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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显是对封寻说的,布曜站在原地,眼睛睁得很大,身侧的拳头捏得死紧,青筋暴起。

逍遥宫。

帝王慢慢地走过来,面‘色’也是霜一般的冷冽,静静地看着‘门’口那个白‘色’的身影,道:“原来是江湖上的乌合之众,朕当,你有什么好本事。”

封寻转头,看着凉月的方向轻声道:“我的确不杀无辜,但是刚才的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要挡我路者,谁说是无辜的?”

凉月静静地看着‘门’口倒下的禁军,面无表情。生死她看得太淡,也别怪她冷血。自己不听劝告,这些人的生命,没法算在她的头上。

只是,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哪里在乎这些禁军的生命了呢?就该为了他们的所谓皇家颜面,白白牺牲一堆的人不是么?可好,不关她的事。

将匕首放回布曜手里,凉月看着他的脸‘色’,淡淡地道:“你总该知道,为何我不爱和你比武。布曜,江湖远比你想的黑暗,你太正直,不适合那里。以后也要知道,有些牺牲,真的没有必要。”

布曜抬头,眼睛里满是血红,听了凉月的话,他的手握得更紧,拿了匕首便想冲上去为平白死去的这么多人报仇。不管他功夫够不够,不管该不该,杀了这么多人,不偿命天理不容!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第五十五章 天阶夜色凉如水

更新时间:2013-5-1 9:42:42 本章字数:3234

轩辕子离脸上的寒气渗人,二话不说便飞身追上了封寻,再没省半分力气地朝他攻去。拳风烈烈,竟是带了八成的内力,险险地从封寻的下颔擦过。

封寻退了几步,眼里难得多了一丝赞赏。收起游丝,认认真真地迎战。出了乾元宫,地方便大了,也不用担心误伤到谁,只管放开了手打便是。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明轩帝也是那般视属下奴才生命如无物之人,所以才会明知拦不住,还非要拦他。可是现下,堂堂帝王,没有动用禁军,而是自己上了呢。好歹让他高看了几分。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拦不住他么?”凉月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打斗,轻声问布曜。

布曜情绪有些‘激’动,捏着的匕首却被凉月死死按住了,眼珠子直发红,咬着牙不说话。凉月叹息一声,看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低低地道:

“那人,是逍遥宫的宫主,江湖上公认的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多深,因为见识过的人都死了。我应该是在夺令牌的时候看见过他,他也是白纱帽遮面,懒散地站在人群中。不过那时逍遥宫只派了一个长老上去,所以我最后赢了铁血令。”

“我一直好奇为何他不上台,因为我有直觉,他的武功绝对在那些长老之上。可是最后直到我拿走铁血令,他也没有什么动作。”

“再后来,我记得逍遥宫有人叛变,出卖了灵动山阵法的布置,导致江湖上所谓的正派上山去围剿逍遥宫。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逍遥宫在劫难逃。”

凉月抿了抿‘唇’,有些佩服地道:“可是,封寻他一个人手刃了所有有可能是叛变了的人,将五大‘门’派打下了灵动山。逍遥宫因此更加名震江湖,而他,便也成了无人敢逆之人。因为只要他觉得你该杀,无论是什么人,哪怕是陪他十载的长老,也是可以说杀就杀的。”

“他还是人么?”布曜冷冷地看着封寻的影子,连身边的人也可以说杀就杀,半分情面也不留,那便不是人了,是魔鬼。

凉月又叹了一口气。同为江湖人,她知道封寻那时候的想法。因为被自己人背叛,比被他人围剿要严重得多。封寻以前可能是傻到太相信身边的人了,所以被背叛的时候,才会那么痛。

战至酣处,帝王和封寻身上都挂了彩,封寻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一招一式,也更加变幻莫测起来。相比之下,帝王便渐渐有些吃力了。毕竟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实战起来,怎么也得吃点亏。

凉月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隔开帝王和封寻二人。好在封寻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见她来阻便收了手。帝王则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她开口。

“他是明君,你完全没必要接这单子。”凉月看着封寻,淡淡地道:“若他死了,天启还得‘乱’上几年,何必。”

封寻看着眼前这人,微笑道:“我说过,我入宫来的目的之一是杀他,可是也没想着能真的杀掉。硬要与我‘交’手的,是他,我从来不恋战好么?”

