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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说是内务府下午便让人去搬。”秋红回着,犹豫了两下,道:“刚刚月嫔在‘门’口说,多谢娘娘照顾,她…她不会忘记的。”

孙贵嫔手一顿,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神凌厉得很:“不会忘记?嗬,本宫也便等着,看她如何个不会忘记的法儿。论心狠,她顾凉月在这后宫里排不上号,更别说现在淑妃协管后宫,本宫就不信她还能有机会还我‘恩情’了呢。”

秋红一想,好像也是,虽然位分升得快,但到底还只是个嫔,况且五个秀‘女’,这一枝独秀得也太厉害。总会枪打出头鸟的。

“娘娘头还疼么?要不要睡一会儿?”秋红轻声问。

“嗯。”孙贵嫔起身,往‘床’榻走去:“待她出了福泽宫再叫醒本宫罢。”

“是。”

摘星揽月刚将东西收拾好,内务府的人便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一顶软轿,留给凉月出行使用。几个奴才七手八脚地将东西搬上马车,然后凉月上了轿,跟着往那净月宫而去。

净月宫离乾元宫不算近也不算远,倒是有些靠近良妃的筵曦宫。宫殿也是翻新过的,地势不错,景‘色’怡人。

凉月下了轿辇,走进去看了看,这地方和福泽宫差不多,倒是多了几分闲逸的味道,院子里有石桌,还种着许多‘花’草,倒是‘挺’让她喜欢的。

“主子,我们先将东西收拾了,您在外面歇歇罢。”摘星抱着包袱,笑嘻嘻地道。

凉月点头,看着他们三个忙进忙出的,内务府新分来的两个宫‘女’一个太监还没来得及拜见主子,揽月先让他们帮着搬一些重的东西了。净月宫也不用打扫,只需再装饰一下即可。

“月嫔娘娘。”一道声音在宫‘门’口响起,凉月转头去看,却见是伤势刚好一些的布曜,穿着禁军的服饰,像是又在执勤了。

“布统领。”凉月一笑,看着他道:“怎么有闲情晃到我这里来了?”

布曜看了看四周,走了进来,耸肩道:“这不是听说你又升位分了,来恭喜你一下么?现在你位分是越来越高,我也不能同你过招了。”

凉月笑着摇摇头,道:“自从回来,你成熟了不少,哪像以前那样还缠着我比武了。听陛下说,你武功也进步了不少。”

布曜神‘色’暗了暗,走到石桌旁边坐下,淡淡地道:“进步了也尚且差得远。再遇上一次封寻,还是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又哪里好了。”

他还是没有放下过那件事罢。凉月摇头叹息,封寻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帝王既然已经与封寻合作,再过几天,便是南巡的日子,布曜是肯定会去的,而她有预感,一定会再看见封寻,到时候这两人又会不会打起来呢?

“你晓得该勤练武艺,便是好的。”凉月道:“只是该如何做才能提高的快,还是看你自己的悟‘性’。江湖打斗与平日里你学的武功不一样,冲着杀人去的招式都是干净利落不‘花’哨的,那样也才最有用。”

布曜眼睛亮了亮,沉思了一会儿,终于笑了:“来找你说几句话,收获倒是不小。”

顾凉月的招式他见得很多,都是直击目标,快而准的,只是她的功力深厚,看起来不费劲而已。寻常人要做到,还是要‘花’好大一番功夫才行。

“没有白来。”凉月看着布曜,突然想起了和安公主的话。布曜和独孤臣都是帝王的发小,和安公主既然知道,那么布曜呢?应该…也是知道的罢。

“有事情,我也想问你。”凉月敛了笑意,侧过头去,淡淡地道:“我听闻司徒凝以前对帝王有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布曜一愣,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听谁说的?”

为何反应都这样奇怪呢?凉月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道:“和安同我说的,让我不要介怀,我倒是有些奇怪,想去问陛下,可是现在没时间。”

“别去问他。”布曜正经了起来,皱眉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你若问了,恐怕反而惹那主子不高兴,何必呢?”

