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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抿‘唇’,按照帝王的指示走了进去。明轩帝拿袖子挥着白气,沉怒地喝道:“宗人府可是没人了?这般情景是要做何?”

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凉月的声音从另一头传了来:“你怎么来了。”

声音里有些不安,但也尚算镇定。两人听着,好歹也松了一口气。多怕过来就听不见声音也找不到人啊,那种恐慌他们都承受不起。只是…

“你在哪儿?这白气是怎么回事?”轩辕子离往前走了两步,却被封寻拉住了。

“先别‘乱’动。”封寻看向凉月声音传来的方向,沉声道:“听凉月把话说完。”

一片白雾之中,凉月听见封寻和帝王的声音,心里竟然安定了一些,顿了一会儿,认真地道:“这宗人府的院子里布了阵法吧,不然也无法解释这杀气和白雾了。我回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一踏进来,阵法就自己启动,我没有碰任何东西。”

轩辕子离皱眉,怒道:“宗人府哪来这样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管事都死了不成?”

凉月想了想,道:“管事说不定的确已经死了,这是谁下的手我不知道,但是这些手段都是江湖上才有的套路,而且不常见。”

封寻点头,朝那白雾里走去,淡淡地道:“皇上,您的皇后,您该注意着些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她所为,但是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朕明白。”轩辕子离看着封寻的背影,眼神深沉如海。

封寻目不能视,反而不会被阵法‘迷’‘惑’。现在也只能靠他了。自己若是‘乱’动,说不定反倒添了麻烦。

极细的寒光从白雾里穿‘射’过来,凉月微微一动,下意识地避开了来。她在这白雾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直觉躲开这些东西。但是这杀阵,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出声,你在哪儿。”封寻显然也听见了暗器的声音,忍不住低喝了一声。

“这里。”凉月说了一声,又感觉更多的银针同时‘射’了过来。避之不及,又看不见具体在哪里,只觉得身上各处硬生生地受了,尖细的疼痛,像钻进骨子里一般。

封寻脸‘色’难看地避开白雾里穿梭的银针,飞身来到凉月身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问:“还好么?”

凉月扯了扯‘唇’角,点头道:“嗯,我没事。”

封寻沉默,拉起她的手将她护在‘胸’前,凭着耳力听各方而来的暗器,一边躲一边往外走。

“这阵法,随意走没关系么?”凉月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问身后的人。

“我看不见,所以这阵法对我来说无用。”封寻带着凉月躲过一阵银针‘射’杀,淡淡地道:“跟着我走就是了。”

凉月抿‘唇’,感觉着周围的杀气和身后那人身上浅浅的青草香气,一瞬间脑子竟有些‘迷’茫。肩上和腹部的银针隐隐作痛,但是她现在不能说,若扰了封寻心神,他们两个都出不去。

轩辕子离站在阵法外面,头低垂,额间的碎发挡住了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眼前的白雾渐渐淡了,凉月抬头,便看见明轩帝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宗人府‘门’口等他们。

看见这两人的身影,轩辕子离也松了一口气,低头仔细打量了凉月一圈儿,道:“你没事罢?”

“嗯,没事。”凉月笑了笑。

轩辕子离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对封寻道:“回净月宫去,这里,朕会让布曜来查。至于皇后,朕会先禁足再慢慢查她。”

封寻点头,两人带着凉月一起往净月宫走。凉月被夹在中间,有些疑‘惑’地问:“为何要禁足皇后?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些是她所为罢?”

轩辕子离眼睛看着前方,也就没有看见凉月微微苍白的脸‘色’,只是道:“皇后瞒着朕下了旨意囚禁你,宗人府又杀机四伏,她本来就脱不了干系。若是有直接的证据,朕岂会只是禁足那么简单。”

凉月不说话了,看着前面长长的宫道,有些‘迷’茫。司徒凝,轩辕子离最深爱的‘女’子,也可以因为这些事被禁足么?是不是说,她在轩辕子离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呢?

“陛下身边不是有个独孤臣么?”封寻突然开口道:“传他来给凉月检查一下罢,那阵法出来,难免有什么地方受了伤。”

明轩帝闻言,低头看着凉月问:“你哪儿伤着了?”

