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熙表情一凛,肃容道:“没开玩笑。”

韩左左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快了吧…”

郎熙不以为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不快!”

韩左左哽了哽,艰难道:“可是…我还在上学!”

郎熙缓缓转过脸,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胸前,嗓音蓦地低哑:“成年了…”

韩左左突然觉得卧室是个那么不安全的地方。

单人床很窄,郎熙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韩左左根本避无可避。

温柔的掌心缓缓摩挲着面颊,男人的手掌不似女孩子的柔弱细滑,掌心带着硬硬的茧,贴在肌肤上有种粗糙的刺痒,明明是轻柔的抚摸,却能让人感受到这双手的主人,是如何坚定强大,拥有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韩左左心里一慌,连忙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别乱来!”

郎熙不以为意地低声道:“不乱来…”

韩左左松了口气,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讨好地笑了笑,嗔道:“四叔又捉弄人!”

猫儿一样的双眼微微眯起,少女的面容带着羞涩的红,姣好如粉嫩的桃花。

那似嗔似羞的嗓音轻柔婉转,像一只娇气的猫儿,对主人饱含依赖,撒泼地纠缠着玩闹。

郎熙的呼吸陡然一重,幽深的双目不复平日的冷意,黑曜石般的眼睛燃起了两簇细小的火苗,亮得惊人。

郎熙沉默着,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慢慢游移到后方,按在她的后颈上用力,韩左左就不由自主地迎合上他的吻。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掠夺,郎熙这个吻虽然强势,却缠绵至极,含着她的唇细细舔.舐,有力的舌尖密密地探寻着,寻到一丝缝隙,便毫不犹豫地突破而入。

韩左左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吻,早就习惯了郎熙的强势缠绵,也不再像最初那般紧张到忘记呼吸,双手微微推拒在他的胸前,颈后的压力猛然加大,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

郎熙步步紧逼,丝毫不容她抗拒,韩左左没多久便迅速迷失在这强势的温柔缱绻之中,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衣襟,探出舌尖与他相触,如一尾灵活俏皮的鱼,滑溜溜的捉不住,却逗引得对方更加欲.罢不能。

郎熙不由得越吻越深,跪在床上揽着她,将她大力揉入怀中,唇舌用力,勾着她不知死活引诱他的舌,含在自己嘴里用力吮吸。

韩左左接吻的技术在进步,可郎熙的技术却在突飞猛进,每一次都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敏感点,舌头如刁钻的灵蛇,一遍遍或轻或重地挑逗着。

韩左左很快败下阵来,溃不成军地任由他肆意侵犯,郎熙也不再试探,攻城略地般凶狠地吻着,按在她后背的手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胸前,柔软的胸脯与硬朗的胸膛密和相帖,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亲密相连,感受着彼此的情.动。

韩左左觉得唇上一痛,郎熙控制不住力度地咬了她一口,然后放过她的唇,顺势而下,游离到细白的颈侧,沿着紊乱搏动的青筋,一路舔.舐过去。

韩左左大口大口喘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郎熙压在了身下。

韩左左紧张地挣扎着,慌乱地按住埋在肩上的脑袋。

“别、别这样,四叔…”

郎熙的动作被阻断,不悦地咬在肩头,毫不留情地啃.噬着,裸.露的细嫩肌肤上立刻留下青紫的印记,衬托在莹润白皙的肩上,更加激发他内心残忍的肆.虐.欲.望。

韩左左微微瑟缩,这样陌生危险的姿态让她心里本能地抗拒,再加上郎熙的急切侵犯,更让她心生恐惧。

郎熙喘息着,撑起上身,贴着她的唇问:“不愿意?”

韩左左咬了咬唇,猫儿一样的眼睛氤氲迷离,一脸的委屈:“我害怕…”

郎熙的眼底陡然升起一丝怜惜,轻柔地吻着她的眼角,安抚道:“别怕!”