轩辕子离会不高兴么?凉月的好奇心更重了,看着布曜道:“我不去问,那便你告诉我罢。”

布曜顿了顿,有些犹豫,可是看着凉月的神‘色’,估计是当真是会问帝王的样子,还不如他告诉她来得好。

“好吧,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慢慢告诉你。”布曜起身,看了看这净月宫来来往往的人,道:“带上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避嫌即可。”

凉月点头,顺手招了摘星揽月过来,跟着布曜往外走。

晚膳的时间快到了,宫道上的人也较少,布曜寻了一处假山,仔细地检查了四周,便停了下来,开口道:“那是在帝王以前尚在皇宫未建立王府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第九十一章 前尘往事不可追

更新时间:2013-5-1 9:47:32 本章字数:3255

先帝尚在,后宫当时也是纷争不断,太后当时也不过是四妃之末的静妃,不得多少圣宠。先帝专宠木贵妃,后宫争斗全然不顾,只一心想着与木贵妃产下皇子,好继承大统。中宫虚位以待,六宫妃嫔争斗不断,木贵妃有一年怀了龙子,却被莫名其妙地流掉了,先帝大怒,处死了很多人,说是后宫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在那段时间里,除了木贵妃的芳华宫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如同冷宫一般。后宫之妃有的伤心‘欲’绝,几近疯癫;有的则是静静等待,寻求机会。

太后当然是后者,当时的后宫里,静妃与禧妃、李贵妃两人‘交’好,三人遇事都是各自闭宫不出,偶尔带着几个孩子来往一下,并不做其他打算。

五皇子为太后所出,六皇子为禧妃所出,和安公主则是李贵妃所出,三个孩子也是自小在一起上的学堂。学堂里的全是皇室王孙,当然也时常会有一些重臣的儿‘女’进来听课。

独孤臣和布曜便是这样进了学堂,认识的轩辕子离,当然,司徒凝亦是。

一群孩子小小年纪,却也懂得亲疏关系,大皇子生母早逝,多得先帝关怀,自然心气也就傲一些,不爱搭理人,三皇子倒是仁厚,多与轩辕子离等人亲近。皇室的儿‘女’出生不多,活着长大的更不多,所以即便轩辕冲雨是六皇子,他能看见的哥哥也就这三个。

司徒凝小时候也是温温婉婉的,看起来跟一朵小荷‘花’一样,最喜欢同轩辕子离一起玩。布曜和独孤臣与轩辕子离的关系也很是熟悉,经常一起打闹。看见司徒凝的次数多了,独孤臣难免开玩笑道:“司徒小姐以后可以嫁给子离也说不定。”

轩辕子离面无表情,司徒凝则是满脸羞红。

彼时布曜最喜欢拿着木剑玩剑客的游戏,他们也习武,都喜欢没事过过招,‘性’子自然也就开朗不少。不知为何,人人都夸的这位司徒小姐,他却看不太过眼,总觉得太过娇弱,难成大事。

其实这是布曜的偏见,‘女’子本来就以娇弱为美,再说成大事,那是男子的事情。

总之不管怎么说罢,布曜是不太待见司徒凝。不过去哪儿这位小姐都跟着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布曜便想着慢慢接受她算了。

可是,有一天,布曜却发现司徒凝从静妃的宫殿方向走出来。

那天他不过是路过,却看见小小的司徒凝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时娇弱的表情,一双眸子很是镇定沉稳,如同大人一般。她的身边跟着的是芍‘药’姑姑,看样子是送她出来的。分别的时候还行礼道:“司徒小姐一路走好。”

布曜有些奇怪,司徒凝去轩辕子离的母妃那里,能做什么呢?

转眼看见他,司徒凝吓得退了一步,随即沉了脸‘色’,道:“你跟踪我?”

布曜皱眉,语气很是不好地道:“谁没事跟着你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司徒小姐,你既然从这宫里出来,那么五皇子可在里面?”

司徒凝怔了怔,随即收敛了表情,笑道:“我便是来找他的呢,可惜不在,要不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了,我自己去。”布曜看着面前这人瞬息万变的脸‘色’,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便转身走了。他强迫不了自己对这司徒小姐有好感,总觉得少了一股正气,是他的错觉么?

一路想着往学堂而去,看见轩辕子离正站在树下和三皇子说话,布曜微微松了口气,心里想,也许是他想多了,司徒凝说不定当真是去寻五皇子的呢,再者,这样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阴’谋不成?

于是这件事他也就没有再想了,照旧每天和独孤臣打打闹闹,陪轩辕子离那闷葫芦说说话。

夏天到了,宫里的河塘里少不了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喜欢跳进去戏水。那日太傅生病,临时停了课程,一群孩子各自跑去寻纳凉了地儿。轩辕凌兰带着他们去李贵妃宫前的池塘旁边玩,那儿种着许多树,很是凉快。

见着天气热周围没什么人,独孤臣便提议玩玩水仗。两个‘女’孩子自然是不肯,便只有布曜与他还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了。

独孤臣带头跳下了水,游得‘挺’欢。这池子的水也不是太深,估‘摸’着只会刚好没了顶,他们都会游泳,便也就无妨。

布曜跟着跳了下去,两个皇子犹豫了一下,见着他们玩得实在清凉,便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只有轩辕子离不肯动。

司徒凝在旁边怯怯地看着,凑过去问了轩辕子离一句:“五皇子不喜欢玩水么?”