凉月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应该有银针刺入我的肩膀了,回去用内力‘逼’出来应该就无碍了。也不见得有毒,这么久了都没发作。”

两个男人脸‘色’都是一变,停下来将凉月围在了中间。轩辕子离怒声道:“你为何不早说?”

凉月干笑一声,抬了抬手臂:“因为只是银针而已,没想让你们在阵法里担心,回净月宫再说罢。”

封寻拿起凉月的手腕把了把脉,也没有什么异常,便道:“走罢,先回去。”

帝王脸‘色’不好看,扯过凉月便往前疾走。封寻跟着,神‘色’有一丝凝重。

净月宫灯火通明。

大半夜的,皇上和封宫主亲自将自家主子送了回来,摘星‘激’动得眼睛通红,狠狠地瞪了‘门’口的‘侍’卫一眼,将凉月迎了进去。

“怎么,净月宫何时增加了禁军守护,朕如何不知道?”轩辕子离在‘门’口停下,冷冷地看着两旁的‘侍’卫,沉声问。

几个禁军神‘色’一慌,连忙跪下道:“卑职参见皇上,回皇上的话,是皇后娘娘担心净月宫出什么‘乱’子,所以…”

“够了。”帝王看着这跪着的几人,嗤笑道:“看来你们是直属皇后的,而非朕。布曜都没有接到皇后的命令,你们却先动了,还真是忠心护主。来人,带下去,关进地牢吧。”

“是。”一直跟着轩辕子离的青玦应了一声,挥手召出暗卫,将这几个禁军押了下去。

凉月坐在‘床’边,看着两个‘激’动不已的丫头,安慰道:“你们主子我不会有事的,别这一副模样,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主子…”摘星喊了一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凉月叹息,正想安慰几句,便被封寻严肃地打断:“先别说话了,把银针‘弄’出来,然后让那独孤臣看看。”

凉月看着他的脸‘色’,怔怔地点了点头,也不敢再犹豫半分,立马盘‘腿’,运了内力,将身子各处刺进去的银针‘逼’出来。

不一会儿,独孤臣便来了。本来是睡意浓浓,看样子也是被帝王强行吵醒拖进宫来的。但是看见凉月这模样,独孤臣立马清醒了,走过去把了把脉,沉声问:“这是怎么了?”

轩辕子离挥退了一众宫人,将坤宁宫以及宗人府的事情都慢慢讲了一遍。听完的时候,独孤臣也恰好把完了脉。走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银针看了看。

“好奇怪。”独孤臣看完,丢下那银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针上有毒,但是凉月却一点儿也没事,按照封寻所说那屋子里有死气,可是冰块儿还是一点事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冰块儿你什么时候练就了金钟罩不成?百毒不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山雨渐起迎大险

更新时间:2013-5-21 14:14:44 本章字数:3223

凉月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了。可是似乎有什么庇佑,所以一直没事呢。

心里一沉,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太后,想起她临死前那一句"我会继续保佑你的。"

低头笑了笑,不可能的罢,这世间怎么可能真有鬼怪。

轩辕子离看着凉月,突然眼神一顿,伸手抓起她的手腕,语气低沉地道:"你当真戴了这个镯子。"

凉月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是夏清风送的草镯子,因了送太后的仙体去皇陵,不适合戴华丽的首饰,所以她才又把这镯子拿出来带了。算是巧合罢。

"祁御,检查一下这个镯子,朕记得夏清风说过,这镯子似乎有什么作用。"

"是。"独孤臣接过帝王丢过来的草镯,走到一边的宫灯下面去细细查看了。封寻听着凉月没有大碍,心下微松,看着帝王道:"陛下与我之间还有账未清,正好一起算了罢。"

明轩帝挑眉,侧头看着封寻,疑‘惑’地道:"什么账?"

