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珲春看一眼苏恒,见苏恒点头示意,便点头回敬,陷若沉思,丝毫没有听到皇帝在说什么。如今,自己和他共同位列右仆射,想是他的推荐少不了的,两个人的矮桌相挨着,苏恒刻意在他之后,都让韩珲春看在眼里,皇帝笼络人心的话完全是他苏恒的建议,韩珲春也记在心上,可皇帝能接受他的意见,毕竟也算明君呵。

宴会结束后皇帝那声“苏爱卿,你留下”他也听在耳里,这个皇帝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仙人般的男子那么死心塌地他不知道,总之,韩珲春觉得,一场远迎,一场宴会让他那颗抗拒的心柔软了,他走之后的场景,他却不知道。

大臣们退席之后,抛却宫女太监们不提,整个宴臣的栩明殿便只剩下莘和苏恒两人。

“你们都退下。”轩辕莘吩咐道。

盘一双废腿而坐的苏恒挥挥手臂:轮椅离自己太远,且仅一只手能动,显然是动弹不得。

待真正只剩下二人时,轩辕莘忍了一天的欲望再也无处可匿了。

一阵湿烫的吻之后,官袍是被心急的帝王扯开的,苏恒眼见雪白的中衣被急忙地拽开,两腿间的那团雪白也被扔出十几步之外,突生一种强烈的抗拒感,一把拽住皇帝的手,白皙的修长手背放在黑而宽厚的大手上,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苏恒于是想起紫衣少年的那双白皙的手。

“告诉我,你更爱谁。”

记忆中,紫衣的小小少年面无表情,声音却是虔诚而忧伤到了极致。

苏恒想到这里,忍不住双目凄楚。

轩辕莘望一眼爱人带着伤痕的眸子,轻易地将那双白手手拽开,只听苏恒冷笑一声,寒气让他十分不悦。

“不愿意吗?”轩辕莘质问。

轩辕俯瞰着自己的爱人道。

苏恒也不看他,只是讽刺地勾起唇角:“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多年不曾饮酒,酒后有些头晕罢了。”

“哈哈哈!”

轩辕莘轻轻抚摸着苏恒的两腿间,大笑:“恒啊恒,为什么你总会有各种巧妙的接口?你觉得朕会信么?你在想别人,对么?”

苏恒抬眼,望着轩辕莘道:“这就是陛下对微臣的信任?”

轩辕莘不接他的话茬,反将视线投在不远处粗糙笨拙的轮椅上:“还用着呢?比朕的还好用?”

苏恒自然知道他一语双关,便不答,只见帝王放下他,几步走到那简易的木轮椅跟前,挥起宝剑一劈,“咣当”一声,轮椅的扶手和轮子应声分裂出轮椅。扶手落地,轩辕莘隐约看到扶手的背面依稀有刻字。

吃醋的帝王急忙蹲下拾起,见那字刻得歪歪扭扭,却能辨出,只见那木头上刻着:苏大人早日康复,姬胥华。

轩辕莘握着那断裂的扶手,气得黑脸泛白,浑身哆嗦着,压着火气将刚刚吃力地支撑增加身子的妙人一把压下,瞪着苏恒逼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凌霄部下的一个参将吧?那么亲切的语气,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恒淡淡地道:“皇上既然已认定,我还有必要解释什么。”

轩辕莘一把抬起苏恒的下巴:“凌霄不是带他们去仙棹山了么?你们是怎么见面的?”

苏恒望着醋意横飞的帝王道:“皇上,凌霄他们比我们晚了不过半日,那么大的船追上我们不足为奇,恰好遇见江湖飞贼,凌霄他们拔刀相助,这不很正常么。”

轩辕莘气得一甩手,苏恒的身子被甩得了个趔趄,轩辕莘急忙紧搂住,开始吮吸那张干净的唇角。苏恒只觉得唇边一疼,知道对方已给留下一个紫色的吻痕,右手刚要反抗,被牢牢地钳住,帝王的唇齿开始下移,所到之处,从下巴到脖颈,无一不留下紧绷过后的疼痛感,待那唇齿转移到他的肩膀,他已感觉不到,却能看得到对方的牙齿由吮吸变成了撕咬。

