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婚礼,她身姿窈窕,仪态优雅,步履从容不迫。很得作为主婚人睿亲王的赞赏,众人都觉得新晋王妃很大气尊贵,不愧为谢家的贵女。

他们不知道的是,谢意馨毕竟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她是一点都不紧张。再加上有盖头盖着,她也见不着人,自然就不会紧张,也就不会出错了。

来到喜房,坐在干净整洁的婚床上。因为晋王的病,所以他们的婚床上就没出现意寓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在众人的起哄中,君南夕从容不迫地拿起称杆挑起了谢意馨的盖头。

当谢意馨那张颜色极盛的娇容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众人只觉得呼吸一滞。

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君南夕眼中也难掩惊艳,他一直知道谢意馨是极美丽的,但今日她的颜色比往日还盛上三分。

不少人偷偷在心中暗忖,也只有身在皇家的晋王有福分消受这等绝色了。再看晋王,不由得暗赞了一句,夫妻两人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见到了新娘子,众人见席宴也快开了,陆续地相约去了前厅。

君南夕是最后走的,临走前,他对谢意馨轻声说道,“一会各王子妃就会到,你愿意搭理就搭理,不愿意便罢,谁要敢给你气受,你也别忍着。或者我回来再告诉我也行。”

谢意馨嗔了他一眼,他这话,敢情是把她当女暴龙随时随地喷火不成?然后笑着说道,“知道了,你赶紧去前厅吧,少喝点啊。”

被嗔了一眼,君南夕轻飘飘地出了房门,走了好久才回过神,不由得暗骂自己不争气。

一直侍候着君南夕的小卓子见了主子与平日的老成持重不同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

61、第六十一章

果然,君南夕没出去多久,众王妃领着各府的侧妃都来了。

谢意馨微笑着坐在婚床上,任由春雪给她们上茶倒水招待着。

殷慈墨默默地打量着尊贵大气又不失温馨的婚房,心中倒没有过多的想法。即使昨晚她从下人们口中得知谢意馨的嫁妆丰厚得耀花了人眼,也只不过换来她淡淡一笑。

倒不是她不注重享受,只是比起享受,权利带来的滋味更令她着迷罢了。

在她看来,这些都没有谢家给予谢意馨族送的仪式来得让她难受!她为殷家做了那么多,都没有得到这么一个仪式,她谢意馨何德何能啊?

安王妃轻啜了一口茶,首先笑眯眯地说道,“看来还是五弟有福分啊,娶到五弟妹这样的绝色佳人。”

不管安王妃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赞美也好,虚情假意的恭维也罢,众人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谢意馨颜色的确是胜人一筹。

“那可不是么,三皇嫂,你不知道,上回我见到穿青色嫁衣的殷侧妃的时候,惊为天人啊,以为不会再有比她更美的新娘子了。这回见了五弟妹,我可算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什么意思了。”宁王妃左霜看着站在蒋初篮身后作低眉顺目状的殷慈墨,恶意地笑道。

谢意馨道,“大皇嫂过奖了,弟媳我纵然长得周正些,也不能代表什么。皇家媳妇,从来都不是靠颜色就能做好的,再说,咱们这些贵女,颜色又能差到哪去呢?”

众人见谢意馨神色淡然,丝毫不见被夸后的傲慢与得意。没有故作姿态,这让众皇子妃心中好受了一些。而她的这番话更是说得众王妃忍不住点头,确实,光靠美貌是坐不稳王妃宝座的。

殷慈墨似是浑不在意地说道,“晋王妃不用谦虚,宁王妃说得对,妾哪比得上晋王妃啊,要知道晋王妃可是皇家媳妇中除了皇后娘娘外唯一得到过族送祝福的人呢。”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略不自在地冷了脸色,其实众位王妃听到谢家举行族送的仪式送谢意馨出嫁时,心中都颇不是滋味。大家都是顶级世家的贵女,凭什么你谢意馨就与众不同压人一头?