"贵人多忘事。"封寻往净月宫一旁的窗户走去,那窗户开着,还有风声传来。封寻轻喊了一声什么,便有黑影落在了窗外,递给封寻一个盒子。

"上次说好的,你帮我除据点,我以天下粮商为‘交’换。"封寻将那红木的盒子给了轩辕子离,淡淡地道:"虽然五大派的据点没有除尽,但是也半数毁了。五大派已灭,剩下的据点就不劳烦您了。‘交’易完成,这是逍遥宫的令牌和全天启在我管制之下的粮商名单。您可以召集他们一起来国都,然后重新编用,怎样都好。"

"他们听命于令牌,而令牌只有一块,所以您不必担心其他。"封寻风度颇好地说完,朝轩辕子离微微弯了弯腰:"其余不论,您尚算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帝王。可是江山与情爱是永远无法平衡的,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全看陛下如何取舍了。"

轩辕子离怔愣,打开那盒子,就看见一块纯铁镶金的令牌,以及下面那好几页的名单。

"在下只提醒陛下一句。"封寻淡淡地笑着,走到凉月身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道:"若最后您的选择是江山,那么顾凉月,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带走的。并且不会让您再找到她,说到做到。"

帝王一顿,继而脸‘色’难看起来,几步跨过去,将凉月扯向自己,戒备地看着封寻道:"朕不会让你有机会带走她。"

手指尖的触碰消失了,封寻收回了手负在身后,淡淡地道:"那是最好。"

凉月黑了脸,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下便挣开帝王的手,下‘床’跑去和独孤臣一起研究草镯。嘴里嘟囔道:"你们决定就算了,根本不用管我,别忘了,还有半年,我自己就可以出宫了。"

"你敢。"轩辕子离瞪着凉月的背影,眼神沉了沉。

封寻笑而不语。凉月的语气听起来,是在逃避而不是恼怒啊。她面对不起自己的这份情。可能是他给得太重,终究让她有负担了罢。

"江湖上开始有异动,五大派的残党似乎被人集结了起来。你的朝廷想必最近也不安泰罢?"封寻突然问了轩辕子离一句。

明轩帝挑眉,想起刚刚窗外那暗影,嗤笑道:"你已经在宫里‘混’了眼线,又何必问朕。最近大事小事不断,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呢。"

"是啊,山雨要来了。"封寻淡淡地道:"陛下已经称我是客,那么在下就不客气地在皇宫里叨扰几天了。"

轩辕子离看他一眼:"除了净月宫,其他地方随你。"

凉月讶异地转头看了帝王一眼。这句话也未免太...后宫的其他地方,难道是任由封寻去的么?

"别看了,那两人之间的矛盾永远只有你。"独孤臣一边看着草镯,一边不屑地道:"都是没眼力劲儿的男人,偏被一个不像‘女’子的‘女’子‘迷’住了。别瞎‘操’心了,后宫其他地方,封寻不会感兴趣的。"

凉月一噎,微眯了眼看着独孤臣道:"神医,话多必失,你还是好生看你的镯子罢。"

独孤臣撇嘴,将那镯子放下,朝还在说话的帝王和封寻道:"这镯子,不腐不朽,是难得的奇草编成,‘性’乘万物,可以解毒,亦能护体。虽然我不认识这草,但是看起来,它‘挺’有用的。夏清风送了个好宝贝给冰块儿啊,传家宝么这是?"

帝王脸‘色’不大好看地走过来,看了那草镯子半晌,黑着脸拉过凉月的手腕,重新给她戴上了。

"既然能护体,那就继续戴着罢,夏清风...哼,朕算他立了一功。"

凉月看着手上这草镯,微微一笑。屋子里的三个男子各有心思,但是这纷‘乱’的一晚上,终于是过去了。

???

帝王旨意,皇后司徒氏身子欠安,留在坤宁宫静养,禁军保护,任何人不得打扰。

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好像是帝王疼皇后疼进了骨子里,竟然让禁军来守护皇后。可是坤宁宫里,司徒凝却是气得摔碎了一屋子的‘花’瓶器具。

"他将顾凉月接回来了是不是?顾凉月没有死,居然没有死。"司徒凝扯着碧叶的衣领,有些发狂地道:"这下可好,他不来这坤宁宫了,我可怎么办?爹爹若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碧叶双目含泪,任由皇后勒得她生疼,只是道:"娘娘您冷静一些,皇上只是在气头上罢了,过几天您服个软就是了,皇上还会来这里的。"

"会么?他的心已经被那狐狸‘精’抢走了,还会回来么?"司徒凝绝望地看着碧叶,美丽的脸上一片狰狞。

"会的...娘娘您冷静些,一定会的..."碧叶安抚着皇后,心里却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宫里有些‘乱’了,皇后避不出宫,新搬了宫殿的良妃宫里却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死两个宫‘女’。没几日,良妃身边亲信的宫‘女’都莫名其妙死掉了。死法都是被埋在永寿宫后面的‘花’园里。

