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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臣看着,微微眯了眯眼,待到这一群人走得远了,才轻声问了帝王一句:“相关人士,应该关不了多少人罢。”

明轩帝沉默地看着,静静地道:“现在这样子,的确关不了多少人。”

东风与便,奈何兵力不足。这仍旧不是什么好机会,只不过会死一些不相干的枝叶罢了。

“刚刚他说‘女’眷‘私’逃,是什么意思?”轩辕子离回过神来,皱眉看着独孤臣道:“你该不会是把和安带回府了罢?”

独孤臣一呛,猛咳几声,恼怒地看着帝王道:“陛下何以这样想,臣避之犹不及,何苦还带回来。‘私’逃的…啊不是,是出宫的另有其人,您竟然也没听到消息么?”

轩辕子离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感觉:“你难不成是说,其他人‘私’自出宫了?”

而且逃来了独孤府?

独孤臣叹息一声,带着帝王和四熹公公往里走,大‘门’缓缓合上。

凉月站在屋子里,正在想要借由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便听得外面院子里传来独孤臣的声音。

“事情就是这样,谁知道禁军会突然过来?冰块儿虽然做事不太用脑子,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就被人发现了。宫里的眼线,陛下您也是时候该查查了。”

陛下?轩辕子离来了么?

凉月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独孤臣正打算喊顾凉月出来呢,就见眼前的一间房子突然开了‘门’,一个男子模样的人慢慢走了出来。

嗯?不对啊,他府上除了管家,哪里来的男子?独孤臣张大了嘴巴,惊讶地打量着这人。衣服好熟悉啊…

“顾凉月。”帝王沉了脸‘色’,看着慢慢走近的这个人,眉头皱得死紧:“你当真是不怕死的是不是?宫也敢‘私’自出,想送和安,不会提前跟朕要一道手谕么?现下倒好,如何收场?”

凉月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轩辕子离一阵吼,干脆礼也不行了,站直了身子无奈地道:“嫔妾莽撞了,以为送一下公主不用这么麻烦,却哪知还是惹了祸端,请皇上恕罪。”

还当真是这冰块儿。独孤臣回过神,脸都绿了。这姑‘奶’‘奶’是存心和他过不去么?想出去也不用这样啊,穿他的衣服干什么啊,而且还是他很喜欢的一件!祈祷帝王怒极了注意不到这衣裳罢,别给他毁了就好!以帝王的‘性’子,闹起别扭来,能一脸平静地整死他。

“你还知道惹了祸端。”轩辕子离皱眉看了凉月半晌,怒道:“现在宫里基本也就闹翻了罢。要不是朕偶然想来找祁御,你今天要如何收场?让宫里人发现你‘私’自离宫,然后让朕判你死罪么?”

凉月一愣,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没什么好说。对面这人难得这样温柔地生气,她也恼不起来,只能无力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也想办法要回宫了。您若没来,我也能回到宫里去的。”

帝王眼睛一眯,看着凉月身上的袍子,怔了半晌,随即转头看向独孤臣,眼神微沉。

如果可以,孤独臣当真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他救了冰块儿那么多次啊,这人不念恩就算了,还把他往死里‘逼’!帝王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他要怎么回?啊?说衣服没锁好,请陛下恕罪么?!

“臣…臣觉得,现在宫里的形势也一定不乐观。陛下您就先别追究其他的,还是带着昭仪娘娘回宫去看看罢,再晚一些,福泽宫的人不一定扛得住呢。”独孤臣一脸正‘色’,严肃地道。

凉月一顿,这才想起宫里,皱眉道:“皇上有乘轿辇来么?”

轩辕子离脸‘色’难看地点头。

“那先回宫罢,其余的回去了再说。”凉月急急地说了一声,便要往外面走。

“站住。”轩辕子离拉住凉月的手腕,闷声道:“刚才怎么不见你急,这么一会儿急了也没用。先把身上的衣服给朕脱下来。穿成这样回宫,你是嫌事情不够‘乱’么?”

凉月想了想,好像也是,跟着帝王回宫,轿辇是不会有人检查的,也就无需变装了。

“嗯,陛下先出去罢,嫔妾换好就来。”凉月挣开轩辕子离的手,飞快地跑回了刚才的屋子,将衣服脱下,又简单地挽好‘女’子的发髻。

独孤臣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看着帝王道:“陛下,您这表情很是古怪,是怎么了?”

