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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攻击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秦天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心中却在腹诽,一个个的将三从四德挂在嘴边当歌唱,可这个世上又有几个大太太这样的人,即便是大太太这样的,也不过是因为有前提条件,那便是,庄老爷已经过世了,大太太大权在握。如果庄老爷一直都在世,小妾一个一个的纳回来,大太太如果真的只有庄信彦这么一个聋哑儿子,她心中会没有别的想法?

不是秦天怀疑大太太的人品,而是这本是人之常情,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们着想。

这些夫人太太们,好似高高兴兴大大方方的帮着丈夫纳妾,背地里却恨得牙痒痒的,出尽手段防备和整治那些小妾们,女孩子们出嫁前一边学着三从四德,一边学着阴谋手段。出来见人的时候,还要标榜着自己有多么的贤惠,有多么的大度。

累不累?

当然,这不是她们的错,一句话,怪社会。

迎着谢太太挑衅的目光,秦天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说:“王小姐这番话自然是没有错的。”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向她,知府夫人笑道:“看来,庄少奶奶也不是嫉妒之人,不会阻拦夫君有别的女人的!”说完,知府夫人看向谢太太,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秦天又开口,她看向王小姐,笑道:“王小姐这话说的很是漂亮!任谁听到了,都会竖起拇指赞王小姐一句贤惠!”

王小姐得意的一笑。

“可是我这人向来都是,别人说什么,怎么看我,我并不太放在心上…”秦天稍稍斜了身子,粉色的百褶妆花裙迤逦在地,如一朵盛开的花,衬着她甜甜的笑容,让所有人不由得联想到一句话“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

在见到秦天以前,这些太太们以为秦天是跟大太太一般古板、肃穆、不解风情,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秦天笑盈盈:“我所在乎的是,我自己的日子是否好过?王小姐说得对,我就是要求我的夫君不能有别的女人,这样多好,夫君只看我一个,心里只有我一个,朝朝暮暮,花谢花开,我夫君身边都只有我一个人。”

但凡女子,谁又没有嫉妒之心?只是在这个社会背景之下不敢表现出来罢了,秦天所说的,正是所有女人心中最深切的愿望,可是家境殷实的男子又有几个不纳妾的?

见秦天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自信和自得,这些女人们心中妒忌羡慕的要命,可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鄙视轻蔑的神情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衡心中的酸意!

这边,倒不是秦天想这么显摆,其实她的性格并不喜欢张扬,可总有些人,非得凑上来逼着她张扬不可!

这次的宴会,秦天不敢说是完全针对她而来,但是这个话题,却很明显就是为了挤兑她,原因应该就是谢三小姐的事。看谢家和知府大人之间的交情,或许这是知府夫人在为她出头,给自己下套了!这些太太们,应该都是说客。否则,谁会故意这般当面给庄家没脸?还不是借此起个事头,她要是还装鹌鹑,可就真的要给自己老公准备婚事了!

她有这么大方?她要这种贤惠做什么?

想到这,她面上的笑容更深,小梨涡张扬着得意:“现在多好,没有那些小妾通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少了多少麻烦?夫君一心对我,从不为别的女人给我脸色看,也不会怪我嫉妒不贤惠,我要是嫉妒也没有这个人不是?之后,我更不会为了庶子庶女的前途婚嫁操心,省了不知多少心力!当然,这也是因为我夫君性格使然,他性子冷清,不喜与人相交,对别的女子也没有兴趣,所以才会轻易答应我的要求,才有我今日的舒服日子过!”

这些话字字句句的砸到了这些太太们的心口上,谁家不是小妾通房天天在眼中晃来晃去?因为那些狐狸精们,谁又没看过夫君的脸色?稍有不慎,便是“嫉妒”便是“不贤惠”,谁没有暗中抹过眼泪?那些上了年纪的太太们,谁不是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还要大度的为那些庶子庶女们的前程婚事操心?有的甚至还要赔上自己的嫁妆银子,不知多憋气了!

如今见到秦天这副得意模样,个个都是嫉妒的牙发酸,恨不得上前去拧她一把解恨,可是谁又敢?人家可是宋太傅的世侄女,宋太傅虽然远在京城,可这里还有宋巡抚为她撑腰呢!

