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堇,”书儿对着夏堇的方向笑道,“我先走了,你快回去了,唐先生,再见。”

唐简有些受挫,原来美人名花有主了。

正想质问夏堇,结果抬头就看到夏堇眼里阴森森的冷光,唐简顿时打了寒战。

“夏狐狸,”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跟那男人有仇?”

夏堇收回她目送他们的眼光,又恢复她一贯甜美无害的笑容,“你说对了,老子上次在床上躺了那么久都是拜他所赐。”

唐简咽了口唾沫,那还真的是,深仇大恨。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书儿自己绑好安全带,虽然看不到,但大致可以想象威洛的表情。

“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我没有站稳,差点摔倒了,唐简只是顺手扶了我一把,你都看到了。”

其实唐简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就该知道他来了,堇离她更近,她完全可以扶住她,她是故意让威洛看到这一幕。

威洛发动车子,英俊的脸上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你笑得很开心。”

“什么?”书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跟唐简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书儿怔了几秒,“他很有趣,跟他一起很轻松。”

“跟我在一起,你很痛苦?”他问的平静,但是这种平静下压抑着一种暗黑的疯狂。

她的眼睛看不到后,连直感都变得更加敏锐了。

书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不想开口。

“说!”这个音准几乎在暴怒的边缘了。

“是。”她静静的吐出一个字,“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不在你的地方,没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轻松。”

“温尔克先生,情妇的职责只有上床,没有其他。”

从前她爱他,是他不要,后来她算计他,把自己败在她的手上,她愿赌服输。

他一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

“上床?”书儿听到威洛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甚至可以想象他脸上的冷笑。

车速一下子提到最高。

这和夏堇的飙车不一样,夏堇虽然车速很快,但是整个过程她都是冷静的,但是威洛不一样,书儿感觉得到,他的情绪依旧绷到极致了。

她明白,她惹怒他了。

可是,那又如何,她淡漠的将头偏向窗外,演戏,她真的觉得累。

车子一路飙到酒店,威洛几乎是连拖带拉的扯着她,没有一点温柔和怜惜,就像是对待仇人。

他的手劲极大,不用看也知道她的手腕肯定被掐出了痕迹。

电梯门一开,威洛甩手将她往里面扔,书儿的身体撞到墙上,她痛的闷哼。

下一秒,男人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威洛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与其说吻,说咬更合适一点。

狂野,霸道,不管不顾,带着隐忍的疯狂。

书儿安静的承受,连躲避的反应都没有。

威洛看她这个样子更加愤怒,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冷笑,手摸上她的腰,抬手就开始撕开她的衣服,针织衫很快褪下,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狂热的吻一路向下,在她的肩头停留,。

书儿终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脸上的冷静开始瓦解,她尖声叫出声,“威洛,不要,这里是电梯。”

回答她的是更加热烈的吻,威洛的唇舌卷着她的耳,吻得缠绵缱绻,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而讥诮,“电梯又怎样,你是情妇,我就是在这里上了你,你也只能乖乖配合。”

书儿咬唇,羞辱感终于袭上了心头,酒店的监控到处都是,她再淡漠再冷静也不可能接受在电梯里做这种事。

他对她的身体早就熟稔得超过她自己,威洛又是**高手,他粗暴又耐心的撩拨着她的感官,书儿慢慢开始有了反应,只是这样的反应让她更加惶恐。

她无措的抓着他的衣襟,拼命摇头,“我错了,我道歉,你别这样,我们回房间,不要在这里。”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掌道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甚至主动用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这样亲昵的动作使得威洛心头翻滚的怒火降了一点。

这种事明显在挑战她的底线,她没有想过威洛会这样惩罚她,她从小受着传统教育长大,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她完全不能接受。

她娟秀的脸蛋上挂着几滴泪珠,神情无措充满乞求,纤瘦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样子。

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下来,威洛扣着她的下巴,低唇吻去她脸上的泪,动作缓慢温柔,“今天你说跟我在一起很不开心的话,我听了也很不开心,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开心一点呢?”

书儿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乖巧的抱着他,脸蛋主动贴了过去,声音温软,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威洛,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书儿心里下意识的认识到对这个男人服软远比耍性子来的管用,男人的自尊心也好,征服欲也罢,他无非是想要她听话的样子。

