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得她的眼睛,会让他方寸大乱,会让他鬼使神差,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了:“误会我不喜欢你。”

没打算这么快就摊开的,因为了解她,若是做不成情侣,不可能做朋友,可心不由己,被她迷惑了,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表露了藏了这么久这么久的心事。

她只是惊讶了一下,眼睫像没了方向的蝶翼,毫无节奏地颤了几下。

“苏问。”

“嗯。”

她脸颊稍稍被染红,眼里融了吊顶的灯光:“你是不是,”她停顿,目不转睛地看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点头:“是啊,你怎么才发现。”

他等了很多很多年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疯狂地想念,疯狂地搜集任何与她相关的点滴。

可是,她站得太高了,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站到她看得见的地方。

“咚。”

她打翻了杯子。

他立马战战兢兢了:“吓到你了吗?”

宇文听摇头,把杯子捡起来。

“为什么喜欢我?”她声音很低,不是一贯的平铺直叙,声线像是绷着,“是因为我很会游泳吗?”

他是她的粉丝,她的粉丝都是喜欢她游泳的,她只想到了这个理由。

苏问说不是,耳尖红红的:“你游得不好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她想了想:“那是因为体操吗?”她体操也练得很好,有一部分粉丝是她的体操粉。

苏问又摇头。

“因为你是宇文听。”

她低头,把手放到后背,擦了擦手心的汗。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教人脸红心跳的氛围,胡明宇在门外:“二小姐,晚饭准备好了。”

宇文听红着脸:“先吃饭?”

苏问也红着脸:“好。”

一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他在看她,她不知道该看哪。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他奔波了一路,她让他早点休息,他就听话地去开了一间房,她也忙了一天,本以为会倒头就睡,可一夜无眠。

早上七点,她打开房门,就看见苏问站在门口。

“听听。”

他眼里有红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宇文听心里五味杂陈:“你怎么不敲门?”

“我不知道你醒没醒。”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得紧,面色也不太好,肤色透白,只有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

“没睡好吗?”

她也没睡好,所以,特地化了很淡的妆,遮了黑眼圈。

苏问有点感冒,声音闷闷的,有鼻音:“我一晚上没睡。”他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说,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听听,”

他收了声,回头看了刘冲一眼,示意他回避。

刘冲看了一下手表:“八点一刻的飞机,你还有六十九分钟。”说完,就识趣地给两人挪地了。

时间还早,外面下雨,天有些昏黑,走廊里没有旁人,因为隔音好,一点别的杂音都没有,只有苏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在她耳边缠缠绕绕地荡开。

“我今天就得回剧组,如果不问,我可能明天、后天也会睡不着觉。”他下了很大决心,顾不得那么多了,“听听,你喜不喜欢我?”

若是喜欢,就交往。

若是不喜欢,就继续追,死缠烂打也好,无孔不入也罢,总之他只接受一种结果,她必须、也只能是他的。

她没有立刻回答,想了许久:“下次见面告诉你,行吗?”她很慎重,“我还要再认真地想一想。”

交往对她来说,是和结婚一样大的事,若是交往了,他就是她开始考虑结婚的理由和对象。

苏问松了一口气:“好,我等你。”看了她一会儿,“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他脚下迈出了一步,可目光还落在她那里:“我走了。”

“嗯。”

他舍不得,走了不到十步,又折回来,求抱抱:“听听,我想抱一下再走。”

宇文听看了看走廊里,没有人,她走过去,伸手环在他腰上,脸靠在他胸口,挨得很近,她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杂乱无章,与她的一模一样呢。

他张开手,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蹭了蹭:“听听,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松开,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跑了。

宇文听站在门口,摸了摸脸,笑了,她想,应该不用再深思熟虑了,她喜欢他。

中午十二点,午餐的高峰期,高档的西餐厅里有来来往往的客人,多数是情侣,或牵手,或相拥,说说笑笑,眉眼温柔。

她和苏问也会这样吗?

“听听。”

她没听到一样,若有所思,曾悉水又喊:“听听。”

她回头:“嗯?”

“有心事吗?”

她摇摇头,拿起了刀叉。

曾悉水把她那份牛排拿过去,顺其自然地把切好了的那份给她:“公司忙不忙?还适应吗?”

她道了声谢:“还好。”

曾悉水是个体贴绅士的人,与谁都相处得很好,她与他认识有八年了,是队友,也是朋友。

他自然地开始了一个话题:“你的肩伤怎么样?”