轩辕子离冷哼了一声,一提内力便想上去再打。他们都没有用什么兵器,拳拳到‘肉’的打法儿很是畅快,倒不论是否能活捉了他,这样打一场下来,他心里也要轻松得多。

最近的压力是太大了罢。

凉月看着眼前这场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拦住帝王,免得封寻当真要置他于死地。封寻则是负手站在那儿看了帝王半天,开口对凉月道:“你若愿意,我便带你出宫,本就不用在这宫里受那些‘女’人的气,你自己也不是不能离开罢?为什么就不走呢?”

凉月一愣,轩辕子离微微眯了眼道:“你凭什么带她出宫呢?她是心甘情愿做的妃嫔,与你可有相干?”

封寻摇摇头,感叹地道:“若非心甘情愿,我早就救她出去了好么?可是不能因为一个心甘情愿,便任你妄为罢?”

周围的禁军渐渐多了起来,明轩帝眉头皱得死紧。凉月站在原地,低头想着什么事情,好像是真的在考虑封寻的话一般,慢慢地,认真地在思考什么。

拳头紧了紧,轩辕子离下意识地捏住顾凉月的手腕,强迫她回过神来。凉月手上一痛,不明所以地皱眉,疑‘惑’地看着帝王道:“怎么了?”

帝王沉默,就这么捏着她,力气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她觉得疼。凉月看了看他的脸‘色’,也知他心情不好,便没有再多问。任由他捏着了。

封寻看得好笑,偏生脸上的表情都被帽子遮了去,让人瞧不见。抿了抿‘唇’,他转身,头也不回地飞身往宫外而去。这地方再留下去也没有意思。那傻得可以的‘女’子是没救了,他伸手她都不接,那便只能做旁观者了。

禁军一阵‘骚’动,都跟着封寻的方向追去。乾元宫‘门’口,便只剩下了几个人。布曜上前来,低头道:“皇上今夜还是别回乾元宫了,臣…去处理一下。”

空气里连血腥味也没有,却着实躺了一堆的尸体,今晚这乾元宫,是无论如何也睡不成了。帝王点头,随即唤来四熹,低声道:“今夜乾元宫闯入刺客,图谋不轨,墨常在救驾有功,明日,便封为昭仪吧。”

凉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四熹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老奴遵旨,明日便去吩咐内务府准备昭仪的东西送到福泽宫。”

言罢,停了一会儿又问:“那陛下今夜在侧殿安寝还是回御书房?”

明轩帝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又瞥一眼身边这沉默的人,淡淡地道:“你无须‘操’心,我同她有事要谈。”

四熹躬身行礼,应下了。帝王再吩咐了布曜几句,便捏着凉月的手,往乾元宫外面走去。

一场闹剧喧哗,随着人群的渐渐散去也终于落下了帷幕。凉月静静地跟着轩辕子离往前走,也没问他要去哪里。她心里现在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有想,倒是帝王,他的手炙热,温度透过衣衫,烙在了她的手上。

走了许久,到了一座废弃的宫殿,明轩帝带着凉月,飞上了那宫殿的屋顶。

坐屋顶向来是凉月的习惯,因为不会有旁人来打扰,周围的天空也不会再是四四方方的。却想不到,原来帝王也喜欢这样。

“你是不是该告诉朕,封寻此人,与你有什么过往?”轩辕子离慢慢地坐了下去,好像丝毫没有考虑到衣裳会不会被‘弄’脏,就这样坐着,语气清清淡淡,难得地没有带刺地问。

凉月也坐了下来,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静静地答:“只有过一面之缘,要说‘交’集,我一没有和他过招,二也没有同他说话,委实不知,他为何还记得我。”

闻言,轩辕子离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依旧还放在凉月的手腕上,只是力道轻了许多。说是捏着,倒不如说是握着了。

“你向来不待见我,又何苦找这借口提我的位分?”凉月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你其实,还是信我的对不对?”

帝王挑眉,侧头看向凉月的脸,嗤了一声道:“你要朕信你什么?是信你没有出卖三皇兄,还是信你跟封寻不是一伙儿的?”

凉月微愣,心里更加‘迷’糊了。帝王对她的态度好像好了不少,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对她改观,那么至少有一些误会是解除了的,不然轩辕子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最大的误会,还是三皇子那件事吧。他都已经给她定罪了不是么?难不成,还会自己再去查不成?

微微顿了顿,凉月有些惊讶地侧过头来看着明轩帝,低声道:“你在查对不对?”

帝王看她一眼:“查什么?”