这些女人们本来就是受邀而来的说客,倒不是说,她们与谢太太的交情有多深,或是多么可怜谢三小姐,一来是对知府夫人的讨好,二来是出于一种好事心态,平日里她们的夫君回来总是赞秦天能干,帮得上忙,屋里屋外都是好手,借此讽刺她们只是家里都管不好。加上秦天自从接管茶行后,一直忙碌,很少参加过她们的宴会,缺乏沟通,长而久之,她们心中对于秦天都有些心病。哦,凭什么我们家都妻妾成群,你却可以独占相公的宠爱?恨不得她和她们一般的遭遇,心中才舒坦。

可如今话才开了个头,不但不像想象中那么顺利,还被秦天这么隐隐的奚落了一番,却还发作不得,不是不憋闷的!

那边,谢太太更是气白了脸,可是秦天这番话又不是明着针对她而来,她也不好说什么!知府夫人也沉下脸,不止是商家男人们家里妻妾成群,便是她这个官太太一样的有此烦恼。

对于秦天,她也是一肚子的气,就是因为她,才让她妹妹一败涂地,连着让她在丈夫面前没脸,还因此受到夫君的冷落,说什么她娘家的人不顶用,枉他扶持了这么多年,却是白忙活一场!她不舒服,凭什么她秦天能好过!所以,听到谢太太在她跟前求助,她想都不想,满口答应下来。“平妻”,又是谢家这样的家世,以后够她受的!她满以为,以她的身份,再联合全城有头有脸的太太们一定能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却没想到,当着她的面,秦天也敢如此嚣张!也对,她后台这么硬,为什么不能嚣张?

不过,你有宋太傅为你撑腰又如何,宋太傅难道就不用讲道理了?

虽然心中恨得发紧,可是到底当了这么多年官太太,涵养和城府倒是没的说,至少面上看起来还是和善的很!

这边,秦天将所有人的脸色尽收眼底,心中再一次的感谢宋伯伯对她的这份支持,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这般压迫下,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要想真的保住家,要么就学房玄龄老婆的以死明志,要么就放弃一切远走高飞,无论哪种选择,对于她来说,都是痛苦。

她抿嘴一笑,挺直了腰身,看向王小姐又道:“王小姐,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明兰说的,在我看来也不是错的,只是大家所求不同罢了!王小姐希望做个人人夸赞的贤妻良母,明兰却同我一样,只希望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明兰,我说的对不对?”

庄明兰性格胆怯,本不敢多说,可当她见到秦天满脸关切之色,心中不由得一暖,便按照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见大家的目光又瞧过来只盯着她,一张脸又涨成了猪肝色,慌张的低下头。

看得秦天暗暗摇头,这个样子不论是做妻还是做妾都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对于这个好像小兔子一般怯懦乖巧的小姑娘的婚事,本来不准备插手的秦天,忽然多了一些打算。

所有信任她,且以真诚之心对待她的人,她都会以相同的心意来对待他们,庄明兰以后也要过上好日子!

她看向庄明兰,柔声道:“即使如此,明兰,你又何须心虚?别人瞧不起我们不要紧,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不要紧,从来有得便有失,只要你自己心中舒坦,人家怎么看你,又有什么重要!你是庄家的孩子,不应该这么懦弱,给我抬起头来!难道你认为你有错?”

这话虽然不是向着王小姐说的,可是却让王小姐瞬间红了脸。她抿紧了嘴唇,坐了下来,再也不复之前的高傲。

庄明兰在秦天的鼓励下缓缓抬起头,虽然还是缩头缩脑的放不开,可比起之前的鹌鹑样已经好了不少。秦天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笑容。

一丝浅淡的笑容在庄明兰唇边绽开,一向被孤立,被遗忘的庶女,忽然感觉到,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所以,知府夫人,民妇并不是夫人认为的那种贤惠女子了,夫人的赞赏,民妇受之有愧!”这话秦天却是向着知府夫人说的。

知府夫人干笑了两声,人家都承认自己不贤惠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旁边的谢太太闻此言再也沉不住气,看向秦天,硬着脖子厉声说道:“秦当家,你得天独厚,你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你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如你一般的好命?你有宋太傅撑腰想怎样就怎样,别人不敢多收什么,可是我的女儿哪有这般的运道?”

想起女儿这段时间所受的罪,谢太太眼眶一红,忍不住拿着帕子抹眼泪。

周围的太太们又找到了攻击的理由!

