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蓝隐颜的眸中绽放出了愤怒的火焰,然后她的手一把揪住了萧然的衣领,声音接近狂吼的地步。

“好嘛好嘛,颜儿别生气嘛,人家这就放你下来。”萧然怯怯的看了眼蓝隐颜,然后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搂着蓝隐颜的腰降落到了地面上。他家颜儿发火的样子真的好凶哦,他好怕怕!

“还不把手松开?”蓝隐颜咬着牙道,眸子狠狠的瞪着萧然。

“哦!”萧然嘴角抽搐的应道,然后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将脑袋一低,接着双手脱离了蓝隐颜的腰。只是抽开双手的瞬间,他将右手遮掩在了腰间那随风飞舞的红衣中。

“天哪,我的衣裙上为何会沾有鲜血?”萧然抽离双手的时候,蓝隐颜发现自己的腰际染着红血,那鲜血在她粉色的衣裙上是那么的耀眼,宛如绚丽的花瓣绽放开了一样。

“不…不会吧?”萧然倏地一下抬起了头,凝眸看向了蓝隐颜的衣裙。刚刚搂着她离开时,他特地用胳膊上的力量圈住了她的腰,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心碰触她的衣裙了啊,怎么还是不小心让鲜血沾染了她的衣裙呢?

“该死的,还说你没有受伤,立刻把你的右手伸出来?”蓝隐颜察觉到萧然的右手似乎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的视线,立刻一把拽住了他的右胳膊,想将他的右手拉出来。

“颜儿…你别这么激动嘛,真的没事的,只是一点点小伤嘛!”萧然的右胳膊使劲挣脱着,右手亦拼命的藏在了背后。

“妈的,我叫你把右手伸出来,你听到没有。”萧然越是遮掩,蓝隐颜的心就越是慌乱,她拉拽萧然右胳膊的力量更大了。

“呜呜呜…颜儿,你别这么用力嘛,你把人家的胳膊拽疼了嘛!”萧然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低吟着,然后还是选择将右手给伸了出来。只是他妖娆的脸上却挂起了潋滟的笑意,媚人的双眸亦流泻着幸福的光芒。她骂他,是因为她紧张他。她吼他,是因为她心疼他。这样的狂吼怒骂简直比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还要令他陶醉。虽然他并不想将手伸给她看,可是如今她裙子上沾染着血迹是事实,所以他想隐瞒也无法隐瞒了啊!

“天哪!”看到萧然的右手,蓝隐颜的心脏宛如被利剑插住一样疼,脸上的血色亦尽失。因为萧然的右手心此时已经血肉模糊,甚至有令她触目惊心的皮肉翻飞着。

“颜儿,看起来似乎很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疼的,真的!”萧然咧嘴痴痴的一笑,然后便准备将右手缩回去。

“你还藏?该死的家伙,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逞强?你的手那么的美,我是那么的喜欢。你要是将它弄残废了,你拿什么赔我?”蓝隐颜的眸中怒火旺盛的燃烧着,看到萧然那白皙漂亮的手心如今血肉模糊,令她灵魂颤抖的鲜血顺着翻飞的皮肉流淌着,将他的手心已彻底染红,然后一滴一滴的顺着他衣袖滑落。彻骨的痛顺着蓝隐颜的头领蔓延到脚底,她口中虽然狂吼着,可眸中却蓄起了心痛的泪珠。难怪他脸色如此的苍白,他的右手本就伤的很严重,再加上刚刚与人比拼内力,血流的就更多了。一时之间流失那么多的血,脸色能不苍白吗?

“哪有那么严重嘛,回去涂抹点药膏就没事了。”萧然嘴角勾起一抹魅人的浅笑,语气柔柔的说道,然后他抬起了未受伤的左手,将指尖抚上了蓝隐颜的眼角,帮她拭去了那滑落下来的泪。

他就知道若被她看到自己右手的惨状,她一定会难过的,所以他这才一直努力掩饰着。他原本是准备与颜儿安全回到四王府后,再找个借口稍微离开颜儿身边一下下,然后偷偷去涂抹些疗伤的药膏,待自己的手心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后,就算被颜儿发现了自己右手受伤的情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过吧?

“你给我闭嘴。”蓝隐颜怒瞪了眼萧然,然后赶紧从袖筒中掏出了丝帕,双手颤抖的帮萧然包扎了起来。这该死的家伙,为何不说出来呢,若是等回到四王府再包扎,只怕他左手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这家伙,要让自己的心痛死吗?

