以才这样不放心的叮嘱我。

我该感激他吗?

我噘起嘴,心中无比失望,到现在,他也不肯告诉我他拒婚的原因。于是怨恨的看着他说:“你应该知道,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些。”

众亲必看

各位亲人:

看到今天的留言,晓月流汗了。

小一会心痛后爬上来和大家说几句心里话。

晓月写这个故事的初衷,首相当然是写感情。从书名《帝女情》就可以知道,豆豆的感情是这个故事的主线。想写一个小女子美好、浪漫的爱情故事给大家看。

其次,晓月还想写除了情爱以外的一些东西。因为除了情爱以外,人生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责任。

大到天下,小到对任何人的一个承诺。

何子矜的理由,不是晓月在吊大家的胃口,因为这个理由牵扯很多很多。。。何子矜不是不想说,只是碍于豆豆的身份,想说不能说。所以才会痛苦,才会拉豆豆祭拜自己的父母。

随着故事的发展,所有的谜团都会一一交待。届时大家就会立刻理解何子矜之前的所有表现。

豆豆最后情归何处,还请大家继续关注本文的发展。

另外,和大家请两天假,周一恢复更新。

欢迎大家前来讨论剧情,只要是亲们看文后的真实感受,都会对这个文有所帮助。

他的事情 父皇的安排

何子衿直起身,扳过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我要做一件事,等我做完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看着我迷茫的表情,忽然凄然一笑:“豆儿,谢谢你对我父母说的那些话,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的。”

我刚要追问,可他已经转身又独自向小楼走去,再也未曾回头。

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只留给我这样一个远去的背影。

“他要去做一件事。”这短短的一句话,竟然就是他给我全部的解释。

。。。。。。。。。。。。。。。。。。。。。。。。

回到了宫里,已是华灯初上。

一进瑶华殿,秋芬等人就连忙跟上来道:“公主,你可算回来了,陛下差人来请公主,公主换了衣裳,快过去吧。”

我心中不由一惊,这次我是偷着溜出宫去的。难道。。。

匆匆的赶到父皇的养心殿,迎面就看见太子哥哥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我走过去见礼。却被他一把拉住。双手是那样用力,我的胳膊微微有点发疼。

“出什么事了?”一向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太子哥哥怎么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