轩辕子离冷着一张脸,道:“不成体统,我看着就是了,不想下去。”

和安公主挑眉,娇哼了一声道:“五哥是不屑玩还是怕玩不过他们啊?三皇子都下去了,你还要什么体统?”

轩辕子离皱眉不语,只看着池子里四个人玩得正酣,水‘花’四溅,在阳光下闪耀着人眼。周围都是蝉鸣,还有这几人的嬉笑声,看着也觉得有些开心。

可是,冷不防地,身子被人重重一推。轩辕子离脸‘色’一变,连反应也来不及便掉进了池子里。几个正戏水的见状,都鼓掌叫好,却见是轩辕凌兰一脸笑容地站在岸上,拍手道:“五皇兄顾着面子不肯玩,那皇妹我就帮你一把啦。”

独孤臣等人没心没肺地笑着,还不停地往轩辕子离落下去的地方泼着水。岸上站着的司徒凝倒是神‘色’严肃了起来,看见水面上半天也没出现轩辕子离的影子,犹豫了一下,跟着跳进了池子里。

“呀,司徒姐姐!”轩辕凌兰尖叫一声,笑得更欢了:“果然是将来要做皇妃的人,这般生死相随的,五皇兄,你可感动?”

没有回应,独孤臣等人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三皇子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道:“不好,五皇弟难不成是不会水?”

布曜一惊,连忙朝轩辕子离的方向游去,三皇子和五皇子也赶忙过去看情况。找了一会儿,却听见有人浮水而出的声音。

众人浮出水面,便看见司徒凝吃力地抱着轩辕子离,急声道:“五皇子,你还好么?”

轩辕子离呛咳了几声,差点昏厥过去,脸‘色’更是难看得紧,也未管面前是谁,直接吼了一句:“滚开!”

司徒凝眼眶一红,咬着‘唇’委屈极了,三皇子急忙游过来,托起轩辕子离,将他送上了岸,接着几个人也都纷纷上了岸去。

轩辕子离浑身湿透,黑发几缕沾在额上,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得紧。轩辕凌兰吓得不敢出声,独孤臣和布曜等人也是一阵沉默。

“没事罢?”三皇子有些担忧地看着轩辕子离问。

坐了一会儿,轩辕子离黑着脸摇了摇头,看着仍旧在水中的司徒凝道:“我未曾呼救,死了也与你不相干,我还没有到需要‘女’子救的地步。司徒小姐你的算盘可是该收好了!”

司徒凝愣愣地听着,眼里的水珠儿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只喃喃道了一句:“你误会了…”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轩辕凌兰看不下去了,朝水里的司徒凝伸出了手,道:“司徒姐姐先上来。皇兄你也是的,司徒姐姐好心救你,倒是这样的待遇么?”

“谁要她救。”轩辕子离沉怒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几个人连忙追上去,便只剩轩辕凌兰和司徒凝还在原处。

回到静妃的宫里,轩辕子离一身湿透的模样把芍‘药’姑姑给吓坏了,赶紧更衣沐浴,这天气,若是伤寒就麻烦了。

静妃也有些恼怒地问他怎么回事,轩辕子离沉默了一会儿,就说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静妃吓得脸‘色’一白,里里外外好生看了他一遍才放心。的确是的,因为轩辕子离本就不会游泳。

但是,这主儿讨厌被人救,特别是‘女’人。而司徒凝那个人…轩辕子离沉默。

沐浴完之后好生睡了一觉,轩辕子离也没有再多想,却哪知第二天和安就急匆匆跑来他这里,说司徒凝病得很重,就快没命了。

轩辕子离微微被吓了一跳,接着就听到父皇责备母妃的声音,说是伤到了朝廷重臣的千金,要是司徒凝没命了,他们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静妃一夜没睡,午膳的时候便直接告诉轩辕子离,他得为他的行为负责。

嗯,负责。司徒凝落下了寒症的病根,这都是因为他。

布曜和独孤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听闻轩辕子离赶去了司徒府,一直照顾着司徒凝直到她病好。

而至那之后,轩辕子离对司徒凝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宠溺得超出了他们这群人的想象。独孤臣甚至无数次地问他,轩辕子离是不是被水洗了脑袋。

起先,他们都以为五皇子是因为愧疚,所以才对司徒凝格外地好,但是布曜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五皇子眼里的神‘色’,看起来幽深得很,也不像是单纯的愧疚,更不像是真正的喜爱。

那是什么呢?他当时是小孩子,也是不懂的。只眼看着轩辕子离对司徒凝越来越好,甚至以后许下誓言,若一朝登基,必立她为后。

第九十二章 锦绣宫墙帝王心

更新时间:2013-5-1 9:47:37 本章字数:3192

“所以,皇后身上的寒毒是这样来的么?”凉月皱眉,有些不解地道:“不过在池塘里呆了一会儿,怎么就会中寒毒?据我所知,寒毒多半是在寒潭里泡过才会有的病症。那又是夏天,司徒凝身子再弱,也至多不过一场风寒罢?”