进来后她们也一直规避着这个话题,不料,殷慈墨非把话题往这方向引,说出的话更是直接得如同一根刺,刺得她们生疼生疼的。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安王妃作为长媳,勉强地笑笑,“是啊,五弟妹,持礼公还真疼你啊。”

谢意馨淡淡地瞥了殷慈墨一眼,并不接她的话。从她们各自嫁入皇家,一人为正妃一人为侧妃之后,她们的地位便不是对等的了。她永远比殷慈墨高一个头,因为殷慈墨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正妃的,即使是蒋初篮去世。

谢意馨的这一眼让殷慈墨舒服极了。

不理会殷慈墨之后,谢意馨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蒋初篮,而是看向安王妃,笑了笑说道,“还好,我年纪丧母,祖父祖母的确是比较疼我一些,也一直担心日后他们不在了,我没有太多至亲可依。”

她当然也看到她们不自然的脸色,不用想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心里不平衡罢了。但谢意馨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因此而焦急地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还是得她们自己想通才行,上赶着解释反而落了下乘,再说,如果仅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这些妯娌就这样,日后矛盾只会更多。

闻言,众人一愣,是啊,人们总是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往往忽略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她们光想着她得到了什么,怎么不想想人家年幼丧母过得不如意的时候?

蒋初篮被她看得脸上一热,随即蹙眉看向殷慈墨,淡淡地开口,“殷侧妃,你快退下吧,此时此地不是你能随意插嘴的。”

闻言,殷慈墨眼神一暗,微笑着顺从地说道,“是,王妃,妾无状了。”

随后众妃开起了别的话题,谁也没有再提先前这一茬不愉快的事。今天再怎么说也是晋王与晋王妃大婚之日,现在又没什么利益冲突,没必要弄得太僵。

又略坐了一会,安王妃看时辰不早了,便提议告辞了。众人知道今晚是晋王夫妇的洞房花烛夜,都体贴地站起来,从善如流地走了。

这时,谢意馨的陪嫁嬷嬷周嬷嬷走进来,“王妃,时辰已经不早了,是否该沐浴做准备了?”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谢意馨脸一热,颔首,“一切随嬷嬷安排罢。”

周嬷嬷见此,体贴地说道,“姑娘先取头饰钗环,老奴去吩咐他们把水抬进来。”

看着周嬷嬷利索的身影,谢意馨满意地点点头。之前趁着成亲之际,她将奶嬷及其儿子林同一家子留在了谢家,换上了她一直看好的周嬷嬷一家。果然,才到了晋王府,周嬷嬷就显示出了她极强的打交道的能力。

她这样做,对她对奶嬷一家,都是一个好结果。

虽然谢意馨也知道这一世,奶嬷和林同并没有犯错,但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有时候信任只有一次,用掉了,就没法再信了。

不过她也给奶嬷一家子指了个好去处,她已和继母文氏打好招呼,再过几日,便将奶嬷一家子派去一个出产丰富的庄子去做管事,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谢家便可保他们衣食无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厅,人声鼎沸,一片觥筹交错。

终于娶到了他想要的人,君南夕今天是真的开心。所以在招待宾客的时候,他多多少少都应付地喝了一点。能陪着喝一点,已是难得。要知道,平日里他甚少饮酒,即使是宫中宴饮,他也甚少沾嘴,今儿他是真高兴,破例了。

淡黄色透明的酒液,在碗中流转,晶莹剔透,飘着香味儿,入口甘甜,味道醇厚清冽。

一圈下来,不知不觉得中,君南夕竟然饮了七八碗,微薰的醉意上涌。

宾客们见君南夕面颊微红,眼神迷离,便明白他已醉了,俱善意地散了开去,放过了今晚的新郎官。

交待了管家好好送走这些客人后,君南夕便由小卓子搀扶着回了新房。

洗过澡出来,正在梳妆台前疏发的谢意馨回过头来,见着的就是这副景象。

清秀俊雅的男子的男子双颊泛红,斜靠在门边微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整个人流露出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清隽的风情。

见她回过头,竟然还露出一抹傻笑。

谢意馨无奈地站了起来,朝他走去,她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君南夕吗?上一世那个运筹帷幄的摄政王?