明轩帝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接着若无其事地收到身后背着,凉凉地道:“朕无碍,爱卿你便和我们一同回宫罢,正好朕有事相商。”

“臣遵旨。”独孤臣应了,随着帝王往外走。哪知走到一半,轩辕子离又突然停住脚,说了一句:

“祁御,为了防止横生枝节,你等会儿把所有凉月在你府里出现过的痕迹全部消掉,不要让其他人找到什么把柄。”

这话很正经,也很严肃,独孤臣认真地点头应了,随即想了想,嗯?痕迹具体指的是…

帝王潇洒地走了,留下独孤臣独自在原地想着。

凉月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帝王已经上了龙辇,明黄的帷帐低垂,完全可以挡住里面的人。

独孤臣脸‘色’难看地站在旁边,看见凉月出来,便闷闷地跑去吩咐管家销毁一些东西。帝王嘴角微弯,朝凉月招手道:“上来。”

凉月不明所以地看了独孤臣一眼,随即谢绝了四熹的搀扶,飞身上了龙辇。

龙辇的地方不大,轩辕子离往旁边移了移,才勉强坐得下凉月。四熹喊了一声起驾,龙辇便慢慢被抬起,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凉月屏着呼吸,从帷帐的缝隙里看着是否到了宫‘门’。轩辕子离则是不满地打量着她的发髻,皱眉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妃嫔就该有妃嫔的样子,这样普通的发髻出现在众人面前,如何过得去?

凉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有什么等到进宫以后再问不好么?让宫‘门’处的守卫听见了,又是麻烦的事情。

轩辕子离挑眉,倒难得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戳了戳凉月的左肩,道:“还疼么?”

凉月微微皱眉,还是摇了摇头。帝王“唔”了一声,又伸手扯了扯凉月那快散了的头发。

凉月哭笑不得,伸手捏住帝王的手腕。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好好地坐着不好,非要让她出声叫人发现不可么?

眼看着快到宫‘门’了,帝王也就收回了手,恢复了一贯冷峻的脸‘色’。不闹了,还是先进宫要紧。

可是,不知为何,刚走到宫‘门’的位置,一向很平稳的龙辇却突然有一角的抬辇人跌跪了下去。

龙辇瞬间倾斜。

第七十章 南巡初定陌生花

更新时间:2013-5-1 9:45:28 本章字数:3176

凉月一惊,龙辇之中只有软榻,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抓住,这样摔出去,狼狈另说,又该怎么解释她一个昭仪竟和皇上同乘龙辇从宫外回来呢?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出去,凉月微微睁大了眼睛,感觉到身边的帝王侧了侧身子,然后她的腰间就是一紧,止住了摔出去的趋势。

轩辕子离脸‘色’很难看,一手抓着身后帷帐的支杆,一手将凉月揽过来抱进怀里,沉怒地朝外道:“怎么回事?”

四熹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独孤臣心里也是一紧,连忙走过去察看帝王的情况,顺便挡住帷帐的空隙。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刚刚摔倒的辇夫连忙跪地磕头,余下的辇夫慢慢地将龙辇放了下来,心有余悸地垂手站在一旁。

“万一伤了龙体,你岂止是该死。”四熹呵斥道:“这样的差错是出得的么?”

那辇夫吓得说不出话了,他刚刚走得好好的膝盖上突然一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跪跌了下去。皇上御用的辇夫都是经过层层挑选的,断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天这事他…他实在是无辜。

龙辇里,帝王正想再说,便听得耳边有人低低说了一声:“等久了必生事端,先让他们抬进宫再做打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轩辕子离一愣,这才发现他还将顾凉月抱在怀里。她的手环在他的脖颈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刚刚顾着发火了没有注意,此时才感觉到,顾凉月的身子原来是温热的,带着淡淡的冷香,很容易就让人安静了下来。

“嗯。”低低应了一声,明轩帝没有动,直接朝外面吩咐道:“起驾,回宫罢,辇夫一时失职,待会儿自己领罚也就是了。”

“是。”四熹应了一声,那辇夫赶紧磕了头站起来,继续抬辇。

独孤臣眯着眼睛看了看守‘门’的几个‘侍’卫,若有所思。顿了顿,还是跟着龙辇一起往前走了。

凉月松了一口气,一动,才发现两人这尴尬的模样,连忙不着痕迹地放开自己的手,重新坐到了帝王身边,轻声道:“这会儿是直接去福泽宫么?”

