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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诺儿胳膊上有红点,看起来像…”凉月冷了神‘色’:“用银针扎过的模样。”

夏清风一惊,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捂在小不点儿的胳膊上,然后运足内力,往外吸引。

小‘奶’娃松了一口气,估计是得救了吧,自己好像不用死了。

帝王负手站在一旁,看着诺儿脸上生动的表情,微微皱眉。他和凉月的孩子,是怪物么?

“好‘阴’狠的东西。”夏清风摊开帕子,看着上面一丁点儿的紫‘色’,脸‘色’沉得难看:“牵魂散,这东西居然用在婴儿身上,简直是该下地狱。”

凉月心里一慌,抓住夏清风的胳膊问:“诺儿身体里的牵魂散可全部引出来了?”

这‘药’她原来应该也在书上看见过,无‘色’无味,下于人身上没有任何症状。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会一点一点蚕食人的身体,诊断也只能说是身子虚弱,神医也不会往中毒的方向想。一般五到六年,便会致人死亡。

“我不知道他们对诺儿下了多少,引出来的只有这些。”夏清风看着小‘奶’娃,他好像已经放心了,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万一还有残余,那可怎么办?”明轩帝皱眉道。

夏清风沉默。他们没能早些发现,也不知道诺儿这一针被扎了多久,若是有残余,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小‘奶’娃吐了个泡泡,安稳地睡了过去。刚刚让他那样担心,现在就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好了。总归自己是得救了,只等慢慢长大就好。

“等他一岁的时候,再看看脉象,若是有虚弱的症状,我便带他去明月谷,用清毒草每天洗身,这样坚持几年,估计毒‘性’也该抵消得差不多了。”夏清风道。

凉月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脸上褪去了担忧之‘色’,换上了浓浓的冷意:“在净月宫也有人敢下手,是不是我平常脾气太好了,让她们以为我很好欺负?”

轩辕子离瞥了她一眼,摇头:“你一点也不好欺负,只是无心后宫,故而让人以为你可欺罢了。”

凉月冷哼一声,抱过诺儿便往外走,周身都是寒意,差点冻醒了怀里的小家伙:“我不会放过下毒的人,陛下您的后宫,出了凶手我可是照样会手刃的,届时还希望您不要心疼。”

明轩帝皱眉,看着凉月的背影,没有说话。夏清风倒是拍拍衣裳站起来,微笑道:“陛下还是快些抓稳了她的心吧,不然等风暴来临,臣也没有把握她究竟会站在哪一边呢。”

“怎么会没把握。”轩辕子离淡淡地开口,黑曜的眸子里满是冷意:“这里是她的国家,朕是她的丈夫,怀里的也是我们的孩子,难不成她还会偏袒封寻么?清风,你担心过头了。”

夏清风‘摸’了‘摸’下巴,点头道:“这么听起来是陛下有利,臣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但是臣担心凉月的立场会是如何。毕竟封寻对她的好,臣也一点一滴地看在眼里。”

大殿里一阵沉默。

凉月抱着诺儿,带着揽月回了净月宫。喜娘正跪在‘门’前,身子抖得不成样子。一看见凉月的影子,便开始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凉月在她面前停下,皱眉道:“起来,跟我进来,说说刚才怎么回事。”

芍‘药’站在侧殿‘门’口,微微弯腰道:“奴婢已经命人将周围都搜了一遍,除了窗户是打开的,侧殿后面的‘花’园里有些脚印以外,没有其他线索。”

喜娘战战兢兢地跟着凉月进了侧殿,复又跪下。皇子的‘奶’娘不好当啊,这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了。

“奴婢…奴婢是去上了一趟茅房,回来就看见小皇子大哭不止了。娘娘…”

“你不用慌。”凉月平静地看着喜娘说了一句,道:“你是太朴实了,没把这里当危险地儿,最多是疏忽之罪,不会太严重。”

喜娘背后冒了一层冷汗,闻言连忙磕头道:“多谢娘娘。”

