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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命数,今天清晨的一卦指引我来的这里,要救我命中的贵人,嗯,大抵就是他了。但是看他脸‘色’古怪,印堂发黑,也知道他定然是命数有变。师父说过,普通人若强改命数,必然活不下来。”

一番话听得殿里的人怔住了,夏清风惊愕地看了南卿一会儿,突然道:“你看我的命数如何?”

南卿撇嘴:“你当我给谁都可以算命么?为何要给你看?”

轩辕诺乐呵地吐着泡泡,国师大人的周易之术很高明,但是明显的是,人很不好相处。

“我好像知道了,小孩儿,你是不是天算的‘门’下之人?”夏清风‘摸’着下巴,惊奇地看着南卿道。

南卿斜他一眼,没有说话。大人就是喜欢问东问西的,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么?

“总之你们的皇子现在没事了,陛下,答应好的重赏呢?”南卿侧头看着明轩帝,朗朗地道。

轩辕子离挑眉,招手唤过四熹来,吩咐道:“按照皇榜所说,给这位小公子黄金五万两,至于爵位…”

这样小的孩子,封什么侯爵?

“陛下不必烦恼,我也不需要封侯。”南卿有些稚嫩的声音在殿里响起:“与其做侯爷,您倒不如让我做皇子殿下的看护,来得好一些。”

看护…

凉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走过去弯腰看着南卿的脸,问他:“皇子身边一般是随从,你为何要做看护?”

南卿很认真地回答:“因为看护可以管得了他,恕我直言,因着我的命理和他连在一起我才会管他。皇子长大必然是桀骜不驯之辈,他有什么麻烦,我也会跟着倒霉,所以有此请求。”

又是命理。凉月撇嘴道:“你是算命的么?”

南卿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这样观天象算四柱的人,应该就是称为算命之人。只是当然,和街头的江湖算命人可不一样。

“真有意思,可是万一你算的不准可怎么办?”凉月索‘性’在‘床’边坐下,上下打量着这小孩儿问。

“不可能。”南卿很严肃地摇头:“我从来没有算错过,也正是如此,师父才会这样早就放我下山。”

夏清风嘴角微‘抽’,鄙夷地看着南卿。他问他他就不回答,凉月问他他就一点一点地说出真相了,这什么破孩子。

不过先前也没有猜错,‘精’通周易八卦的,只有天算老人,只是他从来不给人算命,‘门’下倒是有成器的弟子,偶尔可以遇见。他们算的命理,的确没有不准的。这南卿应该也就是他‘门’下的弟子之一了。

“那你可能算算我的命数?”凉月兴起,看着南卿问。

南卿皱眉,看了凉月一会儿,将八卦图放在了‘床’上,掏出纸笔来递给凉月:“生辰八字。”

他本来不想‘浪’费‘精’力,但是这人是轩辕诺的娘亲,那便允一次好了。

凉月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知道出生的年月,不由地有些泄气地道:“罢了,我算不了,我是哪天出生的,自己都不知道。”

轩辕子离走过来,皱眉道:“算这些干什么,命在你,不在天。”

他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还曾有人断言他活不过而立,可是若命真的早早‘交’给了天来决定,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南卿也不介意,将东西收回了袖子里,道:“算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也罢。但是我能大概推测到,宫里…不,应该是宫中之人,最近会有喜事。昨夜星象,紫微星错位但光芒更甚,便是有身份尊贵的人会离开,且生活更加美满。”

帝王眼神微动,下意识地道:“和安么?”

凉月讶异地看着南卿,这些也能算出来,该不会是他提前知道了风声?可是和安要同独孤臣离开皇宫去民间,这是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小孩儿从何得知?

“我如果没有算错,那便请陛下允了我在皇子身边罢。”南卿道:“我会护他一生平安。”

轩辕子离看向了凉月,询问她的意见。凉月点头笑道:“多个人照顾诺儿也不错,但是若是中间发现你对诺儿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我可是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的喔。”

南卿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看着眼前这个绝美而危险的‘女’子,点了点头。

小‘奶’娃乐了,国师虽然好像不认识他,但是他还是要守在他身边。后面的结局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快点长大,然后同他报仇。以前那样欺负人,虽然命运重新来过,但是他继承了自己母后优良的‘性’子,有仇必报!

