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不看重跟模样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应该说是太太比较信任她吧…秦天一时云里雾里,也不能怪她,当丫鬟的日子还短,当少爷的丫鬟更是头一遭,还弄不清这里面的蹊跷。

“应该是妹妹请姐姐多多提点才是。”秦天笑道,

“好说,好说。”碧莲笑眯眯的。

“也不早了,少爷进房很久了。”旁边青柳提示道。

“跟我进来吧,我教你怎么做。”碧莲先是将秦天的包袱交给青柳,然后拉着秦天往里走。

路过秋兰身边的时候,秋兰状似无意地在秦天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秦天跳起来,痛得眼泪水都要掉出来。

秋兰斜睨着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了”

秦天缩着脚,蜷起脚趾头,心中叫苦不迭

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啊,这青松院的水可比清音院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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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要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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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你分明是故意的”碧莲立刻竖起眉头,“秦天是太太派来的,你是否对太太的安排不满意,我们现在就去见太太,你自己去跟太太说”

说着就去拖秋兰。

秋兰哪敢去见太太,用力甩开她的手,有心息事宁人,可是又拉不下脸,板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秦天的脚还是火辣辣的疼,她也恨不得一脚踩回去为自己出口气,可是自己刚来就闹出是非,还要闹到大太太那里去,看样子好像很威风,显得自己在太太面前很有地位,可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难道丫鬟之间的别扭还要太太来操心,她这个大丫环是干什么吃的?可是如果就这么揭过,让大家以为自己软弱可欺,以后只怕麻烦更多

这里不比清音院,太太威严重,又有月娘翠微这些丫鬟管着,丫鬟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利害冲突,所以一团和气,可是这里的主子庄信彦身有缺陷,而且不管怎样也是个少爷,丫鬟们之间勾心斗角的就厉害多了

旁边碧莲和其他几个二等丫鬟继续在撺掇,“对,秦天,让太太给你做主”

“不用了,太太现在应该已经歇下了”秦天说道。

秋兰听了此话松了口气,隐隐的又有些得意,以为秦天是个软柿子好欺,碧莲青柳她们见没有好戏可看,也有些失望。

碧莲叫秦天跟着自己进去,可这时,秦天却忽然蹲下来,捂着脚说:“脚疼,走不动了,明天太太还要我跟着少爷去茶行,看样子也去不成了。”

秦天嚯嚯呼痛,一脸痛苦的模样。

秋兰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急起来,明天秦天没有跟着少爷出去,太太问起来的话,不都是自己的责任?

“喂,我只不过轻轻地踩一下,哪有那么严重”秋兰急道。

“可我就是很痛啊”秦天一张脸皱在一起。

她不吵也不闹,更不会去责怪秋兰,可就是能让她能着急难安

旁边的丫鬟们都看着秦天,不知道她什么用意。

秋兰当然知道秦天是在为难她,当下憋着一口气道:“你想怎样?”

秦天在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伸出伤脚,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拿点药酒来帮我揉揉就好了”

“你要我帮你揉脚”秋兰指着自己,一张脸涨得通红,她一向心高气傲,哪里肯为主子以外的人做这种事

秦天只是看着她也不出声。

青柳抿嘴一笑,迅速离去,不一会便拿了瓶药酒出来,递给秋兰,“快些揉吧,否则明天秦天不能跟着少爷出行,太太问起来看你怎么交代”

“是啊,我们都看见的,是你故意将秦天踩伤的”这个秋兰似乎很不得人心,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秋兰咬紧嘴唇,一张俏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她像是做了好久的情绪斗争,权衡利弊之下,才逼着自己接过药酒,在丫鬟们的讪笑中蹲下身子,气鼓鼓地去脱秦天的鞋袜。

可就在这时,秦天忽然缩回脚,又从她手中接过药酒。

秋兰怔住,其他的丫鬟也不明所以。

秦天看着秋兰笑道:“算了,我自己待会揉好了。”说着她拍拍裙子,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脚步稳健,分明不是脚痛的样子。

“你耍我”秋兰指着秦天怒道。

秦天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收敛了笑容冷声道:“我不是耍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是大太太派过来的大丫环,你不过是一个二等丫鬟,为难我,就是为难你自己所以…”秦天把脸一沉,“不要惹我”说着,秦天的目光凉凉地扫过身边一众丫鬟

