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怔。

范天神色越发恭敬:“都是平日里小的说话处事不注意,才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差点害了大少奶奶。从今往后,范天只是大少奶奶的奴才,不再是秦天的朋友。”

“范天…”秦天无奈。

“范天还有个请求。”

“你说。”秦天点头。

“小的对于大漠远比茶行一般人熟悉,还请大少奶奶让小的去漠北做事,小的一定尽全力做好生意!”范天请求。

秦天点头:“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你在大漠那边已经有些基础,应该能很快适应那边的生意。只是你到底年轻,经验不足,我只能先安排你为副手,如果你以后做得好,我再晋升你。”

“全听大少奶奶的安排。”

见他眉梢眼角谨慎得仿佛是在面圣,秦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她能明白他的心情,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将他吓坏了,换做是自己,也一定会保持距离。

“你先出去吧。”秦天笑道。

范天低头退了出去,一直走出了大门,他才抬起头来,他转过身,透过珠帘看着里面那个隐约的纤弱身影,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是时候梦醒了…

否则,只会再害了她。

他毅然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和匆匆进来的海富撞了个满怀也没有回头。

“范天,你火烧屁股啦!”海富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可是想起自己的事,也顾不得范天,连忙向着秦天屋子冲去。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不好了!”

一进门,海富就大嚷。

秦天眉头竖起来,“海富,一大早的,你触我霉头了!”

“不是啊!”海富一直走到秦天所在的桌前,指着门外焦急地说,“你快去谢家看看吧!”

“谢家?”听到这两个字,秦天就不舒服,“我去谢家做什么,不去!”

“不是啊,大少奶奶,我要你去拦着大少爷!”

海富急得直冒汗。

秦天站起身:“大少爷,关大少爷什么事?”

“大少爷刚刚去谢家了,说要亲自彻底解决这件事!”海富抹了一把汗,“他这样还不被人家给打死啊,我不敢告诉大太太,先来和大少奶奶说一声,也只有你能阻止得了他了!”

(今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订阅,粉红,打赏,推荐和留言~~~~)

第232章 自取其辱

谢家

谢太太坐于气派豪华的谢家主位上,疑惑不解的看着客座上面色沉静的庄信彦。

在这个时候,他又是独自一个人上门造访,不是不奇怪的。恰逢这段时间谢老爷出了远门,听到庄信彦造访,谢太太想着也不算是外人,便亲自接见了他。

谢太太清了清嗓子,看着庄信彦问道:“不知庄公子今日到来所为何事?”言语间是极之温和客气的。

她在问话的同时也在细细打量着庄信彦,见他容颜似玉,风姿如画,气质俊雅绝伦,忽然明白了女儿为何如此的钟情于他。虽然这门亲事她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意,不过既然女儿喜欢,事情又发展到这无法转圈的地步,加上虽然他聋哑但终究还是出身于大富之家。如今见他又是这般的风采出众,心中本有的那些疙瘩也就慢慢的平了一些。

她看着庄信彦从怀中掏出纸笔,眉头不由的微皱,见他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后,起身走至她面前,递给她看,只见上面一行隽秀的字迹“晚辈今日造访乃有一事相求,还请太太屏退左右。”

另一边,丫环蝶儿兴奋地奔进谢婉君的屋子:“小姐,小姐,你猜猜谁来了?”

正坐在窗边绣花的谢婉君抬起头来,笑道:“瞧你这副样子,到底是谁来了竟然让你如此激动?”

“小姐,要是我说出来了,你肯定比我更激动!”蝶儿过去,将谢婉君手上的绣品夺下来,谢婉君不悦地抬起头,却见蝶儿笑的灿烂:“小姐,是庄大公子来了!”

庄信彦? 谢婉君双眼一亮,站起身,不久,脸上浮上一片红晕,她握住蝶儿的手,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地兴奋:“蝶儿,快帮我梳妆打扮!”她要去见他,自从大漠回来后,她有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他今天是来看她的吗?还是为了他们的婚事?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心中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这边,谢太太看他说的郑重,心中狐疑之下,忙将厅中伺候的下人遣了下去,又觉得此事蹊跷,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又叫人通知谢霆君前来。

“庄公子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谢太太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信彦站起身,向着谢太太弯腰作揖,然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谢太太。谢太太接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我想与谢家结为干亲,令千金谢小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无以为报,愿与谢小姐结为干兄妹,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以来表达我对谢小姐的感激之情!”这便是庄信彦昨夜一整晚没睡所想出的结果。

谢太太接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我想与谢家结为干亲,令千金谢小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无以为报,愿与谢小姐结为干兄妹,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以来表达我对谢小姐的感激之情!”这便是庄信彦昨夜一整晚没睡所想出的结果。现在双方只是有这种默契,还没有将事情定下来,所以也没有退婚悔婚一说。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这样也能顾全对方的脸面。

而且结为干兄妹对于传言的遏止也有好处。双方结为干亲,不正好表明了谢婉君对自己并没有遐想?

