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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似乎漏过了什么?!

孟佳如脑中一道亮光闪过。

她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逃出来,正是因为那突然出现的二人。其中为首之人头戴面具,自从出现似乎就一直盯着程洛不放,并没有看其他人一眼。而柯瀚对此,竟然并没有任何异议,或者说,他不敢有任何异议!

从柯东财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认识那位头戴面具之人,所以,那人必然不是柯东财一方的。

从柯瀚的态度来看,那人似乎必是柯瀚一方无疑,而且,地位甚高。因为,柯瀚眼中的敬畏之意,并不难以发觉。

只是,那人却自始至终一直看着程洛,必然是认识程洛,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认识。

至于程洛,她一直看不透。因为对方的表情太过于平淡,冷静,冷静的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任何的蛛丝马迹。

不过,她能够确定的是,程洛不但认出那头戴面具的男子,更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因为,她悄悄逃离的时候,程洛并没有注意到她。因为,程洛的注意力还在那男子的身上。

当然,她可不会认为程洛会故意放她离开。当初在盛京,她对程洛的做事风格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败涂地。

想到此,孟佳如心中隐隐的感觉到,那男子的身份绝不寻常,而这一点,似乎能保住她的一条性命。

据她所知,程洛来洛城一年,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较多的交集,所以也没有什么新认识的人。那么,那男子必定是程洛来洛城之前认识的。而程洛之前诈死,到出现在洛城,期间最多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而从那男子的情况看,二人认识的时间绝然不断。所以,那男子必然出身盛京!

是张辛臣?或是赵臻?还是,墨王?

张辛臣身有残疾,不能站立,排除!

赵臻身为赵家家主,必然备受瞩目,轻易之间怕是难以离开盛京,排除!

墨王,身份同样尊贵,同样的备受瞩目。只不过,许久之前已经被贬为庶民,行踪自由,鲜少有人会刻意的留意他。而且,以墨王的能力,以及如今的身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某个地方,并不难。

竟是墨王?!

孟佳如给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了一跳。刚刚那个男子竟然是墨王?墨王竟然会出现在洛城?

转念一想,孟佳如的思绪也就平定了。历朝历代,几乎没有一个皇子是省油的灯。墨王虽然被贬,但是身上的皇族血统是改变不了的。而且,从柯瀚敬畏的态度,便能看出,墨王,也没有闲着。

某处,深夜。

月光洒落大地,却有几分孤寂的意味。

一处不起眼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在最黑暗的角落,立着一位黑衣人,和这夜融为一体。

“禀小姐,墨王殿下今日下去将一名叫做程洛的女子带进了柯府。”黑衣人恭敬的禀报。

第二十九章 比上刀山下火海更可怕

程洛?上官云姗那绝美的眸子轻轻动了动。祁墨绝对不会轻易对一名女子用心!

这世上能够让祁墨如此用心的女子。

只有苏陌!

猛然,上官云姗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莫非程洛就是苏陌!

两年前,苏陌死于乱军的事情,她自然知晓。但两年来,她心中一直有所疑惑。苏陌是个极其聪明和富有心机的女子,怎会令自己轻易死于乱军之下?

如今,祁墨又忽然对一名女子如此用心…

“可查清程洛的身份?是否与苏陌有所瓜葛?”上官云姗眸色未变,开口问道。

“那程洛与苏陌应该没什么关系,二人容貌不同。不过属下查了她的身份,发现她过去成谜。所以属下不敢妄言。”

容貌不同,过去成谜…

上官云珊敛目沉思。

能够让祁墨如此行事急切,且还突然现身于人前,除却苏陌,这天底下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她突然自嘲的笑了,她与祁墨之间,虽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其中掺杂了许多的阴暗计谋和利益。所以,祁墨对她是亲情多过于男女之情。

程洛应是苏陌。

改变容貌,是简单之事。

但过去成谜,天下之间应该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苏陌还活着!