轩辕子离抿‘唇’,淡淡地点了点头:“过去看看罢,凝儿应该在那里了。”

司徒凝么?凉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皇后的态度逐渐明朗,是不支持她陪帝王去南巡的。现下她刚好出了错漏,皇后那样聪明的人,也是会利用机会的。

只是,听帝王这语气,是知道皇后想做什么的。但是,他好像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觉得是在情理之中。这便是,所谓捧在心尖儿上的人,便可以容许一切么?

凉月沉默,等着龙辇慢慢地往福泽宫而去。

与此同时,皇后正和孙嫔说笑,一双水眸瞥着‘门’外的动静,见去寻人的两个宫‘女’半天不回来,便笑道:“这墨昭仪该不会是在宫里‘迷’路了罢?”

孙嫔拿帕子擦了擦嘴,也笑道:“皇宫这地方大家也都该熟悉了。估计墨昭仪是不小心走错了路,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回来了罢。”

和孙嫔说了这么一阵话,司徒凝倒觉得她跟着良妃是可惜了。孙嫔人聪明,也伶俐,虽然看起来野心颇大让人不满,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助力呢。

“今日在你宫里叨扰这许久,改明儿本宫便在坤宁宫设宴,邀孙嫔你同席可好?”皇后笑眯眯地道。

孙嫔眼睛微亮,连忙笑着起身行礼:“那嫔妾就多谢娘娘了。”

司徒凝摆摆手,叹息一声跟着站起来,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墨昭仪还没回来,那便通知禁军都来帮忙找了,不然‘弄’丢了妃嫔,本宫可没办法和皇上‘交’代。”

“是呢。”孙嫔微笑着走过去扶着皇后往外走,心里一阵欣喜。皇后可比良妃靠谱太多,良禽择木而栖,能转移阵地,她是再高兴不过。而顾凉月这次,也是在劫难逃罢。

看了看侧殿,依旧是空空的。司徒凝挑眉,朝身边的碧叶吩咐道:“去传本宫的话,让后宫的人都帮着找找墨昭仪,若是还找不到,那就只能告诉皇上了。”

“是。”碧叶应了,微笑着朝外面走去。这旨意一出,六宫必然皆知,到时候就算皇上想压下来,也是很困难的了罢。

进宫前她就知道,只要皇上仍旧心里有主子,那这后宫之中,便没有人是主子的对手。不管是那莫名其妙的昭仪,还是其他觊觎后位的人。只要拦了路的,一一除去就是。

“皇上驾到——”

刚踏出福泽宫,便听见了一声唱诺。碧叶一愣,抬头就看见明黄‘色’的龙辇,连忙跪了下来。福泽宫里的人自然也是都听见了,纷纷出来接驾。

凉月已经下了龙辇,与独孤臣一左一右走在圣驾两边。看见福泽宫涌出来的一群人,凉月不禁低笑一声,还当真是如此呢,那凤仪万千行着礼的,可不是皇后娘娘么?

龙辇落下,轩辕子离走了下来,亲自过去扶起司徒凝,淡淡地笑道:“你今日如何有空来这里了?”

司徒凝看着帝王的双眼,娇羞地一笑,道:“臣妾不过无聊,来孙嫔这里串串‘门’子,倒是巧得和陛下撞上了呢。”

孙嫔有些疑‘惑’地低头想着帝王来这里的目的。墨昭仪不在,他也许久未曾宠幸过自己,那帝王这会儿来是为何?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孙嫔娘娘安好。”凉月微笑着上前行礼,一声问安,两位娘娘的脸‘色’都是骤变。

司徒凝眼神暗了暗,袖子下的手紧握,面上倒是一片惊讶之‘色’:“墨昭仪原来是伴着圣驾,本宫还以为你不见了,正四处寻找呢。”

“有劳娘娘关心。”凉月笑得柔美,一张脸儿未施脂粉,倾国倾城,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恼恨。司徒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淡声道:“是本宫多事了。”

凉月笑而不语。明轩帝同着皇后往福泽宫里走,边走边道:“原来是皇后在找人么?傅叶可也是你派出去的?”