“嘶…”萧然虽然努力压抑着手心上传来的疼痛,可却还是无法控制的倒出了口冷气。

“你还知道疼啊?”听到萧然抽冷气的声音,蓝隐颜的身子一僵,凝眸看了眼萧然,语气虽然冷冷的,可是替萧然包扎手心的动作更轻了,而她眸中的泪亦滑落的更多了。

萧然手心上的伤并不是与红衣面具人打斗时弄伤的,从伤痕显示的迹象来看,分明就是之前青衣面具人们发射暴雨梨花针时,被暴雨梨花针贯穿手心所致。难怪当时自己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时,隐约中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呢?因为他虽然让自己检查了身体,可右手却是一直隐藏着的,而自己见他身上与胳膊上都没有受伤,一时也就粗心大意了,没仔细到去检查他的双手。

他竟然一直隐忍着手心的痛楚,甚至还带着这样的痛楚与那红衣面具人大战了一场。更甚至他在与红衣面具人打斗时,亦分心的用衣袖遮掩住他的右手心,不让自己有丝毫的窥见。这个家伙…他可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了,这样的傻瓜让她怎么能够不去爱呢?

“颜儿,看到你如此心疼小四四,小四四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哦。”萧然歪着脑袋看着蓝隐颜替自己包扎手心,眸中绽放出了人世间最大的满足与喜悦。

“老实告诉我,骨头和筋脉有没有伤到?不许再有一丝的隐瞒,否则我…”将丝帕扎成个蝴蝶结后,蓝隐颜凝眸望向了萧然,声音哽咽颤抖的问道。千万别伤到骨头和筋脉啊,否则小四四的右手岂不是要残废了?

“颜儿,放心啊,没事的!真的只是小伤,我向你保证哦,没有伤到任何骨头和筋脉。”萧然捧起了蓝隐颜的脸颊,语气柔柔的说道。这一次,他可确实没有撒谎哦,暴雨梨花针的速度的确快,不过当那两枚梨花金针贯穿自己的右手心时,却被自己震出来的内力化去了大部分的威力,亦被自己震出来的内力转移了些许的方向,所以那两枚梨花针并未伤到手心要害之处。

“以后若是受伤了,一定不许硬忍着,知道吗?”蓝隐颜亦抬手轻抚了下萧然依旧显得苍白的面庞,克制住内心番涌的心疼,轻轻的开口道。若是他早点说出来,就算眼前没药可以涂抹,也可以将手心先包扎好,不至于留那么多的血啊!

“好,小四四知错了,下次若是不小心受伤了,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颜儿。”萧然妩媚的一笑,然后胳膊圈住了蓝隐颜的腰。

“你这个大傻瓜,真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好?”蓝隐颜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将唇贴到了萧然的颈子上,接着猛然用牙齿轻咬了下萧然的颈子。

“呜呜呜…颜儿,你欺负人家。”萧然嘴角勾勒出抹迷人的微笑,然后再次揽着蓝隐颜跃上了半空。

“这是对你隐瞒手心受伤的惩罚。”蓝隐颜说完,抽离了自己的唇,然后胳膊紧紧圈住了萧然的腰,脑袋偎依在了萧然的肩膀上。能够被萧然这样傻傻的爱着,就算此时那足以令天地尽毁的末日来临,而自己瞬间魂飞魄散也值得了。

“好嘛,人家错了,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萧然嘴角漾起璀璨的笑意,然后俯首亲吻了下蓝隐颜的脸蛋,温柔的吻却霸道的宣誓着他对她疯狂而又执着的爱恋。

“快回去涂抹点药,不然手心要留下疤痕了。”蓝隐颜轻语道。

“遵命。”萧然声音响亮的应道,双眸中绽放着魅惑人心的风情,随后揽着蓝隐颜彻底消失在了树林中。

树林中恢复了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留下的缱绻情丝,痴痴牵萦在林中,被追逐红尘的风撩拨着,歌颂着,传播着…

一百零十章:谁是谁的劫[手打VIP]

夜沉如水,皎洁的月色缓缓照耀着大地,星辰遍布天际,勾勒着满天夺目的璀璨。

江湖中原本威名显赫的玄武山庄如今已成废墟,只留下遍地的残骸与断壁在夜风中呼啸。

萧然圣宫的护卫已经将玄武山庄翻了个底朝天,更甚至将每道墙壁都给砸开检查了一遍,可仍然未寻觅到圣物的下落。

轻柔的风吹过,玄武山庄内的荷花湖泛起了圈圈的涟漪。叶儿翩翩随风摇曳,花儿惬意的绽放笑颜,舞姿袅袅娜娜间,荷花清香四溢散开。皎洁的月光,璀璨的星光,醉人的荷花融为一体,谱出一曲天簌之音。