且如今已被祁墨寻到。

越想,上官云姗越是心惊。

“去,飞鸽传书给墨王,就说我要见他。”上官云姗面色依旧,只是袖中的玉拳紧攥,指甲已经勒出血痕而不自知。

“是。”

冷春姐弟此刻身在柯府,有些迷茫,不过却安心在柯府中待着。

在一个时辰前,他们回到家中后,瞧见了与往日不一样的小姐,小姐神情冰冷,面色也极为苍白,只是对他们简单的吩咐了一句,收拾东西前去柯府,然后再无其他的话。他们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小姐似乎遭受了打击。

但是,在他们眼中的小姐,似乎是铜墙铁壁,而且小姐总是运筹帷幄,能够将很多将要发生的事情以及人的心里揣摩的准确,而后做出防备的举动,但是今日,小姐似乎极其悲伤!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们不知道突然出现的这名男子是谁,可看得出来,男子身份必定不简单,与小姐如此亲密,而小姐未曾推拒,他们是相识的,且关系匪浅。所以,男子应该不会伤害小姐的!那小姐究竟得知了何事,遇到了何事?

他们坐在繁花似锦的柯府内,难以安下心来。

如今也算是报仇了。柯东财被柯瀚抓住,柯瀚必定不会放过柯东财。

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似乎早就因为料到了结果而没有多么的高兴。

他们清楚为何会现在有些迷茫,是因为小姐仿佛突然间变了另外一个人,更因为突然出现的男子!同时男子与柯瀚之间似乎有几分牵扯!否则,在洛城可以呼风唤雨的柯瀚,怎会在面对男子的时候,那般的恭敬和小心翼翼!

“姐,我很担心小姐。我们跟随小姐已有一年的时间了,所见到的小姐总是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的,可刚才我们回来时,小姐的脸上再无笑意,直到现在身在柯府,小姐似乎也很悲伤。我们究竟能够为小姐做些什么?我有一点儿害怕,怕小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开心了。”冷蝶虽然平日里咋咋呼呼,但是有时候心思很细腻,怎会没有察觉到程洛的异样。即使小姐没有面对他们流泪,甚至表情极为悲伤,可他们是能够感受到的。

小姐为他们能够报仇筹谋了一年,如今终于报仇了,小姐却又遇见了麻烦。

冷春点头,“小姐是个心智刚强之人,绝对不会轻易被打击。所以,小姐现在必定是预见到了我们难以想象的事情。”

“无论小姐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会跟随小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又如何?若是一年前我们没有被小姐相救,现在早就是荒山中的一堆白骨了,又怎能在今日亲眼见到仇人受到报应?”鲜少言语的冷岸此刻面容冷峻寒声道。

“是,无论是上刀山还是小火海,我们都不惧!”冷春和冷蝶同时说道。

三姐弟面面相觑,眼中同时浮现了无人可以撼动的忠诚之光。

“对了,关于柯东财的那位小妾,该如何处置?”冷蝶忽然想到了孟佳如,此人与小姐曾经有过仇怨,且看得出来,此人绝对是个心机甚重之人,定会对小姐不利。

冷春皱起了眉,“待小姐心情有所缓和之时,再向小姐禀报。”

“也好,弟弟这两日盯着她的举动便可。”冷蝶点头,冷蝶忽然想到了害死爹娘的凶手柯东财,“不知柯瀚会如何处置柯东财。”现在想起来,爹娘死的太过冤枉,竟是被柯东财这样的小人害死了性命!

冷春冷笑,“柯瀚与柯东财并无亲情情分,若是都顾念那点儿亲情的话,柯东财就绝对不会去夺镖,而柯瀚更不会设下今日的局。柯东财应该活不过今夜。正好不用我们姐弟出手,省的脏了我们的手。”在今日之前,他们所想的是能够亲手杀了柯东财,可如今,冷静下来后,才发觉报仇又何必亲自动手!