开始良妃还镇定,可是死了四个宫‘女’之后,她也开始慌了,急急忙忙去求见圣上。但是最近轩辕子离也很忙,让她自己去找夏清风查案便是。

良妃几乎吓得神情恍惚了,请了夏大人来,那人却说:"娘娘,死者都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被活埋。但是在您自己宫里,无声无息地活埋宫‘女’,人是做不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良妃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心里满满的都是惊恐。

夏清风叹息着跪下,行礼道:"臣无能,娘娘还是请法师来宫里一趟罢。"

良妃吓得脸‘色’一白,看着夏清风匆忙地退了下去,双眼一翻,昏在了明兰的怀里。

永寿宫闹鬼了。

宫里闹得沸沸扬扬,淑妃安氏连忙请了法师进宫辟邪。良妃吓病了,卧‘床’不起,一直喃喃呓语。皇后又出不得宫,便只能淑妃将这一切压下来。

"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啊..."良妃脸‘色’惨白地在‘床’上挣扎着,淑妃站在一旁,怕晦气一样地拿帕子掩住口鼻,皱眉道:"良妃姐姐,您冷静一些啊,现在说这些,你是不要命了么?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要是出事,那可是会连累我们的。若是当真吓破了胆子‘乱’说话,就不要怪本宫不留情义了。"

良妃眼眸紧闭,手指扯着‘床’单,眼角不断有泪落下来,嘴里依旧道:"她们来找我了...来了...本宫没有错,本宫没有杀人,要她们死的是..."

"啪。"淑妃毫不留情地上前扇了良妃一巴掌,旁边的明兰看着,动也未动。

"当真是吓破了胆子,留着也没用了。"淑妃喃喃地说了一句,看了明兰一眼。后者面‘色’平静地起身,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慢慢靠近自家主子的咽喉。

"皇上驾到。"一声唱诺,吓得明兰赶紧收回了匕首,装作帮良妃盖被子的模样。随后转身,一起朝帝王行礼。

"参见皇上。"

轩辕子离"嗯"了一声,走向良妃的‘床’榻。淑妃连忙起身,伸手拉住帝王的胳膊,撒娇似的道:"陛下,您好久不曾理过萱儿了,良妃姐姐现在病得说胡话,有辱圣听,您陪萱儿出去走走可好?"

帝王面无表情地看了淑妃一眼,淡淡地道:"朕专程过来看良妃,你却要朕陪你出去走。萱儿,你最近也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淑妃心里一惊,眼里不知不觉就泛上了泪来。慢慢松开帝王的手,低声道:"臣妾知错,只不过...是太想念您罢了。回宫以来,您只去过坤宁宫和净月宫两个地方,却未曾侧眼看萱儿分毫,我..."

帝王微微扯了扯‘唇’角,道:"朕晚上便去陪你可好?免得你总念朕偏心。"

"真的么?!"淑妃心里一喜,‘激’动地抬头看着帝王。

轩辕子离点头,松开淑妃的手走到了‘床’边:"现在先回去等朕罢,朕想听一听良妃的胡话呢。"

第一百七十章 情惑人心人不知

更新时间:2013-5-22 10:03:19 本章字数:3226

淑妃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她竟然不知不觉被帝王‘迷’‘惑’了,就这样放他到了‘床’边。这会儿再想阻,已经来不及了。

“皇…皇上。”淑妃喃喃喊了一声,却见明轩帝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淡淡地问她:“刚刚的话,爱妃没听清楚么?下去吧。”

背后冒了一层冷汗,淑妃闭了闭眼,咬牙行礼:“臣妾告退。”

没办法了,她尽力了。良妃的胡话总也连累不了她,现下想逃过一劫,还是赶紧去坤宁宫给皇后报信罢。

轩辕子离坐在良妃的‘床’边,看着这不断呓语的人,脸上一片平静。

“娘娘…饶命…”良妃突然伸手,抓住帝王的胳膊,喘息着道:“臣妾去做了…做了…有鬼啊…臣妾害怕…”

娘娘,这后宫里,能被良妃称为娘娘的,还有谁?轩辕子离心里沉了沉,静静地看着良妃。以前他对司徒凝未曾有多少设防,一是因为她不会武功,没有多大的威胁。二是因为她一直很温婉柔和,暗卫汇报时也总说坤宁宫无任何异动。

可是现在看来,他的皇后,好像还是背着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呢。

“烧了…烧了她们…皇后娘娘…臣妾害怕…”良妃额上冷汗涔涔,突然睁开了眼睛,没有焦距的双眸看着顶账,喃喃道:“她们来找我索命了…来了…”

轩辕子离轻声开口:“谁要找你索命?”