“已经好了。”

他放下刀叉:“你不再考虑一下吗,重新回体坛。”就这样退役了,他觉得可惜,她性子沉稳坚韧,很适合当运动员,他的父亲便是教练,也曾说过,她是难得既有天赋,还毅力惊人的运动员,天生是世界冠军的料。

她却摇头:“手术后,速度慢了很多,现在应该只有我五年前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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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十万倒计时……27号哈

第三卷 问听番外15:交往了,公开了,撒狗粮了

她却摇头:“手术后,速度慢了很多,现在应该只有我五年前的水平。”

他明白了。

运动员的巅峰时间只有那么几年,就算速度练回来了,身体也负荷不起,没有再劝,他尊重她的决定。

她放在包里的手机这时响起,苏问回枫城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补手机卡。

她看了一眼来电,嘴角上扬,弯弯的弧度:“抱歉,我接个电话。”

曾悉水叫她随意。

她接通了,苏问声音比早上鼻音更重了:“听听。”

“嗯。”

她低着头,额头上柔软的头发倾泻下来,从侧面看,轮廓温柔。

苏问汇报自己的行踪:“我下飞机了。”虽然还不是男朋友,但是是准男朋友,他在飞机上就想了,以后去哪都要跟她说。

“知道了。”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宇文听将声音压得很低,“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声音沙沙的:“嗯。”

她声线软,话比平时多了一些:“不要扛着,让经纪人给你买药。”相隔了几秒,又说,“如果不舒服的话,今天就不要去片场了。”

苏问愉悦得尾音都飘了:“好~”又问她,“你在做什么?”

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包包上的金属锁扣:“和朋友吃饭。”

他立马问了:“男的还是女的?”很警觉的样子。

“是我师兄。”

男的!

外面总有野男人惦记他家听听!镇定镇定,不能显得太小气,也不能让她觉得他管她太多,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语速:“外面冷,你早点回去。”

宇文听说:“好。”

真听话。

“那我挂了。”

“嗯。”

语气非常非常不舍,他又说了一遍:“我挂了。”

然而,他还是没挂。

宇文听也没挂,安静地等他。

“听听,”他小声地说,像是捂住了手机的听筒,声音清晰得没有一丝杂音,他说,“我想你了,听听。”

然后,他就立马挂断了。

宇文听哑然失笑。

曾悉水问了句:“同事?”

他见过她负伤训练的样子,见过她负重长跑的样子,也见过她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很少很少会笑,所有的样子都是平平静静的,用教练的话说,她内敛得死气沉沉。

原来,她还有别的模样,弯弯的眼角,温柔恬静。

她眼里淡淡的笑意还没有褪,说:“朋友。”

他停顿了一下,低头切着盘中的牛排,随意又自然地问:“是男朋友?”手微微紧了紧,手心有汗。

她说:“是。”很快就是了。

咚。

曾悉水面前的酒杯被打翻了,他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去擦,袖口沾到了几滴红酒,他也没管:“恭喜你啊小师妹,终于脱单了。”

她又递了两张纸巾给他:“谢谢。”

下午一点,宇文听回了分公司。

胡明宇从临时办公室出来,正在找她:“二小姐,苏问那边,又出绯闻了。”

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中午十二左右,周见薇被爆出长期遭受性·虐,并附有医院的诊断书,新伤旧伤全部被媒体挖出来,另外,还有苏问送周见薇去就医的照片。

这下,指向性很明确了。

事情才曝光出来不到一个小时,网上各种声音都有了,苏问工作室的微博遭到了沦陷,不管是不是粉丝,都来掺上一脚。网络就是这样,键盘后面一群人,没个消停。

三少爷的贱:“知人知面不知心,禽兽!”

苏问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这么多年了,黑我问哥的还少吗?我就静静地等着看你们打脸。”

问哥我偷蓝养你啊:“散了吧,一张照片而已,脑补不要太丰富。”

明天哥就要上王者了:“如果不是真的,苏问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出来澄清,里面要没鬼,我直播吃键盘。比起吸毒家暴,性·虐更恶心,一生黑。”

小女子年方十八:“这是什么窒息操作?问哥,求你了,快出来说句话啊啊啊!”

住在凡间的小仙女:“脱粉!”

刘静0217:“组团脱粉!”

粉嘟嘟的西瓜妹:“那些动不动就说脱粉的,别给自己加戏了好吗?你们这些假粉!看看我问哥工作室的微博粉丝数,对,就是那么彪悍,只有增,没有减!”

我用天涯明月刀砍死你:“五千万女粉,该醒醒了。”

哼哼就是爱苏问回复@我用天涯明月刀砍死你:“我们就是不醒,我们要睡死在问哥的床上!用你的天涯明月刀来砍我们啊!”

“……”

苏问工作室的微博下面乌烟瘴气,宇文听大致翻了一下留言,问胡明宇:“公关部怎么说?”

“要尽快辟谣,最好是让周见薇、或者是苏问亲自出来澄清。”

不管是让周见薇站出来承认潜规则,还是苏问把她推出来,都不妥,不澄清,这个黑锅甩不掉,澄清了,肯定也会有人说苏问雪中送砒霜。

宇文听眉头紧锁着:“还有没有别的应对方案?”