“三皇子一家的案子,你暗地里还在查对不对?”凉月眼神灼灼地看着他,问。

帝王没有否认,只轻轻哼了一声。

那样的案子,怎么可能当真就‘交’给她一个人去查了。他‘私’底下自然也会派人去查。虽然目前没有明确方向,但是至少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顾凉月出卖三皇兄的几率,当真很小。他原来是有些冲动了,才会不问缘由便把这人丢进了宗人府。

可是,他有错,她又何尝没有。半分不会解释的人,低一下头会死么?偏要犟着,也不管自己讨不讨得了好。

凉月看着轩辕子离,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人的想法,她原来是猜不透,现在依旧猜不透。他要查的话,肯定会知道司徒家牵连其中,可是这些天他依旧对司徒凝恩宠有加,呵护万分。难不成是说,即使当真是司徒家的‘阴’谋,他也可以不计较司徒凝的过错么?

真是伟大。

夜里的风有些大,吹着凉月的一身纱衣,看起来很美。轩辕子离叹了一口气,伸手解下外袍,盖在凉月的身上,终于闷闷地开口道:“朕想与你说会儿话,一年了,也未曾好好说过话的人,朕想听听,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这是什么意思?凉月愣了愣,身上一暖,却不太明白轩辕子离的话。他是想听她说什么么?

第五十六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

更新时间:2013-5-1 9:42:54 本章字数:3633

从进王府开始,两个人说过的话她现在一句一句都还记得,无非就是禀告轩辕子离,她的任务完成了,亦或是看见他的时候行礼,按照规矩问候几句。除此之外,她只说过一句不该说的。

臣妾可否知道,凝姑娘是谁?最近总是听见,难免有些好奇。

嗯,对,就这一句。她无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说这一句。不说便什么事儿也没有,她还可以‘蒙’着自己,说轩辕子离的心只是太难接近,而不是已经给了其他人。可是说出来了,便是被他的反应强迫着清醒了。

君心有所爱,再强求也不得了。

凉月低笑一声,嘴角有淡淡的自嘲意味,一双水眸朦朦胧胧,像是回忆着许多不好的事情。轩辕子离在一旁看得皱眉,忍不住道:“有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好么?非得自己一个人想?”

回过神,凉月侧头,微笑着看着轩辕子离,淡淡地道:“我本也想有什么便直接说什么,可是后来发现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有些话说出来是伤人伤己。何必呢?”

轩辕子离微怔,看着凉月的脸,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她。他从来没有离她这样近过,此时连她眼底的情绪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为何这样难过呢?是因为他原来伤过她么?可是,哪怕罪证确凿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要她死。她也不能多想想么?

“其实,也的确有话要和你说。”凉月敛了敛神情,深吸一口气,笑道:“本来以为要很久之后才有机会与你相谈,感谢封寻了,他让我省了很多事儿。”

帝王脸‘色’沉了沉,别过头去看着下面荒芜庭院里的枯草。

“说吧。”

凉月笑了笑,理了理思路,慢慢地道:“首先,陛下您所爱之人已经是皇后,其他嫔妃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制衡前朝的工具,对么?”

轩辕子离一顿,看了凉月一眼,没有说话。

凉月继续道:“我进宫,是借了墨丞相和太后的东风,算是将你不喜欢的强加与你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讨厌的一种行为。”

帝王沉默。的确,他讨厌别人强加他的事物,更讨厌墨致远那‘奸’臣。可是这一次顾凉月进宫,母后也选择了支持,他也没必要太反对吧?嗯,大概就是因为母后同意了,所以他的抵触也不是太大。

“所以,我压根儿没有办法作为你的妃子一样活在宫里罢。”凉月抬头看着黑夜,轻笑道:“我于你,最开始是下属,再是要报复的对象,现在你对我的疑‘惑’应该少了不少,不会再一口咬定我是凶手,那么我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要说制衡墨丞相,你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义‘女’,根本没有什么制衡的作用。”

对啊,顾凉月现在在宫里,对他来说是什么呢?他也没有去想,只是偶尔觉得冷眼旁观她在宫里的沉浮,也算是一种折磨了吧,对得起三皇兄在天之灵。因为即使不是她做的事情,也是因她的疏忽造成,这样没有不对。

可是今晚司徒凝却让他召顾凉月‘侍’寝,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却还是听进去了。说来可笑,一年的王妃,他宠幸王府里其他人,却始终是未动她分毫。要说为什么,大抵是知道以后她不会在他身边,也不必毁了人家姑娘的意思罢。

