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刚进门,庄信彦忽然停下了脚步,心神不宁的秦天没注意,一头撞到他背上。撞得她脸发痛,没想到他看上去不显壮硕,身上的肌肉还是挺扎实的。

秦天捂住鼻子连退两步,双眼因为疼痛而升起一层水雾。

他们一定是八字不合,哪怕是为了这个原因,她也要坚定地和他撇清关系!

其实,庄信彦的心情也不平静,从母亲那里出来后,脑海中一直想着母亲说的话,“秦天是个好丫头,你如果觉得她还不错,想让她留在你身边,你也不要动不动再对她发脾气了,你别看她性子好,可如果真恼了,却是什么都不怕的,你看看她今天怎么对信川的?”

那他之前那么对她,她有没有恼呢?

他的心乱得很,想和她说些什么,想确定一些什么,可是却拉不下脸,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个主子,难道还要对一个丫鬟说软话?

可是一想到她就在自己身后,又忍不住回头去看看她,却没想到他的忽然回身会让她撞上,

看她痛得眼泪水都流出来,庄信彦心中似乎也疼起来,情不自禁地靠近,伸出手,想去看看她的伤口。

可现在秦天正是敏感的时候,见他凑过来,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连后退。

见她如此反应,庄信彦怔住,手停顿在半空中,有些下不了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受和气恼,他收回了手,面色有些难看。

她是恼了自己?哼,娘是太宠着她了,宠得她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庄信彦悻悻地收回手,脸色又冷下来。

秦天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见他如此尴尬,又有些不忍心,连忙拿出小本子,写道:“我没事,大少爷不用担心。”

庄信彦从她手中抢过炭笔,在小本子上写下;“谁会去担心一个丫鬟?”写完后将炭笔往她手中一塞,转头走到桌旁坐下来,再也不去看她。

小心眼的家伙!秦天撇撇嘴,也不去理他,走到大柜旁将他欢喜的衣服准备好。

庄信彦手中拿着一本书,可是心思又哪里在书上?他几次悄悄地瞧向秦天那边,却见她看也没有看自己,心中又有些紧张,难道真恼了?

也对,自己之前好像是过分了一些,冷落了她那么久,又将她赶出去,不过她是他的女人,她不是应该顺着自己才对?女人的三从四德她到底懂不懂?

正想着,秦天却忽然转过身来,庄信彦连忙回过头去,装作毫不在意的冷漠样子。眼角却又忍不住瞟向她,却见她将榻上的被褥抱起,转身向外走去。

庄信彦一惊,再也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拦在她的面前。

秦天抬起头看着他,这又是做什么,不是他让她睡出去的?难道是因为知道误会她了,不好意思了?

庄信彦又回到桌边在小本子上写下:“以后还是睡在榻上。”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虽然她是个丫鬟,可也没有那么便宜。而且她真的不想和他一间屋,虽然他现在对自己没兴趣,可是不是说男人都有那啥啥的冲动?万一他哪天冲动起来,想这院子里没有人会救她。睡在外边,好歹可以隔开一些,万一有什么事,跑起来也快些。

秦天走到桌旁,写下:“婢子还是睡在外间吧,婢子愚钝,老是惹少爷生气。”

“那晚上谁来伺候我?”

切,昨天赶她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少爷敲床柱子的时候大力一些,婢子一定能听到的,婢子一定会伺候好少爷!”

写完,看着他微微一笑,抱着铺盖走了出去。

秦天发现,太太不大管这里的事,而且隐隐的似乎在为自己撑腰。秦天多少有些仗势,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会有什么事。

当然,万一他因此恼了自己,不再理会自己也不错,到时她就对太太说,太太不是婢子没有用心伺候,是您儿子

庄信彦站在那里生闷气,

给她几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真是太没规矩了!可是他能怎样?处罚她?赶走她?