“芍‘药’。”凉月唤了一声,将怀里熟睡了的诺儿递给她:“你抱着,我再去看看。”

芍‘药’接过小皇子,屈膝领命,一转眼便见凉月闪到了窗户边,看了看窗户上的痕迹,便跃了出去。

庆幸的是今天没有下雨,痕迹都还没有消失。凉月身上的衣裳也方便,便一路凭着痕迹和直觉,翻出了净月宫的宫墙。

因着侧殿外面是‘花’园,所以只要有人踩过,难免会留下泥土印儿,而鞋上沾了泥土,在宫道的白石路上,也就会有印子。

凉月边走边看,路上遇见的宫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她行礼。她也没顾,顺着越来越浅的痕迹,直到锦绣宫。

“皇后娘娘。”淑妃正打算出‘门’,看见一路走过来,凤袍也没有穿的凉月,吓了一大跳,低身行礼道:“您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痕迹的确是到了锦绣宫就没有了。

凉月抬起头来看着淑妃,淡淡地道:“我…本宫随意走走而已,你这是要去哪里?”

淑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却还是答道:“有些无聊,臣妾打算去找良妃说会儿话。”

没了记忆,凉月也不记得淑妃良妃以前是什么样子,只能点头道:“那你去罢,本宫继续走一会儿。”

淑妃呆呆地点头,带着一众宫人行了礼便继续走,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顾凉月好像很不开心,一个人默默地继续沿着宫墙走着,身边连个宫人也没带。

是同陛下闹别扭了么?淑妃皱眉,叹了一口气。她们管不着这些了,就看顾凉月有没有那本事将后位坐得长久些。她们其余的人,既然已经看透了,那便过好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

感觉淑妃走远了,凉月才回过头来,又走到锦绣宫的‘门’口,看着那痕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离开,往御书房而去。

第两百三十八章 风刮浪起漩涡现

更新时间:2013-6-12 16:21:04 本章字数:3221

夏清风已经走了,轩辕子离在书桌后看了一会儿折子,有些头疼。大‘门’接着被打开,凉月又回了来,衣裳未换,白裙扬风,看得帝王晃了晃神。

“怎么了?”帝王看着走进来的凉月问。

“我跟着痕迹去追那可能给诺儿下毒的人了。”凉月皱眉道:“地上有很浅的痕迹,我一路追到了锦绣宫,痕迹是在那里断的。”

明轩帝微微蹙眉:“你怀疑淑妃么?”

凉月摇头:“直觉告诉我不是她,但是线索太少了,根本不知道还能是谁。但是,这皇宫之中,有想要诺儿命的人,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背后生寒。”

帝王轻轻叹息,站起来握住凉月的手,低声道:“不用太担心,以后照看仔细些,应该…”

手被挥开,面前的‘女’子眉目含霜,冷冷地看着他道:“我不会让诺儿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应该说,我半个月前就该离开,他才那么小,不该遭这样的罪。”

轩辕子离一惊,沉声道:“月儿,冷静点。”

凉月看了帝王半晌,淡淡地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你来说江山这样重要。生在帝王家,渴望权力是应当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明知道诺儿是皇长子,继续留在宫里必然有一天会遭了谁的毒手,你居然还告诉我,仔细照看就可以?”

“诺儿没有错,错的只是他的身份,我要带他走。”凉月冷冷地说完,转身便去开‘门’。

轩辕子离上前两步压着‘门’扇,伸手将凉月环住,闷声道:“又想离开朕了么?”

后宫里本来就是危险重重,他当初能平安长大,也是靠着静妃的庇佑。眼看着二皇子和四皇子接二连三地殒了,他与大皇子、三哥以及六弟,是小心翼翼防着各方的冷箭活下来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有过人的胆识和头脑不是么?