布曜低笑一声,喃喃道:“我也奇怪,不过后来也就明了了。无论她的寒毒是如何来的,也无所谓这件事太后和皇上是如何看的,总之当时,宫闱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太后是很需要外面的助力的。所以不管最后帝王有没有爱上司徒凝,许下承诺都是情理之中。”

凉月一怔,眉头紧紧地皱着,有些‘迷’茫了。她一直以为轩辕子离是当真爱着司徒凝的,遇上她的事情,他的眼神看起来那么温柔。以前在王府众人都知道他心里想着的人是司徒凝,她连问一句也遭他冷眼,这些,难不成都是假的么?

一个人的眼神,如何能骗人呢?

“后来,木贵妃死得不明不白,先帝哀痛‘欲’绝,一病不起。许多妃嫔都被牵连,但是太后却安然无恙。五皇子甚至因为表现出‘色’,渐渐得到先帝重视,封了王爷。”布曜淡淡地道:“我虽未曾关心朝事,却也知道,司徒家在这背后,是出了不少力的。”

以至于他现在想起司徒凝从静妃宫里出来的情景,心里也隐隐有了些想法。太后不是良善之辈,他知道,不过那也只是一个一心为了自己孩子好的母亲。所以即使她当真与司徒家达成什么协议,也是为着帝王好的。

他有些佩服的还是明轩帝。这些年来很多事情渐渐浮出水面,身为他的心腹,他自然知道帝王在谋划什么。只是他对司徒凝的感情真真假假,恐怕司徒凝自己也是不清不楚的。那男子,早已在这么多年的磨练中,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也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感。

芍‘药’姑姑说得对,隐藏自己的情感,也许是会伤害爱着他的人。但是帝王走到那个位子上,也毕竟有太多事情情非得已。普通人有的真‘性’情,他当真不能有。

伪装情感的话,举例就是:是否当真是与皇后逢场作戏他不知道,但是装着对顾凉月耍狠,这倒是他和独孤臣都看出来了的。

凉月微微一哂,道:“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太后倒还忌讳,估计这背后的秘密还不少罢。轩辕子离不是糊涂过日子的人,我疑‘惑’的地方,他必然已经查了个清楚。现下我只想问你一句话:皇上他,对司徒家如何看?”

布曜一愣,想了想,道:“前朝之上,帝王很偏信司徒家,可是功高震主一说历来存在,加上司徒凝封后,避免外戚专权是每个帝王都会做的事情。我想陛下心里应该还是防备着司徒家的罢。”

凉月点头,轩辕子离只要没有盲信,那便还是好事。至于其他,她慢慢查就是了。今天听布曜这么一说,她倒是对司徒凝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主子。”

不远处望风的摘星突然出声,凉月一顿,与布曜对视了一眼。后者会意,闪身躲到一旁,凉月则是朝摘星走去。

“我当是谁在这里,原来是新晋的月嫔。”良妃被明兰搀扶着,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

凉月一笑,屈膝行礼道:“嫔妾参见良妃娘娘。”

良妃嗤笑一声,也未叫平身,只上下打量了凉月一圈儿,道:“有一阵子没看见了,月嫔倒是越发地标志起来,倒让我们这些人惭愧呢。”

“娘娘哪里的话。”凉月屈着膝,眉头也没皱一下,笑道:“美貌是无法长久的,气质方能永存。娘娘风华,嫔妾也只能望其项背罢了。”

嘴也甜了不少啊,良妃哂了一声。面前这‘女’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在王府里那冷漠的模样?皇宫当真是个好地方,能将这天仙似的高贵人物也拉进了凡尘里来。

“起身罢。”良妃说了一句,四处看了看,道:“听说你正在搬宫,又如何来了这里?”