道歉,嗯,他对她道歉的方式很期待。

忍着身体疼痛的**,他将书儿的衣服拉起,盖住她裸露的肌肤,电梯门一开,他直接抱着她就走了出去。

书儿抿唇,即便眼睛看不到,她也可以想象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急切。

她心里一片悲哀,淡淡的想,今晚会被折腾得很惨。

摁下密码,打开房门,威洛抱着她大步跨向卧室,身体被扔到柔软的床上,男人的身体覆了上来。

威洛抱着她,手里的力气极大,书儿有种骨头都要被捏碎的感觉,他近乎疯狂的吻着她的唇,凶猛得让她畏惧,她甚至以为他会直接把她吃下去。

“你说要道歉,我等着。”男人的声音染着浓浓的**,低沉沙哑,性感到了极点。

“你别这样,我害怕。”她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只能依着心里最直接的声音说话。

声音一出来她就被自己惊到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还可以这样娇媚,还有几分委委屈屈的哀求。

“好,我不这样,”大约是她这个模样取悦了他,威洛突然似乎变得很好说话,“你自己来。”

书儿有种想捂住自己的脸的冲动,他的暗示这么明显,她怎么会不懂。

咬咬牙,她摸索着他的衣服,开始解他衣服上的扣子,她命令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她又不是第一次,她只是觉得很难过,都说女人的心和身都是统一的,可是…

衣服解开,他握着她的手来到他的皮带上,书儿侧过脸,眼睛看不到有一个好处,就是她不用看到他的表情。

书儿胡乱吻上他的胸膛,在情事上,无论是过去还是后来,她都是处于被动的地位,温尔克先生虽说人品就那么一点,但床品还是很好地,他一手主导,绝不会让书儿出现尴尬的场面。

威洛看着他身下的女人,蓝眸几乎要被强忍的**染成了红色,明明只是这样青涩的撩拨,他却觉得他的身体都要爆炸了。

暗叹了一声,他的唇终于按捺不住再度倾上她的唇。

一手扣着她的腰,用力的进入,书儿痛的闷哼了一声,平常他大都都会顾着她的感受,今晚却像是一头失了控的野兽。

耳边是她断断续续的求饶的声音,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该轻一点,她的身体大伤未愈,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只是,脑子里一想起她对着唐简那样笑得毫不掩饰的开心,他身下的动作就更狠了。

窗外月华如水,屋内一片缠绵的沉浮。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出发前]

书儿倚在窗边,俯视香港的繁华景象,长发掩面,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在出神,以至于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直到威洛从后面环上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怎么起的这么早?”

书儿没有动,自从她醒过来,睡眠就一直很差,心里似乎装了很多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巴黎?”她不想跟他谈论这个,遂转移了话题。

他嗅着她的发香,“你想回去?”

“没有,”她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你跟宫老大谈什么生意,还要你亲自过来?”

威洛轻描淡写,“是黑手党的生意,有人在安第斯山发现了一种特殊矿产,据说可以用来代替火药制造,威力比现在的材料高出无数倍。”

“黑手党跟叶门合作?”据他所知,黑手党跟叶门几乎是黑道最大的敌人,何况私仇不小,前段时间冷静暗杀路西法,他又抓了堇,差点把她弄死了。

“利益当前,为什么不?”威洛淡淡开口,“如果连这点公私都分不开,宫深拓怎么混到这一步。”

“矿产是路西法的手下发现的,但是那地方有点特殊,他派出去的手下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只有一个留着半口气回来了,现在他和黑手党江山半分,根本没有办法去研究,叶门是唯一具备这个实力的合作伙伴。”

“可是,那样叶门会成为更可怕的对手。”书儿有些疑惑,“你们就不怕他趁机独吞这笔成果吗?那样你们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路西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管用,我们有胆子这么做,自然准备应付的措施。”

书儿侧过头,陈述一个事实,“宫老大的信誉在黑道是最好的,出了名的一诺千金。”

“呵呵,”威洛冷笑,“信誉只是一种资本,为了圈到更多的利润,如果需要,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他在商场的信誉也一向是最好。

书儿不再争辩,“你们要亲自去南美吗?” “嗯,我们都要去。”

她向来都不怎么过问他的工作,原来是因为商场的东西她都不怎么懂,后来则是因为他们不是需要这种关心的关系。

机场。

夏堇眯着眸,远远的看着威洛·温尔克揽着书儿朝他们走来,这个男人似乎很爱这个姿势。

她取下紫色的墨镜,“能让书儿跟我一起吗?”

威洛很干脆,“不行。”

简单直接,没有一点回绝的余地。

夏堇动了动唇,一句骂人的话卡在喉咙。

唐简差点就嚣张的笑出来,看夏狐狸吃瘪,那是多么有爱的场面。

表情一下没收住,夏堇森森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唐简果断后退一步,站到冷静的身后。

众人鄙视他。

“堇,没事,你陪着宫老大吧。”书儿低着声音,柔声说道。

宫深拓冷酷的面孔终于缓和了一点,埃文抹了一把汗,他容易吗,他家老大的气压很低。

南大小姐果然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最可爱的就是她了。

“可以走了吗?”唐简问,有点不耐烦,向来是别人等他家老大,老大什么时候等过别人。

安楚楚有点尴尬,她看了夏堇一眼,“还有人没有来,再等两分钟好吗?”