读完这行字,谢太太拿着纸张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她抬起头,脸色难看之极,“干亲,干妹妹?这便是你今天特意上门来要相求的事?”

面对谢太太的怒气,庄信彦面色平静,他看着谢太太,神情笃定地点了点头。

谢太太一张脸霎那间涨的通红,她在旁边小机上用力一拍,茶几上的茶盏震得乒乓响,和这响声杂在一起的,是她的怒喝:“你们庄家欺人太甚!你们当我们谢家是什么?可以由得你们这般任意羞辱!”这不是羞辱是什么?之前大太太才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这个时候他却上门说出这番话。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他们家的女儿,不愿娶他们家女儿进门?

他以为他是什么,不过是个废人,竟敢这般猖狂!

早在来之前,庄信彦已经知道这事不会一帆风顺,是以面对谢太太的怒气也不以为意。他正想再写些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人朝他快速地冲过来,他抬起头,却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脸颊上剧痛,他随着这股大力倒在地上。他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捂着脸颊晃了晃头,抬头见到谢霆君那张震怒的脸。

谢霆君指着他:“我妹妹没有哥哥吗?需要跟你结为干亲?庄信彦,你这个没有担当的混蛋,你不配为男人。”

盛怒之下,谢霆君又朝着他的脸上挥了一拳。谢太太在旁边气的直捶胸口,她撑着桌子旁,冷眼看着儿子打人,却没有打算上前阻止。

谢家

谢太太坐于气派豪华的谢家主位上,疑惑不解的看着客座上面色沉静的庄信彦。

在这个时候,他又是独自一个人上门造访,不是不奇怪的。恰逢这段时间谢老爷出了远门,听到庄信彦造访,谢太太想着也不算是外人,便亲自接见了他。

谢太太清了清嗓子,看着庄信彦问道:“不知庄公子今日到来所为何事?”言语间是极之温和客气的。

她在问话的同时也在细细打量着庄信彦,见他容颜似玉,风姿如画,气质俊雅绝伦,忽然明白了女儿为何如此的钟情于他。虽然这门亲事她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意,不过既然女儿喜欢,事情又发展到这无法转圈的地步,加上虽然他聋哑但终究还是出身于大富之家。如今见他又是这般的风采出众,心中本有的那些疙瘩也就慢慢的平了一些。

她看着庄信彦从怀中掏出纸笔,眉头不由的微皱,见他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后,起身走至她面前,递给她看,只见上面一行隽秀的字迹“晚辈今日造访乃有一事相求,还请太太屏退左右。”

另一边,丫环蝶儿兴奋地奔进谢婉君的屋子:“小姐,小姐,你猜猜谁来了?”

正坐在窗边绣花的谢婉君抬起头来,笑道:“瞧你这副样子,到底是谁来了竟然让你如此激动?”

“小姐,要是我说出来了,你肯定比我更激动!”蝶儿过去,将谢婉君手上的绣品夺下来,谢婉君不悦地抬起头,却见蝶儿笑的灿烂:“小姐,是庄大公子来了!”

庄信彦? 谢婉君双眼一亮,站起身,不久,脸上浮上一片红晕,她握住蝶儿的手,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地兴奋:“蝶儿,快帮我梳妆打扮!”她要去见他,自从大漠回来后,她有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他今天是来看她的吗?还是为了他们的婚事?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心中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这边,谢太太看他说的郑重,心中狐疑之下,忙将厅中伺候的下人遣了下去,又觉得此事蹊跷,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又叫人通知谢霆君前来。

“庄公子有什么事请尽管直说。”谢太太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信彦站起身,向着谢太太弯腰作揖,然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谢太太。谢太太接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我想与谢家结为干亲,令千金谢小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无以为报,愿与谢小姐结为干兄妹,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以来表达我对谢小姐的感激之情!”这便是庄信彦昨夜一整晚没睡所想出的结果。

谢太太接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我想与谢家结为干亲,令千金谢小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无以为报,愿与谢小姐结为干兄妹,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以来表达我对谢小姐的感激之情!”这便是庄信彦昨夜一整晚没睡所想出的结果。现在双方只是有这种默契,还没有将事情定下来,所以也没有退婚悔婚一说。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这样也能顾全对方的脸面。

而且结为干兄妹对于传言的遏止也有好处。双方结为干亲,不正好表明了谢婉君对自己并没有遐想?