凉月微笑,不急不缓地道:“净月宫里正‘乱’着呢,嫔妾也帮不上忙,便出来走走。倒是良妃娘娘您,如何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良妃哼了一声,没有应她。

皇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筵曦宫了,她求见也只说陛下很忙,没有空召见。这些借口良妃听得多了,也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无缘无故的,如何就失了宠了呢?皇后放权,淑妃又得意了起来,加上孙嫔晋封贵嫔,顾凉月晋封嫔位,她实在是恼恨‘交’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见良妃脸‘色’不太好,凉月也便没有再开口,站了一会儿,便道:“既然娘娘心情不佳,那嫔妾也便不打扰了,净月宫也快收拾好了,嫔妾告退。”

良妃抬了抬眼,没有说什么,只冷眼看着凉月远去,手里的帕子捏得紧紧的。

第二天的朝会,凉月早早地起来,去坤宁宫请安。

座上的司徒凝脸‘色’有些苍白,看见她也只是微微一笑,道:“月嫔新封,态度却依旧谦逊,是六宫的榜样啊。”

凉月行了礼,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细细地打量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嫔妾也帮不上忙,只能来请安了。”

司徒凝这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装的。虽然凉月不懂医,但是看面‘色’和气息,司徒凝是当真患有疾,只是不知,为何会时常昏倒,太医似乎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你有心了。”皇后微微一笑,坤宁宫的宫‘女’依次上了茶。时辰尚早,除了凉月,早到的便是孙贵嫔了。殿内坐着的也就只有这三人。

“月嫔向来有心,连搬宫也不忘同本宫告别呢。”孙贵嫔笑得娇俏,捂着嘴瞥了凉月一眼,道:“月嫔可别怪本宫不理你,当时本宫头疼得很,正在休息呢。”

凉月扯了扯嘴角,颔首道:“嫔妾知道,自然不会多想。”

这孙贵嫔现在看来是堂堂正正地依附了皇后了罢,想起昨天看见的良妃的模样,凉月也有些好奇她为何失宠,以至于孙贵嫔都敢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好歹是一直伺候着帝王的人,在王府的时候也颇为受宠,良妃的‘性’子虽也骄纵,但是比起淑妃,也是好了很多的。

心中有疑‘惑’,整个朝会凉月都有些微微出神,司徒凝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楚,直到最后的时候皇后说了一句:“再过三天便是皇上要去南巡的日子了,月嫔你可准备好了?”

凉月回过神,感觉周围的目光一下子炙热了许多,不由地一笑,道:“嫔妾自然是准备好了,定然不辜负皇后娘娘和太后的期望。”

在座的人各自沉默,早朝也因了这句话不欢而散。走的时候凉月才发现,淑妃没有来。

眉梢微挑,凉月看皇后是一点怒的神‘色’也没有,算是纵容了淑妃了么?这才刚刚掌权,便不来上朝会,那以后可怎么得了?

回宫的路上,凉月忍不住问了身后的摘星揽月一句:“你们可知道,良妃是什么时候失的宠?”

摘星揽月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揽月开口道:“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罢,刚进宫的时候陛下偶尔还会去筵曦宫坐坐,但是好像说有一回良妃因为一盘核桃酥得罪了陛下,陛下便再也没有去过良妃宫里。”

“核桃酥?”凉月有些好笑地想,该不会是良妃做的核桃酥难吃了,轩辕子离恼了罢?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摘星眼睛一亮,上前两步走到凉月身边,低声道:“主子,我想起来了,良妃失宠的原因…奴婢觉得有些凑巧呢。”

“什么?”凉月看着摘星这一副眼睛放光的样子,笑着问。

“您还记得,当时孙嫔要您砸核桃,说良妃要用来给陛下做粥么?”

凉月一怔,倒也想起来了,那时候她是用内力碎了核桃给孙嫔的。

“就是那个时候,第二天良妃便因为核桃酥得罪陛下,那核桃酥的核桃,定然就是您砸的那些,孙嫔拿去给良妃的罢。”摘星笑得诡异地道。

凉月被她逗得笑了,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想说。”摘星回头看了看身后,挤眉‘弄’眼地道:“奴婢觉得陛下迁怒良妃的原因,说不定是知道了那核桃是如何来的,心疼主子您,所以才冷落了良妃呢。”

“‘乱’讲。”凉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摘星的小鼻子,道:“那时候我砸核桃,皇上如何得知?况且这么点小事皇上就冷落良妃,那我岂不是有祸国妖姬的本事了?皇上他,没那么喜欢我。”

摘星‘摸’‘摸’鼻子,嘟着嘴看向揽月道:“主子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揽月你来说说,主子昏‘迷’的时候皇上是怎么照顾她的,奴婢在旁边看着,分明点点滴滴都是情意。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宠爱得紧啊。”

凉月停住了步子,疑‘惑’地看向这两人:“我昏‘迷’的时候,帝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