他顿时泄了气

沐浴的时候,海富贼眉贼眼地对庄信彦说:“大少爷,上次海富给你的书,你还留着吧。”

庄信彦瞪了他一眼,却禁不住耳朵发烧。

海富还能给他什么书,不就是一本图文并茂的春*宫图?只是之前他讨厌女人,自从绿萍那件事后,就再没有看过,一看就想到绿萍和信川,只觉恶心。

不过如果是秦天…

庄信彦想象着和她靠近的情景,竟没有觉得有多讨厌。一颗心忽的热起来。

她可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这,庄信彦嘴角情不自禁地溢出一丝笑意。

海富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低下头嘟噜:“明天可要告诉娘,大少爷终于开始思*春了,嘿嘿…”心中又高兴,又觉得有趣,之前大少爷那副清冷的样子,不管是大太太还是他,还真怕他这一辈子都要当和尚,六根清净了,还好,还好,出了个秦天…

“要不要再多拿几本春宫图来?”海富自言自语。

洗浴出来后,秦天已经在外间的长椅上铺好被褥。海富看到也不出声径直出去了,因为大太太说过要他不要管他们之间的事。

庄信彦瞟了铺盖一眼,满心不高兴,冷着一张脸走进去,秦天因为要给他擦干头发,也跟了进去。给他擦干头发后,便在小本子上写下,“少爷,我出去看看秋兰。”

庄信彦冷着脸当做没看见,秦天不理他,在柜子里拿出上次海富给她的伤药去给秋兰用。上次她用了感觉很好,伤势没多久就好了,希望也能帮到秋兰。

这边,等秦天出去后,庄信彦想起了海富的话,他走到床边,从铺板的最底层拿出一本薄薄的书。那个地方很隐秘,所以秦天即使每天收拾,也没有发现。

这本书他已经收藏了很久,一直没有拿出来看过,导致书面有些受潮发黄。但是仍然清楚地看到书面上的图案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皆是浑身赤*裸,男子身体健壮,女子大*腿和胸部,臀部,皆是浑*圆丰*满。

庄信彦只觉口干舌燥,他偷偷地瞧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虽然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但圣贤书上也提过,看这种东西并不是很好的事。

只是奇怪的是,从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让他看,他不看她还着急,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他翻开第一页,第一页的男女都还穿着衣服,只是男人在亲女人的嘴,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女人一脸享受的表情。

第一步应该这么做?

可是他一直不明白,男女做什么要亲嘴,有意思吗?

虽然这么想着,一颗心却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

他又翻开第二页,手有些微地颤抖。

第二页,男人将女人的衣服脱下来,露出女人胸前两个丰满的浑圆,女人鼓囔囔的胸部原来是这样的…

可是他一直不明白,男女做什么要亲嘴,有意思吗?

虽然这么想着,一颗心却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

他又翻开第二页,手有些微地颤抖。

第二页,男人将女人的衣服脱下来,露出女人胸前两个丰满的浑圆,女人鼓囔囔的胸部原来是这样的…

可是他一直不明白,男女做什么要亲嘴,有意思吗?

虽然这么想着,一颗心却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

他又翻开第二页,手有些微地颤抖。

第二页,男人将女人的衣服脱下来,露出女人胸前两个丰满的浑圆,女人鼓囔囔的胸部原来是这样的…

第89章 渴望

与此同时,秦天拿着伤药去到秋兰那里,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秋兰的说笑声。

秦天一边推开门进去,一边笑道:“古往今来挨打之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也就只有秋兰你一人了!”

屋子里,秋兰趴在床上,青柳,碧莲,坐在她的身边,青柳正在给秋兰擦药。秋兰痛得龇牙咧嘴,脸上却仍然带着笑脸。

碧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坐。秦天笑着走过去,“看样子是大太太手下留情,没有将你打疼。”

话音刚落,秋兰却“嘶”的一声叫出来,“青柳,你轻点。”又看向秦天:“怎么会不疼,你看看我的屁*股,皮都打破了!不过啊…”秋兰疼的哼了两声后,又继续道:“不过我心里轻松了,就痛快了,这人还真是不能做亏心事,之前我那么做,天天担惊受怕,日子也不好过。大太太说的对,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我还是安安分分地做个二等丫鬟好了。”说着,她看向秦天:“对了,你这个时候不在屋子里伺候大少爷,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秦天摇了摇手中的瓶子,笑着说:“我这里有好药,特意给你送来。”说着,笑着看向碧莲,“我这也是借花献佛,这药是我上次受伤的时候,碧莲姐姐拿给我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碧莲姐姐了,这药很不错?”

碧莲一脸迷茫,“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药了?”

“就是这个药啊?”秦天将手中的小瓷瓶拿给碧莲看,“不是你让海富拿给我的吗?”

碧莲伸头过去看了看,忽然一笑“这药真不是我给你的,不过我知道是谁拿给你的。这药是前些时候少爷手受了伤,我从大太太那里拿给大少爷的。你看看,这种好药除了主子们,我们这种下人哪里会有?”