郎熙低下头绵密地吻着她,一手从衣摆探入,灼热的掌心贴上温软的细腻,便如被强大的吸力牢牢粘附其上。

痒痒的感觉酥了整条脊柱,韩左左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肢,两人身体贴合,这样的动作恰恰在郎熙原就难以抑制的欲.火上再添了一把干柴。

韩左左觉得有什么渐渐涌上了喉咙,不由死死咬住嘴唇,生怕一个放松,泄露了羞耻的呻.吟。

韩左左怕极了这样不由自主的感觉,总觉得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他人之手,他要你沦陷,你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带着你堕入欲.望沉沦之中。

韩左左艰难地侧过脸,闭着眼小声求道:“不可以,四叔…”

郎熙手上动作不断,轻巧地解开她全部的衣扣,将唇隔着一层蕾丝,印在韩左左的左胸口。

剧烈且紊乱的心跳传递到敏感的双唇,让郎熙愈发情难自禁。

韩左左难耐地朝后仰起头,细白的脖子露出优美的曲线。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仍能感到郎熙的唇,不似平时的微凉,带着灼热的温度,烙印一般烫在她的心底。

郎熙掰开她紧抓着身下被单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胸口,低声命令:“看着我!”

韩左左触手是一片光滑精壮的肌肉,惊得手微微颤抖,却忍不住听话地睁开眼,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郎熙英挺的鼻梁上出了细密的汗水,刀削斧砍的轮廓因为浸染了情.欲而不再冷峻,那双猎鹰一样锐利明亮的双眸,眼神灼热,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

郎熙的速度够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扒了两人的衣服,古铜的肌肤,结实的胸膛肌肉纠结,却并不十分夸张,健壮的臂膀让人心生信赖,身上每一寸都散发着强大的爆发力度。

韩左左意乱情迷地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中,男性的躯体线条流畅,带着无法言喻的力度美,危险,却要命的诱惑!

郎熙自然没放过韩左左眼中的惊艳,男性沉重的躯体压了上去,肌肤相亲,那灼热的温度似乎能将她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韩左左着迷地仰起头,主动吻上薄薄的唇。

郎熙的瞳孔倏然一紧,托着她的后脑,疯狂地吻着她。

韩左左被压制得全然失了退路,无法挣脱他的束缚,无法抗拒他野蛮的侵略,唯有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压抑的情感轰然爆发,那么多年的冷静自持全都瓦解在郎熙如火的热情中。

韩左左颤巍巍地回应着,生涩地配合着他越来越深的进犯,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筑起的牢固城防既然破了一个缺口,便再也抵挡不住山洪般的侵袭,只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防备,淹没在茫茫水域之中。

韩左左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收紧,唇齿肆无忌惮地纠缠着,愈发疯狂。

郎熙野蛮地将她压在床上,不容推拒地顶开她紧闭的双膝,如凶悍的野兽一样,肆无忌惮,恨不能拆吃入腹,从此化为自己的骨血,再也无法从身边逃离!

硬硕的结实腹肌紧贴着韩左左柔软平坦的小腹,大腿上灼灼搏动的危险抵近。

韩左左的睫毛颤了颤,双眼骤然睁开,定定地看着上方硬朗的面容。

“四叔…四叔,你喜欢我吗?”

郎熙沉默不语,双手力度不受控制,带给她微微的疼痛,将这份疼,抚进了她的心里。

韩左左固执地看着他,郎熙的双目犹如浩瀚的夜空,即便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其中的坚定情意也不会改变分毫。

低哑的嗓音,如同蛰伏许久的野兽对猎物发出致命一击时的咆哮,充满了势在必得,不容逃脱。

“你是我的,不死不休!”