苏恒一侧目,望见自己正躺在白色花岗岩的地面上,脖子凉飕飕的,花岗岩的白色,竟酷似山谷里的白花曼陀罗。

苏恒讽刺地勾起唇角,开始回味当日的温存,大片大片的曼陀罗中,小凌霄将两个人的衣服全垫在他身下,如今,却是冰凉的地砖,附在身上的帝王犹如怪兽,肆意索取着,山谷中的记忆便愈加浓烈起来。

水乳交融的缠绵,忘忽天地间的融化,忘记沧桑田的拥抱…多少年没有像那次那般爱过了。

压在自己身上皮肤黝黑的男人身材健硕,胸肌甚至六块腹肌的线条让他一度着迷过,横冲直撞的冲击让他头晕脑涨过,也让他感觉无比刺激过,如今,怎么却不似自己一度热爱过的男人,兽欲暴涨的男人撕咬着他胸前的一颗粉红,像是暴躁的公牛要吞下一颗樱桃一般。暴躁的野兽将那颗樱桃果实弄得肿胀、立起,然后溢出紫红的颜色,暴躁的公牛啃咬着他的小腹,噬咬着他大腿根的粉嫩皮肉,直至他没有感觉的大腿,小腿,连脚踝也没有放过。

苏恒冷眼望着帝王的作为,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您把苏恒当什么?”

帝王不做声,放下苏恒有些外翻的修长脚趾,一把抓住妙人紫红色的忠诚士兵,红着眼道:“恒,你是朕的!”

苏恒干笑一声:“是啊,整个紫魆国都是陛下的,谢谢陛下,苏恒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帝王将苏恒的两颗小球捏在手中狠狠揉搓着,开始喘息:“你是紫魆最美的美人苏,是朕最爱的人,所以,你不再是任何人的!”

说罢,霸道的帝王将自己一生挚爱之人的细长物一口含住,竟出牙猛咬一记,苏恒没有感觉,眼神虽是漠然,唇角却是抽搐地一咧。

第四十三章

霸道的帝王一口一口地从顶端往下咬着,一口白牙和黝黑的脸膛色差鲜明。

紫红色的细长物在白牙之下已有了一个个印记,却没有膨胀开,像是坚强不屈地对抗地一般,又像是不愿抹下着伤的痕迹。

牙印本是一个个小的印记,越往下,牙上用力却越来越足,最后泛了紫黑。

“痛么?”

帝王看一眼自己的杰作,再看一眼写了满脸讽刺的挚爱之人,苏恒冷眼望着对方满眼的红血丝,依旧是淡淡的:“还有一个地方会比这里痛很多。”

帝王的牙齿从那细细的紫红色之物又转至柔软的小球,狠咬一口,苏恒不能动弹的身躯竟也打了个寒战。

丧失理智的帝王再望着脸色已然煞白的可怜人一眼,沉沉地道:“恒,你指的是心么?这里,比你疼!”说着,帝王拍得自己的左胸梆梆响。

苏恒一双美男对上发疯的帝王已不知所以然的目光,郑重地问:“皇上,微臣实在是不理解,微臣爵封兰陵侯,官至仆射,论地位,算是一国宰相,岂是尊严沦丧之人?为什么陛下总把微臣看做不知廉耻的男妓?更何况,臣下的废疾之躯能享受交欢快感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帝王冷笑,笑声在大殿中回荡。

一排排短桌上水果点心齐备,在他眼中却是狼藉不堪,香蕉似乎弯着嘴角,正在嗤笑。

汉白玉的大殿中只有两人,白色像一片片白茫茫的雪,便愈显冷冽。

“朕的恒,你当朕眼睛扫不到的地方心眼就是瞎的,是么?”帝王说着,一把爱人的双腿粗暴地分开,密闭的□极大限度地绽放于他眼前。

“恒,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企图和朕一起分享这里!又有多少人曾经分享过这里?”轩辕莘终于咆哮了,脖子上青筋突起,太阳穴处也爆出分明的血管,一双大手,更是狠狠捏住那菊花瓣,菊花瓣在钳子般的手指下轻栗,泛出泣血之红。