夏堇的唇角泛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懒懒的,“安小姐,莫不是你那位心上人吧?”

安楚楚的脸色白了白,夏堇说话真是一如既往的尖刻,几个字就直捅你的心尖。

还不等她回答,西诺跟另一个金发碧眸的西方美女缓缓出现在推门的视线。

夏堇很果断,很风轻云淡的开口,“我跟书儿一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飞机上的冲突]

宫老大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早知道他就该叫威洛·温尔克吧他的女人扔回巴黎。

夏堇是多么玲珑剔透的人,眼珠俏灵灵的转了一圈,弯起眉眼笑得甜蜜蜜,踮起脚尖在宫老大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娇落落的撒着娇,“老大,你也知道他们几个人有多讨厌,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书儿怎么办,她的眼睛都看不到。”

宫深拓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夏堇抱着他的胳膊,嘟着脸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晚上回来陪你。”

埃文滴汗,夏小姐,你的脸皮一定要这么厚吗?你才二十岁啊二十岁,你都没有羞耻心吗?

冷静果断把脸扭到一边。

唐简对此很淡定,夏狐狸的风格他早就领略了个彻底。

“九点之前必须回来。”

“好。”夏堇笑眯眯的点头,“老大你真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安楚楚默默的想,这话一定是说给威洛听的。

威洛挑眉,“夏小姐,我有说要你跟我们一起吗?”

夏堇的眉挑的更高,“这重要吗?”

埃文表示,这真的不重要,这世上制得了夏堇的除了他家老大一人,别无分号。

你同不同意,她都当是放屁。

夏堇自来熟的走到书儿的身边牵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戴的米色围巾,不由疑惑问道,“书儿,你很冷吗?这不是戴围巾的季节啊?”

全场默了一秒钟,埃文很阴暗的吐槽,别以为你长得清纯我们就相信你们真的很纯情,装什么装。

唐简笑得无比暧昧,“哎,要不要这么激情,温尔克先生你也太不温柔了。”

索菲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书儿闭了闭眼,淡定的撒谎,“围巾除了御寒,还能搭衣服,你不觉得我的衣服配这条围巾很好看吗?”

夏堇托着下巴,啧啧的感叹,“衣冠禽兽。”

南书儿握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夏堇瘪瘪嘴,没说话了。

这是叶门的小型私人飞机,大概刚好装下他们这一批人。

夏堇全程无视威洛·温尔克愈来愈难看的脸色,除了睡觉的时间都陪在南书儿的身边,两人聊天聊得别人连插话的空间都没有。

安楚楚在一边叹息,要不是因为夏堇的身后是宫老大,她一定会被威洛扔下飞机。

“堇,帮我倒杯水。”书儿最近在学盲文,夏堇在一边陪着她,她累了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有些迷蒙,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

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水杯递给她。

书儿怔了一秒,轻声淡淡道,“索菲小姐,谢谢。”

还没端过来,不知道怎么,手一滑,被子没有端稳,滚烫的热水全部倒到了她的手上。

这几乎是沸腾的热水,书儿痛的低叫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却惊动不少人。

夏堇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书儿,你怎么了?” 她一眼就看到书儿被烫出水泡的手,再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眼无措的女人,差点就没忍住动手揍人。

她柳眉一横,冷冷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做了什么?”

书儿蹙着眉,伸出她没有烫到的左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堇,不关索菲小姐的事。”

夏堇半个字都不相信,她对索菲这女人一点半点的好感都没有。

威洛也很快过来了,他眉头打了个结,“怎么又被烫到了?”

书儿叹了口气,她最近真的是命途多舛,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被伤到。

“水杯没端稳,没事。”

“我刚刚才进来,就听到她说要喝水,所以我倒了一杯水给她,没想到递给她的时候没有端稳,所以…”索菲嗫诺着声音,低声解释道。

她一贯高傲,可是这样的状况别人一看就是别人蓄意要伤害南书儿。

她害怕威洛会这么看她,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夏堇冷笑,“她要水是要喝的,你弄杯这么烫的水是什么居心?”

“够了夏堇,索菲不是故意的。”威洛锁眉,冷冷说道。

夏堇斜了他一眼,转身去找医生。

懒得对着这对狗男女。

“抱歉,堇儿的脾气不大好。”书儿抬头,淡淡的解释道。

她并没有觉得索菲是故意的,烫伤她的手对索菲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只会落得一个更差的名声,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索菲的声音硬邦邦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书儿忍着疼痛,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夏堇很快带着医生过来了,书儿把手放在桌上让医生包扎,上次也是烫的这只手,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