读完这行字,谢太太拿着纸张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她抬起头,脸色难看之极,“干亲,干妹妹?这便是你今天特意上门来要相求的事?”

面对谢太太的怒气,庄信彦面色平静,他看着谢太太,神情笃定地点了点头。

谢太太一张脸霎那间涨的通红,她在旁边小机上用力一拍,茶几上的茶盏震得乒乓响,和这响声杂在一起的,是她的怒喝:“你们庄家欺人太甚!你们当我们谢家是什么?可以由得你们这般任意羞辱!”这不是羞辱是什么?之前大太太才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这个时候他却上门说出这番话。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他们家的女儿,不愿娶他们家女儿进门?

他以为他是什么,不过是个废人,竟敢这般猖狂!

早在来之前,庄信彦已经知道这事不会一帆风顺,是以面对谢太太的怒气也不以为意。他正想再写些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人朝他快速地冲过来,他抬起头,却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脸颊上剧痛,他随着这股大力倒在地上。他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捂着脸颊晃了晃头,抬头见到谢霆君那张震怒的脸。

谢霆君指着他:“我妹妹没有哥哥吗?需要跟你结为干亲?庄信彦,你这个没有担当的混蛋,你不配为男人。”

盛怒之下,谢霆君又朝着他的脸上挥了一拳。谢太太在旁边气的直捶胸口,她撑着桌子旁,冷眼看着儿子打人,却没有打算上前阻止。

谢婉君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她痴痴地看着他,他依然是那般的俊美,也依然是那般的冷清,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种淡漠的神情,冷凝的目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的波澜。

她为他受了那么那么多的委屈,她不惜自毁名节,不惜忍受世人的嘲笑,只能得到留在他身边的资格,为什么,他对她依然没有一点点的怜惜?

这一刻,她心痛如绞,她有很多 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她再也顾不得女子的矜持,她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庄公子,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是因为我不如你妻子漂亮?不如你妻子温柔?还是不如你妻子能干?”她看着他泪眼朦胧,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神情中却有种豁出一切的决然。

“婉君,你难道还要求着他吗?”谢霆君暴喝。

可是一向在他面前乖顺的谢婉君却突然拔高了声音,她握紧了双拳,睁大了眼睛,有些歇斯底里:“我一定要弄明白!我谢婉君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婉君......”谢太太和谢霆君都被这样的谢婉君吓到。

谢婉君又看向庄信彦,咬紧牙关,眼中含泪:“你说啊,到底我有什么比不上她?”庄信彦平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 在纸上写下:“不错,在我的眼中她是最美的,最温柔的,最能干的,没有人能比的上她。”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话,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他也不会为了讨好谁而贬低心爱之人。

如此的直白,让谢婉君又气又痛,她只觉得头晕眼花,身子微微一晃,谢太太心中担心有着急,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婉君,婉君。”见到女儿悲痛欲绝的模样,谢太太看着庄信彦咬牙切齿:“你怎么能对她说出这种话,你对的起她吗?没有她,你还能站在这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会让所有人看清楚你这张丑恶的嘴脸!”

“是的,谢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庄信彦继续写下:“谢小姐于我的恩情,我会尽力偿还,如果不能偿还就算我欠了谢小姐的,就算要我为此受天下人的指责,就算为此折我的寿,折我的福,或者下十八层地狱,我都愿意!可是让我去伤害我妻子一点点,却是万万不能的。”

他抬起头,看着谢家人,神情坚决。他不想让妻子伤心,就只能让谢婉君伤心,如果 伤害谢婉君是一种罪孽,那么他愿意承担这种罪孽。

“你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意娶我?只为了不想让她伤心?”谢婉君看着他,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胸口像是被利器活活劈开,痛彻心扉。 她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完全依靠着这股力量才不至于倒下去。

何谓自取其辱,她今天总算是明白了

“庄信彦,你欺人太甚!”谢霆君暴怒,忍不住又挥起了拳头。

可就在这时,厅外响起一声清脆的怒喝:“谢霆君,你给我住手,你敢打我夫君,我跟你没完!”