司徒凝一愣,抬眼打量了一下帝王的脸‘色’,笑道:“臣妾只是让后宫众人帮忙寻找,这旨意还没传到呢,您就把墨昭仪带回来了,臣妾哪里还用得着傅统领。”

“是么?”帝王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皇后笑道:“还好不是你。刚刚傅叶假传朕的口谕,要搜独孤爱卿的府邸呢。这胆大包天的东西,当真是辜负了司徒将军的栽培。朕已经下旨将他打入天牢了。”

平地一声惊雷,司徒凝脸‘色’白了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帝王问:“怎么会这样?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傅统领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假传皇上口谕啊。”

明轩帝温柔地将司徒凝拉到身边,淡淡地道:“朕亲耳听见的东西,是不会错的。朕已经说了不准人求情,也是为了避免言官借此事弹劾你父亲。司徒将军劳苦功高,难免有人看不过眼,此事便就处置了傅叶也就是了。”

皇后僵着身子,勉强笑道:“多谢皇上为臣妾着想,只是内宫禁军统领一职,臣妾以为…”

“让布曜来罢。”轩辕子离打断司徒凝的话,沉思道:“他从上次刺客事件之后就开始勤练武艺,现下担任此职也是该足够了。”

最接近他身边的禁军,无论如何也要是自己人才放心。

皇后沉默,接着便又笑道:“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虑,臣妾‘妇’人之见,也就只能替皇上照顾后宫了。”

“嗯。”轩辕子离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旁边低着头站着的凉月,道:“墨昭仪方才一直陪着朕,身手灵活,也不多话。朕想着南巡选她去也可,不甚麻烦,皇后你和太后的意思呢?”

孙嫔脸‘色’难看地看了顾凉月一眼,后者也是微微惊讶的神‘色’。都没有想到帝王会帮她说话,还是直接给皇后说。

司徒凝笑了笑,大方地道:“皇上的意思自然是最重要的,太后也觉得墨昭仪能照顾好皇上呢。离南巡还有半月余,不如便定下是墨昭仪罢,也免得后宫不安。”

明轩帝点头,凉月则是出来朝帝后跪下,恭声道:“嫔妾多谢皇上、皇后娘娘。”

独孤臣瞧着这情景,啧啧了几声。再看看旁边其他人嫉妒的神‘色’,不禁暗自好笑。真以为提前半月被定下来是好事呢。区区昭仪,上面还有淑妃良妃在,这半个月里不知道还要出多少事,没有好日子过的。

“免了,朕还有事要和独孤爱卿相商,便先回御书房了。”轩辕子离起身,看着皇后道:“你当心着身子,也早些回宫去歇着罢。”

“臣妾遵旨。”

“恭送皇上——”

众人皆跪下行礼,等到圣驾离开,方才起身。

“墨昭仪当真是好福气呢。”孙嫔站起来,眯着眼说了一句。

凉月沉默,朝皇后行了一礼便回了自己的侧殿。司徒凝看着这‘女’子的背影,绛‘唇’微弯。

这宫里的日子,当真是不寂寞了。

第七十一章 渐渐暗影分分明

更新时间:2013-5-1 9:45:36 本章字数:3156

帝王坐在御书房里,和独孤臣说了一个时辰的话。等事情终于理顺了之后,轩辕子离才闲闲地开口道:“你当真那么不待见和安么?朕还打算找个合适的时候,指婚与你呢。”

独孤臣一脸被惊吓的表情,连忙摇头:“陛下,您别拿臣开玩笑,臣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清楚,公主托付给臣,您也该是不放心的,又何必呢?”

他这没个正形的,放‘浪’形骸也习惯了,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管着他。虽然不是太讨厌和安,但是若是当真要娶她,自己以后还不得被捆得死死的么?那人生的乐趣何在?

轩辕子离看了独孤臣半晌,轻叹一声,道:“也罢,你不愿意,朕也不能强行赐婚。只是和安那里,你多开导罢,公主总是要出嫁的,不可能一直呆在皇宫。”

独孤臣点点头,开导什么的,也得她自己想通了才行。都是一起长大的几个人,轩辕凌兰对他应该是习惯‘性’地黏着了,要说当真是喜欢他,也不尽然。

“对了,除了皇宫里,南巡的事情。”独孤臣犹豫地低声道:“今儿您旨意一出,六宫的眼睛都怕是会在冰块儿那里了罢。布曜明日就可以上任,届时也可以一一清除这后宫守卫里的异己。臣今日在宫‘门’处看着,有些守卫,怕是很不一般。”

辇夫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便摔倒,他当时走在稍后的位置,没有看清是谁动了手。但在宫‘门’处,能做小动作的只有那几个守卫。若是皇帝眼皮子底下的血都没来得及换干净,他日必招大祸。

明轩帝点头,布曜闷了这些日子,理应是明白了不少事情。自从封寻乾元宫一闹,布曜便好像沉默了许多。跟他告了假,一一去拜访乾元宫牺牲掉的几十亲卫的家,送上殓葬费用,现在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坐上内宫禁军统领的位置,应该会有很多想做的事情。

第二天,凉月刚刚起‘床’,便看见摘星揽月满脸喜‘色’地站在屋子里,一个手里端着水盆,一个手里拿着宫装。

“小主,今儿的朝会可不能迟了。”摘星笑眯眯地道:“幸而时辰尚早,好生打扮一番再去坤宁宫罢。皇上的旨意刚下,您可要撑住了别让其他娘娘压了去。”

凉月打了个呵欠,走到梳妆台前站着,穿上揽月拿着的宫装,淡淡地笑了笑,问摘星:“比我位分高的娘娘那样多,我如何才不会被压了去呢?”