,我好歹是个“钦差”哪能被你们这些“地方官”压了过去

秋兰僵着脸,半天都出不了声。

周边的丫鬟们被秦天的气势所摄,都收敛了笑容,不敢再轻佻放肆。

秦天这才缓和了面容,向着碧莲笑道:“姐姐,我们走吧,少爷那里还需要人伺候了”说着拉着碧莲的手从侧门出去。

留下一屋子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无趣,慢慢散了。

秋兰气恼地跺跺脚,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边,秦天和碧莲穿过侧门沿着一条抄手游廊,来到大少爷的屋子。

庄信彦的屋前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四个石柱路灯,路灯后有几棵翠竹,廊下挂着几盏灯笼。

碧莲领着秦天走到门前,推门进去,见庄信彦坐在窗下的一张靠背椅上借着烛光看书。

一阵风从打开的大门吹进,蜡烛上的火苗摇曳了几下,在他沉静的俊颜上拉扯出明灭不定的光影,他面部的轮廓在这种光影下更显深邃。

碧莲拉着秦天上去先向庄信彦行了礼,庄信彦抬起头来,点点头,示意她们起身,目光淡淡地扫过秦天,又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看他的书去了。

碧莲转身出了门,叫院里的小丫鬟将热水送进来。不一会,便有几个丫鬟和粗使婆子,一人提了一桶水去到旁边的净房,倒入木桶中。很快,热腾腾的雾气便蔓延到整间屋子。

碧莲又拉着秦天进入东边里间,走到一个黄花梨雕花衣柜前,衣柜上的阳雕的图案是一棵松树,松叶针一根根的纤毫毕现,让秦天叹为观止,光是这种雕功,便知这衣柜的价值不菲。

碧莲拉开柜门指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告诉她:“少爷最爱干净,爱整齐,所以屋里每个地方都要收拾妥帖,特别是衣柜。”接着又告诉她哪里是少爷的中衣,里衣,哪件又是少爷爱穿的衣服,秦天一一记在心中。

虽然秦天并不情愿来伺候庄信彦,可是既然来了,定然要做到最好,才不会辜负大太太对她的信任。

碧莲说完后,从里面拿出一套纯白色的绸缎中衣,走出去递给海富。又告诉秦天,大少爷洗澡的时候不喜欢丫鬟伺候,都是海富伺候着的。

这让秦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说中丫鬟给少爷搓澡的狗血事件不会发生…

一切准备好后,海富伺候着庄信彦沐浴去了。

这边碧莲带她进入庄信彦的睡房,指着里面的一张黄花梨雕花大床对秦天说:“那是少爷的床。”

转身又指着旁边一张乌木长榻,说:“这是你以后睡的地方”

秦天立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碧莲,“我以后就跟大少爷睡在一间房?”

“当然”碧莲像是吃惊她的意外,“要不然你晚上如何伺候少爷?少爷中间想喝水,想如厕的时候,总要有个丫鬟在旁边点灯伺候吧”

那岂不是从早到晚,都要对着庄信彦?虽然他长得很漂亮,看着确实赏心悦目,可是她说的他听不见,他又不会说,两人大眼瞪小眼,这日子该有多么无趣无聊…

秦天转身看着自己以后的睡榻,苦笑两声。

“那你呢?”秦天可怜巴巴地瞅着碧莲,貌似她也是大丫环吧

碧莲抿嘴一笑,“我虽然是大丫环,可不是贴身丫鬟,晚上伺候的事情不归我负责,以往都是秋兰负责的”说完,她又走到床边,拍了拍床柱子,接着说:“少爷晚上有需要就会拍床柱子,拍一声就是要喝水,拍两声就是要如厕,要喝水你就要起身送水进来,如厕的话,你就去到净房点好灯,少爷自己会过去。”

还好还好,用不着帮着他脱裤子拿夜壶,不幸中的大幸…

秦天暗暗安慰自己。

“你现在就铺好床,待会少爷出来,就服侍他睡下。”碧莲交代,“我就先离开了”