经南卿一提起,凉月也才想起轩辕凌兰和独孤臣。两人没打算走远,还是在国都某处买了宅子,筹备着婚礼。

日进斗金的万‘花’楼被独孤臣关了,换成了清雅的酒楼。不过以前的收益,也够他娇惯轩辕凌兰的了。和安改名换姓,以全新的身份同独孤臣结为夫‘妇’,共同经营“安好酒楼”。成亲之日在三天之后。

凉月打算去帮忙的,但是轩辕子离死活不让她去。问他理由也不说,就是将她死死捆在身边,陪他看折子,陪他用膳,就差陪他上朝了。

芍‘药’姑姑说,帝王应该是怕她去看见和安和独孤臣生活幸福的样子,也起了回民间的心思。

凉月无奈,同轩辕子离解释了好几次,奈何无果。帝王只是深情地说:“朕希望你一直在身边,然后慢慢地,心里只有我。”

此等‘肉’麻之言,凉月觉得帝王是折子太多累得不正常了。这些日子永元没有任何动静,但是天启国内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所以明轩帝很忙。

偶尔凉月也会想起封寻,这片刻的安宁,是他妥协了的意思么?他会不会就放弃对天启的野心了?

封寻从来是没有野心的人,凉月一直那样认为。但是现在的情况,封寻是明确地在告诉她,他也是普通的皇室之人,他同样有坐拥江山的心思。只是最近的风平‘浪’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御‘花’园那一番话的原因。

她不想与封寻为敌,他应该也不愿吧。

可是,三天后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打破了凉月的希望。

这天,轩辕凌兰去掉其姓,以凌兰的名字嫁与独孤臣为妻。独孤臣已经辞去所有的职务,以布衣的身份迎娶凌兰。凉月和轩辕子离微服出宫,带着芍‘药’姑姑一起,参加这场喜宴。

当初在大殿之中独孤臣答应帝王的条件是写下契约,终身只娶凌兰一人,若有多娶,则必须回朝为官,且不得干预公主的去留。

轩辕子离还是很宠爱自己的妹妹,这样霸道的条约为轩辕凌兰留了足够多的退路。以免爱情褪去,剩下的只有残忍的现实。

但是独孤臣还是应了,用他的话来说,娶凌兰一个人就够麻烦了,他很嫌麻烦,不会多娶。

凉月欣喜地看着‘花’桥和迎亲的队伍热闹地走在街上,这一对冤家,也终于成了眷属。

轩辕子离环着凉月,面无表情地往独孤臣的宅子走去。这件事他没有给佛山上的李太妃‘交’代,但是他觉得,没有比这更适合和安的归宿了。

看着周围百姓脸上跟着带上的笑容,明轩帝抿了抿‘唇’,越发地搂紧了凉月。

“怎么了?”凉月侧头看着帝王,疑‘惑’地问。

“没事。”轩辕子离笑了笑:“人有点多,怕你挤着。”

凉月一愣,低下头去继续走。心里突然就柔软得不成样子。

“新郎,踢轿‘门’——”嗓‘门’很大的媒婆乐呵呵地喊着。独孤臣一身大红喜袍,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高兴,又像是紧张,眉头都打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不待见这新娘呢。

上前踢了踢轿‘门’,独孤臣深吸一口气,捞开了轿帘,将凌兰给抱了出来。

鸳鸯的喜裙美丽无比,凌兰抓紧了独孤臣的手,喜帕下的脸红得不成样子,咬着‘唇’任他将她抱了进去。

轩辕子离和凉月跟着走进喜堂,在属于高堂的地方坐下。

两人都稍微乔装,这里也没有什么官员,不会被认出来。凉月和帝王就理所应当地当了一对新人的高堂,准备接受独孤臣和凌兰的跪拜。

“一拜天地——”

两人牵着大红的绸缎挽成的‘花’,朝厅堂的‘门’的方向拜了下去。围观的百姓一阵起哄。

“二拜高堂——”