胡明宇想了想,说了第二方案:“用更大的新闻,把这件事盖过去。”补充,“不过,治标不治本,也只是缓兵之计。”

更大的新闻……

宇文听说:“帮我订一张回江北的机票。”

胡明宇订了最快的飞机,傍晚六点,他就随同老板回了江北,刚出机场,就有蹲守的记者一窝蜂地围上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发问。

“宇文小姐,关于苏问的性·虐绯闻,能做一下解释?”

“天宇传媒的态度是什么?”

“苏问真的对周见薇施暴了吗?”

“为什么苏问及工作室还不作任何回应?”

“是默认了吗?”

“……”

胡明宇挡在前面,被一群记者推推搡搡。

其中,有位男记者说话的语气很咄咄逼人:“医院的诊断书已经确认属实,这并不是苏问第一次对周见薇施虐,对于他的暴行,你和公司知情吗?”

这种陈述语句的发问,分明就是盖棺定论。

宇文听停下脚步,看向那位记者:“苏问施虐,”她把墨镜摘下来,目光灼灼,“你目睹了吗?”

那位记者振振有词:“照片拍到了他跟周见薇进出酒店和医院。”

她声音不大不小,掷地有声:“拍到他对周见薇施虐了吗?”

对方还步步紧逼:“那他为什么不出来澄清?”

“他没有义务去解释一件跟他无关的事。”

男记者还要发问,宇文听打断了他,突然问:“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

男记者脸色骤变。

她看了看他胸前挂的工作牌:“真娱日报是吧。”她语气很淡,却冷冽逼人,“你刚才的行为,应该已经构成了诽谤,稍后我们公司法务部会正式起诉你。”

之后,没有哪家记者再敢放肆逼问了。

影视城的片场。

刘冲喝了一瓶牛奶压压惊,翻了个白眼,瞥苏问:“都闹出这么大事了,你还笑得跟傻子一样。”

苏问抱着手机,躺在休息椅上,笑得像只荡漾的狐狸精:“我家听听维护我了。”

这沾沾自喜的口气!

刘冲受不了他了,又喝了一口奶压惊:“你都说了六遍了。”

苏问对刘冲的吐槽置若罔闻,自顾着欢喜:“她这么维护我,一定是在乎我。”

维护,在乎。

苏问特别强调了这两个字,洋洋得意得要把狐狸尾巴都翘上天。

刘冲哼哼:“七遍了。”

苏问当他不存在,把那段机场的采访视频重新再看了一遍,越看越激荡,越看越兴奋:“她维护我的样子,好看死了。”

刘冲掏掏耳朵:“八遍。”喝了一大口奶,他说句良心话,“别瞎乐呵了,就算不是你,而是公司其他的艺人,宇文听作为老板也会维护。”就苏问,自己在那荡漾。

苏问一个冷眼甩过去:“你懂什么!”他嘲笑,“高龄离婚单身狗。”

刘·高龄单身离婚狗·冲:“……”

他离婚怪他?这个梗能不能不玩了!

懒得跟他扯犊子,刘冲觉得自己是正经人,只说正经话:“网上乌烟瘴气的,你不澄清一下?”

苏问抱着他的手机看他家听听,事不关己似的:“没有证据,澄清也会被当成是狡辩。”他兴致缺缺,语调懒懒,“再说了,若是我把周见薇的事情爆出来了,我成什么了?”

刘冲想了想:“出卖朋友的甩锅侠。”

这么想来,还真不能乱爆料。

苏问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必那么麻烦,造谣生事的,直接起诉。”

这更麻烦好吗?

刘冲也不是那么担心了:“不过,事态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你的女粉彪悍得不得了,而且忠心,一个个——”

苏问做了个噤声了动作,一接通电话,眉眼便温柔乖顺了:“听听。”

宇文听应该是在开车,有风声灌进手机里:“你早上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她说,“喜欢。”

两个字,郑重其事。

苏问:“……”

他彻底傻了。

没听见他的回应,宇文听向他确认:“那我们现在算正式交往了吗?”

苏问从椅子上惊坐起来,愣愣地喊了一声:“算!”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一道雷,毫无预兆地劈过来,先是焦了,过后才反应过来,哦,这是天雷,渡劫成功了,要飞升了!

他感觉飘飘欲仙。

宇文听比他就镇定多了,就是声音有点紧张时候的紧绷感,她问苏问:“你介不介意公开?”

他像个傻子,声调大得跟宣誓似的:“不介意!”

“你还在片场吗?”

“在!”他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里,思绪是有点断片的,“有夜戏。”

宇文听说:“我过会儿再去找你。”

“嗯嗯!”

然后,电话被被挂断了,苏问还保持着僵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盯着暗屏的手机,一愣一愣的。

刘冲踢了踢休息椅:“怎么了?”一副傻样!