“是啊,为了这样一个卑鄙小人脏了手实在是不值得!”冷蝶也冷笑一声,紧接着她又疑惑的问向冷春,“姐,那位公子究竟是何人?因为他的出现,小姐才会突然间有了转变。”

闻言,冷春摇头,“或许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大人物。不过,他应该不会伤害小姐。你我都清楚,小姐并不是普通人。”

“是啊,那位公子一定不是简单的人。身边跟随的护卫武功高深莫测,绝非我们姐弟三人能够相提并论的。或许与之对招,在几招之内我们就会败下阵来。”冷蝶点头,回忆起当时那护卫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感觉到了对方的强悍。

冷岸紧抿着唇,暗下决心,他日夜练武,总有一日可以超过那护卫!日后再无人能够伤害小姐!

此时已经入了夜,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柯府的下人前来告知,让他们前去与小姐一同用晚膳。自从一个时辰前进了柯府,到了现在他们都未曾见到小姐。那位公子一直与小姐在一起。

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与小姐一直寸步不离!

这样的疑惑整个下午都围绕着冷春姐弟,直到他们见到了那位容颜惊人,一个眼神就可令人轻易臣服的公子时极为震惊!

原来面具之下的容颜,竟是如此的华美逼人!一身与生俱来的尊贵,令人屏气,不敢造次。

冷春姐弟僵着身子站在门前。

祁墨冷眸扫向了冷春姐弟,语气淡漠的吩咐道:“进来吧。”

得到命令,冷春姐弟才敢走过来,也直到这个时候他们的心才静了下来,紧接着,他们同时看向了程洛。

“坐下吧。”程洛看向他们,低声吩咐道。

冷春姐弟坐了下来。

坐了下来后,他们三人都不敢吱声,只不过都是关心的看着程洛,等待着程洛开口。

见到三人关心而担忧的目光后,程洛冰冷的心微微传来一些暖意,她唇角轻轻勾起,一如往日般轻柔温和,此刻已经见不到她在下午时的沉冷如冰的神情,“先用晚膳吧,晚膳过后我有事与你们说。”

程洛唇角勾起的笑容,令祁墨心口突然间传来一阵疼痛。她习惯性的带着面具,一张可以欺骗世人的面具,一张伪装千疮百孔脸容的面具。当她带上面具时,是将那蚀骨的剧痛藏在了心底最深处。仿佛,她不会痛,也不会悲伤。

她将那可以吞噬心智的悲伤压制着,外人眼中的铜墙铁壁内,是她那千疮百孔的心!

“好。”

三人应下后,便默默无声的用着晚膳。

都说柯府内的膳食聚集了山珍海味,在洛城即使是富贵人家,也难以能够品尝的到。有幸来柯府做客的人,每每从柯府离开后都会在他人面前炫耀着,炫耀着柯府内那令人称赞的美食。

冷春姐弟也都是爱好美食之人,若是以往,今日必定会对眼前的数道美食赞不绝口,可此刻无论怎样美味的菜在口中都味同嚼蜡般。

余光间,他们看见了那位尊贵的公子亲自体贴的为小姐夹菜,而且言语间也极是温柔。

一刻钟后,下人前来撤下了剩下的饭菜,接着又送上了水果。

祁墨用过水果后,就离开了。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他们姐弟还有程洛。

在房门关上的那瞬间,冷蝶红了眼,立即站起来走到程洛的面前,蹲在程洛的身侧,“小姐,到底发生何事了?是不是有人为难你?小姐,无论发生了何事,我们都会跟随你身边,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都会与小姐一起面对!”

冷春也红了眼。

冷岸紧紧抿着唇。

程洛望着三姐弟,然后低眸看向了冷蝶,淡淡的笑道:“或许比上刀山下火海更可怕呢。”那个地方,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那随时来临的死亡,究竟是何种方式的!

第三十章 她可以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程洛望着三姐弟,然后低眸看向了冷蝶,淡淡的笑道:“或许比上刀山下火海更可怕呢。”那个地方,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那随时来临的死亡,究竟是何种方式的!