小卓子在谢意馨看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极有眼色地溜了,君南夕没了倚仗,歪歪斜斜地靠着门边。

谢意馨走过去,扶住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靠近了,谢意馨便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香味,不难闻。

君南夕已经醉得迷瞪了,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话。

只是,当身边传来淡淡地略带熟悉的香味时,君南夕疑惑地低下头,看向旁边,当看到似梦中之人那娇颜时,君南夕猛地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他的记忆里很好,半年前在谢家后院的那晚,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至此就记住了,终不能忘。午夜梦回时,常常萦绕心间。

“馨儿——”声音里充满了令人迷醉的低沉磁性。

谢意馨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挣扎起来,“放开我。”

“不放。”带着醉意的嗓音直接拒绝,然后他傻呵呵地说道,“你是我的姑娘,不放。”

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是不行的,谢意馨无奈了,只得轻抚着他的背,哄道,“乖啊,先放开我,我扶你进去好不好?”压低的嗓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糯,不由得让人沉醉其中。

“好吧——”一把捉住她肉呼呼软绵绵的手,君南夕浅笑,心软得一踏糊涂,眼中的情意似有薄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将君南夕扶进屋,谢意馨便吩咐春雪叫人打来温水。

君南夕乖巧地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意馨。

谢意馨拧了一条帕子,给君南夕细细擦了脸、脖子和手,又喂他喝了醒酒汤,最后脸色发烫地给他换上了轻便的衣服。

君南夕没有说话,乖乖地由着她摆布。

他的酒品很好,谢意馨让他躺下后,没多久便呼呼睡了过去。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谢意馨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安,双眼染上浅浅的笑意。打发了春雪下去之后,听着外面守夜丫环放轻了手脚的声音,谢意馨闭上眼拥着蓬松的被子躺在外侧,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今天折腾了一天,她也着实累了,乐得不用应付接下来的差事。临睡前,谢意馨暗忖。

可惜,当谢意馨半夜被折腾着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不过当时她已经休息了三个多时辰,已恢复了足够的体力来应付君南夕的折腾。

“醒了?”明明灭灭的烛光中,君南夕神采奕奕地问,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

谢意馨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火热的身躯在春寒料峭的夜里是如此吸引人,满含情/欲的声音勾起她丝丝情潮,让她忍不住红了脸蛋,然后伸手环上男人的劲腰。

贴得近了,谢意馨才清晰地感觉到他粗长的灼热抵着她的腰间,她心中闪过一抹异样,似乎,他□很有分量?当她意识到这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时,不禁羞红了双眼。

许是痒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君南夕有一瞬间的僵硬。当眼睛触及她羞红的脸蛋时,忍不住俯□,含住她红润水嫩的双唇,辗转吮吸,

在他灼热的气息地笼罩下,谢意馨忍不住吟哦出声。君南夕柔软中带着硬度的舌头趁势钻了进来,卷起她的舌尖,吮吸缠绕,迫之与其共舞,不容逃避。

良久,直至谢意馨感觉到呼吸不畅,君南夕才稍稍撤开,可那双充满情/欲气息的双眸紧紧地锁住谢意馨,火热的双手不住地在她细致的娇躯上游走。

喘息间,谢意馨发现她雪白如白藕般的手臂正挂在他肩上,似乎是刚才情动时忍不住环绕上去的?而睡前穿的宽松外袍早已不知裉到何处,浑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粟色的头发散开,大红肚兜衬着雪肌玉肤,让她越发的显得妖艳动人。

没一会,两人便如同新生儿一般,衣裳都被扔到了地下。

君南夕浅伏在她身上,浑身燥热不堪,一双手不由得缓缓而下,抚摸着她肉呼呼丰满紧实挺俏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灼热的硬硕不断地摩擦着花溪,为着一会儿销魂蚀骨的缠绵卖力地做准备。温热的嘴唇啜着她胸前的白兔,啧啧的吸啜声在深夜里显得很让人难为情,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全身发软。

“嗯——”谢意馨双手抓着身下的被子,情难自禁地躬起上半身。

当她幽谷里流出甜腻的花露,散发着阵阵馨香时,君南夕便知时机已到。

当他褪下唯一的亵裤,谢意馨无意中瞥见□,不好意思地扭开头,惹来君南夕的轻笑。

此时的君南夕并不知道她们此刻忍不住地心跳如鼓,眼前似乎还有□的虚影,怎么会那么大那么长?上一世,她以为朱聪毓那东西已是极品,毕竟那时朱聪毓对他那玩意儿可是满意得很的。