如今呢?她是嫔妃了,以墨致远义‘女’之名做了嫔妃,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究竟该怎么待她。是当成一般的妃嫔,还是…当成顾凉月。

“你觉得,你该怎样留在宫里呢?”轩辕子离开口,轻轻地问。

凉月抿‘唇’,认真地看着明轩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还是适合做你的双手,做你的眼睛。在这后宫之中,许多事情,我可以看得比你清楚。”

“还是以前那样么?”轩辕子离轻嗤了一声,问。

“皇上若是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我告诉你的,你选择‘性’听了也可以,总没有坏处。”凉月道:“但是,有两点,我必须提前说清楚,以免以后,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轩辕子离看着她,等待下文。

“第一,我不会告诉你有关司徒凝的事情,因为以前的经验告诉我,说跟她相关的事情,我是自讨没趣。”凉月说着,看着帝王微微变了的神‘色’,有些好笑,第二句也就更加坚定了起来:“第二,我入宫,是受太后的嘱咐。她说做宫‘女’的话,我对你的帮助实在太小。可若是嫔妃,我能帮你很多。所以,那份老死宫中的赌约,我们要改一改。”

本来听见第一句心情便不是很好,再听见第二句,轩辕子离有些怒了:“江湖之人最讲信用不是么?宫‘女’抑或嫔妃,都是要老死宫中的‘女’子,你说话,不能不算数。”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女’子。”凉月轻轻一笑:“这是太后许我的条件,做嫔妃,助你两年,我便可以自由。”

明轩帝慢慢地站了起来,俯视着这难得笑开颜了的‘女’子,冷声问:“离开皇宫,你便那样开心?”

凉月理所应当地点头:“是我闯错了地方,能离开,我自然开心。我不在,你眼不见心不烦,不也应该开心么?”

不,他才不开心。平白少了人陪他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度日,他为何要开心?

“所以,嫔妾从明日开始,一定会尽守妃嫔的本分,为陛下做能做的事情,也算对得起陛下当初的恩情了。”

言罢,凉月也慢慢起身,想下去了。

手腕还握在帝王手里,轩辕子离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凉月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便听得他低声开口:“再陪朕坐一会儿罢。”

轩辕子离的声音有些疲惫,带着点点的沙哑,听得凉月心里一顿。

“难得有机会,身边没有宫人守着,四周都是黑暗,安静,也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去想。”帝王拉着凉月,又坐了下去:“本就知道这位子很累,上来了才发现,甚至比我想象的还累得多啊。”

凉月愣愣地坐了下来,看着帝王的脸上难得的真实情感,没有冰霜封着,黑夜之中看不清晰,却感觉得到,他是很累了啊。

朝廷的担子很重,他初初登基,本就繁忙。后宫的纷争也是没有停过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夜‘色’越深,两人就静静地坐着,听得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凉月微弯了‘唇’角,这可能是这么久以来,两人最亲近的时候了吧。她不用对他低头,他也再没有冷言冷语待她。难得时光静好,两厢安定。

天渐渐亮了的时候,明轩帝便去上朝了,凉月也回了福泽宫。

刚踏进宫‘门’,摘星便迎了上来,看着凉月着急地问:“小主,你没事罢?一晚上去哪里了?听说乾元宫来了刺客,皇上没事罢?”

凉月摇摇头,朝摘星笑了笑,旁边的揽月也迎了上来,看见她身上的外袍,微微吃惊:“这是…小主,快进去罢,奴婢烧水给您留着沐浴,先去把这一身换下来。”

“嗯。”凉月应了,随着她们走进侧殿。喜禄还在‘床’上铺了桂圆莲子,褥子也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凉月看着笑了笑,道:“你们有心了。”

揽月准备着热水,摘星围着凉月团团转,有些着急又有些担忧地问:“昨晚上是怎么回事?皇上有没有牵连小主?”

凉月看着摘星着急的神‘色’,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道:“没有,皇上没有迁怒我。待会儿估计还有能让你们高兴的圣旨下来,且等着罢。”

让她们高兴的圣旨?摘星困‘惑’地看着自家小主,有些不明白。不过既然小主都这样说了,那她还是等着罢。

沐浴更衣完毕,凉月看着屏风上的那件轩辕子离的便装,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去拿了下来。

衣摆那里脏掉了,估计送回去轩辕子离也不会再要,还是放着罢。

“孙嫔娘娘驾到!”