上刀山下火海,最起码是明白要经历的是怎样的刀割和火烧。

他们三姐弟,有着最纯真的情感和人性。尔虞我诈的盛京,如同一个不知深浅的黑洞,何必将他们带入进去。

此次她回去,是为复仇。与他们三姐弟无关。

“如今你们大仇得报,该回去了,镖局是你们父母的心血,回去后好好经营。至于那些抢夺镖局的亲人,你们狠不下心来处置,也无碍,但日后要多加防备。”程洛一一的看向三人,虽然与他们相处短短三年,但是他们之间的情感却在这一年内似乎如同亲人般,对她,他们是真诚相待,从未有过隐藏。相反,她却是一个习惯隐藏的人,一个习惯隐藏了心思阴沉的人。

“即使比上刀山下火海更加可怕,我们也不怕!小姐,刚才在用晚膳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你是不是想要抛下我们?小姐,你千万不能抛下我们!一年前,从小姐救下我们开始,我们姐弟三人就已经决定跟随于你!”冷春立即站起来,紧接着又跪在了程洛的面前。

冷岸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也随着冷春跪了下去。

“是啊,就算比上刀山下火海可怕又有何妨?!小姐都不怕,我们又岂会怕!无论小姐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离开的!小姐,你身边需要有可以信得过的人,也可以用来差遣之人。如今,我们已经为爹娘报仇了,而且是小姐帮着我们谋划,若是没有小姐,我们想要寻到仇人,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即使寻到了仇人,如今怕是已经被那老奸巨猾的柯东财害的没了性命。如今小姐遇到了困难,我们又怎能离去!若是当真害怕危险而离去,这辈子我们都将难以安眠!有一日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爹娘!”冷蝶红着眼,有些焦急的说道。

刚才的感觉果然没错!小姐是想让他们离开!不想让他们遭遇危险!

“小姐你怎能如此自私?我们在一起一年,难道我们姐弟是怎样性情,难道小姐不知吗?今日若真是因为恐惧未来之路而离开,我们不仅难以有脸面见爹娘,更不是简单的难以安眠,而是日日都要受着良心的谴责!我们有难,小姐处心积虑的为我们谋算着,如今小姐有难,我们又岂能逃跑?小姐,无论你接下来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离开的!”冷春低着头,态度坚决的沉声说道。

他们姐弟,虽然不喜欢读书,喜欢整日练武,但是他们都是有着赤子之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姐,你别抛下我们!”冷蝶紧抱着程洛的腰,哭着求道。

冷春和冷岸有所动容,微红的双眼中,热泪盈眶。

程洛望着姐弟三人,心情复杂。

“你们先站起来,坐下来听我说。”程洛先是扶起了冷蝶,然后又去扶起了冷春和冷岸。

当程洛重新坐下来后,首先看到的是他们那微红的眼睛,泪光闪闪委屈的望着她。

她微愣片刻。

回过神后,低声道:“我来自盛京,在盛京人眼中我是已死之人。我曾所处的境地,极为复杂。所以已死来逃脱。如今,因为我的关系,众多亲人被人所害惨死。而我,已无理由在外逍遥。冷春,你向来沉稳,鲜少意气用事。有些事情我无法一一告知你们,但其中的危险你只要深想便可得知。我回到盛京所面对的敌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我一无所有,相当于以卵击石。若走错一步,将万劫不复。我可以万劫不复,因我亏欠那些深爱我的亲人。而你们,不能牵扯进来。可知?”

冷春闻言,急于表明,但又被程洛截下。“我深知你们的心思,莫要觉得良心不安,也莫要觉得亏欠于我。跟随我一年,你们深知我的个性,对于可以利用之人,我定会有所利用。你们若与我回到盛京,日后会成为我的软肋。我,不需要软肋。可知?”