凉月手放在‘门’弦上,深吸一口气,道:“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胸’口被她一震,帝王后退了几步,看着凉月打开‘门’,飞快地离开了。

手心有些空落,轩辕子离垂了眸子,表情晦暗不明。他何尝不想…何尝不想啊…可是现在不是随心所‘欲’的时候。如果可以,这江山之重,他也想选择不承。

拳头紧握,帝王睁开眼睛,快步追了凉月而去。

小‘奶’娃在芍‘药’姑姑的怀里睡得正好,却猛地被人抱了过去,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的母后一脸冰冷地对芍‘药’道:“姑姑保重。”

嗯?保重?这个应该是离别时候说的话罢?小‘奶’娃黑了脸,看着自家母后小嘴儿直撇。早听芍‘药’姑姑说母后惯常喜欢离宫,没想到还真看见了。

“娘娘要去哪儿?”芍‘药’焦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凉月没有回头,只轻声道:“我要带他回明月谷,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要看诺儿平安长大。”

小‘奶’娃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看着母后又说不出话,只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是在宫里长大的啊,没有离开过皇宫去什么明月谷,难道是自己的行为扰‘乱’历史了么?那后面的结局,又会不会还是八年后他看见的那样?

眼前有一张祸水脸闪过,国师嫌弃地看着他道:“陛下,臣说过了,不考虑后果的行为,一切都会偏离轨迹的。”

该死的,他不过是在自救,怎么就扰‘乱’轨迹了呢?轩辕诺懊恼地哭着,心里有些慌,倒不是慌其他的,只是这样下去,若是他六岁时没有在皇宫,是不是也就遇不上国师了?

那个拼尽力气让他重生的男子,他也会错过了么?然后平安地作为一个平凡人活下去,健康成长?

他不要!

“哇——”哭声越发凄厉,震得凉月不得不停下。小‘奶’娃这次比上次哭得还惨呢,小手还‘乱’舞着企图抓住凉月的衣襟。

“诺儿不想让你走。”轩辕子离赶了上来,看见这情景,抿‘唇’道:“月儿,冷静下来了么?逃避不是办法。”

凉月皱眉看着怀里的孩子,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是不想我离开才哭的,现在就停止。”

小‘奶’娃立刻收住了哭声,小眼睛委屈地看着她。

母后,您不能走啊…

轩辕诺是凉月与帝王的亲生麟儿,至于为何会这样奇特,大抵得将时光快速调到八年之后,那时候的天启依旧是国富民强。明轩帝退位,让自己八岁的皇长子轩辕诺继位,自己则带着皇后墨凉月隐居山林。

本是极好的结局,但是在登基之时,轩辕诺却突然‘性’命垂危。太医诊断是身子太过虚弱,因了他是早产儿,身子虚弱也没人怀疑什么,只得了太医一句:“可能是登基太过高兴,情绪‘激’动,身子受不住了。”

庸医啊!轩辕诺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憋屈。

父皇母后因此回了皇宫来,不得已,又要坐上皇位。母后悲伤过度,越发地冰冷无情起来,且厌恶皇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最后与父皇一战,带伤离开了。

父皇沉痛不已,没过几日也便病倒了。他只记得最后他快死了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是悲痛难耐的神情,天都暗了下去。

好歹临死之时,他向来看不惯的国师大人又出现了,散尽他那一身的功力让他重新回到自己出生的时候,让他去自救。

闭上眼的前一刻,国师妖孽的脸上没有血‘色’,只是道:“不要胡来。”

他是聪慧异禀之人啊,尽管只活到了八岁,也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怎么会胡来呢?他只需要阻止悲剧再次重演就好了。

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做错了什么。母后现在离开的话,后面的一切故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凉月看着小‘奶’娃,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想我走呢?”

她忘记了,这孩子还不能说话,只能皱着小眉头,跟他父皇一样看着她。

身后的芍‘药’怔住了,随即帮着开口道:“小皇子也知道皇上不想让娘娘走,娘娘先回主殿,好生说说怎么回事可好?”