凉月笑得很开心,看着独孤臣脸上正经起来的神‘色’,总觉得这一幕美好得不成样子。

然而,未等两位新人拜下,一道凌厉的杀气,已经穿过外面的人群,直直地朝一旁坐着的帝王而去。

第两百四十五章 最痛不过相背叛

更新时间:2013-6-14 20:24:41 本章字数:3193

凉月曾经想过,若是有一天封寻真的和轩辕子离打起来,究竟谁会赢在最后。可是她不曾想过,再次看见封寻,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那人依旧是一身白衣,头发上的白锦被风吹得扬起,眉目微冷,袖间的游丝带着十足的杀意,直冲她身边的轩辕子离而去。刚才还喜悦满堂的地方,瞬间便成了修罗地狱。

围观的百姓四散开去,尖叫着,将这一院子的喜酒佳肴撞翻了一地。独孤臣动作极快地抱过凌兰闪到一边去,芍‘药’姑姑也很快退到一边,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轩辕子离险险躲过从他脸侧擦过去的游丝,微沉了神‘色’,飞身抓住封寻的游丝,拔出一直备着的剑,斩断了他这极柔韧又极锋利的武器。

“皇上!”独孤臣低喝一声,怀里的凌兰也掀开了盖头,惊恐地看着一身煞气的封寻慢慢踏了进来。

凉月闪至帝王身前,冷着眼神看着封寻,抿‘唇’道:“大喜之日,封宫主这样做,以后便真的是朋友也做不成了。”

封寻戴了银面,不再让她看得见他的表情。闻言也没有停下步子,仍旧是往前走着。袖里断了的游丝便弃了去,从背后拔出软剑来。

萧云也来了,显然也是来者不善。凉月本还庆幸帝王身边有青玦和白钰,但是看见萧云,便知道封寻是考虑全面了,一定要置帝王于死地。

“你曾答应过,以后都唤我封寻。”封寻一边走着,一边低声道:“封宫主这称呼,我真不喜欢从你嘴里听见。”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也就听不出情绪。凉月倒是真的恼了,拔出匕首来冷笑道:“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但是现在的你,是摆明了要与我为敌。你也曾说让我相信你,结果我信了,却要眼睁睁看着你杀了轩辕子离么?”

封寻微微弯起嘴角,停在了凉月面前两步的地方,好似叹息了一声,道:“都说过你会再次爱上他,你当时还反驳我。凉月,即使我对你再好,即使你身后这个人夺走你的一切,伤害你无数次,在我们之间,你仍旧是选择了他。”

凉月心里一沉,肩膀便被身后的男子捏住了。

“这是我同他早该解决的事情,凉月,你不必站在我面前。”轩辕子离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封寻道:“不过本以为会晚一些,你却偏挑了凌兰与祁御的成亲之日。这好好的吉日被毁了,你可要付出代价。”

封寻嗤笑,侧头看了旁边抱着凌兰站着的独孤臣,淡淡地道:“民间之喜,请了天子来。这样极好的机会都不用,留着做什么呢?宫里动手麻烦,外面的地方大一些。”

独孤臣有些错愕地看了封寻半晌,不解地道:“我记得封公子是闲散人,什么时候开始费力做这些事情了。”

封寻顿了顿,转头继续看着明轩帝,轻笑道:“我乐意。”

他本来就是随‘性’之人,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费尽心思帮助凉月,也不过是因为他想这样做。天启、永元,别人看来很严肃的国家之战,在他这里也不过是游戏一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是魔君来着。

只是因为一个人柔软了心,让他看起来温和无害罢了。

热闹的喜堂因着这一场异动,人散场,酒肴满地,看起来狼狈极了。凌兰抓着独孤臣的衣襟,喃喃地道:“看来我们要结为夫‘妇’,还真的是很曲折呢。”

独孤臣将她放了下来,示意芍‘药’姑姑带她去后院。

“的确很曲折,但是等这一场动‘乱’过了,我照样会娶你为妻。”独孤臣脱下那繁复的喜袍,只着了里面的白‘色’衬袍,指间寒光一闪,已经捏满了银针。

“虽然已经不再在朝为官,但是陛下仍旧是我的挚友呢。总没有被人闯了礼堂伤了兄弟,还能放人走的道理。”

芍‘药’姑姑扶着凌兰往后退去,凌兰有些担忧地看着独孤臣的背影,皱眉道:“芍‘药’姑姑,他们不会有事的吧?封寻他…怎么会这样?”