秦天将她送到门口。

碧莲出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回头看着秦天问道:“对了,刚才你怎么没让秋兰给你揉脚,给她个下马威有什么不好”

秦天笑了笑,“我也不想弄得她太下不了台,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在同一个院子共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厉害就好了”

碧莲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轻声道:“怪不得太太这么喜欢你”说完,转身出去了。

碧莲走后,秦天转身回来,将庄信彦的床铺好。

现在已经是入了秋,夜晚渐渐凉了,席子都撤了下来,换上了印花棉布的床单,以及湖绿色福字纹的绫罗面被子。等秦天将五蝠纹的绡纱帐子放下来后,庄信彦便从外走了进来。

秦天听到声响回头看去,见庄信彦穿着中衣站在门口,长发披散垂落在肩上,白衣如雪,乌发如墨,白与黑的强烈对比,纯净得几无杂色,配着他那不动如山的淡然神情,如美玉一般无可挑剔的俊秀容颜,便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华。

所谓的风姿如画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秦天”

秦天这才注意到海富跟在庄信彦的身后,她看着海富从他身后走出,将手中的洁白的棉布递过来,笑道:“你帮大少爷擦干头发,我先出去了。”

秦天接过白布,海富转身出去关上房门。

案上的烛光摇曳了几下,室内光影浮动,暗香隐隐。

静得出奇…

第63章 你是不是肾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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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西边天空挂着一勾弯月,状似娥眉。

自海富走后,屋子里一直静悄悄的。无论是庄信彦还是秦天,似乎都有些无所适从。

屋子西边黄花梨香案上燃着一盏烛灯,散发出昏暗的光线,淡淡地晕染开,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庄信彦慢慢地走进来,面色淡然沉静,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胸口上,将绸缎的中衣润湿一片,紧紧地贴住他的胸口,勾勒出他胸肌的线条,看样子竟是比想象中要强壮。

秦天不禁想到“性感”一次,脸上一热,连忙别转脸去。

庄信彦在桌旁的黄花梨缡纹圈椅上坐下来,秦天拿着棉布走到他身后,

被水浸湿的头发显得格外的乌黑,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如同墨玉一般的光亮。他身上还残留着氲氲的水汽,被他的体温一蒸,便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也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像是树木的清新,又像是花草的淡雅,竟是格外的好闻。

秦天收敛心神,开始给他擦头发。

他的头发浓密顺滑,残留着他的体温,温温的感觉。她轻轻地擦拭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手指偶尔间会碰到他的耳朵,他的颈部,触手温热,细腻柔软。

他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她动作,她也没有出声,连呼吸都似乎很小心,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很奇怪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的不像话,烛光摇曳,投射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拉出他们的影子,似乎紧紧地靠在一起。

庄信彦低头间看到地上的影子,她窈窕的影子紧紧地贴住他的,张开的双手仿佛环抱住他,他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种厌烦的情绪。稍稍往前,离了她远些。

母亲的意思他如何不知道?秋兰是母亲给他的,母亲也多次支支吾吾地暗示他想对她怎样都可以,海富还悄悄地塞一些**给他看。

上的东西看得他面红心跳,浑身发热,这些东西他十五岁的时候就看过,他也曾经幻想过和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却亲眼看到那个女孩子和弟弟在花园里,幕天席地地做这些。

霎那间,他觉得很恶心,很肮脏,他再也不想让女孩子接近自己的身子,那些对他双眼冒光,企图爬上他床的,他看了就厌烦,就是沐浴,也不愿意被这些人看见。

在他的眼里,这些女孩子都不可靠,她们表面上对他笑眯眯,恭敬有加,背地里就会骂他聋子,哑巴,分分秒秒都有可能背弃他,让他去喜爱去亲近这些女孩子?他宁愿一辈子不成亲。

就像这个秋兰,刚开始也还温顺,可没过多久,就开始对他冷嘲热讽,以为她笑眯眯地,他就不知道。他想将她赶出去,可是又想到,她走了,还会有别人来,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留着她,秋兰性格外露,总比一些心思深沉的好对付些,所以也就一直容她留在他身边这么久。

可是没想到,母亲却把秦天送过来了。母亲用秦天代替秋兰,是个什么意思,猜都不用猜

作为丫鬟,他欣赏她的聪慧,可是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她成为和他关系亲密的人,可母亲这么喜欢她,只怕不像秋兰那么好对付