然而,任谁都想不到,在这宛如仙境的荷花池下竟然另有玄机。因为荷花池下竟然隐藏着一座宏伟的地下宫殿,而这座地下宫殿竟然连玄武山庄的主人陆鸿都不得而知。

更令陆鸿死不瞑目的是,导致玄武山庄被血洗的圣物下落,其实就在这座神秘的地下宫殿内。

荷花池的地下宫殿中--

红衣面具男子的手轻轻触摸着镶嵌在墙壁上的一枚血红色的珠子,而这枚血红色的主子正是萧然所寻觅的云国圣物。

“属下无能,不仅未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还连累主子受了重伤,请主子狠狠的责罚。”银衣面具男子跪倒在了地上,语气十分虚弱的说道,而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沾染着鲜红的血丝。树林中,主子从萧然手中救走他的瞬间,他与主子都被萧然射出来的血红绸带袭向了后背,因此他与主子的五脏六腑都严重受伤了。

“我若想要责罚你,又何必救你?直接让你死在萧然的手中,不就是对你任务失败最好的惩罚吗?”红衣面具男子深黑的眸子绽放着幽冷的光芒,从他那紊乱的气息中不难看出,萧然的红绸带将他伤的确实不轻。

“多谢主子对属下如此宽容,主子请放心,只要唐傲生命一天没有终结,必定为主子鞠躬尽瘁。”银衣面具男子恭敬的朝红衣面具男子磕了个头道。他叫唐傲,本是用毒世家唐门的人,他自幼天资聪颖,制造出来的无形恐怖的剧毒以及变幻莫测的暗器,更是超越了历代的唐门弟子,因此甚得唐门各大长老的喜欢,可就因此他遭来了唐门弟子的嫉妒和排挤,更甚至部分唐门弟子还联合起来策划阴谋陷害他,与他上演了一场手足相残的戏码。而这场戏码最终演绎成了他一人的悲剧,唐门有条门规:唐门弟子不得手足相残,违者必定逐出家门,人人得而诛之。而他在那场有心人安排的阴谋陷害之下,成为了主动挑起手足相残的角色。也因此被逐出了家门,更甚至有心人还不肯放过他,在他被逐出家门之后,仍然秘密追杀着他,以便免除后患。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是眼前的主子从天而降救了他,从此以后他便将命交给了主子。

“你左腿与左肩膀上的筋脉如今已被萧然用彼岸花瓣给震碎,待我内力恢复之后自然会想办法帮你续接筋脉,不过你得做好思想准备,纵然我能够帮你续接筋脉成功,恐怕你也会落下残疾。”红衣面具眸子凝视了唐傲后,缓缓开口说道。

“身体的残疾对唐傲来说无所谓,只可惜唐傲以后可能无法替主子完成其他任务了。”唐傲语气淡淡的说道,残疾又如何?他的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当初若没有主子及时的出现,自己早就不存在这个人世了。

“你只要将我需要的那样东西研制出来,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红衣面具男子的手再次触摸了下墙上那镶嵌的血珠后,语气有些沧桑的说道。其实他今日至所以冒险去树林救唐傲,只因为唐傲是用毒世家唐门之人,并且他制毒的本领早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与蓝了。他如今需要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恐怕只有唐傲这样的制毒鬼才有把握研制出来,所以他明知从萧然的手中救下唐傲是件十分冒险的行为,亦必须要去救他。

“主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主子所需要的东西给研制出来的。”唐傲的语气十足的肯定。