明轩帝伸手捏住凉月的手腕,叹息道:“朕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伤到诺儿一分一毫。”

凉月看着他,不点头也没摇头,就这样僵硬地站着,好像在考虑。秋风吹着,有那么一点儿冷。

“皇上。”身后有铠甲的声音传来,帝王回头,布曜便出现在了视野里,表情严肃地上前行礼,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轩辕子离神‘色’一动,转头对凉月道:“朕先与慕北离开一会儿,月儿,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凉月挑眉,看着布曜那架势,还没有应,两人便已经快速地离开了。

出什么事了么?

凉月看着帝王的背影,心里微沉。芍‘药’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皇子,对凉月道:“和安公主的婚事,虽然不能大办了,但是娘娘也帮着办一下才好。太后不在了,皇上最近又很忙,娘娘身为皇后,更是和安公主的皇嫂,便先不要同皇上闹别扭了。”

对啊,明轩帝允了独孤臣的提议了。不日,他们便会出宫,独孤臣辞去官职,和安以久病养于深宫之名金蝉脱壳。两人会在民间结为夫‘妇’,白头到老。

芍‘药’姑姑让她做这件事,也是有分散她注意力的想法在里面罢。凉月叹一口气,甩了甩衣袖,回了主殿。

明轩帝同布曜走在宫道上,脸‘色’微微低沉,边看手里的信边听着布曜报告这些天的情况。

“永元已经开始集兵,但不是大皇子所为,暗线来报,说是三皇子赫连君尧已经控制了永元的兵力,然后屯兵在边境,以演练之名隐隐有威胁之意。”

“永元帝王身体欠佳,已经不如以前康健,所以权位之争就‘激’烈了些。臣是不知道封寻回去发生了什么,但是就他的动作看起来,不善。”

本来这片土地上,是以天启为尊的。但是永元慢慢崛起,加上天启爆发的内战,目前的实力,两国竟然也相差不了多少了。加上封寻那可怕的人,若真要做什么,还‘挺’难对付的。

“朕只庆幸,在他有异心之前,将天启的粮商给了朕。”轩辕子离微微眯眼,有些沉重地道:“他一路帮着我们过来,朕竟然忘记了他的身份,也忘记了他同样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还好没有太大的错漏,现在‘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就行。”

布曜低头,犹豫了一会儿,道:“前些日子,封寻给皇后娘娘送过信,不知内容。”

帝王的步子猛地一顿,抬头,黑眸冰冷地落在布曜身上:“你说什么?”

布曜垂了眼,轻声道:“皇后娘娘不会背叛您,您去问她,反而会让她不高兴,臣本来也没有打算告诉您的。”

“只是…若说什么能引起封寻的兴趣,大抵就只有凉月了。”

帝王捏紧了手里的信纸,嗤笑一声开口道:“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夺回凉月,早抢走她的话,早做什么去了。这件事,另有蹊跷。”

第两百三十九章 星沉海底当窗见

更新时间:2013-6-12 18:48:44 本章字数:3336

那个人深爱着顾凉月,绝对是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的。若真以凉月为由对天启开战,无异于给凉月冠上了红颜祸水的骂名。封寻没有这么笨。

那么,这半年来,永元的小动作不断,近日的意图愈加明显又是因为什么?轩辕子离‘揉’碎了信纸,觉得头更痛了。一连几天通宵批改奏折,他应该是有些累了。

靠在乾元宫的软榻上,帝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布曜站在面前继续禀报一些事情。他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困意,朦朦胧胧之中,好像又听见了那天在宗人府里听见的惨叫声。

轩辕启都狰狞地对他道:“对亲兄弟尚且如此残忍,轩辕子离,你这一生注定众叛亲离!”

冷笑一声,帝王睁开眼睛。面前的布曜被他吓得一怔,停住了正在说的事情。

亲兄弟,他怎么会有亲兄弟呢?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还不知道,轩辕启都算哪‘门’子的亲兄弟?