第233章 彻查

话音刚落,一窈窕的身影迅速地冲了进来,挡在了庄信彦之前,却是秦天。

她昂起头,伸手将近在咫尺的谢霆君用力推开,又扶着庄信彦连退两步。她先是看了看庄信彦脸上的伤,见他不止脸颊红肿,连嘴角都破了,鲜血从嘴角溢出,这副凄惨的模样,让她心疼不已,她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拭,却不小心碰疼了他,他嘶的一声,俊秀的眉眼紧皱。

“是不是很疼?”秦天的脸上满是关切,那副模样像是恨不得代他受这份罪。见她如此担心,庄信彦立刻舒展了眉头,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不疼,让她不要担心。

不远处的谢婉君将这一幕清楚地看在眼里,整个胸腔都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难受得几乎让她透不过气。她气得转过身,伏在母亲的肩头呜咽。

这时,秦天转过头,指着谢霆君,俏丽的小脸冷若冰霜:“谢霆君,你这个野蛮人!有话为何不能好好说?”

见她一颗心全在庄信彦身上,谢霆君怒极反笑:“是啊,我就是野蛮人!庄公子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我能留着他这条命算是好的了!”

“你…”秦天怒极,本想再说些什么,庄信彦却扯住了她,秦天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地不赞同,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也知道不宜与谢家起冲突,秦天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谢公子,你错了,我夫君是真心为谢小姐着想才说出那些话。”说着,秦天走向谢婉君,谢婉君察觉到,一下子抬起头,她恨恨地盯着秦天,咬紧了牙关,就像是是竖起了周身刺的刺猬。

见她如此紧张,秦天失笑:“谢小姐,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谢婉君只是冷冷地瞧着她,泪珠依然在眼眶中打转。

秦天正色道:“谢小姐,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吗?如信你现在已经明白了吧。”

那还是在归化谢家的时候,秦天对她说过她与信彦之间,是不容别人的介入的,可是当时谢婉君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还以为她是恫吓她的言语。现在才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对方宁愿死后下地狱也不愿意娶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在他的心中,秦天是天上的月亮,太阳,白云,而她却只是地上的泥。这个事实让她既伤心,又愤怒。

怕她再想不开做傻事,秦天试着劝慰她:“谢小姐,其实你已经拥有很多了,你有疼你的父母,爱护你的哥哥,还有着如花的美貌,富贵的出身…”

闻言,谢婉君瞧了后边的庄信彦一眼,见他的目光只是注视着秦天,半分没有瞧向自己,不由地心中一酸:“可是,又有什么用?”

秦天失笑:“谢小姐,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庄信彦,你不要蒙住自己的眼睛!”

谢婉君低下头抹眼泪。

秦天叹口气,继续道:“谢小姐,我们对于你的感激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能幸福。真的希塑你以后不管做出什么决定前,想想一直疼爱你的家人,想想他们会多么的难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不错,短期之内,我们会内疚,会伤心。可是一段时间过去,我扣信彦还是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可是你父母家人却会一辈子为你伤心,到头来,你伤害的不是我们,而是你父母。”

听到这里,谢太太握住了女儿的手,忍不住抹起了眼泪。之前庄信彦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她真怕女儿会承受不住。

看着母亲这段日子为自己白了的头发,谢婉君心中涌起愧疚,拥住母亲哭了起来。

两母女抱着一起哭了一会,之后,谢太太放开女儿,她抹干了泪水,抬起头看着秦天和庄信彦,冷声道:“此事到此为止,我们谢家虽然不是权贵之家,但也是极重脸面之人。断不会赖上你们!以后我女儿的事情一概与你们无关,也不需要跟你们结什么亁亲!你们走吧…”

“娘…”谢霆君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试图阻止。

“好了!”谢太太忍不住发火:“人家都把话到这个份上,难道我们谢家还需求着他们不成?”

谢霆君噤住声,脸色难看之极。

他不由地看向自己的左手,他还记得被野狼咬断指头的那种彻骨的疼痛,他的一番费心谋划,他赔上了三根手指,以及妹妹的名声,难道只是为了见证他们浓烈坚贞的夫妻之情?