“小姐,我们可以变得更加强大!没有人可以用我们来威胁小姐!虽然我们不了解小姐所处的那个危险境地,可我们明白,小姐现在所说的话,就是为了让我们离开,怕我们日后会遇到危险!小姐,我们绝对不会是你的软肋。若是有人想要利用我们来威胁小姐,我们左右不过就是一条命!一条性命而已,没了还有来生!但是现在选择离开小姐,我们枉为人!小姐,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离开的。除非…除非,让我们现在就死!”冷春沉思半刻,眼眶比之刚才更红,眼泪也要夺眶而出。她倔强的回应着苏陌。

冷蝶痛哭,“小姐,我们不走!我们绝对不走!既然你要回到盛京,而且要面临那么多危险的事情,我们怎能离开!小姐失去亲人,现在定是十分痛苦,可小姐为了顾忌我们姐弟安危,忍着痛苦劝着我们离开,小姐你的心太狠了!我们担心小姐啊!若真的今天听而来小姐的话离开了,我们将会痛苦万分!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无论盛京的路多么的艰险,我们都誓死陪着小姐!”

“小姐若强行比我们离开,那么离开的也将是我的尸体。”冷岸抬头,直视程洛,语气坚决道。

闻言,程洛眸光闪动,心绪复杂。他们的坚持与眼泪,恍若一道热流流入心中。

她该如何拒绝他们?

又怎能拒绝他们。

洛城,柯府,暗牢。

柯东财头发散乱,颇有几分狼狈,坐在墙边。双手双脚皆被绑上了沉重的锁链,即便是天牢的重犯,也不过如此。

柯瀚从外面走来,看见柯东财的狼狈相,微微一笑,道:“四叔,这地方住的可还算舒服?”

“哼!”柯东财冷哼一声,“四叔?你这个畜生!你不配如此称呼我!”

柯瀚眼底的怒意一闪而逝,嘴角笑得愈发浓,“不配?是了,你身为四叔,却命人去劫我的镖物,你确实不配我的这一声四叔。”

“畜生!你…”柯东财一时语塞,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柯瀚摆了摆手,“罢了,你既然已经落得这步田地,我便原谅你了。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你…”柯东财本想再骂,却忽然颓废的跌坐在地。柯瀚说的没错。他输了,输的十分彻底。“祸不及妻儿,希望你放了她们。”

柯瀚闻言,心中冷笑,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相信四叔也明白。不过,她们毕竟也是我柯家之人,若是放过,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柯东财知道,此时的他没有选择,只能相信柯瀚。

“你为何要劫那支镖?”柯瀚缓缓开口,双眸紧盯着柯东财的脸,一瞬不瞬。

“为何?”柯东财自嘲一笑,“你平日虽然做事谨慎,但是在这支镖的事情上,却尤为的小心,可见那封信对于你的重要程度。若是事成,我便能趁机入住柯家,可惜…”

柯瀚盯着柯东财,见对方的表情,不似作假,眸底闪过一丝放松,冷声道:“来人,给他一丈白绫,事后扔与乱坟岗。”

言罢,柯瀚转身离开。

走出去很远,柯瀚再没听到柯东财的声音,眼中的放松之色才彻底蔓延开来。

柯东财被抓,已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柯瀚此时还来见他,自然有他的目的。

被劫的那封信,对他来说,事关重大。而见过这封信的人,除了他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柯东财了。而从柯东财的表现来看,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不然的话,柯东财不会在将死之时,还没有任何的反击!

既然柯东财不知道信中的内容,那么接下来就容易办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能留!

至于柯东财的妻儿,他说了会放过,自然会放过。区区孤儿寡母,已无家产傍身,即使有心寻仇,又有何惧?

盛京,张府

张辛臣一边品着今年刚送过来的新茶,一边望着窗外。

两年了,他原本以为,这两年对他而言会过的十分缓慢。

回头看来,似乎过的并不慢。

两年了,还是没有苏陌的丝毫音讯。不过想想,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的。

苏家满门惨死,这样重大的消息,传播的速度必然不会慢。

想起苏陌,张辛臣心中轻叹一声,缓缓放下茶盏。

随之,一道模糊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屋内的暗处。