韩左左怔怔地看着他,伸手触碰他的眼角,喃喃重复:“我是你的…”

韩左左认命地闭上眼,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入侵感到莫名的恐惧,可心底却隐隐多了丝欣喜。

谁知,半天却没有动作,耳边只有郎熙急促的呼吸。

韩左左疑惑地皱起眉头,犹豫着张开眼,就看见郎熙一脸的纠结,眼神中满满的挣扎和懊恼。

韩左左心脏一抽,顿时滋味莫名起来。

想让他继续下去,又怕他继续了便再也无法回头,可内心深处更怕的,却是他的后悔与放手…

韩左左艰难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了…”

郎熙闻言,双眸微微收缩,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郎熙手上加了点力,将她的腿弯折得更厉害,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嗯,这次就算了!”

韩左左心里刚刚放松,就觉得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异物入侵的难堪加上身体被劈开的尖锐痛楚,让韩左左忍不住尖叫出声,全身倏然绷紧,僵硬地抵挡着对方更深的进犯。

“不——啊,四叔…疼——”

郎熙的眼神陡然一沉,沾染了情.欲的面容俊朗英挺,紧抿的薄唇竟然显出一丝残忍的血腥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写了两个版本的初次肉,一个是从韩左左视觉上写,一个是从四叔视觉来写…后来反复对比,觉得还是以左左的感官来描写更能突出四叔的男性健美…毕竟大苗写了那么多,几乎都是突出女人的美,这次为了四叔,突破一下!

捂脸,四叔在床上,果然凶残…

PS:修改过的河蟹版本,之前被锁的,会尽快找一个地方贴出来,到时候会放链接在文案上的!

24、

郎熙牢牢压制着她,掐着她的腰,不管她如何拒绝,都毫不留情地、霸道地在她的身和心上,都打下自己的专属烙印。

韩左左痛得眼角滑出了泪,那种疼实在难以言喻,加上从未有过的被进犯的恐惧,让她全身肌肉绷紧,僵硬的动也不敢动。

郎熙喘着气,血液沸腾,叫嚣着肆意追寻本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显然忍到了极点。

韩左左细细啜泣,断断续续地说:“疼,不要了…四叔,疼…”

郎熙不敢动,心疼地俯□吮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乖,忍一忍…”

韩左左委屈得要命,自己疼到这地步,郎熙依然霸道无比,丝毫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一点退路都不给她留。

韩左左开始小幅度的挣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拉扯出难言的疼痛,嗓音中依然带了丝破碎的泣音:“疼,出去…”

郎熙忍了许久不动,掐着她的腰蛮横地压着她,不让她挣扎,额角青筋直跳,显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郎熙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别动,我也疼…”

销.魂.蚀.骨。

郎熙的大脑只剩下这四个字,全部的自制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郎熙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握着她的腰,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动作起来。

受伤的地方被残忍地反复拉扯,韩左左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双手胡乱地挣扎,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浮木,偏偏触手全是一片光滑,因沾了汗水,更加无处攀附。

韩左左闭着眼,双手用力搂着郎熙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报复般地用了狠力,口中立马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

郎熙眼神陡然一沉,仿佛被肩上的疼痛刺激,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倏忽崩断,再也不管不顾起来。

粗重的喘息,暧昧的皮肤相撞声,和着旧床不堪重负的吱呀,更添了无尽的淫.靡。

韩左左只觉得,刻骨铭心的疼丝丝缕缕传到心里,身体仿佛被反反复复劈开,身上压着的男人以绝对不容拒绝的强势,深深顶入,直达内心。

难怪都说,快乐不一定难忘,但疼痛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所以女人,也许会忘记初恋,但绝对忘不了带给自己伤痛的男人。

即使遍体鳞伤,每想一次就痛一次,也自虐般地无法忘怀!

疼到麻木,渐渐的适应了他给的疼,韩左左松开牙关,被郎熙一把钳住下巴,扭过来与他唇舌纠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韩左左紧绷的身体缓缓舒展,多了分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渐渐升起了一股羞耻的幸福…

郎熙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愈发控制不住力道,恨不能直直捣入她的心底,从此身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痛快、痛快,既然痛,为何会有快.感?