今天还有一更O(∩_∩

第220章 输人不输阵

厅中,太太们卯足了劲要出尽刚才心中所憋的闷气。

这边,刘太太说:“庄少奶奶,不是说你所说得不对,你容不下别的女人,只要你夫君同意,别人也说不得你什么!可是,你也要替谢三小姐想想不是?”说完,刘太太看向大家,又道:“这里在座的都是姐妹熟人,有些事情我们也不用遮掩着了,想必谢三小姐的事情,大家都有耳闻,大家说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顾忌着秦天的身份,这些人虽然是在找麻烦,可是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是一种“我是站在真理上的,我是看不过去了,才这么说”的意味,便是秦天想计较也没有理由。

刘太太话音刚落,王太太的声音又响起:“不止是刘太太你,我也想说这件事了。”说着她有看向秦天,神情似是诚恳之极,“不错,庄少奶奶,你想和夫君一双一对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没有谢三小姐,你现在只怕连夫君都没有了,还哪里来的朝朝暮暮?”

“就是,谢三小姐因为救你的夫君而名节受损,在情在理,难道庄家不该负责?因为庄少奶奶的嫉妒之心,却硬是不肯谢三小姐进门,让谢三小姐成为所有人的话柄,这是确实做得不厚道了!”又有一位太太插嘴道。

这句话触及到谢太太心中的伤痛,谢太太面色更白,却强忍泪水,凛然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情我哪里有脸面在外面提及?只是听到这番言论,又想起我那可怜的女儿,我就忍不住难过气愤,这才失了体统,让知府夫人、让各位太太笑话了!”

太太们连声安慰,都表示能理解谢太太的心情,大家不会因此而笑话于她!

“常言道好心有好报,可是谢三小姐救人一命,却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看来,以后这好人还是做不得!”

“可怜谢三小姐如花似玉的姑娘,本是大好的年华,却要遭这份罪,庄少奶奶,我看你也不像是忘恩负义之人,为何就是不肯接受谢三小姐呢?”

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针对秦天,大有一种不逼得秦天答应此事誓不罢休的意味。

当然,秦天完全可以不理会她们,不管她们的言语,依旧我行我素,可是这事不是夫君纳不纳妾这么简单,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节,不是她能随意对待的。之前没有摆上台面,她还可以装聋作哑,可是人家大家逼得她当面表态,她的言行就很重要了。一个不好,要是传到京城贵人们的耳朵里,就是仗势欺人胡圌作圌非圌为,只怕对宋伯伯都会有影响。

看着周边一张张责难的嘴脸,秦天有些气愤,这算什么。她只是不想丈夫娶别的女人,为什么就好像十恶不赦一般?这万恶的封圌建社会,还能不能更变圌态一点?

在这一瞬间,秦天攥紧了拳头,大有一种豁出去的冲动,大太太已经好话说尽,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干脆将谢婉君自己传出流言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看清楚这位“贤良淑德”的谢小姐的那颗恨嫁的心。

可是不消一会,秦天便冷静了下来。自己真要是这么做,先不说谢家必然有很多解释等着她,这刻薄恶毒的罪名却是要落实在她头上。

不管怎么样,谢婉君确实救过庄信彦一命,她要是因为“嫉妒”说出这种话,不是刻薄恶毒,又是什么

见秦天已然变了脸色,谢太太很是得意,你如此为难我女儿,今天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以为我们谢家真是如此好欺负的吗?

大家眼鼓鼓地瞧着秦天,在隐隐的兴奋中,静待着秦天的反应。

不远处,坐在亲眷席里的庄明兰暗暗为秦天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旁边王小姐瞧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轻声道:“一双一对,哪有可能,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庄明兰很想说,我大哥才不是这种人,可是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敢跟人争论,生怕又惹出祸端来。

人或许在急难之中就会激发出潜能,少顷,秦天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眼波一转,微微一笑,众人被她忽然而来的舒坦笑容弄得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她这个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是了,一定是在硬撑!

“这应该是知府夫人的赏春会吧?怎么好像变成了我的声讨会了?”秦天用帕子捂着嘴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知府夫人费尽心思准备这次的宴会,想来是为了和各位太太们欢聚一堂的,大家就不要说这些事情扫知府夫人的兴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敢接话,齐齐看向知府夫人。

本来作壁上观的知府夫人, 被秦天逼得不得不表态。她顾忌着宋太傅,虽然安排了一切,却并不想出头,可是如果自己再不出声,这事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岂不是功亏一篑?想来她们总是站在理字上的,也无需怕什么。

想到这,知府夫人笑了笑,说道:“今天本来就是提供一个场合让大家闲话家常,乐呵乐呵的,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需顾忌我!”说着,知府夫人又看向秦天,笑道:“秦当家想说什么也尽管出声,不用怕我不高兴!”