庄信彦?秦天一时有些发怔,原来他知道自己受了伤!

“啊,原来是大少爷给你的。”青柳也眯眯笑起来,一脸促狭,“平时见大少爷冷冰冰的,原来还挺会疼人的。”

秋兰也笑起来,“那些天大少爷没有带秦天出去,有人还说是秦天失宠了,原来全然不是,是我们大少爷心疼她的脚伤让秦天多休养了!非但不是失宠反而是大大的得宠!”

“照这样下去,我们秦天说不定很快就是姨奶奶了!”

三人一人一句地打趣秦天,说的秦天的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她将小瓷瓶往秋兰身边一放,“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人,不理你们了。”说完就往外走。三人还在那里笑。

快出门口的时候,秋兰忽然叫住她,“秦天。”

秦天回过头去。

“谢谢你。”秋兰看着她轻声说。

“谢什么。”秦天也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

从秋兰那里出来,秦天的脑海中一直都回想着她们说的话,

难道之前他真的是想让自己好好休息?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不就是因为那段时间休息的好,又有好药自己的伤口才好的快?

这孩子…秦天笑了笑,其实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她穿过角门,回到庄信彦的小院,先去看看庄信彦睡下了没有。

走进庄信彦的房间,却见他坐在床边看书。他每晚睡之前都喜欢看会书,秦天也没有在意,刚走近两步,或许是庄信彦发现她的到来,猛然抬起头来,见到她后,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孔忽然闪过一种惊慌的神色,同时手中的书掉在地上。

因为书掉落的位置正好被她的床榻给挡住,所以她没有看清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正想过去捡起来,可没想到庄信彦忽然拿起床上的枕头向着她扔过来,差点打中了她。要知道他的枕头是竹子做的,虽然外面包着软布,可真打在人身上,还是挺疼的。

秦天被他这一扔不由地停住了脚步,心中有些恼火,刚还觉得他外冷内热,原来根本是喜怒无常。

就这么一会儿间,庄信彦已经起身将那本书拣起来,抓在手中,上床躺下,背对着他。

秦天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拣起地上的枕头,走到他床边塞在他头下,他感觉到微微地抬起头配合她,却没有回过头来,动作间,她似乎看到他耳颈处晕红一片,心中有些奇怪,不由地低下头想看仔细一些,可没想到他忽然扯过被子将他的头全部罩住!

那种感觉好像是生怕她占他便宜一般!

秦天哭笑不得,忽然有种想抓狂的感觉。

她气恼呼出一口气,在他身后做了两个狠扁的动作,稍稍消气后这才转身吹灭蜡烛走了出去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秦天忽然感觉眼前有光,睁开眼睛,却见庄信彦举着蜡烛,冷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

秦天吓了一跳,连忙坐起。

庄信彦将一张纸伸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几个大字,“你怎么睡得这么沉?我敲了多久的床柱?”

有吗?秦天一时有些发愣,她怎么一声都没有听见?她真的睡得这么沉?不可能啊?

“你找茬是吧?”秦天看着他那张冷沉的面孔,嘟噜了一声。

又一张纸递到她面前,“马上起身睡里面去,总不至于让我每次起夜都自己找火吧!丫鬟有你这么的吗?”

他面孔板得很沉,让秦天一时看不出真假。

“快点!否则扣你银子!”他又写下这几个大字。

秦天起初还有些不愿意,可是看到“扣你银子”这四个大字,立马就有了反应,连忙起身,二话不说,收拾铺盖。

说别的都行,千万别说扣钱,她还等着钱赎身了!

秦天抱着铺盖走进房间,反正他对女人也没有兴趣,先撑一段时间再说吧。而且自己毕竟是丫鬟,如果睡到外间真的影响到伺候他,也不好。

庄信彦在后边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嘴角翘了翘。

他深吸一口气,又回复成之前冷淡的面孔走进房间。

房间里,秦天正在整理床榻,庄信彦冷着脸走过去,坐在自己的床上,眼角余光不断地瞟向她。

睡觉的时候,秦天都会放下发髻,穿着内衣,内衣长衣长裤,交领宽大,非常的保守,秦天不觉得在庄信彦面前这样穿有什么问题。却不知道,女人穿着内衣的样子一般只有自己的至亲才能看见,这些至亲中排第一的当然是丈夫。

本来也没什么,可是秦天忽然直起身子的时候,柔软的内衣布料却将她胸前的曲线勾勒出来。

这具身体虽然还只有十五六岁,但是发育的却很好,而且秦天也没有裹胸的习惯,所以胸部鼓蓬蓬的,勾勒出来的线条十分的有看头。

庄信彦看到,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春宫图中的画面,画中女人裸*露的胸部,圆圆的,白白的,看上去软呼呼的,像月娘做的肉包子…

她的也是这样的?