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听见了‘门’外的通报声。凉月微微皱眉,站起来迎了上去:“嫔妾给孙嫔娘娘请安。”

孙嫔冷哼一声,直接绕过了凉月,走到桌边坐下。看这架势,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凉月叹息一声,转过身子来看着孙嫔道:“娘娘有何事?”

孙嫔冷冷地看着凉月,夹杂着怒气道:“本宫见过那么多妃嫔‘侍’寝,从来没有遇上刺客的。你倒好,头一次‘侍’寝便遇上了,还害得皇上受了伤。你说,本宫来有何事?”

凉月站直了身子,淡淡地看着孙嫔的眼睛道:“刺客与嫔妾无关。”

“与你无关?”孙嫔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凉月一圈,似笑非笑地道:“听说你武功不错,刺客与你无关,那你为何不护驾?乾元宫死了那么多禁军,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么?好歹是我宫里出去的,不知道的还要说本宫管教无方!”

“娘娘,我家小主…”摘星听不下去了,想辩驳两句,却被孙嫔冷冷地打断:“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也由得你‘插’嘴?”

孙嫔身边的宫‘女’听着自己主子的话,上前便要教训摘星。凉月冷了神‘色’,挡住了宫‘女’的步子,静静地看着孙嫔的脸道:“我的宫‘女’,不劳孙嫔娘娘教训。”

“你自己尚自身难保,还想保你的宫‘女’?”孙嫔站起来,走到凉月面前,冷哼道:“皇后娘娘现在也正在着急呢,她可是向陛下推荐了你‘侍’寝,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墨常在,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样?”

凉月沉默着不说话,那宫‘女’便想推开凉月继续去教训摘星。

这里是福泽宫,是孙嫔的地方,她就算想保,硬来的话害苦的还是摘星揽月。凉月皱眉,微微有些慌‘乱’了。却恰好听得外面一声唱诺:“圣旨到——”

孙嫔一惊,转头看向‘门’口,却见是四熹公公亲自来了,拿着黄锦的圣旨,笑眯眯地进了‘门’来。

“墨氏凉月接旨。”

凉月松了一口气,跪了下去。孙嫔惊讶了一会儿,也跟着跪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圣旨,会说什么呢?孙嫔皱眉。乾元宫的事情可是让六宫没有一个安眠的。皇上这是要降顾凉月的位分了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第五十七章 雾里看花心不明

更新时间:2013-5-1 9:43:06 本章字数:3197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墨氏凉月,受常在之位,恭顺良德,救朕于危难,勇气可嘉,其心耿耿,特赐昭仪之位,以示褒扬。愿六宫嫔妃效仿其德,和睦共处。钦此。”

四熹公公念完,笑眯眯地看着凉月等人行了礼,然后卷好圣旨双手放入凉月手中,和蔼地道:“墨昭仪,恭喜了。这旨意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奴才们都很感‘激’您昨晚‘挺’身而出呢。”

孙嫔一愣,听着这话,脸‘色’难看了起来。凉月倒是有些想笑,面上还是给四熹公公回了礼,低声道:“有劳公公跑一趟,凉月做的都是份内之事。”

四熹笑着点头,看了孙嫔也在,微微欠身道:“孙嫔娘娘安好。”

孙嫔站在一旁,有些下不来台。刚刚的‘混’‘乱’四熹公公应该是看见了的。她的婢‘女’还拉着顾凉月的袖子呢。可谁知道昨天的事情皇上居然不怪罪顾凉月,反而升她的位分?看样子昨晚也是没有‘侍’寝的吧,只因救驾有功便升了昭仪,她的运气也未免太好。自己来的当真不是时候。

“多亏公公来了,也免得本宫误会了墨昭仪呢。”孙嫔抬头,又是笑容嫣然,说完又转头看着凉月道:“墨昭仪救驾有功,自然当奖,估计待会儿皇后娘娘那里也有赏赐来呢。”

凉月看着孙嫔的脸,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四熹公公道:“圣旨已经送到,老奴便回去复命了,内务府的人稍后会将昭仪的服饰和首饰送来的。”

“多谢公公。”凉月目送着四熹出‘门’,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拿着圣旨,无悲无喜。

孙嫔站了一会儿,终究是觉得没有话说了,便带着几个宫‘女’回了自己的主殿。出‘门’的时候,那神‘色’可是不太好。揽月担忧地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走到自家主子身边道:“小主,你何苦让孙嫔娘娘下不来台。好歹现在她才是福泽宫的主位,这样对您没什么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