即便是他亲手为先皇奉上的茶里有毒,那又如何呢?先皇的心不在江山上,坐着这龙位也是痛苦的不是么?还不如随着木贵妃去了,在地下也能团圆。

登上这龙位的时候,他的确是用尽了手段,只为皇兄临终前告诉他的那句话。他要他好好治理这江山,要除‘奸’臣,清叛贼,重新将天启带入盛世。他现在在做,并且做得很好了不是么?就算有什么报应,也应该是在他身上,他不怕。

“陛下…”布曜有些担忧地喊了他一声,看着轩辕子离额上的冷汗,倒像是刚刚做了噩梦一样。

“朕没事,你继续说。”帝王抿着‘唇’,淡淡地道。

布曜点头,继续道:“臣以为还是集合兵力,以防万一。自内战之后,天启的兵力削弱。虽然后半年‘操’练有素,但是也不及从前。永元兵力现在是难以捉‘摸’,真有一朝对上,结果不太好说。”

明轩帝点头,道:“你便卸去这后宫禁军统领之职,顶替司徒赫宇的位置罢。”

布曜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道:“皇上别同臣开玩笑,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坐那位置。”

“朕说你有,你便有。”轩辕子离站起来道:“你有战场的经验,也有很好的反应力和统率能力,朕相信你。”

“可是…”布曜心里有些没底。他还未过而立之年,能服众么?

“放开手去做吧。”轩辕子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朕的兄弟,独孤臣是靠不住了,便只能依仗你了。慕北你虽然平时也很吊儿郎当,但是从很久以前封寻闯乾元宫的那天起,朕便知道,你会变得同以前不一样。现在,是你证明自己的时候。”

布曜瞳孔一缩,有些意外地看着帝王。他竟然都知道么?从初见封寻开始,自己心里对他的恐惧,以及想超越封寻那份心,帝王原来都知道啊。

因着凉月,他一直没有仇视封寻。但是那一夜的血染乾元宫,他不会忘记。若有一朝能与封寻面对面地较量,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武功比不过,不是还有军队么?他败过太多次,也总有一次要全力以赴看看。

“臣遵旨。”布曜躬身行礼,声音坚定有力。

轩辕子离勾了勾‘唇’角,继续坐回软榻上发呆。

晚上的时候,帝王摆驾净月宫。凉月正穿着寝衣抱着小‘奶’娃放在桌子上,好奇地看着他挪啊挪。

“这是做什么?”轩辕子离走到凉月身边,疑‘惑’地问。

桌上有一张白纸,还有一盘子墨,小不点儿委屈地扁着嘴,看着自己画出来这自己都不认识的字体,转头朝着自己父皇便哭了出来。

他想写字来着,可是身子太小了,又软,根本画不出来什么。

凉月一脸同情地抱过他来,轻轻哄道:“乖啊,写不出来就算了,不要哭。”

帝王黑着脸‘揉’了‘揉’额头,显然还是不太习惯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做这些事情。不过看着他那圆鼓鼓的小脸儿,脸上泪痕一条一条的,倒是有些心生怜意。

“虽然是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也是我们的孩子。”明轩帝站在凉月背后,伸手便将母子二人统统抱进了怀里,淡淡地道:“等他能说话,能写字了,便会好好同我们解释的,不用急。”

凉月抿‘唇’,白天的怒意还有些没有消散,但是被人这样温柔地抱着,也难免有些没出息地心软了。闷声道:“不嫌他奇怪了么?”

帝王嘴角微‘抽’,想了想,道:“也不是特别奇怪…”

至多有些像拥有懂事年纪的人的灵魂一样罢了…不奇怪…真的不奇怪…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就不奇怪…

凉月冷哼一声,微微红了脸道:“放开我吧,这个时辰,诺儿也该睡了。”

帝王松了手,凉月站起来抱着孩子便往凤榻上去。

“等一下。”轩辕子离看着凉月这动作,微微皱眉道:“诺儿要在你的‘床’上睡么?”

凉月回头,理所应当地道:“要照看仔细些,当然是寸步不离。”

那他睡哪儿?帝王黑了脸,拦住凉月道:“晚上不可以在旁边放个小‘床’么?若是睡着了压着他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