“行了,你被萧然伤的不轻,就先回房休息去吧!”红衣面具男子挥了个手,一旁原本静站着的两名青衣人立刻上前将左腿受伤的唐傲给搀扶了下去。

“萧然啊萧然,你这又是何苦呢?若你仍旧执着的去爱蓝隐颜,那么你和你娘亲的结局将会是一样,都会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待唐傲退下后,红衣面具男子身子摇晃的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其实他早就知道,暴雨梨花针对于萧然来说,是绝对构不成威胁的。若他连暴雨梨花针都应付不了,又如何替云国报仇呢?暴雨梨花针的目标只是蓝隐颜一个,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然竟然能够在那么多暴雨梨花针之下,将蓝隐颜保护的毫发无伤。只要有一枚暴雨梨花针射入蓝隐颜的心口,那么他的心愿便已经了。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啊!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否则我便无颜去九泉之下见你。”红衣面具忽然从袖筒中取出了一副画卷,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副画卷放到了桌子上,当他缓缓打开那副画卷后,他抬起了手,将纤细冰凉的抚上了那副画卷。而他面具之后的眉宇间则是凝聚起了一抹化不开,吹不散的浓浓哀愁与忧伤。定睛望去,那副画卷上呈现的是一名绝色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如墨的长发宛如随风而舞般,绝美的容颜在一袭洁白衣裙的映衬下,恍如遗世隔绝的仙子,而在画卷的右下角则有一行小字--挚爱纳兰若星。原来这名画卷中的绝色女子竟然就是云国的圣女,亦是萧然的娘亲?

“星儿,萧天恒是你一生的劫,而你却是我一生的劫,我们终究都没逃脱掉命运的捉弄。如今萧然亦遇到了他一生的劫,他能够摆脱命运的捉弄吗?”红衣男子幽幽的语气萦绕着涩涩的哀思。纳兰若星,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己便有了刻骨铭心的默默相思,虽然她的心从未属于过自己,可她仍然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这个劫即便在纳兰若星香消玉殒后,仍然足以让自己一生都臣服与她。只因为她临终前的嘱咐,所有自己便将有限的生命全部拿来完成那份嘱咐了。

“星儿,你临死前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萧然。这是你对我提出的惟一要求,所以就算萧然会恨我入骨,我也一定要杀了蓝隐颜的,即便杀不掉蓝隐颜,我也绝不会让蓝隐颜与萧然在一起的,我绝不会让萧然死在蓝隐颜的手中,这是对你的承诺。”红衣面具男子的眸子凝望着画卷,幽深的眸光彻底融进了纳兰若星的倩影中。半晌过后,他将画卷轻轻的收起,小心谨慎的揣进了袖筒中,原本温柔哀怨的目光瞬间冻结成了寒冰。

“天煞,地煞!”红衣面具男子眸子望向了门口,语气冷的不再带有一丝的情绪。

“主子有何吩咐?”两抹青色的人影迅速闪到红衣面具男子的面前,动作轻的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

“天煞,你想办法与萧然的修罗使者婉瑶见个面,然后将这封信交给婉瑶,让她按照信中的吩咐见机行事。”红衣面具男子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天煞,语气与他那遮住脸的面具一样,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是!”天煞双手恭敬的接过信封后,声音洪亮的回道,接着身影再次宛如鬼魅般消失而去。

“地煞,你带着这枚玉佩去找一个人。”红衣面具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地煞。

“请主子明示,找谁?”地煞凝眸望向了红衣面具男子道。

“绝狱宫的宫主南宫黛,你见到她之后,便将这枚玉佩亮给她看,你就说这枚玉佩的主人想要见她,她自然会乖乖跟你来见我的。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特别是修罗门的人!”红衣面具男子冷冷的说道,眸中亦绽放出了诡异的光芒。

“是,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主子请放心!”地煞双手恭敬的接过玉佩,然后身影亦是鬼魅般一闪,彻底的随风而去。

“星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蓝隐颜成为萧然的劫,一定不会的。”红衣面具男子喃喃自语道,浑身上下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以及彻骨的孤寂…

与此同时,三王府内--

袅袅月光射进书房中,渲染成一片银色梦幻的朦胧。夜风携裹着淡淡的忧郁与哀愁萦绕在书房内。此时三王爷萧逸与鬼医司徒风正在书房中自酌自饮。

“萧卓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正在暗中囤积着大量粮草。”司徒风把玩了下手中的酒杯后,眸子含着淡笑的看向了萧逸。

“两军对垒,断粮草乃是大忌。所以当务之急,黑甲骑士们也得立刻囤积粮草,以免断粮的危险。”萧逸的双眸中迸射出了冷芒,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萧卓如今就开始囤积大量粮草,一是为备战所用,二是想断自己的粮草吧?他岂会让萧卓的阴谋得逞呢?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将粮草备足的,万一没战死在沙场上,而是被活活饿死的,那岂不是冤的很?”司徒风的嘴角轻轻的一勾,然后举杯轻抿了口酒道。

“对了,临国的兵马何时能够抵达?”萧逸低头给杯中斟满酒后,眸子淡扫了眼司徒风道。

“若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半个月之内便能够抵达。”司徒风耸了耸肩后,嘴角一翘道。

“待他们抵达前,你先去与他们汇合。让临国的兵马驻扎在京城外,等候我的命令行事。”萧逸猛喝了几口酒后,语气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好!”司徒风点了点头,再次抿了下杯中的酒,随后他眸子深邃的望向了萧逸,意有所指的道:“听说玄武山庄被血洗了?”