如今和她身上的男人一比,简直渣到泥里去了。难道皇室成员都是如此天赋异禀么?不过这个问题,她是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随着君南夕一冲而入,疼痛也拉回了她乱飞的思绪。

君南夕心疼地按捺住冲刺的冲动,手嘴并用地在她身上抚摸亲吻着,嘴里更是宝贝儿肉儿地叫着,只为缓解她一丝丝的疼痛。

被珍惜的感觉让谢意馨心中暖暖的,她知道一个男人要在此刻停下来是多么的艰难,抬眼看着他额前被憋出的细汗,谢意馨情不自禁地张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身。

“宝贝儿?”君南夕忍耐而疑惑地叫了一声。

“嗯。”谢意馨微微动了一下。

身下那紧致的销魂滋味让君南夕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谢意馨没答,默默地掐了他的腰一把。喜得他立即咧开了嘴,然后腰部开始上下耸动着。

随着两人的摩擦,温热的液体从两人的交接处流出,谢意馨也觉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灼热。君南夕起伏中,力道越来越重,谢意馨被弄得只剩下娇喘的份儿。随着两人的投入,整个帐中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及女人低低的娇吟,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守夜的两侍女听着屋内若有似无的动静,脸红心跳不已,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盘算着明日的热水量。

62、第六十二章

激情过后,君南夕宝贝兮兮地抱着不想动弹的谢意馨,不断怜惜地亲吻她的发际她的耳垂,“馨儿,谢谢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活了近二十年,他是头一次尝到做男人的滋味儿,他先前竟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等美妙的事情。

他从小就独立,对情/欲一事并不执着好奇,日子一直过得清静甚至有些寡淡。

十四五的时候,教导人事的太监执事追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说这事儿的妙处,他丝毫不为所动。这事还一度惊动了他父皇与母妃,最后皆因他的态度而不了了之。至今他府中唯一一位教导他人事的宫女至今仍然是完璧之身。

谢意馨感觉到他的珍惜,心中一暖,忍不住侧身环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我也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初夜,谢意馨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上一世,朱聪毓不顾她的不适强拉着她做了三回,做完后自顾自收拾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当时她还以为世间男子皆如此,直至今日,才发现不是的,不是男人天生不会怜惜,而是看他心中有没有你。

气氛温存甜腻,谢意馨舍不得打破这温存的氛围,可是浑身的粘腻让素来喜洁的她难受,于是她动了动。

“我来。”似是心意相通般,君南夕按住欲起身的谢意馨,起身随意披了了一件长袍,拧了一条帕子帮她清理干净后,瞄了瞄她红肿的某处,道,“我帮你擦个药膏吧,这个药膏是从我父皇的内库里拿的,上了药,你明天就不会难受了。”

“我自己来。”想到让他帮自己给那处上药,谢意馨略不自在地说。

君南夕轻笑,傻姑娘,刚才该看的他都看了,这时候还和他害羞啊。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把药膏递了过去。这药膏是碧绿色的,晶莹剔透,散发着一股药草的香味儿,谢意馨挖了一坨,细细地抹在了撕裂处。药膏果然是极好的,才抹上,她便感觉到一股舒服的清凉沁了开来。

然后谢意馨左看看右看看,君南夕见她似乎在寻找什么,体贴地将一旁干净的亵裤与兜衣递了过去。

谢意馨一顿,默默地接过,微微侧过身,穿了起来。她是真不习惯裸/露着身体睡觉,总觉得不安全。

看着烛光下她美好的倩影还有那片雪白的肌肤,他身下的兄弟蠢蠢欲动,有抬头的趋势。

君南夕不由得微微一哂,刚尝过情/欲滋味的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想起她刚才连动一动都秀眉微蹙的样子,就知道她此刻定是不舒服的。再折腾,她明天要不舒服了。

他娶她回来,并不是只为了这事的。况且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必急于一时的欢愉,他还是忍忍吧。

见她已收拾妥当了,君南夕才来到水盆处,就着她刚才的那条帕子,给自己清理起来。

谢意馨已经躲进了被窝了,却忍不住偷眼瞄向了赤/裸的君南夕。

颀长的身躯,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臀部,修长结实的双腿,微侧的身子露出半醒着不肯休息的那啥。想到刚才缠绵时候的触感,谢意馨感觉脸蛋发烫,她真没想到一直接受治疗的君南夕会有这么吸引人的身材。