韩左左迷迷糊糊地想,也许因为这痛是喜欢的人给予的,所以即便痛得流泪,心里也是满足欢喜的。

正如疼爱一词,既有爱,那点疼又算的了什么!

郎熙急促的喘息渐渐缓和下来,撑起上身看着韩左左,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粘着凌乱的发丝,显得可怜凄惨。

郎熙满眼愧疚,轻柔地吻着她紧蹙的眉心,带着终于如愿的喜悦,叹息一样说:“你是我的了…”

韩左左恢复了神智,只觉得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是黏腻的汗水…

韩左左对上他的眼,脸色一红,因为原本略显苍白,这一抹红便显得格外明晰,也格外动人。

韩左左推了推他,小声求:“难受,先出去…”

郎熙吻了吻她,心里怜惜,便顺着她,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韩左左咬了咬唇,伸出手指轻声说:“那边有纸…”

郎熙眼神一沉,呼吸陡然一重,却仍艰难地别过脸去,深深呼吸了两下,才伸长了手臂,抽了几张纸,给两人擦了擦。

郎熙长臂一展一收,将她抱在怀里,强悍有力的手臂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语气却难得的轻柔起来。

“还疼吗?”

韩左左点了点,又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肩上的咬痕,血已经止住了,干涸的血液黏在伤口上,深深的两排印记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韩左左觉得愧疚,心虚地说:“太疼了,所以没忍住…”

郎熙满不在乎地摸了摸,一脸理解地说:“这都是爱,我明白的,你想给我戳个印…没事,不怕疼!”

韩左左一窒,盯着那两排牙印,突然觉得咬得还是不够深。

郎熙抚着她的后背,许久轻声问:“舒服吗?”

有、有人会在事后问这种问题吗?

韩左左目瞪口呆,对上郎熙认真探寻的双眼,才明白他不是故意打趣,而是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

韩左左羞于探讨这种话题,便闭了眼假装睡着,根本不理他。

郎熙淡淡地继续道:“有点急了,没准备好,让你受罪了…放心,下次不会疼了!”

韩左左气绝,恶狠狠地磨牙,下次!下次?哼!

做这种事,确实很需要体力。

韩左左搬家本就累了一天,晚饭都还没吃就被人压着折腾,本来只是装睡,没想到闭了眼,居然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郎熙将她颊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关了灯,便搂着她一起睡去。

窄小的破旧单人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韩左左蜷缩在他的胸前,完全一副依赖的姿态。

天光大亮,春天明媚的阳光洒了进来,相拥而眠的两人是如此安宁和谐。

然后,急促的敲门声很快打破了满室的宁静,将两人从梦中惊醒。

韩左左悚然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结果腰一酸,“哎哟”一声又倒在郎熙怀里。

郎熙显然也被吵醒了,睁开眼茫然了片刻,便迅速恢复一派清明。

“别动!”

韩左左不听,咬牙爬起来,急得冒汗,小声催促道:“快起来!”

韩左左懊恼地拽着郎熙,昨晚一时大意,居然忘记了今天早上桑小彤要来的事情!

桑彤难得有清闲的时候,一大早就兴冲冲地出门,按着地址找了过来,却没想到在门外敲了半天也没听到屋里的动静,还以为韩左左没醒,立马开始大力擂门,高声喊着:“韩大左,快开门,我给你送锅来了——”

韩左左扶额呻.吟,这个缺心眼的二货,愁死人了哟!

对比她的手忙脚乱,郎熙却很镇定,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衣,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扣着衣扣,淡定地说:“急什么!”

韩左左恨不能骂娘,兵荒马乱的也顾不上害羞,胡乱套上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腿一软跌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爬起来,抓着郎熙的胳膊将他往窗户那边推。

“快,快,跳下去!”

郎熙黑着脸,低声怒道:“这是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