一想到这些,谢霆君宛如吞下了黄连,心中说不出的苦。

秦天和海富扶着庄信彦出了谢家,刚上马车,秦天便投入庄信彦的怀抱,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她抬起头,在他未伤的那边脸上狠狠地亲了几下,撒娇般地说道:“信彦,你刚才真是帅呆了!我爱死你了!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夫君,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我真是太幸福了!”

刚才在大厅的时候,秦天已经将庄信彦写过的话都瞄了一遍,见到他那些诚挚深情的话语,她又怎会不感动,此时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堆积在他身上。

见她如此开心,娇憨的模样就像是小猫一般可爱,庄信彦心中一热,抱着她又摸又亲,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后来亲吻她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嘴唇上的伤口,痛得脸都拧成一团。

“哎呀,痛不痛?真可怜哦,我帮你摸摸,帮你吹吹。”

马车里不断地传出来秦天软绵甜腻的声音,酸的外面驾车的海富一阵阵地发抖,差点拿不住手上的马鞭。

他抬超头,看了看天,此时绵绵的春雨刚停,碧空如洗,一缕阳光从重重云朵间透了出来。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海富笑了笑,一挥手上的鞭子,驾着马车欢快地在路上奔跑。

请音院

秦天将事情从头至尾地和大太太说了一遍,然后和庄信彦一起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太太的脸色,生怕她生气。

却见她抿着嘴唇沉默了好久,将秦天和庄信彦的心高高地吊了起来。

正当两人暗自揣揣的时候,大太太忽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道:“这样也好,老实说,要是她进了门,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我不忍强迫你们,可是万一她过得不好,我心里也会不舒服,也好,说开了就好,只要她能好好过日子,我们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只是对谢家,我们庄家总是欠着一份大人情,今后你们可得好好地记在心里。”

见她没有生气,秦天和庄信彦一直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哪里还会反对她的话,连声说着是。

“可是,娘,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秦天道。

“什么事?”

“我要亲自彻查这次我被人陷害的事,我从没想过害人,也绝不会允许别人来害我!这个人,我非得逮出来好好惩治不可!”

秦天昂起头,双眼闪闪发亮!

今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34章 破绽

四月,今年的第一批春茶已经陆续上市,庄信彦经过连续半个月的辛苦,炒出了几百斤的碧螺春,其中的一百斤留给皇室和权贵,其余的,刚一面世便让人抢破了头,碧螺春的价格连续被人抬高,后来几乎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让一干同行嫉妒地红了眼。不过很快由秦天筹办开展的春茶展销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次参加展销会的商家和客商都比去年的秋茶展销会多了两倍还不止,如此的热闹盛事,让茶行商家们个个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们虽然对盛世的贡茶高利润眼红嫉妒,但因着秦天的这份恩情,谁都不曾有过半点的龌龊想法。

四月中旬的时候,徐掌柜的儿子徐昌平,以及秦天通过深思熟虑决定的大管事人选——李二掌柜,一起带着今年新上市的茶叶开始出发去大漠。因为秦天正在紧锣密鼓地调查上次的陷害事件,还需要范天这个当事人的配合,所以,他去大漠的行程会推迟。

这天,庄明喜带着丫鬟喜鹊来到花园散步,经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却发现秦天和方妍杏正坐在凉亭里歇息。

两个人背对着她,显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庄明喜本不想理会她们,可是忽然的,她听到方妍杏问:“你最近不是在查上次被人陷害的事,可有进展没有?”

听到这句话,庄明喜下意识地拉着喜鹊躲到了假山之后,两人屏住呼吸偷听着秦天和方妍杏的谈话。

她从假山孔内偷偷地看过去,见秦天谨慎地四下张望,连忙又缩回了头。

听得秦天说:“已经有些眉目了,任何阴谋都有破绽,只看我们够不够细心能发现这些破绽。我仔细分析调查过当天晚上发生的事,结合了当晚参与此事的所有人的言词,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疑点,当晚向庄信稹上报说茶树出了事的,以及发现侧门门闩没有栓好的,和众人来到小湖边后,发现少了一条船的,都是同一个下人!”

“同一个下人?”方妍杏讶道。

假山后的庄明喜同时一惊,心道:“好细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