苏恒像一个局外人一般远观着如今此等陌生、昔日却漾满炽烈爱意的帝王,好看的淡唇颜色更浅,像那白瓷般的皮肤几乎趋于同一个色泽。冷眼望着自己的大腿被架在帝王的黝黑的脖子上,苏恒知道,□怕也免不了被那兽齿狎昵,听到那唇和唾沫发出的声音,于是知道,猜测果然已成了事实。

已然红肿的菊花离自己的视线很近,轩辕莘贪婪地打量着,忽然,突发奇想,从身边的矮桌上取下一根金黄的香蕉:上贡的香蕉通身的外皮没有一个黑色斑点,光滑到如同蜡制模型。帝王饶有兴致地将香蕉剥了外皮,咬一口,甘甜,再望一眼剩下的一半,哈哈一笑,便往双腿皆废的爱人□里猛塞进去。

紧密的菊花自然无法容纳这软塌塌的侵略物,骄傲地将香蕉化为一堆黏糊糊的软泥,倔强的帝王再抄起一只未剥皮的香蕉,固执地往对方红肿的□强行一捅,苏恒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只胳膊撑起身子一挥手,甩给对方一个清脆的耳光。

轩辕莘摸着自己热辣辣的左腮,一股兽欲非但没有得到平息,反而欲之烈焰高涨起来。

“啪!”

轩辕莘不客气地将厚实的大巴掌回敬在那张陶瓷般干净的脸上,苏恒的左颊立刻多了五个红印子,应声倒下时,瞥见轩辕莘端过果盘,果盘里的草莓鲜妍着,血红。

一把将血红欲滴的大颗草莓塞进苏恒的□,进去的果实成了一泡红色的果汁,再塞一颗,红色的果汁滴下,轩辕莘血红的眼睛被这红色激得全身亢奋不已,一把掏出自己的欲望,便径直地刺入,和着黏糊糊地香蕉碎泥,完全不费力气,一滴滴红液滴落在那巨大的□之上,像鲜血,更像红泪。

“皇上,您的行为将伤了所有忠贞良将的心,到时国将不国,别怪微臣没有提醒。”苏恒知反抗无效,留下最后一句忠言,缄默。

野兽在自己的体内冲刺,像是没头的野猪一样在森林里乱冲,又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疯牛,没命乱撞。那头野兽满脸扭曲的快感,粗喘着,凌驾在为自己倾尽一生所有的神仙男子身上,冲刺,再冲刺,对方的□已是鲜血淋漓。

“所以,以后你的身份不再是右仆射,你是朕的宸妃,朕的后宫中,皇后之外,你的地位最高,你苏恒是朕最宠幸的妃子!”

帝王一面喘息着,终于将多年未忍心施加的封赏道出,一股强烈都安心化作那股欲望,要了爱人一次又一次。

十年了,这次交合是他最得意的一次。

十年前的苏恒不过才十六岁,第一次的时候像是打了一场打仗,弄得两个人几乎虚脱,全身洗过一般,苏恒自然是十分不情愿,拼刀枪、争上而弃下,苏恒终于妥协,却将□收得钳子一般,更像一个金箍棒,将他的欲望套得时痛而时快,后来苏恒瘫痪,自己爱得伤感。这次,却是自己权利的宣誓,是自己彻底得到他的一种象征。

在这种心灵的极致满足之下,轩辕莘释放了。

一次自然只是个开端。轩辕莘将苏恒抱至自己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腰开始第二次时,苏恒闭眼,沉默,之后到结束,一直是沉默的。帝王□的鲜血他不忍看,不忍看…

苏恒第二日醒来时,已近正午。

眼前的景致似昨,原来,又回到水渠轩了。

伴随着两声:“公子,您醒了。”一个小太监双手端绘凤的金脸盆,另有一个侍女手捧青盐躬身请安道。

苏恒动动身,本来一只胳膊起身就非常困难,加之昨天的一夜蹂躏,只能沉沉地动动手,一听那称呼,一股凉意将他彻底寒透。

“公子。”