得到知府夫人的支持,太太们又来劲了,纷纷游说秦天点头接受谢婉君。

期间,秦天一直面带笑容,不管大家言语如何激烈,她都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太太们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不着力。王太太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道:“庄少奶奶,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有个表示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啊?”

所有人都看着秦天,谢太太有些紧张地咬紧了后槽牙。

“不是啊,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你们的意思…”秦天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什么?”太太们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秦当家,你开什么玩笑!”谢太太不悦。

秦天直起身子,很是不解:“大家为什么都认为谢小姐一定得嫁给庄家不可?谢小姐这样的人才相貌,难道不应该有个好的归宿?”

“庄少奶奶,你在装什么糊涂?”刘太太皱起了眉头,“谢三小姐和大公子单独相处了一夜,除了嫁给大公子,还能嫁给谁?你可知道外面的传言有多难听?”、

“外面的传言是很难听,可我以为那是些无知浅薄之人的想法,为何见多识广的太太们也会这么想?”说着,秦天站起身,走到厅中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

却见秦天俏圌脸凝重,神情庄严:“请大家一定相信,对于谢三小姐,我绝对有着一份真挚的感激之情。对于最近关于谢三小姐的这些传言,我真的很痛心。众所周知,当初我夫君庄信彦是在命在旦夕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谢三小姐所救的,既是昏迷不醒,对谢三小姐的名节又有何影响了?有些人,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里,不惜造谣生事,毁人名节,真真可恶!谢小姐明明是义举,为何竟得到这般的对待!”

说着,秦天走到谢太太身边,看着她满脸的诚恳之色,那种目光,像是在痛他所痛,伤她所伤,很具有感染力。

她朗然道:“谢小姐一介弱智女流,在遭遇到那样的惊吓后,却仍然奋不顾身地救了我家夫君一命,这是一种多么高贵的情操,多么值得人赞赏的品德?”

这几句话大出谢太太意料之外,谢太太很是惊奇地看着秦天,她一直以为秦天心中一定是恨透了自家的女儿,却没想到她会当着众人的面句句抬举。心中的怨愤却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不少。

秦天又转头看向大家,一脸沉痛:“明明是高尚的义举,却被一些无知浅薄之人甚至是别有用心之人,恶意诽谤中伤,逼得一个如花似玉、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不得不以做人平妻来结束自己的尴尬,这对于谢三小姐来说,真的是好事吗?大家想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谢小姐想嫁什么样的人不行,多富贵的青年才俊都行,又何须委屈自己做平妻?平妻平妻,只是口头上说的好听,面子上好看而已。看上去是和我平起平坐,可是在户籍上,妻永远只会是我,难道大家不知道,谢小姐这个平妻,其实只是个妾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残缺之人的妾!谢太太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暗暗咬牙。对于女儿救庄信彦的事情,她也只是从林永和谢婉君口中得知,他们两人自然不会告诉她实话,谢太太还真的 以为庄信彦是自己女儿拼死拼活地救回来的。自己女儿做了好事,不但没有好报,还要给一个聋哑人做平妻,她心中很替自己女儿不值!只是局势逼人,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被秦天这么一说,更觉得委屈。

其余的太太面面相觑,脸色各有不同。

“在座的各位太太夫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胸襟自然与那些市井之徒大不相同,如果你们真是为了谢小姐好,就应该站出身来为谢小姐的名节说话,所谓传言,不过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哪一种声音比较大,哪一种就会成为真理。我们应该积极地为谢小姐说话,为谢小姐澄清,不能让一个高尚可爱的女孩子承受着那么沉重的压力,难道这不比向着这些传言屈服,让谢小姐委屈一辈子,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更为大快人心吗?”

她们越是要将谢婉君塑造成可怜的小白花形象,她越是要张扬她品行的“高尚”,不遗余力地光辉她的形象!她明明做了一件“高尚”的事情,却被传言逼得嫁给庄信彦当平妻,便是传言对谢婉君的不公了。之后她还要将谢婉君的“品性高尚论”传出去,让越多人知道越好!庄家要制造某种舆论,并不困难。

当人人都在传颂着谢婉君的“高尚”时,肯定谢婉君的“高尚”时,谢婉君如果还要执意嫁给庄信彦,那么,她嫁人的动机就明显不纯了!