“恩!”萧逸轻轻的应道,只是手却不由自主的将酒杯给捏紧了。

“是萧然的杰作吧?而且蓝隐颜与萧然一起去的玄武山庄?”司徒风挑了个眉道,他知道此时谈这个事情,会引起萧逸不开心的情绪,而萧逸也不想谈这个话题。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啊,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萧逸扫了眼司徒风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而他的眸中则夹杂着难以言明的凄伤。其实司徒风想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她既然与萧然一起前去,必然对萧然血洗玄武山庄的事抱着完全支持的态度。那么日后…你与萧然的战争,她也必定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萧然那边的,到了那个时候,你预备如何做呢,会对她手下留情吗?”司徒风凝视着萧逸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萧逸眼睑低垂了下来,就算自己说出否定的答案,司徒风会信吗?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可能欺骗得了司徒风呢?

“你若对她手下留情,就等于抹杀自己。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了!还有,逸,你是否应该将那快翡翠令牌从蓝隐颜的手中取回来呢?你将翡翠令牌给了蓝隐颜,就等于将江湖的力量送给了蓝隐颜,你这样做其实是在自取灭亡。萧然本身就厉害无比,若是蓝隐颜再将翡翠令牌给了萧然,你恐怕…”司徒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听到司徒风的话,萧逸的身子一僵,他没有回答司徒风的话,只是选择了连续往杯中斟起了酒,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喝了不下数十杯的酒。千军万马他不怕,却只怕面对与她的对峙。萧逸狂喝着酒,难言的情绪顺着酒水蓄满在了体中。

“饮酒的乐趣在于一个品字。饮酒如鲸吞,只是糟蹋美酒而已,而端杯细品浅酌,方是饮酒的美妙境界。”司徒风瞅了眼狂饮酒的萧逸后,脸上挂起了抹无奈的笑意。他是在饮酒吗?他饮的分明是愁,估计酒中滋味他根本未品尝到一分。

“你是在心疼如此的美酒被我给糟蹋了呢?还是心疼我这个借酒浇愁的知己呢?”萧逸嘴角苦涩的一勾道,他努力想用玩笑来压抑内心的痛楚情绪。

“当然是心疼美酒被你糟蹋了,你还是留点给我吧!”司徒风夺过了萧逸手中的酒壶,给自己杯中斟满酒后,他将酒壶紧握在了手中。他可不想好友如此作践身体,否则他把身体弄坏了,最吃亏的可是自己,因为自己到时候还得辛苦给他煎药呢!

“府中美酒多的是,要不立刻叫人给你搬几坛子进来?”萧逸倏地一下从司徒风手中夺过了酒壶,再次给杯中斟满了酒。

“慢饮是乐趣,暴饮是自虐。”司徒风没有再抢夺酒壶,而是语气淡淡的提醒道萧逸。

“有的时候自虐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夜风撩起萧逸的青丝,飘荡着幽幽的哀愁。有的时候只有醉了,才能不让满满的愁绪肆无忌惮的涌起,醉是遮掩灵魂疼痛的最佳方式。

“你这样的狂饮,只会愁上加愁,根本没有必要。你若真想寻找自虐的乐趣,就应该学会抹去不该拥有的回忆。”司徒风挑着眉道,抹去记忆的时候会很痛苦,但是若能彻底清除那些记忆,反而是一种潇洒的解脱,不是吗?

“如果怎么抹,都无法抹不去呢?”萧逸凝眸望向了司徒风,眸中满是苦涩。

“只要想抹便可以,人生没有抹不去的记忆,只看抹去记忆的人是否有心?只要你能够学会忘记,某些记忆自然会淡化。”司徒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至所以如此的洒脱,是因为你不曾拥有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待你有一天与我拥有了相同的记忆,你也只能选择让心认命。”萧逸摇了摇头道,然后再次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皎洁如水的月光从窗外射进来,萦绕在了萧逸的身上,月光洁净的宛如能洗涤掉万物的灰尘,可终究洗涤不掉萧逸眼中的愁,心中的忧。

“哎…”司徒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他也知道劝解萧逸选择忘记某些回忆根本是强人所难,记忆又怎么可能抹得去呢?记忆是永远存在的东西,更何况是倾入骨血的记忆呢?他至所以那么说,也只是希望萧逸能看开点。司徒风就这么默看着萧逸,待到整个酒壶见底后,萧逸若他所预料的那样醉倒在了桌上。