摘星拧了帕子递给凉月,嘟囔道:“总之就是要小心着些,最近什么好事都往咱这里跑,虽然‘挺’好,但是难免有人眼红。万一着了谁的道,可是不好了。”

揽月点头:“小主如今是在风口‘浪’尖,行事都该小心些,今日的装束,便还是和往常一样罢?”

凉月点头,任揽月帮她梳妆,薄施脂粉,烟蓝宫纱,待妆好后,盈盈一笑又是温柔万分。

“走罢。”凉月起身,看着‘蒙’‘蒙’亮的天‘色’,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摘星和揽月连忙跟上。

刚走到一半,便听见了禁军铠甲之声。三人连忙让到一旁回避,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铠甲声中传出:“昭仪娘娘。”

凉月一愣,继而抬头,却是许久未见的布曜正穿着禁军的服饰,朝她行礼。

“布统领。”凉月一笑,看着布曜道:“倒是好久不见,今日上职么?”

布曜起身,手习惯‘性’地放在腰间的匕首上,再没有往日的轻浮与莽撞,只是低声吩咐身后的禁军继续巡视,然后对凉月道:“是今日上职,倒是在这里遇见娘娘了。这是要去皇后宫里么?”

凉月怔了怔,点头。布曜的语气,听得她好生别扭。这以前经常吵着要和她比武的男子,如今沉默地站在她面前,浑身都是萧索的气息,眼神里也再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与自信,只是一片灰‘色’,沉寂而隐忍。

封寻带给他的刺‘激’,竟如此之大么?凉月微微皱眉,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屈膝道:“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行一步了,布统领。”

布曜点头,抱拳看着凉月远去。微微抿了抿‘唇’,便继续往禁军离开的方向走去。

笑意挂不起来了,凉月一脸沉思地走着,脑子里全是刚刚布曜的表情。他今日便坐上这后宫禁军统领之位了,对于帝王来说,无疑是整顿后宫禁军的好机会。墨丞相对此事也是甚为高兴的,昨儿夜里就有小纸条从福泽宫后院递了进来,说是让她帮着皇帝拔出后宫里的钉子。

嗯,南巡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墨丞相给的任务也要抓紧才是。

刚踏进坤宁宫,便见良妃、孙嫔和佳昭仪、芙昭仪已经坐在里面了。凉月微微一笑,上前给皇后行礼:“嫔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司徒凝温和地笑着,抬手道:“起来罢,也难为你来的这样早。”

凉月谢了恩,起身坐到佳昭仪后面的一个位子上去,听着她们说什么。

良妃看了凉月一眼,嗤笑一声,继续跟皇后讲话:“臣妾觉得,南巡这样大的事情,如何就这样匆匆定下了?”

皇后抿‘唇’一笑,看着凉月道:“墨昭仪的身手,倒是太后和皇上都认可的呢。一同上路,也少了许多麻烦,还可以护着龙体安康。”

良妃哼道:“论身手,随行的亲卫都是去玩儿的么?陛下哪里用得着她来护?倒不知是怎么个幺蛾子,皇上既然说了让皇后娘娘和太后拿主意,却又亲口说要墨昭仪,这可把皇后您放哪儿了?”

凉月听得心惊,却见司徒凝倒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挥手道:“良妃你何须计较这些,后宫妃嫔,向来就该是以皇上为主的,皇上说什么,咱们就听着。闲话说多了,也落不着什么好。”

“是,臣妾明白了,皇后娘娘大度。”良妃尴尬地笑了笑,捏着帕子不再开口。

上官柳儿偷偷看了凉月好几眼,见她看过来,又马上别过了头去。手里的帕子紧紧地绞着,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凉月疑‘惑’地看着她,上官柳儿却一直低着头了。直到朝会结束,也只是良妃一直不冷不热地嘲讽着,淑妃没来,她一个人也没闹腾多久,便消停了。皇后又说了最近太后身子不好,让众人多去慈宁宫请安之类的话,朝会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