哦,传言都给你洗白了,你还要嫁给人家做平妻,是不是你根本就看上人家了,明知人家不肯娶,却死活都要贴上去啊?到时候看谢婉君的面皮能厚到什么地步!

虽然有些便宜了谢婉君,送了一顶“高尚”的帽子给她戴,可是鉴于她终究是救了庄信彦一命,权当是给她的谢礼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此事以“和”字收场,再好不过!

可是很明显,这不是太太们想看到的局面,王太太哂笑一声,道:“庄少奶奶话虽然说得好听,还不是因为自己嫉妒,不愿意让谢小姐进门罢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谢姑娘所行的不是义举?她的品性不高尚?她必须屈从于那些浅薄之人的传言,给人做妾?”秦天看向王太太,目光冷凝,她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王太太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呢?是真的为了谢小姐着想,还是单纯地只是想和我秦天过不去?”

谢太太立刻看向王太太,面露不悦,王太太脸色一变,用帕子捂嘴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庄少奶奶这话说的…我圌干嘛和庄少奶奶过不去?我自然是一心为谢小姐着想,一心为她好的。”

“那么,王太太是赞同秦天的话咯?”秦天笑盈盈。

王太太心中憋着一口气,面上却堆起笑:“那当然,那当然…”

秦天的目光又在别的太太们脸上扫过,此时,太太们还能说什么?反对秦天这番言论就是得罪了谢太太和秦天两个人,还是有心和秦天过不去,要是被自家相公知道,又是好一顿排揎。想到这,太太纷纷表示赞同秦天的话。

秦天脸上笑意根深,庄明兰在旁边瞧着,无端端地想起狐狸这种动物,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那么,夫人又是怎样的意思呢?”秦天转过身,看向知府夫人,笑得好不亲切。

第221章 双赢

厅中,太太们都低着头不敢看知府夫人。知府夫人心中暗骂: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可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虽然兴中满是不甘,也只能面带笑容地夸赞了谢婉君的高义,以及秦天的见解独到,心思细腻什么的。

听到知府夫人这么说,其余的太太们也跟着将谢婉君和秦天夸赞了一番。接着,知府夫人为了缓和气氛又将早已准备好的歌舞技人叫上来。于是,这场由知府夫人精心酝酿,以及众多太太们配合支持的“鸿门宴”便在这歌舞升平中结束。

宴会结束后,太太们也不好意思和秦天多聊,只是和她简单的道别,说了些以后多来往之类的客套话后便相继匆匆离开。等秦天出了府门,门外除了自家的马车以及谢家的珠缨八宝车外,便看不到别的车辆了。

想起谢太太之前的态度,秦天不想再上前自讨没趣,和庄明兰一起向着自家的马车走去。刚走两步,便有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丫鬟面带笑容的向着她们走过来。

“庄少奶奶,劳您移步,我家太太请您过去叙话。”丫鬟指着身后属于谢家的珠缨八宝车。

秦天和庄明兰一起看过去,却见马车的车窗帘被一只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掀开,露出谢太太那张神情淡淡的脸来。她看着秦天,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神情间倒看不出有什么恶意。

“大嫂”庄明兰挽住了秦天的胳膊,之前谢太太在宴会上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她难以心安。

“没关系,你先上马车,我去去就来!”秦天对庄明兰说。

庄明兰依言上了马车。秦天在丫鬟的带领下走向谢太太的马车,又在丫鬟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谢家的马车比起庄家的马车要华美多了。只见车帷挂着用五彩琉璃珠绣成云纹纹样的绣带,四角挂着大红织金香囊,天青色的锦缎迎枕和绣着红梅图的圆形坐垫。

谢太太坐在其中一个坐垫上,衣裙撒开来如同盛开的花朵。她指着对面的坐垫,语气平淡的说:“庄少奶奶,请坐!”

秦天在她对面坐下。

谢太太看着她缓缓道:“庄少奶奶,我知道,你并不见得真的敬佩我女儿婉君的为人,也不见得真的是为我女儿着想,不过你能在人前说出这番话我很感激。”

秦天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我不想夫君有别的女人是事实,谢小姐救了我夫君是事实,谢小姐嫁给我夫君是低嫁更是事实,与其到时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不如想办法取得双赢的局面。谢太太,你说是不是?”