谢意馨不知道的是,君南夕从小就有锻炼,不过强度不高,但他一直都坚持着。每季一次的治疗是极耗体力的,如果不是他一直坚持着锻炼,恐怕早就熬不过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背对着她的君南夕微微一笑,运作越发的优雅及慢条斯理。

听到帕子投入水盆的声音,谢意馨晓得他已清理结束,忙转过头闭上眼装睡。

君南夕好笑地摇摇头,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清淡的发香,轻轻抚摸着她细致的后背,感受她光滑细嫩的皮肤,君南夕满足地叹息,察觉到怀中娇躯的僵硬,他想了想,开了个话题,“你和金家兄弟感情很好?”

君南夕的话刺到她敏感的神经,只见谢意馨睁开有些困顿的双眼,看了他一眼,认真地道,“他们是除了瀚哥儿外和我最亲的兄弟了,所以我们感情还不错。”

君南夕哦了一声。

想起婚宴上,那个小胖子拉着她继弟弟来找他敬酒而金从卿在一旁看戏的场景。君南夕眼睛微眯,难怪两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护犊子的神色,原来是对他不满呢。要知道那两小家伙仗着年纪小,可是灌了他好几杯酒呢。可以说,他喝下肚的七八杯酒中,他们敬的就占了一小半。

“怎么,他们找你麻烦了?”谢意馨问。

“这倒没有。”君南夕笑笑说,不欲她多想。

“那就好。”谢意馨直觉信他,很放心地闭上眼。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进宫给父皇母妃请安呢。”君南夕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谢意馨的背,哄她入睡。

“嗯。”

次日清晨,谢意馨醒来之时,天已蒙蒙亮。

本来以为会如上一世似的浑身酸痛的,却不料身体不但没有丝毫不适,整个人反而精神得很。

想起昨晚的火热,她下意识地看向里侧,正巧对上君南夕刚刚睁开的双眸。看他从睡醒惺忪到疑惑到欣喜,就如同花开的过程,每一瞬间都让人心情愉悦。

“醒了?”君南夕笑问。

“嗯。”谢意馨应了一声。

“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你呢?”

“一样。”

说话间,谢意馨下了床,将里衣穿上,然后伺候着君南夕也穿上里衣。

等候在新房门前的下人听到动静,小卓子凑上前,声音略大地问道,“主子,热水备好了,可要端进去?”

“进来吧!”君南夕道。

小卓子并春雪领着下人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谢意馨任人摆弄的时候,注意到君南夕的衣裳是由小卓子伺候穿上的,并不用婢女,不由得暗暗记下,预备接手这项工作。毕竟在自己的屋里,她素来不喜太多人走动。她在娘家的时候,穿衣这一项多数由自己动手,极少用到丫环的。而且看着已经收住了笑容的君南夕,似乎也是不喜太多人在自己屋里走动的?

就在谢意馨胡思乱想之际,便有下人来报说宫中的嬷嬷来收元帕。忽视掉那嬷嬷收了元帕后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应承了她几句吉祥话,谢意馨便让周嬷嬷赏了她一个大红封,然后送了她出去。

洗漱完毕,两人相携来到厅里。见到两位主子来了,内院的管事一挥手,没一会,吃食便摆好了。

谢意馨扫了一眼,发现其中有好几样是自己爱吃的,她讶异地看了君南夕一眼,这些都是比较生僻的吃食呢。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偿偿,如果做得不好,我再另外寻厨子。”坐下后,君南夕笑着给她挟了一只生煎包。

“嗯。”谢意馨咬了一口,觉得眼睛涩涩的,此刻她有一种被用心呵斥的感觉,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愁善感的。上一世,只有她记得朱聪毓爱吃的每一道菜,而他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在谢意馨没注意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浅浅,微薰。

“很好吃。”尝了一口,谢意馨笑着说。

“好吃就多吃点。”见她吃上后,君南夕才叫人给他盛上米粥。

谢意馨一边吃,一边暗暗地记下他的喜好。

虽然成亲只有短短一天,但她确实能感受到,这桩婚姻里,他是真的用了心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