“其实这酒根本不能让你醉,真正醉的只是你的心。”司徒风无奈的一笑,叹了口气后。他闪身而去,瞬间的功夫,他抱了床被子走进了书房,然后轻轻的将被子盖在了萧逸的身上…

与此同时,四王府萧然的寝室内--

月光与烛影缱绻萦绕,勾画着如水般的画意,风儿温柔卷起,谱写着缠绵如诗的乐曲。

“来,把这药喝下去,手手很快就不疼了哦!”桌子旁,蓝隐颜从碗中舀起了一勺子黑糊糊的药汁,先是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将勺子递到了萧然的嘴边。

“呜呜呜…这药药看起来丑就算了,闻起来都好苦,人家不要喝嘛!”萧然的脸几乎挤在了一起,眉死死的拧了拧后,他哗啦一下将身子转了过去。

“不行,必须得喝!”蓝隐颜嘴角抽搐的看了眼萧然,然后翻了翻白眼后,语气坚定的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可是,人家真的不想喝嘛!好颜儿,可不可以不让小四四喝这苦苦的药嘛,其实…就算不喝药药,手手很快也会好的。”萧然嘟起了嘴,眸子抗拒的瞪向了蓝隐颜手中端着的药碗。这药汁闻起来就够苦的,他才不要喝呢!只是一点小伤嘛,而且都已经涂抹药膏了,就算是不喝药,手过几天也会立刻痊愈的。

“喂,你到底喝不喝,你要再不配合的话,我可要发火了哦!”蓝隐颜将药勺啪啦一下放进了碗中,然后凶巴巴的插起了腰,眸子冒火的看向了萧然,哄这个小祖宗喝药简直比登天还难!

“呜呜呜…颜儿,人家如今可是病人哦,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凶嘛,你这样会吓坏小四四的啦!”萧然的身子朝桌子上一趴,然后他撒娇的举起了那只被蓝隐颜几乎包扎成粽子的右手,在蓝隐颜的眼前拼命的晃了晃,而且他的嘴角还高高的挂了起来,满脸委屈的样子。颜儿翻脸的速度真快哦,刚刚给自己涂抹药膏,包扎伤口的时候还好温柔呢,可是现在逼自己喝药的样子,却是好凶好凶的。

“收起你那副委屈的表情,我跟你说,喝药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听到没有?”蓝隐颜完全无视萧然那装可怜的表情,眸子依旧冒火的看着萧然。她也知道就算不喝这药,萧然的手过几天也没事了。可是他的手还疼着呢,这药就是缓解疼痛的,她当然得逼迫他喝下去,否则一想到他手上的疼,她的心便痛死了。

“那人家要是乖乖的喝药药,颜儿待会可要给人家吃甜甜哦,否则这么苦的药喝下去,人家等下胃一定会好难受的!”萧然撅了撅嘴道,可眸底却隐藏着抹邪笑。

“好啦!你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一会给你吃甜甜哦。”蓝隐颜的额头虽然冒起了无数的黑线,不过语气却还是温柔的哄起了萧然喝药,就知道这家伙不愿意喝苦药,所以她在端药过来的时候,早就将一包蜜饯事先放在袖筒中了。

“嘻嘻,说话算话,不许赖皮哦,赖皮的是小狗!”听到蓝隐颜的话,萧然的眸子冒起了精光,然后也不等蓝隐颜用勺子喂药了,夺过蓝隐颜手中的药碗便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到之前还墨迹着死活不肯喝药的萧然,如今喝药的速度比谁都快,蓝隐颜的嘴角连抽死抽中,甚至有一种想把萧然拎起来海扁一顿的念头…

一百零一十章:此甜彼甜【手打VIP】

“颜儿,你看,人家可是很听话的把药药给喝了,而且一滴都没有漏掉哦!”喝完药后,萧然连忙摇晃起了手中的药碗,咧嘴傻笑的看向了蓝隐颜。

“恩,这样才乖。”蓝隐颜则是没好气的白了眼萧然,然后伸手将萧然摇晃的药碗一接,随手摆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人家好辛苦的,因为这药药真的好难喝哦,人家的嘴嘴现在到处都是苦苦的味道!”萧然的红唇猛然一嘟,眸子哀怨的瞅向了蓝隐颜。

“好啦好啦,既然你已经听话的把药药给喝了,那就奖励你吃个甜甜吧,吃完甜甜后嘴嘴就不苦了。”蓝隐颜嘴角抽搐的扫了眼萧然,然后从袖筒中掏出了一包蜜饯。

“厄…”萧然眸中溢满郁闷的看向了蓝隐颜,甜甜?这就是她所谓的甜甜?不嘛,他不干!他想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甜甜嘛!