苏恒讽刺一笑,称呼都改了,果然革职为妃了。

“公子请洗漱,皇上已下朝,即将临幸水渠轩。”小太监尖声尖气,听得苏恒耳朵发冷。

苏恒不语,默默地在太监和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见一个小侍女又端过一盆,盆侧放一条柔软的黄丝巾,小太监接过,便去掀苏恒的银白色绣凤绫子被。

“住手。”

苏恒强撑着,抓住太监的手阻拦道。

受伤的三年,除了皇帝和彦生,也只有治病的老头子和强行施暴的三殿下看过这身体,当然,还有一个伤心的紫衣小孩儿,苏恒自是不愿再想,然这陌生人…

苏恒一双美目庄严而平静地望着小太监,小太监迎上那双带伤的美目,乖乖缩手。

眼看着小太监退下,苏恒再笑。

为什么,当日对那紫衣的小小少年竟丝毫没有抗拒呢?苏恒眉头不自觉微皱,眼前闪现过紫衣少年那张冷酷而英俊的脸。那一世的傲气,志比天高,望着自己的时候,眼角却闪过无限的温存,像是大片白花曼陀罗旁边的热泉。凌霄,你也该踏上京城的陆路了吧?

苏恒一面计算着凌霄的归程,凌霄和老头子、姬胥华也果真登上了陆路。上岸那刻,姬胥华突然大叫一声:“啊!”

凌霄知他没什么大事,懒得理他,头也不抬。

老头子一歪头道:“孩子,你又怎么了?”

“ 我!我居然不晕船了!我怎么都忘记这事了!”姬胥华兴高采烈地望着江边刚弃的船,一脸激昂,凌霄径直往前走着,一声不吭,眉头紧皱。

“小孩儿,你怎么了?”老头子追上去好奇地问。

“不知道,总觉得他出事了。”凌霄回答。

老头子转着自己的白胡子,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凌霄指着自己的心窝道:“这里在疼。”

老头子无奈地摇摇头,三个人继续前行,走着走着,遇见几个樵夫正在议论地慷慨激昂,不由将耳朵一竖,只听其中一个道:“皇帝这样做,迟早遭报应!”

另一个也道:“换了兵部尚书,以后会不会总打仗啊?”

老头子只当没听见,对凌霄道:“小孩儿啊,老头子给你讲个笑话…”

未等老头子言毕,却见凌霄嗖地冲上前,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樵夫的前襟,冷冷地盘问道:“快说,苏大人怎么了!”

那樵夫抬头仰望,见凌霄九尺的身材,又一脸逼人寒气,急忙说:“这个…苏大人被皇帝纳了妃了…“

凌霄一听,一顺手,当场将那樵夫扔出老远,老头子急忙飞身过去扶下樵夫,却见凌霄一展轻功,拔腿跟一阵风似的,跑得飞快。

“鸡蛋清,你去哪里!“姬胥华在后面紧追。

“凌霄,你给我站住!“老头子大声喝止。

第四十四章

“凌霄,你给我站住!“老头子大声喝止道。

紫衣的倔强小孩儿充耳不闻,紫衣如影晃晃,直奔向前。

“死孩子,老头子还不信了!”老头子一摞双袖,一双罗圈腿跑得飞快,很快便赶上了愤怒的紫衣小孩儿,揪着他的胳膊道:“你激动什么!”

凌霄一甩胳膊,被老头子拿住,两个人继续奔跑,姬胥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路旁直喘,已看不到凌霄和老头子的人影。

“他会活不下去的,那么大的侮辱!”凌霄的唇角微动,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老头子依旧拽着凌霄的胳膊不放,听他那么一说,加大的手上的力度,固执的小孩儿当场被钳制在原地,老头子一面加深力度,一面微笑:“小孩儿,你先告诉我,这是苏小孩儿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一厢情愿认为的?你就认定他对你比对皇帝有感情?”