“双赢?”谢太太稍一思考,便笑了,“怪不得不管是我夫君还是我儿子言语中总是对你赞赏有加,庄少奶奶不但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难得的是还有如此宽广的胸怀,盛世在你手上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不是没有道理!”

和她一比,自己的女儿就显得稚嫩多了,如果对方真容不下自己的女儿,有占据着正妻的位置,女儿怎么会是对手,至此,谢太太更加认定庄家不是女儿的好归宿。

“谢太太谬赞了!”

“不知庄少奶奶是否真心想为婉君澄清?如果真是如此,有什么是我们谢家能做的,还请尽管吩咐!”谢太太笑着说。

另一边,知府大人的书房

胡知府将谢霆君请到书房的小偏厅就坐,又让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谢霆君给林永使了个眼色,林永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这里是五万两银票,是这两个月大人的分红!”谢霆君从林永手上接过这叠银票,双手奉送给胡知府。

胡知府双眼发亮的接过,这五万两中,除了三万两给林总督,五千两用来打点下属以及相关官员,剩下的一万五千两完全可以进自己的口袋!这盐生意果然就是比一般的生意好赚!

胡知府面不改色的将银票收入自己怀里,又笑着说:“这一届的总商任期已满,不知谢家有没有兴趣角逐总商一位?”

“凡是盐商,又有哪个对总商一位没有兴趣?只是家父最近被一些琐事烦扰…”谢霆君忽然皱了眉头。

胡知府浸淫官场数十年,哪里听不出他言外之意?刚收了人家五万两银子,一些事情自然不能装糊涂。

“令尊为何事而烦恼?”

“胡知府有所不知,如今私盐泛滥,光是乔帮一支,每年起码要分薄我们四成的生意,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增涨,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这些私盐完全可以取代我们官盐了!”谢霆君语气沉重。

盐税向来沉重,而私盐因为不交税,价格比官盐要便宜不少,是以销量极大,慢慢的有和官盐分庭抗礼之势,而那些私盐商结成帮派,武装起来,势力竟是极大,便是官府也得惧上几分!

“私盐竟是这般的嚣张了!”胡知府垂下眼帘,目光不断闪烁,他端起身边小几上的茶杯,用茶盖一下一下的撇着茶叶:“其实,我们每年都花了不少心力整治私盐,奈何那些盐枭盛行狡猾狠辣不说,还善于隐匿,避重就轻,一时也难以杜绝!”

闻此言,谢霆君冷哼一声,心道:老狐狸,盐枭势力再大,又如何能与官府抗衡?定是你们收了盐枭的好处,睁眼闭眼,阳奉阴违,才有今日私盐的猖狂!

他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和钱银才搭上知府大人这条天地线,本就是接近他们,趁机找出他们贪赃枉法的罪证,不但可以拔出五皇子埋在江南的盐袋子,还能顺势将火烧到五皇子的身上,为三爷立下这一大功。

只是,他们本是这里的地头蛇,想要找出他们的罪证谈何容易,不得已,谢霆君想出这招引蛇出洞之法。朝廷向来对私盐痛恨,几次派兵出缴,要是知道地方官与私盐暗中勾结,这地方官不但官位难保,连人头能不能保住还未可知!

“胡大人,如今我们官盐是越来越难做,如果不是私盐泛滥,给大人的分红,至少可以多出一半!”

“一半?”胡大人抬起头,双眼冒光。

“不错,就是一半!胡大人,还请加大对私盐的惩处,这样才有我们官盐的活路!”谢霆君站起身拱手相求,言辞殷切。

胡大人也站起身,说道:“此事本来就是我们官府的职责所在,贤侄放心,必不会让你们没了活路!”说完,又在谢霆君肩膀上拍了两下,哈哈大笑起来。

等谢霆君一走,胡知府便和心腹秦师爷商议此事。

秦师爷说道:“大人,如今私盐猖獗,也是时候收敛一下了,否则只怕会影响大人的政绩!”

胡大人一拍桌子,怒道:“这些个王八羔子,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以为给我那么点好处,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大人,和谢家的分红相比,乔帮每年给你的孝敬便显得微不足道了…”秦师爷的那双三角眼滴溜溜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