“快点吃吧!”蓝隐颜将那包蜜饯放到了桌上后,取出了一颗蜜饯递到了萧然的唇边。

“可是…”萧然的嘴委屈的一扁,眸子楚楚可怜的瞅向了蓝隐颜手上的蜜饯。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药苦吗?现在给你吃甜甜了,怎么流露出一副不情愿吃的表情啊?”蓝隐颜眸子狐疑的看向了萧然,这家伙的眼神为何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啊?蓝隐颜心中疑惑的嘀咕道。

“人家要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甜甜啦!”萧然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蓝隐颜手上的蜜饯,眸中萦绕着满满的不满。他家的颜儿真是笨死啦,他的暗示难道还不够清楚么?

“那你想吃哪种口味的甜甜啊?我这就给你拿去!”蓝隐颜无语的看了眼萧然,这个家伙的嘴还刁的很嘛?吃个甜甜都这么的挑剔!

“那个什么?人家以为颜儿心里应该很清楚的!”萧然哗啦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然后一脸无奈的用胳膊将蓝隐颜的腰一圈,唇贴到了蓝隐颜的耳边,吐着灼热气息的低语道。他真是服了他家颜儿了,对于他满腔的热情,她怎么可以反映的如此迟钝呢?她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真是…傻的可恨又可爱啊!

“咳,你…”蓦地,蓝隐颜的身子一僵,眼角有些抽搐的看向了萧然。不会吧,难道…他口中所谓的吃甜甜指的是那个?

“看颜儿的表情,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萧然的手指撩了撩蓝隐颜腮边的青丝,然后用唇摩挲了下蓝隐颜的耳畔道,摇曳的烛火下,他的眸中泛起了暧昧的色彩。

“咳,别闹,你现在可是个病人!”蓝隐颜吞咽了下口水后,脸上微泛起了红潮,语气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只是手手受伤,人家其他的地方可是很健康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哦!”萧然的胳膊将蓝隐颜的腰勾勒的更紧了,手指先是轻轻拂过她娇嫩的面颊,然后带着诱惑气息的从她的樱唇上温柔滑过。

“那也不行,万一等下…”萧然的举动令蓝隐颜深吸了口气,然后她连忙避开了萧然那勾魂的眼神。天哪,妖精啊!这家伙真是个会折磨人心的妖精啊!

“万一等下什么?颜儿刚刚明明答应人家了嘛,不可以赖皮的哦,赖皮的是小狗!”萧然的凤眉微微一挑道,眸子似笑非笑,顾盼流转间绽放着极致的妩媚。

“我哪里知道你指的甜甜是那个嘛!”蓝隐颜嘴角抽搐的说道,双眸努力忽略掉萧然那张夺人心魄的美丽脸蛋。

“那…颜儿若真要赖皮的话,得先给个能说服人家的理由哦!否则赖皮便无效,我必须得索要人家乖乖喝苦药,所应得的赏赐哦。”萧然勾唇一笑,娇媚的双眸中荡漾着醉人的波痕。

“万一那个的时候太激动,不小心伤到了你的手怎么办啊?不可以的哦!”萧然眸中那灼热的情苗其实已经点燃了蓝隐颜的心,对他眼中那诱惑的邀请其实她根本没有丝毫抗拒的能力,只是…一想到萧然每次与自己身心结合时的疯狂,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内心的蠢蠢欲动。他与自己的每一次缠绵都是那么的忘乎所以,这一次肯定也不会例外的,到时候必定会弄伤到他手的。

“那…如果颜儿担心人家会弄伤到手手,这次的主动权便赋予给颜儿怎样呢?”萧然的唇再次凑到了蓝隐颜的耳际,娇媚入骨的声音极尽风情的诱惑着蓝隐颜的灵魂。

“还是…还是不要了吧?”听到萧然这极度暧昧的话,蓝隐颜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根。

“什么事情我都会听颜儿的,不过…除了这件事情。我现在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要,我很想要你。”萧然蓦地挑起了蓝隐颜的下颚,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绚丽迷人的笑后,他的唇吸吮了下蓝隐颜的锁骨,娇媚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期盼。

“天哪!你…你这个折磨人的妖精。”蓝隐颜深吸了口气,清浅的声音颤抖的吟出。这样柔媚动人的萧然,根本就拥有着连圣人都无法抗拒的魔力,更何况她这个尘世中的俗人呢?更何况还是个爱着他的俗人呢?