而且上次他在花园里看到的那一幕依旧让他无法释怀。

得想个办法让她主动离开他身边才行否则,时间越长,母亲的心思越坚定他不是不能体谅母亲的心意,只是他无法强逼自己,太反感,太难受

这边,秦天可不知道庄信彦正打着将她赶出去的主意,她用心地给他擦头发,可是棉布的吸水度有限,只能擦个半干。

秦天退开将抹布拿到净房去,顺便熟悉了一下屋子的布局,以及每个房间的烛台和火折子的位置所在。再回到房的时候,却见到庄信彦坐在了床边,准备上床睡觉了。

秦天连忙走过去,说:“头发还没干,现在睡会有湿气的。”说完才想到他听不见,而此时庄信彦也没有面对着她,所以也不知道她在说话,继续躺下去。

秦天急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既然答应了大太太伺候好他,就会好好做。情急之下,秦天扯了扯他的衣服,庄信彦感觉到,回过头去,看着她,心中冷笑

这是做什么,这么快就想爬上他的床?

秦天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一时心急火燎的,她四处看看,没看到纸笔,又想不起合适的表达手势,只好抓起了他的头发,拿到他面前给他看,希望他能明白,

可没想到庄信彦一开始就想歪了,这下就更加歪的远了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头发,心中好气又好笑,

结发为枕席,她是这个意思?

真是可笑,她一个家奴再抬举也不过是个偏房,她还想成为结发妻子?

庄信彦冷冷地看着秦天,又冷冷地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头发,转过身躺下去,背对着她,再也不想理会她

“头发还没干,真的会有湿气啊…”秦天看着他的背影很无奈。

也不知道他是没明白,还是懒得理会她,反正秦天现在有种挫败的感觉。算了,今晚只能随他去了,看样子她要尽快地想出和他沟通的办法才行,否则这种鸡同鸭讲的状态总有一天会让她抓狂的

见他被子没盖好,秦天伸手想帮他捋好被子,可是刚碰到他的身体,没想到他浑身一颤,‘嚯”地一下抬起头来,戒备地瞪着她,寒星般的眼眸射出冷利的光芒。

秦天被他吓到,愣了愣。

庄信彦抢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又躺下去。

秦天看着他的反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强*jian他似的,立马囧了。

不是吧…一定是自己的错觉,错觉

她站在床边发了会呆后,回到了自己的睡榻上,睡榻大概三尺宽,垫着褥子,盖着薄被,还算舒服。秦天吹灭蜡烛,躺了下去。

黑夜中,庄信彦睁开了眼睛,心想:我得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才行…

秦天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咚”的一声敲击声。秦天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立刻醒来。她想起碧莲的话,一声就是要喝水…

她起了身,点亮旁边的蜡烛,穿上鞋从不远处的桌上倒了一杯水,递到庄信彦的床前,庄信彦也没看她,只是拿了杯子一饮而尽,将杯子交给她后,又翻身躺下,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秦天也不在意,放好杯子后,又在榻上躺下。

好在前世里,她大伯母曾经有段时间也是卧病在床,晚上都是她照料,随时醒,随时都能睡,没有什么一叫醒就睡不着的娇贵习惯。

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梦乡,过了一会,又听见“咚”的一声响。秦天叹口气,倒也没怨言,起了身,又倒了杯水给他。他喝水的时候,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

旁边庄信彦抬起眼偷偷瞧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

哼,今晚有你受的…

放好杯子又躺下,可感觉才刚睡着,又听到“咚”得一声响,秦天睁开眼睛,咬了咬牙,忍住,又起身,这次连整个水壶都提到他床边,她恨不得大叫,尼玛你一次喝个够好不好

谁知庄信彦又只喝了一小杯,躺下了。

秦天提着水壶转身看着窗外的月亮,怎么还是月上中天…

秦天的嘴角连抽了几下。

躺下,晕晕沉沉地睡去,又是床柱敲击声,可这次是两响

秦天一边腹诽一边起床,喝那么多水,不放才怪

她跑到净房点好灯出来,庄信彦进去,秦天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额角的青筋直跳。

依然是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