凌霄听完这话,如闻晴天霹雳,当场怔住了。

本是轻巧的足底软靴,如今似已有千斤在压着,凌霄忽想起仙棹山一行刚刚结束时苏恒的那句绝情话:“凌霄,忘记吧,那只是生理反应!”

“小孩儿?你没事吧?”老头子看凌霄涨红的脸瞬间煞白,十分心疼地叹一口气,拍拍他的 ,却见他没有反应,眼前茫然一片。

“他妈的!我可追上来了!”

老头听到老远一声大嗓门,知是姬胥华已赶来,见那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再近些,只听姬胥华气喘吁吁地道:“老…前辈,快救…救救苏大人吧!他自尊心那么强,这样毫无疑问是…逼他去死啊!“

姬胥华使劲喘着,满头大汗让他看上去像是在三伏天打过铁似的。姬胥华终于冲到老头子和凌霄身边,一面拍着胸口一面焦急地道。

老头子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思索片刻,十分严肃地道:“别怕,狗皇帝要的是活人,会好生盯着他,不会给他机会寻死的,凌霄,咱们赶紧回你镇国公府,回去和你爹娘请了安之后就换上朝服进宫!”

凌霄依旧沉默,倒是姬胥华,拍拍健壮的胸脯道:“我也去!”

“你不去!”老头子急忙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一面阻止道:“你那么冒失,会害了苏小孩!”

姬胥华瘪瘪嘴:“可是…唉,好吧,那我先回去看看我娘,再去苏大人府上看看猫兔子去,我想它了。”

三个人这边正担心苏恒会寻短见,水渠轩里,苏恒也的确那么打算了。

且说苏恒阻止小太监掀开被子碰自己,小太监只得后退到一旁,苏恒望着殿梁,终于看清,原来,连那里的图案也由虎图换成了凤图。再见侍女和太监在他的卧室里呼啦啦站了五六个,十分碍眼,便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很累,有人在我睡不着。”

只见几个侍女唯唯诺诺地答道:“是,公子。”便出去了,小太监却立在一旁,像是扎根在地里的松树一般纹丝不动,便道:“我的话不好使么?”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道:“回苏公子,万岁爷有过交代,让奴才一刻也不离公子您,您行动不便,也好有个照应什么的。”

苏恒略一思忖,道:“苏某行动不便不是有轮椅么,对了,我的轮椅尚且在栩明殿中,劳烦公公帮我取回来好么?”

小太监垂着头,却抬起眼皮打量着苏恒的淡然神情,机警地道:“公子,您的轮椅已经少了一个扶手和一个轮子,吩咐新制的轮椅还在精心打制中,请公子耐心等待。”

苏恒冷笑一声:“那我要是想出去散心呢?”

小太监躬身道:“您要是走远点,奴才们可以好生抬着您,您要是只出这水渠轩几步,奴才可以背着您。”

苏恒一听,开始沉默,停顿片刻,继而冷笑三声。

“哈哈哈!那这轮椅什么时候能打制好呢?”苏恒追问道。

“这…这奴才一回儿子去催催…”小太监搪塞道。

苏恒再冷哼一声,勉强挣扎着起身,小太监赶紧去报扶他坐起,苏恒也不拒绝,在小太监的帮忙下倚坐在软榻上,逼视着小太监道:“你要催就现在动身吧,我今天脾气不好,你若去晚了,我可保不准在皇帝面前用什么话来’美言’。”

小太监一听,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道:“回公子,是皇上吩咐您以后不必用轮椅了,不是奴才怠慢您啊!”

苏恒撇一眼八仙桌上的白瓷蓝花茶杯,淡笑道:“我有点渴,能帮我端过茶来么?”

小太监急忙颠颠地到八仙桌取茶碗双手递与苏恒,苏恒因只有一只手能动,小太监赶忙将茶碗盖取下在一边候着。

“公公赶紧下去吧。再不走,等皇上来了,我的嘴可真要恼了。”苏恒端详着茶杯的质地,吩咐道。

“是!是!奴才等公子喝完就退下,不能让公子一直端着茶碗啊!”小太监一脸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