庄信彦这时忽然有种想脱光她的衣服,看个究竟的冲动

一颗心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像是有一百只兔子在胸腔里面乱跳,几乎将他的胸腔撑破。

他告诉自己,她是他的女人,他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想起之前她抗拒他的样子,又无法迈出脚步,他拉不下这个脸。

秦天收拾好之后,倒了杯水给他,庄信彦接过,喝了几口。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她站在他不远处,他完全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幽香,说不出是什么香味,可就是很好闻,让他全身都禁不住的发热。小腹下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肿胀感又出现了。

这种肿胀感让他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渴望,这种渴望憋得他受不了,让他想去摸一摸她,抱一抱她,甚至更多…

苦干舌燥的感觉,他又猛喝了几口水,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嗓子,他的身体,他的心都热得难受

他将杯子递给她,秦天伸手接住,指尖轻轻碰触到他的手,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软绵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微微一荡…

可就在这时,秦天浑身一颤,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接着挣开他的手,连退两步,惊恐紧张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神情,庄信彦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全身忽冷忽热,说不出的难受。他的面色在霎那间变得雪白,被她甩开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

他低下头,缓缓地上了床,背对着她躺下,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没有人会知道,刚才他握住她的手是鼓起多大的勇气…

“…你这个不会说不会听的废物,我才不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不自禁的,脑海中又回想起绿萍对他说过的话。

这边,秦天一直警惕地看着他,确定他不会再有进一步的举动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刚才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天不得而知,不过庄信彦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她一定要告诉他,她完全没有成为他女人的意思。好在照他刚才的反应看,他并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无耻之人。

秦天吹灭了蜡烛,躺回榻上,黑暗中她仔细听了很久,见庄信彦那边没有声响,这才安心睡了。

第90章 咄咄逼人

接下来的日子,秦天因为伤势完全好了,又开始在庄信彦的身边跟进跟出。可是因为秦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同,对于庄信彦就收敛了很多,除了必要的伺候照顾外,一般都尽量避免跟他过近的接触。而庄信彦本来就不是主动的人,这段时间性子更是冷沉,以前还会和她用小本子交流,现在都是通过海富。跟秦天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不过这样更合秦天的心意。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很快进了十月,天气渐渐寒冷起来,王知府已经正式离任,由胡大人接替了他的位置。杨城商家纷纷献上贺礼,庄家也送上一千两银子的贺礼,大太太感于王大人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之恩,还特地在王大人回乡的那一天亲自相送,并送上两千两银子,让王大人很是感动。

而胡大人上任后便接到朝廷下来的旨意,明天四五月间,皇上将会南巡,会在杨城停留几日,让杨城尽早做准备。胡大人得到这个差事自然欣喜若狂,若是招待好了,讨了老皇帝的喜欢可是大大露脸的机会。他连忙联系全城的商家,半是商榷,半是下令,让杨城的商家踊跃捐银修建行宫,招待圣驾。

这种事情谁又敢推辞,杨城几大盐商纷纷相应,每人各拿出十万两,庄家身为杨城官茶之首,也拿出五万两。

可银子拿出来还没有多久,朝廷因为近十年鲜有战事,马已足用,景仁帝便下达了“开海禁”促进对外商务交易的旨意。并且废除官茶制度,只要有银子,就可以领取“茶引”

这对于盛世不啻为一个大打击。

之前茶引的经营虽然也有官茶和商茶之分,但是商茶很难拿到茶引,而官茶因为要运输大量的茶叶往边关帮朝廷换取马匹,所以茶引很容易到手,有时候商茶的茶引还需从官茶手上获得,这就造成盛世茶行一家独大的局面,在杨城无人能与之争锋。

可现在盛世已经没有官茶的头衔,也就是说以后盛世不仅将会有很多的竞争者,而且更加受制于胡大人,因为茶引由官府的相关部门批出,而这个部门直接隶属于胡大人。

这天,胡大人就派人将徐大掌柜请了过去,直接告诉他,之前批给盛世的官茶茶引完全作废,如果想让谈明年的茶引,还是那句话,他只跟庄信川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