苏问看了他一眼,然后踹了他一脚。

“……”刘冲吼他,“你踹我干嘛?”

苏问问他:“疼吗?”

丫的,刘冲梗着脖子嚎:“废话,我踹你一脚试试!”

苏问发出一声低笑:“那就不是做梦了。”

“……”

他眼神开始飘飘然:“我家听听说她喜欢我。”

“……”

飘飘欲仙之后,开心得爆炸:“我!家!听!听!说!她!喜!欢!我!”

“……”

这怕是个傻子吧。

黄昏六点半,宇文听发了一条微博。

宇文听V:这是我男朋友。@苏问工作室V

微博后面,附了一张苏问的照片。

这一波官宣,来得毫无预兆……

窈窕淑女只爱吃鸡:“听神,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一下眼睛。”

三少爷的贱:“用一个绯闻去压另一个绯闻,很明显是公关危机处理,当老板不容易啊。”

薄荷味的QQ糖:“问听cp的大旗扛起来!”

长康精神病医院院长:“正宫娘娘来了,妖魔鬼怪还不退下!@周见薇V”

苏问家的小二郎:“这是在帮我问哥澄清吗?澄清可以,能不能别组cp?”

明天我就要重生了:“我家的世界冠军被人拱了。”

苏问家的网瘾少女:“问哥问哥,这里有个人冒充你女朋友!”

欲女心经掌门人:“曾悉水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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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问问,幸不幸福?

苏问:不!性!福!

顾总:……

第三卷 问听番外16:狗粮与恋爱的酸臭味啊

当然,不是所有的粉丝都能理智地接受恋情。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说真的,苏问配不上听神,宁愿听神找体坛的,娱乐圈太假太脏。”

天涯海角都有我的哥回复@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谁配不上谁啊,我问哥的奖杯拿的少了?宇文听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要靠我问哥来博眼球,没有苏问谁知道她宇文听!要不是苏问工作室并入了天宇,她那个老总坐得稳吗?既然当了老总就干老总该干的事,天天拉着我们问哥炒作,想出道就自己捧自己啊,别捆绑我们问哥?”

诸如此类的留言,也不少。

这是个多事之秋啊,娱乐圈的是是非非真真假假一波炸一波。

苏问刚拍完一条,就在男二号吸油补妆的那几十秒的空档里,他急急忙忙跑去问刘冲:“听听有没有打我电话?”

刘冲盯着自个儿的平板:“没有。”

苏问很失落,伸长了脖子频频看向片场入口的方向,很期待,也很焦急:“她怎么还不来。”她说了要来找他的。

这等待临幸的小媳妇啊。

刘冲决定救赎一下他:“问哥,恭喜你。”

苏问继续当他的望妻石,根本没理刘冲。

他大人有大量:“你家听听给你正名了。”

苏问扭头看他:“什么?”

刘冲直接把平板扔过去:“自己看。”诶,他很惆怅啊,苏问这母胎单身二十六年的老雏儿都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刚离婚且情路坎坷的他还在吃别人的狗粮。

苏问刷完微博,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神很矛盾,狂喜的同时还揣着两分害怕空欢喜一场的惴惴不安。

他不敢相信:“会不会是微博被盗了?”

刘冲恨不得把三金影帝这宛如中了巨款彩票后一系列的表情转变给拍录下来:“有可能,被你的女粉丝盗了,然后冒充宇文听跟你表白。”三金影帝的智商已经不在线了,刘冲给他指条明路,“打个电话问问宇文听不就知道了。”

苏问手抖,拨了宇文听的号码。

“喂。”

他吞了吞口水:“听听。”

“嗯。”

他手放在桌子上,坐立不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桌面,问:“你的微博是不是被盗了?”

“没有。”宇文听舔了舔唇,“我们不是在交往吗?你说了不介意公开。”

她的声音在他耳边缠缠绕绕,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横冲直撞,撞得他魂都快没了。

“我在停车,等我一分钟,我们当面说。”

他后知后觉地应了一个字:“哦。”

电话被挂断了。

刘冲赶紧凑过去:“你家听听怎么说?”

他没回答,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在桌子上:“金额自己填。”

不得不承认,这掏钱的姿势,帅得一批,不过……

“问哥,你精神失常了?”

他嘴角上扬,漂亮的一双凤眼笑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我脱单了。”然后,洋洋得意,“你这种高龄离婚单身狗真可怜。”

一万点暴击来得猝不及防。

刘冲:“……”

可怜你妹!

忍住,忍住!不要和恋爱中的傻子计较,还有正事,他先把支票揣进了怀里:“工作室怎么回复?”

苏问眼里愉悦的笑意一层一层漾开:“我自己回。”他边登工作室微博,边说,“去帮我开微博。”

刘冲说他:“你才注销微博没几天。”作为流量巨腕,这么善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