“其实…你更会折磨人。”萧然妖媚摄人的容颜勾染上了万千风情,潋滟的眸子暧昧的雾气缭绕,然后他的唇霸道的烙印在了蓝隐颜的唇上。心中的情感彻底泛滥,唇瓣交融的瞬间,那彼此早已经熟悉的旋律响起,体内的渴望开始疯狂燃烧。

原本还担忧萧然的手会受伤的蓝隐颜,在萧然那风情的撩拨下,只能选择让身子和心诚实的沦陷。

风,抚过窗户的缝隙,染上一层温柔的月色,悄悄窥视着寝室内的一切。寝室内瞬间弥漫起如诗般的薄雾,缠绵的气息,浓重的喘息声,编织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颜儿,感受到了没?它无法克制了哦?”半晌后,萧然依依不舍的抽离了红唇,然后将蓝隐颜的手心用力举起,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眸中泛着潋滟的波光道。

“好吧,我宣布,我投降了,我沦陷了。”蓝隐颜忍不住轻笑了下,玉手亦缠绕起了萧然的脖颈,然后情不自禁的轻吻了下萧然那张绝美的妖颜,语气带着柔媚的风情道。

“那么…我就要开始在你身上烙印下爱的记号咯。”萧然的嘴角邪魅一笑,眼波中那一池的碧波,奏响了爱的恒歌。

接着,他便抬起未受伤的手,给蓝隐颜轻轻褪去了衣裙。看着她那黑滑如锻的长发随风轻拂,凝如玉脂的肌肤散发着惑人的光泽,萧然亦迅速的褪尽了自己的红裳,然后将脸蛋紧紧的贴到了蓝隐颜的脸上,贪婪的嗅了下蓝隐颜发丝中的清香后,他拼命的喘了几下粗气道:“颜儿,立刻将一切交给我!”

“恩,给你。”蓝隐颜的手指从萧然妖冶的脸上微微拂过,语气带着沉沦的陶醉道。

迅速的将蓝隐颜抱向床榻后,萧然不再忍耐了,他的身躯猛然的一挺,终于与蓝隐颜身心紧紧贴合了。随后两人的唇带着浓浓的爱缱绻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疯狂的心跳,身躯的灼热,携裹着爱意的吻来得更加猛烈了。

“真希望时间永远的定格。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永远待在颜儿的身体中,再也没有分开时的不舍了。”萧然的话音刚落,娇媚的眸中顿时波澜丛生,身子更加疯狂的与蓝隐颜勾勒起了人间最丰富的情感。一声声的轻吟传来,有他的,也有她的,演绎出了恋人间那道不尽的爱的缠绵。

“颜儿,你的绝世姿态一生只可以为我一人勾勒。”萧然似水的声音摇曳在蓝隐颜的心间,荡起层层缠绵的涟漪。青丝萦舞间,一丝丝,一缕缕缱绻编织着,双眸中只有彼此惑人的风情身影存在。

“仔细聆听我的心跳,它正在对你倾诉我的柔情呢。”蓝隐颜低语道,三千青丝宛如羽化成蝶,在红尘中绮丽地翩跹。风悄悄卷起,拂过两人的肌肤,滚烫的汗珠滴落在凝如玉脂的肌肤上,泛起了点点涟漪,宛如在湖面娇羞的漂浮着。

“颜儿,我好爱你娇羞的容颜,好爱你翩舞的青丝,好爱你染香的身躯。”看到蓝隐颜的盈盈娇羞只为他,萧然的嘴角勾勒出了傲立满足的嫣然媚笑。体内灼热的火苗吞噬着他的神志,疯狂接踵而来,冲击着他的心弦,他的身躯更放纵的掠夺起了她。

“我也好爱你如画的容颜,好爱你眸中的柔情,好爱你温暖的怀抱。”微风扶过,蓝隐颜感受着萧然纤细的手指随风滑过自己的肌肤,享受着他脸上晶莹宛如甘露的汗珠坠落在肌肤上时,那种酥麻而又惬意的快乐。

蓝隐颜主动用唇吻起了萧然的脸,手心亦掠起了萧然的每一寸肌肤,心中有种想将萧然彻底吞噬的疯狂。见蓝隐颜给予了自己最大的回应,萧然的脸上撩起了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