芍‘药’摇头,只能尽快带公主离开这里。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凉月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封寻了,想必是有一场恶战。

喜堂之中只剩下独孤臣、凉月、轩辕子离,以及对面站着的封寻和萧云。青玦和白钰都站在喜堂之外,戒备地看着封寻的背影。

“不是为着取了朕的‘性’命来的么?”轩辕子离捏着凉月的肩膀,将她推到一边,看着封寻道:“和你比试,还从来都没有过结果,现在机会正好,认真较量一次吧。”

封寻轻笑,软剑在烛光之下有着温暖的柔光,带着些轻蔑的意味看着帝王道:“在这里,还是在外面呢?”

“青玦,白钰,让开。”轩辕子离反手握住了手里的剑,一步一步朝封寻走去:“这里是喜堂,不好见血。”

“陛下!”独孤臣皱眉,看他们这意思,是要封寻与明轩帝一对一么?可是…客观来说,帝王的实战经验不如封寻,灵活度也应该比不上。真要一对一的话,太冒险了!

凉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伸手便扯住了轩辕子离的衣袖,皱眉道:“他是永元的皇子,你是天启的帝王,你哪有自降身份与他对打的道理?”

封寻低笑一声,不管身后人的反应,先一步走到了庭院之中。

周围寂寂无声,原本宅院便隔国都中心较远,发生了打斗,周围的人便都避开了。

“月儿,你拦住这一次,也拦不住以后的。”轩辕子离轻轻握住凉月的手,扯离了自己的衣袖,然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低声道:“诺儿和你还在等着我呢,所以我不会死的。”

“不要。”凉月皱紧了眉头,看着庭院中那风华绝代的人,指尖微微颤抖:“你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硬上?”

轩辕子离:“…”

伸手扶着额头,帝王很不满意地道:“你是在看不起我么?月儿?”

“不是…”凉月抿‘唇’,也不想‘激’了明轩帝,想了半天的措辞,才道:“你与他的较量,可以堂堂正正用江山来赌,不用做这种市井打斗啊。封寻他…他应该知道直接杀了你才是赢得天启江山的最好办法,所以今天才会来。你不要上当。”

帝王微愣,随即低头‘揉’了‘揉’凉月的头发,闷声道:“说到底,还是担心朕打不过封寻,被他夺了‘性’命去么?”

凉月说不出话了,只能摇头。说多错多,虽然帝王打不过封寻是事实,但是两人的比试她也看过,封寻要杀轩辕子离,也要费很大的功夫,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没有人得到好处。这才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

“月儿…”轩辕子离伸手将她轻轻抱进了怀里,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你等着我就可以了。”

“可…”话未说出口,‘穴’道已经被眼前这‘混’蛋点了。凉月睁大了眼,又气又怒地看着轩辕子离,后者转头,慢慢往庭院里走去。

“白钰护好你月主子,青玦去对付旁边这位吧。至于祁御,你还有和安呢,先不要动。”帝王淡淡地说着,走到封寻面前停下。

刚刚两人磨蹭许久,封寻也没有催,只是静静地背对着他们站着,束着墨发的白锦在秋阳之中干净如初。

吉时已到。

各处挂着的红绸随风而动,独孤臣咬牙,白钰不甘心地守在了动弹不得的凉月身边,青玦则是二话不说,先与那唤作萧云的男子动起手来。只有解决了他,才能去帮主子。

“期待么?”封寻回过头来看着帝王,手里的软剑锋利而柔韧:“终于可以认真打一次了。”

帝王一笑,长剑一翻,深蓝‘色’的袍子微微扬起:“很期待,机会难得。”

空气紧绷得一触即发,两人是难得旗鼓相当的对手,只因那喜堂里的‘女’子而缓了冲突,甚至联手合作。但是终究,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是天生的敌人,本来就应该一决生死。