“木贵妃的宫‘女’…她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来了…”良妃尖叫一声,猛地起身,疯狂地想往外跑。轩辕子离却按住了她,冷冷地道:“她们是你杀的么?”

“不是,不是我啊!”良妃惊恐地摇头,跌坐在‘床’上,双眼又紧闭上,反复地道:“不是我,我是听命于人的,没有亲自动手,也不是主谋,为什么要找我啊,不是我…”

“听了谁的命?”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明轩帝还是冷冷地问了一句。

良妃一顿,呆呆地坐了半晌,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帝王,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臣妾身不由已,身不由已啊…皇上,救救臣妾吧,皇后娘娘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的…”

“良妃。”帝王沉了声音,双眸紧紧地看着面前这人,认真地道:“当朝国母,可不是能随意诽谤的。你现在是被吓得神志不清,满口胡言么?”

“不是!”良妃急切地拉着帝王的袖子,摇头道:“臣妾没有神志不清,臣妾没有。”

帝王勾了勾‘唇’角,点头道:“那是最好,你冷静下来,朕便可以保你不死。只要你乖乖呆着,这段时间,哪儿也不要去,什么人也不要见。”

言罢,转头唤了一声白钰。

白钰从‘门’外进来,在帝王面前跪下,等候命令。

“你和独孤臣一起守着良妃,不要出任何的差错。”轩辕子离吩咐道:“一切以保住良妃的‘性’命为主,懂么?”

“属下明白。”白钰应了,静静地退到一旁守着。帝王又好言安慰了良妃一会儿,让她慢慢平静了下来,接着便走出了永寿宫。

这样看来,宫里流言的主使,也是皇后么?明轩帝嗤笑一声,有些心寒。司徒凝总表现得让他误以为她与她父亲不一样,差点儿也就觉得她不会伤害他了。还真是自己的一大失误呢。当初皇后那句话还言犹在耳:

“人心隔肚皮,就算看起来她也倾心于您,也保不准哪天就起了异心。”

与其说这句话是说顾凉月的,倒不如说,皇后在说她自己吧。

封寻在宫里住了下来,行动也就更加方便了些。对外帝王宣布他是由帝王亲自请进宫里来的高人,对帝王有救命之恩,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宫人们看着这美绝人寰的男子,惊叹不已,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甚至因了他双眼的缺憾,不少宫‘女’对他甚是体贴,封寻周围的东西连带着都很安宁美好,没有人对他耍心眼,都是惋惜这样天成的男子,竟没了双眼。

“我怎么觉得你在这宫里‘混’得比我还好?”凉月闷闷地看着净月宫主殿里喝着茶的封寻,撇嘴道。

封寻一笑,看向凉月的方向,温和地道:“没什么奇怪,不过因了我是男子,与她们没有利益冲突罢了。若我为‘女’子,想必处境比你困难得多。”

这算安慰么?凉月哼了一声,继续无聊地看着周围。封寻中午的时候就过来了,她闷得无聊,他也就陪着无聊,两人坐得远远的,也就偶尔说几句话。

“娘娘。”摘星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地道:“皇上今晚要去锦绣宫了。”

“唔。”凉月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随即又继续呆坐着。

封寻好笑地问:“你的反应,为什么越来越平静了?”

起先帝王临幸别人,这丫头还会伤心难过,现在是完全习以为常了啊。是习惯了么?

“我是认命了。”凉月淡淡地道:“本来就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的事情,我何必再为它费心,不去想就是了。”

封寻一怔,继而失笑。强迫自己不去想,顾凉月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逃避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啊。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大‘门’敞开,外面的天‘色’,也就渐渐到了黄昏。虽然相坐无言,但也到底不那么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