软剑先动,封寻冷了神‘色’,直直地朝帝王的咽喉而去。长剑快速地挡住,刺耳的金鸣之声在庭院响起,轩辕子离静心看准了封寻的动作,一步一步挡开他的攻击,然后反守为攻,一剑刺向他的心口。

院子里所剩不多的桌椅也被殃及,杂‘乱’一片。独孤臣神‘色’严肃,看着僵持的两人,手里的银针犹豫不决。

白钰也很紧张,但是他站的位置,恰好挡住了凉月的视线。凉月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两人的状况,急得想说话,却也说不了。

院墙之上突然多了许多的黑衣人,将这座宅院紧紧包围了起来。也没有其他动作,就是连一个丫鬟也不能离开。

独孤臣瞳孔微缩,看着那些人衣襟上的标志,沉声念了一句:“逍遥宫。”

封寻还不是两个人来的,这样大的阵仗,是想彻底将所有退路堵死,取了帝王‘性’命,再将所有人灭口么?

不,他们认识的封寻,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第两百四十六章 拔剑相向尔为敌

更新时间:2013-6-15 9:26:45 本章字数:3253

杯盘被剑扫到,充当了武器朝轩辕子离袭来。封寻不似以往那样总留三分力气,一双清泉似的眸子也‘蒙’上了黑‘色’的雾气,招招狠厉。

轩辕子离侧身避开,长剑横在‘胸’前充当了防护,抿‘唇’挡开封寻的软剑,却还是被那柔韧的剑身绞坏了手臂上的一块衣裳。

“不过半年,你也算‘精’进了不少。”封寻脸上有温和的笑意,看着明轩帝,嘴角却始终带了淡淡的轻蔑:“但是这个程度,你想赢我,还是太难了。”

轩辕子离轻笑一声,退后几步侧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划破了一点布罢了,不像从前那样会伤及皮‘肉’。

“这样的程度,你要杀我,也很难了不是么?”帝王凝神看着封寻手里的剑,身形一动,再次迎了上去。

青玦与萧云的功夫也是伯仲之间,白钰几次忍不住想上前帮青玦解决那个麻烦的人,都被独孤臣拦住了。

“外面那么多人围着,你一动,他们肯定也会动,寡不敌众。”独孤臣扫了一眼院墙上站着的人,沉声道:“你还不如想办法出去,通知布曜过来。”

白钰脸‘色’难看地摇头道:“布大人已经出发去边境了,现在京城里能不惊动朝堂而又赶过来支援的人,除了宫里的暗卫,基本没有其他的了。”

独孤臣看着两处打斗,咬牙道:“没办法了,你去找暗卫吧,别说现在看来陛下赢不了封寻,就算赢了,还有这么多黑衣人在那儿,根本是‘插’翅难逃。”

白钰看了身后的顾凉月一眼,她有些焦急,额上已经渐渐开始渗出汗来,一双清亮的眼死死地看着他,不用分析也知道,是想让他们解开她的‘穴’道。

“我来守着她,你先走。”独孤臣站到了凉月面前。

“是。”白钰应了,飞身往外而去,与院墙上的黑衣人‘交’了手,寻了空隙便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拦住他!”封寻低喝一声,手里的软剑又划破了帝王肩上一处。

黑衣人领命,一部分人飞快朝白钰追去,另一部分依旧死死守着院子。

“可别分神。”轩辕子离低笑一声,也不管封寻的剑了,直接一剑刺向他的身子。

肩上硬生生挨了一剑,可是同时手里的长剑也划破了封寻的腹部。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明轩帝首先跃开,捂住自己的肩膀看着封寻。

封寻皱眉,腹部隐隐渗出了血来,眼神一沉,柔如丝绸的软剑便朝帝王而去。已经许久不曾有人伤过他了,他该笑还是该怒呢?轩辕子离这是没顾着自己‘性’命,单纯的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这样更该死。

两人处在剑影之中,剑势都越发凌厉了起来,看得独孤臣捏了把汗。

旁边的青玦一脚踢在萧云‘胸’口,后者退后两步,又重新一剑砍过去。看样子一时半会,青玦也解决不了萧云。

“放…”凉月焦急地盯着独孤臣的背影,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将她定在这里,分明是自断臂膀。她能动的话,至少能解决院墙上那些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